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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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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莫要折煞我等了。”容展笑道,“只是令郎……”

    “放人。”洛侯直接截断了他的话,“敢问陛下可有令你们捉拿洛府二公子?老夫听到的仅是收押秦裴呢。”

    闻言,容展禁不住有些为难地拧起眉:“这……可是他,意图将逆犯……”

    “意图怎么,犯人逃了么?”洛侯瞥向秦裴,冷冷道,“本侯见他还好好的在这呢?”

    容展哑口无言。秦裴确实毫无求生意志,方才其实有许多空子可以逃走,他都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即使是洛琹瀚方才一直试图拉着他跑掉也一样。

    见到老者锐利的目光,从始至终安静听着的秦裴不由得下意识地闪躲,不敢直视他。

    他之所以不跑自然是因为,一离开就会坐实了洛琹瀚的罪名。那时身体羸弱的小洛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打晕了他将他背出来,奈何秦裴本就精神紧绷,在半途就醒了,也因认不得路而只能随着他继续在『迷』宫里打转。

    秦裴知道洛侯从来不喜自己,他只希望侯爷能保洛琹瀚平安无虞,顺便让那傻孩子彻底断了念想。

    容展尚拿不定主意,言晖却已是替他下了决策。他轻轻一挥手,对下首几个人吩咐道:“……你令陆寺卿来一趟,叫他将秦裴打回大牢,其他人撤。”

    侍卫于极短暂的迟疑后领命而去,容展不由得为之气结:“言晖!”

    “晚生不才,竟是惊动侯爷了。”言晖一开始没理他,径自对洛侯作了个揖,方附到容展耳边小声解释道,“洛侯身份不凡,又跟武皇帝是一辈人,就是陛下也要予侯爷几分薄面……算了,你并非士族,说了你也不懂。”

    “……注意你的用词。”

    容展被他一番话戳到了痛处,脸『色』有些难看。容展姑母、容太尉的姐姐是前朝皇后,武帝当时是为了坐实一个善待遗老、对两朝官员一视同仁的好名声,才选择重用容太尉。

    他虽非出身士族,但怎么可能不知道洛家从前是士族领袖,就算洛氏已不复当年辉煌,洛侯威望犹是存着几分。

    别的不说,言晖的爹、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言昌即是洛侯门生,彼时还是洛侯向武皇帝举荐他的。

    “无妨,代老夫向你父亲问好。”

    而正被他们谈论着的洛侯只丢下这么句话,兀自回过头准备上马离开。

    禁卫的手脚很快,不一会陆寺卿便步履蹒跚地赶来了。看得出寺卿是接到密报急急忙忙出门的,他连那顶官帽都没来得及戴正。

    陆寺卿先是颤颤巍巍地向洛侯行了一礼,而后将镣铐及枷锁一一套到秦裴身上,口中叨念着些听不出是惋惜还是嫌恶的话语。

    “寺卿,你要做什——”洛琹瀚高声喊道,却被文容媛死死地捂住嘴,他的后半句话只剩下些破碎的音节。

    秦裴没有回头。

    “喂,你们俩,扛着这两人回去。”言晖现在才有空蹲下身关心部下的伤势,“还活着,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不碍事。”

    夜里的闹剧随着陆寺卿隐入地牢的背影尘埃落定。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至少陛下主要让他们捉拿的人犯没溜掉,言晖与容展也无心逗留,各自领着自己的手下回去了。

    “父亲!”对着洛侯潇洒离开的身形,洛琹瀚高声喊住他,语带哭腔:“您救救殿下好不?父亲——”

    老者仅只是脚步一滞,旋即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言时没有搭理他,任由少年在原地鬼哭神号。

    东林王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再无转寰余地,他该在意的是,今夜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容展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小动作,还有阿晖跟她……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禁有些头疼:“别喊了,侯爷此来只为了救你而已,你消停点行么?喂——”

    说话的同时,言时眼睁睁地看着洛琹瀚晕过去,差点歪倒在他怀里。

    言时先是直觉地推开他,及时回想起来才又拉了一把。

    文容媛亦迅速地跟了过来,见了洛琹瀚如白纸般苍白的面『色』不禁蹙起眉,摇头道:“这家伙……明明就是个病秧子,还这么勉强自己。”

    他们俩一人一边架着洛琹瀚,慢慢将他送回洛侯府上,顺道与留在侯府的流火会合。

    “父亲……”半梦半醒间,洛琹瀚无意识地轻声呢喃着,“父亲快去救他……”

    文容媛略略撇过头去看他,少年清秀的面上沾了些尘土,眼角淌着一滴清泪。

    文容媛知洛琹瀚内心愁苦无助,也没法劝慰他。那少年静默了一会,她以为他应该是陷入了沉睡,然而不久后对方竟是自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含糊的词:“翁翁。”

    她一愣,与同时回过头来的言时对到了眼,两人眸中皆是盈满了惊讶。

    洛侯府中正厅陈设素雅,角落里自香炉里溢散出的白烟熏得满室清香,与文容媛想象金碧辉煌的模样大不相同。

    文容媛本觉得折腾了这么久,现下应该已经快天亮了,却不想其实才刚到子时。方才他们对峙、她挟持言晖、洛侯赶来救下家人,加起来统共竟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面对着神『色』平淡却不怒自威的洛侯,他们终究还是没敢问出任何积压在内心的疑『惑』。

    “犬子顽劣,给二位添麻烦了。”他依然是这句话。

    文容媛只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几句,恭敬地奉上了令牌。

    “时辰已晚,若不嫌弃府上寒碜,二位可要留宿一宿?毕竟老夫府上安置着你们的人。”洛侯竟是出乎意料地让他们在这待上一夜。

    她抬起眼恭声应道:“多谢侯爷。”

    言时亦躬身一揖,没有说话。

    安静地行于通往客房的长廊,幽微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拖长,倒映在木质地面上。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言语,气氛顿时有些压抑。这条路分明就不长,她却有种永远走不完的错觉。

    “公子早些歇息吧。”文容媛先是准备转身进房,手臂却被她一路上保持着沉默的伙伴拉住。

    她一愣,眨了眨眼:“公子?”

    “在下……有话想询问小娘。”如她每回见到他的时候一般,言时的眸中永远都流淌着似水的温柔,“就在此地问小娘几句话,可愿意?”

第34章 其之三十四 剑穗() 
连接着客房的是侯府的后院,自门外顺着看过去便能望见整座院子。

    此地环境清幽,正对着他们的就只有一汪寂静的池塘,没有一般富贵人家会在水上建的浮桥与凉亭。一轮圆月高挂夜空,于水面倒映出一片晶莹,夜风拂过文容媛垂落在颊侧的鬓发,将几缕青丝微微吹起。

    “真巧,我也有话想问公子。”文容媛不打算听他想说什么,反倒兀自抛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为何会知道大理寺地牢的路线,又是怎么料到洛公子会选择劫狱,而不是选择像王妃一般陪殿下坐以待毙?而且……”

    她蓦地搭住言时的手腕:“你分明就会武功。”

    言时愣了一下。

    关于前两个问题,他早已准备好了说辞,但今夜言时压根没动过手,文容媛却也能从他的仪态动作做出粗浅的判断。

    再仔细一想,他今日拔刀的动作确实太利落了些;而见到她持剑挟持二弟,自己亦是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去。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假装的。”言时尴尬一笑,立刻半真半假地编造出了一段话,“在下不喜见到杀戮场面,如若父亲知道我会武功,一定会让我随他上战场去。”

    但即使他不会武功,上一世还是随着父亲参加与南国的战事历练了。

    言时是以随侍的身份跟在父亲身边,却不知为何走『露』了消息,江南的人得知了他这随侍是言将军长子。那时敌方捉住他威胁父亲就范,父亲自然不愿,他险些在南人手上送了命。

    他不怪父亲,只在大军班师之后开始苦练,但求不要给父亲拖了后腿。而重生回这副弱不禁风的躯壳后,早已习惯了功夫傍身的言时,当然也没敢松懈对身体的锻炼。

    “……你可真会装啊。”文容媛蹙眉。

    前生她与言时都是在和平安逸的洛城相处,当然不会有机会观察到今夜这些。

    许是这家伙还真瞒了所有人好几年吧。

    “谬赞了。”他先是敷衍带过,方追问道,“所以,你……”

    “我知公子想问什么。”文容媛别过头去,咬着牙回答,“我与令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今夜只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公子替我向他赔个不是。”

    ……她没有对他说实话。

    言时有些惆怅地想。

    关于未婚妻两世的所有反常,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早就在他脑海里扎过了根。

    而随着时光流转,与前世越来越往分岔路上走的故事,则慢慢证实了言时的揣测并非空『穴』来风。除了他之外必定也有人经历了一切回到过去,想改写这一段算不上特别美好的历史。

    于此事,言时对文容媛心存怀疑,但亦仅只是怀疑。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论她怎么样,言时想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的初衷矢志不移。即使这段他经历过的故事变得面目全非,他的心亦不会变。

    “你啊……”

    不再深究文容媛对他的隐瞒,言时挪动身子到她背后,轻声感慨:“下回见面,是否就不能称你为小娘了?”

    “许是吧。”她的语气有种听不出的忐忑。

    在秦琛的要求下,他们的婚期定在一旬之后,她的十六岁生辰。

    他追问道:“那届时在下又该如何称乎小娘呢?”

    “称乎……”文容媛摇摇头,勉强笑道,“等到了那时再说,好么?”

    前世言时于大婚那日问了她的小字,却是被文容媛拒绝了,他最终亦只以名称她。

    那仅有家里人及至亲之人才能知晓的小字,她只有说给当时关系亲密的言晖听。

    现在文容媛想来却是后悔莫及,只能说……彼时自己大约是瞎了眼。

    “那在下等你的答案。”

    听她说罢,言时倒也丝毫不恼,却是兀自垂下头握住文容媛别在腰间的剑。

    “做什么?”

    文容媛有些困『惑』地扭过头,言时正冲着她温和地笑,眸光温柔似水。他那张俊秀的脸庞靠得很近,让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脑袋打了结,只得回应言时一个同样的微笑。

    “时辰晚了,小娘早点歇息吧。今夜之事……是在下唐突,还请小娘莫要挂怀。”

    语毕,言时起身进房,留她一人望着紧闭的门扉发愣。

    良久,文容媛想到他方才碰过自己的剑,不知道对方那时做了什么。

    狐疑地将佩剑取了下来,她只见剑柄的地方多了串什么东西,迎着月光仔细一看,才发现言时在上面绑了串他平时挂在腰际的红『色』流苏,正迎着风徐徐飘扬。

    “……”

    “倒是挺好看的?”

    迟疑半晌,文容媛将剑收了回去,终究没有拆下他绑在上边的流苏。

    *

    与此同时,言府。

    知道父亲一向晚睡,言晖特意等到了三更、言昌的书房熄了烛火后才悄声无息地翻进院墙。

    言晖已经这么做过无数次了。他向来身手敏捷,不管是偷溜出去玩、还是秦衷有事托付给他,都未曾被父亲察觉过。

    ……但是妹妹每次都会发现。

    言暮晓就守在庭院里,一见他跃下来便压低声音唤了句:“二兄。”

    “说了几次不要在这看着我。”言晖挠挠头道,“去去去,赶紧歇息吧。”

    即使言晖已用『迷』迭香盖掉血腥味,还是没能瞒过她。少女略嗅了嗅,便蹙起眉追问道:“等等,你受伤了?”

    “没有,是别人的血。”

    “骗人。”言暮晓一把揪住他,“那你脖子上的血痕又是怎么回事?”

    “……”

    言晖眸中划过一丝苦涩。

    “没什么,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当曾经喜欢过的对象持着剑、一脸冷漠地指着他的时候,言晖还真希望文容媛那剑直接劈下来算了。

    “二兄——”言暮晓又忧心忡忡地问,“该不会是陛下给你的那些人马有所折损?”

    言暮晓对于自家二兄都做了什么勾当不是太了解,只知道他领了些侍卫替皇帝当差,但平时她很少见他这么狼狈的。

    “倒是没有,就是两个负责保护我的受了伤。”他一摊手。

    言暮晓又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堆问题:“二兄是奉命去捉拿谁?武艺很高强么,怎么会伤着?”

    他自然不敢对妹妹透『露』半个字。今夜言晖差点就把洛琹瀚一剑砍了,言暮晓平素和他交好,得知真相之后定会气得抓狂。

    还有文容媛。

    言晖知道年轻的新君威望尚不足以服众,他们这些没有正式的官职、仅是于暗处打下手的组织,只要不出人命,秦衷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而文容媛的武艺其实也没有出神入化到真能如入无人之境般轻轻松松制住他。言晖下意识地毫不对她设防,等到真的让她指着他的脖子后,他也挣脱不了了。

    比起这一切,言晖最在意的是她那时怨毒的眼神。但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伸手抚平她的眉心了。

    对方刺骨的恨意,是冲他而来的,他甚至都不晓得她那一刻想置他于死地的念头究竟是从何而生。

    “我好累,你别问了。”语毕,言晖垂首不再说话,迳自进了书房。

    “哦……”

    言暮晓望着二哥失魂落魄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第35章 其之三十五 兄长() 
金福殿上,卫帝秦衷正对着朝臣声线冷淡地宣告了他对秦裴最终的判决。

    冕旒遮住了他的神情,没有人能看得清秦衷在那一串串珠玉后方的面孔,竟也有几分隐隐的哀伤。

    群臣低垂着头,一片鸦雀无声。

    会想出言替秦裴说话的人都已被他收买,要不就是已被他剥夺了说话的份量。

    更何况,秦衷只是在述说一个已成定局的事情,并没有要同他们讨价还价的意思。

    他扫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太傅朱纪,他老人家握着笏板的手微微颤抖,却终究没敢说话。

    见了这些臣子们识时务的反应,秦衷很是满意,正要示意内官宣布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却被一阵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打断。

    “陛下——”

    朱太妃从外边几乎是爬了进来,披头散发,近乎疯狂地哭喊着:“裴儿没有谋反,冤枉哪——”

    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见朱纪顿时有些不淡定的频频望向她,秦衷冷漠地朝跪在殿前的女人道:“午时未到,太妃还可去同陆寺卿说这些话。要快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陛下!”朱太妃愤懑起身,“裴儿是妾的儿,妾还能不清楚他的『性』子么?他绝不可能背叛大卫的!那些供状分明是——”

    “啪。”清脆的声响。

    朱纪的笏板落在地上,朱太妃也在极短的怔忡后恢复理智,不敢继续说下去,只忍不住哭出了声。

    “太妃有些疯魔了。”秦衷瞥向几位侍立的内官,“将她带回去好生看管,退朝。”

    在朱纪拖着颤颤巍巍的步伐退出殿外后,秦衷不由得有些恹恹。

    他是真的很想一并解决了朱太妃。文贞皇后之事虽是徐贵太妃唆使,可这女人也没少在先帝那儿吹枕头风。

    但不同于家底单薄的徐家,以朱家在士族中的名望及同言家的姻亲关系,他非得稳住朱纪那老头不可。

    幸好朱纪机智,要不朱太妃方才要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那就不是秦衷能回护的了的事情了。

    有些事,即使那些蠢货心知肚明是他栽赃的,可一旦摊开来说,就是找死。

    秦衷慢悠悠地走回嘉福殿,而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转头唤道:“备车,朕要去征南将军府。”

    *

    文容媛将吴浼与小秦子送回吴府的后院时,吴央正倚着门边看她,眼神里满是鄙夷。

    吴浼穿着纯白『色』的襦裙,戴了顶面纱,由棠梨搀着安静地跟在文容媛身后。她一路上没吭声,只在见到与她生得十分相似的吴央时愣了一下。

    吴家与圣上达成了某种协议,不仅没有如朱家一般遭到打压,吴家家主及其子弟还各个升官封爵,秦衷甚至答应了动用皇室的影卫帮他们寻找族中失踪的孤女。

    影卫的效率很好,吴家断断续续找了十几年都没有结果,他们只花了不到一个月就在南国边境找到了,阖家自是欣喜若狂。

    虽然文容媛并不很想搭理看上去不甚友善的吴央,还是出于礼貌作了揖:“央小娘安好。”

    对于她的招呼,吴央置若罔闻,只轻哼了一声后便自顾自地离开。

    “……”

    “小娘初来乍到,尚不大懂这些弯弯绕绕的礼节,让文小娘见笑了。”方才在吴央身边的侍女靠了过来,低声打了圆场,“奴婢这就去请老爷过来。”

    文容媛点头道:“去吧。”

    “不必劳烦父亲了。”那侍女正要转身进屋,却已是被另一名身着官服迎面而来的青年伸手拦下,他朝她一拱手,“小娘。”

    “吴掾属。”文容媛笑道。

    吴永快步走近,欣喜地看着她们。他身材颀长,眼神耿直坚毅,浑身充满了正气。虽然相貌并不出挑,但可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自从徐贵太妃的父亲徐司空告老还乡后,三公之中的司空一职便由姜皇后的叔父接任,而眼前的这位青年也在秦衷的安排下,成了姜司空的东曹掾属。

    虽说司空一职多无甚实权,但对一位从未担任过任何官职的年轻人而言,掌管其府中人事调动的掾属已经是个极好的起始点了。

    他望着吴浼的目光满是宠溺,而后者则掀起面纱动了动嘴唇,轻声道了句:“阿兄。”

    今日之前文容媛已和他通过了信,是故吴永见到自己理应是在牢里的妹妹时没有半点惊讶,只恭敬地朝她行了个大礼。

    文容媛倒也不推辞,只在吴永邀她入内一叙时眉心一跳:“呃,这……”

    “只是想亲自和小娘致谢而已。”他眨眼。

    ……你方才行的那个礼不就是在道谢了?

    文容媛虽是如此暗自腹诽,但望着他真挚的眸光,最终还是应道:“好。”

    虽然吴永满脸的正气凛然,文容媛还是警戒地嗅了嗅室内有没有什么异香,侍女奉上的茶水也没有碰。

    吴永一直用手指扣着桌面,时不时地举起杯盏轻啜一小口。

    文容媛本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但在见对方重复这动作十来次后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掾属想问什么就直言吧。”

    “她……在你那边可还好?”

    “……不。”文容媛摇头,“令妹之前成日寻死觅活,得知贵府找到妹妹之后好了些,但整个人还是死气沉沉的。你们府啊——”

    她蓦地收了声。

    文容媛听说了些吴家“卖女婿求荣”的传言,就算眼前这人看起来十分正派,总也不能在他面前说自家的不是。

    更何况,今天还是圣上钦点处决逆犯的日子。

    “我当然明白父亲这样做有失厚道。”吴永似是被说到心虚之处,突然站起身有些激动地道,“可陛下铁了心要杀他。即使我们不做,也会有其他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呃,我懂,而且我其实没有很想知道。”她终于忍不住嗫嚅了一句。

    “……”

    吴永顿时沉默了。

    在房内踱了好几步之后,他才再度开口:“央儿对言二公子一见倾心,家父已与言将军议定了,待一年后二公子到了十七岁,便让他们俩成亲。”

    世家大族对于/迅速窜起的新兴士族,通常会很快地在鄙视或笼络之间做出选择,至于言家自然是后者。

    文容媛点头表示晓得,又问:“这些又与我何干?”

    “央儿这些年流离在乡野间,『性』格略为……古怪了点。日后小娘与她在同个屋檐下生活,还请多担待些,莫要与她计较。”

    吴永先是忧心忡忡地嘱咐,而后深吸口气,接着道:“嗯,其实在下是听到了些小娘与二公子的事……”

    ……该死。

    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跟言晖断绝来往了,但毕竟曾经关系紧密,一时半会也没办法避免人家嚼舌根。

    “什么二公子?”虽然内心已将那些八卦的婆子们骂了一遍,文容媛还是笑着瞥了他一眼,温声道,“小女子即将与言府长公子成婚,日后自然会护着妯娌,还请掾属不必瞎『操』心了。”

    吴永讷讷地“哦”了声,呆滞地望着她拱手告辞,拉着她的侍女利落地转身离去。

    良久,他才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跟我听到的传言差这么多?莫不是容展那小子诓我?”

    *

    当马车缓缓地驶到将军府门前时,文宣楚正在大门前呆站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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