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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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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缠绵一阵,方才松开她来,抵在她的耳根轻轻啄了一下。
“你难得主动一次,我又怎么能轻易错过?”
第227章 遫濮()
晨雾未散之时; 一万汉家军骑早已越过乌戾山; 在黄河岸边整装待发,结队从预先架设浮桥上; 依次渡过脚下湍急奔腾的河水。
黄河已是陇西郡的最西面; 渡过黄河便算是到了匈奴人的地盘上。去往河西的路; 不比漠北的一马平川; 整个河西走廊是在两山夹持之间; 东面是一片狭长的冲击平原,气候干燥,风沙肆虐。越过几片大的绿洲,西面便是漫无边际的黄沙与戈壁。
霍去病带着部队; 贴着盭水快速行军; 加之其手下斥候大多本就是匈奴人,对河西一带的地形甚为熟悉; 在行进路线没有偏差的情况下,半日便行了二三百里。
与之前意料中一般无二; 这一路的草场算不上丰茂; 并没有匈奴人前来放牧,一路上畅通无阻,晌午便到了祁连山最东边的乌鞘岭脚下。
如此; 便算作正式进入了河西走廊。
乌鞘岭是黄河流域与河西内流河流域的分水岭,也是河西走廊的东部起点。此处是山河交叉的战略要点,尽管逐水草游牧匈奴人并不会像汉军一样,在这样的交通要道上构筑城墙与关口以自守。但如今已经进入匈奴控制区; 毫无疑问,在这一带便会有匈奴人部族留守。
这正是霍去病一早前便知道的,休屠王的余部——遫濮部。
霍去病对这个部族早有耳闻,全部不足千人,常年活动在乌鞘岭一代。他在距离乌鞘岭还有二百里左右时,便下令全军进入备战状态,比起浑然不知遫濮部,霍去病的军骑则是各个磨刀霍霍,严阵以待。
围袭发生在午后,那原本是太阳一日中最暖的时候。男人们都出去放牧了,遫濮的女人们,准备将清晨在河川上洗好的衣物拿出来晾晒,便听到远处山丘之上,传来了肝胆俱裂一般的嘶吼声。
女人们惊吓得面色惨白,手中的衣物都掉了一地,却不知道山丘那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那伴随着轰隆马蹄的惨烈的叫声越来越响,如同渔夫收网的口袋,以铺天盖地之势,从四面八方迅速席卷而来。
整个合围的过程不过半个时辰,遫濮全部便被不计其数的汉军包围了起来,就连遫濮王本人也被生擒。
因为身份特殊,怎么说也算是个匈奴的裨王。生擒他的汉家兵士们,不敢当即就对其斩首,而是将他五花大绑捆在地上不得动弹,等待上级的指示。
“妈的,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汉人士兵,竟敢如此对我。叫你们的将军来跟我说话,本王可是休屠王的小舅子。”
话音刚落,便见霍去病匆匆快步而来。
“将军!”
遫濮王抬头见那少年郎虽玄衣银甲、威风凛凛,可年纪却实在是轻得很,便想要虚张声势于其周旋一番。
“你便是汉人的将军吧,本王可是休屠王的小舅子,本王的胞姐是休屠王的王妃。你洗劫了我的部族,休屠王必会派大军围剿你……”
可还未等他将筹谋好的一番话将完,阔步而来的少年将军便已手起刀落,一刀就削去了他的脑袋。
遫濮王身首分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猩红的血液如同小河一般汩汩流出,浸透了着乌鞘岭初春干涸的土壤。
身边的俘虏见状都大惊失色,匈奴的女人们更是尖叫着,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
只见那少年将军却面色如常,冷峻倨傲的面容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波澜,抬手便将沾染着遫濮王鲜血的长刀,收回到腰间的刀鞘之中。
“本将军素来不爱啰嗦,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废话连篇的下场就是如此。”他语气倨傲不驯,一脚踢开挡在脚边的遫濮王的头颅,仿佛方才斩杀的不是匈奴的裨王,而是一只碍着他路,偷生的蝼蚁:“有些话本将军只讲一遍,尔等都仔细听好了!”
生死攸关之时,被汉军团团包围的俘虏们,哪里还敢违逆眼前这个杀人如麻的汉朝将军,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是汉朝大将军卫青的外甥——骠骑将军霍去病,你们之中或许有人对我早有耳闻,也或许都对我一无所知,不过都无所谓。因为从今日始,我和我的部队会让整个河西都会记住我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名号。”他炯炯有神的目光,透着让人不敢违逆的凛凛寒光,周身凛凛军威令人不敢逼视:“我军此行目标是打击休屠王与浑邪王的本部,与你们这些散落在外的小国没有丝毫的干系。但凡是慑于我汉家军威,不率众而击、自行退避者,本将军也会手下留情,放尔等一马。”
如此一番话,也让匈奴战俘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但如若遇到冥顽不灵,奋起反抗者,我军急于行军中,可无暇照顾俘虏,只会尽数就地斩首。”他说着垂眼瞟了一眼地上血淋淋的人头,轻蔑地哼了一声:“即便是你们尊贵的裨王,我们也没时间伺候。”
说罢,他又下令搜寻便于携带,足够两日内用度食物与水,放弃劫掠匈奴人的物资与牛羊。只更换了一些受伤的马匹,并释放了那些被俘的遫濮族人。
如此反倒是让身边的副将,鹰击将军赵破奴甚为不解。
“不截获物资牲畜也就罢了,怎么俘虏还全给放了。”
“咱们的目的是要快速找到休屠、浑邪王本部,但作为单于安置在河西东段的核心力量,休屠王本部势必也会有不少小国环列周围,以为之提供缓冲。如果我军这一路上要逐一歼灭的话,等到我军接近到战力最强的休屠王本部时,也很可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的目的还是要在休屠王本部,进行斩首行动,为了能够快速接近目标,不被这些小国拖住脚步,俘虏与辎重都必须舍弃。放他们,也是要他们向周边的小国传达了信息,让他们知道我军无意与他们这些没名没姓的小国周旋,但凡慑服于我军,不率众而击者,我汉军也决不会主动攻击。”
霍去病说了一大通,见他还是有些疑惑地直挠头,便又解释了几句:“简单说,就是这样会给我们省下不少的时间。河西走廊过于狭长,我军前后都没有接应,若是在此地拖久了,只怕会生出更多变数。兵贵神速,我们也只要不在沿途恋战,便能在运动中追寻到生机。”
“大约是明白了,但也不是全明白……”赵破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总之将军说干什么,破奴就干什么好了。”
就在此时,负责问询的校尉官也来禀报,方才在对族中几个头目一通逼问中,不仅得知了休屠王本部的具体方位,还有一意外收获。
原来伊稚斜之子这几日来休屠王部探访,前几日匈奴太子的马队,才刚刚进过遫濮,部族中的一些首领都知道此事。
“既如此,我军必须即刻推进,迅速涉狐奴水向西去,说不定还能抓到太子。”赵破奴闻声忙言道。
霍去病沉默稍许,轻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即刻启程。”
江南总是暖得比长安要早些,刚到正月,两岸的红梅均竞相盛放,桃树柳枝也添了新绿来。冰雪消融,江水回暖,倒是引来了无数水鸟栖息在湖岸两旁。
卫登扒在船边端详着一对顺水飘来的水鸭,其中一只极为好看,头顶翠绿色,冠羽铜赤色,眉纹雪白。另一只体型偏小,身上也没有什么绚烂的色彩,灰不溜秋得,与一般的水鸭别无二致。
“娘亲,快来看,这有两只水鸭。”
说罢,他探出身子去想要够那两只缓缓游走的水鸭,却被一只手拦住了腰,抱进了船舱内。
他眼睁睁地望着那两只影子,缓缓泅到他够不着的地方,又双宿双栖地傻呆呆地漂浮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娘亲……游走了……”他转过头去望着身边的人,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侧脸移不开眼来。
她当真生得极美,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人,是他此生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有时卫登也不禁生疑,这样美丽的女人,是否当真是自己的生母吗?
“那可不是水鸭。”她将他搂紧怀里,声音像泉水叮咚一般好听:“那是一对鸳鸯。”
“鸳鸯?”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她将他揽进怀里,下巴亲昵地贴在他的额头上:“想必你师傅还未与你讲到这里。”
“娘亲好才华!”卫登有些诧异,转头望向李鸾:“师傅说,女孩子家都是学织布刺绣,只有达官贵人的家的小姐,才勉强识得些字,若说正经念过书的可当真不多。”
“恰也就是你说的,识得些字罢了,哪里算什么读过书。若说好才华……”
李鸾话还未说完,背后便有人笑着打断了她。
“你娘亲不会刺绣,也不会织布,只惯会学别人读些书来庸人自扰罢了。”
李鸾回过头去瞪了身后人一眼,微愠道:“你父侯平日里,最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可是背地里只会欺负你娘亲。”
卫登听了抿嘴偷笑,他打小被养在大将军的幕府中,父亲军务累身总是在外奔忙,母亲又不知去向。像今日这样阖家团聚的时候,自是打他记事起,便不曾有过。也是因为如此,到南湖上泛舟让他显得分外的兴奋与喜悦。
“母亲说它们两个为何一动不动的,莫不是水太寒给冻住了吧。”他不禁向李鸾的怀中凑了凑,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鸳鸯双宿双栖,许是太过惬意,不愿理会我们罢了。”
午后的阳光耀眼,晒得船舱中也暖和了起来。那双鸳鸯也不知何时漂远了,画舫摇摇晃晃地漂浮水天一色之间。卫登被暖炉熏得睡着了,李鸾扯过一条大氅将他小小身去包裹起来,将画舫两边的窗子都关了起来,生怕有风进来。
卫青一人在舱外待着,李鸾走出船舱来,见他站在船舷上,遥望着湖水尽处的隐隐约约的一个湖心亭出神。
“外面不冷吗?”她轻轻靠近,从背后抱住他,头轻轻倚在他的脊背上轻叹道:“在想什么?”
他浅笑着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起在平阳侯府时候,你和姐姐都在湖心亭上跳舞。如今一晃,竟也过去这样多年了,甚是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谁知此话一出,揽在自己腰上的手顿时松开,从他的掌中迅速抽了回来。
他错愕地回过头去,见她面色有些阴翳,低垂着眼不去看他。
“那时我日日被关在亭上练舞,而你也总是不在府中,反倒是日日伴在公主马前。”她低着眉不去看他,声音中却透着怨怼:“你如今说怀念那时候,可是又在想她了……”
他沉默了半晌,攒眉道:“怎么如今你会还问我这样的话吗?”
“我本就是顶小气的人!”李鸾觉得他是在怪自己小气,心中不免也真的生起气来,怨怼道:“何况这些年来,我眼里就只有一个你。可你……”
话至此处,她只觉得鼻子一酸,委屈得再没法与他说下去,转身便要进船舱去。
谁知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沉默着与她僵持在那里。
“我们都这样好了,有些事我以为原本不必再讲了。可若你心中有疑虑,那我今日便与你说个清楚……”他的声音比湖面的波浪声还要轻,却似乎能轻易在她的心底掀起了惊天巨浪。
“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一同牧羊的伙伴们说你是匈奴女子,说匈奴人会吃人的,不要和你去找你哥哥。”
他从未言及过此事,如今说起来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想要听他说下去,却又不敢转过身去,面对他深邃的眼睛,只背对着他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你最后为何决定要送我去?不怕我吃了你吗?”
“我那时候心里也确实是害怕的,并不是表现在你面前的那样底气十足。被他们一番说,心中难免也有些犹豫。”他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诉说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可当我再靠近你,望着你的眼睛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无法再拒绝你了。”
李鸾心头一颤,转过身去,迎上他沉静深邃如同湖水的眼眸。
“我卫青能行至今日,也并非是事事都像你以为的那般与世无争。我也曾孤注一掷,使心做幸过,也曾袖手旁观、对人不留情面过。只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过。”他的语气如同平静的湖水,可是目光像是深埋在湖泊下的旋涡。
“只有你……从你认识我、靠近我,从你说你喜欢我,然后又说恨我……我都没法拒绝你。”他喉头似乎轻颤了一下,顿了片刻才又开口:“甚至最后,你选择离开我……”
他话还没出完,面前的人忽然抱住了他。
“你别再说了,阿青……”她将自己揉进他怀里说,踮起脚来搂住他的脖子,要高大挺拔的他,俯下身来贴着她温暖的额头:“都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抬手将她搂紧怀来:“像你现在这样主动来哄我,我最拒绝不了。”
谁知她的脸忽然贴过来,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抵着他的额娇声问道:“那这样呢”
他浅笑,仿佛雨过天晴。
“若论我这一生有何败绩,也皆是因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吼吼吼
第228章 祁连()
屋外天色还未亮; 门外便传来轻轻的扣门声。暖帐中的人正沉静在香甜的梦境里; 忽然怀里的人空了,隐约听见门扉处细细的几番低语; 随即便是木门轻阖的声响。
她从朦胧中睁开眼来; 伸手探了探; 才发现身边的床铺; 果真是空了出来。她缓缓爬起身来; 隔着帷帐隐隐约约地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在昏黄的烛火下出神。于是便抬手挑开暖帐,从榻上下来。
一弯玉臂轻轻地从身后拢住他的脖子,他微怔却未言语; 只觉得一片温热的身体随即贴了上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她轻声在身后问道。
他浅浅一笑; 一把握住她揽着自己的手臂,轻轻用力一扯; 便将她扯到了怀里,抱到了膝上。
“你怎么总是不穿鞋就到处跑?”他垂眸瞥了一眼她玉白的脚趾; 轻声埋怨了一句; 便抬手捂住了她有些冰凉的脚背。
“痒……”她被他忽然碰到脚心的手指,弄得浑身一震战栗,哭笑不得地一把揽住他的脖子; 轻轻在胸口锤了一拳,随即又钻进他的怀中娇声道:“是又遇上什么事了吗?”
“嗯……”他云淡风轻地回应了一句:“恐怕,我这两日便要回长安去了。”
李鸾的心中骤然间落了个空,沉默了良久轻声应了一句:“好啊。”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髻; 轻声道:“去病他已出关五日了,消息今日才才从长安送来。我心中放心不下,这里实在是离河西太远了。”
“去病?”李鸾微怔,仓皇地抬起头来错愕地望着他:“他一个人出关去做什么?”
卫青沉静的眸子凝视着她,眉宇间微微颦蹙,只避重就轻地道了一句:“他不是一个人去的。”
李鸾望着他回避的眼睛,不知为何忽然间鼻子一酸。
原来战事一直尚未结束,也不会结束。这缱绻相守的几日,竟都是她从他人那里偷得的片刻欢愉罢了。
而那个人,偏巧又不是别人……
“我这里本也没有什么要你特别挂心的,你在这里陪着我,又担心着边关的事情,要你心中煎熬,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她佯装无所谓地微笑,可手臂却还挂在他的脖子,久久没有松开。
他望着她满面担忧,却故作轻松的表情,低眉轻声在她耳边道:“许是我过于担忧了,去病他虽然年少,但也是难得一遇的将才。他自小头脑就机灵,不似我这般蠢笨……”
可话还未说完,怀中的人的手臂忽然用力,一把将他拉近自己,掩住了他的唇。
灯影摇晃的昏暗的房间,她揽着他的脖子与他纠缠了许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滚烫了起来,她忽然抬手去拉扯他身上薄薄的一层儒衫。他只得由着她将自己的衣衫剥开,却又怕灯影亮着叫外边看到了。抽出一只手掐了案上的烛火,便抱着她回到暖帐中去。
怀中的人不依不饶,滚烫的身体紧紧贴上来,似是要融入他的骨血中去,再不与他分离了。
他分明是赤着上身,可却觉得像是周身被火点燃了一般,握住她纤细的手臂猛然翻身而起,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他话刚出口,却借着窗外的月光,瞧见她脸上的泪痕。
两人沉默对峙了良久,她忽然抬起手来,轻轻覆上了他的胸口,温暖的指腹沿着一道道早已愈合的伤口凸起,反覆摩挲。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她在昏暗的暖帐中轻声吟着诗句,仿佛温柔缱绻的梦呓,却忽然间顿了顿,抬眸望着他的眼睛。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他眉间紧蹙,忽然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与她抵死纠缠了起来。
帐外月影摇曳,他覆在她的身躯上,直到榨干她胸口的最后一丝气息后才缓缓松开她来,在她耳边轻声叹了一句:“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要我难受……”
“你说的对……”她呼吸起伏了良久,终于才稳住了心绪,忽然抬手勾住了他脖子,轻声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句:“我读那些书全然是庸人自扰,你原谅我好吗?”
他只觉得心中微酸,薄唇轻颤,在她的眉间落了一吻。
那些诗书中的情真意笃,那些唱段中的生死相随……
那些生死契阔,与子成悦……
那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都已再不能为你做到了。
此身凡存一丝气息,这山河日月,这苍生黎明,便都由不得它再随心所欲,天高海阔了。
“我早该知道的……”她凄然一笑,张开双臂来,紧紧地拥抱住他。
“你早已不是我一个人的阿青了。”
关塞风寒,胡月飞霜。
短短日内,他已转战千余里,踏破匈奴五国。除了一些零星的部落选择抵抗,被尽数斩于马下,其余的匈奴裨王都一早得到了消息,知道这只剽悍的汉家军骑的目标是休屠王本部,并无意与衙门这些小部落纠缠。
裨王们皆慑服于汉军军威,终选择作壁上观,让霍去病与他的部队快速过境。霍去病也依照承诺,并不抢掠这些沿途部落的财产与子民,一路高速推进向前,让妄图抵抗的匈奴军始终无法有效组织反击。
只见在平坦狭长的河西走廊之上,这只汉家骑兵有如摧枯拉朽之势,一路将河西诸小王纷纷击溃,终于来到石羊河一代——休屠王的本部。
霍去病的动作,实在是比休屠王预料的要快得多,他本以为这只汉家军骑经过这近千里的长途奔袭作战,早已成为强弩之末。就算最后能到达他的本部,至少也需要十多日的时间。可他未想到,这位汉朝将军这一路上“拒战者诛之,归附者赦之”的战斗策略,竟让那些挡在本部前的匈奴小国,依次臣服,迅速放行。不仅比他的预想早到了近十日,也没有他以为的兵困马乏。
他们提着寒光凛凛的环首刀,在后排□□手的掩护下,从两个方向将他与他的本部迅速包围,喊杀声四起,倒像是一场兴致盎然的狩猎。
休屠王部损失惨重,休屠王自己也受了剑伤,还差一点让汉军抓到了前来探访的单于太子。他忙组织了一对人马带着单于太子现行突出重围,向西面的浑邪王领地逃去,自己则留守与原地,想要继续阻击汉军。
但毫无攻势可言的匈奴部队,迅速被汉军冲散分割,再逐一鲸吞蚕食。兵败如山倒,休屠王眼看着自己本部祭坛上的祭天金人也被汉军摘走,自知已无力回天。
他慌忙唤身边的卫兵,速将自己的长子与阏氏带到身边,组织剩余部队,迅速向西面的浑邪王部溃逃。
战事结束之后的石羊河水被染得猩红,狭长的绿洲之上,遍地都是匈奴人的尸首,血腥气吸引来了成群的乌鸦与秃鹫在四周盘旋。
骑着马检阅了一遍部队死伤情况的赵破奴,回来向他的主帅霍去病汇报:“将军,我方才去探过了,我军战死者不过百人,受伤的不过千人,大多也都是轻伤,包扎一下也就都没事了。兄弟们跑了五天了,此处水草丰茂,我军可在此处驻扎一夜。”
霍去病握着从休屠王祭坛上劫来的一尺多高的祭天金人,仔细端详着,问身边的赵破奴:“你可知这是个什么东西?”
赵破奴仔细瞅了瞅,倒也认不出个所以来,便唤了一个匈奴人的士兵来认,方才知道这是个休屠王祭天时,拜祭的金人,算是休屠王的祖宗神像。
“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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