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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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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早已有蒙面的白衣侍女候在一处。见她来了,上前屈膝行礼,“夫人请移步随奴婢来。”

    贺桩仰头,只见前头隐隐是一座石门,石门开启,她抬脚跟着前面的侍女走。

    这儿显然是一座地下城,她绕着隧道拐来拐去,最后停在一处有水声的石门前,那白衣侍女不再往前,指着那石门道,“夫人请稍后。”

    贺桩虽分辨不清方向,可卫良和也会轻功,且习惯舞刀弄枪,跟在他身边久了,也多少也感觉到方才那黑子人的轻功并不在夫君之上,且细细算来,黑衣人携着她这一路也并没花费多久的时间,想来离卫府也不远。

    反倒是在密道走的时间还长一些,那这儿会是哪家府院的密室?

    只听“轰”的一声,石门猛然开启,贺桩收回心绪,紧紧盯着那透着悠光的大门,每踏出一步,她只觉心跳越是加速,缓缓挪步过去

    只见那潺潺水声之后,立着一个羽扇方巾儒衫布衣的男子,那男子慢慢转身。温润的面庞依旧,只是鬓角也斑白,那清清淡淡的嗓音却透着无尽的宠溺与眷念,“桩儿”

    一晃九载,她长大成亲了,而他也老了,所有的委屈在脑海里一一浮现,除了她的丈夫,还从未有一人。肯让她哭得这般依赖与毫无顾忌。

    贺桩几度开口,却凝噎哽咽,好不容易婉婉地唤了一声,“爹”

可他并非你的良人!() 
此人,正是她的生身父亲庄钰。.。

    “诶”庄钰心绪难平地应道。一眼多年,日思夜想的女儿就在眼前,他激动不已,一时走得急,竟有些踉跄。

    “爹女儿过得好苦!”贺桩已是泪雨朦胧,这些年的死里逃生、躲躲藏藏与腥风血雨都化作凝噎泪雨。

    庄府被满门屠杀那日,她甚至来不及辞别,便听外头一声声惨叫,这些年每每闯入梦来,她都不得安寝,也只遇上了她的夫君,那不安的心魂才有了一席安放之地。

    庄钰一把抱住了她,也是哭成泪人,青衫尽湿。

    父女俩相拥而泣,场面甚是感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够的两人这才走到石凳前坐下。

    庄钰心疼女儿,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仔细打量着她娇俏的模样,又哭又笑,“桩儿像极了你娘亲。”

    贺桩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破涕为笑,“太子殿下也这么说。”

    庄钰拂了拂袖子,笑道,“桩儿,你快告诉爹爹,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贺桩也不瞒着他,将当年如何逃出庄府,又如何在庆丰镇遮遮掩掩度日,悉数相告。

    庄钰听着,眉头一皱,心疼不已。“真是苦了我的桩儿了,当年若非哎!”

    贺桩听他叹了又叹,不愿他心烦,反正苦日子也到头了,如今她有夫君疼惜,儿女绕膝,今日又得知父亲还活着,她已心满意足了。

    她连忙握住庄钰的手,却没想被他猛然甩开,贺桩一下愣住,庄钰清朗的眉目也是一顿,磕磕绊绊道,“桩儿爹爹当年受了点伤伤好之后,便不大喜欢与人触碰,你不会怪爹爹吧?”

    贺桩一惊,却又听他冒然开口,“放心,不是什么重伤。当年萧王血洗太傅府,幸好太子及时相救,不然爹爹也等不到女儿长大成人的一日了。桩儿方才想跟爹爹说些什么?”

    贺桩低下头来,总觉不对劲,却也不知哪儿不对,兴义阑珊,道。“女儿只想告诉爹,您不必难过,幸好我遇上相公了,他对我很好。”

    “听说了。”庄钰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笑道,“卫将军也是人中之龙,大盛多亏有他,才免遭燕贼铁蹄践踏!你嫁予他,也是你的福气。不过他终归是舞刀弄枪的粗人,爹爹当年,本属意于凉府的九公子不过你也成婚了,不说也罢!”

    “相公他不是粗人!”贺桩不由反驳,男人的学识丝毫不逊于她,否则他十二岁时又如何独闯徐家的机关城?

    “好好好”庄钰宠溺一笑,随即眸底又黯然失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长大的缘故,贺桩总觉庄钰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又或许经历那场飞来横祸,每个人都变了。

    贺桩从他的轮廓中依稀分辨得出他俊朗的容貌,青衫依旧,儒雅方端,经过岁月的洗涤,他老了,双鬓斑白,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忧愁。

    这些年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想想也觉心酸,贺桩问道,“爹,当年究竟怎么回事?我总不信您会与宸王兄谋反篡位。”

    提及当年之事,庄钰混浊的目光变得渺远,心头满是苦楚,“桩儿,爹爹只要你过得好。你就别问了。”

    贺桩一着急,忙不迭道,“爹,娘亲无辜牵连,这些年您又是如何过来的,女儿怎可不闻不问?您当真与宸王兄?”

    庄钰一叹,扶额道,“哎,是我拖累了你娘!桩儿,你可记得爹爹叫你背的那本奇书《缠龙诀》?江湖传闻,得此书者可得天下!那会儿你孟叔叔也是偶然所得,可不知怎的消息就传到了宸王殿下耳中。试想,宸王殿下本就将才出身,《缠龙诀》到他手里,岂不是如虎添翼?爹爹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得到那部奇书,竟对太子痛下狠手!”

    怎么可能?

    贺桩震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连连却步,“宸王兄不是那样的人!”

    “桩儿”庄钰神情激动,摁住她瘦削的肩头,言辞锋利道,“我是你爹,难不成还会骗你?宸王早有预谋,早在前往边关之时,便想拉拢我,可皇后娘娘虽无嫡子,但太子殿下毕竟是养在皇后身边的,圣上与凉府也是应允的,名正言顺,爹爹怎可为了宸王,而做出宠庶灭嫡之事?爹自然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他!”

    贺桩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不可能,宸王兄若真想要造反,他何须甘愿被圣上幽禁八载?”

    庄钰见她不相信,一下气怒了,睁目欲裂,“桩儿,我知你难以置信。当年太子殿下有心提醒,爹也不信,只当耳边风,可爹没想到,宸王竟恼羞成怒,暗地里想要加害于我,而他自然也没想到,竟被萧王暗算,他自己也搭进去了。”

    贺桩脑子一下混沌不清,若真是宸王谋反,那她的丈夫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记得宸王曾提起,后悔没听夫君的话,举兵造反,也就是说,她倾心相付的夫君。极有可能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反倒是诛杀庄府的刽子手?

    这怎么可能?他是那样光明磊落之人,她从未怀疑过他!

    贺桩干脆地抹了抹眼泪,咬牙道,“爹您不必再说了,此事定是萧王的诡计,如今他被发落南蛮之地,也算是他的报应!”

    “桩儿,你怎就说不通呢?”庄钰颇恼羞成怒,“以前你最听爹爹的话,你既已阴差阳错地嫁给卫良和,又为他生了一双儿女,爹爹本不欲多说,可他并非你的良人!”

    “你想想,自打与他成婚,你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头?尚恩那孩子,我瞧着就很好,可卫锁偏请来什么江湖神棍,谎称与卫老夫人的命格相冲。你滚出性命才生下的孩子,他卫群是几个意思?桩儿,你离开他,爹爹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得你母子三人周全的!”

    贺桩根本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父亲竟逼着她离开夫君,她怎么舍得?

    泪水再度汹涌而出,眼帘朦胧,她看不清前路,只觉心如绞痛,她几不可闻道,“爹,相公他从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他是允阔尚恩的爹!”

    庄钰见她泪如雨下,腮边满是苦楚,心疼道。“桩儿,爹知你不舍,可早晚都会有着一日,长痛不如短痛!眼下最要紧的是匡扶太子殿下登上帝位!”

    贺桩努力收回眼泪,哽咽道,“爹想做什么?”

    庄钰淡笑不语,只拉着她的手走到一面石壁前,轻轻有节奏地敲了三下,贺桩仔细记着那节奏。

    没一会儿,只听一声沉闷的响,石壁轰然开启,贺桩没想到这里头竟另有一番天地。

    雕刻精美的石狮,优雅静谧的院子一草一木,恍若隔世。

    贺桩曾以为此生再也回不到过去,却没想到庄府竟还会重现眼前,是谁如此有心?

    她紧张地踏进去。没走几步,却见一袭苍劲疏狂的衣袍隐在花间,背影孤寂而落寞。

    是太子容恒!

    庄钰顿足,只道,“桩儿,太子殿下如此用心,你也不是铁石心肠,怎就瞧不见他的用心良苦呢?你若担心爹爹有朝一日老去。这不是还有太子殿下么?他断不会对你们母子三人撒手不管的!”

    容恒听到这儿的动静,蓦然回首,缓缓走来,道,“太傅说得极是。太傅之于本宫可谓恩重如山,小桩,太子哥哥当初无力挽回师娘,便是看在她的份上。也断不会不管你!”

    贺桩心里头乱极了,只垂首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沉默。

    太子与庄钰对视一眼,就在他以为要再度开口提醒她时,贺桩猛然抬首,只道,“你们容我好好想想。”

    庄钰不免有些操之过急,扬声道,“桩儿,你还要想些什么?有爹爹在,自会为你们谋划一切,宸王和卫良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还相信他们?”

    他句句透着责备,贺桩一下红了眼,却也只闷着一声不吭,反倒是太子,出声言和,“太傅,小桩与卫将军伉俪情深,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

    贺桩双手搅着绢子,不大愿意与庄钰亲近,只道,“爹,女儿出来也有好一阵儿了,尚恩这几日不大舒服,女儿得回去看着了。”

    庄钰不语,只抬眸瞧着太子,似乎要听他的意思,贺桩瞧着他那畏缩的模样,越发心疑。

    在她的意识里,九载前惨死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即便他选择忍气吞声。可她爹那样一派清骨之人,怎么可能甘愿背负污名而销声匿迹多年?方才提及娘亲,他眼底也全无半点惋惜与留恋。

    他兴许不是庄钰,可世间哪儿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贺桩心里头乱极了,九年光阴,她表示记忆再好,也有偏差之处,况且九年足以改变一个人了。

    若他真是被宸王陷害,她岂不是平白冤枉了好人?

    容恒见她神色挣扎,也知不可逼得太紧,反正他如此大费周章,也不过是想打乱她的心绪罢了,目的达到了,他自然愿意放人。

    只听他言之切切道,“孩子要紧,小桩想回便回吧。你何时想通了,直接到东宫找太子哥哥便是!”

    只待贺桩一走,“庄钰”登时收回儒雅傲骨的姿态,慌忙躬身,双手作揖,眼角露出一丝猥琐,得意忘形似乎想要邀功,道,“殿下。草民演的这一出可还满意?”

    容恒锋利的眸子堪堪扫过他,眼底满是鄙夷,忽而吼道,“滚出去,别脏了这儿!”

    这儿是他苦心营建的地方,是她曾生活过的地方,是他心底最干净的一片乐土,每每他利欲熏心得近乎狂躁之时。也唯有在此,才做得一方清梦!

    贺桩越想越觉得要探个究竟。

    她出了密室,便命人直往侯府走去,她要向孟婶婶问个清楚!

凉玄逸来了() 
孟夫人自回京以来,便帮着贺桩打理侯府内宅,这会儿才从账房回来,才坐下没多久,就猛然听贺桩推门而入。

    她匆忙而来,满面的委屈,眼眶通红,显是哭过。孟夫人一下急了,连忙拉着她坐下,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问,“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

    贺桩只猛摇头,庄钰来得蹊跷,她还不想如实相告,只道,“孟婶婶。我没事。只不过梦见了我爹和孟叔叔,我爹说宸王当真意图谋反。”

    “这就吓坏你了?”孟夫人一笑,满眼的宠溺与纵容,“孟婶婶还以为小桩被卫府里什么人欺负,正想替你出头呢。你且放宽心,梦境总是与现实相反的。”

    “可那若是真的呢?”贺桩焦急问道。

    孟夫人神色微变,不过她也知贺桩这几日忙着照顾尚恩,想来是乏了才会多想,只道,“什么真真假假,且不说梦里,便是旁人说了些什么,你也尽信?孟婶婶也不说什么大道理,小桩,你只需问问你的心,随着心意走就是了。”

    贺桩想了想,也觉在理,可她还记得缘何而来,只问,“孟婶婶,我还是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爹爹与孟叔叔怎就莫名其妙地背上大逆不道的污名?”

    提及亡夫,孟夫人面色哀婉,长叹一句,“庄先生虽是朝中重臣,却也有一腔侠肝义胆,先夫敬重他。你不知那会儿边关打得有多激烈,偏巧圣上召了宸王回京。先夫在沁州得了奇书《缠龙诀》,便马不停蹄地想要送到宸王手中,殊不知走漏了风声,先夫在途中被拦截。他没法儿,才半途折去庄府。不过没过多久,便被萧王的人察觉了。”

    如此说来,宸王原本大可绕开她爹,不必让庄府蹚这趟浑水!

    贺桩不由感叹,果真是造化弄人,她神情恍惚,只低语,“萧王?不是宸王么?”

    这究竟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孟夫人见她失魂落魄地模样。夜里冒冒失失地跑来,委实不放心,连忙拉着她的手问,“小桩,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没事。”贺桩挣开她的手,淡淡道,“深夜多有叨扰,实在抱歉。我先行一步。”

    话音一落,也不等孟夫人说什么,贺桩又急匆匆地回卫府去。

    京都的冬夜,万籁俱寂,木有更夫孤独的背影和拉长的打更之声,贺桩独坐于马车之内,闭眸沉思,黛眉紧蹙,卷翘的长睫微微一动,薄唇紧抿,脑海里浮现着今夜所发生的一切。

    密道、父亲、太子、宸王,还有孟夫人,所有的人究竟藏着什么面具?为何她怎觉不认识他们了?为何每个人都如此陌生?甚至,她连同床共枕的夫君也不开始有所抗拒

    她该信谁?她该何去何从?还有祖母、尚恩

    她信得过她的丈夫,他定不愿送走尚恩,她也不愿,可若是不送走,祖母当真因此而与世长辞,只怕夫君追悔莫及;若是送走,她只怕也无法留在卫府了

    她越想越觉无助,小小的身子蜷在马车里,双手紧紧抱膝,她把下颚搁在膝头,泪雨婆娑。

    马车“咕噜咕噜”作响,车夫是太子派来护送她回去的人。贺桩也不知走到何处,未几,马车却猛然停下。

    贺桩心里警觉,飞快地收拾掉眼泪,掀开车帘,却见外头一片漆黑。

    这儿不是卫府!

    她登时慌得不行,后悔当初阅信后大失方寸,倘若她真抛尸荒野,允阔和尚恩还那般小

    贺桩越想越觉惊恐,偏在此时,却听外头的车夫道了句,“夫人莫慌,有位贵人想见您一见,稍后奴才自会毫发无损地送您回府。”

    眼下他为刀俎她为鱼肉,贺桩无话可说,默不作声地下了马车,未几,只见林间缓缓走出一个提着灯笼的男子,待那男子渐渐走近,她才瞧清楚那男子眉目清朗,星眸挺鼻,气质温润雅致,不是凉玄逸又是谁?

    凉玄逸身着及地披风,见她穿得单薄,喉结滚动着,却也并不说话,一声不响地解下披风,递给她,嗓音迷蒙而低哑,“外头冷,你披上。”

    贺桩自觉已成婚,不好接受他一个外男所赠。摇头不语。

    晚风吹着她鼻头通红,碎发缠绕,而她哭过的眼眸仍透着红肿,杏眸却透着梳理。

    即便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凉玄逸也不多说,只当下灯笼,几步走到她面前,默不作声地把披风覆在她身上,见她总算没拒绝,眉头稍稍舒缓了些,望着那两道修长的身影交叠着,他唇角微扬。

    似在絮絮低语,又似在对她说道,“前阵子父亲想替我说一门亲事,那家姑娘我也晓得,乃平凉侯的嫡女,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算小有名气。但我心有所属,想也不想地拒了,父亲大动肝火,却也拗不过我。”

    贺桩垂眸,隐在披风里的手来回搅着帕子,心头“嘭嘭”直跳。

    凉玄逸咽了一口唾沫,颇有些紧张。忽而冷冷嗤笑,似在自嘲,“我原也不信,世间哪来如此之多的恩怨情仇,戏本里竟有那么多生死相依、甚至不惜众叛亲离的爱情,直到遇见了你!”

    他如此内敛的人,竟说出如此不符礼教的话,贺桩听完,吓了一大跳,连退两步,磕磕绊绊道,“你、你大可不必、与我说这些!”

    凉玄逸一把丢了灯笼,上前几步,心里委实想拥着香玉,但到底敬着她的冰清玉洁,只拼命忍下心头的躁动,“卫夫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其实你我才是同一类人。我不信,那日艳阳之下,马车相碰之时,那惊鸿一瞥,你会无动于衷!桩桩儿每每听卫将军这般唤你,你都不知我有多嫉妒他能拥有你”

    “你别说了!”贺桩心头惊慌,她承认,与他初见,她确觉惊心动魄,可那并非男女之情!

    凉玄逸却抑制不住心底汹涌而来的情愫,那股冲劲逼得他滔滔不绝,“那日再一见,你非但容貌惊世,才情亦是一绝。我原以为这般的你已是极好。却未想宴请北燕使团那夜,你的狡黠聪慧,再到机关城里的大气凛然明明就是一介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有那么多的一面,你都不晓得我有多惊奇”

    贺桩听他越说越离谱,直觉待不下去,转身搜寻马车,车夫却早不见了踪影。

    凉玄逸见她当真怒了,连忙收回嘴,道,“你不愿听,我不说了便是。不过今夜来找你,定是有你想知道的事,譬如说你女儿缘何病倒”

    贺桩一听,事关女儿,登时停住了脚,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急切,“你想说什么?”

    凉玄逸垂眸,切身感受到她小手的柔软,明知她并非在意于他,可他却甘之如饴,只愿她能一直握着,“不知夫人可知世间有一种毒蛊。名唤雾蛊?”

    贺桩跟在冯熙来身旁学过一阵医术,后来也瞧过一些医术,忙问,“可是专对孩童施的至毒蛊术?中蛊的孩子起初只浑身发热,昏昏沉睡?寻常大夫诊断,只以为是染了风寒,可一旦延误医治,便会慢慢全身溃烂而亡?”

    凉玄逸不知她对医术也颇有研究。见她也懂,便继续往下说,“铭城地属西南,正是苗蛊兴盛之地。”

    “你是说尚恩?”中了雾蛊?贺桩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可那会儿尚恩每日进食,都有人试毒,她的衣裳也由专人管着。我谨慎又谨慎。她怎会中了雾蛊?”

    凉玄逸也知她这个娘亲尽心尽责,可百密一疏总是难免的,况且长公主还安插了如此一个危险人物在她身边。

    他微微蹙眉,淡淡道,“夫人可是由张守义护送进京?”

    “你怎么知道?”贺桩委实震惊,他别是专门调查过她?

    凉玄逸理了理衣袖,心里迟疑,倘若她晓得他与长公主做了如此可耻的交易。我不知她会如何看待他。

    但他终究不肯放过唯一接近她的机会,长舒一口气,道,“凉某还知,当年是长公主重金悬赏那些江湖杀手追杀你,并且还是张守义亲自送去的消息。”

    “不可能!”今夜,贺桩委实受惊,阴谋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由她消化,“张大侠乃相公的至交”

    “可你别忘了,他本质是个土匪、山贼、强盗!”凉玄逸打断她道,“再深厚的情意也难抵时过境迁,大驸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试问,他若非得了好处,再如何大义凛然之人,又有多少肯舍了他的老窝去匡扶一个惺惺相惜的同道之人?谁敢保证张守义不会变?”

    那会儿,张守义为了救她,甚至不惜毁了他的山寨,这确是实情,贺桩也从不见他有何心痛与不舍,“他怎么敢?”

    凉玄逸见她面目悲戚,泪水盈眶而出,软下语气,“原本。有卫将军在,他也不敢有小动作,可你以为卫老夫人病倒怎会无缘无故病倒?”

    贺桩大惊失色,原来那是故意为了支走夫君,他才好下手!

    可正如他所说,时过境迁,谁又会一层不变?她抬眸紧盯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别忘了。长公主是我的嫡亲表姊,凉府与东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知情自然也不奇怪,你可记得,你回京那日,京郊外为何满是雾霭?”凉玄逸这回为了她,也算是背弃了凉府,“我本不必与你说这些。可只要一想你整日为孩子的事犯愁,我心都觉要碎了。”

    原来是长公主下的毒手!

    她竟在一年前就安插了张守义那颗棋子,那些江湖杀手不过就是个幌子!

    好大的一个局!

    贺桩越想越心惊,她怎么就下得去狠手?尚恩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呀!

    容萱的心智真叫人觉得恐怖!

    贺桩频频后退,直到抵在一棵老树那儿,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凉玄逸见她这般兢惧,心里一疼,只想上前抱住她,可碍于情理,只好作罢。

    他敛下眉目,从怀里掏出一个光泽的瓷瓶,递给她,道,“不过你放心,我已从长公主手里拿到一半的解药,你快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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