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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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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白细嫩,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说明原主人虽然不受宠,但也不曾被奴役差使。

    于是他凭着这张脸,这个身份,尝试着迈出这个小小的草堂。

    却被人拦下了。

    不仅如此,草堂——也就是晓翠阁里原本各司其职各干其事的三五个小奴才听到了警报一样,齐刷刷地从里面窜出来。

    “王妃。”

    岑羽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人,还有两下窜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的人,他们都对他摇头。

    “不可。”

    岑羽歪了个头,调整了说话的语气,“为何不可?”

    几个下人见他醒来以后,说话终于恢复正常了,不免松了口气,“您的伤还未好。”

    挽着他胳膊长相斯斯文文的仆从怕他听不懂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等您伤好了,咱们再跟王爷请示可好?”

    说话人语气温温和和,况且他确实有伤在身,这会儿还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岑羽也就没再坚持,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仆从见自己主子难得那么听话,大感意外。平时不都得大吵大闹一场?

    想到之前岑羽醒来时的反应,心有余悸,那仆从多了句嘴,“您可还记得您自己是谁?”

    岑羽呆了呆,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他一头散发,一身凌乱的缟衣,薄唇轻启,“王妃。”

    他无波无澜道,“我是王妃。”

    几个仆从顿时像松了口气,挽了人进了里屋。

    王妃?

    却没有一个人心里真正把他当成王妃。

    他们都拿他当疯子。

    堂堂王妃却住在王府最偏僻的南院,自嫁进王府起,王爷都不曾踏进过晓翠阁的门。也就是说王爷不曾临幸过王妃,可他偏偏要说自己怀了王爷的子嗣。如此便罢,还自导自演了一场怀孕又小产的戏份,端的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前两日王爷新纳的侧妃刚入门,王妃就正好“小产”。

    这哪是什么小产,变着法子整幺蛾子呢。

    “孩子”没了,王妃心念俱灰,要放火烧房,要三尺白绫,要悬梁自尽。

    给他白绫给他悬梁,人没吊死,房梁先塌了。砸得王妃头破血流,人是真晕了过去。不过没死,又救了回来。

    只是醒过来又上演了一场失忆的戏份。千百年前的人是不知道千百年后有个职业叫编剧,如果知道的话,什么什么奖必定毫不犹豫,非他家王妃莫属。

    不知道自己金奖加身的岑羽被安抚着躺回床榻上,侍候的奴仆仔细替他掖好被角,之后阖上门退了出去。

    没人跟他多说什么话。

    岑羽睁着一双乌溜溜的杏仁眼看着头顶积了灰的床幔,穿越过来一两天,他只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而已,其他一概不知。因为没有人与他说。那些人都对他客气,但他察觉得到,他们也跟他保持距离。

    像现代人对待精神病人的那种距离。

    岑羽在床上躺了足足两天,两天后喝了药从床上起来。岑羽打算出去,可是这一次,不止是出不去院门,岑羽发现自己连房间的门都出不去了。

    “王爷吩咐了,请王妃养好伤再出门。”守在门口的侍卫这么跟他说。

第五十八章() 
小包子:阿爹;跟我一起来学习吧!“来咯——”

    这时听到店伙计老远拖长了音,手里端着一壶热酒;几个白瓷杯,外加上两三个配菜;端着酒水而来。

    “客官;这是您要的九酝春酒。”

    酒壶还未搁上桌;岑羽就已嗅到一股酒香扑鼻。这会儿上了桌,酒壶一倒;酒杯一接,伴着丝丝热气,白雾升空,怎一个香字了得!

    岑羽望着杯中黄酒;迫不及待举杯品尝;就觉入口丝丝滑滑,既有酒香;又有股酸梅的味儿?酒香浓溢,梅香幽引,一主一佐,缠绕相得;一口下肚竟是让人回味无穷。

    岑羽浅偿一口,两眼一亮。

    店伙计道;“客官以为如何?”

    岑羽坦诚道;“好喝。”

    一醉三年;不是浪得虚名。脑子不醉;味蕾却先给醉倒了。

    只不过这酒,当真如岑羽所想,并不算烈。比起曾经在全家席上被叔伯兄弟灌过的白酒,这酒的度数低了一倍不止。

    店伙计得了夸赞自然高兴不已,见岑羽无甚要求,躬身一礼,跟着退出了雅间。

    岑羽喝了美酒,心情愉悦,问时温二人,“你们也坐下尝尝?”

    主子喝酒,侍从哪有一同坐下的道理?

    阿茗从未逾矩,自然不敢,“公子说笑了,这怎么能行呢?”

    时温是王府上出来的,平时更是守规守矩,只不过他比阿茗多了一层经历。

    那时岑羽摔了脑子后醒来,一人坐在桌边用膳,见着时温站在一边,居然问他,“你怎么不吃?”

    时温自然回答:“主子先吃。”

    岑羽说,“我不是什么主子,坐下一起吃罢。”

    时温当然不会坐下,不仅不会坐下,心里没准还把岑羽当成个摔坏了脑子的傻瓜。

    只是时隔数日再看,时温心下却有些动容。

    岑羽见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惊慌失措,想了想这时代的人跟自己到底观念不同,也就不再勉强。

    哪知道他才刚刚放弃与人同酌的念头,时温却动了。

    “您少喝一些。”

    时温拿着酒壶自觉往酒杯里倒了个,虽然没有坐下,却把那酒杯递到阿茗手边,阿茗直接一愣,时温说,“为了让咱们主子少喝一些。”他看了一眼岑羽,道,“咱们喝点儿不碍事。”

    只见岑羽坐在临窗的位置,斜光一挑,笑得个如沐春风。

    喝了酒,岑羽心里有了点谱,同时也开始脑内风暴。

    既然要着手做白酒,首先得有蒸馏设备吧?此朝此代未产白酒,那么肯定没有制酒专用的蒸馏器。不过蒸馏药物、花露水的设备有没有?

    岑羽回想了一下郭太医给他开过的方子里有没有浓缩过的药物这一选项,只不过他平时没怎么留心,只知道这药那药是治什么的,却不知道这个。

    那要不等下次郭太医来了再问问?

    这么一想,脑子现出郭太医那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岑羽又觉得没准有那种铺子,里头就专卖这些个东西的。

    还是去街上淘淘吧。

    反正都出来了,兴许还真能给他淘到宝。

    再不济,他就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个工具。

    当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这样一个科技落后的时代,凭空制作出某个东西必然极其困难的,犹如翻越高山,不然这些瞧着完全不比现代人笨的古人怎么就造不出来?

    岑羽轻叹口气,此实乃不得已而乱为之的下下之策。

    这方岑羽坐在雅间里饮酒,隔壁空着的雅间忽然传来一阵人声,大概是又有别的客人。

    原本岑羽也没在意,可这清闲享着享着,却听一道颇为浑厚的讶异声透过屏风直穿入耳。

    “你说甚?!”

    宛如一个惊雷,酒楼二层原本人生喧喧,彼此间隔、互不干扰、各谈其事的雅间中人足足静了岑羽数了数大约有三秒。

    完了以后,岑羽觉得,一般这种情况,就是要搞事情了。

    他可能忽然明白为啥这里设计的是这种半封闭式的雅间了,可能是为了消息的传播?还是匿名的,你看看,隔着屏风谁也瞧不着谁。

    这么想着,岑羽不由正襟危坐。

    做什么?

    听戏。

    “你说甚?!”这隔壁间的粗犷男音似是不信,复又问了一遍。

    只听另外一道尖细些的声音赶忙嘘了一声道,“你小声点儿,隔墙有耳。”说这话的时候,可能还指了指隔壁。

    坐在隔壁的岑羽、时温、阿茗三人组:“”

    其他雅间的人民群众居然顿了一秒,接着十分有默契地一人一张嘴嗡嗡嗡起来,假装隔墙没耳,依然各说各的。

    岑羽、时温、阿茗:好拙劣的表演。

    许是听闻二楼恢复了人声喧喧的常态,那二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但架不住其中一个嗓门粗大,岑羽这间又是与他们紧挨着的,只隔了张屏风的厚度,就是想不听墙角都难。

    “你说的凌王爷可是咱们朝中那位凌王爷?”

    岑羽听了这一耳朵,手上的筷子不由顿住。

    “自然。”尖细嗓门略略拉长了音道,“你道如今这大陵朝哪里还有第二个凌王爷?”

    粗犷声音挺不可思议地啧了一声,“这凌王当真为了那区区几个果子,拿君虎符与皇上交换?”

    “那还能有假?”尖细嗓音肯定道,“当真。”

    “可”粗犷嗓门差点没被噎着,“可那是先帝当年亲赐予凌王殿下的半块兵符啊”

    只听他又叹了口气,开始回忆往昔,“当年凌王年少,不过十四五的少年郎。时逢胡人南下,侵我朝北境。一时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我朝大将韩将军带领兵马出战,那时年纪尚小的三皇子竟也主动请缨,跟随韩将军出征。后来战时一捷、二捷、三捷,竟是连连捷报。韩将军在前线派流星马来报,信中道此番一而再,再而三的告捷竟皆与三皇子分不开。”

    “可不是。”

    尖细嗓子接道,“先皇闻讯龙心大悦,当即御笔一挥,犒赏三军。待我军凯旋,先皇又亲自出城为三军接风。夹道百姓欢呼,举国同庆,何等热闹。也是从那时起,三皇子也就不再是三皇子了。”

    粗犷嗓子哼了一声,语言间竟有两三分豪气之意,“当然不是三皇子,这三皇子啊,从此成了凌王。”

    “取自‘凌厉中原,顾盼生姿。’”尖细嗓音笑道,“竟是皇子中最早封王拜相。”

    “倒是。”粗犷嗓子叹道,“当年何等风流人物,怎的如今”口气不无惋惜,“竟会做出此等荒唐事?”

    “荒谬荒谬”粗犷嗓子一唱三叹,“实在是太荒谬了”

    “不信?”却是尖细嗓子的声音。

    “不是我不信,”粗犷嗓子说,“不是这、这一介英豪图什么呀?就图个口舌之欲?”

    尖细嗓子此刻却没有立刻接话,时隔半晌,方道,“你道这世间除了江山,还有何物能令英雄折腰?”

    粗犷嗓子一时安静,回过味来又不可置信,“难不成”

    尖细嗓子表示正确,“美人。”

    听墙角的岑羽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这一停,便是反胃。这一反胃,就要呕,这一呕,五脏酸疼,三观颠覆。

    岑羽现下是不敢去仔细想,不敢深究。

    为何?

    细思恐极。

    而他孤身一人,周围看似仅有时温人等贴身照料,但外边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岑羽不知道。

    他又能做什么?

    古人有言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焦灼,先把这浑身发软的底子给养回来了,才能说其他。

    光动嘴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岑羽不识今夕何夕、猴年马月。这个时代又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电子产品,不要说电动的了,连个蒸汽的都没有。日子长了,就是耐得住宅与寂寞的理科生也受不住。

    这日,风清气朗,惠风和畅。

    时温见这几日王妃精神头恢复得不错,虽然样子不似以前那般但脱了那半身疯癫锐气,模样竟是讨人喜欢得多,连王爷都多来看了两次。

    要换作以前,时温是不敢多嘴的,这几日相处下来,自也多了一二分真心。

    床榻前,时温刚接了岑羽喝过的瓷杯。风过,吹动了帘子,时温侧一眼窗外,道,“外边天气好,王妃可要出去走走?”

    岑羽一听,两眼一亮,自然点头,“好。”

    他分不清东南西北,王府又这般大,出个门不易,着实需要个人引路。

    在屋里闷了这些日子,加之连日来的郁卒,忽然见到外面一派阳光明媚,好山好水,穿花蛱蝶,岑羽觉得心中烦闷减了许多。正与时温步履缓慢悠闲地穿过朱红沿廊,赏廊外风光,忽闻一阵爽朗笑声传了过来。

第五十九章() 
小包子:阿爹;跟我一起来学习吧!

    现如今对于吃的,尤其是岑羽眼里好吃的;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对此有着奇怪的执着——自己个儿觉得好吃,无法想象别人为啥觉得不好吃;于是追根溯源,没成想这一追究;还真给他摸到了一条线。

    于是他让时温端了两个芒果上来。

    一个黄的;埋过米缸。一个青的;未埋过米缸。

    时温把这俩芒果端到傅舜华跟前;“王爷;您食用过的密望子是哪种?”

    傅舜华微微一愣,看了看这俩同样形状却不同色泽的果实一眼,一双凤目略有些茫然地望向岑羽。

    岑羽看他;一双眼睛透亮;“青的?”

    傅舜华略一点头。

    岑羽眉眼微弯,“可觉得入口酸酸涩涩?”

    傅舜华不知不觉点头。

    岑羽嘴角忍不住笑意;道;“青的还没熟。”

    这一笑;笑得看的人微微一个恍神。恍如当年有个鲜衣少年骑在马上;拦住他的去路,笑意盈然道;“这位公子;我们可是见过?”

    傅舜华一怔。

    那边郭太医过来了;在岑羽边上坐下。

    傅舜华于是不得不先退到一边。

    又是例行的把脉看诊;不过这次郭太医却多了个环节,那就是起身摁了摁岑羽的脑勺。

    岑羽自己个儿忘了头上还有个包,这郭太医还记着呢,摁完以后又坐下道,“不错,好得很快。”

    岑羽这段时日以来用的药里,还掺有祛瘀药物,如今头上瘀伤渐消,不失为一个好现象。

    至于恢复记忆,郭太医略略颔首,那是迟早的事。

    没成想,这迟早的事何时居然也成了凌王颇关心的事。

    抬脚迈出院子的木门,郭太医就见傅舜华站在门前等着自己。

    见着郭太医,傅舜华道,“郭太医,他”顿了顿,接道,“他何时能恢复?”抿了抿唇又像是漠不关心一般添了两个字,“正常。”

    郭太医见他面色略有不自然,一目了然地捋了捋胡须道,“王爷这是在关心岑羽那小子?”

    岑羽那小子,仗着与他父亲相识,老太医就敢这么直呼其名。

    傅舜华面色略微一僵。

    郭太医大抵是看着这些小子们长大的,其中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纠纠葛葛,不说看得门儿清,却到底是一双老眼,还未曾昏花。

    “王爷可愿意听下官说个故事?”

    故事?他来问病情,这郭颐却要给他讲故事?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则如此想,傅舜华看了看面前的老太医,却还是点了个头。

    郭太医捋了捋胡须道,“下官要说的故事,有二。”他慢条斯理道,“这两个故事听起来也简单,这第一个说的是一群顽童,见了山边开了一片红果子,奈何中间隔了一条水。无法,只得齐心协力伐木为桥,等到这桥造好了,要过桥了。这群顽童居然懂了礼让之仪,你让我我又让你。”

    “最后推来推去,还是落在第一个提出礼让的顽童身上,于是他先过了桥。可你道,这顽童过了桥之后,做了甚?”

    傅舜华眸光微凛,道,“拆桥。”

    他这浑身忽然腾起的冰气却半点碍不着年过半百的老太医,郭颐摇摇头,“他让其他顽童跟着过桥。”

    傅舜华眼眸半敛。

    郭颐接道,“等他们一同上了桥,第一个过桥探路的顽童再略施小计,将剩下的顽童悉数掀翻到水下。”

    一双凤眸寒光乍起。

    只听郭颐叹了口气,“不料却是灭顶之灾。”

    “这第二个故事,王爷可还愿听下官讲?”

    傅舜华的声音此时却听不出半分情绪,只平淡道,“郭太医连第一个故事都不怕,还怕第二个故事?”

    郭颐笑了笑,“不过是玩笑话,王爷只当玩笑听听罢。”接着又说,“这第二个故事,说的是一只地鼠,它住的洞穴里食物颇丰。因而时常便有同好上门讨食,这左讨右讨讨得多了,这地鼠便觉其他地鼠找它皆是有所图谋。某岁冬,又有一地鼠上门,这洞主不耐烦,直接把它关在洞外。等熬过了寒冬,地鼠再出门,王爷再猜猜怎么着?”

    傅舜华漫不经心听着,似已习惯了这老头爱卖弄关子的破德行,只道,“又见原来那只地鼠上门讨食?”

    郭颐一脸赞赏地看了傅舜华一眼,道,“凌王才思敏捷,确实是这同一只地鼠出现不假。”

    “只不过洞主地鼠开门一看,只见地上躺着具尸体,便是那寒冬前上门的地鼠,怀里抱着食物。到此时,那洞主才知晓这地鼠不是为了讨食而来。”说话间,郭颐的目光又落回傅舜华的脸上,道,“而是为了给食。”

    傅舜华怔了怔。

    郭颐叹息道,“你看世间万万人,大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哪日真碰上个为你的地鼠,你却道它好没良心,另有图谋。”郭颐摇头,“这世间物,难为,这世间情,难参。”又忍不住叹息道,“岂可一意孤行?”

    说罢,郭颐边叹气抬脚就边走,只是他走着走着,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郭太医这第二个故事是何意?恕晚辈愚钝,解不出其中意。”

    晚辈?

    这些顽童长大了,竟然还记得晚辈这词为何物?

    郭颐脚下一顿,道,“解不解得出这意,不看这里。”郭颐半侧着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而是看这里。”

    说罢便走了。

    空留身后一人待在原地。

    只见那站在原地之人,微微垂首,面无表情。

    只是衣袖底下一双手微微蜷起,竟是越握越紧。

    时恭出现在傅舜华身边时,傅舜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让本王一人待着。”

    时恭点头应是,接着乌袖一挥,便见远处有三道黑影同时一闪,形如鬼魅,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恭正要飞身离去之际,却听自家主子又道,“让时良跟着岑羽。”

    时恭脚还没踏出去,却先一愣。

    傅舜华却道,“去。”

    时恭回神,领命,“是。”

    当王公贵族的守门家仆好生操心,这厢坐等右等,那厢右等左等,也等不来自己主子。按理说,王爷从来不会等到天边一片暗糊糊还不归家。

    这都亥时已过,将近子时,夜半三更时分,果然府上不,如今这险危危的宅子里没个当家作主的内眷,王爷是连回来的心都没有了?

    这家仆也想不明白为啥自家主子好端端的王府不要,偏生搬到这么个破破烂烂的荒郊野外,上朝不便不说,生活就够不方便的了。不过王爷的心思,又岂是他一介仆从能揣测得了?

    王爷不归,等。就算到三更半夜,也得等。

    他这厢等啊等,等得瞌睡连连,夜风一吹,猛地一个喷嚏打出来,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往那远处一看,隐隐约约一道人影,再仔细一看,不是他家王爷又是谁?

    药宛抵在唇边,君要臣喝,臣不得不喝。夫要妻从,妻不得不从。

    可岑羽一非臣,二非妻。他只是一个从现代阴差阳错穿越过来的理科生。

    只见床榻上面色泛白,嘴唇发干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岑羽半敛着眸,傅舜华第一次发现这人脸上居然也会出现类似于心灰意冷的神色,不是虚与委蛇的示好,亦非半真半假的疯癫。他发丝散乱,一丝半缕垂在额前,面庞似有清减,一身白衣罩在身上更显空空落落,就连搭在被子上的手腕都只见一截瘦骨。

    傅舜华垂了眸,面色不改,手里的动作却稍显轻柔,开口正要叫人把药喝了,其他以后再说。

    可岑羽等不及以后,清寂的空气里,岑羽带着倦意的声音响起,“王爷,您与岑羽并无夫妻之情,我说的可对?”

    傅舜华微微一怔,落在岑羽手上的眸子抬起,恰好对上岑羽一双乌黑清明的眼。

    岑羽缓缓道,“既然如此,这孩子要不要对王爷来说并无区别。”

    “王爷也无须负责。”

    模样呆的人,一双眼睛却看得比什么都通透分明。模样呆的人,也只是一个人。不是铜墙铁壁,而是**凡胎,也会同情怜悯也会不平也会决绝。

    胸口莫名一阵发闷,岑羽只是一个陌生人,对眼前之人并无半点感情。这里有的颤动,该是原来那人遗留在心口的一点朱砂,看不见摸不着,却令他产生了一丝共情。

    岑羽的眼睫颤了颤,有些怔地垂眸望向自己的胸口。

    却在这时,听着一道凉凉的声音传进耳朵。

    “不要?”

    只见锦衣玉带的男人从床边站起,冷冷地把岑羽望着,“你敢说不要?”

    “岑羽,你忘了当日是谁趁我喝醉爬上我的床?”傅舜华脸上带着冷嘲热讽的似笑非笑,嗤道,“怎么?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

    可这跟岑羽有什么关系?

    岑羽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眼前无端端发起火来的人。

第六十章() 
看正版;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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