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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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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流盈摇摇头,岔开这个话题,反而问起别的。

    “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我就不问妹妹是哪家小姐了,既然坐着严府的马车过来,定然是不便展『露』身份,或是——”

    连安神『色』有片刻的黯然,她是哪家的小姐?

    ——哪家也不是。若是能选,她并不愿意生在连家。

    郑流盈瞧见了连安的神『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极为热情的指着近在咫尺的山顶。

    “我今日是来求姻缘签,妹妹是来求什么。”

    连安垂着眸子,缓缓道。“我来求人心。”

    连家。

    连铭喊了不少工匠,邀人将院里的塌墙重新修好。勒令众人,要将墙修砌的比倒塌之前更为结实,更为牢固。

    尤其要挡的住拳头。

    这要求让工匠们很不解。这兵部侍郎是在拿他们开玩笑么。能一拳将墙轰塌,这还是人?

    “要结实,牢固!这是重中之重。”连铭不断强调。

    这些习武之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身手矫健不说,还力大无穷。就拿他那逆女来说,第一次回家就一掌拍碎了厅中的红木案几。

    哼。

    “老爷,昨儿用过晚膳,我那手帕交传了个消息过来。”

    周氏扭着腰,从里屋出来,很是温婉大方的端来一碗熬的浓汤。

    连铭习以为常的接过,用勺子舀了舀。温度适宜刚刚好,送到嘴中,不甚在意的回道。

    “消息?这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了,真真假假防不胜防。”

    他那不孝的大女儿连安,那日半夜闯入他房中,竟吓唬他说绑了世子对其不利,敲诈了一遍。害得他信以为真,这些日子都战战兢兢的。

    周氏看连铭心不在焉的,神『色』闪过幽怨,但转瞬即逝。反而挤出笑容,也不顾院中还有修缮院墙的工匠,她凑到连铭耳边,小声道。

    “昨日大殿下与世子一同面见陛下。听说定下了一门亲事。”

    连铭悚然一惊。

    这消息,他身为大皇子的心腹都未曾接到!夫人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从何得知?

    他一贯多疑,为人最是小心谨慎。听到这个消息,望着周氏的目光都变了。

    周氏被他看得后背发麻,倒退一步,缓了缓『乱』跳的心,才娇嗔道。

    “老爷,您为什么这么看妾身。我那手帕交,老爷您过去也知道。是右相的夫人,消息灵通着呢。”

    右相?

    怎么说,难道这亲事是与右相的女儿。他印象中右相王大人只有一女,且芳龄刚满十六。那老匹夫对女儿看的最是重,舍得让女儿与皇家结亲?

    周氏料定他有此疑『惑』,小心解释。

    “正是因为这门亲事和右相无关,我那手帕交才特意传来消息。陛下和大皇子定下的,是郑太傅家的二女儿郑流盈。”

    连铭先是皱眉,后又渐渐恍然。

    “大殿下的婚事…”

    大皇子今年已二十六,寻常公子这个年纪,不止正妻妾室满堆,就连孩子都满地跑了。

    只有大皇子,不沾半点女『色』,就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曾有。在政事上却极其关注,民间百姓中,他也一向有好的名声。

    大皇子不是皇后所出,虽不是嫡长子,但胜在年纪与稳重的『性』子,也是百官心中未来太子最好的人选。

    不然他怎么会暗中投靠呢。

    “老爷,老爷。”

    周氏喊了他好几下,连铭才回过神。就见自己一贯疼爱的夫人,微微蹙着眉,像是有些委屈。

    “愁眉苦脸个什么。”

    周氏摇摇头说不是。

    “我在忧心咱们倾倾的婚事。”

    “本来也没什么。这西京,对倾倾上心的公子也有不少。可我相中的夫婿,除了大皇子之外,就只有世子。如今大皇子不声不响的就定下了皇子妃,那咱们倾倾怎么办。”

    “倾倾那傻丫头,还对世子抱着些心思。可你我都是过来人,哪还能看不出来。自连安回来,不仅是老爷你,就连世子殿下的目光,都被这丫头吸引了去。”

    “长此以往,倾倾还如何能嫁得如意郎君。已经当不成皇子妃,可不能让世子妃的位置跑了。”

    被周氏叨叨叨说的头疼,连铭扭头对着墙。

    他考虑正事还来不及,哪还能顾得上自己女儿的婚事。这些儿女情长,若是放在平时,他作为一个慈父,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和周氏一起商讨。

    可如今,大皇子定下皇子妃的事情,他身为殿下最为器重的人,竟连丝毫音讯都没听到。反倒是右相,王家的那匹夫,竟已提前知道。

    难道他身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论消息灵通程度,连自己在后院的夫人都比不上了?

    连铭开始忧心自己的仕途。

    正在此时,前院的守门家丁又跑来传消息。

    “老爷!宁王府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说是赠与咱们家小姐。”

    一听宁王府,周氏眼睛就亮了。

    “我去把倾倾唤出来。一回生二回熟的,世子见多了倾倾这样的温婉『性』子,定会上心。”

    她心里鄙夷连安,觉得她粗鲁,料定了自己女儿才更胜一筹,是世子妃的最终人选。

    她卯足了劲,要让女儿在世子眼里印象更好。就连在宁王府的下人面前,也想让她混个脸熟。

    连铭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匆匆走到前门。

    “这?”

    刚才传话的家丁,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用布罩着的东西。若是看形状,像个篮子。

    “人呢?”连铭踮脚看了看四周,怎么不见宁王府的人。

    家丁小心的捧着手里的东西。

    “王府的人将这东西送来就走了。”

    连铭皱着眉,很不解的接过家丁手中的篮子。

    是篮子吧,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竟然还要用一块布罩着。为何他隐隐听到了篮子里有扑通扑通的声音。

    带着心烦与好奇,他将黑『色』的布挪开。一个四四方方的鸟笼『露』在人前,里面是一只绿『色』的小鸟正上下蹦跳,转着绿豆似的眼睛摇头看他。

    “丑八怪!丑八怪!”

    连铭的手一抖,差点将这鸟笼扔在地上。

    家丁先是惊愕,反应过来,便捂着嘴偷笑。但意识这样不好,便强忍住,很是辛苦,才能装出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铁青了脸,连铭抖着手将笼子拎的远了一些。

    “宁王府的人可曾留下什么话?”

    莫名其妙送来一只鹦鹉,还是一只会骂人的,这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欺负他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吧。

    他丑吗??

    他连铭丑吗?!

    不是他自夸,他年轻时也算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不然怎么能那么容易娶到连安的母亲阿媛。

    结果现在,临到中年,竟被一只『毛』才刚长齐的小怪鸟,指着鼻子骂是丑八怪!

    气的头疼。

    家丁垂着头,不敢看自家老爷的神『色』。“说是送给咱家小姐的,其余的话——”

    他像是刚想起来,头又低了一点,轻声道。

    “宁王府的人说,若是小姐收到了,觉得这礼物不满意,大可以去找他算账。”

    不听这话还好,家丁老老实实的将这话传到连铭耳里,他更觉难堪和愤怒。

    宁王府送来一只鸟。这鸟指着他鼻子骂,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受了,怎么敢冲到宁王府里去算账?

    留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羞辱吗?

    “真是岂有此理,欺…欺人太甚!”

    他气的结巴,说出的话都差点不连贯。

    笼中安静看着连铭的绿『毛』鹦鹉

    ,忽然又是一拍翅膀,张开尖尖的小嘴。

    “丑八怪!丑八怪!连句话都学不成,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这语气和梁迟玉先前在房中的话,有八成相似,近乎惟妙惟肖。

    “老爷!老爷!”

    鸟笼落在了地上,连铭终于被一只鸟气得昏了过去。

    家丁忙搀着连铭进屋。就是亲眼见着绿『毛』鹦鹉将自家老爷气昏了,他也不敢怠慢这小祖宗。还得腾出另外一只手,小心的将摔在地上的笼子捡起来。

    进了院子,等的双眼发亮的周氏,见到连铭是昏着被人拖进来,急得魂儿都快掉了。

    她和从屋中刚出来的连倾倾,提着裙摆迎上去。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老爷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被宁王府的人打了,被世子打晕了?”

    世子若做出这事儿倒不奇怪。

    周氏一连串的问话,将刚悠悠转醒的连,又气的双眼发白。

    家丁忙低头解释。

    “老爷不是被宁王府的人打的,他是自个晕过去的。”

    虽然是被世子送来的一只小绿鸟气晕,但他这话不敢说呀,谅他只是个小民,只想讨口饭吃。

    周氏麻利的弄了些茶水,蘸在连铭唇上。这个档口了,还不忘抬头问家丁。

    “宁王府的人呢?他们送了什么东西来?”

    可是什么赏赐和珍贵的首饰?

    连倾倾显然与她娘想到了一处,把连铭放在椅子上也不管了。与周氏双目灼灼的瞪着家丁。

    家丁抖着腿,快哭了。将藏在身后的鸟笼缓缓递给连倾倾。

    说是送给自家小姐的,应该是送给二小姐吧。

    他也有些犹豫,生怕这小绿鸟是世子专门送给不怎么回来的大小姐。

    可不待他开口多说一句,连倾倾一见到这鹦鹉,已经欢欣的扑过来,接过鸟笼。

    “呀!这小鸟真可爱,是世子送给我的吗?他怎么知道我喜欢鸟儿!”

    只是她的欣喜与爱不释手只维持了一刻。

    下一秒,她就恨不得将这鸟摔死。

    “丑八怪!丑八怪!市井刁民!刁民!”

    在周氏与家丁的惊呼中,失手被扔到地上差点摔晕的绿『毛』鹦鹉又尖着嗓子叫。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丑八怪!嘎!嘎!”

    “刁民丑八怪!丑!”

    山上的空气极好。也许是因为一番攀爬,见到被世人膜拜的云霄寺静静出现在眼前时,连安心里居然隐隐升起了一股敬畏。

    这宝塔像是被云雾缭绕的仙境之物,看起来庄严又厚重。而她便是渺小的蝼蚁,误入这里见到了如此奇妙的景致。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传入耳。

    连安与郑流盈都看向来人。

    从雾中缓缓走来一个人,微胖的身子,慈祥的面容。长长的胡须洁白似雪,快耷拉到胸前。

    所谓慈眉善目,说的便是她们见到的这个人,极有世外高人的气质。

    “慧空方丈。”

    连安与郑流盈近乎异口同声,道出了此人身份。

    “咦,怪哉。”

    “老衲在此多年,见过的香客固然不少却都过目不忘。但你们二位姑娘,老衲此前从未见过,你们又是因何认出老衲的啊。”

    连安与郑流盈听了问话,面面相觑,一时找不到话来回。

    此人穿着袈裟,一副和尚打扮,手上还挂着念珠,走来时念了一声佛号。

    如此打扮之人,定然是云霄寺的方丈。且其年龄又是耄耋之年。除了慧空方丈,还有谁会在这云霄寺。

    世人皆知,云霄寺只此一个方丈,余下的全是小沙弥。不管换了谁,都是能认出来的吧。

    慧空数着手上的佛珠,忽然咧开嘴笑。虽是『露』了齿,但因模样生得庄重,笑起来依然是一副弥勒开怀的样子。

    “二位姑娘不用说了,老衲声名传天下,香客遍布五湖四海。有我这等高人风范的,普天之下,掰着指头数都数不出几个,也难怪二位姑娘如此慧眼,嘿嘿——”

    慧空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另外一只手,做了个手势。

    “既然这样。姑娘们是要『摸』骨,还是占签,老衲都给你们抹个零头。”

    “……”

    无声。

    不论是连安还是郑流盈,二人再次面面相觑。

    这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啊。世外高人博大精深,怎么是这副市侩的商人模样?。

    难道是她们走错了地方。

    见连安看自己,郑流盈也摇头。

    “我虽是西京人,但来这云霄寺还是生平头一次。”

    慧空看着等来的两位姑娘,满脸狐疑,似是不信自己身份。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朝她们笑。

    “嗯,老衲来看看。先左边这位姑娘吧。”

    他指的是郑流盈。连安侧过头,对方忙摇头摆手,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在打什么哑谜。

    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慧空神情一转,忽然变得极其肃穆。

    “观你面相,姑娘该是出生于显赫世家。我瞧瞧。”

    他又闭上眼,掰着手指像在算什么,等睁眼时语气笃定。

    “姑娘在家排行老三。看面相,在你之上应是有一兄一姐。”

    连安一直在观察郑流盈与慧空,便能第一时间发现在慧空说这句话时,方才还笑意盈盈的郑流盈脸上有一瞬的变『色』。

    她稍稍来了兴趣,看来这方丈不是浪得虚名,似乎真懂一些,说中了什么。

    等慧空又陆续看着郑流盈的脸说了一些

    所谓的推测后,郑流盈连连点头,双眼已经尽是信服。

    “方丈果然名不虚传,云霄寺有你这等奇人,名扬天下也是应当的。”

    搞定了一个,慧空又眯眼看连安。

    “这位姑娘嘛。老衲掐指一算,近日有桃花劫。”

    莫子回到王府时,又听到丫鬟来传话,说是世子喊自己过去。

    他心里挺纳闷儿,才刚替世子办了一桩事儿,世子就这么着急把自己喊回去。难道又有什么急事?

    他去了世子房中,却没见到人。

    在长廊遇见其他家丁,问了才知道。世子又在整个王府地势最高的亭子里。

    走到长亭处,老远就看见梁迟玉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在亭子里站着。

    他双手的袖子收拢,神游天外,看着远方,像是等着什么人。

    有一瞬,莫子心里觉得自己命苦。

    搞定了老子的桃花,又要来帮小的。

    从宁王跟到宁王世子,掰掰指头算一算。他也是奔三十的人了,快到而立之年,身边却连个嘘寒问暖的伴儿都没有,他也想要媳『妇』儿啊。

    哭。

    他到了亭子,梁迟玉却依然保持观赏花园景致的姿势。

    莫子等了一会儿,不见小世子出声,又开始犹豫。

    难道是他回府时听岔了话,不是世子想见自己,而是王爷?又或是王妃?

    当他默默后退想离开时,梁迟玉才缓缓转过身。似才看到莫子,咳嗽了一声开口。

    “怎么样了,东西可送到。”

    他问了话,莫子却深闺怨『妇』一般,低眉怂眼的看他。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东西送过去了,并且是让守门的家丁传话。”

    “嗯。”梁迟玉满意的点点头。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沉浸在个人思绪中,神游天外。连就在眼前的莫子都被当成了背景。

    莫子静静站着,瞧小世子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又蹙眉摇头,他就心累。

    实在憋不住了,他决定开口问问。

    “从昨日回来,世子便愁眉不展。按理说,莫子是没有资格说这话的。”

    “可我这些时日也知道了连姑娘在连家的境况算不上好。”

    “她一出生就被连大人送到京外,十三年里从来未派人去见过她。连姑娘自幼丧母,听说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归家。”

    “并且——”莫子低头顿了一下。

    “听说连姑娘回来那日,连大人便赶她出去。后来不知因为何事,还跟连姑娘狮子大开口,签了一张契约,要她三日内给出五百两。”

    听到这些关于连安的事情,尤其说到五百两。梁迟玉不由联想到八方馆洞中,连安凶神恶煞去『摸』他钱袋的事儿。

    心中不由一动,微微酸涩,说不清此时此刻心里到底是何种情绪。

    看世子没有发怒的迹象,莫子终于壮着胆子问。

    “世子对连姑娘到底是戏弄还是真心呢。”

    这句话刚问出,莫子就察觉到了不对。他是同情连姑娘,可做下人的哪有资格这般质问主子。

    他迅速低下头,看着地面。已经做好了迎接世子怒火的准备。

    不负他期待,一道堪称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他。

    天人之姿的小世子,面上无波无澜,没有情绪。只有一双黑亮的凤眸,像藏了一个不能见天日的封印。

    点点情绪,凝聚其中,只待爆发。

第三十一章() 
大皇子要娶亲的消息; 随着第二日的一道圣旨,一同传到民间。

    而连安此时正与昨日见到的老方丈慧空厮杀对打,二人你来我往,拼杀的你死我活,旁人拉都拉不开。

    “看老衲这一招; 亢龙有悔!你怎么接!”

    “硬接。”

    “啊哈!这一招好; 老衲真乃奇才。”

    “未必。”

    ……

    云霄寺的小沙弥惊恐的抱成一团。

    怎么办,方丈好像疯了…

    “老衲这帅往这一放,嘿嘿!”慧空笑的见眉不见眼; 胡子抖的比人还厉害。

    云霄寺专供文人雅客对弈的院子里; 摆着白玉做成的圆桌圆凳。

    此时夏日; 日头正毒。

    连安一脚踩在白玉凳上,身子前倾; 嫩葱般的手指点在桌面; 似是在考虑下一步该如何掰回赢面。

    而身为云霄寺镇寺之宝的慧空方丈; 居然和她一样的姿势; 一条腿极其不雅的踩着圆凳。

    身子弯的比连安还厉害; 快要趴到桌上。

    那双老而不黯的眼,泛着精光,瞪着连安悬在空中的手,前所未有的认真。

    久久,不见连安有任何动作; 只是紧锁双眉; 看着像是被难住了。慧空双眼越来越亮; 忍不住兴奋,拍着桌面怪叫。

    “连小子,输了叫爷爷!”

    慧空这般得意,连安哪能如他的愿。他们这一局,从昨日郑流盈离开后,进行到现在。

    夜间院里没有烛火,一整夜,小沙弥们就点着头为他们打灯笼。好让他们看清棋盘。

    已经双眼冒金星的小沙弥们暗自揪心,一夜没睡陪着方丈倒没啥,他们自是乐意的。

    可问题是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像棋逢对手一样投机的过程里,棋盘上一个棋子都没有啊!

    下棋没棋,这下的什么劲儿啊!还一下就是一天一夜,他们不累的么。

    方丈与这姑娘不累,他们累啊。好想睡觉,好想逃离这个满口亢龙有悔飞龙升天的院子啊。

    在小沙弥们眼里,连安两人纯粹就是对着空棋盘瞎比划,得了失心疯。

    照他们的想法,反正棋盘上光光的什么都没有,下什么子儿全靠两人上下嘴皮动一下。

    既然这样,何苦还让他们提着灯笼来打光呢?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光亮的脑门多吸引一些蚊虫,当人肉盾牌?

    终于,在满院子的小沙弥打盹儿时,慧空笑着让他们睁眼瞧。

    “来看看你们方丈光荣胜利的这一刻!如何战胜外来邪魔,坚守云霄,扬我云霄的威风!你们都学着点儿…”

    连安抬眸,似笑非笑的瞅了欢呼雀跃翘起胡子的方丈一眼。她忽然快准狠的一挥胳膊,那动作干脆帅气,就像文人生气时甩袖离开。

    区别在于,她没离开,只是让衣袖拂过棋盘。

    末了,收回踩在凳子上的腿,潇洒的动了动手腕活动。水润的唇,毫不留情的吐出让慧空崩溃的言语。

    “棋盘已毁,两败俱伤。”

    这意思就是,她刚才已将棋盘推倒,如今所有棋子已『乱』,再也分不出胜负了。

    “呃,你怕是听不到我喊爷爷了。”

    老虎的胡子被动了,已经站起来手舞足蹈的老方丈,气的竖起头发。

    “你竟然使诈!”

    “兵不厌诈。”

    “君子岂能如此棋品!”

    “咳,我是女子。”

    “哎哟!你气死老衲了!连小子你行啊!”

    “看跟谁比了。”

    两人你来我往,像倒退成孩童,言语中分毫不让。

    许久,当小沙弥们以为一贯好面子的方丈该翻脸时,慧空却笑了。

    他仰天张着大嘴,笑声震天,将天上飞过的鸟雀都惊的一个趔趄。

    好半晌,连连安都嫌弃的捂住耳朵时,慧空才恢复正颜。

    缕了缕『乱』掉的胡子。“连小子,你有意思。有意思。”

    连安靠着一颗庭树,微微闭上眼。陪这老方丈下了一夜闷棋,她也困的不行。

    “蜀山那老家伙怎么养的出你这样的徒儿。老衲今日是真正开怀啊。这样…”

    慧空站起来,踱步到连安跟前,笑着问她。

    “你来我云霄寺,老衲收你为徒。你转投我云霄寺,老衲必定带你吃香喝辣,多多的黑他皇室贵人的钱财!”

    连安眯着眼,听的快睡着。一旁的小沙弥却听的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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