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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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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
半晌,后知后觉地兴奋起来,短语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段白焰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他看懂了他眼里的兴奋。开心的情绪与民族无关,他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去吧。”
一地碎金的夕阳里,小男孩转身跑远了。
姜竹沥抱着巨大的糖糖坐在旁边看完全程,得出结论:“你变温柔了。”
他把她捞起来:“是吗?”
“如果是以前的你,看到这种小孩,根本不会搭理他。”姜竹沥很肯定,“说不定你还会故意去抢他的气球,然后看着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哭得越厉害你越开心。”
段白焰:“”
他呵呵:“我是变态吗?”
姜竹沥的睫毛扑闪扑闪。
就差没点头说:你是。
段白焰心情复杂,默不作声地牵住她。
走出去一段路,他若有所觉地摸摸鼻子,低声说:“因为我以前没有儿子。”
所以现在情不自禁地想着,如果自己对其他的小朋友好一点,将来其他人可能也会对他的小朋友好一点。
姜竹沥体内现在住着两只杠精,忍不住杠他:“你现在也没有。”
“那可不好说。”他警惕地看着她的肚子,咽咽嗓子,迟疑又有些后怕地道,“万,万一呢。”
***
两个人在雅典住足了三个月。
度过孕早期,姜竹沥的精神稍稍回来一些,她仍然不太爱吃肉,但整体饭量开始反弹,一天的食量慢慢从三顿增加到八顿。
段白焰:“”
这个食量翻倍是不是有点夸张?
另一个显著的变化是,姜竹沥不会再在半夜打醒他。
但段白焰并没有因此舒服多少,因为现在,他的生物钟,会在每天半夜凌晨三四点勒令他醒过来。
夜深人静,屋内一片寂静。
一到三点半,段白焰准时睁开眼。
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他下意识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娇妻,果不其然,她也正睁着眼看着自己,黑漆漆的眼睛眨啊眨,眼瞳之中一片清明。
段白焰莫名有点儿心疼,拍拍她的脑袋:“你稍微等我一下。”
微顿,他起身点亮夜灯,走进小厨房拿出两枚苹果削好,切块放进盘子,然后折身送回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他的动作很熟稔,甚至没有超过三分钟。
“谢谢你。”姜竹沥接过来,小动物似的,叉起苹果小口小口地啃。
房间里响起轻微的咔嗤声,段白焰摸摸她,重新起身走进小厨房。像之前的每个深夜一样,他打开火用牛奶煮燕麦,按照营养师的方子,每天在里面添加不同的干果和坚果。
等燕麦煮出锅,姜竹沥刚好吃完那一小盘苹果。
“你不饿吗?”燕麦热气腾腾,她坐在小桌前,企图通过跟他一起分享食物来抵消半夜进食的罪恶感,“煮了很多,要不要一起吃?”
“都是给你的。”段白焰把锅里剩下的燕麦换成小火保持温度,“不然你撑不到天亮。”
姜竹沥耳根微红。
三个月,她的小腹已经开始微微隆起。八周复查时确认了双胎妊娠,她肚子里真的有两个小朋友——虽然现在暂时性别不明。
从抵达雅典开始,她每天半夜都会被
饿醒。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她每天都要醒一次寻觅食物,段白焰也跟着她醒过来。
吃掉一碗燕麦,姜竹沥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明天或者后天。”
她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段白焰第一时间联系了国内的医院和孕妇课程。回国之后,他们可以保留在希腊的检查材料,再在国内医院重新建档。
不过,说到这个
“爷爷问,需不需要找人来照顾你。”
“不用了吧。”
“我想也是。”
段白焰很早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放弃幼稚地纠结“两个小朋友到底是男是女”之后,这两个孩子让他的精神重生了一次。
他成为了一位父亲,终于开始以大人的角度做考量,重新估量双方的父母是不是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剩余价值,然而最后总得出的结论是——
没有。
于是他和姜竹沥愉悦地达成共识,不需要家里老人帮什么忙了,找个靠谱的月子中心也不错。
飞机披着一身霞光,在国内机场落地。
段白焰刚刚走出闸机,司机的电话还没来,段爷爷就先打来了:“小白,你们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多人出来也不见你们?我在四号门啦。”
段白焰微怔:“爷爷?”
他一抬头,看自己就在三号门前,赶紧护着姜竹沥往那边走:“我爷爷好像还是来了你慢点。”
两个人走过去,段爷爷远远地迎上来,眼睛笑成缝:“竹沥。”
然后是一大堆关于,蜜月好不好玩呀、希腊热不热呀、段白焰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狗呀——这一类的寒暄问题。
段白焰被晾在旁边,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
但段爷爷拉着小娇妻叨叨叨没完没了,他忍不住了:“爷爷,您先让竹沥坐下吧。”
段爷爷这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唉,瞧我这记性。”
三个人一起上车,段爷爷兴奋极了,翻着小本子碎碎念:“你们告诉我怀孕的消息时,我第一时间,就把孙子孙女的名字都取好啦。”
姜竹沥连忙解释:“还没完全确定是不是龙凤”
“没事,我取的名字,男孩女孩通用。”
姜竹沥:“”
然而她还是没忍住,把小本子接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段白焰明明是他爷爷教养出来的,但她总是下意识地觉得,爷爷似乎更有文化一些。
“这些女孩儿的名字,我从小白爸爸那一代起,就琢磨着要用了。”段爷爷见她看得入神,自豪地解释,“结果你们奶奶生了个臭小子,臭小子又生了一个臭小子,连着两代都没能用上。”
姜竹沥惊了,他家连名字都是祖传的?
“等一下,”段白焰突然捕捉到一个信息,“什么叫‘连着两代没用上’?我的名字不是您取的?”
“当然不是。”段爷爷哼,“为了这些名字,我把古书都翻烂了。这么些好听的名字,怎么能给男生用。”
段白焰:“”
段家祖传的这什么魔鬼基因,为什么全都看不起男生?
“但我”段白焰皱眉不解,“我觉得我的名字也不是很随意啊。”
虽然父亲从没跟他解释过,但他一直认为,这么特别的两个字,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出处。
“怎么不随意?”段爷爷睨他一眼,“你的名字,当时就是你爸翻高中化学课本取的。”
段白焰:“??”
他难以置信:“那我爸的名字?”
老爷爷云淡风轻:“是我用姓名生成软件生成的。”
“”
***
姜竹沥生产的那天,段白焰一个人回到墓园,给明含上了炷香。
如果明含能听到,他和她姐姐应该也有千头万绪,有千言万语。
整个生产过程出奇顺利。
医生也没见过这么顺的顺产,姜竹沥没吃太久苦头,但孩子出生之后,她的生理性眼泪止不住地流,停都停不下来。
段白焰急了,以为她疼。
然而不等他开口,医生就先崩溃地吼了:“不准哭!不要情绪波动!把眼泪憋回去!——你生得这么顺利你哭什么啊!憋回去啊啊啊会出血的!”
姜竹沥被吓蒙了,于是段白焰转身去吼医生:“你吼她干什么!你有本事来吼我!”
彼时产房内外一片混乱,直到护士推着两辆婴儿车给他看,才堪堪止住暴躁段导熊熊燃烧的火气。
两个婴儿一男一女,手掌都还没有完全张开,红通通的两小只。
段白焰所有火气一瞬之间偃旗息鼓。
他甚至感到一丝丝手足无措。
刚刚被他吼过的医生走过来摘掉口罩,看着这位红极一时的鬼才段导脱掉名人光环、站在门口想笑不敢笑,表情扭曲得像个智障——他嘴角斜起,两手环胸,轻声道:“没事的,你想笑,就大声笑吧。”
这句话本身没问题,但他的语气又凉又骚,像是没有恶意的、打趣的嘲笑。
段白焰不搭理他。
他正左右为难,想先去看一看小娇妻,但又不想把小女儿一个人孤独寂寞冷地扔在这里。犹豫之际,段爷爷兴奋地冲过来,左看右看,问:“哪个是女孩子?”
段白焰毫不犹豫地指了一个。
然后爷爷兴奋唧唧地,精准无误地抱走了小男孩。
段白焰:“”
好得很。
他心满意足,抱起小女儿。
姜竹沥过了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她仍然觉得累,但睁开眼见他只抱着一个小宝贝,顿时紧张起来:“小小白呢?”
段白焰摸她脑袋的手微微一顿,哑然失笑:“在爷爷那。”
姜竹沥差点又哭起来:“我以为你把他扔了。”
“”
她小声强调:“你对他好一点。”
段白焰垂眼望着她,没有来由地,想起自己清晨去上香时,落在墓碑上的一道晨曦。
旧的逝去了,新的还在未来。
他突然眼眶发热,俯身吻上她的额头,低声道:“那当然。”
——“我们以后,是一家四口。”
——蜜月篇完——
程西西熊恪①()
程西西蜷在被窝里;觉得身上粘粘的;热热的。
某个部位;还有点儿难以言说的疼。
前一晚闺蜜婚礼;她在酒席上喝了难以计算的酒;现在脑子还不清醒;太阳穴突突地跳。
“唔”有股力道落在腰上;眼睛没睁开,她就皱着眉伸手去推那股挡在腰上的重量,艰难地挪动身体;想要摆脱这种莫名的灼热感。
然而下一秒就发现
那是一条手臂。
“?!”
程西西立刻清醒过来。
她在肌肤相触的一瞬间,马上分辨出那手臂来自一个男人——
肌肉很结实,拦在她的腰上;箍得很死。
心里警铃大作;程西西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倒带昨夜记忆,一边警惕地转过去。
温暖的晨光中;眼前慢慢浮现一道熟悉的逆光剪影。
然而不等她跟对方四目相对;一双温热的手掌就挡了上来:“早。”
程西西的世界重新陷入黑暗:“”
不过仅仅这一个字;她一颗心也稳稳当当地放下来。
“你”她顿了顿;犹疑地咽咽嗓子;“你为什么挡着我的眼?”
熊恪特别认真:“我没有穿衣服。”
程西西:“”
他又说:“怕你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
程西西默不作声,闭着眼睛倒带;终于回忆完毕。
终于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海岛;好友的婚礼;晚宴,饮酒过量,酒店,一夜情。
程西西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发出满足的喟叹。
有生之年来一次一夜情,一直是她的梦想。何况这次还是跟喜欢的人一起有什么事能比这更令人亢奋吗!
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她一想到昨天那场放纵且旖旎的初次体验,就觉得这些都可以忽略。
所以在露出小姑娘式的羞怯之前,她决定先进行反击:“现在挡有什么用?你真虚伪,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
她一本正经地指出:“五个小时前,你还在叫我宝贝。”
“”
熊恪的手还停在她眼前,这回却沉默了很久很久。
半晌,他企图解释昨晚的疯狂行为,声音低沉发哑:“我们昨晚太冲动了。”
岂止是太冲动
程西西想。
他撕坏了她的裙子,这种事只有野兽才做得出来。
“昨晚你你好像喝了很多酒。”熊恪见她不说话,自己心里也跟着打鼓,他觉得两个人可能都有错,当然错主要还在于他,“我也喝了不少。”
他没遇到过这种事,昨晚他从酒宴离开,刚刚走到房间门口,猝不及防地,就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程西西扑了个满怀。
小姑娘一身酒气,头发毛茸茸的,身上还穿着晚宴上的白色露肩小礼服,高跟鞋跑掉了一只,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一边蹭一边委屈巴巴地哼:“熊恪熊恪,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难道我丑到了让你雄风不振的地步吗?应该没有吧?没有的话你就稍微喜欢我一下嘛,一点点就够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他在前一天的欢迎酒宴上牵了她的手,却没有给她任何其他表示。
白天的时候,程西西兴奋唧唧地跑来问:“我们牵手之后,就是男女朋友了吗?”
他一头雾水:“不是我看你在海滩上走得歪歪扭扭,快摔倒了,才扶你一下吗?”
程西西差点儿哭着跑掉。
她被气得白天一整天都没理他,他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半夜又跑到房门口来拦。
熊恪护着她,沉默一阵。
“跟雄风咳,没有关系。”她这样子看起来很不安全,国外的酒店鱼龙混杂,熊恪想将她扶起来,“你起来,回屋去睡,半夜别给陌生人开门——听见没有?”
程西西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蜷成一只小睡鼠,像学生听老师训话似的不停“嗯”“嗯”“好”,但他知道,她其实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住哪间?”熊恪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起来,“我送你回去。”
程西西举起手上的房卡,眯着眼读:“11906!”
熊恪点点头,两手抱着她,踢开房门走进房间,跨过地上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和衣服,将她扔上床。
刚想起身,又被她死死拽住领口,用力拉下去。
熊恪毫无防备,被这个动作拽得猛地向下倾,他头晕目眩,眼疾手快撑住她背后的床,才没有直接亲上去。
程西西失望极了:“你怎么没亲上来?”
“”
她脸色绯红,神智不大清醒,颇为遗憾地将手伸向他的衬衣扣子,一边摸一边软声软气地嘟囔:“你的雄风到底能不能”
“振”字还没出口,一股大力提着她的双肩,硬生生将她从床上提起来。
程西西一脸懵逼,只觉得耳旁刮过一阵风。等她再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被人像拎小鸡似的拎到了墙角,熊恪站在她面前,忍无可忍,低吼:“立正——!”
程西西下意识慌慌张张地照做:“”
愣了两秒,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熊恪站在她斜对面四十五度的地方,正在跟她做一模一样的动作,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他的神情看起来严肃极了,中指紧紧贴着裤缝,大概是生气,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
半晌,程西西舔舔唇,小心翼翼地问:“这,这是什么新的play吗?”
“”
她谨慎地试探:“军,军官play?”
“站好!”他皱着眉吼,发命令时声线明显更粗,字字铿锵字正腔圆,“贴紧墙!挺胸抬头!不要东张西望!”
“”
程西西被吼蒙了,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军训??
有病吗!一男一女!半夜在酒店里!军训?!
程西西一下子萎了,想跟熊恪说这个play不好玩我们换一个,可手都还没抬起来,就被他冷漠无情地打回去:“不要乱动!再动转过去面壁!面到你清醒为止!”
程西西:“我挺清醒的,我背一个党章给你听听?”
熊恪板着脸不说话。
程西西凑过去,戳戳他:“熊恪?”
熊恪还是板着脸。
程西西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然后她
哇地一声,就哭了。
一开始是干打雷,后来见他没有过来哄她,她开始真情实意地哭,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掉下来,停都停不住。
一边哭一边哽咽:“喜、喜欢你有错吗?呜,哪、哪有你这种人,平时看着怪老实,一喝酒就、就露出原型大半夜的,跑、跑到女孩子的房间里来——”
她起了一个好高好高的调,然后突然停住,开始大喘气。
熊恪不忍心,目光扫过来。
“把女孩子从床上提起来,军训!!”程西西泪眼朦胧,声音明明很软,却嚎得撕心裂肺,“你还是个(男)人吗!熊恪!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然后是一阵剧烈的颤抖音。
“就算你雄风不振,我也喜欢你”
又是一阵猛烈的颤抖音。
熊恪:“”
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哭得嗷呜嗷呜的。
熊恪不知道人类怎么可以发出这种哭声,他有些愧疚,又有些好奇,凑过去想安慰安慰她,腹稿打了八百字,出口只剩一句干巴巴的:“别,别哭了。”
程西西不理他,继续嗷呜嗷呜。
熊恪手足无措,他人生的前三十年跟女生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付“不听话”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罚站罚蹲和罚俯卧撑。
但这些方法显然不能用在她身上——
她一掉眼泪,他就想缴械投降。
“别哭了。”他绞尽脑汁地安慰她,“不讨人喜欢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程西西愣了愣,哭得更凶。
熊恪没有办法,垂眼看她。
程西西明明属于长相精致小巧的那一挂,哭起来却一点都不梨花带雨,反而动静很大,菱形的嘴唇微微张着,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向下滚,一滴一滴地聚集在尖尖的下巴上。
熊恪默不作声,看着她的嘴唇,酒气突然一股脑重开理智,然后他掐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之后的一切都不受控制。
程西西纠正:“应该说,之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熊恪身形微顿,懒得再反驳。
算了,木已成舟,随她怎么说。
“你闭上眼。”他哑着嗓子,“我穿一下衣服。”
程西西答应:“好。”
熊恪慢慢放下手掌,见她真的乖乖闭着眼,毫无防备地面对着他,微怔,心慢慢软下来。
他帮她把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然后才去拾自己的。
小姑娘得意极了,闭着眼叨叨叨:“我没有给你下药。”
“”
熊恪默了默,低声说:“我知道。”
“那你是自愿的吗?——哎呀,看我问的什么问题,你肯定是自愿的,我们昨天做了可不止一次。”
“”
他喉头梗塞,好一会儿没接话,程西西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你是第一次?”
“”
他不说话,往往就代表默认
程西西莫名有点儿惊喜:“真的呀?如果昨晚是你第一次,那我可以谅解你的鲁莽行为啦。我给你科普一下喔,女生有种内衣是前扣的,就像我昨晚穿的那件一样,它是解开不是撕”
“是我活儿不好,还是昨晚不够卖力?”熊恪沉声打断她,“你现在力气还很多?”
“”这回轮到程西西沉默。
半晌,一片死寂里。
她咽咽嗓子,小心翼翼地摇摇头:“不,不是。”
然后,她像模像样地缩进被窝,可怜兮兮地,一边抽气一边小声嗫嚅:“我现在可虚弱了,浑身没力气,还有点发低烧。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眼神空
程西西熊恪②()
熊恪绷着脸默了默;把她的衣服叠好放到床头:“我去给你叫早餐;你自己穿衣服起来——你想吃什么?”
程西西一整只地缩在被窝里;听见他这话;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一个角;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你不先给我上个药吗?”
“”
她的眼睛眨啊眨;软声软气:“我身上还很疼”
“”
“那个酒店里的话;应该都是有那种药的,就是”
“”
“你,你别那样看着我这不是怪你吗;都怪你昨晚太用力诶诶熊恪我说着玩的我没其他意思你别走啊!”
***
两个人折腾完,时间已经接近正午。
熊恪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把当地热门的食物顺着点了一遍;装在小餐车里推着来给她。
他进门的时候;程西西正坐在窗边编辫子。
她换了衣服,格子短裙白色高领毛衣;今天走的大概是田园风;低马尾放在手里灵巧地绕成麻花辫;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自然。
这个装扮;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有点土。
熊恪脚步微顿;忍不住想。
可是她很好看。
“咳。”今天天气很好,她望着窗外发呆;熊恪走过去,轻轻咳一声;提醒她自己来了。
程西西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瞬间弯成月牙:“大熊,我这个辫子好看吗?”
熊恪犹豫了一下:“不难看。”
程西西受到十万点暴击,小少女心瞬间碎成渣渣。
连“不难看”这种勉强的评价,他都要想半天。那在他的真实想法里,她得多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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