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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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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刚一开口,就被来人一个冷冷的眼神杀过来。店小二又蓦地一梗,这才看清来人怀里抱着个昏倒……?不,熟睡的人。
店小二闭嘴,立马侧身让开,轻声细语道:“房间还给您备着呢,我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差点儿就睡了。”
来人却根本没仔细听这店小二说道,抱着怀里的人就走上了台阶,径直往客房的方向去了。
“准备点儿点心和喝的水。”后头跟着的劲装男子止住店小二好奇的目光,道:“待会儿送上去。”
“哎,是。”店小二望住楼上的眼睛一收,乖乖干活去。
大半夜把人送回客栈的不是别人,正是傅舜华,他怀里抱着的则是岑羽。
傅舜华把岑羽放到床上,岑羽一沾到床,脑袋一歪,半张脸埋在枕头上。这么多年了,习惯也没变。
傅舜华伸手理了理岑羽额前散乱的头发,只是他这轻轻一碰,岑羽却忽然间像触了电似的往回一缩。傅舜华一怔,伸出去的手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傅舜华侧头,恰巧敲门声跟着响起。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时温。时温手上拿着点心和水壶,刚才那阵说话声应该是他跟店小二的。
“爷,您半天也没吃过东西,拿这些垫垫肚子。”
傅舜华接过来,开口:“有消息?”
时温摇了摇头:“时俭、时让那儿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时温抿了抿唇,像有些不确定地道:“爷,除此之外,我总觉得这个村子……”
岂料时温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时温诧异,下一刻,就见傅舜华站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随即走廊拐角处传来一阵有人倒地的闷响,时温转身跟上,就见上一刻还站在他面前的傅舜华,此刻已然逮住一人将其摁倒在地。
“何人!”是傅舜华压低嗓音质问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极迫人,吓得被摁倒在地的人句不成句,调不成调:“爷、爷饶命……是我、店、店小二……”
傅舜华听出来这声音,手上力道却没松动:“你在这做什么?”
曾经的王侯将相,哪怕今日沦为浅水的蛟,余威尚存,令人既敬且惧。店小二颤抖着嗓音道:“小、小的只是忽然想、想到厨房还有热着的饭菜,于、于是折、折回来想问问您、您二位要不要……”
傅舜华一双凤目望住他:“当真?”
店小二的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他此刻已然满头大汗,硬着头皮道:“当、当真!”
傅舜华握住他肩头的手微微一松,道:“既如此,你走吧。”
这店小二还担心来者不善,形势汹汹,哪知下一刻自己的肩膀加身子整个忽地一松,他愣了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舜华道:“怎么,不走?”
店小二想到刚才自己在这儿,这人仿佛一手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不觉头皮发麻,急忙回道:“走、我走……”说罢,转身就跑,跑得跌跌撞撞,仿佛三魂丢了气魄,着实没胆。
时温走过来,望着他离去的走廊尽头,略皱了皱眉头:“爷,我总觉得这村子还有这村子里的人……有些蹊跷。”
“当然有蹊跷。”傅舜华蹲下身,发现刚才被他撞到的店小二有东西落下。那店小二倒地的位置上沾着一层细细的□□。时温手上有灯烛,他没走过来时傅舜华还没注意到,他一走过来,傅舜华就借着烛光看到了。
傅舜华伸出食指往地上轻轻一抹,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只见他眉峰渐渐蹙起,道:“普通店小二身上怎么会有蒙汗药?”
110、第九十五章()
世外村地处大陵南边; 属于大陵与其南边南越国的交界地带。南越国对大陵可以说是俯首称臣; 几乎每年都会上奉朝贡。岑羽几年前还曾吃过南越千里迢迢进奉的贡品; 也就是傅舜华说的密望子; 岑羽口中的芒果。托岑羽的福; 不懂怎么吃密望的傅舜华自那一回吃了岑羽派人给他送来的密望; 从此念念不忘。
话又说回来; 这个世外村跟南越国有什么关系,傅舜华不知道。至少目前看来一切祥和,毫无瓜葛。但违和又正是违和在这一份祥和之上。大陵偏北繁华; 尤其是中原一带,皇城坐卧,乃太平盛世。至江陵以南则渐渐衰微,岭南一带则贫; 再往南自当不必说,更甚才是。
傅舜英向来无意于岭南的开发,一则天高皇帝远; 鞭长莫及,一则岭南若富庶,万一哪天南越人心血来潮,雄心吃了豹子胆,吞并了岭南又当如何?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最好的计策是只闻但不问。
傅舜华跟着岑羽往南行; 路上景象所见正如他所料,恐怕也正如远在千里外的傅舜英所料,不过廖廖。直到到了世外村; 这地方挺出乎傅舜华的意料。此地平静安宁还带着点其他地方不可企及的悠游自得。世外桃源只存于书中,假使无官府扶持,只凭村中民之力岂能如此?
同样是岭南之地,岑羽居住的白水县看起来尚且不如世外村,那么这个世外村到底是凭借什么发展至今的?这个问题有点意思,而且还挺耐人寻味。
傅舜华不由想到,先前碰上的那两个找岑临渊的官差,他们既然知晓世外村里有岑临渊的消息,又为何不亲自来一趟?见钱眼开者不会只因为每年那一点找人的俸禄就满足,他们不想来?不愿意来?还是……不敢来?可为何不敢来?这么一个平静安宁的地方,有什么不敢来?除非……这里有什么让他们忌惮之物。
至于这个忌惮之物是什么?傅舜华搓了搓指尖上的粉末,神情若有所思。
“爷,这里太不正常了。”时温拧着眉道,轻声道:“他怎么会有蒙汗药?”时温想到自己向村里人打听消息时,那些人脸上清一色的和蔼可亲,总让他这种历经险恶的人觉得不真实,反而有些虚假。
“爷,此地不宜久留,不然我们还是……”
傅舜华却忽然抬手止住时温的话头,时温一顿,只听傅舜华道:“正因为此,我们才得留下来。”
敌在暗,我在明,这个世外村里到底藏着什么猫腻,越是神秘莫测,他越是要留下来。假使真的跟南越国有关系,为了岑羽他不能走。大陵如今跟他无甚关联,他早已不是那个保家卫国的凌王爷,只不过他身上流淌着的始终是大陵的鲜血罢了。
第二日辰时时分,岑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遭景象未曾见过,岑羽莫名,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四下看了看,没见到什么人,也不见自己身上有什么捆绑的痕迹。他昨晚在篝火旁睡着,怎么今早醒来在这地方,这要么是被绑了,要么就是……
岑羽匆匆走到桌子边,与此同时,房门吱地一声从外头打开。岑羽侧头望去,正见傅舜华推门而入,两人撞了个脸对脸。
“你……”岑羽先是惊讶,看清来人是谁,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想通自己怎么会在这儿的,岑羽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抱歉。”岂料傅舜华开口就是一个极坦率的道歉,“是我擅作主张,趁你睡时把你带过来。只是这个季节多蛇虫,你在外面待着危险。”
岑羽没搭话,只是望着傅舜华的眼神疏远又冷漠,只差一个冷笑加一句“关你什么事”的问候。
傅舜华不知道是没看懂还是怎么的,只是平和如旧地解释道:“万一你有事,小安小瑞还有……沈叔会担心你。”
提到这三个人,岑羽神情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穿外衣和鞋子。
岑羽往里边走,傅舜华也默不作声地跟进来,只不过他把端上楼的早点摆上桌,就不曾再往里走一步。
岑羽穿好衣服走出来时,房里已经没了人影。岑羽不由皱起眉头,正要出去,却闻到桌边飘来一阵米香。饥饿时,人的反应是下意识的,岑羽转头看去,只见桌上躺着一碗热乎乎的菽麦粥,丝丝热气飘出来,里边的米颗颗晶莹,看起来很可口。这碗粥,这个味道,跟多年以前岑羽在凌王府上吃到的很像。
只不过岑羽就看了这么一眼,却没多做停留,转身走了。
岑羽下楼时,正想着自己家的马,正在这时,客栈门口一个高挑的身影牵着一匹马从远处走近。
“客官,您的马在外面。”客栈小二见岑羽下楼,招呼道:“您家官人已经牵过来了。”
客栈小二自说自话,毫无说错话的自觉,谁叫他昨晚亲眼见到傅舜华把岑羽抱回客栈的?在外人看来,除了夫妻关系也没有比这更亲密的了。孰知客栈小二无知无觉,岑羽的脸色却又黑了一层。
外头傅舜华见岑羽下了楼,牵着马迎面朝岑羽走过来。彼时天光刚亮不久,柔和地洒向人间,白光罩在一身玄衣的傅舜华身上,衬得他衣更黑,人更白,他浑身上下无甚雕饰,那张脸却比白玉更夺人。一旁扫地的小二抬眼一看,不由脱口赞了一句:“公子,您家官人长得可真俊呐!”
客栈小二专注于看美人,说话时眼睛目视前方,却没注意到此时的岑羽脸色堪称铁青。大概是有什么想说又无甚可说,有什么可恨又无甚可恨。只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想吐吐不出来,想收收不回去,本来这些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可也奇了怪,怪了奇,就是莫名的……不痛快。
傅舜华走到客栈门前,显见着是在等岑羽。岑羽踏出客栈的大门后,却没有走向傅舜华,而是径直朝自己原先的方向走。岑羽的马在傅舜华手上,但岑羽似乎连马也不要了,像是眼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客栈里的小二见到此情此景,顿时迷茫,难不成那个不是他官人?
他上一刻还如是作想,下一刻就见傅舜华静静地牵起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岑羽后面。小二心下不免咋舌:难得碰上如此俊美人物,没成想不是被顾的那方,反而是顾人的?他又看看前头走得无比洒脱仿佛身后没有人跟着的岑羽,心道:这位大概治夫很有一套。
从昨天刚到这里,岑羽其实已经走过了半个世外村。还有另外一半,他打算今天走一趟。岑羽手里拿着岑临渊的图纸,比起前几日内心的动荡,岑羽这日内心已平静许多。他从获知岑临渊的消息时起,就不敢坚信什么,也不敢寄托多大的期望,他下意识地心存保留,是为了在面对不如意的结果时不那么难以接受。岑羽慢慢地找回了一些理性,打听消息这事也变得更有头绪一些。
他昨天探听的方向有点漫无目的,岑羽今天则打算从南到北走一趟。沿着一条线走,总比乱走要好一些。
后面跟着的人早已被岑羽抛到脑后,该说的岑羽已经说过,别人不知进退那是别人的事,他左右不得。但这人可曾入心,那就是岑羽能决定的事了。
岑羽没有骑马,用双腿行走,像之前一样大海捞针似的见一个问一个。有时岑羽也觉得有些渺茫,他爹若还在,岂会让他这样找,又岂舍得让沈言君伤心难过孤等了这么些年?正因为坚信后面这一点,所以岑羽更不敢轻易去坚信前面的假设。
不知不觉日渐高,午时就要到了,而岑羽终究一无所获。却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将有些魂不守舍的岑羽唤回了神。
“哥哥!岑羽哥哥!”
岑羽闻声抬头望去,正见远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蹦蹦跳跳地朝他跑过来。
岑羽微微怔了怔,回过神来也朝他招招手,提高声音道:“小年,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小年是岑羽刚来这里时在树下碰上的小孩,很乖巧懂事,后来还送他去了客栈。
小年天生热情好客,虽然见岑羽才第二面,却十分喜欢这个长相清俊说话温柔的哥哥,别忘了岑羽还给过他糖吃。
“我、我……”小年口里喘着气,额头冒着汗,脸蛋有着晒过的红晕,他话还没说清就先激动地拉住岑羽的手腕。
岑羽有些哭笑不得:“你慢慢说。”
“我找到哥哥要找的人了!”
岑羽蓦地一怔:“什么?”
“我说,”小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我找到哥哥要找的人了!”
这消息如一个惊雷,轰地岑羽语无伦次:“你、你说真的?!”
小年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拉住岑羽的手就道:“哥哥跟我来。”
岑羽此时已经没法仔细思考,反而用力握住小年的手:“你确定你没看错?!”
小年这回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看起来有些神秘:“哥哥跟我来了就知道。”
岑羽一颗心已经被这小孩三言两语牵住了,他没有多想,抬脚就想跟这小孩走。
岂知他前脚才抬出去,后边手腕却被人猛地抓住。岑羽情急中回头一看,却见一身玄衣的傅舜华站在他身后,他的手握着岑羽,眼神坚定而带着些无言的防备。岑羽当下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挣脱开这人的束缚,反而因为注意到傅舜华眼中的一丝防备,一颗急切的心顿时止住。
岑羽觉得心跳渐平,回过神时,他已经挣开了傅舜华的手:“你做什么?”
傅舜华没能回答岑羽,反而垂眸看向小孩,“你怎么确定那就是他要找的人?”傅舜华说这话时,神情冷静,望住小孩的眼神无甚波澜。
因为这个打岔,岑羽收回了一分理智。傅舜华多管闲事不假,但这个问题确实也是岑羽激动之下欠考虑的。
“你是谁?”小年没有回答傅舜华的话,清清脆脆的嗓音却先这么问了一句。他一双单纯无辜的眼睛望向岑羽,不由往岑羽身边缩了缩,仿佛有些惧怕。
这个小动作岑羽跟傅舜华都注意到了。岑羽拿手搭在他肩膀上以示安抚,傅舜华注意到岑羽这个动作,眉头微蹙。
岑羽低头跟小年道:“要找人的是我,你跟我说就可以,不用怕。”
小年抬头看看岑羽,眼睛里仿佛溢了一层水汽。岑羽对待平辈人不见得如何,对待这种小孩却没什么防备。这其实也要归功于小安小瑞,毕竟小孩挺可爱的,一个小孩能对他有什么坏心思?要防备却也不该以大人之心夺小孩之腹。
傅舜华在侧,小年便不敢说话。岑羽牵住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蹲下身与小年保持平视,温和道:“小年,你找到的人跟画上的一样吗?”
小年看着岑羽点点头:“一样。”
岑羽又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的?”
“昨天岑羽哥哥离开之后,我跟伙伴们一起去找的。”
别人的事,难为一个小孩能记在心上,岑羽听了心下已然放软。
“谢谢你,小年。”岑羽道:“哥哥跟你去。”不管这人是不是岑临渊,岑羽都会去一趟。
“嗯。”小年坦率一笑,脸上露出了小酒窝。只是他再扫一眼旁边,却见又高又黑的傅舜华还站在一旁,那双凌厉如蛇的眼睛正盯着他,让他不禁心下一抖,瞥过眼去,完全不敢跟傅舜华对视。
“离我们远一点。”岑羽忽然侧头对傅舜华开口。傅舜华瞳眸微颤,对上岑羽那双对别人时温柔的眉眼,只觉得无比锋利。
111、第九十六章()
在岑羽身在世外村为了个小孩的话与傅舜华对峙时; 与世外村相距尚远的白水县瑞云山庄内; 岑小安眨巴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问沈言君; “阿爷; 爹爹呢?”
“小安想爹爹了?”
“嗯。”岑小安脆脆应了声; 大眼睛耷拉下来; 有些失落的模样。也是; 从小到大陪在身边的亲爹岑羽何时离开过这么长时间?就是有事,岑羽最多也是离开半天。可这一回,岑羽却去了三四天而音讯全无。不要说岑小安、岑小瑞了; 就连沈言君也开始隐隐心绪不宁。
这三四年,幼贤但凡有事,第一时间就会找沈言君商量。而回想这回幼贤离开时的表现,沈言君总觉得哪里不妥。只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妥; 他说不明白,只是凭他跟岑羽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他能感觉得到。而且是越想越有些不安; 但在孩子面前,沈言君须得沉着冷静。
沈言君牵住岑小安的手,弯腰把他抱到膝上。一边理了理小家伙乱了的鬓发,一边温言安抚道:“爹爹有事去外面了,很快就回来。”
“阿爷; 爹爹去外面做什么呢?”岑小安问,声音里还有点委屈。
沈言君觉得不对,低头一看; 只见岑小安瘪着嘴,眼睛亮亮的,里头有水。沈言君有些诧异,抬手摸摸岑小安的脸,温声道:“我们小安怎么了?”
“阿爷,爹爹是不是不要小安小瑞了?”岑小安向来活泼开朗,大多数是笑哈哈的模样,像这样忍着不哭的模样还真挺少见。
沈言君一愣:“小安为什么这么想?”
岑小安绞着手指,道:“是外面的婆婆说的,婆婆说爹爹要娘亲。阿爷,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怎么会?”小安口中的婆婆应该是上回来过做媒的钱大娘,钱大娘怎么会跟小安说这话?沈言君的眉头微微皱起,对岑小安说话时依旧温和不过也很坚定:“爹爹不会要别人的,爹爹只要小安跟小瑞。”
“真的?”岑小安半信半疑。
沈言君道:“当然是真的。”
“唔……”岑小安这小不点居然没有即刻相信,反而有些迟疑。大眼睛瞧瞧沈言君,又低头抠抠手指,仿佛有什么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模样。
沈言君瞧他这样,又觉得有些好笑,这小脑瓜子机灵得跟小时候的岑羽一模一样:“小安不信?”
岑小安想了半天,才脆脆道:“阿飞和阿月有两个爹爹,为什么小安和小瑞只有一个爹爹?”
沈言君被小家伙问得一愣,“小安……”
小安何时懂了这个?沈言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只是对上岑小安定定望住他的眉眼,这眼睛清澈黑亮,眼角处微微上挑,跟岑羽像又不那么像。
他忽然想到多年以前在岑府的院里远远瞧上的一眼,少时的幼贤在那白衣少年身边言笑晏晏,满心满眼皆是欢喜。那白衣少年又是如何?沈言君见他的第一面就觉他跟幼贤不同,拒人千里。
沈言君无意多做停留,一眼便走,只是无意中回头,却发现那一双高高在上的凤眸——却是追住幼贤的。假如当年沈言君不曾回头看到少年三皇子的那个眼神,只怕如今也不会有小安小瑞。小安小瑞可爱,但若让他重新选一次,沈言君大概只要岑羽好好的。
“阿爷、阿爷?”
岑小安在沈言君的怀里扭了扭,沈言君回过神来:“小安?”同时立刻放松了手上无形大起来的力道,沈言君愧疚道:“阿爷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沈言君力道一松,岑小安舒服了,阿爷刚才把他抱疼了,但岑小安转眼就忘了这茬,又对沈言君瘪瘪嘴说:“阿爷,小安不想要婆婆给爹爹娘亲。”岑小安低头想了想,终于非常艰难地做了决定:“嗯……小安要兔子叔叔做娘亲。”
兔子叔叔?
沈言君无形中凝起来的眉头又是一松,问岑小安:“兔子叔叔是谁?”
“兔子叔叔就是兔子叔叔。”岑小安跳下沈言君的膝盖,小胖腿跑走又跑回来,沈言君眼睁睁地瞧着他从里间拿出一个系了红绳的木头。仔细一瞧,居然真是只兔子,这做工瞧着像人亲手刻的。
沈言君诧异,他从来没给岑小安买过这个,也没听说岑羽说过。这时,岑小瑞从外边进来了,小瑞在院子里多陪师傅练了会儿武,小安累了先回来的,这会儿两小子凑齐了。
只见岑小瑞见着岑小安手上拿着只小兔子,他也默默走近里间,从兄弟俩专门藏玩具的矮柜里拿出同样的小木头兔子,又走回沈言君身边,叫了声“阿爷”,接着静静地待在沈言君膝下玩起了玩具。
沈言君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仿佛这俩小子被下了什么咒,顿时凑在一块儿安静地玩了起来,岑小安也不再问他爹的事。
这爱不释手的模样实在是……沈言君莫名又觉得好奇,这两只木头刻的兔子是哪里来的?正要问,岂料外头传来一阵声音,“老爷,有客人来访,说要见您。”
沈言君一顿,答应道:“请他到大堂,我马上来。”
“是。”
沈言君从椅子上起来,嘱咐道:“棋芳,照顾好小少爷。”
“老爷放心。”
沈言君来到山庄大堂,来人已经等候多时。这人一身黑衣劲装,发束打扮看起来很干练,瞧着像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好酒者多,瑞云山庄也接过不少,只是来人奇却奇在脸上戴着个面罩,一眼望去不由让人心生戒备。
岂知沈言君还没开口问什么,此人就先单膝着地,在沈言君面前跪下行礼,他取下面罩,抬起头道:“沈老爷,我奉主子之命前来与您报备。”只见他双手奉上一物递给沈言君,沈言君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但自从他出现起,沈言君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接过来人递过的东西,翻过一看,是一道鲜红的五瓣梅花令。
这梅花令,沈言君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岑羽成亲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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