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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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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半年之内,可保那孩子性命无虞!”

    贺桩慌忙抢过来,可她也知世上没有白捡的便宜,将那瓷瓶收好,才问,“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很聪明,”凉玄逸也不啰嗦。直言道,“我知说完下面的话,你兴许会瞧不起我。可我不想白白失去一个拥有你的机会,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离开卫良和,陪我半年!你放心,这半年我不会强迫于你,你若舍不下孩子,大可带在身边,我自会视他们如己出。半年之,无论你是否爱上我,我也会想法子把那一半解药替你讨回来,并放你自由!”

她的心太高,留不住了() 
贺桩只觉浑身踉跄,站也站不稳,漠然地解开凉玄逸的那件墨色披风,动作轻缓,神色透着鄙夷,就在他一颗热忱的心慢慢凉时,却又听她猛然抬首问,“此话当真?”

    凉玄逸眉色逐开,郑重其事道,“千真万确!”

    “一言为定!不过”贺桩眸底透着坚定,转而又道,“不过你也知我初入卫府,为了名分吃尽了苦头,与你在一起,虽是委屈了你,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已正妻的身份去主凉府!你放心,我只带女儿过去,不会给凉府添麻烦!”

    凉玄逸得了她的首肯,已是喜出望外,哪里还有不答应之理,应允道,“好,一切依你。.。”

    不过贺桩脸色仍旧不好,她想到卫良和,她舍不得他,想来他也不会放她走,“还有一事,便是我愿跟你走,相公我是说侯爷未必就肯。”

    “这你大可放心,我给你时间,他也算一方人物,不是什么拖泥带水之人,你与他说清楚,想必他也不会拘着你。若实在他不放行,我也自有法子让你们母女脱身!”

    贺桩一回到卫府的东苑,卫良和早在卧房里一面陪着熟睡的允阔和尚恩,一面等着她了。

    见她从外头回来,浑身冻僵,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言之切切,“这是去哪儿了。手冻成这样?”

    贺桩眸心噙着水珠,鼻头通红,还真有些受寒,呼吸不大顺畅,可一想与凉玄逸所谋之事,心就恍若被刀剐一般,痛得无以为继。

    她根本不敢看他,只道,“相公,我想过了,祖母的身子每况日下,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但把尚恩送走,我也舍不得,不如我带着她。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等祖母身子好些了再回侯府?”

    男人听她如此说,清俊的脸色越发难看,握着她的大掌也不自觉地用力,直到听见她一声嘤咛,他才如梦初醒,眉宇间却是无可辩驳地反对,“不行!”

    卫良和瞧见了媳妇眼底的委屈,软声道,“桩儿,你别听那算命先生胡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祖母年事已高,自我出征打仗以来。又累得她担忧,身子越发不好,说来是我连累了她。这些与尚恩和你无关!”

    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委屈,几不可闻的说了句,“可那算命先生说的若是真的呢?尚恩这阵子也病着,我实在不忍心也不愿你因此而背负骂名!”

    男人听清了她的话,仔细瞧着妻子凄清的眉眼,他也一记苦笑,将她扣在温暖的怀里,亲了亲妻子的前额,“桩儿,别说了!你知我素来不拘名声,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你和孩子推开!”

    贺桩低下了头,苍白的脸庞上有了一丝红晕,就连白皙的耳垂上也是透出淡淡的粉色,相公为了她与孩子,甚至不惜骂名,她又岂会不知?

    她的心忽然一下坚如磐石,埋头在他怀里,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只默默不说话。

    男人见她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微微松开她一些,垂眸道,“我吩咐下人烧了热水,你去洗个热水澡,嗯?”

    贺桩面色酡红,身侧离了他温热的身子,楞在原地竟不敢跟上去。

    卫良和没听到她发出任何动静,挺拔的身子立在那儿,蓦然回眸,见她又在发愣,叹了一声,只道,“你先去澡房,我给你找衣裳去。”

    男人久居军营,贺桩也在乡下生活多年,夫妻二人并不是习惯下人伺候之人,卧房里除了清莲与孟夫人,也显少有人进来。

    以往,男人军务繁忙,多是贺桩给他找衣裳,没想到他竟记下了,贺桩心头一甜,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飞快跑过去,一把从后头抱住了他。

    她说话跟蚊蝇哼似,“相公,我想你。”

    她面皮薄,而他每每与她共处一室,总难免抑制不住小腹的躁动,情事也颇为热衷,极少见她这般主动。

    男人微微错愕,大掌握住她的柔荑,转过身来,抚上她的脸,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你身子弱,快去洗洗,听话。”

    贺桩将脸蛋埋在卫良和的胸口,良久才道,“依偎着你,我不冷的。”

    天,如此大胆的话,不是她说的!

    男人搂着她,鼻息间满是她发间的清香,怀里的小人柔若无骨,一张小脸嫩汪如水,她微垂着眼睫,娉娉婷婷就在他的怀里,可越是这般,他越觉她极为不寻常。

    贺桩见他不语,壮起胆子,伸出手来,主动挂在他脖子之上,耳根通红。

    卫良和忍得难受,却仍旧推开她,道,“书房里还有宸王兄送来的信,我去去就来。”

    贺桩忽然就泄了气,她从不敢打扰他处理政事,只道,“那相公早些回来。”

    卫良和没有回头。只扣上了她的小手,哑声道,“嗯嗯。”

    她落寞地转身,只道,“那你去吧,我去找衣裳。”

    男人转身,闭了闭眼,大步流星地跨出卧房,不是觉察不出她的异常,可她仍不愿她心伤难过,是以,他不得不回头,那抹瘦削的身子犹立在那儿轻颤,他携着一阵风,出声唤道,“桩儿”

    只见她蓦然回首,一双星眸柔情似水,娇娇俏俏的望着自己,她的如瀑长发披在身后,柔柔顺顺垂着,衬着一张秀致的小脸蛋儿,眉目如画。

    她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雪白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柔柔的烛火生生将她白净的皮肤衬得晶莹,如同美玉雕成的一般。

    “相公”她颤着唇瓣,柔柔的唤他。

    卫良和呼吸粗重,快如疾风地走到她面前,低哑着嗓音,艰涩出声,“桩儿”

    贺桩如剪影般的眸子凝望着他,楚腰盈盈,身子软弱扶柳。

    男人终是隐忍不住,一把就将她揽了过来,打横抱起她,疾步走到软榻前,贺桩甚至来不及惊呼,软榻旁边的小榻,允阔兄妹正睡得香甜,贺桩听尚在病中的尚恩呓语了一声,连忙伸手抵在男人精壮的胸口,“你轻一点,别是吵醒了孩子”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贺桩早已香汗淋漓,她腿心发麻,好不容易抬起酸痛的臂弯去推身上的男人,却被卫良和反握住扣在头顶。

    他的双眸如火,不知餍足地一次又一次地占着她

    翌日。

    贺桩醒来之时,正是口干舌燥,刚动了动身子,却发觉浑身酸痛得很,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昨日之事犹历历在目,她闭了闭眸,努力撑持着身子,往案桌那边挪。

    未几,却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醒了?”

    贺桩抬眸,见他眉头透着喜色,问道,“瞧把你给高兴的,什么事?”

    男人倒了杯水,但并未递到她手里,而是不着痕迹地扶着她坐回榻上,见她软绵绵的倚着他的肩头,不免怜惜,“祖母醒了,冯熙来过会儿就会过来,趁着有空便过来瞧瞧你。”

    贺桩喜出望外,根本顾不上她的身子,扬起眉道,“真的?太好了,咱们快些过去吧?”

    男人一下拦住她,只道,“昨夜我一时失了轻重,累着你了,祖母那边我自会照看着,你只管安心歇息。”

    卫老夫人醒了,贺桩身为嫡孙媳妇,怎好偷懒?只拉着他的手,道,“不成,我得去给祖母请安。相公,我好着呢,你就让我过去吧?”

    男人最是架不住她的央求,只宠溺地看着她,笑道,“那好,我与你一道吃了早膳再过去!”

    贺桩心里头念着卫老夫人,匆匆用过早膳,便随着夫君过去了。

    卫老夫人久病初醒,精神头却好的出奇,贺桩也识得一些医理,见她这般,眉飞色舞的面容不由慢慢苍白。

    这莫不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而正给老夫人号脉的冯熙来,脸色也越来越差

    卫良和等得心急,见他沉着脸,只问。“祖母的身子如何了?你只管照实说!”

    贺桩见他神情苦涩,喉结上下微微滚动,知他难以开口,只站在男人身后,朝着微微摇头。

    冯熙来扫过她,微微一愣,随即下定决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夫人,侯爷,大喜”

    男人听了,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笑道,“好!你去账房领赏!”

    话音一落,又握着贺桩的手,笑道,“桩儿,我太高兴了。”

    贺桩牵强一笑,也知先前嘴上不说,可到底还在意祖母的安危,只是不知,若他知情后又会怎样?

    那时,她便不在他身旁了,他该有多伤心呵?

    她抬眸,笑道,“如此看来,那算命先生当真是江湖神棍。相公,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府里这几日沉闷得很,不若咱们出去凑凑热闹吧?”

    男人知她在庄府时,便时常跟着庄太傅溜到街头,可自打她逃到庆丰镇,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跟着他回京以后,又发生那么多的事,没多久又跟着他出征,上街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

    他点头应允,道,“好,咱们带上允阔和尚恩一起。”

    上元节果真热闹非凡,贺桩抱着尚恩,而允阔则乖乖地窝在他爹的怀里。一家四口走走停停,身后默默跟着清莲、孟夫人,还有三个拎货的小厮。

    街上的商贩都热热闹闹地吆喝着,行人拥挤。男人一面护着允阔,另一面还得仔细照看着贺桩,委实辛苦,不过见她面露喜色,也不忍她失落而归,只好随着她心意。

    “相公,我们去放烟花吧?”贺桩清眸透着欣喜,指了指前头拥挤的人群,眉目含笑。

    男人见那儿更挤得慌,却也不愿拂了她的意,只道。“依你。”

    那焰火在半空中绽放,火树银花,璀璨耀眼,一旁的人惊叹连连,便是病蔫蔫的尚恩也好奇地探出头来,贺桩站在孟夫人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忽觉得微微有点冷,她略低下头来,一瞥眼看到了卫良和,他却是一直看着她,深邃幽黑的眼眸里映着那焰火的光,亮若星辰,暖如春风。

    贺桩却是不好意思地掉转了目光,只是那被烟火照耀的面孔艳若桃花,美不可言,如梦似幻,她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卫良和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和她同样看着焰火。

    就在这样的热闹间,忽听得孟夫人一声惊呼,“啊呀,那些干货着火了。”

    男人闻言,扭过头来,对贺桩道,“你在此等着我,我去去就来,千万别走散了。”

    三个小厮围簇上去,也有跑去拎水的,刹那间乱成一团,那火苗不是很大,只轻轻一压,也就灭了,虚惊一场,卫良和才松了口气,却听孟夫人突然喊疼,手直拽着卫良和不放。

    男人心头却莫名一窒,恍若心有灵犀一般,他抬起头来要去寻她,目光所及之处,顿时一空,他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心中猛沉,手足冰凉。

    就在此时,夜空中传来“轰”的一声。

    又一朵焰火在天空中绽放,却也是一刹那的明亮,就在转瞬间,也就逝了

    夜深人静,街头已是一片空寂。

    侯府的蒲良苑内,烛火通明,何辅两眼通红地听着回报,京都城内都布了岗哨,严加守卫,街面上设了封锁线,沿途检查,禁卫军连夜出动,挨家挨户的彻查。

    卓青听到动静,也跑来忙乎了半宿,这会才歇了下,在外院喝了口茶,道,“这夫人也忒狠心,大哥可是掏心窝子地对她,她怎就那般不识好歹?有孟夫人助她逃走,京都城这么大,怎么找?”

    何辅熬红了眼,道,“还能怎么办?大海捞针地找啊,找不回她,只怕将军都要疯了!”

    卓青听得噤了声。慌忙拿了长枪走出去,道,“我这就去问问孟夫人,人心肉长,我就不信她能眼睁睁看着大哥沉沦,死活不肯松口!”

    “少啰嗦,找人要紧!孟夫人那人一惯喜欢来阴的,若是问得出来,将军也不必急成那样!”何辅也站起来,直奔卫良和的书房,那书房的门却是虚掩的,他顺着缝隙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卫良和笔挺地站在那儿,因是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

    小允阔就睡在一旁的贵妃椅上,似乎也睡得不大安稳。

    未几,就听卫良和吩咐清莲进来,抱走了小侯爷。

    何辅还找不到半点线索,他不敢进去。却忽地听见“咔嚓”一声响,惊得他猛然推门而入。

    卫良和迎面砸碎了一个大瓷瓶,把拳头攥得紧紧的,还要继续砸。何辅望着他鲜血如注的拳头,连声喊道,“将军!人总会找到的!总会找到的!”

    那接连几日,京都城内,层层封锁,好几处关口都是禁军的岗哨,闹的人心惶惶。恰逢阴雨连绵不停,整个京都城的氛围倒是和那天空接近,阴沉沉的令人惶惶。

    卧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那卧房里的一切摆设都如最初,没有半点改变,只是安静极了,从她走后,他就没有让别人走进来过,这里的一切,还都残存着她的气息。

    这几日允阔见不到娘亲,也闹的很,不肯吃饭,卫良和只好寸步不离地带着他,孩子才安静下来。

    卫良和默不作声地走到窗边,窗头正摆放着一只盛水的瓷瓶,她素来喜欢折些花来放着。

    不过几日没有下人打理,轩窗上落了一面焦黄干硬的花瓣,男人想起她在时,她微笑的面庞,柔情似水的模样,如今想来,却是针一样刺在他的心口上,他慢慢地拾起那干枯的花瓣,紧紧攥着,任那花瓣碾碎在手心,轻轻地喃道,“原来那夜你倾心相付,只是想着有朝一日要离开我!我明知你骗了我,我却甘之如饴你有没有心?你有没有心?我原还盘算着为庄府正名,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又过了三日,禁军将整个京都翻了个天儿,可仍旧找不到人!而卫老夫人终究是没撑过这道坎儿,撒手人寰!

    人生最遗憾之事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心口震痛,生命便是如此脆弱,这就像那日他碾碎的花瓣,从他的指缝间落下来,化成了灰,就好像他抓不住她,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抓不住,更像莫名销声匿迹的她,终究是留不住!

    得知老夫人仙逝那晚,大雨倾盆。

    清莲看着卫良和从卧房里出来。她慌忙跟上去,却见他的目光空落落,谁也看不到,无喜无悲,沉静得可怕。

    寒雨刺骨,清莲忙拿着披风走过来,却被他一挥手制止了,把怀里的允阔塞到她怀里,清莲瞧着,心疼得眼泪一行行。

    何辅也跟着来了,忙不迭地唤了一句,“将军”

    男人忽而顿足,却并不回头,只淡淡道,“把你的人都撤了吧,她的心太高,留不住了。”

    话音一落,他默默地走到雨中,一步步地走到天地间,紧紧攥住的右手兀自往下流着血水,花园里风雨萧瑟,他只慢慢地站住,笔直地站立在大雨中。

    大雨凄清刺骨。

    卫良和站在雨中,低下头去,慢慢地张开双手,他只是看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有着悲伤的绝望,唇角。却慢慢地浮出一抹无力的苦涩笑容

爷今夜就要她!() 
半年后,京都最有名的烟花之地,醉情楼,楼外熙熙攘攘,楼中胭脂水粉,楼里琴音潺潺。

    只听马夫“吁”的一声扬起,一辆奢华低调的楠木马车停在醉情楼之外。

    那穿着短襟麻衣的马夫利索地跳下马车,飞快地抽出一张小凳,垫在车辙之下,谦恭有礼道,“公子,醉情楼,到了!”

    立在一旁的莺莺燕燕画扇遮面,做羞怯状,皆斜眼往这边瞧。

    未几,只听马车之内传来一声清润温和的男音,“嗯”

    话音一落,只见一只干净的锦绣鞋面落在小凳之上,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落入人眼,立在楼门的莺燕恍若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叽叽喳喳地低头低语,言语间满是惊羡。

    有个大胆的女子上前几步,眉目透着喜,张着嫣红的小嘴儿问道,“凉公子,今儿又来点咱们楼里的头牌庄姑娘?”

    女子口中的凉公子,正是丞相府最小的嫡子,凉玄逸!

    凉玄逸一身月白长袍,清逸的面容透着疏离与淡漠,他望了望楼里,只淡淡颔首,“嗯。”

    那女子故作一撇嘴。满是伤心道,“奴家自知比不上国色天香琴技惊世的庄姑娘,但九公子眼里只有她,从不肯多瞧我们姊妹一眼,委实叫奴家伤心。”

    此话一出,正中那些个庸脂俗粉下怀,纷纷拥了上来。

    凉玄逸才下了朝便赶来,只想着与庄姑娘多相处一会儿,他来的次数多了,也知这儿的规矩,未免浪费时间,他只吩咐身后的小厮,干脆道,“赏!”

    几个莺莺燕燕顿时全冲小厮那儿去了。

    凉玄逸瞧着她们你争我抢的模样,仍旧一派淡定,气质清华,想也不想地走进楼里。

    醉情楼的鸨妈一袭艳俗暴露的大红纱袍,这会儿握着羽扇而来,凉玄逸只觉鼻息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香粉味儿。

    鸨妈正拿着羽扇往他肩头点了一下,嘴里念着他听惯的话,“哎哟,凉公子大驾光临,今儿可还是点庄姑娘?”

    “嗯,有劳。”他鼻头微皱,仍旧不大适应她身上的那股刺鼻的味儿。

    鸨妈轻轻跺脚,凉玄逸也是熟客,自不必瞒着,只掐着嗓儿道,“真是不巧,,那孩子正烧着呢,庄姑娘今儿不出场。”

    半年之约已到,雾蛊正是发作之时,那孩子自会难受。

    凉玄逸心下了然,揉了揉疲乏的眼窝,这几日他也正为此事忙活,眼底早泛起一片青黑,颇有些困倦,“还请您去通报一声,就说药带来了,她自会应允。”

    言罢,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

    鸨妈笑嘻嘻地接过,扭着水蛇腰飘然而去。

    凉玄逸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那翩翩的背影颇为落寞。没等多久,那抹刺鼻的脂粉味又一次卷入鼻息,他悠悠转身,眉宇间一派云淡风轻。

    凉玄逸携着一阵清逸踏入醉情楼后院的西厢房,就见贺桩坐在贵妃椅前。

    她一袭淡青色衣裙,立领上绣着清雅的花簇,只静静地坐在那儿,听到脚步声,静静地回过头来,长发柔丝一般在她身后垂落,那一双眼瞳黑白分明,犹如两泓清潭,含着透彻的清逸,黛眉紧蹙,透着无尽的担忧。

    她仍旧美得出尘,凉玄逸只觉呼吸一紧,悄然走到她身侧,见她低头望着贵妃椅上的小丫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

    想着这半年,他与父亲多次争吵而无果。累得她非但进不了凉府的大门,也回不到那人身边,心生惭愧,低低启唇,“给不了你应有的名分,实在对不住。”

    贺桩只垂首不语,说实在,除了名分,他对她真的极好,事事依着她只可惜,这辈子她注定要与他错过了,毕竟她来到他身边,目的并不纯粹。

    凉玄逸见她沉默,想她是伤心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递给她。“母亲赶你出府,我无法抗争,不过当初我既应承了会救这孩子,自是说话算话”

    贺桩一见那救命的解药,心突突直跳,生怕他反悔似的,还未等他说完,便起身飞快地摘了去,紧紧拽在手心。

    她见凉玄逸颇有些意外,只垂首,道,“你不必觉得愧疚,也是我没法心无芥蒂地与你在一起。”

    闻言,凉玄逸心头苦涩,是呵,当初说好要她半年时间,半年之内,他若无法令她爱上他,他会放她走。而今,她选择住进醉情楼,她的心意早就昭然若揭!

    也只他不肯接受,自欺欺人罢了。

    当初他拿孩子的性命胁迫于她,手段并不见得有多磊落,今日也算自食恶果!

    他忽觉无颜面对冰清玉洁的她,只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看看孩子”,便仓皇出逃。

    贺桩也不留他,只吩咐侍女去请大夫

    折腾了一宿,尚恩总算是醒了,柔柔弱弱地躺在那儿,睁着一双无辜的水汪汪的眸子,嫩白的小脸满是委屈,雪白的小手揪着她的袖子,撇着嘴软软唤了一句,“娘”

    贺桩快速地扭头应了她一声,继续满眼期待地望着大夫,紧张每时每刻都在磨着她的耐心,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大夫终于眉色一松,“毒算是清了,不过孩子还小,身子骨弱,还得歇息几日!”

    贺桩只觉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来,泪如雨下,“多谢大夫!”

    孩子安然无恙,她总算可以放开手去做她该做之事了

    宸王府,书房。

    一身绛红宫袍的容源恢复了昔日的风采,今日早朝,他金冠加顶,已是从郡王直接越过银冠成为亲王,眼下,已是足以与太子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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