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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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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云公主不得不甘心地退下,一双凤眸泛着恨恨的水光。
长公主身着水蓝色的衣饰,上镶有繁复华美的金色花纹,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身材高挑纤细。
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佩戴精美的玉钗及其配饰,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
一身蓝衣更衬得肌肤如雪,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显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测。
长公主站在另一株樱花下,微微侧着头看她如雪的面颊,透着份明澈安静的眼瞳,乌黑的青丝扭成长辫子,在额头上绕了一圈,这种扭法倒别致。
她袅袅静静的模样正如那正露芬芳的樱花,才出岫的轻云,长公主的目光在她温润如玉的耳垂上停留,那洁白的小耳垂残留着淡淡的红晕,似咬痕,刺得她眼眸生疼,却还是笑着道,“馥云被父皇宠坏了,还请卫夫人见谅。”
这还是自打贺桩撞见她与卫良和在一处,二人第一次碰面。
贺桩见她被人抓到尾巴还落落大方,她又有什么好尴尬的?玉雪般莹润的面庞也笑不露齿,“岂敢?”
长公主继而淡淡道,“仔细说来也是浮云疏忽,卫夫人伊回京,就该递帖子的。如今非但迟了,还累得卫夫人在府中四处游荡,本宫代馥云给你赔不是了。”
她这般放低姿态,贺桩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长公主客气。”
长公主颔首,“来人,请卫夫人入座。”
却偏叫他遇见了她!()
贺桩再度躬身,等长公主拉着馥云的手先行一步,这才跟上去。
贺桩不知的是,她才跟着长公主前往樱花林,外头便又停了一辆熏香满面的马车。
方才的丫鬟瞧见来人,脸上堆满了笑,恨不能把最美的一面呈出来,媚笑着迎上去,捏着娇滴滴的嗓音道,“九公子可算是来了。”
凉玄逸也不必下人伺候,从那辆三面无松木板的奢华马车上跳下,眉头微蹙。“馥云公主急急忙忙召臣来,不知所为何事?”
今儿不正是樱花会,京中众夫人千金皆聚于此,他一个外男,凑进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那丫鬟捂唇娇笑,“瞧九公子说的,您是咱们主子的表哥,无事便不能见见了?”
樱花林里,一行人从小径拐过,只听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传来,贺桩抬眸,一条黄绿相间的琉璃屋檐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琉璃屋檐是连着的,不过下方的亭子却是独立的,京中各府各宅的夫人贵女们按位份落座。
第三座亭里坐着的那一对母女,可不正是秦氏与卫甄?
秦氏自是夜瞧见了贺桩,眸光冰冷,唇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贺桩权当没瞧见,将将落座,便听馥云公主迫不及待地站起,嘴上却不饶人,“这樱花会快过了,卫夫人也真会掐着尾声。今年的主题是春柳莺语啼,卫夫人莫不是忘了?”
这哪里是忘了,那递来的帖子上压根就没写!
贺桩不由叹息,馥云公主追得也忒紧。她若说忘了,便是对皇室大不敬,若说没忘,她是最后一个到的,众人已在前头作了诗,想必接下来一个作诗的便是她了。
只不过,以樱花会的名头,吟的却是莺柳诗,只怕也只馥云公主有这般“非同寻常的才情”了。
到底还是不愿与她争这些口舌,贺桩垂下那扇子一般的长睫毛,嘴角扬起一抹温婉的弧度,柔柔一笑,“自然不敢忘。”
那样柔情似水的一抹笑容,如熏暖得春风,透过眉眼的传递,直吹入心底,便是漫天阴翳,也在那一瞬散得无影无踪,美得叫人沉醉。
众贵女瞧着,只叹卫侯爷艳福不浅。
她倒应得爽快,馥云公主瞧着一众贵女瞧着她移不开的模样,狂怒不已,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嘴上冷冷一笑,“是么?那卫夫人便请了。”
贺桩起身,微微颔首领命,沉思片刻,而后抬首,双眸晶亮,柔和地开口,“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馥云听了,只觉诗里头尽是些春春柳柳莺莺的,不觉好笑,“卫夫人这副皮囊生得好。却也真应了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也晓得自个儿几斤几两,不在府里头好生待着,却弄这些个累赘重复的诗出来,也不怕抹了卫侯爷的面子?”
贺桩挑眉,这诗虽是她随性提的。却也是费了心思,用了不少技巧,馥云公主莫不是压根不懂品诗?
她不语,只提笔就着案上的宣纸,低头认真将这首诗写下来,一色的娟秀小楷体,而后交给立伺身后的奴婢,微微一笑,“烦请这位姑娘拿到馥云公主,请她好好瞧瞧。”
还未等馥云瞧出门道,座下却有女子惊叹,“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好诗!公主请倒着念一遍!”
馥云当真照念,“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随即对照前句,不由大惊,一下骇了颜色。
后两句诗倒着念竟与前两句一模一样!怎么可能?
她是如何做到的?
随即,侍女前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馥云公主的脸色总算回缓了一些,将手中的宣纸往案上一拍,一声哼笑,“卫夫人这般心机,馥云佩服。这诗莫不是早就备好了吧?”
此话一出,亭下的诸位贵妇千金议论纷纷。
馥云公主这话说的,无疑是打众人的脸!
樱花诗会的规矩,本来就是在帖子上附了主题,好叫她们提前做好准备,以防那些个文采欠缺的姑娘在诗会上出丑,是以,也有些是请了府上的幕僚作诗。
众人皆是如此,到了卫夫人这里,却成了满腹心机,这不等于骂了全部的人?
贺桩白净的小手揪着绢子,纤细的指尖雪做的一般。嘤嘤润润,面上苦笑,“馥云公主如此说,臣妾倒真无话可说。”
长公主连忙出来圆场,“馥云,休得胡闹!卫夫人才情惊人。便是她甫入京,你不知她的性情,也该清楚,卫侯爷为人处世,素来光明磊落!”
她这话说的,明里是训斥馥云。却也怀疑贺桩的品性,且她再度提及卫良和,说实在,贺桩心里很不舒服!
任性的馥云却拒不认错,“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便是秀才之女又如何?有这般容貌与才气。又岂会在民间默默无闻?本公主偏不信这首诗当真出自你手,难不成夏秋冬你也能各作一首回文诗出来!”
贺桩也被她激怒了,雪白的面颊上慢慢洇出红云,宛绽芙蓉,“臣妾若真将夏秋冬三季的诗作出来,公主又当如何?”
她还真不知礼让!馥云脱口而出,“那本公主便将今年的‘诗魁’赠与你。你若真作得出,想必在座的也甘拜下风!”
“一言为定!”回文诗算得了什么,以前在庄府,她和爹娘就常花障下写着完!
贺桩想也不想,文思如泉,执笔在宣纸上一口气写上: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一旁的千金好奇,也凑过来,跟着她的笔触念着。
凉玄逸随下人送诗过来,正好听见这一番美诗,不由加快步子,淡香四溢,隔着漫天飞舞的落樱。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子绯红的侧颜,微微扬起的唇角极柔极柔,真真是清扬婉兮,美不可言。
他认得她,青石街上蓦然回眸,惊为天人的女子!
可惜,她已是他人之妻!
他此生所愿,不过是寻得知心红颜,白首不离。
他以为,只是他痴心妄想,不该是她,却偏叫他遇见了她!
一种怅然若失在心间流转。刺得他心痛,凉玄逸微仰着头,狠狠地闭眼,再睁开,已将情绪敛起,急急将手中的卷子交给侍女,“此处女眷众多,这樱花便不赏了,告辞。”
丫鬟还想着和这位清秀俊美学富五车的九公子多待一会儿,瞧着他携着风月,仓皇离去,叫也叫不住。惋惜不已。
侍女拿着卷子交给馥云,贺桩最后一句也落成,毛笔一放,登时响起如雷的掌声。
馥云公主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道,“不过就是回文诗。本公主也会,你们都给我听着:春雨晴来访友家,雨晴来访友家花。晴来访友家花径,来访友家花径斜。如何?”
贺桩仔细听着,这首诗与她的回文诗不同,应该衔着词年,并非倒着念,不过此诗文采斐然,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洒脱快意,倒更像出自男子之手。
馥云公主见她低眸不住地点头,洋洋得意道,“本公主还想到一首呢:花枝弄影照窗纱。影照窗纱映日斜;斜日映纱窗照影,纱窗照影弄枝花。”
贺桩算是听出来了,“公主这两首诗确是妙,不过这怕是与‘柳莺’毫无瓜葛吧?”
馥云公主面色一滞,暗道一声糟糕,方才她只吩咐下人找玄逸表兄要了两首春景图。却忘了贴近今年樱花会的主题了。
她面色极为不自然,却还是坚持着,“那又如何?既是樱花会,又岂能少了花?”
贺桩淡笑不语,公道自在人心,她何必去争口舌之快。
馥云公主出尔反尔,看来这“诗魁”的名头,怕是落不着她头上了。
不过她这一番才气初露,自也有不惧馥云公主的千金心生结交之心,只听邻亭的一妙龄女子赞道,“卫夫人既有沉鱼落雁之貌,又有蕙质兰心之姿,小女子佩服!”
贺桩抬眸对那女子一笑。
馥云在诗会上落了下风,自然不甘心,且她本来就给贺桩留了后招,见她落落大方地落座,只道,“诚然,卫夫人才逾苏小,貌并王嫱。本公主却是听闻卫夫人在庆丰镇,名声不大好呢。”
她这是什么意思?
贺桩面色一沉,攥着绢子的手不由一紧。
难不成馥云查过她的底细?
别是查到了她的身世!
金秀兰来了()
贺桩红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心跳得擂鼓一般,空气里有着樱花的香气,萦绕在她们周围,春风拂来,正沙沙作响,而她手心里全是汗。
馥云唇角一勾,扬起丹蔻的手一拍,只见亭台之后,缓缓走出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
那女子生得臂圆腰粗,面上敷着厚厚一层粉。丰厚的唇染着艳色的胭脂,显得突兀。
但令贺桩吃惊的不是她的扮相,而是“秀兰”
当初在庆丰镇,贺桩的闺中蜜友,还使计欺骗,想以平妻的身份嫁给她夫君的金秀兰!
“杨金氏见过二位公主。”金秀兰丝毫不理会惊讶不已的贺桩,直直走到悠云馥云二位公主面前,跪地行礼。
“平身!”正襟危坐的长公主缓缓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儿?以何种身份来此?家住何处?”
金秀兰站起身来,仍是垂首,如实道,“贱妾姓金名秀兰,夫家姓杨,乃去年的新科传胪,是杨府的第二房妾室,以前住在庆丰镇。”
(状元、榜眼、探花…这是一甲,一甲就只有三名,赐进士及第,传胪不只有第四名这么叫,二甲第一名叫传胪,三甲第一名也叫传胪。)
她咬着“妾室”二字,心底不由恨恨的。
当她听闻,当初在清河镇打铁为生的那户壮汉,竟是鼎鼎大名的卫大将军,北定神侯时,心里不知有多恨。
想想自打她到了杨府,夫君虽未将她赶出府,却也越发不愿与她亲近;婆母也是嫌贫爱富之人;她人也笨拙,不懂规矩,正妻也是从不拿正眼瞧她。
反观贺桩,那男人竟为了她,甚至不惜手刃秦三爷,吊打秦氏。那个男人有担当又护妻,当真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只差贺桩点头,就差这一点,她就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在神侯府里没人给她立规矩,有大笔的月银随她花!
一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冷遇,她就恨!
她知,当初是她不厚道,可,贺桩既当她是姊妹,为什么不肯在她最艰难时拉她一把?
“庆丰镇?”馥云扫了一眼面如土灰的贺桩,笑得分外得意,“若本公主记得没错,卫夫人也是打那儿出来的吧?”
“正是!”贺桩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说来也是巧了,臣妾与杨夫人还是旧识呢。”
金秀兰冷笑,讥讽道,“贱妾还以为卫夫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认得贱妾了呢。”
贺桩一听,知她还在记恨不同意卫良和娶她之事,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抿着唇,一双清亮的眸子满是委屈。
此话当真对极了馥云的胃口,笑着道,“来人,赐座!”
馥云起身踱步,悠悠道。“你二人虽是旧识,可本公主怎么听着,觉得这杨夫人心里委屈得很哪?”
金秀兰面色一沉,哀戚悲婉,故意隐去她使计骗婚一事,将平妻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着。原先也不过觉得贺桩是个娇娇弱弱的美女子,却不想这般善妒,不顾自个儿身子骨羸弱,竟不同意夫君娶平妻。
想来卫侯爷已近而立之年,却仍未有子嗣,这女人还百般阻挠,这不是想断了卫家嫡出一脉的香火吗?
贺桩仔细听着,脸色越发惨白,微微抿起唇,眼圈红了,委屈的泪珠“啪”一下掉在绢子上,透心的凉。“秀兰,你当真如此认为吗?”
亏得当初她还未金秀兰心怀愧疚,而今看来,还是卫良和说的对,她自有她的造化,何须她瞎操心。
“卫夫人若认为贱妾说错了。那便是贱妾的错罢。”她如是道,闻者只当贺桩以权压人了。
馥云公主睨了一眼贺桩,笑得肆意,而长公主亦并未出言阻止,“卫夫人才貌双绝,却没想到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不知卫侯爷晓得了。会不会将你休了赶回庆丰镇去?”
贺桩吸了吸鼻子,不愿被人笑话了去,“此事不劳公主费心!”
“怎么,不服气?难不成本公主还冤枉了你?”馥云步步紧追,恨不得她丑态百出。
贺桩面色发白,两眼泫泪,也不顾在场人如何看,只道,“清莲,咱们走。”
长公主总算出来圆场了,“馥云,你少说两句。若是卫侯爷晓得你害卫夫人掉泪。可不得跟你拼命?”
言罢,起身来到贺桩面前,低声道,“这还未散场,卫夫人便急着要走,这可不合规矩。若是传出去。掉的可是神侯府的面子。”
贺桩虽知长公主也是不怀好意,但也知中途离场失了规矩。方才她真是被金秀兰伤透了心,静下心一想,夫君断是不会休她的,她又何须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索性坐回去。
诗会结束,接下来便是樱花宴。无非是些花瓣糕点。素菜之类的。席间也不会拘着,大可随意走动。
不过贺桩心绪不佳,胃口也不好,躲在亭子的一处石凳坐着,挨着栏杆,黛眉紧蹙。
清莲见状。心里也愁,怕樱花糕里头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只好从囊袋里掏出备好的点心,“夫人,您多少吃一些吧?回头侯爷晓得了,又得训奴婢了。”
贺桩这才想起,回头道,“清莲,今日之事你可不许跟侯爷提起,不然往后我可不理你了。”
寻常那些个主子,丫鬟犯了事,都是要罚板子的。这位主子倒好,竟说不理她!
清莲哭笑不得,却也知夫人心好,当她是自己人,不给她立规矩,也不愿给侯爷添麻烦,那杨夫人莫不是猪油蒙了心,竟这般四处抹黑夫人。
“夫人吃几块点心,奴婢保证不告诉侯爷!”
“你呀”贺桩无奈地点了点她的经外奇穴(太阳穴),又叹了口气,只道,“没胃口。你随我再去赏樱花吧?兴许胃口会好些。”
走着走着,却是听闻密林深处传来窃窃私语,“杨夫人您说的是真的吗?那卫夫人当真在庆丰镇极为不检点?先是勾引了地主家的少爷,桂城的知府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哪?”
另一个声音也满是质疑,“不是吧?瞧着她斯斯文文,美得空灵飘逸,带着书卷气息的高贵温静,怎做那么妖狐媚惑之事?”
“咱们卫大将军是何等人物?当年圣上指名尚给长公主的铁血英雄,还不照样倒在她的温柔乡里?那些粗鄙庸俗之辈,自然不在话下!”
贺桩听着浑身不是滋味,往前走了几步,干咳一声。那两个妙龄女子面上顿时讪讪的,托了借口飞也似的跑了,而金秀兰仍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处。
“你如此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有意思吗?”贺桩清眸透着厉色道。
金秀兰冷哼,她也是奉命行事,要怪就只能怪贺桩得罪了馥云公主。
她只不过是妄图在这风卷云涌的京都里,过上安稳一些的日子罢了!
当馥云公主派人找到她时,便是一向嫌弃她的婆母,也忍不住谄媚地过问一句,她与馥云公主有何交情。
当晚,饭桌上就加了几道荤菜。而杨永那夜也宿在她房里,与她共赴云雨!
那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金秀兰仰头大笑,笑出了泪,“名声尽毁是何种滋味,不好受吧?”
“你”贺桩本想还质问她一两句。可见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便觉得没意思,只道,“京都不比庆丰镇,人心诡谲,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贺桩说完,也没了赏花的心情,眼见樱花会也快散了,就想着回去给二位公主打个招呼,便回府。
此时,长公主与馥云公主正在正厅里商谈。
显然,长公主对馥云的行径颇为不满。“馥云,长姐不是反对你给她难堪,可是你这屡次三番毁她清誉,你这不是陷侯爷于识人不淑之地吗?”
馥云最恼的便是她摆起这副架势训她,颇恼道,“长姐。馥云之所以给那小妖精难堪,还不是为了您打抱不平?”
长公主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墨发,“你若当真为了长姐,那便趁早收手。那人从未负过长姐,长姐不觉得委屈。你又何必执意于此?”
馥云不依,转身跺脚道,“馥云就是看那小妖精不顺眼!她配不上卫将军!”
长公主算是瞧出门道来了,“馥云,你老实告诉长姐,你究竟是为了替我出气,还是惦记上人家卫侯爷了?”
馥云一听,面上一滞,抬眸却见长公主面色笃定,心若明镜似的,心知瞒不过,索性和盘托出,“是,馥云的确喜欢卫将军,自打他从边关回京受封,便喜欢上了。可那时父皇把他指给了长姐,馥云也说不得什么,只愿‘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可如今,长姐既与柯姐夫成了婚,馥云自以为,不算抢了长姐的夫君。”
“你糊涂!”长公主容萱神情冷凝,正色道,“长姐自然与他早断了往昔情谊,可你才及笄一年,与他年纪差了那么多,他又有了贺桩,岂会真心待你?”
你的确配不上他()
馥云却只字未听进去,她一旦决定的事儿,不撞南墙决不回头,“年纪差得远又如何?那小妖精还不是小了他十岁?卫侯爷还不是宠她入骨?她一个下贱的野丫头,凭什么跟本公主抢?”
长公主只觉心头蒙上一层愁云,“馥云,你还小,不知那人间情爱,到底有多伤人。趁着陷得未深,你赶紧放手吧,他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长姐的么?”馥云冷笑道,“馥云可不愿像长姐这般,父皇把你指给谁,你就下嫁给谁!馥云所要的是值得托付一生的良人!”
长公主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下人禀报,“二位公主,卫夫人来了。”
她顿时收起心绪,瞅了一眼馥云。见她一副恨不得提刀出去捅了贺桩的模样,只道,“馥云,你别弄巧成拙了。快去里厅歇着,她由长姐来应付。”
馥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里厅走去,走过门槛,瞧见有面屏风,照着就狠踹了几脚,随行立伺左右的婢女心惊,愕然道,“公主。”
她垂首看了眼七零八落的屏风,一句话没说。眸光深冷,脸上的表情却是恨恨的。
贺桩由下人请了进来,与长公主见了礼,便开门见山道,“臣妾忽感身子不适,这樱花会瞧着也快结束了,便来与二位公主道个别。”
此时长公主容萱已端坐在凤椅之上,听她说身子不适,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只道,“哦?莫不是今儿的花斋不合胃口?这儿还有几道可口的荤菜,要不要尝几口?或是叫太医来瞧瞧?”
厅内摆了红烧肘子、肉酱辣子汤。还有几道叫不上名儿的菜色,贺桩闻着那肉味,胃里一阵抽搐,但她胃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吐,只在一旁干呕。
清莲忙上前给她顺气,倒了杯温水给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贺桩拿绢子擦了擦眼泪,“许是这两日热,脾胃不大好。”
长公主听了,却是神色一变。
说好的不在乎,可还是拼命地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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