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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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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再受委屈。”
“公主……”
“我是为了你好。”平阳打断了她:“相信我,他会对你很好。”
卫青说未免她情绪激动,等她的胎象稳了再带她去见小璞。李鸾听从卫青的话,开始强迫自己吃东西。可害喜的症状却没有减退,总是吃的越多,吐的次数也越多。大夫替她号过脉,说她体虚肝淤,心绪郁结,腹中的胎儿十分不稳妥。
大夫开了几服药,命她按时服用。吃饭也不宜过多,多餐少食最佳。
李鸾在房中待久了,总也想出去走走。可是卫青不允许她出府,只能在花园里来回走动。夏初时节,府内的池子里开满了睡莲,她总一个人寂静无声地坐在亭子里赏荷,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与平阳在石桥边撞上。平阳见到她倒不意外,倒是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忘了起身行礼。
“听说你醒了,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你。”公主依旧落落大方,温柔地与她客套,那姿态倒是比她更像是这侯府的主人。
李鸾没有回应,怔了半晌,方才起身行礼。
“本宫是来看修蓉的,她伤的比你重,可醒的比你早。”平阳浅笑着,似乎是故意将话题引至此处:“有些事情也没必要处处去麻烦侯爷,本宫也正想跟你这女主人求个请,希望能从平阳侯调几个与她亲近的人来府上照顾。”
平阳不提起,李鸾那日在青云观中匆匆一瞥,早已忘了还有这回事情。
“她……”
“替侯爷当了一剑,眼睛也毁了……”平阳望李鸾脸上震惊的表情,心中如愿以偿:“如今她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如今弄成这副模样。本宫自然是不能日日来看她,可心中又放心不下。侯爷说,只要是她的事情,长平侯府上下有求必应。本宫也不敢麻烦长平侯府的下人,所以想遣几位平阳侯府的仆人来府上照顾她的起居。”
“怎么不敢麻烦,府中大半数的婢女都围着那间房子忙……”桃花在李鸾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里毕竟是长平侯府,公主想安排自己府上的人来,那这长平侯府究竟是谁做主呢?平阳侯府何等尊贵,在别人府上喧宾夺主总归是失了礼数。”李鸾抬眼望着平阳,不卑不亢地说:“但侯爷既然应允了,我也不好回绝。”
平阳未想到她竟会如此聪慧,还以为她会因悲悯和愧疚而冲昏偷头脑,谁知片刻就识破了自己的意图。
“一个……”李鸾望着平阳的眼睛:“公主选好,便可将人送来只是要记得,入了我长平侯府,从此便算是我府上的人。丑话我自是也说在前头,若是吃里扒外,我定是不会轻饶的。”
第181章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卫青与寻常士兵一样的盔甲尽湿,红缨长袍也湿哒哒地黏腻于铠甲之上,望着西南方向轻声道:“不知何时才能停,迟则生变。”
说着,他忽然调转马头,挥起手中的环首刀,面向身后的士兵高声喊道:“将士们!本将知道一路奔波,诸位甚为辛苦。但兵贵神速,离我们此行的关键还差最后一步,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安逸,而错过了剿灭白羊、楼烦二王的大好时机。凡高阙塞匈奴军营中物资,均选上等品分于与我卫青同行之将士。诸位大汉将士,如今口袋已经套好,谁愿意与本将一齐去把口袋扎紧?”
话音刚落,万军之中云集响应,吼声震天。
“去,取匈奴军中炙肉,分给三军将士,吃点肉才能暖和身子!”李息赶忙跟自己的校尉低声道。
“可将军,高阙塞就这么一千来人的胡虏,三万军队的炙肉,到哪去讨?”校尉有点犯难。
“你口袋里的,我口袋里的,不都可以吗?”李息微微喝了一声:“凡不与卫将军同行的,皆将行囊中的炙肉上交,分给南下的兵士。”
校尉抬手挠了挠头:“那我们吃什么?”
李息抬手指了指草场那边近在咫尺的羊圈:“那么多肥羊,还不够你吃的吗?人家是要去冲锋陷阵,被着场大雨浇湿得透彻,饿着肚子怎么可以?”
“喏!”校尉闻声叩手,赶忙转身朝着身后的驻军跑去。
材官将军李息转身向着身边的卫青拜手道:“卫将军,这一路上多加小心,李某在这里等着将军凯旋的好消息!”
卫青凝眸,也向着李息抬手一拜:“阻挡右贤王部的重任,便交给将军了。”
“哈哈,哪来的右贤王部,李某看他还躲在被窝里与美姬快活呢。没有十天半个月,他是反应不过来高阙已经尽在我汉军掌握了!”李息昂首笑道。
“不只是高阙……”卫青也颔首浅笑:“整个河套平原,都已被我大汉收入囊中。”
今年开春早,桃花开得也早,可一场淅沥沥的春雨,又将花朵打落了大半。
李鸾一人惆怅地坐在廊庭之上望着亭外烟雨蒙蒙,心中满满都是音讯全无的卫青。
虽说是去了漠北,但究竟是去了哪里,战况如何,乃至他个人的安危如今都成了一个谜团。李鸾想知道,可却又不敢问,也不知道应该要去问谁。
吕瑶来的时候,雨刚停歇稍会儿,小璞一路将她进来,踩着红泥沿着碎石子路一路向李鸾的庭院走去。
“我家夫人最近心情不大好,好像是因为许久没有侯爷的消息了,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饭也不好好吃,总说没胃口。”
“夫人?”吕瑶眼里,李鸾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侯爷要我们都得这么叫,眼看一年国丧过去了,又可以另许婚嫁。但侯爷一直有事忙着,便也都耽误了。”小璞一五一十地跟吕瑶说道。
“忙着?他忙什么?”吕瑶反讽一句:“如今都住在一处了,还不赶紧给丫头个名分?”
“侯爷也是有苦衷吧,毕竟他是个大将军,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再忙也不差这点功夫,他到底又上哪里去了?”
小璞摇摇头。
吕瑶抬眼见廊上痴痴望着满园□□的李鸾,沉默了半晌,才悄然走近她的身边。
“姐姐来了……”她忽然轻声叹了一句,却没有回头望身边的吕瑶。
“你那良人到哪儿去了,怎把你这个深闺怨妇一人留在这里?”吕瑶也不客气,于她身后的石椅上落座,径自舀了一盅她暖锅中的热茶烫,灌入白陶杯中
李鸾这才转过身来,望着身后的吕瑶:“我脸上可有怨怼之色吗?”
吕瑶轻笑,饮了一口茗香:“都快把怨妇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李鸾有些生气,轻声喝了一句:“那是因为韩说那个大闲人哪里也不去,你才有这个闲心来说我。”
“他在不在,我都是一样。他不在,我反而乐得清净。”吕瑶抬手饮茶,眉目清冷如水。
“切,你根本不懂……”
“臭丫头,我有什么不懂的?”
“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李鸾刚要说出口,声音却忽然顿住,急忙闪避了吕瑶投来的目光,脸颊却不禁绯红了起来。
“关内侯不在府中,又是去了哪里?”平阳轻声问道。
李鸾抬眸,半晌没有说话,只望着平阳的眼睛。那眼神中像是又千言万语一般深邃,精通世故的平阳立马便觉得自己问错了话,却又不知错在哪里,但顿时也不敢问了。
“侯爷去了河东。”李鸾随便编了一句,她也只知道卫青出远门去过河东,转眼望着身边的刘陵略微有些狐疑的神色,不禁笑道:“还是为了改良马匹的事情。”
“可未听说河东那边……”刘陵刚说两句,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忙收住神色讪笑道:“关内侯倒也真是够忙的,这刚打了大胜仗,又急着去操持骏马事宜,着实是苦了妹妹,独守空闺了。”
既然卫青不再,平阳与刘陵自然是扑了个空,本也无心与李鸾再多寒暄,便也纷纷告辞。
毕竟身份贵重,李鸾依礼将二人送到了门口,刘陵仙径自上来马车,倒是平阳公主迟疑了片刻,又不禁回眸忘了一眼李鸾,轻声道:“平阳侯府离河东近在咫尺,我知道他没有去那里,你为何要说谎?”
声音很小,只有她们二人只见能听得见。
李鸾垂眸不答,平阳皱了皱眉,不禁又问了一句:“那你究竟知道他去哪了吗?”
李鸾抬眸,浅笑:“河东。”
平阳心领神会,便也不再多问,转身由修蓉扶着上了马车。
望着两辆马车缓缓走远,李鸾脸上僵持的笑容慢慢变成了一种悲伤,转身便泪如雨下。
“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怨怼吗?”她泪眼婆娑望着身后吕瑶:“他说我是他的妻子,可是我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如此一句,倒是勾起了吕瑶心中无限的伤感来,一如同年时,她望着苦苦守候的母亲那无可奈何的模样。
每每问起父亲踪迹时,她却只是摇头苦笑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只知道,他要去那儿。”
166
伊稚斜躺在单于王帐中正闭目养神,左大都尉固尔扎忽然领着长安秘使请求入帐。伊稚斜抬手哄走了身边的美姬,自己整了整衣襟,才缓缓坐起,走出了王帐。
“左大都尉,可有什么事吗?”伊稚斜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左大都尉固尔扎身边的淮南王密使,慵懒地走上自己单于王座,斜斜地靠坐下来,冷笑一声:“既是从长安远道而来的客人,便请坐吧。”
“大单于,密使带来了从长安刺探而来的情报,是关于……”左大都尉固尔扎说着自己也不禁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伊稚斜的脸色,果不其然,那原本还轻松自在的表情立马变得僵硬起来。
“关于谁?”他冷哼了一声,忽然抬手握住一柄茶壶,重重地甩得粉碎,对着堂下的左大都尉咆哮到:“他的名字现在是不是在我的单于王庭都成了忌讳了!”
左大都尉固尔扎赶忙颔首行礼,却不敢再言。
“混蛋!汉朝皇帝女人裙子下面钻来钻去的东西,居然敢捣毁我的祖宗圣地后,还霸占了我的爱妾,俘虏了我的阿胡儿,还劫掠了我们千人的军队!这样的混蛋,你们居然还畏惧他,忌讳他,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了。我看你们是要把他当做祖宗神明一样供着了。”伊稚斜怒吼着,抬脚就踢翻了桌案。
左大都尉固尔扎不敢在言语,旁边的长安秘使抬头打量了打量一脸盛怒的单于,立马和颜悦色道:“大单于莫要生气,只要大单于与我们王爷金诚合作,车骑将军卫青的脑袋迟早都是大单于。”
“若是有那样容易就好了!这个缩头缩脑,鬼鬼祟祟的家伙,现在搅得我漠南是鸡犬不宁,牧民都不敢往南处去放牧了。这家伙,从不敢明刀明枪地与我们正面干上一场!”伊稚斜愤愤地坐于王座之上,抬头望着眼前的汉使,慢慢疏解着心中的怒火:“说吧,你来找本单于有何事!”
汉使赶忙上前揖礼道:“古语言,兵不厌诈。这车骑将军行军确实诡秘,动向不定不说,还经常长途奔袭于漠北深处偷袭。单于既然已经了解了此人的作战风格,自然应该提前对此人的行踪有所掌控才好。本使此次来,便是来提醒单于,这车骑将军最近又悄悄离开了长安,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伊稚斜攒眉,沉默了稍许,问道“那他是去了哪里?”
第181章 绿豆()
李鸾未想到,此生还有机会再次见到清棠。
她低着眉被桃花引进来时,见到上座的李鸾却未有一丝诧异,恭敬行礼,却只唤她姑娘。
李鸾心知肚明,这是平阳安排的。公主依旧对她心存芥蒂,更加不愿承认她是长平侯府的女主人。叫沈清棠这样称呼自己,也只是为了叫她心里不好受罢了。
沈清棠与李鸾的过节想必平阳是不知的,自己未对人说起过,沈清棠自然也不会对旁人去说那些腌臜的往事。
原本都是一同在平阳侯府习舞的少女,卫子夫如今已是贵为国母,而她却只能在长平侯府中蹉跎岁月。俗话说的好,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终究是算计太多,心机太深,才落的如今高不成低不就,误了自己的桃李年华。
“李姑娘,公主命奴婢来着长平侯府,照顾修蓉姑娘。”
李鸾望着她神色泰然,相安无事,心中却不免惆怅起来。若不是当年卫子夫鞋中的那一枚针,年幼无知的她也就不会愤然离府,才无端生出后来的那样的多的祸事出来。
“既然入了长平侯府,便就算作我府上的人,自然要谨守府上的规矩,莫要再生出什么是非来。”李鸾眼也不抬,语气却意味深长:“既然出自平阳侯府,自然要顾全侯府与公主的颜面。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好自为之便是。”
桃花也看出了李鸾似乎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姐姐,她是李鸾的丫头,自然也跟李鸾站在一起。可见李鸾不言不语,自然也不想多问。
可未过几日,长平侯府中便传开了风言风语。
桃花多半是陪在李鸾的身边,鲜少与其他的下人婢女那里走动。一次应李鸾的吩咐去取纳凉的绿豆来熬汤,不巧便看见小花园中几个女婢在假山边上偷懒,欢声笑语,像是在谈论着什么事情。
桃花一时好奇,便蹑手蹑脚地凑近去。她身子纤瘦,躲在假山上茂密的花影之后,隐去了踪影。只听着那些人调笑着说起西阁瞎了眼的陆修蓉,又谈起东阁的李鸾,争论起两人究竟谁才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来。
“自然是李姑娘,你没见侯爷对李姑娘有多体贴。”
“但西阁那位可是咱们侯爷的救命恩人。人家出身也清清白白,原是平阳公主身边的掌事婢女。李姑娘虽然貌美如花,但是这身世确实不清不楚。跟在侯爷身边,如今已有了身孕,却还是一直都没有位份。”
“胡说什么!侯爷哪里说不给李姑娘位份了,不是要我们尊称为夫人吗?大婚也是因为上次上青云观纳吉……”
“你可别说那事了,说起来都邪乎。只怕就是神明的意思,李姑娘她就是没有那个命。就像西阁的那位姐姐说的,我们如今还真得擦亮眼睛仔细分辨着。咱们侯爷最是和柔,就是为了息事宁人,想必也会给陆姑娘一个说法。就算不是明媒正娶,也是要收为侧室。”
桃花听着心中来气,可是生性怯懦,却也不敢上前去打断她们,只得灰溜溜地去管事那里取李鸾要的那些绿豆来。
谁知要绿豆却也出了岔子,管事说一大早那些绿豆都被西阁的沈清棠要走了。说是暑气将至,西阁那边想每日熬煮绿豆汤与府中下人分食。管事一听觉得是好事,便府中的最后的一袋绿豆和一罐子冰糖都与了她。
“这种事怎由得他说的算,您怎么能有着她去……”桃花跟管事抱怨道:“您这样让我们姑娘怎么想。”
管事挠挠头,皱眉叹道:“一时也为多想,再说了,侯爷是吩咐了西阁那边有求不应的。若是李姑娘要,我这就出去采办去。”
桃花气鼓鼓地从管事房中出来,心中反复不知该跟李鸾如何解释,只怕说不好又惹得李鸾不开心了。她一个人晃晃悠悠向东阁走去,谁知身后忽然有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她。
桃花微怔,转眼看见了沈清棠满脸的笑意,手中的木案上端着一盅砂锅递给桃花,说是他们熬了绿豆百合汤,专门给李鸾送来的。
最后那锅绿豆百合尽数倒在了园中的桃树。一边倒还一边用脚踢起尘土来,连声咒骂。
“谁要吃你们的东西!”她越说越气,又忍不住踢了几脚尘土掩盖在上面。
那一晚的餐桌上自然也就没有绿豆汤。
李鸾狐疑地望着身边的桃花,不禁问道那些绿豆都拿去哪了?
桃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李鸾更加怀疑了。
耐不住李鸾一再追问,她最后也只得将其中的一五一十,尽数告诉了李鸾。
李鸾听闻后攒眉不语了许久,旁边的卫青抬手轻抚李鸾的手背,柔声道:“不过是一些绿豆而已,他们也是好意想要煮来分给府中各位。”
说罢,卫青转头去问身边的桃花:“就没有送上一些来这边吗?”
“送是送了,西阁的沈清棠送来了一锅绿豆百合汤……但是我倒了。”桃花知道卫青性情温柔,一向都好说话,也不畏惧他便照实了说:“夫人要喝汤我们可以自己煮,才不要她的东西。”
卫青闻后不语,只缓缓收回了目光。
“你这样倒是好,落落大方全让她们占了,倒是让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鸾抬眉望着桃花。
桃花挠挠头,颦眉道:“许是我做的不对,应该问姑娘一声,兴许姑娘要吃的。”
“她的东西我自是不要,更不要让我看到。你这次做的很好,最好连带着那锅子都扔出去。”未想到李鸾竟突然开口向着桃花道,这话却像是说给身边的人听:“我就是小人,就是看不惯他们这样的反客为主的君子。她们既然要煮汤讨好这侯府的下人,我便也由着她们去。但那些东西,一滴一点都不要流进我的院子来。”
卫青一边听着,紧紧握住了李鸾的手,抬眸望着桃花,叫她先出去。
待桃花阖上门后,卫青正要转过身来跟李鸾说什么,谁知她忽然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向屋里去了。
卫青只得跟上去,见她一个人躲进帐子里生着闷气,便也挑帘而入坐到她的身边,劝慰道:“阿鸾……其实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许是你想多了。”
“是啊,是我想多了。眼看这长平侯府都快变成平阳侯府了。”李鸾冷哼一声:“平阳公主自己把门槛踏破也就罢了,如今她府上的人一进来也开始收买人心了。就连你,还没喝到她们的绿豆百合汤,心却也都向着西面了。”
卫青见她执拗着生气,便也只有伸开手臂一把抱住了她:“你呀,平时那么落落大方,怎么今天却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
“你……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李鸾怨怼一句,想要挣扎开,却被他越搂越紧。
“那你告诉我,我都听着……”他在她耳边呵气如兰,温暖的气息吹得李鸾的耳根都发软,便也不再挣扎就由他抱着。
“女人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你听它做什么?”李鸾娇声怨了一句,声音却像是坚冰化成了水一样,越来越柔软:“前朝的事情还不够你烦心的吗?我若说这些事跟你听,那不是更加的小人了。”
“你知道,除了那些自怨自艾的话,你说什么我都是愿意听的。”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后,深深嗅了一口他鬓发上的香气:“是我不好,我们的婚事一直拖着,所以才让你心里没有安全感。阿鸾,我们别再等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
她的脊背忽然僵住,半晌没有言语。
卫青猜到她又想到了那日青云观中的事情,心有余悸,便说:“管它什么良辰吉时,我们也不必再去卜算什么天机。我正式娶你过门那日便是良辰,你嫁我那日便是吉时。我就不信满天神明那般有眼无珠,硬要我们再分离……”
话还未说完,他便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你别胡说,这种话神明可是都听得见的。”她仓皇地望着他,眼眶有些微微发红:“好像你每次处事都是因为我,我不想你再因为我受到伤害了。”
卫青俯身在她额上落了一吻:“那你自己要先做到,不再伤我的心才行。”
李鸾抬起头来望着他:“那我问你,那两个人你又打算要怎么办。”
她这话算是问到了终点,这事也是多日烦扰在卫青心头。陆修蓉的事情只要不过分,于情于理他都是不能推拒的。虽然陆修蓉从来没有开口与他要求过什么,可越是如此不清不楚,反而叫卫青更加的忐忑。
自己于情于理是要照顾她的下半辈子的,可照顾分很多种,如此不清不楚地养在侯府上对陆修蓉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可若是开口让她们走,卫青更加是说不出。
“这件事,你也允我再思量一番。我答应她,会照顾她下半辈子,保她此生无虞。”
说着,他将李鸾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如今我最心急的便是我们的婚事。我断不能让你怀着我的孩子,再不清不楚地受这份委屈。”
第182章 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皙也()
绿柳茵茵,春意盎然,孩童的嬉闹声回荡在午后的花园中。
“襄儿,你慢一些。”平阳有些紧张地望着曹襄那被花丛遮蔽的身影,却也只听见花丛中不断发出银铃一般的少女笑声。
卫子夫坐在藤椅上浅笑安然,望着卫长与曹襄在花丛中嬉戏,不禁望着身边一脸紧张的平阳笑道:“襄儿都这样大了,姐姐你就放心让他玩吧。男孩子么,别总是放心不下。”
平阳没有立刻回答,抬手饮了一杯桌上的茶,才缓缓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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