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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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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叛军并没有急着攻城,因为他们的主力还在王城与白稷,对于梭其,他们只需以逸待劳,等待着王廷军在饥寒交迫中自取灭亡。

    双方僵持到除夕那日,驻守在城楼上的士兵喝下了最后一碗漂着点腥子的羊汤,暖了暖身子,而后握起刀枪箭弩,神『色』肃杀。

    乌哈尔将军命令他们,梭其城可以失守,但一定要将西凉王活着送出去。

    他们没有退路。

    而此时城内一间大宅内,燃着快要烧尽的炭火,微微火星顽强地闪烁几下,随即又黯了下去。

    那火炉边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面容一如既往的坚毅。

    “陛下,该走了。”昆布道。

    “乌哈尔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另一个是塞普,长久没吃上顿饱饭,他说话时也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努巴尔从暗处走过来,他脸上有一处新伤,是前几日在城楼上不慎被羽箭擦到的,让他看上去愈加阴沉。

    “怎么走?有把握么?”

    二人面面相觑,只好将乌哈尔将军的计划说出来:他们计划让乌哈尔将军打扮成西凉王的样子,率主力冲出城门与叛军交战,做出最后一搏的假象。然后再派一支精锐骑兵,趁『乱』护送真正的西凉王下山。

    努巴尔冷笑:“你们当叛军都是傻子么?就算逃出去,孤王岂不是成了弃城丢卒的苟且之辈?今后还有何面目面对我西凉子民?”

    昆布叹:“陛下息怒,实在别无他法。”

    努巴尔眯了一眼墙角被捆绑住的女子,指着她道:“你们要送,把她送出去吧,她不属于西凉,不应该死在这里。”

    思茹挣扎了两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陛下!”昆布和塞普一齐跪在地上,“请走吧!”

    “孤王要与王廷军共存亡,就算要走,也要堂堂正正地杀出去!”努巴尔态度坚决地往门前走,步子似有千斤那么重,金刀已在鞘中蠢蠢欲动。

    就在他前脚刚要踏出门的一瞬间,只觉脖子后面一阵剧痛,便眼前一黑,一头向前栽去——

    昆布连忙扶住他,将他缓缓放下靠在墙边,声音发颤:”陛下,臣也是不得已,来日定当以命谢罪……”

    “唉!”塞普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屋里的角落,三两下解开思茹身上的绳索,“姚姑娘,得罪了。”

    思茹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腕,然后警觉地走到门口探看一番,确认无人后才小声问:“都准备好了么?”

    塞普“嗯”了一声:“就等姚姑娘发号施令了。”

    “好,你先将那个人搬到这间屋子里来。”她望向门外沉沉天『色』,又漠然地收回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努巴尔身上,“昆布,把陛下藏好,在塔厉彻底放下戒心之前,不管用任何手段,万不可让他出现在人前。这件事,暂且只能我们三人知晓,绝不能泄『露』给第四人,包括乌哈尔将军。”

    “全凭姚姑娘吩咐。”

    塞普和昆布跟着努巴尔一起长大,是他最信任的人,故而也是思茹此刻唯一能够全然相信之人。这时他们愿意听从思茹的调遣,是因为只有她的这个计划才能保证西凉王的安全,同时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城内将士和百姓的伤害。

    思茹认为,塔厉若要称王,除了赤赤儿和努巴尔手上这支王廷大军,最大的障碍便是眼前这位名正言顺的西凉王了。老西凉王执政多年,颇得人心,努巴尔继承王位无人存有异议。只要努巴尔一天不死,塔厉就算杀光了王廷将士,也未必能收服人心、顺利地登上王位。

    前几日医治伤员时,她发现一名伤重不治的士兵与努巴尔面部轮廓有七八分相似,便想出了这个计划。

    外面天寒地冻,那人死了几天,尸骨尚未腐化。

    她又找来一些工具,给那人的“面容”稍微整理了一下,再穿上西凉王的衣服头饰,打眼看上去便与努巴尔别无二致。

    同时,她利用那些在医馆里帮忙的西凉『妇』女散布出一些消息:

    譬如,城内弹尽粮绝,西凉王已经守不住梭其了,很快就要弃城而逃;

    弃城时,叛军很可能会进入城内屠杀泄愤;

    若是王廷军肯缴械投降,梭其百姓便可免于一难。

    一切准备就绪后,塞普在除夕之夜便开始煽动城内百姓的情绪。而此时,城中守卫不足,将士们均集中在城楼上以备最后一战。

    午夜时分,那些被愤怒与恐惧占据了头脑的城民,举着刀枪棍棒攻入西凉王下榻的城主大宅。寥寥可数的守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带头的人很快根据他们撤退的方向找到西凉王的住处,塞普和昆布佯装受伤不敌。

    一男子趁机杀入房中,只见那榻上卧着一人,盖着虎皮毯子,虽然尚在睡梦中亦可见他气质雍容华贵,绝非寻常百姓。

    那位梭其汉子举起板斧,直扑过去,一斧头砍在“西凉王”的脖颈上。

    那虎皮毯子上很快渗出了一条条的血道子。

    堂堂“西凉王”,似乎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他犹不放心,又将那势大力沉的斧子再度数次砍下,直到将砍得榻上那人血肉模糊、身首分离,才满意地走出门去,大呼一声:“大王死啦!”

    外面喧嚣声戛然而止。

    “陛下——”

    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噩耗很快传遍全城。

    乌哈尔将军脸『色』惨白地从城楼上撤下来,见到那枚鲜血淋漓的头颅时,悲恸至极,屈膝跪倒在他榻前,满面是泪,痛苦地声声呼喊着“陛下”。

    塞普和昆布两个大汉跪在一边,身上还流着血,只垂首不语。

    人死不能复生,经过彻夜讨论,他们决定由乌哈尔将军出面,去向叛军告降。乌哈尔将军原本誓死不从,奈何城内还有两千多王军,此刻人心涣散,若是继续抵抗下去,只怕死伤更多。

    万般无奈之下,王廷军终于打开城门,宣告缴械投降。

    “梭其城发生暴『乱』,西凉王被『乱』民砍杀身亡。”

    消息传来时,塔厉正在王城外亲自指挥与赤赤儿将军的大战。此人戒备心极强,定要亲眼见到努巴尔尸身才肯完全相信。

    好在西凉并没有要留人全尸的风俗,十日后,乌哈尔将军亲自送来了“努巴尔的头颅”。塔厉善察人心,一见乌哈尔脸上抑制不住的仇恨与悲愤,再看那“货真价实”的头颅,便知西凉王确已身亡,这才下令在梭其撤军,紧接着将绝大部分兵力集中于王城之战。

    胜利在望,塔厉却听到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大齐的七王爷率援军赶到白稷,那边战况愈下,快要支持不住了……

第70章 大黄鸡() 
白稷之战的失利; 在塔厉心中只留下一小片阴影。他相信“那个人”; 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今努巴尔已死,他正好调集兵马北上,将自己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王城; 只等消灭赤赤儿手上这仅余的三万王廷军,拿下王城; 他便可南面称孤了。

    如他所料; 当西凉王的死讯传入王城时,赤赤儿手下那些人失去了最后的斗志; 三万将士溃不成军,仅仅半个多月就拱手让出王城。

    自此,塔厉如愿以偿地地入主王城; 一方面继续动兵清剿那些“旧王余孽”,另一方面准备起自己称王称霸的诸多事项来。

    至于白稷那边; 赢了一场仗之后似乎再无消息——塔厉心想; 有“那个人”在; 大齐援军不足为患。

    兵败王城后,赤赤儿将军带着剩余的两万多兵马一路向南; 退守到一个叫宁川的小镇继续苦战。

    宁川离梭其不远; 有一条河流从这里发源,汇入朔江。

    正月二十八那天,宁川河尚未解冻,几个渔夫模样的人踏着冰河而来。

    一路人无人拦阻。

    当他们快要进入小镇时,引起一番『骚』动:又是北边来的流民吧?

    很快; 两个将领来带走了他们。

    小镇上又恢复到之前的有序状态。

    那几个人被带到军营大帐中,前脚进撩起帘子进去,那大帐里的将军便倒抽一口冷气,随后单膝跪地,颤声道:“陛下!”

    他行完礼,才发现除了努巴尔、塞普和昆布,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正是他曾经在辛城时见过的那一位。时过境迁,几人都消瘦了不少,眉宇间满是风霜之『色』,却不见怎么消沉之气。

    “将军请起。”“死过一回”的努巴尔看上去平静许多,“白稷那边可来人了?”

    赤赤儿将军迟疑地看了一眼他身后三人。

    努巴尔道:“但说无妨。”

    赤赤儿才道:“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便能到了。”他又补上一句:“现下那逆贼忙着称王,并不把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放在眼里,只等两军汇合之时,陛下再度出现,自然军心大振,那时便是我们反扑的最好时机。”

    努巴尔的脸上出现了一瞬喜『色』,随即敛去:“可知今夜何人前来?”

    “龙骧将军亲自领兵,不过为了不让塔厉起疑心,大齐援军的行迹还须隐蔽,他应该会派一个亲信先行来商讨对策。”

    “好。”努巴尔淡淡回道。

    又简单聊了几句军中形势后,赤赤儿将军便派人送他们去帐中休息。

    自从梭其城破后,他们一直在东躲西藏,与叛军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多日未曾好好阖过眼。此番在赤赤儿军中饱食一顿后,终于才得了个休息的机会。

    思茹毕竟是个姑娘家,身子骨本来就比那几个西路汉子弱一些,全凭一口气撑到现在。如今把努巴尔平安送到赤赤儿的大营,又洗了个热水澡后,便生出一种“使命达成”的感觉来,是以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似乎外面天塌地陷也不再关她的事。

    军中多了个女眷毕竟不方便,赤赤儿将军便安排她独自睡在一间帐子里,又叫人燃了个火炉来替她取暖。

    不知睡了多久,那炉子渐渐熄灭了,军帐又单薄得很,热气拢不住。思茹越睡越冷,先是裹紧被衾继续睡,后来实在冷得不行,干脆把头也埋进被子里,整个人蜷成一团。

    朦朦胧胧间,似乎一个温暖的庞然大物从背后贴过来,环住她的身子,又将被子从她脸上剥下来……

    思茹一开始有些向往这温暖的身体,想要凑过去,脸上一冷又让她骤然惊醒:

    “谁?”横起一脚就要踹过去准备跑。

    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那人生吃了她一脚,隔着一层被子把她按在原处不动,低声道:“是我。”

    思茹听出了那个声音,因此不再挣扎,也不转身,只愣在那里不动,脸对着另一边,细细数着自己心跳渐起又渐沉,好久才一句:

    “你没死啊。”

    顾东章没说话,就在她身后静静抱着。

    思茹觉得身上慢慢暖和起来,那股暖流越聚越多,直涌上来,她管都管不住,只好咬着牙关往下咽,一面又拉起被子蒙住头,想要隔绝开外面那人的暖意。

    这样的天气,什么到最后终究是一片冰凉。

    都已经习惯了。

    他察觉到那微微发抖的双肩和她的抗拒,心中又痛又怜,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拍拍她的背道:“娘子别哭,我回来了。”

    “谁是你娘子!”掀开被子,回身一吼。

    帐帘外似有风吹草动。

    “……”还好还好,还知道生气就好。

    四目相对,顾东章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捉起她的手放在胸前,“娘子生气打我就好,只别惊动了你那位西凉王大哥。要让他以为我欺负你,肯定叫人给我轰出去了……”

    “你见过他了?”

    顾东章点点头。

    “你害得他落入塔厉的陷阱,险些命丧梭其,西凉人没砍你几刀泄愤?”

    顾东章笑了一笑:“原本赤赤儿将军要绑了我去喂狼的,幸好有西凉王替我求情,又看在我是他妹夫的份上,才免了这遭罪。”

    “……是他告诉你我在这的?”

    顾东章含笑不语。

    思茹见他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丢下一句话人就走了,这几个月她时时刻都在提心掉胆,可他人呢?这会儿人又来了,轻飘飘一句“我回来了”就想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以为他是谁呢,撩了就跑?

    跑了还能回来?

    思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扣得更紧,三根手指的指节微微发白——

    她发觉哪里不大对劲,身子一软。

    她不试图挣脱,他也就自然松开手来。

    就在他双臂垂下的一瞬间,思茹猛地抓住他那只手:“怎么回事?”

    右手小指断了一截。

    伤口边缘已然长出一点嫩红『色』的新肉,那顶端颜『色』发黑,还结着痂。

    “不小心。”

    思茹捧着那只手,断指如锥她心。

    “你别骗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骗你,真的是不小心。”顾东章用左手『揉』『揉』她的头发,“你还记得辛城那个地下军器局吧,机关墙在最下面一层。不过当时我找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机关全部破坏了,我只能用手撑住那两个锁扣,控制上面的石门开关。”

    “确定所有人都离开石牢后,我才能松开那个锁扣,然后给你们留下记号,准备从山谷守卫撤离的通道出去。一样的机关,却完好无损,我当时一心要追踪那批武器的下落,因此也没想太多,直接推开机簧,却没想到中了他们的招……”

    他苦笑:“当时我就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不过为时已晚。幸好只有小指中了机关上的毒刺,我只好断指求生,保住小命再说。”

    “后来呢?”思茹握着他的手,听得惊心动魄,浑然忘了跟他生气。

    “他们应该早就发现我们潜入山谷的目的,一直没有戳穿,只是想设个连环计将西凉王从王城里吸引过来,再将我们一网打尽。”

    “所以那天我去开机关放人,也早在他们意料之中,他们当时有些人躲在通道里,并没有走远,直到我中计后才暗中偷袭,将我从地牢中带走。”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他们认出了我留给你的标记,然后利用那些标记引诱你们前往梭其。其实塔厉兵力不多,他们只够牵制住赤赤儿和龙骧将军两路人马,然后用尽可能少的兵马包围梭其城,意图将你们困死在山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极为温柔:“茹儿,对不起,当时我不知道……”

    他将右手抽离开来,绕过她的肩膀,揽她入怀。

    少了一根手指,动作并不会有什么区别。

    思茹问:“那你呢?你去哪儿了?”

    他在她头顶轻轻地诉说:“我醒来时已经在塔厉的营帐中,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计划,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只想继续装个西凉人,走一步看一步,却不料遇到一个熟人。”

    “哪个?”

    “梨香院的‘三爷’。”顾东章静静地笑,“他一眼认出了我,加上宋公子在辛城出事,他自然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卢公子’了。”

    “塔厉觉得我身份可疑,决定叫三爷把我带回大齐,交给‘那个人’。”

    “‘那个人’?”

    “对,就是大齐的那位神秘人物。当时我和你现在一样好奇,所以没想要逃,干脆将计就计,便任由他们押回大齐去见‘那个人’。”

    “三爷很谨慎,不过我若是想逃,却是易如反掌。一天夜里,我突然听他们说起西凉的战事,才明白原来你们已经身陷险境。”

    “我当时想,不论如何得先救你们脱险,至于‘那个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查。”

    “因而就在快到祈州前一夜,我便逃出来了,然后连夜去找七王爷,让他禀报皇上立即增兵到西凉……”

    “后来你再找到三爷了么?”

    “没有。”

    “所以也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了?”

    “不错。”

    思茹痛心疾首:“顾东章,你当我们没你不行呢?”

第71章 隐患() 
帐子里点了一盏油灯。

    顾东章逆着光; 垂眸看她; 昏黄的灯光照得她脸『色』异常柔和。

    “不是。”他否认,“是我没了你不行。”

    他眸『色』一沉,欺身吻下来。

    带着初春的暖意; 似要将帐外漫天漫地的冰雪融化。

    起初只是温软相交,彼此呼吸声清晰可闻。

    后来他吻得越来越重; 思茹亦扬首迎上去; 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种种情绪都发泄出去,她主动撬开他的牙关; 往里挑了挑舌尖,然后一用力,狠狠咬上他的下唇……

    一丝丝的血腥味; 她有种报复得手的快感。

    算是对他消失几个月的一点小小“惩罚”。

    顾东章的掌心从她肩上滑过,一路顺着衣袖向下; 攥紧了她的手。

    他没有『舔』去下唇上的血珠; 微微启声:

    “茹儿……”

    思茹与他离得这样近; 只见他瞳『色』如墨,唇上那一抹殷红令他看起来有些近乎妖异的美。她轻笑一声; 反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小; 只能包裹住那一截断指。

    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断指处的嫩肉,有一点滑,边缘又有一点粗粝。

    “疼不疼?”

    顾东章想了想,道:“疼。”

    思茹哼笑,反正你从来不会放过这种卖惨的机会的。

    她从善如流; 低头轻吻了一下那截小指,然后抬首促狭地冲他一笑。

    他的眼里仿佛有一汪深潭,倒映着她的星辉斑斓。

    她倏然吸一口气,双手勾住他的后颈自己凑上去,又含住了那片下唇,近乎满意地品尝着自己制造的琼浆玉『液』。

    渐渐地,她能感受到顾东章的气息越来越烫,像一团火,驱除了冬夜的寒冷。她不知不觉把身上的被褥丢掷一旁,两具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的手沿着她的背脊一寸一寸地向上抚弄……

    思茹觉得自己撩得过火的时候,她已经被顾东章压倒在床榻上了,身下铺着那床温凉的褥子,软软的,她有点发怵地往里蹭了蹭,又意犹未尽地回望着他。

    只能看到一小片青青的胡茬。

    顾东章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用下颌抵在她的额上。

    他脖颈修长光滑,透着昏黄的油灯,思茹伸手去碰了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他浑身一僵,思茹又立马转过半个身子。

    翻脸不认人。

    “我睡了。”

    顾东章哑然失笑,旋即将被褥从她身下抽出一半,重新替她裹好,自己又在她身后躺下,双手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沉沉道:“睡吧。”

    这个人还真是收放自如,思茹埋着头闷笑。

    身体微微一颤,他当然感觉得到。

    于是他也不自主地笑了一下,两个人隔着层被子,越笑越止不住。

    没有一丝睡意。

    “哦,对了,令弟现下在白稷。”他想起这件事来,正好缓和下气氛。

    “嗯?”思茹又转回来,“他不是回大齐去了么,怎么会在白稷?”

    “应该说,他幸好没回大齐……”顾东章说了一半,看到她翻来覆去弄得微敞的领口,那里一片细腻柔嫩,再往下……

    他撇开眼,仰头盯着帐顶看了会儿,方道:“当初龙骧将军派了一队兵马护送这些苦工回大齐,不过他们半路上遭遇塔厉的人伏击,似乎未有生还之人。”

    身边的人如遭雷击,那阿桃和她大哥……还有那么多人……

    “令弟倒是巧了,他没跟着那些人回去。听龙骧将军说,他一早就跟着大齐军去了白稷,要留在军中学习做一名普通的士兵。”

    思茹不可置信地问:“他才十三,哦,十四了,要从军?”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做一名军医。”顾东章淡淡道,“继承祖业啊,倒也不错。”

    “这小子……”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放心,龙骧将军不会让他上前线的,他还太年轻。”

    “七王爷带了多少兵马来?”

    “三万。”

    “这些够么?”

    “都是精兵强将,自然是够的。而且之前战败,并不是完全因为实力不敌,而是塔厉将我方军力分散牵制,又仗着武器上的优势才占得上风。其实他到最后也没能真正打赢赤赤儿将军那三万王廷军。”

    “这么厉害的……”思茹咕哝着。

    “娘子也不遑多让,在那种情况下临危不『乱』,设计保住了西凉王的命。”顾东章继续道,“塔厉如今背着弑君谋反的罪名登上王位,王廷中很多部族元老都是不服他的,光那些人就有够他受的了。如今只需趁他春风得意之时,以彼之身还彼之道,到时再趁虚而入……”

    气息平稳悠长,她居然听睡着了。

    顾东章轻柔地捻了捻被角,靠在她身边,也合上了眼。

    次日醒来时,身边空了一块,顾东章不知去向。

    思茹『摸』了『摸』身侧那块褥子,冰冰凉的,看来人已走了许久。

    她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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