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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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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他舅舅着实是相似,若是走在一起,说是兄弟二人也有人相信。可相处便知道,性情的差异,却实在是冰火两重。

    一个像是夏热似火的骄阳令人不敢逼视,一个像却像是冬日的暖阳要人想要靠近。

    李鸾胡思乱想间,霍去病忽然看到来远处山腰之上盛开着一片隐约的紫色,他定睛看了一会儿转眼望向李鸾:“那边的也是菊花吗?”

    李鸾摇了摇头,着实太远,实在是看不清楚。

    “姐姐等着,我去那边看看!”话音刚落,人就飞奔入密林而去,不见了踪影。

    李鸾唤了几声,却没有回应,想必是已经跑远了没有听见。晌午的是日头刚刚上来,热气开始氤氲,两人不喜喧闹,一路沿山道而上,已渐渐摆脱了人群。

    李鸾望着山脚下人声鼎沸的花海,她寻了棵临崖的迎客松下的石碣上席地而坐,秋风拂过微微发烫的面颊,让午后的燥热疏解了半分,阳光透过枝杈的缝隙如同一把散碎的金子一般撒在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

    一路的攀爬让她也有些累了,她微微闭上眼睛想要依着山光湖色之间养一养精神,可刚有些倦意袭来,便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袭来。

    “回来的倒是快,看到的是不是菊花?”她一想便是霍去病,便也没有睁眼,只是含笑问道。

    可过了许久,身后的人也没有半声回应。

    李鸾不禁睁开眼来,缓缓地转过身去,嘴角和煦的笑意瞬间僵死在嘴角。

    那人的目光也不平静,望着她脸上的笑容,那样徜徉恣意,放松自在,像是笼鸟飞入了山林,池鱼游回了湖泊。

    那样的神色,在漠北时,他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她那时总是颦着眉,不声不响,偶尔笑的时候,却也是十分勉强。

    她像一朵娇柔的花,从粗粝的漠北终于回归了温暖南国,骤然变得生机勃勃。

    李鸾却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是怔怔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惊得半晌才颤抖着叫出他的名讳来。

    “阿胡儿……”话音刚落,他骤然上前来,一把掩住了她的嘴巴。

    他蛮横地将她扯入怀中,李鸾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阿胡儿未想到她竟如此反抗,抬手间重击于她的后颈。

    她只觉得后颈一记疼痛,眼睛一花,便阖上眼去,人事不知了。

    阿胡儿将李鸾一把扛至肩上,不曾想刚一转身,便见一少年手持一把烟紫色的秋菊一声不响地站在他的身后,一双星月一般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放下来……”少年眉目紧蹙,声音阴冷令人胆寒:“是你的东西吗,你就敢拿?”

    阿胡儿纵横漠北,却也觉得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汉人少年,着实有着一股刮目相看的气魄。可孩子毕竟是孩子,自己也是漠北第一的高手,又怎会轻易就怕了去。

    阿胡儿冷笑一声:“我就是来取我们匈奴人的东西,识相的就滚开。”

    少年听到“匈奴”二字,眸中的光骤然紧缩。他抬手将花束仍在一旁,神色凝重却没有一丝的慌乱。

    “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一群臭不要脸的强盗,怎么别人的东西就那样好吗?”少年冷哼一声,从腰间拔出了短刀,目光如炬地盯着阿胡儿:“我舅舅的东西,一根头发你都别想带走。”

    说罢,他抬眼望着被高大的阿胡儿扛在肩上的李鸾,眸中像结了寒冰一般:“你用那只手抱她,我霍去病定要砍下你哪只手来。”

第152章 金玉() 
李鸾醒来的时候,屋外刚巧骤雨初歇。

    自己躺在温暖闺床之上,绸褥丝衾,绫罗锦缎,抬眼望了又望,雕梁画栋,珠帘烨烨,确实又是自己的房间。

    若不是后颈的难以忽略隐痛,她当真是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梦里,她被阿胡儿劫持回了匈奴,又被关进了那暗无天日的毡帐之中。

    她吃力地坐起身来,却见霍去病正端坐在窗前的圆桌之上优哉游哉地吃着小璞做的桂花糯米糕,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见她坐起身来狐疑地望着自己,嘴角不由一撇笑道:“姐姐终于醒了。”

    李鸾看他的样子甚是云淡风轻,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只觉得后颈之处甚是胀痛。

    果不是梦。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只着一身素白的内儒,外裙也不知是谁给她换下的,不禁又抬手抚了抚后脑勺,着实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睡了多久……”她抬起头来,透过珠帘望着帘外的霍去病。

    “快两个时辰了。”霍去病又塞了一块桂花糯米糕到口中,声音依旧是那样百无聊赖:“姐姐睡的也太久了,我都饿了,正要走呢。”

    李鸾微怔,倒是有些分不清现下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只随便应了一句:“你不是正在吃吗?”

    “这些东西哪能吃得饱,我要吃肉。”霍去病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上前来撩开珠帘,凑到李鸾的身旁。

    方才隔着珠帘没有看清,他这一走进来,李鸾才看到他原本白皙如玉的脸上,四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嘴角也有一些的浮肿。

    李鸾一怔,赶忙将他一把拉过来,轻轻地捧起他稚嫩的面庞,急切地问道:“你这是真么了?是在哪里摔的?”

    “还真是什么都忘得干净……”霍去病轻笑一声,掰开李鸾的手,侧过头去避开了李鸾焦急的视线,只轻声问了一句:“你呢?脖子后面可还痛吗?”

    “嗯……”李鸾点点头,忽然察觉了什么。

    原来当真不是梦境,自己确实是在南郭雁塔的山丘上遇见了阿胡儿,他打晕了自己想将自己强行带走,至于后面的事情,她确实是什么都记得不得。可霍去病这一脸的伤痕是谁留下的,李鸾自然是想得到。

    李鸾赶忙抬手去扯霍去病的衣衫,想要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

    她把他当做小弟弟,倒是丝毫也没想到要避讳,可霍去病却被她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手忙脚乱惊得面目通红了起来,赶忙闪避着站起身来。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霍去病慌得手足无措,方才狭路相逢殊死一搏间,他也未曾这样慌乱过。

    可当她白玉一般的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衣领,他的心竟骤然狂跳了起来,一股热气上涌,从脚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根。

    李鸾被他夸张的反抗弄得有些哑然,盯着他脸上少有的讳莫如深的神色与通红充血的耳根,倒觉得有些好笑了:“我能干什么?小屁孩儿。”

    “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是如此无礼吗?”霍去病不敢看她,冷应一声。

    “好像是你先闯入我的闺阁……”

    “你……我回家去了!”霍去病半晌也想不到如何辩驳,只冷冷丢下一句,便挑帘羞愤而去。

    他刚出去没多久,小璞便捧着一盆热水进来,见面李鸾端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又回头望了望霍去病消失的方向,狐疑地问了一句:“霍少爷是怎么了?那样大的气性?”

    “他难道不是一直那样的气性?”李鸾笑道。

    小璞拧了一把热巾帕,于升腾的雾气中笑道:“可从未见过他对姑娘置气过。”

    说罢,小璞挑帘进来,扯松开李鸾的衣襟,用热帕贴在李鸾的后颈上:“大夫嘱咐,要多敷一阵。”

    见李鸾闷声不言,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小璞不禁问她:“姑娘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去病是怎么把我拖回来的?”李鸾依旧对于山上的遇袭耿耿于怀。

    去病虽然敏捷,可年岁终究是太小了些,阿胡儿那样的匈奴猛士,他又是如何从他手中夺回昏迷的自己,又一路把他带回来的呢。

    “您在想什么呢?”小璞在身边忽然笑了一声:“是将军把您抱回来的。”

    李鸾的心上骤然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赶忙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小璞:“你说是谁?”

    “除了咱们将军还有谁?”小璞见她半晌没有反应,又补了一句:“咱们将军,卫将军!”

    “卫青?!”李鸾怔怔地问道:“他……他回来了?”

    小璞点了点头。

    李鸾瞬间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蹬上履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小璞一把抓过罗裙来,可见那人只穿着内儒“衣服!姑娘!衣服……”

    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昏暗的柴房中,遍体鳞伤的阿胡儿被铁链束缚了手脚,一动也不能动地捆在木架上。

    “卫将军,我看此人嘴硬得很,还是带回军中,专门命人审问比较妥帖。”身边的汉军将士向站在暗影的中的那人请示道。

    那人沉默蛰伏于阴影,许久才轻声应了一句:“也好。”

    阿胡儿抬头望了望那暗中人的轮廓,不禁想起今日晌午在南郭雁塔后的山道之上的狭路相逢。

    那剑眉星目的少年虽然英勇,但年纪也着实是太小了,身量都还未长足,自然是不可能与他相比。

    他原不想留下活口,可正要出手之时,一只羽箭擦着头皮而过,若不是他反应得快,早就被射穿了头颅。

    他回首之际,只见一人一马迎面而来。

    他自诩在漠北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伊稚斜也出过无数次极其凶险的任务,可他确确实实是败在了这个汉人男子的手上。

    他下马如飞,身形如风,目光如炬。只是徒手相搏,以一敌一,他已是无从招架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汉人就这样轻易地了解,望着他身后驰来的兵马,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他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根本不看他,将昏倒在地的李鸾一把抱起来,飞身上马。

    他望着怀中的李鸾,像是看着自己最珍视之物,方才杀意凛凛的眼睛瞬间全然化为了一汪柔情。

    须臾,他才若有似无地轻应了一句:“我是她的夫君,你想带我夫人去哪里?”

    如今想来,此人便就是那个名声响彻漠北的卫青吧。

    他与他想象中样子的不甚相同,原以为他会是那种健壮粗鄙的中年军士,却未想到他竟只是一个身材颀长,眉目清远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倒与汉朝那些文弱书生无异。

    可他确实是被他打败了。

    汉军兵士开始卸他身上的手镣脚镣,他凝望着站在暗影中的卫青,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就是车骑将军卫青吧。”

    暗影中的人没有回答。

    “我们单于的爱妾,最终竟是被你这样的人霸占去了!”阿胡儿仰天长啸,却还是要在他心上再插上一把刀,逼他快些结果了自己。

    “向来都是我们匈奴人抢你们的女人,如今你们这些窝囊的汉人终于也敢来抢我们匈奴人的女人了。我们单于的女人,滋味儿到底怎么样?”

    他得逞了。

    他话音刚落,暗影中的人忽然上前来,一把将他死死摁回在冰冷的地面,朝着他的脸上一通拳脚。

    旁边的兵士似乎也没见到一向温和儒雅的卫将军如此盛怒过,眼见身下的匈奴人在他一通暴打下连连咳血,赶忙在身后劝道:“将军莫恼,别打死了,倒给了他痛快!”

    卫青一把拽起被自己揍得奄奄一息的阿胡儿,靠近他气若游丝的面庞,轻声在他耳边低声吟了一句。

    “你仔细听好了,她是我的女人。”

    说罢他松开了他颓然欲倾的身体,站起身来又回复了他昔日的平静,背过手去低声道:“带走吧。”

    李鸾赶来的时候,阿胡儿早已被押走了。卫青一人在昏暗的柴房中沉思了许久,方才推门出来,却不巧与循声而来只着一袭内儒的她相遇。

    骤雨之后,通往柴房的里面上积了许多水洼拦住了她的步伐。她抬头来望着他肃穆的面色与幽深的眼睛,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诉于她听。

    恰巧,她今日分外想听。

    奈何着水洼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微微怔了片刻,焦急地点着脚想要踩在那些凸起的露出积水的地面上趟过。

    可谁料刚要踏上一处,迎面一阵风来。她本就只顾低着头看路,还未抬起来看清,就忽然被迎面而来的人一把拦腰抱起,一脚就踏过了水洼,朝着回去的路上去了。

    李鸾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抬眸见却又被他严肃的眼神止住,胸口不禁一阵狂跳。

    他旁若无人一般抱着她径直远离柴房,一路上他都沉闷着脸不说话,路过的奴仆撞见了皆低头让道。

    自家将军素来平和,“在军军容,在朝朝容”,从不会将战场上的甲胄之气带回侯府来,可今儿却看起来气势汹汹,与往日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李鸾在他怀中也不敢说话,只听着他沉着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声,暗自纳闷。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闷声不言,这些年来倒是丝毫未变。只是她不知道这久别重逢之时,他究竟是在生什么气。

    他没去李鸾的院子,而是一路抱着李鸾进了自己的房里,屋里打扫婢女见这气势顿时吓的扫帚掉在地上,慌忙撤了出去。

    他挑帘而入,将她轻放在床之上,待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己经覆了上来。

    李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上的人一路的沉默有一些懊丧和郁闷。

    他是真生气了,可又究竟是为何生气。

    他的吻终于离开了他的嘴唇,一路来到锁骨,慢慢向下,伸手一把扯落了她的薄薄的儒衫来,疯狂地将她拥入怀中,似乎要江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窗外的归鸟唧唧喳喳地叫得甚是吵闹,夕阳透过窗棂斜斜映照不禁让她的脸也滚烫了起来,床笫吱吱呀呀作响,她好害怕有人此时会不明就里地闯进来,看到眼前着羞人的一幕。

    “阿青”她刚要说话,他忽然又附上了她的嘴唇,夺走了她最后一口气息。

    她轻微的挣扎,手却被他死死摁住。

    这一次他没有喝酒,神志总是清醒的,李鸾知道她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他吻了许久像是要榨干她体内最后一丝气息才舍得放过她,薄唇轻轻移开,抬起身来,沉寂地望着她绯红的脸颊上闪烁的眸子。

    “阿青,你……你要做什么?”

    他望着她,沉默了许久,非要等到她的脸更加红了才肯迟迟开口。

    他说:“做那天在草地上没有做完的事。”

    她自知明知故问了,但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毫不避讳地回答,这下连耳根都滚烫起来。

    “那天你不是说冷吗?”他面不改色地望着她:“今天总不会冷了吧。”

    “你怎么一回来就……就欺负我……”她避开他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摁住。

    他的眸子像是隐藏着火种的冰层,声音却显得淡漠,见她久久不于他回应,又补了一句:“是不是就算不冷,也不要和我?”

    李鸾仓皇回头望着他,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种话叫她怎么回答,难道要她说要吗?

    可她心底里又不能拒绝他,总觉得若是此时拒绝他,他一定会转身就走,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她正踌躇着,身上的人忽然叹了口气,渐渐松开了她,像是得到答案一般,准备偃旗息鼓。

    李鸾见他起身要走,情急之下脑子一热,赶忙坐起身来一把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凑了上去,一下留住了他。

    她用力将他扯回到床上,怀里的人被她突如起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发懵了,与她唇舌纠缠只见,却也一路顺着她,又回到床榻间来。

    却没想到她忽然翻身起来,居然压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腰间一阵手忙脚乱地开始解他的衣带。

    卫青怔了许久,不禁哑然失声笑了。

    身上了人估计意识到到了什么,窘迫的不行,觉得自己是中了什么蛊。

    她正要松手逃离,身下的人却忽然起身,又将她稳稳压在了身下。

    他将她拢在自己阴影中,手臂死死撑在她耳边,柔软的气息慢慢地靠近她滚烫的面颊。

    “阿鸾,我答应要照顾你……”他在她耳边如梦呓一般温柔地低语。

    “当然也包括这件事。”

第153章 如愿() 
李鸾想过他从河东回来后,两人久别重逢时可能发生的所有情景,却从未想过会是现在这样。

    她贴着他温热的呼吸,靠着他□□却坚实的胸口,侧耳听着他沉着的心跳声,心中却不住回想着方才发生的叫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他一直循循善诱,贴近她的时候也总是十分温柔,滚烫的气息熨帖着她凝脂一半雪白娇嫩的肌肤,吻住她香甜的嘴唇,由浅入深,让她慢慢卸下了心中的防备。

    第一次难免是会痛的,只是她从不知道竟会是那样钻心的疼痛,让原本沉溺于缠绵缱绻中的她皱着眉嘤咛一声,只想要逃离。

    可他的气息却又紧跟而来,将她想要临战脱逃的身体死死扣住,环入他的胸怀之,软软地轻咬着她的耳垂,李鸾只觉得浑身发软,他的吻又再次袭来,夺取了她的意识。

    身上又酸又疼。酸是因为他,疼亦是因为他。

    但只要是因为他,她都甘之若饴。

    桃之夭夭,烨烨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今夜,她是终于如愿以偿了。

    抵死的缠绵过后,他似乎是睡着了过去,李鸾虽然疲惫得手脚发软,可却因为下午的昏睡而没有丝毫的倦意。她被他拥在怀里,温暖被衾之下两具身躯紧紧纠缠在一起,她面颊微烫,静静地望着他沉睡的侧脸,眉目如旧,让她忆起了那些破碎的往昔来。

    如今,似乎一切都圆满了。

    她侧了侧头,慢慢靠近他的鼻息,她从未想过他们能靠得像此刻这样近,年少的梦想,似乎终于也成为了现实。

    不知为何脑子中忽然升腾起一团热气来,竟不自禁地吻了他的薄唇一下。

    不想这蜻蜓点水的一吻竟也弄巧成拙,她刚触碰道他柔软的嘴唇,他的眼睛却悄然睁开了。

    帐中光晕昏暗,可他的眼眸中却依旧像是流淌着星河,四目相对之下,李鸾的脸骤然充血像是烫手的山芋。

    身侧的人骤然沉默着起身来,覆上她柔软的身躯,李鸾有些惊慌失措,见他的唇又要落下来,连忙嘤咛了一声:“你……你想干嘛?”

    谁知那薄唇在她的下颌慢慢游移了片刻,一双闪烁着星月光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被暗影掩藏的红晕,沉默了少许,轻声道:“这句话是我要问你才对吧。”

    他的声音又让她听不出喜怒来,昏暗的帐中又看不见他的表情,她的心噗通乱跳,许久才轻声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睡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他如辰星一般的眼睛盯得她浑身发烫。

    “什么叫为所欲为……你不是也对我做了坏事……”她羞愤地怨声道。

    “好像是你扯开的我的腰带……”他纳闷道。

    “那你还扯我衣服了!两次!”她不依不饶。

    “那好吧。”他坚实的手臂于她的耳侧撑起身体来,似乎是想要离开的意思,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那算我们扯平了。”

    李鸾望着他,忽然伸出手臂来一把抱住了与他的包子,拦住了他的离开。

    “我们还扯得平吗?”她的声音带来哭腔,温暖柔软的身体熨帖在他的胸口:“卫青,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坏!你为什么总是……”

    话还为说完,就被他覆下来的嘴唇封住了口。

    他将她摁回到床榻之上,竭力与她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她的身体中去。她开始像是闹着脾气推拒着他的肩膀,却也只是隔靴搔痒了几下,很快便与他缠绵在了一起。

    屋外究竟夜深几许,屋里的人根本丝毫不知。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哭的,只知道吻她的脸颊时已是潮湿的。他怔怔望着怀里的她,被他一通折磨,微微喘着与自己一样滚烫的气息,胸前不断起伏,含泪的双眸静静地望着他。

    “讨厌我?”

    她摇头。

    “喜欢我?”他又问了一句。

    她还是摇头,沉默了少许,忽然伸出手来紧紧地拥抱住他□□的脊背,两具滚烫的身躯再次贴近。

    她轻启朱唇在他的肩膀上来轻轻咬了一口,嘤咛了一句:“……爱你”

    李鸾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她睁开眼来,见卫青着一身素白的儒衫逆着光站在窗棂前,将轩窗开启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屋外的光流淌进来,温暖了一室。

    李鸾起身来望着他侧着身安静望着屋外的样子,睫毛被屋外的光晕染成金色,面目廓也被勾勒出了金色的轮廓来,那样子看起来宁静隽永,像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李鸾恍然觉得,那便是她以后的生活。

    窗前的人似乎也有所察觉,回眸望了她一眼,赶忙挑帘入帐来。

    李鸾见他进来,赶忙用被衾掩住自己□□的肩膀,白日里屋内光亮,他清清楚楚地瞧见她如白瓷一般的脸颊上升腾起两片红霞来。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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