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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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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心疼自己?
樊络心底一颤,瞧着星眸蓄满泪水,粗粝的拇指细细滑过她细嫩的脸,笑道,“早年走南闯北受过伤,却是早就好了,不疼。”
“相公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老是受伤?”她真的怕极了,想到七年前,母亲的那声哀嚎,浑身又是一颤。
樊络放下手中的锤子,拥她入怀,少女丝丝的馨香萦绕鼻息,而她乖乖巧巧的并未挣扎,男人只觉,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他知她已是当自己是她的夫君,那他便做她一生仰仗的良人!
男人用手指将她的下颚抬起,深邃的眸子直视那一抹秋波,只觉心痒,几乎要摄走他的心魂,薄唇吻上她的,轻柔而怜惜。
贺桩愣了一会儿,心里才明白他所指之事,回门时娘亲也提过,当时她只觉羞涩。
而今想来,她始终放不下过去,兴许,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生儿育女之后,心便会跟着安定了吧?
贺桩面色红极,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夫君,比起方家那登徒子,她该庆幸才是!
樊络到底是个血气犹存的盛年男子,瞧到自家妻子这般羞答答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眸子里浮起几分急切,拦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急急将她抱回卧房。
男人犹如珍宝般将她置于硬榻之上,大手犹扣着贺桩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松了她的木簪子,如瀑长发倾泻而下,美得不可方物,老樊竟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手上一用力,只觉柔若无骨的她要化作一汪春水,融化在他心头,“桩儿,你真美。”
“相公长得也不赖。”她笑道。
洞房花烛()
她轻逸一声,柔嫩的唇瓣却是被他狠狠堵住,贺桩这下不知耳根红了,浑身恍若一下烧了起来。
“嗯”贺桩只觉唇瓣要被他啃净了,吃痛,作势要推他。
屋外月光映雪,少女一瀑乌发惊心动魄地散在枕边,懵懂纯净的眸子透着羞赧,唇色绯红。
男人的掌心满是厚茧,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白皙的颈项,前日的淤青化了不少,但他还是轻轻吻下去,待起来,贺桩却是发觉心口一凉,没想到他竟以齿咬开了她衣襟的扣子。
但她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待男子欺身而下时,紧张地合上了双眼,卷翘的眉睫恍若跳动的萤火轻颤,真真是胜却人间无数。
“看着我,桩儿,桩儿”樊络隐忍着渴望,轻轻唤着她的闺名,灼热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不知为何,他希望她是清醒地对自己清醒交付。
卧房里温度升腾,贺桩睁眼,却见他早已脱了亵裤,坦然地笑着面对这自己,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他该多笑的,不止为何,贺桩一颗狂跳不止地心却是渐渐踏实下来。
他不是旁人,是她携手余生的夫君。
贺桩似乎受了鼓动一般,竟大起胆子,伸出雪白的手臂,主动抱着他的颈脖。
樊络脑子一瞬“轰”的炸开,俯身便是狠狠截住她绯红的唇瓣,大手肆意点火。
贺桩只觉一股难以抑制的痛忽如其来,痛得她咬唇凝噎,隐在这深沉的夜色之间……
睡得晚的后果便是,第二日贺桩午时方醒。
想来这褥子也是要换了,不过仔细一瞧,这被褥破旧许多,却不是原来的。
她心头一松,若是再看到昨夜凌乱的模样,还不定羞成什么样呢。
樊络听到动静,已端着铁盆进门。
他方才在打铁房,还未来得及穿上衣衫,贺桩瞧着他坚实的胸膛,愈加不好意思。
反倒是樊络,心里想着她昨夜美若夏花般绽放的模样,便是一股暖流在心头徘徊,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且还坐下柔声问,“好些了吗?”
这种事情哪里好意思提上明面讲?若是有地洞,贺桩早就钻进去了,埋头应了声,“嗯。”
樊络盯着她一段白净的颈脖,上面还有几朵艳色的梅花,目光再往下瞧,深邃内敛的眸子染上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瘦削的肩头,只道,“你先去洗漱,锅里热着饭菜,记得吃。”
樊络也是她面皮薄,又说了句,“我在打铁房,你在里头没事就别出来了,脸上也别抹胭脂。”便不见人影了。
“那你吃过了吗?”她叫住她道。
“吃过了。”回应她的只有声音,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贺桩用过午饭,也不大好意思见他,想着前日他买了三匹布来,正好有时间裁几件衣裳,便不再管他,自己忙起针线活来。
樊络到底顾着她身子弱,夜里便不再碰她,几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又过了七八日,樊络新打的一批铁具出来了,便打算这一日进城。
还有两月便到过年了,手头上宽裕一些,她多少会宽心一些。
相公快来试试()
男人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临起来前,感觉她的身子也不似以前那么冰冷了,不由一笑。
他动作极轻,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她。
贺桩记着他昨夜说要进城,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困的话就别起来了,昨晚锅里还剩一些东西,我去热热便好。”男人按住她的肩道。
“那怎么行?”他做的是力气活,“不吃好点怎么受得住?”
早饭做好了,樊络也把铁具搬上了推车,席间却见她秀气的眉头微皱,遂放下碗问,“怎么不吃?身子不舒服?”
她起身回了卧房又出来,手里捧着的却是一件折叠方正的料子,她笑着将料子抖开。
男人微微一愣,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做成衣裳了。
“也不知合不合身,相公快来试试?”她笑道。
这几日樊络也不是没瞧见她躲在房里忙活着,本以为这白长袍是她给岳父备的,没想到却是给他做的,唇角一勾,便试了。
衣身与袖子都恰好合适,不过这白料子……樊络不由皱眉,“我整日与炭火铁具打交道,穿这身大白的衣裳,惹脏。”
贺桩却是不以为然,“那便留做进城穿,相公穿白衣裳,好看!”
男人不开口,却是默默记心里了,收拾妥当推车出门,还免不了叮嘱几句,“嗯,那你小心些。”
叮嘱完,樊络也不废话,推车出门,行了不到一炷香,却是碰到了在贺家见过面的张秀才。
张秀才此人早年正儿八经地试了十数次科举,却是此次卡在乡试,到了他这般年纪,也是考乏了。
但他不思科举,却是也不愿下地干活,整日里便是想着寻些朝堂消息,好在镇里说道说道,整个人便是好吃懒做,却是苦了他一家老小。
樊络素来不愿与这般人来往,不过终究同在庆丰镇,人家主动与他打招呼,他也不好视而不见,只点了点头,继续走他的路。
张秀才却是不依了,进城的人本来就没几个,偏巧遇上他进城做买卖,有个身强力壮的大汗作陪,便是遇上才狼虎豹他也有恃无恐,于是连忙跟上。
一个劲地套近乎,“贺家姑爷,这是进城做买卖?”
“正是。”樊络淡淡瞥了他一眼,脚劲不减。
“那还真是有缘,张某正要进城,你算是赚着了,半路拣着个伴,可要帮你一把?”张秀才沾沾自喜道,放佛樊络遇见他是无上的荣光。
樊络懒得揭穿他,拒绝道,“多谢,不过推个小车,这点力气,樊某还是有的。”
张秀才暗暗打量着这一车笨重的铁具,不免有些咋舌,却是见樊络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丝毫不在话下,若换作是自己,可不得累个半死不活?
他再仔细一瞧,只见眼前的男子身形颀长,轮廓分明的面庞干净磊落,方圆百里间少有的英挺俊气,一身白衣却不显羸弱,却是劲瘦有力,拒人千里却也是别有一番说不出的气势。
有人跳河!()
如此,镇上的传言也未必尽信,此人哪里是一介莽夫?
不过仔细说来,这姓樊的变化如此之大,还是他成亲之后呢,归根到底是那贺家丫头的功劳?
张秀才细细想来,越发觉得有道理,待他回过神来,却是寻不着樊络的身影,抬头,人已推着车爬上险坡,只留个挺直的背影给他。
“哎,你倒是等等我啊”张秀才本想追上去,奈何这山坡委实陡峭,方才他还思量着趁机叫樊络捎上他一把,怎料那打铁汉也不是个傻的,自个儿溜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樊络停在一出歇脚,从怀里摸出几张烙饼,就着水喝大口吃着,吃完也不见张秀才追来,男人犹自不言不语,心里盘算着这一车铁具每样少收一两个铜板,却也是好卖。
如此,到年前,他得多打几批出来,薄利多销,挣多些钱回来,她会高兴的吧?
且说贺桩,闲来无事,便想着娘家还有些珠花没拿,便上了妆回贺家去了。
一回到贺家,便把给贺父做的长衫、给梁氏做的汗衫,还有给贺硕做的挎包拿出来,梁氏自少不得叮嘱她得先顾着夫君,贺桩也一一应了,待天色近晚,樊络果真如约来接她,并还给贺家送了两盒宣纸和几面糖人儿。
贺炜是个读书人,宣纸正缺,梁氏张罗一家吃饭之事,而硕儿还是小孩心性,梁氏琢磨着他这几样东西,真是送到心坎里去了。
如此看来,他是真把自家女儿放心上了,越瞧着着姑爷,她心里越满意。
小两口没在贺家用晚饭,而是天色还瞧得见路,便双双把家还。
庆丰镇人烟稀少,何况又是冬夜,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贺桩玩兴起来了,便要自己推那木车。
卸了货的木车轻,樊络也随着她,却不想那木车卡着石子,她便没辙了。
樊络见状,先是一怔,继而便是忍俊不禁,深邃的黑瞳里浮起一丝笑意,一把将她抱上木车,等她反应过来,他已推着车走了好一段路,随后递给她一面糖人儿,“吃吧。”
贺桩虽然喜欢吃甜,却是被他宠溺的眼神瞧着不好意思,并未接过,只道,“你又拿我当小孩?”
“拿着。”樊络不由分说塞给她。
眼前就是清河,而不远处,就是他们的家了。
贺桩坐在车上,隐约听见樊络“咦?”了一声。
她抬眸,但见清河桥之上,隐约飘着一抹身影,还不等她看清,只见那身影只往下坠,随后便是“噗通”一声响。
所幸清河尚未结冰,否则不得直接摔死?
贺桩还想着下车,却被身后的樊络按住,“我去看看,你好好待着。”闻声,人影却是“嗖”的一下不见了。
有人跳河!
贺桩哪里还坐得住?
忙下车跟着跑过去,樊络已抱着一人上河,贺桩瞧着他怀里瑟缩的身影,怎么觉得有几分熟悉?
待走近,这才断定,“秀兰!”
金秀兰是她的闺中好友,长她三岁,已是双十华年,却尚未出嫁。
她订亲的人家是邻镇的一户穷苦人家,未来夫君也争气,一心要考功名,前几年金秀兰便是省吃俭用,省下一笔钱给他当盘缠,送他进京赶考。
那日多亏恩公舍命相救()
她只待那人考取功名,迎娶她做状元夫人,好日子正等在前头,她怎的突然跳河?
唤名金秀兰的女子见是她,抽泣出声,却是要寻死,“怎么还是死不成?难道真要等着街坊邻舍耻笑?”
贺桩蹙眉,忙道,“秀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好的怎么要跳河?”
“不死,你叫我日后如何见人?”金秀兰冻得牙齿打寒战,却还是心如冷死,毫无留恋。
贺桩还想说着什么,樊络打断道,“有什么事,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这么冷的天,确实应该先换了衣裳再说。
夫妻二人推着小车,把金秀兰带回了家,照例是樊络抱着她进卧房,随后便到厢房换下湿漉漉的衣裳。
贺桩拿了一身衣裳给金秀兰换上,又去灶房煮了姜水。
见她总算冷静了些,这才敢开口道,“秀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金秀兰又是哭。
原来,金秀兰定亲的那人早两年就已高中,且在京都娶了恩师千金为妻,若非金家追得紧,杨家还想继续瞒着。
这回杨夫人说漏了嘴,索性便全盘托出,嫌弃金家人微言轻,便是要退亲。
可怜金秀兰当年不弃杨家孤儿寡母,怜那人无钱做盘缠,每日进城给人洗衣做饭,生生熬到双十年华,杨家却是要退亲。
贺桩听她哭诉,也觉可怜,抱着金秀兰安慰着她,却也无法,眼下夜色已晚,好歹劝着她睡下了。
这才出了卧房去寻樊络。
男人正在灶房收拾买来的干货,贺桩望着他沉稳宽阔的背影,暗自庆幸自己所嫁之人是他。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樊络似有感应般回头,却见灯下的小妻子眉清目秀,但眸中似有化不开的愁,只问,“怎么了?”
贺桩挑重点与他说了个大概,叹了一句,“哎,秀兰了睡下,今夜怕是要委屈相公了。”
樊络拉着她柔软的手,细细揉着,深眸里是化不开的缱绻,“无妨,我去厢房将就一晚。想必金家也是急坏了,我过去支会一声,明日一早便随你送她回去。”
还是他想得周到。
贺桩偎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长长呼出一口气,“相公,有你真好。”
“人各有命,咱们能帮则帮,旁的,也只能看天命了。桩儿,你看开些,嗯?”
贺桩点了点头,“嗯,倒是辛苦相公跑一趟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照例是樊络抱起金秀兰送她坐上推车。
金秀兰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樊络一靠近,便觉难为情,但她昨夜伤了膝盖,眼下也顾及不了太多。
倒是樊络神色淡淡,道了句,“多有得罪。”便如同搬物件般抱她上去。
对于此事,樊贺夫妇只当好心相助,也不图什么回报,但令二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竟被金家反咬一口。
过了几日,老樊犹在打铁房里忙活,却是见铺子前出现一道蹁跹的身影。
没想到是金秀兰,几日不见,她一下瘦了许多。
樊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本不欲旁人多说,不过想到她既是桩儿的旧友,且还站在自家铺子前,少不得多问一句,“金姑娘可是找桩儿?”
金秀兰一顿,却是连连摇头,眉宇间快速闪过一丝愧疚,又见男人大冬日竟露着上身,羞涩道,“不……我是……来找恩公的,那日多亏恩公舍命相救,否则我怕是命丧黄泉。”
“舍命谈不上,不过举手之劳,你既是桩儿的闺中好友,却也算是缘分。”樊络淡淡道,却是发觉她若有若无往自己身上瞧,心下不悦,忙套上汗衫。
不妨以平妻迎娶她()
金秀兰忙收回打量,耳根通红,“恩公切莫推辞,妾身无以为报,这几日倒是绣了一对荷包,还望恩公收下。”
妾身?一对荷包?
樊络只觉她这一自称变得蹊跷,且她送上的还是一只荷包,不过他一个糙汉,哪里用得上什么荷包?
他只有推辞,“金姑娘不必客气,荷包这般秀气的东西,樊某一介粗人,怕是用不上。”
樊络以为说的够婉转了,岂料那金秀兰一霎便红了眼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低低哭诉道,“恩公莫不是嫌弃?妾身这条命是恩公所救,今后便是恩公的人,恩公若是不愿收下,妾身便长跪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什么叫便是他的人?樊络颇为心烦,挠着头道,“你若执意,我收下便是,你快些回去吧。”
金秀兰一听,立即止了眼泪,站起身来,递过那大红的荷包,樊络细看,上面竟还绣着一只鸳鸯,只觉手心发烫,“怎么绣的是鸳鸯?”
“另一只便是要送与小桩妹妹,妾身这是要祝恩公夫妻幸福美满呢。”
但为了打发她,樊络只好收下。
抬眸却见金秀兰羞得满脸通红,越发觉得莫名其妙,只见她福了福身,羞答答地离去。
第二日,媒婆便找上门,樊贺夫妇成亲,托她帮了不少忙,贺桩自然好生相待,但没想到她一个劲地夸贺桩气度大,闹得她莫名其妙。
贺桩连忙打住,“您上门来可是有何事?”
媒婆一怔,而后问道,“怎么,樊兄弟没同你说他要纳妾之事?金家说,你先进樊家的门,理应为大,但想着你身子柔弱,将来生养之事还难说,金秀兰腰臀粗壮,干活生子自会多帮衬你。贺金两家家世相仿,你与金秀兰又情同姊妹,便托我来问问,不妨以平妻迎娶金秀兰?”
她才进门多少日,他就要纳妾?
他不是曾说,不会多看旁的女子一眼?
金家想要以平妻之礼待她?
即便情同姊妹,却是哪里来的同享夫君之理?
贺桩强逼自己听完,只觉耳中轰鸣,一股热血涌上脑袋,小脸苍白如纸,而后一阵晕眩,一头扎下去。
媒婆哪里想到她会晕倒,只得扶着她惊呼。
男人听到动静,立即扔了手里的铁锤,长腿一迈,飞身进了正屋,定睛一看,他的小妻子方才不是好好的,怎的就晕倒了呢?
他顾不得许多,忙倾身打横抱起她,朝卧房走去。
男人立即脱下她的布鞋,即便隔着布袜,也觉她的莲足透着寒气,忙掀起褥子盖着她的身子。
“桩儿”便是他自己,也不知语气里有多么紧张与着急,她巴掌大的小脸埋在他的臂弯,紧闭的双眸却是一动不动,若非她还有细微的呼吸,他真的以为她就会没了。
她可是饿了渴了?
樊络忙又火速地到了一杯温水来,凑到她唇边,却是一滴未尽。
关心则乱,樊络当真是慌了,将褥子紧紧裹着她,安抚道,“桩儿别怕,我马上带你去瞧大夫。”
一旁的媒婆忍不住提醒道,“先掐人中试试。”
男人一听,遂又将她放下,拇指按在她的人中,却是不知该用多大的力气,轻了怕她不醒,重了又怕伤着她,当真是懊恼。
媒婆倒没他那些别扭,撸起袖子,厉声道,“我来!”
贺桩吃痛,秀眉挤在一块,脸也有些扭曲,樊络忙挥开媒婆的手,欣喜道,“可算是醒了。”
殊不知贺桩此刻最不愿见之人便是他,她浑身气得发抖,伸手掀开褥子,只想离开此处,被他拦下,“别乱动,好好躺着。”
老樊要纳妾?()
贺桩此时只觉他这是虚情假意,但叫她说出那番气人的话,她说不出口,一双澄澈的眸子蓄满眼泪,要落不落的模样不知有多委屈。
樊络瞧着只觉心房被刀子割破一个口子,疼得发慌,“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我要回家。”亏得她还妄想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他马上就迎娶取新人,她给他腾地便是!
“桩儿,这里便是你的家!”樊络最不愿听的便是她哭着喊着要回家。
可她不是喜欢闹腾之人,除了新婚第一日,这段日子她一直乖乖的,媒婆一来,就惹得她伤心了。
男人锋利的眸子似要凌迟媒婆,只听他掷地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媒婆浑身一抖,但毕竟受人之托,咽了咽口水反问,“怎么,不是你要纳金家丫头为妾?”
一听媒婆说纳妾,贺桩又是一阵晕眩,狠心咬着牙,执意下地,樊络怕伤着她,不敢用力。
她趁着空档,还真赤足下了地。
樊络伸手碰她,她躲得更远,他只好拦在门口,顺势关上卧房的门,贺桩无法,只得缩在角落。
媒婆继续道,“若说起来,金家好歹还有三兄弟,可不输贺家。金家便托我来问问,纳金秀兰为妾,是不是委屈了她?”
樊络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何时说过要纳妾?
天地良心,他可从未有过伤了桩儿的念头,媒婆还在喋喋不休,而他的桩儿缩在角落一声不响,即便委屈也不会说什么重话。
男人恼羞成怒,凌厉的眸子扫过媒婆,杀气缭绕,说出的话简短有力,“金家若要桩儿受委屈,莫说三兄弟,就是一百人,樊某也照杀不误!”
他的气势颇为渗人,却想着别吓着贺桩,转瞬便消了。
媒婆只觉恍惚,但细想,就凭他一个外来人,当真杀得了金家三兄弟?
笑话!
且她之所以来此,也不是空口无凭,架势便上来了,“樊兄弟,你可知,庆丰镇有个习俗,一旦收下姑娘家的荷包,便是应下了她的人。你若不收了人家的鸳鸯荷包,老身也不会来此啊!”
听她这么一说,樊络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不过眼下最着急的,还是哄哄他的小妻子。
他伸手要抱她起来,她还是抗拒,男人颇有些无奈,软下语气道,“桩儿就这般不信我?你何曾听说我亲口承认要纳妾?”
贺桩一怔,抬头望着他,也觉从头到尾,只是媒婆在说纳妾之事。
樊络见她泪眼婆娑,心里又气又笑,她也是够本事,无声无息地也能掉这么多眼泪。
以指腹抹去她的泪,深深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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