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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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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兄果真慧眼如炬。”卫青轻声道:“陛下托卫青来抚慰张兄,也望张兄能忍一时之辱,日后必有重任相托。”

    “张骞谢陛下不弃,只是如今的张骞已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恐再难当重任。”

    “张兄切莫自怨自艾,此番战败,也并非都是张兄一人之过。陛下心中清楚,只是有些事做起来还需周全各方。”

    “张骞明白,却也是因为明白,才觉得如此的冤屈。大将军如有神助,一路平步青云,想必是不会知道其中滋味。”他不禁摇头,望着窗外无香的海棠花苦笑。

    “子文为了这一顶爵位所失去的,辜负的,并非只是那苦守漠北的十三年的时光。”

    卫青沉默地望着他,久久方才开口叹息道。

    “卫青所辜负的,也或许并不比张兄要少。”

    李鸾收到卫青的长信时,江南的暑热才刚刚退却。

    她一个人坐在荷塘的亭上,望着那锦帛之上的字迹出神,就连身后的人悄然接近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魂又被谁勾走了?”那人一把抽回她手中的信笺,故意举得老高,含笑着扬首望道:“我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卫大将军的家书。”

    “你在他面前可敢如此放肆吗?”李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信笺,揉进袖中,神色却有着说不出的凝重。

    “怎么了?”韩说有些紧张地望着她,只觉得是自己方才的玩笑太过火而激怒了她,连忙赔罪道:“是我不好,我发誓方才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看到。”

    “若是看到了一个字,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吗?”她攒眉望着他,半点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久久深深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轻声道:“你如今也是要做爹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轻浮。”

    她平日里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就算是他故意闹她,她最多也就是怨怼他几句罢了。可今日却如此疾言厉色地与他置气,当真是少有的事情。

    “阿鸾……你别生气了……”韩说直挠头,不知如何是好:“你就说,要我怎样赔罪才好?”

    面前人低头沉思了须臾,忽然抬眸轻声道:“你若是要向我赔罪,便帮我照顾登儿,把他带回长安去。”

    韩说没反应过来,僵持在那里,半晌有些难以置信地轻声道:“难不成方才那封家书,正是卫大将军写信跟你要儿子吗?”

    李鸾攒眉望着他,沉默了须臾开口道:“我要立即动身去一趟平阳,我师傅她……似乎不大好了。”

    韩说自是不知道她在平阳侯府时候有过一个教她习舞的洛白师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你要去平阳,可是要去平阳侯府吗?”

    李鸾愁眉深锁,迟疑了稍许,轻轻点了点头:“我师傅对我很好,虽然我们相处的日子不长,可是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是她把我送到长安去的。这些年因为公主的关系,我一直都不能去看望她,心中原本就十分过意不去。没想到如今竟……”

    她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眼眶也徐徐红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太过难受了……”韩说虽然搞不清楚情况,可看她伤心的样子,赶忙抚慰道。

    “我只是觉得伤心,我师傅她……”她欲言又止,像是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又生生咽了回去。两行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沉默了良久,方才哽咽着开口道:“我师傅她实在可怜……”

    与其说是可怜,倒不如说是同病相怜。

    韩说见状,忙掏出手帕来拭干她眼角的泪水,抚慰道:“你别哭,你这个样子才最是可怜。你别急了,我送你去平阳。”

    “阿瑶姐这边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她又有孕在身,你怎能舍下她,陪我去平阳呢?”李鸾抬眸,抬手抹去脸上涔涔的泪水:“你帮我照顾好登儿,等阿瑶姐的事办完了,就带他回长安去,便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她说着,倒吸了一口迎面而来的清风,转过头去强压住心中那些久远回忆上涌。

    锦师傅曾嘲讽她与洛白师傅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执拗,可未想到当日的戏言,竟一语成谶。

    她孤独又固执地守在那湖心亭上,虚耗着光阴,与自己心爱之人隔湖相望了半辈子。

    像是一株无声又无香的海棠。

    她或许与她一样,还以为日子叠着日子,总有一天会盼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时候。

    可是命运却再此时戛然而止,再回首,早已断了所有来路。

    作者有话要说:  课业繁重 复习忙 跪求谅解

第242章 悲歌() 
九月的河西草长莺飞; 胡杨林也被染成了金黄一片。万人军骑渡过黄河; 沿着蜿蜒的山原行进,再次踏入河西不再像前两次那般匆忙; 此番倒大有君临天下之感。

    沿途路过的草原上; 不断徘徊着匈奴牧民雄劲又苍凉的牧歌声。这歌声几乎响了整日都未曾断过; 像是已经传遍的整片河西大地。如此倒是让霍去病不禁好奇; 去询问身旁的赵破奴; 这歌声到底是何意?

    “大约是匈奴人的悲歌。”赵破奴答道:“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看来连这些牧民也都已经知道了,二王要归降于将军了。”

    霍去病笑笑却不说话; 身边的鹰击将军赵破奴却在此时转过头来; 用一种异样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这他。

    霍去病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只觉得他此番脉脉含情的眼神; 像是盯着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转脸怼了一句:“看什么看?”

    “将军的身体可还吃得消吗?”赵破奴皱着眉头; 上下打量着他。

    霍去病怔了一下; 忙避开了他逼视的眼眸:“本将军好得很,才不劳你赵将军挂心。”

    “是嘛……”赵破奴轻叹了一声,缓缓地转过头去:“既然如此; 此次回去便叫大将军请宫里的太医令好好地把一把脉。”

    “你若是敢让大将军知道,回去便让你挑粪桶。”

    “挑就挑……”

    “赵破奴!”霍去病怒喝一声:“封了个从骠侯,当真是与以往不同了,如今倒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您再吼大声点; 这事怕是全军将士就都听见了。”

    霍去病怒目望着身边平日里老实木讷的副将,怎想他也有巧舌如簧,辩得自己无话可说的时候,只觉心中一万句脏话涌到嗓子眼,又强忍着生生咽了下去。

    “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他压低声音怒呵了一声,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了,回去我会找军医好好诊诊脉的,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那好,军医来诊脉的时侯,可记得要告诉我,我也要听听大夫怎么说……”

    “关你屁事。”

    两人正说着,远处有侦骑飞速赶来禀报。

    “将军,浑邪王与休屠王的四万军队离我军已不到百里,只是他们自己像是起了内讧,此时已是正打的不可开交。”

    霍去病闻声觉得不妙,忙下令三军戒备,急速前进。

    数十里之外,匈奴军队早已乱成一团。

    休屠王部原本就为数不多的人马,在浑邪王的猛攻之下早已溃不成军,休屠王本人单枪匹马,身受重伤,他的身边得力的近卫也全都被他派去保护休屠太子撤退。

    耳边疾风划过,攒矢如雨中,身边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鲜血模糊了视线,还未来得及反应,休屠王就被迎面而来的长刀砍落马下。

    “父王!”

    远处传来长子声嘶力竭的哭喊,休屠王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血液的腥气与身下的泥土气味混为一片。

    那味道像是无形的桎梏,捆得再动弹不得,一直堕入到无间地狱中去。

    忽然有人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在他身边放声哭泣。那稚嫩的哭声在喊杀动天的旷野之上,显得是那样的悲凉与无助。他想要抬起手来安抚那哭泣的小人儿,可是身体却已被锁死,甚至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日磾……”

    这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丝力气,用来唤出了他的名字。

    “父王……父王……”他的身体逐渐冰冷僵硬,意识也随着那哭声终涣散殆尽。

    “太子!我们快走吧!浑邪王的人要杀过来的了!”

    休屠太子仍泣不成声,抱着自己父王的尸首不愿离去。休屠王的旧部见状只得硬拽住他,要将他拖离自己父王的尸首。

    “父王!父王!”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忽然倒了下去。休屠太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仓皇地爬起身来,才发现拖着他走的护卫胸口上中了一只羽箭,鲜血犹如一条小河一般汩汩流出。

    他慌忙地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角上的布料,想要去堵住那不断流出的猩红色血液的源头。可是他发现不管如何去做,那血就像是止不住一般,漫涌出来。

    他无法阻止的死亡在他的面前又一次嘲讽了他的无知与幼稚,他眼看这面前人的血渗透了衣襟,脸色逐渐苍白无色,身体也变得与他的父王一般冰冷僵硬。

    身边危险的马蹄声逐渐逼近,他呆呆地坐在血泊之中动弹不得,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一般。

    “小太子,如果想活一条命的话,就让你的人都乖乖听话,切莫再做无畏的反抗。”马上的人居高临下,声音冷峻。

    休屠太子含着怨恨的泪光,抬首望向马上的人:“若是我要他们都停手,你可会放了我的族人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向本王俯首称臣,本王保证除了宁死不降者以外,绝不会再滥杀无辜。”马上的人攒眉望着他:“事已至此,你也怨不上我,原本就是你父王临时变卦。只要今天这一关,本王能过去,以后也绝不会亏待了你。”

    “是吗?”休屠太子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望着马上的人:“你与我有弑父之仇,你可有那样的胸襟,会让我活到那个时候?”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就休怪于我了。”马上人冷笑一声,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配刀。

    休屠太子已知死期将至,此刻心中倒是犹如明镜台般了然。他缓缓地低下头,就等待着头顶的屠刀挥下,他便可以撵上他父王的脚步去了。

    “大王!大王!不好了!汉朝人的人马到了!”

    头顶的屠刀没有落下,却听见方才还威风八面的浑邪王忽然失魂落魄惊慌道:“什么?这么快就到了?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属下不知道,只听说汉军队列严整急速行军而来,莫不是已经听说了休屠王变卦的事情。”

    “妈的……”浑邪王唾了一口,命人压住休屠太子,将他擒于马上,慌忙引着缰绳掉头回到自己的军中。

    自己军中如今也是乱成了一锅粥,手下的裨王们见汉军阵容严整,生怕被汉军屠戮,个个心存疑惧,三五成团准备逃走。

    “慌什么?都慌什么!”浑邪王于阵中高喊,想要稳住军心:“汉军那边是什么情形?到底是来了多少人马?”

    “大王,探子说汉军满共有一万左右的人马,由骠骑将军霍去病亲自挂帅,可谓是虎狼之师啊。汉军提前赶到,想必是得了什么消息,知晓了休屠王反悔的事情。此时若是我们再不逃走,万一汉军忽然变卦,我等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慌什么?我们好歹也有四万人马,要是真干起来,谁吃了谁还不一定!”浑邪王慌忙抬首眺望向远处逼近的汉军:“教你手下的人都机灵着点,随机行事。”

    休屠太子也顺着他的目光,远处那渐渐逼近的严阵以待的汉家军骑,那一队人马,原本如一只黑色的蟒蛇沿着延绵起伏的山丘缓缓袭来,却忽然在不远处停住了前进脚步,威严列阵,与浑邪王的部队正面对峙起来。

    令他有些诧异的是,汉军为首挂帅的居然是一个年轻少年。看起来甚至还未到汉人的及冠之年,比起自己也就年长七、八岁的模样。

    可他举手投足的威严与眉宇间的那股倨傲之气,就是隔着半里也威慑得身后的浑邪王部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大王,我看汉军来者不善……”

    “闭嘴……”浑邪王话音还未落稳,忽然耳边传来战马嘶鸣一声,他忙转过头去,望见不远处的几个裨王已经带着自己手下的人马,乘风四散而逃走,军中愈渐人心涣散起来。

    浑邪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此时却一步也不敢动,跟眼前的汉军对峙着。他心中清楚,只要他不动,兵力毕竟还悬殊,汉军自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情况啊?”汉军方面,赵破奴望着面前逐渐溃散的浑邪王部,攒眉道:“真是有些看不懂了,这浑邪王到底要不要降?”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忽然悬起了缰绳:“高不识!带着你手下的人跟我走。”

    “将军!你要去哪儿?”赵破奴慌忙伸手扯住身边人的缰绳,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可还有规矩吗?”那人冷冷地抬眸望着他:“居然敢拦我的马?”

    赵破奴恳请道:“将军!对面的可是四万匈奴,破奴怎可看着你只身犯险?”

    “为今之计,你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那人的目光沉静,却暗含火焰的炽热,烫了赵破奴的拦住他缰绳的手。

    赵破奴的手缓缓地落下,那人头也不回地带着一队人马疾驰向匈奴人四万军中而去。

    浑邪王怎么也想不到,那少年居然有这样的胆色。竟真就带了几十人的一队人马。当机立断驰入他四万的军阵中,来与他相见。

    浑邪王被他震慑地愣在原地,只见那少年气势汹汹来到面前,横眉望着他冷声逼问道:“浑邪王,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我……”浑邪王被他吓得卡了一下壳,咽了口唾沫轻声道:“我自然是想要归降的,只是我手下的人都被将军的军威吓到了,如今都不听我的了。还有休屠王……那老小子临时变卦,可是坑了我,刚才不远处血战了一场,才勉强收编了他的部队,此时正是人心不稳。”

    他说着忙命人,将身边的休屠王太子搡到了霍去病的面前:“这是休屠王的太子,算是我为了表达一点诚意,特地留给将军的见面礼了。”

    霍去病低眉扫了一眼面前的休屠王太子,见他猩红又稚嫩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

    他嘱咐身边的高不识将休屠王太子先行带回去自己营中去,转过身来望着浑邪王,唇边渐渐浮现一丝冷笑:“我军中有我从长安带来的美酒,为了感谢你这份见面礼,让你的人原地待命,与我到我军中去共饮一杯,可好?”

    “大王,不可听信他的……”身边的人慌忙劝阻,却被浑邪王摁住。

    “这……还是等将军将方才溃逃的人都尽数擒回来,我方才有颜面去饮将军特地从长安带来的美酒。”

    “呵呵……那你或许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因为我的人现在就要干掉他们。”霍去病风轻云淡地地抬眉冷笑:“叫你的人,不想死的,就呆在原地不要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有罪。。。

    不说了,全是泪

第243章 逐客() 
一驾马车停在平阳侯府门前近多半个时辰了; 车里的人不知何故; 纹丝不动。车外提刀佩剑、严阵以待的护卫,也个个不敢松懈; 久久伫立在平阳侯府的门前。

    平阳侯府守在门前的府兵; 看这阵势也觉得有些不对; 交头接耳着议论了半天; 走上前来驱赶; 去被她的侍从拦住了去路。

    “我们是龙嵒侯的人,奉了侯爷之命特来侯府拜会。”

    “拜会?有这样拜会的吗?龙嵒侯又如何?此处可是平阳侯府,难道平日里来的贵人还少吗?你们把马车停在这里,挡着别人的道; 公主怪罪下来; 你们可担得起吗?”

    “我们自是担待不起的,可是这车上坐着的也不是我们侯府的人; 我们也说不上话。”

    “呵,好大的来头。”平阳侯府的侍卫不管三七二十一; 要撩开车帘子来与车里的人说话; 却还是被护卫拦住了。

    府兵也犯了难,却还是不想在侯府面前生起事端来,便命人赶忙去寻侯府的管事的老人陈叔来。

    不一会儿; 平阳侯府的管事陈老慌忙赶到,与门外的府兵攀谈了一二,方才上前来到马车前,抬袖向着马车中的人揖礼。

    “方才的事; 老朽已经听说了,是我们平阳侯府怠慢了。只是既然到侯府拜会的,尊驾躲有何故在轿子里呢?”平阳侯府的府兵高声道。

    马车的帘布缓缓地从里面被撩开,车内人的面目渐渐展露,陈叔也抬起头来向车内望去,不禁大惊失色。

    “陈叔,别来无恙……”车内的人忐忑着轻声道了一句,低垂下眉眼来:“故地重游,难免思绪万千。一时间出神,才耽搁了这样久……”

    说罢,她起身款款从车上下来,向着面前的老叟欠身行礼道:“是阿鸾失礼了。”

    陈叟身后的府兵,见马车里出来的竟是一个女子,个个都深感意外。更何况这女子长得实在妙丽,眉眼如笼月秋波,面若桃李娇柔。平阳侯府里豢养着的美丽的讴者也是不少,可有着如此绝色的,当真是没有见过。

    陈叟望着眼前的人半晌说不出话来,沉默了须臾说:“姑娘今日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李鸾未曾设想过,时隔多年她竟还会再次来到阔别已久的平阳。

    可当她的马车停在这座赫赫侯府的门前时,仿佛这些年的沉淀又都随之散去。她又变成了当年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跟随着他来到这里,祈求那一丝微茫的生机。

    她望着那门前的金漆牌匾出神,脑海中却是一片的空白,久久地不敢迈出那一步来。

    她对洛白心中终究是有愧,否则,她自己是万万不愿再回到这里来,更加不愿意面对这些侯府故人对自己充满敌意的诘问。

    “我此次来,是为了探望洛白师傅,还望陈叔能帮忙引见。”她轻声回应道。

    “原以为姑娘早已飞上枝头变了凤凰,没想到这小小的平阳侯府还入得了姑娘的眼。竟还能让你记得洛白当年的那点小小的恩情。”陈叟冷笑着摇头叹道。

    李鸾知道他这话也是要故意与她难堪,可是她心中却也不气。毕竟过去了这些年,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眼前的人护主之心昭然若揭,她也并非是不能理解的。

    “除了未央宫中椒房殿中的那位,平阳侯府究竟还飞出过多少只凤凰?”她不卑不亢轻声怼了一句,抬眸望着面前的老人,顿了顿声方才接着说道。

    “陈叔,事情都过去这些年了,我也为当年的事受了公主不少的责难。您也是知道的,今日我来,是因为我不得不来。”

    陈叟望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确实比记忆中多年以前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了许多不同。除了出落的更加成熟美丽,性情似乎也比那时候要沉稳了不少。

    她的事情,他多少还是听说了些,流离在外的那些年,想必也是经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楚。时隔多年,自己也确实也不该再揪着当年的事不放了。

    若是她当真是无情之人,今日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洛白,特地到平阳侯府上来,受此一番羞辱了。

    陈叟是明白人,叹了口气,算是泯了以往恩仇,抬手请道:“姑娘从正门进府实有不妥,还是像当年一样,随我从侧门进去吧。”

    李鸾点头,跟随着在他身后,依旧沿着多年前所走过的那条路,进去了平阳侯府。

    此番故地重游,她不再像当年一样痴迷于沿途的风景。平阳侯府的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样的亭台水榭,飞阁流丹,可她却无心去欣赏。心中惦记着她的洛白师傅,除此之外,还有这一种挥之不去的凝重。

    直到踏过长廊,路过湖上时,她才抬起头来隔着烟波,眺望那湖心的亭子。初次来时,那里总是传来袅袅的歌声,仿佛蓬莱仙岛一般。如今那座岛却如此的沉寂,如同老旧的箜篌一般,喑哑地在水雾中发不出一丝的声响来。

    她不禁停住步子,凝神望着许久,眼眶也不禁湿润了起来。

    陈叟转身望着她,知道她必然是想起了旧事,一时间心绪难平,于是轻声提点道:“还是快些走吧,别叫公主碰上了。”

    “嗯。”李鸾点了点头,一行眼泪却顺势无声地落了下来。

    她抬起头来正要跟上陈叟,却看见长廊的尽头又人阔步而来。

    “侯爷。”陈叟见状连忙行礼,身后的李鸾一时未反应上来,竟愣在了原地。

    “公主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人原本横眉冷对,可看到了陈叟身后的李鸾,嘴角边不禁荡起一抹不经意的浅笑来:“还不快去,别叫公主等急了。”

    “这……老夫还要引这姑娘去步月阁……”陈叟有些发难。

    面前人不不耐烦道:“你快去公主那里。你说的那个地方本候知道,本侯叫别人引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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