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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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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后面是个临时搭起的棚子,用账额和前台分割开来,作戏子们梳妆、更衣时用。赵鹏飞挟持人质在台上时,那些彩云班的戏子们还留在后台里,没来得及出去。

    思茹一早想到这里三面围着官兵,那逃犯便只能往后台暂行躲避,若是她能从棚子后面溜进去,说不定可以找到机会出其不意,救下思真。

    结果一到这里就傻眼了。

    原来后台这棚子是用竹竿和油纸临时搭建的,除了南面连着前台,东、北两面都倚着一人多高的院墙,还有一面正对着葫芦街的出口。

    墙她是爬不上去,至于那一面……她可不想被当做赵鹏飞的同犯被官兵抓去。

    正犯难时,听到头上轻咳一声。

    她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要举起双手以证清白,抬头一看:“怎么是你?”

    顾东章示意她噤声,眼角扫过旁边一颗歪脖子树。思茹会意,悄悄靠近那棵树,一看那树干上面已经被人钉进去两根搭脚的木楔。

    “嚯,你可真行。”她顺着木楔爬上树。

    立春刚过,树干上光秃秃的,并不能掩蔽一个穿着鹅黄袄子的大活人。思茹顿了一顿,想学顾东章跃上墙头,借着那高耸的墙檐躲起来。她双手抱树,跨出一条腿搭上墙,另一条腿支撑在树杈上,往上使劲蹭了两下,始终差那么一点点。

    顾东章伸过来一只手,思茹悬在半空,也顾不上嫌弃,拽着他的袖子艰难地爬上墙。

    这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一件夜行衣,此刻贴身猫在墙头,若不是他故意探出脑袋,墙下的人是断然看不见他的。思茹爬去之后,顾东章让她靠在里边一些,因此位置更加隐蔽。

    “你在这干嘛?”

    “躲着啊。”他指了指下面那几排弓箭手,“怕被『乱』箭『射』死。”

    思茹深深看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回去?你可是堂堂小侯爷,谁敢拦你?”

    顾东章见她笨拙而紧张地趴在墙上,忍俊不禁:“回去还怎么看热闹……”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下来,“听。”

    “都给我滚出去!滚!”是那个逃犯赵鹏飞的声音。

    戏棚里惨呼声此起彼伏,烛光昏暗,隔着油纸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人影杂『乱』,都在往另一边仓惶奔窜。还能看到一个身前凸起一团的瘦削影子,大约正是抱着思真的赵鹏飞。

    那个影子蓦地向前一跳,将怀里那团重物扔下,右手顺势往上一抬,勾住了另一个人影的颈项。

    “啊——救命——”女子的尖叫格外刺耳,她原本凹凸有致的身体扭曲起来,在油纸上投『射』出一段狰狞的影像。

    四岁的孩子要抱起来才能用刀威胁他的『性』命,对他这样的亡命之徒来说,实在已经不堪重负。相比之下,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兴许会更容易一些。

    赵鹏飞一阵狞笑,抬脚踹飞了烛台,戏棚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附近的官兵马上赶了上来,将后台唯一那面出口堵住,一排镫亮的箭镝蓄势待发。看这阵势,戏棚里怕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赵鹏飞,你跑不掉的。不是孬种的话,就把女人孩子交出来,我们大人姑且饶你一条『性』命!”

    黑暗中一片死寂。

    那趴在墙头的男人极轻地冷哼一声,似乎早有预料。

    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思茹发现看不到他那张脸时,她对此人的讨厌程度大概可以降低六七成。

    “他怎么不说话?他还在里面么?”她刚问出,就发觉自己提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那戏棚的墙是纸糊的,里面又不大,赵鹏飞只要一开口,外面的神箭手很快便能确定他的位置,将其一举『射』杀。但如此这般,不是拿人质的『性』命开玩笑吗?官府应该不会草菅人命吧……不行,太危险了,她不能拿思真的小命当做检验这批官兵人品的赌注。

    她挪了挪发僵的腿,悄无声息地将脚踝反勾在树枝上,双手一撑,就要弓起身子……

    “你要干什么?”

    “思真还在里面,那逃犯既然不用他作人质了,我去把他弄出来。”

    顾东章抬手将她摁下去,低声道:“别『乱』动。”

    只见他手上弹出一小片瓦砾,落在对面竹架上。不过轻轻一响,几十根羽箭如同暴风骤雨般同时『射』向那瓦砾四周。

    思茹惊出一身冷汗,目光扫过那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箭头对准戏棚这边,但凡一点风吹草动,立刻能给人『射』成个马蜂窝。

    “那思真怎么办,他们好像根本不在乎人质的死活!”

    顾东章看着她,眸『色』沉如墨玉:“虽然官府对这赵鹏飞是势在必得,可是他们也怕惹麻烦,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伤及无辜。只不过真到那时候,多你一个不多。”

    “你认识他?”

    顾东章没有说话,又弹指打出一片瓦砾。

    这次的瓦砾飞得很远,思茹看不清它落在了哪里,只听到远远地清脆一响,然后官兵那边『乱』成一团。

    “什么东西?”

    “好像是……好像是从棚子里飞出来的。”

    几个领头的人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正要商量一番,突然跑来一个滚圆的胖子。

    那胖子衣着不俗,呼哧呼哧着喘着粗气:“都停手都停手,我家小侯爷可能在里面!”

    一兵卒叱道:“官府抓人办案,什么小猴爷小马爷?!”

    范白石怒极:“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安阳侯府都不放在眼里?叫刺史郭大人过来说说清楚!”

    那兵卒竟丝毫不怵,冷笑道:“郭大人是哪个?祈州府的?不好意思,我们从河内府来,不认得他。我们隶属龙骧将军麾下,奉将军之命追缉逃犯,什么祈州刺史,只怕无权过问。”

    “休得无礼!”兵将后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只见那人生得粗眉阔鼻,两鬓已染上风霜之『色』。那虬髯老将提步上前,两边小卒纷纷让出道来,他问道:“阁下所言可是安阳侯府?”

    范白石反问:“祈州城还有哪个侯府?”

    那老将当即垂首肃然道:“此等无名小卒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阁下,是在下领兵无方,还请阁下不要与他计较。”

    那兵卒一看当头的这番态度,瞬间脸『色』惨白,范白石不屑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第21章 赏月() 
范白石打量了他两眼,一对绿豆眼又向前扫视一圈,正『色』道:“小侯爷可能就在这棚子里面,你的人马还把弓箭刀枪全都架在这里。倘若伤了小侯爷一根汗『毛』,有你们好看!”

    那老将不敢轻慢,先是低声下气地说了几句好话,保证一定不会伤及无辜。但涉及抓捕逃犯一事却是分毫不让,只说这是朝廷重犯,绝不可让其再次逃脱。

    此间争论不休时,思茹与顾东章正趴在不远的高墙上对视,似是用唇语交流。

    思茹:来得真巧,你指使他干的?

    顾东章:你猜。

    思茹:我猜是你。

    顾东章:是又怎样?

    思茹:你想干嘛?

    顾东章笑了笑,一个翻身跃起,轻飘飘地落在歪脖子树杈上,借着那斑驳的枝桠和夜行衣稍作掩护,手中银光一闪,将那纸糊的顶棚割开一道丈长口子。

    看不出来,还是个高手啊!

    有那么一刻,思茹以为这货要利用外面制造的『骚』动,进去把思真捞出来,可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渣男没有这觉悟……

    顾东章一动不动地贴着树干,都快要人树合一了。

    箭在弦上,范白石不依不饶地缠着龙骧将军的人马,这些人拿他没办法,只能嘴上敷衍敷衍,弓弦却没有一刻松弛下来。

    下面的赵鹏飞很快便发觉棚顶开出道口子,从黑洞洞的戏棚里往上看,可见几根不算细的树枝延伸过来。他原先知道,这棚子两面临墙,莫非有高人前来搭救,指点他从树上逃生?

    外面火光闪烁,隐约可听到官兵与人争执起来,分明是有人在故意闹场,给他制造机会。

    赵鹏飞明白,此时外亮里暗,从亮处看暗处,那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他静下心来稍作思考,随后将匕首缓缓移至人质的腰间,低声道:“从这里爬上去。”

    那女人早已吓得浑身发软,声音在颤栗:“我……我不行。”

    匕首往前一顶,腰间传来的刺痛让她清醒过来,这种时候,她没有选择。

    临时戏棚是用竹子搭起来的,纵横交错的竹竿构成了天然的脚手架。她瑟瑟缩缩地伸手去『摸』那上面一根横杆,然后握紧,腿部再稍一用力,整个人便往上攀了一格。赵鹏飞紧随她其后,只不过用单臂攀爬,另一只手上的匕首丝毫不敢松懈,一直顶在人质腰背处。

    “从那个口子爬到树上去。”赵鹏飞命令道。

    “啊……”

    “别废话!”

    女人似乎又听到衣裳被划破的声音,只能点头答应。她先尝试了一下,然而手不够长,手指尖刚刚好能『摸』到树枝,于是踮起脚再试一次。

    不料那竹竿又窄又滑,她脚下一空,手又没握住,便直直摔下来。

    赵树鹏悬在半空,想伸手去扶她一把,然而为时晚矣——

    女人摔下去那一刻,一个盒子突然从她胸前掉落,那盒子坠地被震开,一颗明闪闪的东西滚到了地上。

    漆黑的戏棚里瞬间被蒙蒙照亮。

    是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彩灯大会胜者所得的夜明珠!

    卢有道满怀欣喜地将它从东海运来时,没曾想过,这颗夜明珠竟有如此作用。

    赵鹏飞几乎来不及反应,戏棚里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一电光火石间,他只看到了自己投『射』在油纸墙上晦暗不清的倒影轮廓。

    那么惊讶,那么不甘。

    躲在树上那男人的脸『色』倏然一变,已经来不及了……

    “嗖——”

    羽箭鸣镝,穿透油纸,一箭正入胸膛。

    赵鹏飞像个失控的人偶,从半空中重重摔落下来。

    “还有孩子在里面呢,他们居然敢放箭!”

    思茹一激动,完全忘记了自己潜伏在阴影里,她探出半个身子想要看个究竟,却不慎碰落了一块瓦片。

    那瓦片“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戏棚前的官兵一见墙头有动静,以为赵鹏飞还有同伙,二话不说又飞来几根羽箭……

    思茹连忙弯腰躲避,然而她那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着实有点惹眼,一旦被人发现就成了活靶子。

    眼看要被『射』穿几个窟窿,顾东章飞身从树上掠过,一把抱住她。然而思茹重心已失,他也没有着脚的地方,顷刻间两人一起姿势不雅地从墙头滚落下去。那纸糊的竹棚承受不住两人重量,轰隆一声,被从顶部砸进去一个大坑。

    虽然有了人肉垫子,思茹还是摔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半晌才回过神来:“喂,你没事吧?”

    她压着的人一动不动。

    “喂!”

    她滚到一边,推了一下,还是毫无反应。

    思茹有点慌了,此人这么好的身手,不应该啊。这墙也不算太高,还有竹棚做缓冲,应该摔不死吧……难道是她太重了?

    “说了小侯爷可能在里面!你们是不是没长耳朵?!”她听到顾东章的小厮在外面怒吼。

    “停止放箭!”

    领兵大手一挥,几个带刀兵卒举着火把先行靠近。

    “回禀校尉,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一男一女。”

    “有武器吗?”

    “好像没有,男的晕过去了。”

    领兵颔首:“去看看。”

    “小侯爷?!”范白石第一个跑进去,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诧异,足以说明他刚才那一通胡搅蛮缠纯粹是在演戏。只见一团球状物体奔着顾东章直扑上去,拿小拳拳捶他胸口,“小侯爷你怎么了!”

    “咳咳。”顾东章装不下去了,一肘子推开他。

    这么胖,也不怕压死你家侯爷。

    借着火把的光亮,思茹找到了不远处缩成一团的思真,她忍着痛挪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匀畅,脸颊温热,应该没什么大碍。

    同样被劫持的晚荷披头散发靠在一个木箱旁边,衣衫凌『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脚踝。

    领兵校尉巡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身着鹅黄袄裙的思茹身上:“赵鹏飞已死,这个女子可能是同犯,先抓起来再说。”

    “……”思茹抱着思真,努力做无辜小白兔状,事实上本来也就是无辜小白兔……可她这种妖艳长相怎么看都带着几分算计精明,旁人信不信就不由她了。

    顾东章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上多了面金『色』令牌,面带微笑道:“吴校尉恐怕是误会了,这位姑娘方才与本侯在一起,断不会是逃犯同伙。”

    吴校尉看着他这身夜行衣,大晚上穿成这样,多半不是好人。可他手里那枚金牌,又确是皇家之物……他记得安阳侯府那位小侯爷幼时入宫,与皇子一起长大,颇得当今圣上喜爱,这枚御赐金符便是凭证。

    他瞬时单膝跪下,恭恭敬敬道:“吾等奉龙骧将军之命,缉拿要犯,无意冒犯安阳侯。如有得罪之处,请安阳侯见谅!”

    一溜官兵见势不对,不用人吩咐,已经哗啦啦跪了一片。

    范白石轻蔑地看着他们:“你们弄伤了我们小侯爷,一句‘见谅’就算完了?”

    顾东章端着安阳侯的架势,漠然无视之,负手走到思茹身边:“外面那几个是姚家人吧,你们先带这孩子回去。”

    戏棚塌陷了一半,思茹回头张望,果然看到在棚外焦急等候的林姨娘和思君思冰。

    她正抱起思真要走,听到背后有人道:“恕小人多嘴,敢问一句。上元佳节,人人都在赏灯听戏,侯爷您为何会出现在这等偏僻角落?”

    “多嘴你还问,活腻了么?”范白石气得七窍生烟。

    “活腻的人”一身银白铠甲,虽然跪在地上,手中玄铁长弓却让他看起来气势十足。他仰首死死盯着顾东章,眯起的眼缝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顾东章并不生气,顺手揽过思茹,淡淡笑道:“当然是……和美人一同赏月了。”

    “……”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思茹膝盖一弯,想从他臂弯里钻出来,却被他揽得更紧。一男一女一小娃娃,好似和睦美满的三口之家。

    “活腻的人”与吴校尉面面相觑,正要再发话,又听顾东章叹道:“唉,女人就是麻烦,本侯告诉她官兵绝对不会伤及无辜,她就是不放心,非要拉着本侯来看看。毕竟是未来小舅子嘛,还是要多关心一些。”

    未来小舅子是什么鬼?思茹张开嘴想骂人,又吞了回去,差点咬掉自己舌头。好吧,往后你娶了姚思君,这姚思真便的确是你小舅子。

    “范球。”

    范白石迎上:“哎,小侯爷。”

    “送一趟姚二小姐……和未来小舅子。”顾东章笑得让思茹有冲动抡起胳膊揍他一拳,然而双肩被他挟住,动弹不得。

    “得令,小侯爷您放心!”

    顾东章松开手臂,转身要走,后面响起一片齐刷刷的声音:“吾等恭送安阳侯!”

    那吴校尉不忘大声道:“今日军令在身,多有得罪,还望侯爷海涵。待诸事办妥,吴某必定亲自去府上领罪!”

    顾东章笑着摇摇头,侧首时,赵鹏飞的尸体刚好映入眼前。只见他睁着一对空洞无神的双目,仰卧在地,脚边是那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此时在熊熊火把下黯淡了不少。

    一根白羽箭穿胸而过,干净利落,让人不得不暗暗称赞:好箭法!

    赵鹏飞死于一箭穿心,伤口附近沁出的血迹并不多,此时已经慢慢凝结,浸透在他胸前那些肮脏的碎布里,不是暗红『色』,而是乌漆漆的一团……

第22章 女人心海底针() 
范白石目送顾小侯爷离开; 回头朝着思茹一躬身:“姚二小姐; 走吧?”

    “嗯。”思茹点点头。

    官兵里有人踏前一步,还想再说什么,被吴校尉用眼神制止。

    林姨娘一见他们出来; 急惶惶的冲上来,从思茹一把怀里抢过思真:“真哥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思真被她一拽一晃; 居然悠悠转醒过来; 迎面看见他娘便“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见他还会哭,林姨娘悬着一颗心才算放下; 嘴上不停地哄着:“哦,哦,真哥儿乖; 不哭。娘在,没事儿了哦; 乖。”

    “没事就好; 咱们回家。”思茹拍拍身上沾的灰土; 笑着看向思君,与她目光交错一刹那; 动作蓦地一滞——

    思君的眼里有重重疑问; 还有掩藏不住的隐隐怒意。

    思茹恍然醒悟过来,忙小声道:“你别信那个渣……诈人的小侯爷,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碰巧遇上了。这人鬼鬼祟祟的,天知道他在搞些什么; 解释不清就拿我出来当挡箭牌,我也很绝望啊。”

    思君牵起她的手,幽幽道:“我信你。”

    “总之别信他就对了!”思茹坦然得很,“这个人满嘴抹油,从来没一句靠谱,连官兵都被他唬得团团转……”

    范白石道:“你说谁满嘴抹油呢?小侯爷好心出手相助,帮了你们的忙,怎么也不懂说几句好听的话,还编派起他来了?”

    “是是是,你家小侯爷最好,最机智,最正义凛然。跟做贼一样猫在墙头一晚上……”她没敢再说下去,顾东章跟做贼一样猫在墙头一晚上,难道是为了救出那个穷凶极恶的逃犯?

    她仔细回忆顾东章的一言一行,和他最后看到赵鹏飞尸体时,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范白石问:“你又想说什么?”

    身为顾东章的亲信,又去配合他玩这一出声东击西的把戏,这个范球想必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思茹又不傻,自然不会当着人面戳破,只笑道:“没什么啊,光明磊落地蹲墙头嘛,颇有君子之风。”

    思君抿嘴微笑。

    范白石咬牙切齿的,一路走一路嘀咕着:“我们小侯爷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快到医馆门口,思真才停止了哭闹。

    过节晚上医馆早早歇业,范白石给他们送进侧门,方道:“小侯爷那没准还有事,我先告辞了。”说着蹬着一双小胖腿麻溜儿的跑了。

    思冰方才光顾着帮忙哄弟弟,没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会儿听范白石一口一个“小侯爷”,便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那小侯爷说真哥儿是他小舅子是什么意思?那我岂不是成了他小姨子?他要娶二姐姐么?”

    思君眼中又蒙上一层翳云。

    那一瞬间,思茹简直想上去撕了这小妮子的嘴,脑子不好使就少说话!

    林姨娘道:“这个小侯爷也真是的,上回跟大姑娘闹出一段风流债来,这回又搭上我们二姑娘,敢情我们姚家的姑娘都是他随便挑的?年轻风流就去外面耍,总是来勾搭我们黄花闺女,是有点不像话。”

    思君温和地笑笑,那层阴翳随之烟消云散:“姨娘说的哪里的话,上次是误会,这次……我相信也是。”

    几人正说着,一声轻响,前院堂屋的门开了。

    家里人没回来,姚济民也睡不着,就在堂屋里翻翻医术,一直等到现在。

    他没好气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氏一见了姚济民,一夜未平的委屈与恐惧霎时涌上心头,痛哭流涕道:“老爷,咱们真哥儿叫歹人给害了呀。”

    她这话说得太过夸张,听得姚济民脚下一虚,险些摔倒。

    “爹!”思君忙去扶了一把,“是出了点『乱』子,好在上苍保佑,真哥儿已经没事了。”

    姚济民将信将疑,抱过思真看了又看,长吁了口气:“磕破点皮,你姨娘这一惊一乍的脾气也不知何时能改。”

    林氏抹抹泪,抽抽噎噎道:“当时那种情况,谁不吓着了呢?”

    思冰附和道:“是呀,是呀。”接着绘声绘『色』地讲起官府缉凶、思真被劫那一段险情,精彩程度不亚于包子铺前那个说书人,刚讲到赵鹏飞中箭时,忽闻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自打上回被刺史夫人折腾过一次后,姚家对半夜敲门求医的人都有些犯怵。

    医者仁心,姚济民还是去开了门。

    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抬着一顶轿子,停在门口。看他们装束,应该是卢家的人。

    一个相貌堂堂的家仆道:“晚荷姑娘扭伤了脚,我们老爷怕她落下病根,让我们送她来姚大夫这里瞧瞧。”

    不过是崴了脚,连夜差人抬着轿子送过来,看来卢有道对彩云班,尤其对这位名旦,委实上心。思茹道:“爹,这就是那个‘代真哥儿受过’的姑娘。”

    姚济民颔首:“医馆关门了,还请诸位到后堂稍作等候。”

    轿子太大,进不了侧门。家仆将轿帘挑起,一双涂了蔻丹的纤纤玉手从里面伸出,旁边一个小丫头见状连忙去扶。晚荷拨开她的手,自己走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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