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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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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意豪迈,配上这字,隐隐有金戈踏地之声,读来更是荡气回肠,颇让人意犹未尽。

    岑羽望着这一张字,愣了一愣。

    他虽不懂书法,但传情达意一说有之,他并非木头,岂能感受不到?更何况,这笔力中透出的豪爽义气,岑羽一个理科生都不得不叹服。

    便听傅舜玉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嫂嫂觉得这字如何?”

    岑羽却答非所问,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写的?”

    傅舜玉怔了一怔,笑逐颜开道,“不是我,那嫂嫂以为是谁?”

    岑羽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傅舜玉见他一副不言不语的正经模样,觉得有趣。折扇一收,十七八的少年公子指了指桌上的笔墨纸砚,道,“有道是以文会友,以字会字。嫂嫂何不若也写两个字,让小弟我仔细瞧瞧,学习学习?”

    哪知道岑羽却摇了摇头,坦诚道,“我写的不好。”

    傅舜玉听了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心下惊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嫂嫂说的哪里话?嫂嫂一个字”唇角微微一勾,傅舜玉眼中精芒微闪,意若有指道,“可比得上小弟我成千上百个字啊。”

    可惜岑羽个呆瓜,根本没意识旁边这人此番模样一变,周身气场已不如初时那般友好,仔细看他面色,竟是有些幸灾乐祸。

    许久不曾抬笔,握起这鲜少用过的新鲜毛笔竟有些熟悉的亲切感。

    桌案前,岑羽望着桌上那一首诗,只觉仿佛又体会到了那种江湖义气的热衷肠,这一眼便令他有些恍恍惚惚,浑然忘我。

    岑羽没想过真要写,但自看到这张字,便有了想写什么的冲动。

    只见他抬起笔,广袖轻扶,一笔一划稳稳落下。

    一横,一斜,一勾。一弯,又是一横。

    岑羽愣了愣,等到回过神时,只见手底下的宣纸上晕开一个茕茕孑立的字:

第五章() 
不是业内人士试笔常写的“永”字,亦非其他字派专用字眼,岑羽写的就是一个根号二。

    至于要问为何,岑羽望着纸上这字也有些傻眼,不过下意识为之。

    “咦?”

    这时便听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傅舜玉探过头来,奇道,“嫂嫂写的这是何字?”

    岑羽脱口答道,“根号二。”

    答完又是一愣,岑羽这才想起自己身处是何年何月。

    根号二?说出来,谁能懂?

    果然,又听傅舜玉追问道,“根耗二?”

    岑羽看他一眼,声音平淡,“无理数。”

    左右无人能听懂,说出来也无妨。

    “无礼”傅舜玉模样怪异地望着岑羽,“数?”

    哪知道岑羽竟还点了点头,“嗯,无限不循环。”

    无限不循环?

    那是何物?

    虽说世事无常,但大道至简,阴阳循环之说已成这个时代的普遍认识。傅舜玉又何曾听说过什么无限,什么不循环?这言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挑战了他的世界观与人生观。

    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一摔,摔坏了脑子?

    傅舜玉颇为狐疑地打量一眼眼前人,开口,“嫂嫂,你”

    哪知道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先见一道人影立在亭边,张开的口生生打住。

    傅舜玉见来人眉头微蹙地立在那里,神情冷淡,也不知站在那里站了多久,听又听到了多少,没来由心里就有点虚,弱弱地叫了一声,“三、三哥”

    岑羽听他忽叫三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没一会儿却觉自己身后隐隐有些不对劲有点冷。

    岑羽微一偏头,眼角余光恰好瞥见一抹曲水流云纹,伴随着一股暗香传来,不知何时那人影已是站到他的身后。

    金冠束发,身形高挺,眼睫微垂,便是天生的龙章凤姿。他居高临下望来,更铸一身冰华傲骨。

    不是傅舜华,又是何人?

    “奴婢拜见王爷。”

    亭子里袅袅女声一齐响起,听得岑羽太阳穴是蓦地一跳。

    “免礼。”

    冰玉之声开了口,一众女子翩翩然起了身,“谢王爷。”

    这人好长时间都不会出现一次,就算出现了那也恰好是在岑羽吃饱喝足躺下休息抑或躺下休息再或躺下休息之时来。岑羽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这人倒也从未有过非议,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看一眼,抬脚便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也是无益。

    谁成想,岑羽今日难得出来溜达一圈,却偏偏是碰上了这位主。

    这下可好,躺不得睡不得,岑羽呆呆站着,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三哥。”

    却是一旁的傅舜玉从心虚中率先转了个弯,大摇大摆地祸水东引,“你且来看看”神秘一笑,“嫂嫂这一张字写得如何?”

    勿须傅舜玉多言,站在岑羽身后的傅舜华瞥一眼便将岑羽手底下那张字尽收眼底。也不知他方才听是没听见二人对话,总之现下一见那字,一双凤目倒也波澜不惊。

    感受到自身后传来的压力,岑羽身子微微僵了僵,接着小幅度地挪了挪嗯,保持安全距离。

    却不知一只手从身后伸来,曲水流云纹的广袖擦过岑羽的身侧,素衣白裳被带起一阵轻轻晃动,掠过腰间微微发痒。

    岑羽微微一怔,彼时那莹洁如玉的手穿过他的身侧至他身前,拿了他手底下那一张纸,又不言不语,撤手而去。

第五章() 
岑羽回神,淡淡嗯了一声。

    傅舜玉一双眸子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眉眼一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三哥,我听嫂嫂说这一字便包罗万象,变化万千,囊括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却是个无礼之字,不知何解?”

    这古人啊实在“善解人意”,岑羽不过说了个无限不循环,却能给他牵扯出什么包罗万象,什么宇宙洪荒身为理科生的岑羽听得不是太懂。

    而傅舜华的目光更是落在岑羽身上没移开过,加之傅舜玉在一旁看好戏,一大一小兄弟俩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岑羽,生生一幕学生等数学老师宣布答案的微妙场景

    岑羽略一晃神,凝眉似是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是无理,没有道理。”

    “无理并非无礼?”傅舜玉恍然状,“这便与那‘无限不循环’相呼应了。”再看向岑羽的目光便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嫂嫂一个字便蕴含如此道理,莫非也钻研过大道学问不曾?”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岑羽被傅舜玉这一问问得一呆,半晌摇摇头,“不曾。”

    傅舜玉见他这呆呆傻傻的模样竟是比以往那尖酸泼辣的德行有趣太多,不由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年人笑声朗朗,打破王府庭院中的寂静,这一笑竟笑弯了腰,半天也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傅舜玉一手撑腰,一手拿折扇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有趣有趣”傅舜玉抬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又看向自家哥哥,“郭太医跟我道嫂嫂一摔成了这般模样,我还不信,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哈哈哈”

    岑羽傻怔怔地看着傅舜玉,理科生的脑瓜子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他来此地的前因后果,想到傅舜玉跟他说过的话,以及对他态度的前后变化,再联系刚才那番话,他反应迟钝,却并非痴傻,到底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被人戏弄了一番。

    我不是你嫂嫂,当然跟你嫂嫂不一样。

    岑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说什么。

    这话说出来,有几人能信?有几人不当他是摔坏了脑子胡言乱语?

    且只怕跟眼前这两人一说,第一个被关起来的就是他自己。

    岑羽默不作声听着傅舜玉肆无忌惮的嘲笑,眼睫微阖,不曾多做言语。只是眼角余光无意中瞥到从旁射来的另外一道视线,下意识迎眸看去,这一看,却不小心跌进一汪深潭,幽幽冥冥,深不可测。

    岑羽被看得一怔,却听这双眸子的主人开口道,“时温。”

    “王爷。”傅舜华只一声,时温便听话地走到岑羽身边。

    “带王妃回房休息。”

    时温领命,“是。”

    岑羽被时温扶着走下石阶,傅舜玉还在亭子里招手,“哎,嫂嫂,您怎么这就走了?小弟还不曾与嫂嫂话过家常呢”

    后头傅舜华走上来一手缴了傅舜玉手里招摇的折扇,往石桌上一丢,冷言冷语撂下一句,“胡闹。”

    傅舜玉诡计早已被拆,也不怕兄长责怪,转身在石椅上大摇大摆地坐下来,不去看傅舜华脸色,而是先饮了一杯茶。

    茶杯放下,笑容放肆的十七八少年又恢复一派王子皇孙的人模狗样,正色道,“三嫂有孕在身,三哥却藏着掖着不让兄弟上府探视,到底谁胡闹?”

    傅舜华看着他,眉清目冷,“他两次险些小产。”

    “呵”傅舜玉却笑了,“可他当初却害得三哥你险些”少年人脸上笑意一收,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

第六章() 
“三哥难道忘了不曾?”

    傅舜华却道,“过去”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傅舜玉抢先逼问。

    傅舜华面色清冷。

    傅舜玉又道,“三哥有这样的大度,恕小弟无。”

    “当日三哥把他赶到府中南院我便已觉不妥,现如今三哥又将他接回北院?”傅舜玉伶牙俐齿,冷冷一笑,“三哥不怕他故态复萌,重操旧业?”

    傅舜华闭了闭眼,只说了一句话,“他爹已死。”

    故态复萌?

    那也须有人给他撑腰。

    傅舜玉却不说话了。

    岑羽的爹,岑临渊,这个名字说出来,恐怕放之前后二百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位极人臣的主,朝廷曾经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岑府一朝倾覆,家破人亡现如今又拿什么给他岑羽撑腰?

    只是只是斩草不除根,怕是春风吹又生。更何况又是放在枕边的人?

    “三哥”

    傅舜玉又开口要说点什么,傅舜华却摆摆手,道,“我意已决。”

    傅舜华临走前,傅舜玉又叫住他,想是不甘心,最后问了一句,“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

    前行的身影微微一顿,锦衣金冠的人侧过身来,彼时云霞光影,亭外海棠花枝舒展,落英二三,随风飘飘扬扬。

    他道,“是。”

    傅舜华抬脚迈下石阶,却闻耳后生风,抬手一夹,却是一张薄薄的宣纸。

    傅舜华微微一愣,回眸一看,只见傅舜玉一脚踩在石椅上,锦袍一掀,哪里还有半点王孙贵族的高雅风流?

    浑身上下一股子天然的兵痞味,傅舜玉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家兄长的方向道,“他与你夫妻三年,却认不出你的字。我见他看这字似是有些眼熟,却没能认出来。我观他神情不似作伪,兴许真给摔傻了”

    “以后如何,你们自己且看着办吧。”傅舜玉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却觉半点不够滋味儿,这玩意儿跟军营里的酒没法比,只得一抹唇角,哼哼道,“老子管不着。”

    回到王府北院的岑羽莫名觉得身子猛地一冷,禁不住微微打了个哆嗦。

    时温善解人意地拿了衣服披到岑羽身上,“您身子弱,多穿些。”

    男人被说身子弱,本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岑羽自己最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只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衣物,抬脚走过了羊肠小径,无意间又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公子,您且慢些。”

    随行的侍从紧赶慢赶地跟在一道胡青衫的人影身后,那人一听侧过脸来,笑道,“你慢慢走,我先去。”

    真个姿容秀丽,唇红齿白。

    便是这匆匆一瞥,那人已是走远,只听侍从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在后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您一听五王爷在海棠园等着就这般激动,怕不是去见五王爷的吧?分明是去见您那三五日未见的好夫君”

    胡青衫的人耳聪目明,走得老远也听得清身后人的嘀嘀咕咕,回过头来,脸色竟是有些发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阿悠,你若再胡言乱语,莫怪我打你。”

    阿悠一听,忙道主子不敢不敢,口中好一番赔罪,跟着那人远去。

    而这一幕,这一番对话,隔着一排花树恰好入了一旁羊肠小径之上站着人的眼与耳。只见远处两人早已走远,肩头披着衣服的人却还兀自站在小径上,脚下不动。

    这一番场景,岑羽听见看见,时温不可能听不见看不见。他不无担忧地望向自己的主子,道,“王妃”

    岑羽却先截断了他的话,“你放心。”一双清清明明的眸子望过来,接道,“我不疯。”

    是非清楚,黑白分明。

第六章() 
经此一日,加之耳闻目睹这一出豪门风云,时温眼睁睁地待着王府山雨欲来,成日里枕戈待旦,以防王妃哪刻想不开,忽然发疯。

    时温就此加强戒备,对岑羽明为鞍前马后,暗为观察监视,与手下人里应外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一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两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三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不要说搞事情了,岑羽连出个门赏个花的心思都懒待。一天到晚不是睡觉,就是吃饭,就是睡觉。

    连着好几日,王妃房里都是这样的情景。

    时温端着面盆进房,王妃在睡觉。

    时温端着午膳进房,王妃还在睡觉。

    时温端着晚膳进房,王妃还是在睡觉。

    这种一言不合就睡觉的生活方式持续了个三五日,直到郭太医来把脉复诊,岑羽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堂屋里,凝神香气缭缭,从里屋飘向外间。

    时温恭身垂眸,对郭太医道,“郭太医,王妃他此时尚在午睡。”

    时温说这话也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已申时过半,将近酉时。这要换作寻常人家,早已用过了晚饭,而他们家王妃却还在睡。说出来,怕是让人笑掉大牙。

    哪知道郭太医半点不介意,只摆摆手道,“无妨,他本就有孕在身底子又弱,加诸之前险些小产,嗜睡些也是正常的。”

    嗜睡些?

    时温听了嘴角微抽,您是不知道,王妃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郭太医坐在外间边品王府的上好白毫,边等岑羽醒来,边翻书。

    他有随身携书的好习惯,但凡到哪儿需要等上那么一等,郭太医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从自己个儿医药包里抽出一卷书,再慢条斯理地翻看起来,从容不迫,风神散朗。颇有点儿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的意思。别人敬他如此,因而封他一个夫子仙医的名声。

    俗话说得好,心态好,到哪儿都能浪。

    但他还真是从容啊,从容得有点过分了啊

    时温给郭太医斟了第数不清多少杯茶,盼望着,盼望着,没把王妃给盼醒,却先把王爷给盼来了。

    傅舜华来时已酉时过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传闻当中的黄金十八点。

    他见几个人在岑羽房的外间坐着,郭太医也在,岑羽却不在,便开口问,“你们王妃呢?”

    时温此时已然底气不足,“睡、睡着”

    果然就见王爷脸上一黑,抬脚迈进了里间。

    “岑”

    傅舜华脚还没迈到床边,冷冷一声出口便想把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人给叫醒,哪知道他一抬眸,一眼望到床上那人睡觉的模样,没把人叫醒,自己却先怔住。

第六章() 
傅舜华在房里站着,光光看岑羽那奇诡的睡姿就看了半晌。

    傅舜华走到床榻边,岑羽还未醒,安安静静地保持着这难度颇高的睡姿一动不动,睡得不知何其安逸。傅舜华近距离看着这人安详静谧的睡颜,眼中现出两三分的复杂。

    “阿嚏——”

    却不知岑羽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惹得站在床边看他的人脚下猛一退。只见岑羽睡梦中毫不讲究地拿袖子擦了擦鼻子继续睡。

    站在床边的人先惊后疑,确定这人未醒,心下不知怎的反倒略略松了口气,只是再看到这人拿衣袖蹭鼻涕,眼中又毫不客气地生出两三分的嫌恶来。

    只见傅舜华长袖一挥,被岑羽滚到一边的锦被下一刻便又盖回他身上。也不知傅舜华是有意无意,连带岑羽的头脸都给埋在了锦被里。

    进房看到这么一出,傅舜华也没得叫人起来的兴致,只是他前脚还未走,后脚便听床榻上传来一道嗫嚅之声。

    “阿雪”

    岑羽睡梦中毫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哥哥想你”说完这一句,唇角微微向上一弯,竟是难得露出一个笑模样。

    阿雪?

    傅舜华微微一怔,却听那道迷迷糊糊的声音又道,“哥哥想家了”说完这一句便再没了声音。

    岑羽哪里又知道他这梦这话完全是无心为之,梦里温情缱绻,梦外轻声呢喃。只是这梦外又站着个有心之人,被听去,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回家?回哪里去?

    床边的人影却是冷笑。

    岑羽,你如今还有家吗?

    灯火摇曳,华灯初上,郭太医到底还是给岑羽把了脉看了诊,随后大笔一挥,在纸上列下一排药名,当归、黄芪、白芍等一应养胎药物必然有之。除此以外,郭太医还在后头列出人参、灵芝等补气安神之药,早午晚也各开了药膳。

    靠坐在床榻上的岑羽见郭太医洋洋洒洒列了一堆药名,看得他是目不暇接、心惊肉跳。

    岑羽试图开口跟郭太医求个情,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出来,郭太医就先识破了他的意图,一双矍铄朗目望过来,只道了四个字,“气血两亏。”

    岑羽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怀孕之人嗜睡乃常事,但睡到岑羽这个份儿上的还是鲜有。不是身子弱就是底子差,抑或身子曾经受损,却未能补回,导致留下这些后遗症。

    郭太医堂堂一个太医,给他开这些药自然是非得不可。且这么个虚弱的身子,借此机会一补,也算是为日后打下基础。

    “多谢。”

    医者仁心,好心好意,岑羽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这番道谢却是真心实意,不管这位太医奉了谁之命。

    郭太医却只是稍稍撩眼皮子看他一眼,并没做何回应。

    只是这位每到行医时便凡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太医临走前,一只手却往岑羽怀里丢了个物什。

    岑羽微微一愣,低头捡起一看,却是个小小香囊。

    岑羽抬手,香囊里便跟着散出一股好闻的药香,岑羽一双漆黑眸子又望向郭太医。

第七章() 
自郭太医上门复诊之后,连日来对王妃贪睡陋习听之任之的时温每日清晨便踩着点来岑羽房里点卯。

    可怜岑羽如今一副病弱身躯,每日清早卯辰之交必被叫醒,届时不过二十一世纪七点左右的光景,这对现在的岑羽来说——残忍,太残忍了。

    假若他身康体健倒也没什么,但偏偏是这么个病怏怏的身子,起个床,可谓百般煎熬,堪比受刑。

    在时温的服侍下,岑羽好容易眯着眼洗漱一番,更好衣,又睡眼惺忪地踱到桌边。一坐下,便有人端了吃食上来。

    岑羽眼睁睁看着一道道玉盘珍馐上桌,最后摆在他面前的便是一碗雪嫩的鱼片粥。秀色可餐飘然入鼻,寻常人见了只怕是要馋涎欲滴,垂涎三尺。可岑羽这人偏偏反其道而行,时温才递了个汤匙过来,他便呕地一声——

    时温一愣,他家王妃一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冲着那碗鱼片粥,脸对粥地呕了个昏天黑地。

    站在岑羽房门的傅舜华头一回来这与自己的正妃用早膳,见到这一幕,脚步便停在房门口。

    王府远近闻名的厨子头一遭因为掌勺功夫开始怀疑人生。

    王妃如今千金贵体,便只有珠翠之珍方能配得上他一身矜贵,可如今竟连这顶好的食材都打动不了王妃的胃,这可当真是难为他了。

    等到岑羽从呕吐中回过神来,时温一边替他擦沾了粥的脸,一边心疼地望着岑羽,口中叹道,“见什么呕什么,这可如何是好”这仔细瞅之下,时温发现王妃是越发瘦了。怀孕之人越怀越瘦,身体怎么办?腹中胎儿又怎么办?当真令人两难。

    “豆”

    却听岑羽口中喃喃道,“豆”

    时温凑过耳去仔细听,只听岑羽气若游丝道,“想吃大豆”

    时温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两眼一亮,忙转头吩咐身边人,“王妃想吃豆,快去煮些菽麦粥上来。”

    菽,豆的总称,粗食杂粮的一种。

    不多时,岑羽房里的桌上原先的食物一并撤了下去,换上了一盘又一盘的大豆,黄的黑的褐的绿的,蒸的煮的炒的,辅粥,做汤,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岑羽看看满桌子的彩豆盛宴,再看看隔山隔海隔大豆坐在桌对面的人。一旁的时温伺候周到地将一碗蒸过的新鲜大豆去了壳,递到岑羽跟前,又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菽麦粥放在岑羽桌边。岑羽下意识道了声“多谢”,时温听了并不觉得如何。

    王妃自醒来以后便是这般模样,虽略呆了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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