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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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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齐方终究少了一面彩旗,败局已定。
高泓裹着一身黑泥回到帐区的时候,一片嘘声。
“都怪他都怪他,还高长史的儿子呢,真给他爹丢人!”
“侯府怎么选中这么号人物啊,反正倒数第一,我上我也行!”
比赛结束,一群人正在往外走,郭彤依然难掩气愤:“我顾大哥赢来的局面,全都给他输没了。”
思茹在她身后道:“小侯爷若真是想赢,就该留下来殿后。听过木桶效应么,这比赛规则以三面旗全部上杆为准,队里短板才是决定输赢的关键。”
晚荷笑:“姚二小姐言之有理。”
“就你懂!”郭彤怒转娇嗔,“你不知道,顾大哥这时候肯定很难受……”她只心疼她顾大哥,并不心疼那飞了的十两银子。
然而心疼银子的大有人在。
卢家兑坊那边一片哀嚎:“我全押了侯府啊啊啊。”
思茹强压住内心的欢喜,从人堆里挤过去,掏出票据:“我押的西凉,能赢多少呀?”
“五百倍。”
“五百倍??!”一个中年男子惊诧得声音都变了。
“我怎么就脑热押了大齐!”
“悔矣,悔矣!”
“小姐买了多少?”
“十文。”
“这么少……”那人掰着指头算了算,“哎哟,也赚了足有五两银子呢!”
思冰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我就该跟大姐借点钱押西凉人的!”
兑坊的小老儿笑成了一朵菊花:“这位姑娘当真好眼光,全场除了西凉人自己,都没几个押对的。五两银子,归你了,下午的还买吗?”
“不买啦。”见好就收,思茹乐呵呵地接过银子。
却听郭彤尖声尖气:“发个国难财,得意什么呀。再说也没挣几个钱,这点银子,还不够本小姐买件衣服。”
呃,这就国难财了?思茹原以为就她一人喜欢上纲上线,哪知她这么一说,周围不少人都议论开来。
“这位小姐不押我们大齐赢,押西凉人,是何居心?”
“莫不是西凉派来的『奸』细?”
“果真女子毫无气节可言!”
“得得得,我看西凉王子长得帅行了吧!”
思茹懒得再理他们,领了钱就要转身离开,刚回头,就看到人群外面一抹蓝『色』身影鹤立鸡群。
顾东章抱着胸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那张总是笑得不像个正经人的脸……板起来了?呃,输了比赛真有这么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为什么不押我赢?!
思茹:不生气,赢了钱请你吃糖葫芦哈。
第29章 暴躁的小侯爷()
午时的阳光十分灼眼; 小姐们大多举着伞; 或是躲进了帐子里。兑坊外围都是些不怕晒的男子在高谈阔论,还有一边盯着他们兑钱,一边羡慕不已的姚思冰。
思茹拿手遮在额上; 低声道:“姐,小侯爷在那儿呢; 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讲么?”
思君:“我……”
“去啊; 怕什么。”
小侯爷好像在看这边,是在看自己么?思君进退两难; 心头小鹿『乱』撞,下唇被她咬得泛白。
然而世事无常,当她终于鼓足勇气迈出一步的时候; 却被人无情地打断了。
“姚丫头?!”来人正是顾东章的祖母——乐平郡主,她一见思茹便像见到久违的猎物一般双目放光; 伸开两臂扑过来; “哎呀呀; 好久没见到你了,又长漂亮了!”
周围纷纷对这位奇怪的老『妇』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郡主娘娘……!”
思茹话一出口; 空气逐渐凝滞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这一块草场渺无声息。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哗啦啦跪下一片:“郡主娘娘福寿安康!”
“什么娘娘娘娘的,张口闭口就是福寿安康,本郡主看上去很老吗?又不是做寿; 说那些假惺惺的废话做甚么!”老太太扭到思茹身边,挽起她的手,“走,我们一边去说说话儿,他们顶没意思的。”
“呃……”来不及说再见,思茹就被她连拖带拽拐跑了。
“真的是郡主娘娘啊,二姐跟她很熟?”
思君木然摇摇头,回首再看,哪还有小侯爷的影子?
那厢乐平郡主正拉着思茹的小手,好似捡到一块活宝贝:“思茹呀,当初说好要常来串门的,这么长时日,怎么不见你来呢?”
思茹讪讪笑道:“家里忙,抽不开身。”忙还来马场看热闹?感觉似乎说错了话,她想换个借口,却一时脑袋卡壳。
不料郡主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夸赞道:“我们思茹真能干,小小年纪便帮着家里打理事务。不像我们家那两个,成日游手好闲,尽给我添『乱』!”
“……”
“思茹呀,今天玩得开心吗?”
思茹点点头:“开心。”赢了五两银子,怎么会不开心呢?
“开心就好。”乐平郡主道,“这回西凉王子来,他们说要弄两场比试,我想呀,你们年轻人肯定爱看,就写信给你爹,让他放你们出来玩玩,别老在家里闷坏了。”
“多谢娘娘盛情款待。”她之前就猜到,那封邀请信八成就是乐平郡主送来的,这老太太可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大好人呐。
老郡主猛一摁额头:“哎呀,早时家里有点事,来得晚了些,第一场比赛没见着,结果怎么样啦?”
“上午那场输了。”
“输了?”郡主扬眉。
“嗯。”思茹安慰她,“不过不怪小侯爷,是那个高泓,他扯同伴后腿,最后还落马了。”
“那也不该输!”郡主一拍案几,眉目间隐隐有些当年“巾帼英雄”的范儿,“我那大孙儿什么都好,就是没一点争强好胜的脾气,一点都不随我!也不随他祖父!这回要不是我『逼』他去跟西凉王子比一比,他都不肯来。一个男子汉,就喜欢什么『吟』诗作画、弹琴弄曲,像什么样子!”
英雄所见略同啊!思茹突然对这位老郡主产生了成吨的好感。
“等你嫁到我们家来,要好好管管他!”
思茹:“……”
郡主朗声大笑,一边鬼畜地猛拍思茹的肩膀:“哈哈哈,怕羞了,小茹儿怕羞了。”
思茹被她拍得快要吐出一口老血,忙使出经典招术:“那个……郡主娘娘……我肚子疼……”
“哟,吃坏肚子啦,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大夫来看看?”
“多谢郡主好意,不用了……”思茹捂着小腹,狂奔出这间帐篷,狠命做了几个深呼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心想:自从卢信送回那枚香囊之后,也不知思君和顾东章进展如何?
回到自己那间大帐里,已是饭香浓郁。用过午餐没多久,便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鼓点——
比武大赛正是拉开序幕。
依旧是双方各派三名勇士,以擂台赛的方式进行比试,胜者允许继续挑战下一名勇士,败者则不能再次上场。几轮过后,三名勇士均遭淘汰的一方为负,另一方获胜。由于担心误伤,参赛勇士均不可使用武器。
第一轮,西凉派出一名短小精悍的矮个子勇士,从他登台的脚步来看,此人身法极其敏捷,却也不失力道。而大齐方……则直接派出了小安阳侯!
台下欢呼声震耳欲聋。
思茹私以为,这是西凉人采取了田忌赛马的策略,以下马对上马。
然而她猜错了……
小安阳侯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这位人称“西域白猿”的勇士之后,他并没有下场,而是直接在场上等待下一名勇士的挑战。
其实顾东章这个人,从外表看也不算健壮,体力撑得起连比两场么?
她正要和思君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突然听到大帐外一阵豪爽的笑声:“我大孙儿表现得不错吧,好久没见他这般男子气概了,打得好,打得好呀!”
“郡主娘娘!”
大帐里顷刻间跪下了一排。
“都起来都起来,看比武嘛,别看我。”
郭彤甜甜地扑上去:“郡主娘娘——”
老太太却像得了失忆症:“咦,这是……”
身旁嬷嬷道:“这是郭刺史的千金,娘娘见过的。”
老太太作茫然状:“是吗?本郡主怎么不记得了?”一面说着,就在思茹旁边坐下来,“丫头呀,咱们一起看!”
思茹又想肚子疼了……
休息一柱香的时间,第二场比试的大锣敲响。
这回西凉派来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来,此人据说是某将军之子,生的虎背熊腰、高大威猛,跺一跺脚,比武台都抖了三抖。而大齐方……依然是小安阳侯。
二人交手,只见那大汉拳脚同时袭来,然而小安阳侯双手负在背后,只守不攻。在外人看来,那拳脚便好似失控一般,每每『逼』近他身体之时却偏离出两三寸的距离。
几个回合下来,那大汉急得满头是汗,一拳快似一拳,一腿重过一腿,然而小安阳侯却始终不肯出手,或是左右闪躲,或是后退避开,从不与他正面互博。
大汉怒极,迎面劈过一套连环掌,小安阳侯双脚生风,疾速向后退去。
大汉连连出掌,小安阳侯看似连连败退。那比武台不过五丈见方,观赛者倒抽一口冷气。
间不容发之际,只见小安阳侯目光微微一转,左脚稍一点地,整个人向斜前方滑出一段。那大汉却因力度过大,一时收不住脚,一头栽下比武台。
“好!”“好!”喝彩声快要掀翻帐顶。
“不出手也能赢!”
“惊险,惊险呀!”
乐平郡主笑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痛快!我孙儿好样的!”
却听晚荷幽幽叹了一声:“这样下去,卢二公子怕是要登不上场了。”
老郡主道:“不会的,他已经打了两场了,下场便让小卢上。”
然而她也错了……
第二场比试结束,顾东章依然赖在比武台上,吊儿郎当地斜倚着台柱子,目光扫视全场,一副睥睨众生、唯我独尊的臭屁样。
“看来他不打算给别人机会了……”思茹凑到思君耳边,悄悄道,“姐,你这未来夫君,生猛得很啊,你以后要当心了。”
“不知羞!”思君脸上好似搽多了胭脂,暗暗掐了她一把。
“思茹呀。”乐平郡主又喊她,“你午时说的那个什么……高泓,我想起来了,是我那小孙儿推荐的,听说是长史的儿子,我没想也就答应了,果真有那么差?”
不及思茹回答,所有在场人异口同声道:“当真是个废物!”
老郡主沉『吟』:“小孙儿唬我呢……”
观赛者们吃吃喝喝,歇息了半刻,第三场比试正式开始。
此时已经日薄西山,落霞似火般笼罩大地,衬得小安阳侯周身熠熠生辉,颇有些夺天地之光辉的风采来。
这一局,西凉小王子对阵小安阳侯,双方大将压轴登场,精彩程度可见一斑。
看过前两场比试的人都知道,小安阳侯的功夫以飘逸见长,看似闲云野鹤般无端无方,却能在关键时刻突然给出致命一击,以巧劲化解刚硬,以绵长制衡蛮力。
可在第三局比试中,他招招出手如疾风般迅捷,稳准狠地打在西凉小王子要害位置,然后故意收手。那小王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并不被这具有羞辱意味的举动所激,见招拆招,与他大战了百来个回合,可见其功夫相当稳健深厚。
观赛者们纷纷从大帐里跑了出来,不自觉地挤到比武台下面,屏住呼吸,近距离欣赏这一高手对决之战。
一时间,草场上只有风声与飞鸟可闻。
又是半盏茶的功夫,西凉小王子渐渐流『露』出体力不支的迹象来,小安阳侯却愈打愈烈,招式变幻有如星云斗转,又似密风暴雨,『逼』得对方喘不过气来。
小王子大约觉得若是这样输掉比赛,实在太过丢人。他决定拼死一搏,在对方一击之后,佯装不敌,向后跌去。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蓦地拔地而起,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量俯冲向对方——
岂料小安阳侯早已有所防备,挑衅地一笑,如云似风般轻飘飘地闪出一丈之外。
与第二局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西凉小王子比那位勇士还是机敏得多,他见势不对,立即收力,向前滚了个空翻以作缓冲,随后双腿稳稳地立在比武台上,而不是摔出个跌相的狗刨式……
“停下停下!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乐平郡主终于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哼,森气啦!
第30章 篝火晚宴()
乐平郡主一声吼; 顾东章才算收了手。
“第三局; 安阳侯府获胜!”
那西凉王子努巴尔尽管脸上明显挂着“不服气”三个字,却不是个糊涂人,输了比赛岂能再丢了风度?于是稍整衣衫; 用着不大顺溜的中原话说道:“安阳侯武艺超群,小王甘、甘拜下风。”
乐平郡主拉着长孙; 心里十分得意; 面上却谦和得很:“侥幸险胜而已,王子殿下不必过谦。”
努巴尔抱拳:“中原有句话; 不打不相识,小王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今夜再约安阳侯多喝几杯!”
老郡主正要客气几句; 忽听顾东章阴阳怪气地道:“甚好,静候王子大驾。”说完便被老太太强行拖走了。
那顾东章虽然下了比武台; 然而戾气未消; 似乎还想上去再抡几拳方能过瘾。正不情不愿地随着祖母往帐里走; 甫一掀起帐帘,就被她揪着耳朵往里拽:“你小子今天吃错『药』啦; 惹『毛』了西凉人; 小心皇上拿你是问!”
“是祖母硬要叫孙儿来比武的。”
“我也没让你这么不给人家西凉王子留面子啊!”乐平郡主许久没见大孙子别别扭扭地跟她撒娇,不禁偷偷暗喜,语气缓和下来,“东章啊,凡事要学会藏拙; 切不可太过锋芒毕『露』。”
“知道了。”
她以前只担心顾东章藏拙过了头,鲜少见他对什么正经事上心,今日一见,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心中暗暗称奇。又想那西凉王子今日是贵客,侯府须得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人家才是。
比武结束后,卢信直接从大帐里接走了晚荷。二人携手而去,全然不顾旁人眼光在那儿耳鬓厮磨,旖旎之态引人遐想万分。
几个世家女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们俩……?”
“你不知道哇,卢家父子俩……嘿嘿嘿……”
“真是丢人现眼。”
思冰看着他俩亲昵之举,很是羡慕嫉妒恨:“卢二公子风流倜傥,英俊多情,那个戏子何德何能……”
这小丫头年方十三,竟也动起这门心思来了。思茹暗道:轮不到她,难道就能轮得到你?
又听思冰道:“不过那个晚荷长得确实不错,打扮得也与别个不同,尤其那一对红宝石的耳坠子,咱们祈州城也找不出第二对吧……姐,你们说,她那身装扮,得花多少钱呀?”
思君睨了她一眼,笑道:“怕是把你卖了都买不起。等来日你嫁个好夫君,自然就什么都有了。”
思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越想越不服气:“我能嫁什么好夫君呀……顶多跟我们家这样的,一辈子都买不起人家一件首饰……哪像那个戏子,出身比我还低,倒什么都有了。”
思茹忍不住呵斥她:“人家凭本事唱戏挣钱,你满脑子想着靠别人吃喝拉撒,凭什么瞧不起她?”
话一出口,又想到自己不也是每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么?和思冰又有什么区别?就因为她看得起一个伶人,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自从穿越后,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也从未如此『迷』茫过,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心想再这样过下去,还真不如就跟着彩云班走南闯北去了,倒能得个逍遥自在,至少不用整天发愁自己会被许配给哪家渣男。
一个时辰过后,夜幕降临。
草场中央燃起一堆巨大的篝火,迎接西凉王子的晚宴将在这里举行。
烤肉的香味窜入鼻喉,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篝火附近,只见很多穿着各式民族服饰的男男女女手拉着手,绕着篝火围成一圈,踏着鼓点跳起大舞来。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意,完全没了白天那种剑拔弩张之气。
宴席上,以乐平郡主为中,西凉王子与小安阳侯分坐两侧,其次是祈州城的一些官吏及其夫人,世家公子小姐们坐在最末。
姚家三姐妹被身着骑装的丫鬟引入坐席,思冰瞻顾左右,不由感慨:“哇,我们坐在郭大小姐上面呢,莫非真像外面说的,小侯爷要娶我们大姐?”
“嘘,你小声点。”思君捂住她的嘴。
“看来是真的了?”
思君没有回答她,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抬头望向席首,乐平郡主与小侯爷正在和西凉王室举杯言欢,气氛好不热闹。
“大姐,你告诉我嘛……”
“……”思君攥着那枚桃形香囊,打定主意要再找个机会去问问清楚。
四月的天气,两杯酒下肚,已然沁出一层薄汗。
“二妹妹,你要不要也来一杯?马『奶』酒,不伤身子的。”
思茹一直闷闷地啃一小块羊排,此时听了这话摆摆手:“沾酒就晕,喝不了。”她前世就是这个『毛』病,平日里滴酒不沾,也因此错过不少必要的应酬。
思君略微诧异,见她神『色』黯然:“我记得你以前……”
“以前就不能喝。”思茹心烦意燥。
好端端一个姑娘,白天还赢了五两银子,怎么突然就郁闷起来了?思君想起她曾问过自己卢信此人如何,莫非是因为卢信有了晚荷,才让她如此伤心难过?
思君东张西望,没看见卢信与晚荷的影子,这二人不知去哪儿逍遥了。
忽然面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火光。
“小王想请姑娘喝一杯酒。”
思君认出这是白天那个西凉王子努巴尔,差点就要站起来行礼,却发现他并不是朝自己打招呼。
“姑娘?”
思君捅捅身边的思茹,只见她茫然抬起头:“啊?叫我呢?”
“正是姑娘,小王想请姑娘喝一杯酒。”他又重复了一遍,带着温和的笑意。
努巴尔年方二十,高鼻深目,五官轮廓如镌刻般深邃硬朗。西凉民族服饰穿在他身上,□□出精纯的肌肉线条,在篝火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古铜『色』光泽。
思茹眨巴眨巴星星眼:“民女……民女不能喝酒,不过民女可以以茶代酒,那个……王子殿下,您看行么?”
努巴尔大概听不懂什么叫以茶代酒,回头和一个西凉人叽里呱啦了几句,又道:“姑娘随意。”
西凉人素来习惯用碗饮酒,努巴尔端着一海碗的马『奶』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思茹发愣。
思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听他身边随从道:“我们殿下之前听人说起,早时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赌马,押了我们西凉人取胜。殿下好奇,便叫那人帮忙找到姑娘,以表谢意。方才殿下说,他一见姑娘,果然如那人所言一般可爱美丽,心里非常高兴,他中原话不大好,姑娘莫要见怪。”
哪里来的仰慕者,这么跟人家西凉王子夸她?纵使思茹城墙一般厚的脸皮,也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思茹闷了一碗热茶,“多谢王子殿下,我也干了。”
努巴尔笑得比篝火还灿烂,『露』出一口白牙:“小王还想请姑娘一起去跳舞。”
“……”思茹怔住,半口茶含在嘴里没咽下去。
懂得中原话的随从道:“姑娘不要误会,大鼓舞是我们西凉的习俗,每逢节庆时不论男女老少都会参加……”
思茹一面为难地听着他絮絮叨叨解释,一面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独自离席的背影。她低头凑到思君耳边:“姐,小侯爷,还不快去。”
再没有别的机会了!
思君一咬牙,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
“小,小侯爷。”她小跑了一段,呼吸愈加急促起来,心脏咚咚跳得厉害。
顾东章闻声驻足,等她继续,却等来一片沉默,便提步要走。
“小侯爷,民女……民女想问您一件事。”思君声音紧涩,只恨自己如此不中用,原先想好了一大堆话,此时均在心里绕成了一团『乱』麻,反复思量后,开口时竟然是这样一句废话。
“问。”顾东章深有同感。
草场上夜风骤起,马『奶』酒的余温已去,单薄的月白纱裙罩不住阵阵袭来的凉意。
她心中一腔热血,渐渐挣破那道枷锁冲了上来,眼底似有两团幽幽焰火:“小侯爷托卢家公子将这枚香囊交还于民女,究竟是何意?”
顾东章一见她手里的香囊,微皱了眉头,这个卢信,没有将话说清楚么?
少顷,他淡淡开口,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本侯与小姐并无干系,无功不受禄,自然要将小姐心爱之物归还。”
月残如钩,思君看着他那张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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