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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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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章轻柔地捻了捻被角,靠在她身边,也合上了眼。
次日醒来时,身边空了一块,顾东章不知去向。
思茹『摸』了『摸』身侧那块褥子,冰冰凉的,看来人已走了许久。
她去大营里走了走,发现人少了很多,努巴尔与赤赤儿将军也不在帐中,便知他们的“反扑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二月中旬,赤赤儿将军率王廷军主力,佯装败退之势,诱敌深入,直至宁川谷地。与此同时,龙骧将军带援兵从后方围剿,塔厉的两万“神兵天将”腹背受敌,在西凉与大齐两军共七万余人的包夹下不堪一击,迅速溃败。
而此时,塔厉正在王城中忙着准备称王大业,无暇顾及战事。
等他听到这一消息时,不禁惊愕万分,明明王廷军已是强弩之末,明明“那个人”跟他保证过……
他意识到自己被人骗了。
三月初,努巴尔以西凉王的身份重现在王廷大军中,一时军心大振,势如破竹。消息传入王城,不少支持努巴尔和老西凉王的贵族元老纷纷倒戈,塔厉在朝中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没过几日,努巴尔率王廷军成功反扑,重新占领王城。
在此之前,为了防止塔厉逃跑,他们已经将王城封锁起来。然而等他们攻入内廷时,却没有找到这个令西凉王恨之入骨的塔厉。
塔厉失踪了。
像是人家蒸发一般,凭空从王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带着一起失踪的,还有塔厉手中那些张国师留下来的兵器图纸。
在王城被攻破之前,内廷起了一场大火。有人说,塔厉已经葬身于火海,哪还找得到尸骨?努巴尔却不信,像塔厉那样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怎么会服输『自杀』?
父仇未得一报,于是他花了数个月的时间,几乎将整个王城掘地三尺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塔厉的踪迹。
“怎么样?”不记得努巴尔是第几次这样问起。
那人回道:“都审过了,唯一得知的事情就是,塔厉在失踪之前,曾经见过一人。”
“那人是谁?”
“没有人知道。”
“再审。”
“是。”
这日王廷中举办盛宴,欢送大齐的援军回朝。
努巴尔与七王爷坐在上首的位置,他问这些话的时候,七王爷也在身边,字字入耳。
七王爷问:“怎么?还是没消息?”
努巴尔黯然摇头。
七王爷道:“其实塔厉老贼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经此一役,他再难掀起什么风浪。不过那些图纸……”他眉头轻轻一蹙,“陛下还须留个心眼。”
努巴尔却不是这么想,比起图纸,他更想亲手结果了塔厉的『性』命。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顾东章正在与几个西凉贵族女子纠缠不清。
她们纷纷围上来要敬这位小安阳侯的酒。
顾东章百般推辞,可人家姑娘都一饮而尽了,他总不能无动于衷。
思茹笑着说:“你真是走哪儿都能欠下一屁股桃花债啊。”
顾东章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欠我最多。”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嘴皮子动了两下,面上笑嘻嘻的。
顾东章一直冷着脸,西凉姑娘们闹了会儿便也觉得无趣,便散去了。不一会儿,努巴尔亲自下来敬酒,这一席的人便齐刷刷地站起来。
龙骧将军首当其冲,一海碗酒下去面不改『色』。
“好!”叫好声不断。
轮到顾东章,他这人生得好,真心笑一笑的时候就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努巴尔看了神『色』相当复杂。
“照顾好她。”他看向思茹。
顾东章又多干了一碗。
思茹也站起来,盛满了一杯酒,仰头喝完。
这顿晚宴吃完,第二天他们就要跟随龙骧将军一起,踏上回大齐的征程。
这杯酒,也算是和努巴尔的道别。
酒是马『奶』酒,暖暖身子还行,这一点量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在话下。不过思茹对酒精过敏,从来都是沾酒就醉,她素知自己这一点,喝下这杯酒后便匆匆离席。
顾东章跟上来的时候,已发现她满脸通红。
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艳。
“看什么看?!”思茹找了个空旷的台阶坐下,没好气地说,“没醉,上脸。”
顾东章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酒囊,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娘子要不要再来一点?”
“滚。”凶巴巴的。
他却唇角一勾,笑意盎然。
“笑什么笑!”
“我在想,娘子喝完合卺酒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西凉之旅终于结束了~
今天发现盗文网同步更新惹……(小扑街也有这一天)
所以设了最低比例的防盗,30%,12小时,应该不会影响正常阅读的小天使。
第72章 归乡()
到祈州前一夜; 龙骧将军率军过了戍阳关; 驻扎在阳陵城外。
一路走来二十多天,总算安然无事地归乡,可以睡个好觉了。
待众人都已歇下; 顾东章去了七王爷所在的营帐里。
当时七王爷穿着一件白『色』的绸衫,左手举着书卷; 右手持一柄折扇; 正倚在灯下看书。还没到炎炎夏日,他手中的扇子却摇个不停; 而且不像卢信那种公子哥儿拿折扇装相的做法——似乎他是真的觉得需要这点凉风。
顾东章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等他先开口:“东章,过来坐。”
然后才去榻上与他对坐。
隔着一盏灯; 犹能感受到那柄折扇摇出来的丝丝凉风。
“出来这么久,你祖母该着急了吧。”七王爷将目光从《太公六韬》的书页挪到他的脸上; “我看看瘦了没; 别到时见了堂姑姑; 怪我没把你照顾好。”
那双眼温淡如水。
顾东章一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时。”
“也是。”七王爷聊起天来; 干脆把书卷放下; “不知不觉,你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我印象中,你还是那个一天到晚缠着皇兄要点心吃的孩子,堂姑姑不许你多吃,你个猴儿就上蹿下跳; 恨不能将御膳房都掀了个底朝天。”
顾东章默然:往事不堪回首,您老能别再提这桩陈年旧事了么。
七王爷玩味地看着他:“怎么,大半夜来找我,又想求糖吃啊?先说好,我可不是皇兄,你要求的,我未必能给。”
他说完的时候,眼神瞟了一下帐外,两个人心照不宣。
顾东章问:“王爷觉得如何?”在他心中,七王爷如兄如父。
七王爷道:“是个好姑娘,不过东章你该知道,你才十岁的时候,可就被皇兄惦记上做驸马了。这门亲,我可做不了主。”
“王爷有所不知……”顾东章将侯府与姚家这门婚约的前情后事一一道来。
七王爷抱着手沉『吟』片刻后道:“这件事皇兄知不知道?”
顾东章道:“那时在宫中年岁尚小,祖母应当还未曾提起过。”
“嗯……”七王爷拿指节敲了几下桌子,“我大齐以孝悌忠信治国,既然你们早有婚约在先,何况她也是忠义之士的后代,此事确有可以商榷的余地。何况此番助西凉王剿灭塔厉『乱』党,你功劳不小啊。”
顾东章脱口问:“可以借此向皇上求个恩典么?”
七王爷话锋陡转,沉声道:“东章,你将来也是要入朝为官致仕的,有些事你须懂得。君臣之间,给你的,便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恃功求赏。古往今来仗着一点功绩便目无主上之人,骨灰堆得怕有小山那么高了。”
“……”顾东章从来不想入朝为官,这点门门道道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这么一听,又想七王爷以亲王的身份,能获取皇帝信任,达至今天这个地位,也是他多年来如履薄冰小心经营的结果。
七王爷又道:“虽说娶亲不是什么大事,但皇兄嘛,你别看他温厚仁慈,素来是极有主意的。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他未必听不进去;可你要明着跟他论功行赏,他心中多少是会忌惮的。”
顾东章颔首:“嗯,我明白。”
七王爷问:“你当真要娶那位姚家姑娘?”
“非她不娶。”
七王爷深深看他一眼,啧啧两声:“年轻人啊……既然是老安阳侯留下的婚约,这件事本王就替你做主了,要不来个先斩后奏?”然后调侃地看他,“不过你这小子从小满嘴胡言『乱』语,做不得数,我得去跟你祖母问清楚了再定。”
顾东章那表情,仿佛要立即冲上去抱住他叫爹。
七王爷摇了两把扇子。
顾东章很快冷静下来,道谢了两句后,摆出深沉的样子,硬生生地掰回到正事上来:“如今查出军械案与西凉有关,可塔厉已不知去向,不知大齐这边可还有线索?”
他本只是单纯想岔开话题,却不料七王爷认真地道:“有。”
“‘那个人’?”
“嗯。”七王爷打起哑谜,“你也认得,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顾东章扬眉:“这么快?”
“这案子查了几年,哪里快了?”七王爷若有所思看他一眼,“你不是一向自诩闲云野鹤么,怎么也关心起这桩案子来了?还是去了趟西凉,有所感悟了?”
顾东章嬉皮笑脸地叹道:“感悟就是,世事无常,再不娶妻只怕晚了。”
七王爷年过不『惑』,至今未娶,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开怀大笑,连道两个“好”字:“你小子也有今天!不过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了。”
二人聊到深夜,次日又一早出发,舟车劳顿,不免有些疲倦。
到祈州后,龙骧将军率大军继续南下去往河内府,七王爷回了自己的行辕。
浩浩『荡』『荡』数万兵马,入城后只剩下顾东章与思茹二人。
看着熟悉的街道,听着久违的乡音,回想这一年历经诸多艰险,竟如做梦一般,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祈州还是那个祈州,军械案依然没有破,思佑也没有回来。
“我回去了。”思茹已经看到葫芦街上,那块“济民医馆”的招牌,脚步却有些迟缓,夕阳将她的影子越拉越长,仿佛留恋在街角不肯离去。
顾东章脸上挂着一点笑容:“你不想回去?”
“没有。”姚家虽谈不上什么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好歹也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家”,怎么会不想回去呢?可是……这宅子里还住着一个姚思君……
她犹豫了半晌,要怎么跟他说小白莲的事呢?
顾东章见她踟蹰不前、欲言又止,压低声音笑道:“怎么,还没分开就又想我了?”
“想你个脑袋!”
“想我脑袋也不错啊。”顾东章拿胳膊挡着自己的脸,“哎哎,大街上呢。有碍观瞻,有碍观瞻。”
果然吸引了几个『妇』人的目光。
思茹停下手来,转身要走,顾东章一把拉住她:“要么,我陪你一起回去见岳父岳母?”
“……不要。”她想了想道,“你这算什么?没名没分的,人家只当我未出阁便浪『荡』成『性』,不聘不媒,跟个男子私定终身。既然两家有婚约,你就要请媒妁与族中长辈先行纳采之礼,而后下聘、请期,皆不可废,最后再用八抬大轿……轿……”
她扯不下去了,这些话由自己说出来,到底不怎么好意思。
当初临走之前,姚思君设计害她,她不是不记恨的。只是狗咬人,她总不能也原封不动咬回去,何况时隔一年,跟她经历的这些大风大浪比,思君那点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她还真不怎么放在心上。
既然要“报复”,不如就拿这桩风光大婚堂堂正正地来“报复”。
“娶你进门。”顾东章帮她把话补完,俯身在她耳边说,“你放心,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位‘大媒人’来上门提亲。”
思茹懒得问是哪家大媒婆,姓张的姓李的反正她也都不认识,最多是左脸有颗痣还是右脸有颗痣的区别。
他望着她:“过几天,我会让祖母邀你去串门。”
思茹低头浅浅一笑。
“算了,就明天。”
俩人依依不舍分别后,思茹转过街角,径自从医馆大门进去。
陶伯正抓了一包『药』递出去,抬头一瞬间见了她,佝偻多年的背都挺直了。
“二、二小姐……”
他这一嗓子,把面前那个买『药』的人吓了一跳。
思茹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地从后门绕进宅子。
思佑和杜元泰都不在以后,这前院里冷清了不少。她一路走过去没见着个人影,于是又往后院去,人还未到,先闻到饭菜香。
她仔细嗅了嗅,有香菇的味道。
“绣儿,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呢?”
她拐进厨房。
绣儿背着她,手一僵,锅铲掉下来。
还好她手里的是个锅铲,旁边案台上正在剁肉那位,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刀子下来,堪堪『插』在她那双布鞋前面一寸的位置。
惊魂甫定。
何氏并没有转过脸来看她,而是不声不响地先弯腰去捡了那把菜刀,然后蓦地一转身,举着刀就冲她扑过来,大吼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思茹一猫腰,躲开磨得发光的刀刃,只觉头顶的杂『毛』都竖起来了。
她娘可真敢来。
“娘——”
思茹放下包袱,往那案板处一探头,“做肉丸子呢?”
何氏举着刀,浑身都在发抖。
“好久没吃到娘做的肉丸子啦。”她伸手去戳了戳肉泥……
“别动!”
思茹站的笔直,举起双手,朝她嘿嘿笑着。
“看你脏的,先去洗洗洗洗洗洗……”
快要成功了。
“娘——”
何氏彻底软下来,把刀『插』在案板上,拿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一走就快一年,信都不写一封,你还记得我这个娘?!”
“娘,我找到佑哥儿了。”
“嗯,都知道了。”何氏嫌她挡在旁边碍事,推了她一把,“小侯爷来的信。”
思茹使出浑身解数跟她撒娇:“所以别生我的气了嘛。”
“咚咚咚——”刀子又开始剁起肉泥来。
何氏哼一声:“好好的书不读,跑去当什么军医!还不如跟他爹在家里开医馆呢!”
思茹缠着她:“娘,还有件事儿……”
话音未落,厨房外传来一声嗔笑。
“哎哟,二姑娘回来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42度了,简直可怕!
第73章 观戏()
思茹听到这声音; 太阳『穴』就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这家里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除了小白莲,就是这位见风就起浪的林姨娘了。
林氏一对妙目在她身上一转,娇笑道:“怎么; 二姑娘跟人家小侯爷跑了一年,回来都不认得我了?都去哪儿玩了?什么时候嫁过去呀?”
一张黄莺嘴; 开了便不知道合; 思茹恨不能拿肉丸子给她嘴堵上。
何氏听到个“小侯爷”,也停下了手中的菜刀; 回头打量着她。
思茹面不改『色』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岂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不过……”
“不过怎样?”何氏急切地问。
“不过小侯爷说,不日便来家里提亲。”她抿抿唇; 不顾何氏惊讶的眼神; 挑衅地看着林姨娘; “话说姐姐呢?怎么没见着她?”
林氏轻笑道:“你们姐妹俩,可算攀上高枝变凤凰啦。一个跟小侯爷跑去游山玩水; 一个去刺史府里做娇娘美妾; 咱们家有女如此,老爷面子上可真好看。”
思茹神『色』一变:“刺史府?!”
“你别听你姨娘鬼扯。”何氏把香菇倒进肉泥里搅拌,“那小蹄子在给刺史夫人当医婆子呢,每日寸步不离地跟着,现下就住在人家府里。哼; 她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那狗官一家什么人她又不是没领教过,还去趟这摊浑水,回头又给家里招来什么麻烦……”
“刺史夫人又怎么了?”
“老『毛』病又发了呗,你爹不肯去,那小蹄子就自告奋勇去了。”
“……”思茹越听越是心惊,她忘了好久的剧本又一幕幕回到脑中。
这个得不到男主的心,一怒之下去给老乌龟当小妾的角『色』,原本是女配姚思茹。后来那个“姚思茹”利用老乌龟,疯狂地报复“顾东章”和“姚思君”。
如今看来,剧情似乎要反转了……思君去了刺史府,难道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还不如在西凉多喝两年西北风。
林氏笑道:“谁不知道那刺史大人对咱们大姑娘有意思啊,这会儿她自己送上门去,可不就得随了那份心呢?要我说,大姑娘虽然模样生得好,到底是……哎哎,去给个四品大员做妾也没什么可委屈的。”
何氏瞪她一眼:“你少说几句人家不会当你是哑巴。”
林氏哼一声扭头走了,何氏小声嘀咕:“不过那小蹄子不在家,我倒是眼不见心不烦,最好这位也少来我眼前晃悠,那日子就更好过了。”
她端着一碗肉丸子去裹面粉,正撞上原地发愣的思茹,霍然想起那件事,顿时笑逐颜开:“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侯府马上要来咱们家提亲?”
思茹满怀心事,随口敷衍道:“是吧,人家的事,也说不准。”
何氏高兴地拿肘子戳戳她:“你这丫头,怎么说人家的事呢,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娘,我先去换身衣服。”思茹逃难似的撤了。
何氏看着她的背影:“哎哟,这丫头没个准儿,明儿个我去侯府里问问老太太。”
次日不等她去,乐平郡主先派人来了。
来的还是侯府的总管范贵喜,人一到,何氏就知道自家姑娘说的那事□□不离十了。要不怎么才回来第二天,侯府就找上门来了呢?
范贵喜来了直接问:“姚二小姐呢?郡主娘娘请她去听戏。”
彼时思茹正在与何长顺在自家仓库里收拾『药』材。
何长顺干活的时候抡起袖子,思茹眼尖,发现那里多了一条红绳子。
她笑问:“三妹妹送的呢?”昨夜那顿家宴,就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
何长顺憨憨一笑,表示默认。
思茹想了想,思冰今年也十四了,快到了能出嫁的年纪。只是林姨娘那个人,眼界高得很,恐怕看不上何长顺这农家小子的出身。况且何长顺还是何氏的侄子,林氏向来看不惯何氏粗鄙,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姑娘嫁给姓何的。否则她今后在何氏面前,又得矮了一截……
“姨娘知道了么?”她问。
“还没提呢。”何长顺扫了扫地上的碎『药』渣,“打算再等一等,等三小姐及笄了再说。”
思茹笑道:“哟,你俩说定了呢。”
何长顺脸红到了脖子根:“那倒没有,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三小姐跟了我要吃苦的。所以打算再跟师傅干两年,看看能不能自己也开个医馆……”
“有志气。”思茹冲他眨眨眼睛,称赞道。
正在这时,何氏在外面喊:“茹儿,茹儿呀。”
“娘,我在这儿呢。”思茹嗷一嗓子。
“快出来,侯府来人了。”
“马上来。”思茹帮他把最后一点『药』材整理好,一面往外走一面想着,顾东章还真让乐平郡主邀她去府中做客了么……
她见了范贵喜,两人互相道了个安。
范贵喜容『色』和煦:“姚二小姐,郡主娘娘邀您未时去芙蓉楼听戏。”
“听戏?”原来不是去侯府。
“正是。”
“芙蓉楼在哪儿?”思茹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想是离家一年时新开的戏楼。
“离这儿近着呢,就在永乐街上。”他回身一指,“姚二小姐可听说过彩云班?”
思茹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们。”她想起很久之前,晚荷还跟她提过,卢信在永乐街上给彩云班找了个小楼,看来这会儿生意已经做得不错了。
“戏好着呢。郡主娘娘想小姐刚回祈州,一定没去过,这才特地挑这么个好去处,说是要热闹热闹。”他顿了一顿,“二小姐用过午饭后,我们便派人来接您过去。”
思茹摆手:“不用不用,就隔一条街,我自己过去就是。”
范贵喜『操』着京城口音道:“郡主娘娘的意思,小人只是来传个话儿。”
思茹不好再拒绝,何氏忙上去与范大总管又寒暄客气了几句。
她心下了然,这桩面子工程恐怕也是顾东章的意思。
可惜小白莲不在家,到底没见着这出戏。
午后,何氏硬给她换了件秋香『色』云纹衫,下面配了牙『色』绣蝶绮罗裙,又给头上堆了些钗环首饰,端得是个正经世家小姐的样子,才肯放她出门。
思茹纳闷,何氏怎么眼光突然变好了,又哪儿来的这些衣裳首饰?
女孩子究竟爱美,有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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