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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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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天色已经全黑了,车窗外的夜幕黑沉沉的,合着远处更加暗沉的山的轮廓一同向人压过来。迟筵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二十了,估计已经离苏民市不远。回来这条路和去时候的路不一样,他也不认识。
车上只剩下零星七八个人,应该都是和他一样去苏民的。之前坐在他旁边的大哥可能是嫌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到前面的空座去坐了。他坐在倒数第二排,后面就是最后一排比较高的连座,如今除了他之外,其余人都坐的比较靠前,在车厢内零散分部着。
迟筵翻了一会儿手机,觉得困倦,就关掉了屏幕准备收起来。不经意间手机黑色的屏幕衬着窗外昏暗的路灯散发出的昏黄光芒倒映出坐在他后面的人的脸——面容惨白,五官平板,木讷毫无表情,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
迟筵当即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又拿起了手机,手轻微哆嗦着,一时吓得不敢动,也忘了思考,仿佛思维也瞬间冻结了。
迟筵缓了一会儿,故作镇定地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张道长画的平安符——平安符共有两张,一张被他用来包了骨灰,另一张一直贴身收在兜里。
他看了一眼,随即不由心中一凉,黄色的符纸边缘不知何时已变得焦黑,如同被什么东西烧过一般。
他装作一直没有发现后面那东西,背上双肩包扶着车扶手挪到车前面,坐到了之前坐他旁边那中年男人的后面一排。
他把包放在旁边座位上,汽车已经进入市区,窗外的景色也变得繁华起来。附近有其他人让他感到略微安心,迟筵拿出手机暗暗看了一眼,搭在屏幕上的手指顿时僵住了——那个“人”还坐在他的后面,它跟着他一起挪到了前面!
以迟筵个人的经验来讲,人的胆量是不会被吓大的,他每次遇到这种东西,特别是明显指向自己跟着自己的东西还是会感到害怕、慌乱、惊惧,这么多年来唯一学会的一点是至少保持表面的镇静,不会被吓得手足无措、方才大失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他知道不管张道长所说的叶迎之的骨灰是否真的能起作用,至少他的玉还能再保护他一段时间,因而力持镇定地挨到了汽车到站。
然而那个东西跟着他下了车。
苏民市比不上世明市夏夜里直到凌晨也依然车水马龙的繁荣,下车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从汽运站停车场在的这条路比较偏,走到主干道上也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迟筵紧跟上早他一步下车的中年男人,鼓起勇气主动搭讪道:“大哥家住哪里?”
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正值壮年的成年男子身上阳气旺盛,那些东西都会离得比较远。比如他大学时三个室友都是青春年少的大小伙,当时住寝室时撞邪或是被鬼怪纠缠的频率就比他现在一个人单住要低的多。
男人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错了两步,稍稍离迟筵远了些,才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天隆苑。”
天隆苑离迟筵住的小区挨着,他心下一喜,和男人慢慢聊着走到了主干道上。
迟筵挺怵自己孤身一人深夜打车的,如果是走在路上,就算碰见什么东西装没看见赶紧跑远也就是了,但要是打车碰见司机不是人可不是那么好跑的。到了大路上他就趁势提出两人拼一辆车回去,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出租停下后迟筵坐了副驾驶,男人坐了后座,迟筵特意看了看,自从他们上了车,那个东西就停住不跟了。
迟筵报了地名,去花榕新区,这块是新开发的cbd,也算是苏民现在最繁华的地方,迟筵的单位和住处都在那儿。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提醒迟筵道:“帅哥系安全带,怎么不坐后面,副驾驶没后面宽敞。”
迟筵向后座看看,笑笑道:“没事儿,省的挤。”
司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地发动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半宅一半腐、今天叶老三掉马了吗、okita、信基之歌、年年年年年、抱住嘟嘟不撒手、一朵蘑菇、殷寒、知凉、取瑟而歌、清辰、关白附、小趴、aivon、flora、殷雪、狐狸、雪川清柳、半夏薇薇凉、ryuu、xxxiangmei、百里煎饼、沉默、会飞的旗舰姑娘们的地雷,珑俊世界第一甜姑娘的三个地雷,费渡家的骆一锅姑娘的五个地雷,爸爸等我姑娘的手榴弹,不要叫我嗷呜姑娘的两个手榴弹,一个冷不防姑娘的火箭炮
更新越来越晚非常抱歉,抱抱姑娘们。昨天睡觉前看到有热情的读者姑娘开了一辆拖拉机上评论区,结果今天醒来再看姑娘的车就没收缴了。咳,所以姑娘们还是得抑制一下激情,文明行走捂脸。
以及广告真是太多了,抑制不住得哭了出来qaq。
第147章 流言()
作者写作不易;请支持正版。
那东西行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串沾着水的脚印;但周围人却毫无所觉,只有徐江发现了迟筵的异样;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迟筵白着脸摇摇头。民间一直都有水鬼找替死鬼的传说,他怕自己被这东西缠上,怕是洗脸的时候都要提防着从后面伸出一双手将自己的脸按进洗手池里憋死。
想躲这种东西;仅靠跑是躲不掉的;如果那东西已经盯上自己,自己现在和徐江跑得再快也无济于事。
那东西离他已经不过隔着五步远,迟筵甚至能闻到水的腥气和恶臭,感受到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他将小瓷瓶捂在自己胸口,脑子里已经紧张得没有任何想法。时间仿佛静止;湖景、人群、徐江;全都变成了黑白的影像;他感觉徐江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却看不见他的嘴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如果这下躲不过;那么趁着天没黑,他就得赶快去西青山求救;也不知道对于这叶三公子的骨灰都镇压不了的东西,张道长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就在这时,那东西突然在迟筵眼前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仿佛之前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产生的错觉。
迟筵左右回头看看,这片刻功夫;警车和救护车已经都离开了,原本摆在中间地上的尸体也不见了,有尚未散去的围观群众依然对着湖水议论纷纷,一个中年大叔一边吆喝着一边推着糖炒栗子的车经过,马路上还可以看到嬉笑着成群结队骑着自行车经过的学生——一切都很正常。
迟筵拿出瓷瓶贴在唇上摩挲了一下,就像信徒亲吻十字架一般,有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轻松,然后将瓷瓶放回。那小瓷瓶一直被他贴身挂着,沾染了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暖意,这下突然被拿出来秋风一吹,再放回去就变得寒凉无比,仿佛有一只寒冷的手在抚摸他,凉得迟筵打了个哆嗦。
他依然看不见,在那水鬼消失的时候,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黑影无声地搂着他,左手从前往后环住他的腰,右手从胸前环过,搂住他的脖子,彷如将他整个人纳入怀中。
徐江伸手在迟筵面前晃晃:“尺子、尺子,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中邪了?”
迟筵一巴掌把他手打开:“橡皮你别瞎说。走,去你们学校附近咖啡店坐坐,这也太冷了。”说罢跺跺脚。
徐江迎着风一把扯开大衣:“一点都不冷!就你虚!”
离苏民大学不远处有一家“绿咖啡”,里面的所有咖啡咖啡果汁等饮品全部寡淡无比,索然无味,但是他们家胡萝卜蛋糕很好吃,不大的店铺分为上下两层,布置得很是雅致温馨,又开在学校附近,整天生意都很不错。
徐江是这家的常客,办有会员卡,他领着迟筵进去,推开门便有一股暖意迎面而来,还有咖啡与奶油的香味。店面布置得很好,空间感和私密感都很强,通过花架、报刊栏等装饰和巧妙的沙发座椅摆放使得每桌的客人都看不见其他桌的情况,似乎置身于**空间之中。
店里养了两只猫,一只姜黄色一只黑白花,徐江熟稔地凑近蹲下把猫扑在怀里撸着:“大花、二花,想我没?”
迟筵站在他身边:“这猫叫大花二花?”
徐江:“没,一只叫monday一只叫friday,名字一点儿都不亲民,跟鲁宾逊漂流似的。大花二花是我起的,是不是好很多?”
迟筵心疼地蹲下,想去摸摸圆滚滚的惨被命名为二花的星期五,谁想到看起来很胖的黑白咪竟灵巧地迅速蹿了出去,一直跑上了楼,蹲在楼梯拐角处两眼圆睁十分戒备地盯着迟筵。
被徐江搂在怀里的星期一在迟筵靠近后也变得极为不安,拼命挣动着逃出他的怀抱跳到地上,直接跑到另一边躲在布艺沙发后面,一双猫眼同样幽幽地盯着迟筵瞧。
徐江转过脸看向迟筵,哀叹:“我的大花!尺子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么猫嫌狗不待见的,大花二花很亲人的都被你吓跑了。”
迟筵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他本身气质温和,并不受小动物讨厌。但是这样小猫小狗见他就跑的情景也曾发生过——都是在他被脏东西缠上的时候。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抛开了。
现在四周并没有那种窥伺感,他也感受不到那种阴冷的恶意,自从带上叶三公子的骨灰之后,他的身边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干净。
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徐江和迟筵上了二楼,在花架旁一个四人座的米色沙发处坐下。黑白色的星期五在迟筵迈步上楼的瞬间犹如受惊般迅速跑得不见踪影。
徐江做主点了一壶咖啡,两块胡萝卜蛋糕。咖啡一如既往的寡淡无味,胡萝卜蛋糕是用碎而细小的胡萝卜合着核桃等干果做成,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橘子味奶酪,口感酸甜软糯。
徐江伸手给自己和迟筵都倒了咖啡,他不知道,好友旁边的空位上还端正地坐着一个“人”。
他也没看到,早跑上来的星期五把自己藏在另一个角落的花架底下,一直死死瞧着他们这面。
人有时候的确不如动物敏锐。
迟筵喝了口咖啡,用店家配备的银色小匙挖了一点蛋糕上面丰厚的奶酪,似是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这是他从小吃这类东西时养成的习惯,据说是因为缺乏安全感。那个“人”一直专注地看着他,突然愣了一下,人性化地偏了下头。
徐江半块蛋糕已经进肚了,百忙之中抬头瞥了迟筵一眼:“尺子你快吃。”
迟筵心说本来就是来聊天的,不着急吃啊,于是又不慌不忙地挖了一勺奶酪,用舌头舔着卷进嘴里。
那个东西彻底凑过来,手按住他的后脑,轻轻舔着他的舌头。
迟筵放下银匙,喝了口咖啡:“怎么今天的奶酪有点凉?”
徐江的蛋糕已经吃完了,他一脸茫然抬起头:“我没觉得啊。”
迟筵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房内的黑暗,后知后觉地发现靠外那张床上还坐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人一直没有动过,也没发出任何响动,所以他起初竟然忽略了。
他意识还有些不清醒,试探着对那个背影轻声叫道:“迎之,迎之?”
那个人影听到叫声慢慢转过身来,迟筵后知后觉地转过味来,迎之他有这么瘦么?他有这么矮么?最关键的是他哪里有那一头的黑色长发
他吓得瞬间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东西转过来的正面,也顾不上这里是医院而此时是深夜,只闭着眼睛大喊道:“叶迎之!”同时右手下意识地握住自己胸前的小瓷瓶。
即使是在极端恐惧之下他还是为此怔愣了一瞬——这个小瓷瓶是哪里来的?自己竟然戴的很习惯并一直没有注意。他明明记得自己戴的是外婆送给他的玉
正在这时门被无声地踢开,碰在墙上发出一声轻响。几乎是下一瞬他就被一双熟悉的手抱起来按进怀里。
他听见叶迎之的声音:“阿筵,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我。”
迟筵这才敢睁开眼睛,指着旁边那张空床,声音犹带颤抖:“那里,刚才那里坐着个‘人’”
他不安地看向叶迎之,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他在暗示那并不是人。
叶迎之摸了摸他被刹那激出的冷汗浸湿的鬓发,眼眸暗了暗,温声道:“没事,没事的。”
迟筵小声“嗯”了一声,有些委屈:“你去哪里了?怎么不陪着我?”说完自己也觉得矫情,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十岁的小姑娘。
叶迎之却笑了,把他按向自己胸膛,抱得更紧了些:“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和找医生。”
“我怎么会离开,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么?”他的手从迟筵头上放下,似是无意般按在迟筵胸前的瓷瓶处。
迟筵却没注意到他后一句话:“要住院吗?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没事,”叶迎之扶着他躺回床上,给他掖好被子,“急性胃炎,今天晚上住一晚上输点液,明天早起就能回家了。”
迟筵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旁边床:“可不可以换一间房?”
叶迎之道:“不行,这是最后一间空房了。没事的,这次我就在旁边守着你,一步都不离开,让你一直能看得见我可以吗?”
虽然也听说过医院里的奇闻怪事,但是自己亲眼看见在迟筵印象中还是头一回。他却莫名地信赖叶迎之,好像有他在就不用怕这些鬼鬼怪怪的。
他看着叶迎之点了点头,但还是怕他跑了一样拉住他左手压在自己被子里不放。仰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神十分无辜,好像偷人家一只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叶迎之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休息吧,一会儿输液的人就来了。”
迟筵又想起一事,挺着胸拿起胸前的小瓷瓶端着给叶迎之看:“迎之,你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戴这个的吗?我怎么没印象了?我外婆送我的玉去哪了?”
叶迎之眼睛微微眯起,笑了笑:“你怎么忘了,这是去年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送给你的。外婆送你的玉你不是不舍得带好好收在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半宅一半腐、小趴、maverick、winnie、一朵蘑菇、阿诺…lancy、二十三、抱住嘟嘟不撒手、舟弋清明、殷寒、珑俊世界第一甜、okita、雪夜涵尘、微末之光、蔚蓝色的时光海、荼途姑娘们的地雷,取瑟而歌姑娘的手榴弹和一个冷不防姑娘的火箭炮
评论区被广告占领的事我私信了的管理大大求助(这对于有些社恐的我来讲实在是需要勇气的一步qaq),但还没有回应。只能请姑娘们和我再一起忍忍捂脸。
祝姑娘们端午节快乐!
第148章 怨魔()
作者写作不易;请支持正版。迟筵坐在车里后才感到冷意一点点往外渗,再慢慢被七月的高温所驱散。
他双手捂住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半晌后才缓过来,放下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张极为普通的白色名片。
昨天只是随意装在兜里,后来也没有仔细看;此时才发现那上面只简单地印着一个名字“唐光远”;名字下面是一串手写的地址,像是最近临时写上去的,就在苏民市东边近郊的地方;不通地铁,但是有两班公交车可以到,他隐约也有些印象。
迟筵将名片装回兜里;把地址输入手机开始按照导航规划的路线行驶。
苏民市前几年也大搞城市建设;城区扩大了许多;虽然比起临近世明市还差了不少,但也是今非昔比。迟筵小时候和外公外婆生活在老城区这边,对新区也不熟悉,开车走了一个半小时才找到名片上的地址——是一片近两年新建的别墅区。
迟筵在门口登记过后开着车又在小区里绕了十分钟才找到名片上写着的那一栋;他有些惴惴不安地上前按门铃,开门的却不是昨天碰到的老爷子,而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迟筵拿出了名片,给对方看:“我找这位唐光远老先生;他昨天给我的名片。”
妇人点点头,把迟筵让进门,对里面人道:“唐先生,是您的客人。”
迟筵进门果然看见沙发上坐着昨天那位老爷子,还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正架着老花镜看报纸。看到迟筵进来后他把报纸和眼镜都放下,站起来笑道:“我就猜到你会来。”
两人落座,先前那位妇人沏好茶端上来,唐老爷子偏头对她道:“桂姐,今天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周日也放你假不用过来。”
桂姐应了一声,很快收拾东西离开了。
迟筵环视了一下四周摆设布局:“您住在这里?”他是很诧异苏民市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高人而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光远摆摆手:“我这次来也是受人所托处理一件事情,朋友的房子,常年不住,正好借我住两天,没想到正好碰上你这桩事。”
迟筵想起昨天老人着急的样子和那句“救人”,问道:“您的事情办完了吗?”
唐光远点点头:“还要多谢小兄弟你帮忙,有惊无险。”
解决了就好,毕竟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迟筵也不好多问。他满怀心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端起茶默默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到喉头干热——方才一路心急火燎开车前来,甚至无暇也记不得喝一口水。
唐光远主动问询道:“我猜的不错,小兄弟昨天有了我的清心符,应该已经看破那东西了,才会来找我。”
迟筵点点头,虽然早猜到昨天神智突然恢复清明肯定是因为这位老先生,但此时才醒悟过来原来他是趁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塞了张清心符给自己。
唐老爷子伸出手点点他胸前的小瓷瓶:“这瓶里装的就是那位的骨灰吧?”
迟筵点点头,按照对方的吩咐把瓷瓶摘了下来。只见唐光远又取出两张符纸,一里一外将那瓷瓶卷裹了起来,放在一边。
迟筵趁此时将自己从小体虚,张道长建议自己将叶迎之骨灰戴在身上、牌位供在家里等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不傻,之前自己鬼迷心窍那么久都没人发觉,只有眼前这位老爷子看出了端倪,根据多年的经验他也能看出这位唐老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现下能救自己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唐光远听完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糊涂!怎么能指点给人这样的法子!他这是只学了皮毛,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啊!想也知道,那人生时就俱恶鬼之相,死后将其骨灰戴在身边,再日夜供奉牌位,怎么可能不招致恶果?”
当初西青山那刘道长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迟筵并未采信,事到如今却是后悔也晚了。
唐光远问他:“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准备怎么做?”
“怎么想”迟筵苦笑一下,“当然是想送这位离开,只是不知道您可有什么办法,”
唐光远点点头,表示了解。
迟筵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一点当初是我为一己之私打扰了叶先生的安宁,说到底是我错在先。还请您别伤害他,只好好送他走就是了。”
他虽然从小被鬼怪纠缠,但是其实对神鬼一道并没有深入研究,即便是从小到大拜见过的那些和尚道士的口径也不一致。他也不知道叶迎之这样到底算什么,人死之后又是否有灵魂存在,有轮回转世。如果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超度叶迎之往生,让他回去自己该去的地方,回归自己原本的轨迹就好了。
唐光远没应声,却拿出了一张符和一盒火柴递给迟筵:“你回去之后把这符烧了化在水里,再想办法诱那东西喝下就可以了。”
世人愚妄,总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心怀自以为是的善良。那样已经可以被普通人所看见,甚至主动迷惑人的恶鬼,根本度无可度,只有让它们彻底消弭才是唯一的办法。只是这一点却没必要和眼前的年轻人说,使他徒增烦恼,反而可能误事,一时手软害了他自己。
迟筵却悚然一惊:“您的意思是还让我再一个人回去?”
唐光远颔首:“如果贸然有陌生人出现,特别是我这样明显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学道之人出现反而会引起那东西的警觉。到时候再想不动干戈地度化对方就不容易了。”他活了大半辈子,深谙沟通之道,这时候故意用了误导性的语句,让面前年轻人错以为自己去喂对方喝符水就可以平和地度化那东西,否则就只能使强力来消灭对方。却不知道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东西都将不复存在。
迟筵果然心生动摇,连对再要重新回去独自面对叶迎之的恐惧都淡了几分,咬咬牙正要点头之时唐光远又递给他两张符:“如果事情有变,你也可以凭借这两张符逃脱出来。”
唐光远昨天从那黑气中就看出这年轻人所招惹的那东西并不很好对付,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多生事端。而那张“镇邪符”的符水不论什么恶鬼鬼体直接服下都定然承受不了。
他又把小瓷瓶挂坠从符纸包裹中取了出来递给迟筵:“未免那东西生疑,你还先戴上,等事情解决后再还回他墓前就可以了。”
迟筵捏紧了三张符和火柴,分别装进兜里,勉强又向唐老爷子笑着道了谢才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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