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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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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该去准备了。陛下这些日子来漪兰殿可少了许多,多是去椒房殿中。好不容易来一次,夫人您还不得好好准备一番。”
卫子夫攒了攒眉,似乎还是放心不下:“去叫卫长上来吧,跟她说明天我再来陪她玩水,她一个人在这里我总是不放心。”
“喏。”
卫子夫看着琉璃上前去将卫长公主从水唤上岸来,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去。
沿途的□□都沾染了昨夜的来去无踪的瓢泼大雨,海棠落了满地,卫子夫踏着满地的红泥走得快了些,玉履沾染了艳丽的花色,一个转弯处,却不料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真是大胆,居然敢冲撞皇后娘娘!”
卫子夫见状赶忙欠身行礼:“沿途路滑,子夫一路上心急,惊了娘娘凤驾,子夫给娘娘陪不是了。”
“呦,卫夫人现在赔礼都不用跪下了吗?倒是生了卫长公主,身份确实不一样了。”陈皇后身边的香梧冷嘲了一声。
陈皇后表情冷淡,未曾言语。
卫子夫低头看这一路的泥泞,踌躇了片刻,却也还是俯身跪了下去,云缎白灵花纹罗裙立马沾染上了满地的红泥。
卫子夫微微蹙眉,却依然恭顺地抬手齐眉,俯首叩拜:“请娘娘饶恕子夫。”
“你是卫长公主的娘亲,本宫又能把你怎么样。”陈皇后冷哼一声:“倒是你,如今已为人母,行事怎么还是这样没有规矩。”
“娘娘莫恼,子夫知错了。”卫子夫低眉轻声道。
陈皇后原本想多说几句,可看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除了给自己添堵外,并不会对眼前人造成什么困扰。
她最最讨厌的就是卫子夫这副谦卑恭顺,委曲求全的模样。每一次想要故意刁难她,可她认错时的样子着实诚恳,却又屡次挫败在她如此柔顺的性情上。
她巴不得卫子夫能够拿出宠妃的架势来,与她争执几番。毕竟自己身为皇后,执掌后宫,只要有这由头,便可以好好整治她一番。
可是卫子夫似乎从不给她这样的由头。
“走吧,别在着耽误功夫了。”陈皇后似乎不愿低头看她一眼,轻哼来一句,转身就走了。
卫子夫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可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狼藉云缎罗裙,眼眶不禁微红。
她正微微发怔,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温暖的手将,稳稳地扶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泥泞中扶了起来。
她仓皇回头,遇到了一双静谧如湖水般温柔的眼眸。
原来,他一直隐在花丛的后头。
卫子夫自然不愿意弟弟看到自己如此的窘迫,忙掩饰着低下头去,不想他看见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眶:“弟弟来多久了?”
身后人沉默了须臾,轻声地答道:“不久。陛下要阿青来姐姐这里,一会儿一起用晚膳。”
“是吗?甚好,我们也许久没有聚过了。”卫子夫抬袖轻拭了拭潮湿的眼眶,抬眼对着卫青粲然一笑:“你看我,弄得这副狼狈模样,可别取笑姐姐。”
卫青轻声答道:“怎会。姐姐是有大智慧的人,深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盛极必衰的道理。”
卫子夫心中听着温暖,眼眶却愈发温热了:“弟弟真会安慰人,咱们兄妹几个,就数你与我最为心意相通。”
卫青温柔浅笑:“陛下常说,卫青与姐姐就像一个人一样,卫青陪在陛下身边,就像姐姐陪在陛下身边一样。”
“只当你是夸我,原来你是夸自己。”卫子夫笑靥温暖。
“姐姐,阿青不是那个意思……”
卫子夫抬手轻抚了抚卫青的轮廓,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陛下的洪恩浩荡,只怕姐姐此生是无法报答了,也希望你在他的身边,能够敬忠职守,为他分忧。”
“卫青会的。”卫青眼中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温柔的星河。
“母亲!青舅舅!”宛如莺啼的一声呼喊。
两人转过头去,看见玉琢一般剔透的卫长公主朝着他们一路雀跃而来,紧跟其后的是宫女琉璃。
“母亲你的裙子怎么了?”卫长公主跑近来,才看到满裙泥泞的卫子夫,不禁狐疑道。
“母亲走太快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卫子夫缓缓微笑:“你也要跑慢一些,别像母亲一样摔跤了,卫长的衣服那么漂亮,是父皇专门找匠人用最好的绸缎缝制的,可别弄脏了,糟蹋了父皇的一番心意。”
“卫长知道了。”卫长公主笑盈盈地颔首点头。
卫青低眉浅笑,伸手搀住卫子夫:“卫青扶姐姐回去。”
“有劳弟弟了。”
说着,两人笑语晏晏,相携而行。
刘彻那日,恰巧在清凉殿里与几位大臣议得晚了些。
他来道漪兰殿时,日头早已西沉,星月初露。
比起陈皇后所处的富丽堂皇椒房殿,他每次来到卫子夫的漪兰殿总像是卸下了一身的疲倦。
卫子夫是一个会生活的女人,她封为卫夫人之后,庭院却一直没有动过。院子虽然不大,却被她大力的井井有条,在冰冷的宫苑之中,倒像是一个温馨的世外桃源。
他遥遥望着殿中温暖的灯火闪烁,不是传来宛如银铃欢声笑语。
他注目了许久,久到他自己都险些忘记了时间,还是身边的中常侍提醒了两句,这才缓过神来,命身边的人不许通传,自己悄悄地进去。
他进来时,子夫正在换一道热羹下面的烛盏,身边原本陪着她有说有笑的卫长率先发觉了刘彻缓缓踱入的身影,欣喜地喊了一声“父皇”,雀跃而出,冲进了刘彻的怀里。
子夫惊觉,也连忙放下手上的灯盏,轻掖了掖衣裙,忙上前去行礼。
“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亲自做这些?”刘彻一手抱着卫长公主,有些讶异地打量着子夫低垂的眉眼,抬手将她扶了起来:“你都做了,那些下人做什么?”
卫子夫抿嘴浅笑:“本也都是家常琐事,原也用不上人帮忙。陛下也不是日日都在猗兰殿用膳,子夫躬亲是应该的。”
刘彻听完一笑,轻轻地放下怀里的卫长:“子夫是在怨朕,近日来的少了。”
卫子夫闻声忙退了半步,惶恐躬身道:“子夫不敢。”
刘彻忙又将她扶了起来,抬手轻轻刮了一把她秀美的鼻梁,笑言道:“子夫你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你在这幽幽深宫之中,给了朕一个温馨的家,朕哪里舍得怪你。”
说罢,他转身望了望一室的空荡,轻声又问了一句:“仲卿人呢?”
“舅舅去给父皇热酒了。”卫长公主抢先答道。
“呵。”刘彻抬手轻轻抚了抚这个聪明又乖巧的女儿的小脑袋,转眼对子夫笑道:“真好,朕今天能喝到卫大夫亲手热的酒。”
谁知他话音刚落,卫青就端着重新热好的酒壶进了屋。
两人错愕相视一眼,卫青赶忙将手中的酒壶置于案上,躬身准备叩拜。
刘彻见他如此鞠礼连忙喊停,佯装愠道:“你看看,今日咱们一家其乐融融,把酒叙话的好时候,可他非要搞得和朕上朝一样。可谁的家里小舅子见了姐夫,要行这样大的礼的?”
说罢他转眼望向身边的卫子夫:“夫人,你们家中可有这样的规矩?”
他这一声夫人,叫得卫子夫心暖,仿佛他们真的是民间的一对凡俗夫妻一般。
她抿嘴轻笑,望着一头尴尬的卫青:“自是没有的。”
一旁的卫长公主抬手摇了摇刘彻的衣袖,轻声唤道:“父皇,父皇,卫长饿了。”
刘彻微笑,牵着卫长的小手先行落座,抬头望着愣在原地的卫青:“内弟你还愣什么,快上桌啊,卫长都饿了。”
卫子夫浅笑,轻轻推了推卫青的的手肘,卫青忙躬身言谢,这才恭敬落座。
卫子夫的手艺极好。
她本就温柔贤惠,善于料理这些生活琐事。在宫中呆的时间久了,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想跟着后厨的庖厨们,悉心学些手艺。
开始下人们还拦着她不叫她进那油烟腌臜之地,可她自诩是平阳侯府的奴仆出身,本也不是什么高贵出身,如今虽富贵,却也不能忘本。
庖厨们平日里喜欢了椒房殿的那位,平日里尖酸的挑剔与苛责。
见卫子夫这样平易近人,心中也甚是爱戴,倾囊相授。
日子久了,卫子夫的手艺也变得与那些后宫御厨无异了。
偏偏她常与刘彻同桌用膳,自然对刘彻的口味有所了解,刘彻每筷。
第171章 童言()
绿柳茵茵,春意盎然,孩童的嬉闹声回荡在午后的花园中。
“襄儿,你慢一些。”平阳有些紧张地望着曹襄那被花丛遮蔽的身影,却也只听见花丛中不断发出银铃一般的少女笑声。
卫子夫坐在藤椅上浅笑安然,望着卫长与曹襄在花丛中嬉戏,不禁望着身边一脸紧张的平阳笑道:“襄儿都这样大了,姐姐你就放心让他玩吧。男孩子么,别总是放心不下。”
平阳没有立刻回答,抬手饮了一杯桌上的茶,才缓缓轻声道:“臣不是怕他磕了碰了,就怕他跑太急,撵得卫长公主摔了跟头。”
“他两人自小就玩在一起,襄儿最是让着卫长了,断然是不会的。”卫子夫的脸上依旧是春风一般的浅笑,转头问了问身后婢女那些桃花酥可否做好了,赶紧命人都端上来。
正说着,一阵暖风忽来,就瞧见卫长的那只水绿色的蜻蜓纸鸢乘风而起,凌空中悠悠荡荡,在红绳的牵引之下,飞入了碧空之上。
“母后!母后!你快看啊!”卫长鹅黄色的裙摆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稚嫩纤细的身影在花丛中仿佛要乘风飞起一般。
曹襄看得有些发痴,只觉得女孩笑语晏晏的模样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就连身后的平阳与卫子夫缓缓地靠近,竟也没有察觉到。
卫长笑盈盈地边放边跑,纸鸢迎风振翅仿佛真的活了一般,穿梭于碧蓝的苍穹之上。
曹襄的眼睛自始至终所在卫长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见她欢快地样子,自己也不禁跟着高兴了起来。
“母亲,您看她……真是好看。”男孩无意识地吐露了心声,忽然回过神来,忐忑地望着身边的平阳脸上微微的错愕,又转过头去望向身边的子夫。
子夫似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言道:“那将卫长嫁给襄儿可好?”
平阳微怔,转眼望着曹襄,表情又些许的肃穆,反而叫曹襄一时也不敢回答。
“我……我……”曹襄支支吾吾,白玉一般的面孔滚烫了起来:“我当然觉得好。可是卫长他喜欢的是去病哥哥那样的,襄儿不如他好……”
卫子夫只当是听了个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去病是卫长的表哥,他们兄妹之间亲厚些也是有的。世子是平阳侯府的主人,身份尊贵,哪里是去病那孩子比得上的。”
“皇后客气了。现在卫家已是今非昔比了。当今圣上是他的姨父,国母是他的姨母,长平侯是他的亲娘舅,又怎么会不显贵呢?”平阳虽是客气,可是语气中却有些酸酸的,抬手将傻愣着的曹襄一把拉回到怀中:“襄儿养尊处优惯了,他父亲去的早,臣从小就怕他受委屈,让他历练的少了。不及去病那孩子,跟着他舅舅,不管是身手还是见闻,都是我们襄儿所比不了的。”
卫子夫从平阳的话中自然也听出一些别样的味道,但她依旧浅笑着化解着尴尬,轻言漫语道:“姐姐这样便是与我见外了。我觉得襄儿就很好,瞧着他眼睛也纯净清澈,为人也温柔,一如侯爷当年的风采。去病的性子太野了,不知道体贴人,到底是妹妹我疏于管教了。”
两人正说着,却听见远处“噗通”,继而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转眼望去,只见方才只顾着引着纸鸢飞奔的卫长,脚下不知被什么坑洼给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青石子路上。手中的纸鸢也跟着跌落,如同折翼的飞鸟一般,飘飘摇摇地缓缓落下,挂在了那高高的枝杈之上。
曹襄飞一般地挣脱了母亲平阳的手,飞速地冲到卫长身边,赶忙将泪流满面的卫长扶起来。他慌忙地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却瞧见她捧着手臂直哭,便帮忙撸起她的袖管来看。
只见白玉一般的手肘上一道淤青,还好隔着衣服没有擦破皮。
卫长哭个不止,曹襄赶忙掏出贴身的手绢来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卫子夫与平阳匆匆赶来,这才将坐在地上的两个小人扶了起来。
“让母后看看。”子夫关切地挽开卫长的衣袖,只见上面淤青一片,顿时眉目颦蹙,忙问:“可还伤到了别处吗?”
卫长摇摇头,可是眼泪还是如雨一样的地流着,嚎啕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卫子夫是心疼,可是见卫长不住地哭,只得在旁边劝解。可劝了半天,那哭声还是不止,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卫子夫柔声道:“卫长,你可是长公主。这点小伤就哭成这样,难免叫人在背后取笑你。”
“母亲……我的纸鸢……”卫长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呜咽道。
卫子夫抬起头来,望着那高处直插上被树枝挂着的纸鸢,低头对怀中的卫长说:“区区一个纸鸢罢了,咱们再去做一个好了。”
“不要!卫长就喜欢这一个,这是去病哥哥做给我的!”卫长继续呜咽道:“去病哥哥做的,比别的都飞得高,也飞得远。”
“那母后叫去病再做一个给你?”卫子夫劝道。
“不行,若是去病哥知道了,他会怪卫长的。”小泪人儿只摇头。
“我去!”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影冲上了那树干,也不顾自己一身的绫罗绸缎,抱着树干就向上攀附。
“襄儿……”平阳见曹襄想要上树去为卫长够那纸鸢,赶忙追上前去,想要唤他下来。
可是曹襄已经爬得很高,她抬手也够不到了,平阳心中慌张,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踩着那枝杈向着纸鸢所挂之处移去,赶忙在树下惊慌地叫道:“襄儿,你快下来!”
“快……快够到了,母亲!”曹襄吃力地回了一声,一手抱着树干,脚下踩着那枝杈,另一只手慢慢地向着那纸鸢凑过去。
可距离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怎么也够不到。
曹襄又试了试,最后只得放弃了依靠的树干,松开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那纸鸢走去。平阳在树下看得心惊肉跳,想要呼喊可却又怕惊到他,害他掉了下来。
可即便是她忍住担忧沉着气看着他缓缓靠近那纸鸢,曹襄的身子却还是因为失衡,脚下扑空,不慎跌落下来。
平阳惊叫一声想要扑过去接住他却是为时已晚,只见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电光石火间撑曹襄下落的身体一把,稳稳地将他停在了地面。
曹襄吓得一身冷汗,半晌才缓过神来,微微转过头,只见那桀骜不驯的眉目怔怔地望着他,冷笑一声道:“吓尿裤了?”
曹襄摇摇头,痴痴地望着他,只听见身后卫长带着哭腔高声唤道:“去病哥哥!”
霍去病松开了曹襄,平阳赶忙扑过来一把将曹襄搂紧怀中,仔细的地检查有没有受伤。曹襄的目光却怔怔停留在霍去病的身上,见他轻轻挑眉,有些许不耐烦地转头望向躲在子夫怀中鼻涕邋遢的卫长。
“老远就听见你在哭了,长公主!”他嫌恶地攒了攒眉,对着卫子夫冷哼道:“姨母,您就不该这样惯着她那个爱哭的毛病,诸邑与阳石可都没有她那样娇气的。”
“这话不假!”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众人侧目望去,只见刘彻面带笑意,大步而来。
众人见状赶忙行礼,只有卫长公主不管不顾,委屈地扑倒了刘彻怀里。
“卫长,你是长公主,是这宫中的表率,可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刘彻弯下腰来,抬手擦掉精雕玉琢的小脸上的泪痕,抬眼望着目光桀骜的霍去病,轻哼一声:“你这小子,反应倒是快。可在皇后与长公主面前,说话也不避讳着点。总归说,还不是因为你的纸鸢惹的祸,罚你回去再做一只给她。”
“干嘛要再做一只,这只取下来不就可以飞吗?”霍去病不屑地摊摊手,转身就就轻快地上了树,两三下就取了枝头的纸鸢,利落地跳了下来。
卫长见状赶忙挣开刘彻,向着霍去病跑过去,一把接过他漫不经心递过来的纸鸢,那爱慕与敬佩的眼神,着实让一旁为了博红颜一笑险些摔伤的曹襄看得心中酸涩,难过地低下头去。
卫长看着手中的纸鸢完好无损,心中雀跃,忽然点起脚来搂住霍去病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霍去病却有些嫌恶地连忙将她推开来,那样子倒是惹得旁边的平阳不禁笑着望向卫子夫:“看来卫长还是比较喜欢去病一些。”
曹襄脸色暗沉,可一旁的大人们却并没有发现。刘彻听着只觉得有意思,大约是想起了自己七岁那年的荒唐事,转眼望向一旁的霍去病,戏言道:“若是朕把卫长嫁给你这小子怎么样?”
霍去病愣了一下,连忙回绝道:“曹襄喜欢卫长,陛下您应把卫长给他才是。”
曹襄未想到霍去病会这样说,连忙抬起头来望向霍去病,见他眉目依旧冷峻,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刘彻闻声笑道:“你别操心别人,我只问你,把卫长许给你如何?”
霍去病摇了摇头,直言道:“我不要。”
卫子夫看着刘彻的脸色不对,赶忙出声制止道:“去病,你在瞎说什么?快向陛下赔罪!”
话音刚落,刘彻却出手止住了她,深邃的目光喜怒难测地望着霍去病,顿了许久轻声道:“你说,为什么不要?难道朕的公主配不上你吗?”
霍去病依旧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是卫长配不上我,是因去病已经与别人有了婚约了,自然是不能再耽误卫长。”
他说话周正,像个大人一样,可所说之言却又与他的年龄太不匹配,引得周围人都以为他是童言无忌,皆哑然笑道。
“你这个孩子,哈哈,当真是越来越没谱了。”刘彻原本有些喜怒莫测眼睛忽然讪笑道:“你倒是说说,你和谁有了婚约?说不出来,就是欺君之罪。”
霍去病皱了皱眉,望了望身边抿嘴浅笑的卫子夫与平阳,不禁慌忙解释道:“去病说的是实话。去病已经和姐姐说好了,若是她这一胎怀的是女儿,那便许给去病做媳妇。”
“姐姐?”卫子夫越听越乱,不禁望着一般同样觉得匪夷所思的刘彻,转过头去又笑着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姐姐?”
霍去病忙答:“自然是舅舅家的姐姐!”
谁知他话音一落,平阳与刘彻都不禁一怔,脸色都暗了下去。
卫子夫心中只知道平阳的心事,略尴尬地局促了片刻,方才轻声道:“啊……是卫青啊……”
说着她转眼望向身边的刘彻,想要岔开话题来,可未想到却看到刘彻愁眉深锁的模样,仿佛有些失神。
“陛下……”卫子夫心中有些发慌,轻声在刘彻耳边唤道。
刘彻回过神来,不禁冷笑了一声,轻声道:“没想到,居然是仲卿还没出世的女儿,比过了朕的女儿。”
平阳见状赶忙想要圆场,忙接了一句:“孩子说的话哪里作数的,不过也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长平侯了。”
刘彻轻笑一声,转身悻悻而去,只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仲卿啊……他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又怎会是姐姐能轻易见得到的呢。”
第172章 青山桓桓安如玉,烈踏胡月贯长平。()
刘彻转过身来,饶有兴味地审视着身后沉默的卫青,唇边忽然扬起一抹笑意:“若他们都像仲卿你一样就好了。专注于朕交代的事情,除了滴水不漏以外,总还能给朕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善于谋事,却不善于谋己。”
说着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卫青的肩膀:“以后朕对你的赏赐,都不许再拒绝了,朕也需要有自己的信得过的人。羽林那边你管不过来,朕也擢升了公孙敖与韩说,东方朔的官职朕也有意再升一升了。公孙贺、严助也都是以后要重用之人。朝廷里面那些老家伙,也该灌点新鲜血液进来给他们醒醒脑了。”
他正说着,却瞧见卫青身后,一直守在长廊尽头的中常侍春陀,缓缓踱步而来。
“何事?”他拍在卫青肩膀的手落了下去,朝着卫青身后问了一声。
卫青闻声转身,望着身后的春陀毕恭毕敬地答道:“大行令王恢求见陛下,说有重要的东西要呈于陛下。”
“王恢?”刘彻眯了眯眼睛:“今日廷议,他支支吾吾,如今是又想起什么了?”
“王大人说,此事关系重大,希望能与陛下秘谈。”
卫青闻声,赶忙躬身道:“卫青告退。”
刘彻有些狐疑,却还是点了点头应允了。
卫青走后,刘彻风风火火地回到了清凉殿中,看到久候多时的大行令王恢已将几张羊皮卷置于龙案之上。
王恢向刘彻叩首行礼,刘彻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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