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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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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陈三叔连忙从怀里掏出早已备好的银两,小步上前,毕恭毕敬的将银两挨个塞入狱卒的手中,“几位大爷辛苦了,这些钱拿去打点酒喝。”
倒是个识趣的。狱卒掂掂手里沉甸甸的银两,满意的塞入怀里,这才道:“要看谁啊?”
对于这等识趣懂事的,狱卒向来极好说话。
“郭山,郭壮……”陈三叔低声道,末了不忘加上一句,“昨天关进来的。”
这小小的阳乐县监牢一月也不见得能关进几个人,是以陈三叔一开口狱卒便知他所说的乃是何人,“那父俩啊。”
他语调轻蔑暗含鄙夷,听得人心里无端的不舒服,可陈三叔知道现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况且即便计较了,最后吃亏的也只能是他们。忍下心里的不舒坦,陈三叔保持着略微躬身的姿态静静等着狱卒的下文。
“哎我说,你们跟那两个什么关系?”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
陈三叔不知何时牢里的狱卒也这般“多话”,略一怔然,随即回答道:“小民和郭全是同村。”
“同村……”狱卒打量了他几眼,啧啧道:“都是一个村子的,你说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那父两昨日来的时候一个颓然不语,一个从始至终奋力挣扎破口大骂,着实花了他们好大一番工夫才将两人收拾服帖了,看看那两,再瞧瞧人家这几个,多识趣!
“行了,林子,带他们去。”狱卒摆摆手重又坐下。
那被点到的狱卒闻言起身,“跟我来。”
因着郭家父子两所犯罪行较轻,关押的牢房便不太深,只拐了个弯稍走几步便见到父子两。
郭叔背对着众人侧躺在稻草铺就的床铺上,二壮则靠坐在墙上闭目养神。
听到狱卒身上大串钥匙碰撞发出的声响,二壮神色愤懑的睁开眼似正要骂上几句,却在见到狱卒身后的几人时登时消了音。
“喏,就是这了。”狱卒回身看向陈三叔,“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可别给爷耍什么花招,否则有你们苦头吃!”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往来时的路走了几步,靠在拐角处打瞌睡。
苏妍瞥了他一眼,目下黑青脚步轻浮,一看就知道他长时间沉迷酒色、纵欲过度,看这样子身子应该掏得差不多了,才会这样疲惫嗜睡。
“三叔!婶子!苏、苏大夫,你们咋来了?”二壮此时才回过神来,神色激动的扑上来握住栏杆。
牢中光线昏暗唯有墙上方的一扇小窗可以透光,但这并不影响苏妍几个看清二壮身上的伤痕。
衣衫褴褛露出一片片青肿,脸上更是淤青一片,最触目惊心的便是他脖子上那道勒痕,几近乌青,看那纹路像是锁链所致。
刘婶子登时惊呼一声,眼里便泛了泪花,“这是咋了?好好一个人咋就弄成这样了?”
二壮,六子,苏妍,这几个人都是刘婶子看着长大的,尤其是二壮,他娘去的时候二壮才五六岁,刘婶子心中怜爱,对他便更照顾几分。要说起来,郭叔总说二壮贪嘴,二壮贪嘴的毛病可是刘婶子惯出来的。
“没事!婶子,都是小伤,不要紧!你看我这还不是好好的吗!”二壮笑了笑浑然不在意道。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刘婶子不舍得二壮受罪,二壮又何尝愿意刘婶子担忧难过。
“在婶子面前还逞强!”刘婶子抹抹眼泪把位子让给苏妍,“苏妍,快给二壮看看。”
方才二壮跟刘婶子说话的时候苏妍便已将他浑身的伤势打量了一遍,心里已有大致了解,现下略一查看大体也不出她所料。
脖子上的勒痕最为严重,已损伤到喉咙,是以二壮说话有些沙哑,这倒没什么,二壮是个男子,说话声音沙哑一些并无大碍。身上的伤亦不严重,与脖子上的勒痕一道涂抹些药便好。
苏妍担忧的是二壮体内会存有暗伤,伤及五脏六腑。好在二壮脉象沉稳有力,除了有些心火外并无其他。
“都是外伤,看起来严重些罢了,并没有伤及肺腑筋骨。”苏妍自袖间掏出一个白瓷瓶借着袖子的遮掩塞到二壮手里,悄声道:“这是化瘀膏,一日三次直接涂抹就可以,千万不要让狱卒发现了。”
她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葱白莹润的手指拂过他的掌心,二壮耳尖一红,点头如捣蒜。
这般境地,苏妍自然无暇留意二壮的神色,不过她不留意自然有人会留意。
窦宪看着苏妍与二壮几乎要碰在一处的额头和因递药相握的双手,心里那叫一个百般不是滋味。
自个儿的小娇妻关心旁的男人也就算了,竟还与他这般“亲近”。
窦宪酸溜溜的想,这个二壮怎么就这么蠢笨!要个工钱还能让人弄进牢里。
苏妍给二壮看伤势的时间里,郭叔已将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的说与陈三叔听。
虽说先前已从报信的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但到底还是当事人亲自说较为详细,陈三叔听罢问道:“和你一起干活的人工钱都给够了?”
郭叔摇头道:“没,多少都差了那么一点。”
陈三叔一听便知定是如他这般直愣愣跑去要钱的人只此一个,且那些人听闻他要钱反被抓,想必早已没了胆子,遑论为他作证!
喟然长叹一声,陈三叔道:“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唉!”
他本想说凑些银两把他们二人赎出来,可,农户人家哪有那些银两,更何况,此番的三十两便是大伙凑齐的,一次还好,若再来一次,定会有人心生不满。
郭叔何尝不明白,他摇头道:“别管我们父两了,也就三两多的银子,县老爷不会为难我们的,最多关一年,到时候出去照样过日子。”
他说的轻易,可本国律例有明确规定,贼盗者,得财务一贯之上,至一十贯,杖七十。
七十杖,二壮或还能受得了,可他已年过四十,这七十杖下来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更何况,律例还有规定——
贼盗,初犯,于右小臂膊上,刺窃盗二字;再犯,刺左小臂膊;三犯者,绞。
若当真坐实了罪名,七十杖捱一捱便过去了,可一旦在小臂上了刺字,这便是要带一辈子的!到那时还有谁敢再雇他们父子两做活,还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二壮!这可是一辈子的污点啊!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极快,陈三叔还欲开口,狱卒的声音便已传来,“行了行了,时间到了,别说了,有啥等到公堂上再说吧!”
一行人只得依言跟着狱卒往外走,临出牢房前,陈三叔将手里剩余的银两又塞了一些给狱卒。
有了这些银两,最起码不用担心狱卒会为难郭家父子两,其余的,只能从长计议。
***
说是从长计议,可一群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能有什么法子?既无银钱又无人脉,能做的只有烧香拜佛祈求老天有眼不要诬陷好人。
眼见着还有一日便是郭家父子上堂候审的日子,苏妍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贺亭。
贺家乃是阳乐县首富,那陷害郭叔和二壮的王老爷也是做生意的,想必会给贺家面子,只要王老爷撤诉,郭叔和二壮自然无事。
若这条路子行不通,那便向贺亭借些银两,先将郭叔和二壮赎出来,再一点点还钱。
自那日拒绝了贺亭的求亲,苏妍本以为这辈子断然不会再见贺亭,却没想到不过寥寥数月,她便有求于他。
苏妍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去犹豫,当即压下心里的为难踌躇,稍稍拾缀了一下自己,便要往外走。
“娘子?”刚走出院子便听仲康在她身后道:“你去哪里?”
苏妍转身佯装无事,同往日一般道:“我出去走走。”
“我陪娘子。”仲康兴致冲冲。
不知怎的,苏妍就是不想让仲康看到自己求贺亭的场景,看到那样窘迫低声下气的她。
“不用,我就在周围走走,一会儿就回来。”苏妍想了想,又道:“晚上给你**蛋饼。”
“哦。”仲康嘴上这般应着,脚下却是不停,两句话的功夫便到苏妍面前,固执的重复,“我陪娘子。”
“难不成我家仲康还跟小孩子一样离不开娘亲啊?”苏妍见鸡蛋饼都没了用,只好用上激将法。
熟料仲康却不吃这一招,他在苏妍面前站定,黝黑瞳孔一瞬不眨紧紧的盯着她,状似不经意道:“嗯,我离不开娘子。”
苏妍现下便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难受的紧。也不知是因着仲康不听从她的话,还是因着他那句话。
“好啦好啦!”苏妍摇头甩开脑中的想法,嗔了仲康一眼,把他往院里推了推,语调轻快道:“你就在家等着我回来,乖乖的,哪都不许去啊!要是我回来没有见到你,就不给你**蛋饼了!”
见她执意不许他同去,仲康只得顺了她的意,乖乖点头。
32|30。01()
第三十二章
苏妍沿着山路往山下走,行至山脚下,远远便见两个人携手往山上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春娟和杨俞然。苏妍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苏妍,春娟远远招了招手,提起裙摆小跑着到苏妍面前,“苏妍,你干啥去?”
看到她身后的杨俞然,苏妍双眸一亮,不加丝毫隐瞒,直言道:“我去找贺亭。”
杨俞然和贺亭有同窗之谊,如果杨俞然和她同去,把握必定会更大些。
“贺亭?”春娟黛眉紧蹙,面上露出些许不解。
因着苏妍的刻意隐瞒,她虽知晓苏妍曾为一姓贺的老夫人诊病,却不知晓贺亭此人。
说话间杨俞然已步态从容行至二人身旁,他向苏妍略一颔首,将春娟的手扣入掌心,引得春娟朝他这边侧了侧身,他温润一笑向春娟解释道:“还记得我曾与你提过的同窗好友子固吗?他便是贺亭,乃是苏大夫为其诊病的贺老夫人的孙儿,苏大夫想来应当是去向贺家求助,希望贺家伸以援手将郭叔父子从牢中搭救出来。”
一边说着,他抬起另一只手将春娟因方才疾跑而略有凌乱的鬓发理至而后,动作熟稔带着习以为常,可想而知小夫妻俩素日里定是交颈情深。
春娟显然有些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和杨俞然如此亲昵,粉颊刹时染上嫣红,低头避开杨俞然的手,讷讷点头道:“嗯……”
见她如此模样,杨俞然眼中柔情更盛,捏了捏掌心柔弱无骨的小手,抬头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对苏妍道:“即是如此,我们和苏大夫一道去吧。”
贺亭和杨俞然乃是同届学子中最为交好的两位,贺亭向苏妍提亲被拒后,杨俞然曾陪他一道饮酒消愁,自然知晓苏妍的态度。
现下苏妍为了郭叔父子去向贺亭求救,杨俞然便猜到她此去定当不知如何开口,遂主动开口要求同去。
“对!”听到杨俞然此话,春娟赞同道:“晋安你和贺亭一起读过书,苏妍又为贺老夫人治过病,你们两一起求他,这样一来他应该就不会拒绝了。”
她语调轻快,一扫方才的郝然,杨俞然看着她满心为郭家父子打算的模样,脸色愈发柔和。
他的小妻子这般赤诚良善,这般好。
蓦然,想到此番回家小妹暗中告诉他的一些事,他唇边笑意微敛,眸中多了些冷然。
若那些人再不知悔改,便莫要怪他六亲不认!
他既主动开口,苏妍自当欣然应允,三人一同往县城去。
***
因着杨俞然的加入使此行成功的几率大了许多,想着郭叔父子即将得救,苏妍心情不由愉悦几分,然而这样愉悦的心情在见到贺家的阍者后一概化为乌有。
杨俞然与苏妍二人贺府的阍者都认识,一个是自家少爷时常邀来家中做客的小三元,一个是前些日子时常出入府中为老夫人诊病的苏大夫。
可这二人……
阍者有些犯难,杨小三元自是不用通报便可进入府中,可那苏大夫却是拒绝过少爷提亲的人,更遑论老爷日前方才为少爷定下一门亲事,那王家的小姐虽说容貌身段比不得苏大夫,可家室人品也是不错的,与他家少爷门当户对,两家已换过婚贴,只等着来年开春便成亲。
那王家小姐现下便在府中做客,这这这……
这可如何是好!
阍者为难的眼神一个劲儿往她身上转,苏妍便是再迟钝也知晓定是自己让他为难了,随即主动道:“我正巧要去西街买些东西,便不进去了,春娟姐,一会儿你和杨大哥去西街那家咱们常去的布庄找我就行。”
她话音刚落杨俞然尚未点头便听身旁的小妻子道:“晋安,那、那我也不去了,我陪苏妍去买东西。”
杨俞然心知她是怕到了贺家拘谨,便未曾勉强,任她们二人去了。
苏妍自然是没什么要买的,可为了不让春娟起疑,她便随意转了转,买了些可有可无的小物件。
等待的时间极为漫长,苏妍只觉得似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可看看天色,才不过小半个时辰。
好容易终于等到杨俞然,苏妍耐住脚步,她身旁的春娟快步上前,扯了扯杨俞然的袖子关切道:“怎么样?”
杨俞然静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贺亭定下一门亲事,女方便是那王老爷的独女,如今两家结下秦晋之好,贺老爷说什么都不愿坏了两家的亲近……”
贺亭虽然愿意帮忙,可贺老爷那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松口,甚至命人限制了贺亭手上的银钱,铁了心不让贺亭出手相助。
他虽这么说,可苏妍心里明白,贺老爷想必还是对她拒绝提亲一事耿耿于怀,她心下自责,神情不由蔫了几分,恹恹点头不语。
好容易有了些盼头,现下又被告知那盼头不可期盼,春娟神色也黯淡了几分,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安慰苏妍道:“没事,咱们再想想办法,不是还有一天呢嘛!”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也知道这句话就是句空话。
想让郭家父子无事,路子不外有三。
其一便是王家主动翻供,这条路子现下已没了可能;其二,凑足银两保郭家父子出来,可莫说父子两的保银,便是一人的,现下也凑不出来;其三,与郭叔一同做活的工人有人愿意上堂作证,可昨日陈三叔已带人去挨家挨户找过那些人,皆被拒之门外,连那些人的面都未曾见上,更遑论劝说他们为郭家父子作证。
三条路子皆被堵死,郭家父子似是命中既定,逃不过此劫。
***
升堂那日,苏妍和陈三叔趁着升堂前去找了王家老爷,可无论他们如何请求,王家老爷始终不肯松口,言之凿凿道不能任由那等恶民污蔑王家的名声。
陈三叔不知从何处听说王老爷对家中的老管家言听计从,见王老爷不松口,便带着苏妍又去求王家管家。
那老管家家中种种摆设俱不输王家,奴仆亦是不少,可见王老爷对这管家的重任与这管家的本事。
苏妍和陈三叔到的时候,管家正在后院花园中与几位妾室调笑嬉闹,鹤发老人与妙龄女子唇齿相依,相互哺食。苏妍只扫了一眼便细眉一蹙,将视线移至园中的花草上。
领路的小厮低声向管家通报后恭敬退至一旁,那管家在怀中着碧绿轻纱的女子的唇上狠狠嘬了一口方才神色不虞的转过身来,“干什么的?”
陈三叔忙不迭上前道:“胡管家,小民是虎峰村的里正,这次来是……”
不等他说完,那管家便不耐烦的打断他,“为那对父子求情的?”
陈三叔应道:“是。”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要知道我家老爷可不是谁都能踩上两脚的,我家老爷是做生意的,名声可是很要紧的!”管家如是道。
他口中的诚意自然便是黄白之物,陈三叔不敢耽搁,当即从怀里掏出十余两银子毕恭毕敬的递过去。这是他最后能凑到的十两银子。
管家只轻飘飘扫了一眼便示意怀中的娇妾将陈三叔手中的钱袋扫落在地,大大小小的碎银子、铜钱落了一地,那碧纱娇妾掩唇咯咯娇笑,“哎哟!对不住,实在是你的银两、太轻了些,我这一不小心就……”
说着她转头对管家嗲声嗲气道:“老爷,您可别怪我……”
管家收回落在苏妍身上放肆打量的目光,淫。笑着在娇妾臀。上捏了一把,意有所指道:“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伺候得爷舒服了就饶过你。”
那碧纱娇妾象征性的嗔了几句,便主动送上红唇,娇娇柔柔的将整个身子偎进管家怀里,一时间淫。声大作。
见此,陈三叔也知管家的态度,转身带着苏妍仲欲走。
二人还未走出花园便听管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这就走了?着什么急,咱们再商量商量。”
陈三叔以为他反悔,面带希翼将将转身便听那管家又道:“也不是不能帮你,可我总得得些好处,这样吧!把你身边的小娘子留下伺候我两天,我就跟我家老爷说说好话,让他放了那父两,怎么样?”
说着他浑浊的目光放肆的在苏妍身上来回打量,丝毫不遮掩面上的垂涎和猥琐。
为了救郭家父子把苏妍搭进去,这事说什么陈三叔都做不出来,当即冷下脸色带着同样目露厌恶的苏妍往外走。
熟料还未迈出第二步,园外便涌进十几个青衣短打手持棍棒的小厮将二人团团围了起来。
管家慢悠悠自梨木太师椅上起身,一步步走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里是菜市?”
眼见着他一步步走近,面上带着狞笑,苏妍心提得越来越高,只恨自己为何没带上几包毒。药,毒死这个为老不尊的!
“光天化日的!你要干什么?!”陈三叔将苏妍护在身后,如临大敌。
“你说我干什么?”管家嗤笑一声,伸手欲将陈三叔身后的苏妍拽出来。
那枯瘦狰狞的手触上她的胳臂,苏妍呼吸一滞,心下恶心至极,想也未想便抬手拔。下头上的银钗狠狠向那只手划去。
被逼到极点,小小女子爆发出的力量亦不容忽视,更遑论苏妍通晓人体经脉所在,只听一声凄厉喊叫,一道血痕喷了出来染上苏妍杏色袄裙,将那粉白娇俏的杏花尽数染为血色。
再看那管家,他一只手捂着手上的手,指缝里滴滴答答不住往下淌血,面上痛意狰狞,想来是伤得狠了。
33|30。01()
第三十三章
与这道温润从容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整齐的脚步声、铁甲碰撞佩剑发出的金属相撞的声音,听之胆寒。
两列铁甲卫队鱼贯而入,一眨眼的功夫已将整个花园团团围住,那骇人的气势让胡管家及胡府众小厮心下又惊又骇,有那胆小的双腿已然哆嗦起来。
铁甲卫队散开露出花园入口的一行人,只见当先那人身形颀长高大,剑眉星目,悬胆鼻下薄唇紧抿连带着整张脸的棱角都锋利了许多,透着些彻骨的寒意,他长腿缓缓迈开,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带着无尽的威压,上位者的气势于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衣着,灰布短□□色布鞋,头上乌发只由一条灰白布带束起,看这装扮显然是哪个贫苦人家出来的,更别说他的衣角尚沾着泥土尘灰,裤腿更是不知缘何划开了一条口子,着实有些狼狈惨然。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人敢低看了他,且不论他那明眼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的气势,单只从县令邢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便知此人身份不凡。
“邢、邢大人……”胡管家跟随王老爷商海沉浮多年,一双招子早已练得非比寻常,尽管钻心疼痛仍源源不断自手上传来,尽管被这满院子阎王般的铁甲卫队震得胆寒心惊,但他仍旧很快认清现状,开口的瞬间脸上的狰狞可怖已尽数敛去,只余下战战兢兢和委屈不解,“大人怎么来了?”
邢远瞅了一眼犹被胡府众小厮压伏着的苏妍,再颤巍巍抬眼看了一眼神情愈发不悦的丞相大人,心尖一颤,哪里还顾得上胡管家,忙不迭上前一步对着园中犹在状况外的小厮们命令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放了!光天化日的,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么干的?啊?!”
他言语激动颇有些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甚至因着语调激昂,他的身子微微抖动,让人忍不住想,若是那些小厮不放手,怕是他就要自个儿上去把那些小厮的手一个个掰开!
虽不知那能让县令大人都毕恭毕敬小心招呼的人是谁,但既然县令发话,小厮们丝毫不敢违背,齐刷刷放开手下制着的人。
方才因身受钳制,苏妍始终背对着花园入口,现下总算是能转过身来看看究竟是谁救了他们,这一看,她登时便愣住了。
几步之外远远伫立着的人熟悉而陌生,苏妍目光怔然落在他身上的灰布短打上,这身衣裳还是她前两日方才为他新做的,今早他第一次穿,高兴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脸上淳然灿烂的笑让她短暂的忘了心里的烦忧。
可只不过分开短短一个时辰,那张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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