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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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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病。以他的医术和稳重『性』子,倘若那郭夫人病重难治,老爹绝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一句话也没跟家里提起过。他既然什么都没说,郭夫人的病应该没什么大碍才对,又怎么会病情加重呢……
她正理不清个头绪,忽听思君道:“各位官老爷可否听小女一言?家父医术如何,医品如何,祈州城内的百姓都是知道的,官老爷天亮后自可去打听打听。人命至重,这些年家父治病行医,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唯恐一处不慎。此番郭夫人病重,小女虽不明原因,但也可为家父担保,绝不会是家父行医误人,还请官老爷明察。”
这紧要关头,思君居然祭出小白莲之杀手锏——讲道理。
瘦衙差咯咯笑着,目光一闪:“小娘子拿什么担保啊?”
说完便伸手去撩她的衣襟,思君吓得往后一退,却没躲开那只油腻腻的爪子,让他抓住了自己的发梢……思君被当众羞辱,当下悲愤不已,想要挣脱开,头发却被拿人缠在手上,一拉一扯地调戏起来。
欺人太甚!饶是没心没肺的思茹也看不下去,只见她脸『色』蓦地一沉,上前冲着那瘦衙差的裆部就是一脚:“狗东西,放开你的狗爪。”
瘦衙差吃痛,“哎哟”一声弯下腰,捂着下档惨叫不止。
思君这才逃离他的魔爪,站到一边掩面痛哭。
“畜生!”姚济民怒吼一声,目眦尽裂,恨不得要吃了那猥琐至极的衙差,“放下我女儿,我跟你们走!”
“这就对了嘛。”高衙差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瘦衙差,满意地拍拍手,朝另外两个衙差道,“还愣着干啥,走啊。”
“爹!”“老爷!”一时间,屋子里哭喊声此起彼伏。
只听布帛撕裂的声音,何氏突然甩开了何长顺的手,几乎又要冲上前去:“求求你们,别带走我家老爷!不是他害的,不是他呀……”
生怕高衙差再回身一脚,思茹忙去拽住她的手臂,这时何长顺也爬起来,从后面抱住她:“姑姑,别去——”
何氏却好似发疯了一般,一边嚎啕着一边奋力往前挣脱 ,奈何身后俩人实在抱得太紧,她耗尽全身力气也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看着姚济民被带出医馆……
“爹——”
思茹刚摁住老娘,猛地一回头,才发现小白莲竟然也追了出去,死命拖住那矮衙差的胳膊。矮衙差原本没设防,手里一松,放开了姚济民。只是姚济民双手被绑在背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大吼一声“当心”——
“废物!”
只见高衙差朝着矮衙差啐了一口,然后一把揪住姚思君的衣领,将她凌空拧起,往后用力一扔。思君就像个脱了线的木偶一般,向后飞去,头部不偏不倚撞在了医馆的门框上,再不知人事。
变故来得如此之快,医馆内散落满地的『药』渣,破罐子碎片,还有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何氏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陶伯虚弱地扶着墙站起来,望向何氏,欲言又止。
思茹和长顺合力将思君放平,检查她的头上伤口。长顺毕竟跟着姚济民学医数年,有一些行医经验,细细查看额头上的血肿之后,又给思君把了脉,才道:“应当无『性』命之忧。”
他说得委婉,思茹也明白,必是伤得不轻,仅仅保住一条小命而已。又感慨这柔弱小美人不知哪里借来的胆量,为了亲爹敢冲出去拦截衙差……换她自己是断断不会的,明知山有虎,谁上谁是猪……
“老爷——”
林姨娘猝不及防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转首一看,思冰和思佑也穿好衣服跟着来了。绣儿跟在他们身后,一双眼哭得通红。
刚刚平静下来的医馆里立刻回『荡』起林氏的哭哭啼啼和废话连篇,诸如“老爷怎么被官差抓走啦”,“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老爷你千万别出事啊”,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几个受伤的人,只管在那里呼天抢地、捶胸顿足。
思茹听得心烦,倏然起身道:“绣儿,过来搭把手,帮我把大姐抬回房。长顺哥,抓几副治伤的『药』来,外用的那种,先给娘、大姐和陶伯敷上,明天若是爹还不回来的话,你再看着开内服的方子。”又走到林氏身边,“姨娘,思冰和思佑还小,一会儿带他们回房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姨娘一愣,一张嘴,什么话也没吐出来,又生生咽了回去。
思佑上前道:“二姐,爹怎么被官府抓走了?到底发生了何事?我都十二了,不小了。”思冰也跟着说:“我十一,也不小。”
思茹心道,你们俩一个榆木脑袋一个缺心眼,别捣『乱』就谢天谢地了。然后摆出一副长姐姿态,当机立断道:“佑哥儿明日还要上府学,马上去休息,万一迟到小心爹回来打断你的腿。”又走到思冰面前,“至于你,你娘在这,你得听她的。”
林氏回过神来,慌忙道:“是是,我这就带三姑娘去歇息。”前脚刚走出后门,又问:“那……这里还用得着我吗?”
思茹一摆手:“不用了,真哥儿年幼,也需要你照顾。”
林氏抹抹泪,“哎哎”两声忙不迭地就走了。
安置好思君后,思茹回到何氏身边,见她依然如同失魂一般,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两鬓散落的碎发被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粘腻在脸上。何氏一向最爱整洁,每日都要将圆髻梳得油光水亮、一丝不苟才行,此时这般落魄模样,着实叫人不忍。
“娘,我送你回去。”
何氏也没挣扎,就顺着她的力道,自己站起来,然后拖着双脚回到后院主屋里。
思茹将她安顿好后,又留了绣儿照看,才放心地重回医馆,这里只剩下何长顺和陶伯二人还在收拾屋子。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突兀的闯入者,姚家那些人,不过都是剧本里杜撰的过客,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可如今,连堂审都不需要,父亲就被官差直接抓走,母亲受伤无力,姐姐不省人事,家里还有个嘴炮姨娘和年幼的弟妹,都是顶不了事的人。倘若再冷眼旁观,过过糊涂日子,只怕连栖身之地也不剩了。
思茹清了下嗓子:“陶伯,你年纪大了,去歇着吧,这里我来。”
陶伯讷讷着:“二小姐……”
“我夜猫子,没事。”思茹勉强挤出个笑容,转头对着另一个人,“长顺哥,你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第13章 畜生()
深秋的祈州,寒意彻骨。
济民医馆里的灯还亮着,半敞着的木门在北风中吱吱地摇晃。
这是他从乡下来祈州的第七个年头。七年前,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会是一个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庄稼人,就像他的祖祖辈辈一样。不料一场天灾让他家破人亡,幸好还有城里的姑母,让他过上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在祈州,他不用冬受寒夏受暑,不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仗着姑父的好名声,走哪儿都有人向他恭敬地问好……他已经不再习惯这样的寒冷。
何长顺冻得差点打起了哆嗦,于是使劲跺了几下脚,一面搓着手道:“二小姐有什么要问的?”
思茹双手抱在胸前,在堂中来回踱步,寒冷让她愈发清醒。
一个大官的夫人生了重病,『性』命危在旦夕,作为她的家人,他们首先会做些什么?
抓人?
思茹在心中否定,不对,是救人!
寻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尽可能地召集全城名医会诊,以救人为先。即便他们怀疑姚济民庸医误诊,害得郭夫人病入膏肓,也不会立即将其抓捕入狱。毕竟郭夫人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病情反复也是常有之事,至少会先让姚济民再诊一次,确认其能否使夫人化危为安,再行举措。
况且,从前旁人不肯治,只有姚济民肯做这个出头鸟。如今人命关天,祈州城内的那些大夫们还不吓得能躲多远躲多远?这时候二话不说,却将那好心的出头鸟扔进大牢,郭夫人的命还要不要救?
总而言之,照着那衙差的说法,刺史夫人尚在病中昏『迷』不醒,这边却直接抓人,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长顺哥,”她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上回我爹去刺史府给郭夫人诊病之时,你可一同去了?”
何长顺点点头:“去了。”
“那郭夫人患的是什么病?”
何长顺道:“就跟师父那日在家说的一样,好像是大补之物服食过量,导致邪热内蕴,气虚火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以师父的医术,应当不在话下。”
“为何说‘好像’?”
“人家毕竟是四品大官的夫人嘛,寻常男子不便入内。师父给他瞧病的时候,我都是在外面候着的,所以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这些我都是从他开的『药』方里推断的。”
思茹沉默了半晌,又问他:“那么关于这个郭夫人的病,我爹可还说过其他什么?”
何长顺仔细想了想,笃定地摇头:“没有。师父出来的时候,就跟往常一样,只叫我回去抓了方子,刺史府自会派人来取。师父这个人嘛,平常总是那副神情,二小姐也是知道的,他不说,我,我也不敢问……”
思茹蹙眉凝神,又开始踱步,走了足有百八十来个圈,突然顿住:“长顺哥,麻烦你个事。”何长顺“嗯”了一声,只听她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去城内里的各大医馆跑一圈,打听一下,这两日可有大夫去过刺史府看诊?”
何长顺虽不明就里,还是重重地点了个头:“二小姐放心,我消息灵通着呢。那些医馆的学徒,我大多都认识。”
思茹抬眼,见他生的圆脸方鼻,肤『色』黑黄粗糙,怎么看都不像棵交际草。心想这老实巴交的汉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吹牛了?不过眼下她实在无人可用,便只能信赖他了。
破晓将至,陶伯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地第一个到医馆,准备开门,洒扫,整理当日预约的病人案卷。
只不过今日不同,医馆中已经坐着一个人,她眼下乌青,看似一夜未眠,却向他投来一个甚是精神的微笑:“陶伯,早。”
“二小姐,这么早。”陶伯嘴角扯了一下,不大笑得出来。
思茹活动了一下冻得发木的身体,这一夜,她忙着照看思君和何氏,四更后才小憩了一会儿。
“陶伯,今日医馆就歇一天罢。”
他犹豫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老爷不在,都听二小姐的。”
思茹走到柜台后面,那里昨夜还是一片狼藉,此刻已经收整干净。她试着拉了一下抽屉,发现上了锁,便问:“这里是存放银钱的地方吗?”
陶伯道:“是,不过只有这几日留下的。往日的大多都存到钱庄里换了票号,由夫人保管,一时半会也取不出来。”
思茹问:“还剩多少?”
“我瞧瞧,”陶伯颤巍巍地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串黄铜钥匙,『插』进那抽屉的锁缝中,拉开一看,“几块碎银子,加起来大概值二两多,还有百来文钱。”
思茹盘算了一番,二两多也不算小数目了,便道:“陶伯,这些钱您拿着,烦请你跑一趟州府大牢。”
陶伯一愣,正想再问,又听她道:“咱家医馆在祈州城开了这么多年,被我爹医治过的人必定不少,陶伯您一直是我们家的老账房,想必认识的人也多。那州府大牢虽然看守严密,想来也不算铁桶一座。您拿着这些钱,去里面疏通疏通,如若有受过爹恩惠的官差狱卒,便请他们私下里照应一下,也免得爹在里面受太多罪。”
陶伯听了连声道:“好,好,二小姐思虑得真是周详,老奴这就去办。”
临走又不忘嘱咐一句:“万事小心。”
送走了福伯,又等了快一个钟头,姚家其他人才陆陆续续有了动静。
此时天已大亮,何长顺按照她的吩咐,一大早便出门去各大医馆打听消息。思君还未完全清醒,何氏夜里发了烧,仍是浑浑噩噩的,绣儿照看二人忙不过来,便请林氏帮忙张罗一大家子的早饭。
那林氏虽是个二房,平日里仗着要照顾幼子,好些年十指不沾阳春水了。故而这顿饭来得甚晚了些,直到日上三竿,才隐隐闻到些米香。
身体乃是革命的本钱,能吃能睡是她一贯作风。思茹毫不客气,混着小菜,眨眼的功夫便扒完了两碗半生不熟的米饭。
林姨娘看了啧啧称奇:“二姑娘当真好胃口。”
思茹并不理她,径直又去往前院,一心等着何长顺回来。
街道上人声渐起,她独自在医馆坐着,无聊地翻了几本医书,困意逐渐袭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二小姐!”
何长顺推门而入,冷风直灌,思茹瞬间清醒过来:“可打听到什么?”
“没有。”何长顺喘着粗气,吐出一团团白雾,“刺史府没有请过别的大夫。”
得到自己预料的答案,思茹瞬间觉得踏实了,心中也很快拿定主意:“长顺哥,带上『药』箱,陪我去刺史府走一趟。”
何长顺茫然地“啊”了一声:“看病?”
“有病就要治。”
刺史府坐落于城北,建造多年,饱经风霜。此任刺史郭华上任的时候,一看门庭破败,很是不堪,于是差人重新修葺了一遍。如今再看,那门面修建得气象不凡,即便比起安阳侯府也不落下风。尤其门口一对张牙舞爪的铜狮子,四只铜铃大的眼睛往那一瞪,便叫过路人心虚了三分。
思茹原本卯足了劲,临到“虎山”一见这气势,不禁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还好没做孤胆英雄……那何长顺虽个子不高,人也长得憨憨的,但他肩宽背阔,四肢粗壮,很适合用来壮胆。
门丁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吓得何长顺腿一软,幸好他腿短,看不大出来。
思茹上前一步,弯腰施礼,朗声道:“民女乃济民医馆姚大夫之女,听说刺史大人的夫人病重,特来替家父为夫人医治。”嗓门大可以掩饰心里虚,前人诚不我欺。
两个门丁对视一眼,商量了片刻,其中一人道:“你爹都治不好,就凭你?别自找苦吃了,赶快回去绣花吧。”
何长顺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思茹不为所动,又道:“郭夫人的病乃是陈年痼疾,此次复发,病情极为凶险,我爹虽然医术高明,却非鬼神,难有回天之术。然而昨夜观音娘娘托梦给我,她念在郭大人治理一方有功,不忍见其妻红颜薄命。便将一秘术告知于我,定能保夫人渡过此劫。”
“哎哟,唱戏呢?”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两位官爷若是不信,自可让民女进府,一试便知。”思茹埋头干咳了一声,风大,有点冷。
那二人面面相觑:“这么漂亮的姑娘,真不是来唱戏的?”“听说咱们这最近新来了个戏班子,名气大得很……”
“官爷还是不信的话,民女可在此发誓,如若治不好夫人,民女甘愿以命抵命!”他娘的,走一步算一步,先豁出去了!
门丁深深看了她一眼:“好好好,你在这等着,小爷我这就去通报。”
思茹往台阶上多走了两步,借着高大的院墙挡住冷风,好整以暇。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门丁小跑着回来了,两人又悄声低语了几句。随后一人转身望向她,眼神里几分怜悯,还有几分……恐惧?
未及他俩开口,便听一娇俏的女声从大门后传来:“是哪个菩萨要给我娘看病呀?”
思茹本想装腔作势地回一句“正是民女”,未及开口,便见一大团姜黄『色』『毛』茸茸的东西向她直面扑来——
她毫无防备,本能地往左一闪,不料那大理石台阶打磨得甚是光滑,脚下一个没踩稳,便顺着台阶叽里咕噜往下连滚了五六圈……
“二小姐!”何长顺惊呼出口,却被那凶神恶煞的大猫吓得一身冷汗,并不敢上前,只抱着『药』箱躲在铜狮子后面瑟瑟发抖。
大『毛』团一击落空,往后退了两步,蓄力后再次袭来。好在思茹前世练过舞蹈,身手还算敏捷,几次连滚带爬,险而又险地避过大『毛』团的爪子。
门丁面『露』不忍,却见那女孩从门后走出来,拍掌哈哈大笑道:“大虎,好玩嘛?”
思茹借墙勉力撑起半边身子,定睛一看,当即认出此人,正是昔日寿宴遇到的刺史之女——郭彤。
大猫屡次失手,似乎很是不甘,气得低吼一声,随后利爪一扬,如同风雷之势一跃而起。
而此时姚思茹正好背靠着墙,再无退路,眼见那大猫专业袭脸,便只好绝望地用双手往脸上一挡……
哎?不疼……
她缓缓移开手指,『露』出一条缝来。
只见那姜黄『色』的『毛』团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那人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一下一下抚过『毛』团的后背。
他眯起桃花眼:“怎么每次遇到姚二小姐,你总被畜生弄得如此狼狈。”
思茹:“夭寿了,我也想问这个。”
第14章 神医姚思茹()
思茹此时的表情大约可以总结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从前以为顾东章只是顶了张渣男脸,如今看来,他脑门上还冒着仨字:扫把星!
那大『毛』团躺在顾东章的臂弯里似乎十分舒服,哼唧哼唧地,尾巴尖一摇一晃,看得思茹恨不得冲过去给它尾巴打个蝴蝶结。
她撑着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嘴皮子都没动地骂了句:“一丘之貉!”
顾东章懒洋洋地放下大『毛』团,凑过她耳边时低声说了句:“小姐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什么耳朵啊?你是属二娃的么?你这么厉害,头上怎么没顶个葫芦啊?
思茹一通暗骂,决定还是暂时别跟这渣男一般见识。正值营救老爹的关键时刻,该认的怂要认啊。她从铜狮子后面一把拧出筛糠似的何长顺,走到一身桃红袄裙的郭彤面前:“郭大小姐,可以去给你娘看病了么?”
“顾大哥!”仿佛这面前的人是空气,郭彤直接无视之,径直朝着她身后的男人扑过去了。
饿羊扑虎?
顾东章正好踏上一级台阶,裹成寿桃状的郭彤扑了个空,差点一头向前栽倒。
大『毛』团不满地哼了一声。
“顾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昨儿个娘还答应我,要是你再不来,便叫我爹亲自去侯府请你过来!”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嘴。
思茹眉尖抬起。
顾东章面沉似水:“世妹有心了,不知令尊可在府上?”
“你是来找我爹的?”
“正是。”
郭彤极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嗲声嗲气道:“他还不在呢,过会儿才会回来。顾大哥,要不你先上我那儿去坐坐?”
思茹被她这副尊容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郭彤的样貌,也不比自己和思君小哪儿去,至少也得十三四岁了,怎么就跟五六岁孩童一般心智作风呢?
只听顾东章说:“方才我来时,听人说有菩萨显灵,倒想见识一番。”
“……那是,那是她胡扯的!”郭彤杏眼一圆,指着她大声嗔道。
前世身为科班演员,思茹早就练就了所谓睁眼说瞎话的神功,不紧不慢地板着脸道:“郭夫人病重,民女愿以『性』命为注,为夫人施以菩萨所传之术。可是郭大小姐一直拦着不让民女进去,万一贻误了治病良机,那恐怕就连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顾东章面『露』惊讶之『色』:“令堂病重?”
“啊?啊,是啊,是啊。”郭彤埋着头,两只小手在紫金铜炉上来回搓磨。
“那可不得了,可有请大夫?”
“大夫……治不好……”
顾东章痛心疾首:“这不行,即便是死马当活马医,也得让这位姚二小姐进去瞧瞧。”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姚思茹就这样成功混进了刺史府,后面跟着一枚随时要吃人的大寿桃,还有一个等着看她笑话的扫把星。
刺史府虽然翻修得颇为奢华,面积并不大。大寿桃带着他们东一拐西一转,很快来到一座精致的馆阁面前,看样子便是刺史夫人所居之处。
刚到馆外,大『毛』团便“嗷呜”一声就冲了进去。
郭彤一路上心神不定的,此刻慌慌张张道:“顾大哥……还有你们两个,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看看娘。”
她人刚走,姚思茹就长吁了口气,人往墙角松松散散那么一靠,顿时就没了那被观音托梦的神秘气场。直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才猛然发觉,扫把星还没走呢!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此人阴魂不散!
“在下有一事敢问小姐。”顾东章身形笔挺,正儿八经地问道,“观音娘娘长得什么样,是男是女,座下几个童子?”
说到”几个童子“时,略微弯腰凑过来。
他不笑的时候,双眼皮又深又宽,瞳『色』如墨,仿佛多了那么点深邃的味道。只是那好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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