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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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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沈重()
卫奕点头,“情字,最难说得清,道得明。我想,区楚修到死估计也不明白,欧阳邈究竟是真的爱过他,还是真的恨过他。而欧阳邈怕是也不会说得清楚,杀死区楚修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或是因为怕?他那一把刺向区楚修心口的匕首,同时也刺向了自己的心口,人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沈月然感到心惊。
这样一种极致而浓烈的感情,她无法理解。
可是,一个“死”字又把她拉回现实。
“死?”
她道,“那么欧阳邈大夫会”
卫奕正色道,“当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欧阳邈杀区楚修有预谋,为私欲,手段坚决而残忍,之后更企图利用高大勇顶罪,他若不被处以极刑,哪有公义可言?”
“可是,欧阳大夫也救了不少人。”沈月然心软,不知是真的为欧阳邈还是为自己。
卫奕提起唇角,“妇人之仁。不过,朝中持此论的官僚也有不少,他们认为欧阳邈乃当世医学奇才,而且正值壮年,就这般杀了实在可惜。更有甚者,扬言杀了一个欧阳邈,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病患面临无医可治的境地。”
“是啊,难道不是吗!”沈月然脱口而出。
“欧阳大夫若死了,谁来替呃,他们治病?”
欧阳邈是她唯一的希望,可却身负命案,是天意,还是巧合?
卫奕频频摇头,“当然不是,你不用忧虑,这世间奇人异士大有人在,需要为区楚修偿命的却只有欧阳邈一人。如果一个人仗着自己的旷世才华就横行于世,不用为自个儿的行为负责任,那和流氓无赖有何区别?律法,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他是天才还是蠢才。”
“哦。”
沈月然怅然若失。
道理是没错
“你又怎么了?”
卫奕笑道,“觉得你今日怪怪的,总是为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蹙起眉头,你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友人正打算找欧阳邈救治?”
“没有。”沈月然否认。
这种事应该怎么说出口?
或许她又是想多了,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她转了话题,“你是不是饿了,真的五天五夜没有吃东西吗?”
她琢磨着,待会儿整出来个适合盛夏食用的清凉解暑补中益气养脑安神的八菜一汤,心中已经自动生成菜谱,手中比划出来。
“待会儿做个竹笋炒虾仁,西芹百合炒腰果,干煽豆角,手撕茄子,盐水毛豆,红油肚丝,鸡丝蕨根粉,豉香蒸排骨和人参柴鸡汤。你这时是不能吃柿子、山楂、香蕉、桔子和白薯的,因为这几种食物若是空腹食用的话,会导致胃痛胃酸胃胀,对身体产生一定的危害”
她细心交代他。
卫奕听着那些诱人的小炒,不禁口舌生津,不过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为自己的身子费尽心思,心里的甜蜜早已战胜了口中的饥饿感。
“这么说,你答应随我去见娘亲了?”他哪里肯放过她。
“我”
沈月然再次迟疑,却在触到他欣喜的目光后,咽回去了溜到嘴边的话。
“不拒绝就是默认,我真笨,居然不懂女子的矜持。行了,这事咱们先说定了。”他咧开嘴笑着,像一个讨到糖吃的孩子。
沈月然哭笑不得,竟不知这眼前的卫大人是真“笨”还是装“笨”了。
二人相处的时间过得很快,在他的一再挽留下,沈月然竟不知不觉在京城住了六日。她住在城北吴家,沈日辉自然是高兴的,还有一人也很高兴,那就是沈重。
沈重已至幼学之年注十岁,于诗书方面似乎遗传了沈日辉,总也不怎么开窍,平日里虽有吴兆容严加管教,像模像样地摇头晃脑读经诵书,可是一论到下笔,就全露了馅儿。他无心诗书,可是又没有相熟的伙伴,每天只是私塾吴家两点一线地来回,相当苦闷。所以,沈月然住到吴家,还时不时地买些小玩意儿给他,于他而言,简直就仿佛过年了似的。
这一天,卫奕送沈月然回去,这边沈月然刚在巷口下车,那边沈重就堵了上来。
“姑姑,这男子是谁啊?”他探头探脑。
沈重体型也随沈日辉,人高,肩宽,大块头,比同龄孩子瞧起来高出一头。
“不得无礼。”
沈月然轻声喝道。
她与卫奕的来往,一直没有正式与沈日辉、吴兆容二人说过。不过那一日,卫奕当着吴兆容的面把她拉走,相当于就是宣告了二人的关系。
她回来后,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殊不知,吴兆容却是一反常态,只字不提。
吴兆容沉得住气,她倒没有了主意。
与吴兆容相处多年,她的性子她最清楚,最大的心愿就是她寻个有钱的人家嫁了,让她这个做嫂嫂的好收笔聘礼。
可是这一次,吴兆容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她一向不擅长算计人心,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自己是该主动告之,还是心照不宣。
这般踌躇着,今日就被沈重撞了个正着。
小孩子这个年纪最鬼灵精,卫奕方才拉着她的手下车,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有礼无礼也得知道那人是谁啊。”沈重理直气壮,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在卫奕身上打量个不停。
沈月然眼白朝上。
这点倒是像你娘亲,无论何时都很有理。
“他是”
沈月然看了一眼一旁神情自若的卫奕,想着应当用哪一个头衔才最合适。
卫奕呵呵两声,接过话头。
“我叫卫奕,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笑道。
“那怎么可以?”
沈月然连忙摆手,再次对沈重喝道,“重儿,不得无礼,这就快向卫大人施礼问安。”
“卫奕?”
沈重对沈月然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卫奕。
片刻,他突然想起什么,用力一拍脑袋,恨不得在自己的脑门上拍出五个手指印来。
“你就是那个汴京府的神探?”
“重儿”
沈月然还要喝斥,却被卫奕拦下。
“对,是我。怎么,你听说过我?”他问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拜师()
沈月然眼睁睁地就瞧见沈重的手脚和嘴唇全哆嗦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卫奕的面前,叩了一个响头。
“沈重,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然大窘,急手急脚,有卫奕在前,她扶起沈重不是,不扶也不是。
卫奕也似乎颇为惊讶。
“你有何事不妨起来说。”他对沈重道。
沈重一抹鼻子,又叩了一个响头。
“不起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叩首,方才只是两个,才差一个。”
说着,又要再叩一个。
“师父?”
沈月然惊呼出声,卫奕也赶紧一手拉起了沈重。
真要让这愣头小子叩足了三个头,怕是这徒儿就收定了。
收徒,可是一件他从未规划过的事情。
其实他更想做他的姑夫而不是师父
卫奕依旧和颜悦色。
“拜师可不是这样拜的,一厢情愿只会把人吓跑。”他笑道。
沈月然也反应过来,想必沈重定是从哪里听到了卫奕的神探名号,心之所向,今日得见,更生起拜师之念。
她沉下脸,对沈重道,“重儿,莫要淘气了,赶紧回去,待会儿嫂嫂不见你练字,又该动怒了。”
沈重急声解释,“姑姑,重儿不是淘气,重儿是认真的,重儿根本不喜欢练字。”
“重儿一不喜欢默书,二不喜欢写字,三不喜欢谈古论今,平日里全是做样子给娘亲瞧。重儿常去街上瞧那江湖人士耍刀弄棍,打擂,卖艺,瞧得精彩了,连吃饭都忘记了”
沈月然听着听着,脸就绿了。
“慢着,你说要拜师,是说要拜卫大人学功夫?”
沈重点头,“是啊,重儿去看打擂时,若是有人打败了,那人就会说待俺学会了汴京府卫奕的轻功再来如何如何,待俺学会了汴京府卫奕的刀法再来如何如何,待俺有了汴京府卫奕的脚力再来如何如何。重儿听得多了,就把卫奕这个名字记下来,想必只有学会卫奕的轻功、刀法、脚力就能所向无敌了。方才见姑姑与一男子手拉着手,重儿只是好奇,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卫奕!卫奕,卫奕,重儿听了许久的名字,终于见到了大活人!姑姑,你真是太好了,不仅给重儿买糖人和小玩意儿,还为重儿带来了卫奕!”
沈重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似乎无法表达内心的喜悦,竟然翻起了跟头。
沈月然哭笑不得。
居然要拜一个神探学功夫,这是叫暴胗天物,还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瞧着沈重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模样,她一阵尴尬。
卫奕,卫奕,他倒叫得顺口。
“重儿,叫卫大人”
她无力地道。
卫奕却是大笑。
“想不到我卫奕最出名的居然是功夫。行了,沈重,你先莫要兴奋,你既要拜师,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
沈重连忙站好,目光炯炯。
“你为何想学功夫?”卫奕问道。
“喜欢。”沈重毫不犹豫地答道。
噗
沈月然眼白朝上,倒是和大哥一样坦白啊。
“卫大人是问你为何想学功夫,为了什么,你得答出一个道理,你懂吗。”
不待卫奕回答,沈月然抢先道。
沈重似懂非懂,想了想,“懂了,没有道理,就是喜欢。”
“一见到二人打来打去重儿就高兴,就觉得手痒痒,脚也痒痒,想去试试。”
沈月然更窘,蹙起眉头。
“学功夫可不是让你学会打架,打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卫奕似乎不太认同。
他既是对沈月然道,也是对沈重道,“喜欢没有错,喜欢是做好任何事情的第一步。功夫讲究十八般武艺,你想学哪一种?”
“十八般?这么多?”
沈重挠了挠脑袋,一脸茫然。
“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种,你想学哪一种?”卫奕问道。
沈重皱起眉来,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卫奕。
“卫大人使的是哪一种?”他问。
卫奕道,“鞭。”
“为何?”沈重追问。
“可长可短,刚柔合度,既可远击,也可近攻。”
沈重面上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片刻,他认真地道,“我想学棍。”
“为何?”
卫奕面上也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也有惊喜。
谁知,沈重再次挠头,“因为、因为、因为我手劲儿大,同学和我扳手腕,从来没有输过。”
噗
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呢,原来满脑子全是打架论输赢,这可怎么行?
沈月然听不下去了。
“行了,重儿,由着你在卫大人面前胡闹了这些时,够了啊。走,随姑姑回去罢。”
她一手拉起沈重,就要回去。
沈重个头快与沈月然一样高,块头更比沈月然大,所以,他若不想动,沈月然除了动动嘴皮子,手上是拿他没办法。
沈月然向卫奕使眼色,卫奕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
“我若收徒,与旁人不一样。”他道。
沈重忙问,“有何不一样?”
卫奕道,“旁人只管教功夫,我还要考诗书。”
“什么诗什么书?”沈重愣愣地问道。
“四书五经自不用说,还有增广贤文,昭明文选,幼学琼林,十七史蒙求。”
“这么多”
沈重面露难色,喃喃自语,片刻,他仿佛下了老大的决心,对卫奕道,“一年,不,两年行不行,卫大人给重儿两年的时间,重儿两年内定把所有的全部背熟了。可是卫大人莫要强求重儿全部都懂得,说实话,好些个诗书重儿都认识,就是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卫奕被沈重粗糙而老实的言语逗得哈哈大笑。
“行,那先这么说,由你姑姑做个鉴证,两年后,你来汴京府找我,叩完剩下的一个头。”
沈重大喜,又翻起了跟头。
“太好了,太好了,我沈重有师父了,我沈重有师父了”
卫奕正色,“现在可不许这么称呼,你承诺的要做到才算数。”
沈重喜不自禁,连忙点头,“能,能,一定能,我沈重有一百个毛病,就是说话作数,这就回去默书。”
他撒腿就向吴家跑去,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
第一百九十章 璞玉()
“姑姑,爹爹和娘亲今个儿去外祖母那里,明个儿才回来,你不用急着回去。”
他冲沈月然挤眉又弄眼,笑着跑开了。
沈月然窘得满面通红,卫奕大笑,赞道,“好徒儿。”
夕阳下的巷子被铺上一层橘色的霞光,伴随着四处袅袅升起的炊烟,有一种宁静而恬适的美丽。
二人散步至不远处的河边,并肩坐在河堤上。
河水波光粼粼,偶有鱼儿窜出水面,景色宜人。
“沈重只是小孩子,方才说的那些话可以不作数的。”沈月然难为情地道。
在她眼中,沈重就是个愣头青,无论多大,永远是那个在文池只会与她一起斗蛐蛐的小屁孩。她恐怕卫奕只是碍于情面,才会与他订下两年之约。
“那怎么可以?”卫奕笑道,“越是小孩子,说话越要作数,否则,会被他们记一辈子的。”
“你不用为难,我对沈重订下约定,不是为了你,也不是顾及你嫂嫂,而是因为沈重的确是个可塑之人。”他接着道。
“可塑?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打架,又对功夫一窍不通,哪里可塑了?”沈月然不解。
卫奕笑道,“越是混沌不通,才越是可塑。玉石之中,价值最高的就是璞玉。因为你不知道他会成为什么样子,所以才无法估计他的价值。何况,沈重并非一窍不通,他至少有两点令我颇为欣赏。”
沈月然更是不解。
谈及欣赏已经很意外,还是两点?
“莫非卫大人赏识他长得又高又壮不成?”她撇嘴道。
卫奕笑道,“身材当然也是他的优点之一,不过他还有另外两个优点,一是果断,二是直觉。”
“你回想一下,他是一认出我来就立刻叩头,而且十分清楚地表达出,他希望拜我为师,学习功夫的。凭他的年纪,能迅速反应、做出一个决定、并且有勇气立下两年之约,不是果断是什么?”
“也可以叫做莽撞。”沈月然小声接道。
卫奕不理会她,又道,“他想学棍棒也是让我觉得惊喜之处。棍棒号称无刃之器,乃兵器之首,是一种近身搏斗之物。虽然棍棒的攻击范围较大,可是杀伤力却是所有兵器中最小的。比起刀、剑、戟、叉等招招见血,棍棒造成的多是钝器伤和瘀伤,可以说棍棒防身的意义大于攻击。
沈重若是了解兵器之后打算学棍棒,那就另说。可是,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他凭直觉选择了棍棒,至少说明一点,他心中是没有杀机的。而胸中无杀戮之人,才是最适合学习功夫之人。而且,棍棒于他而言,也是一种极适合的兵器。他体格偏大,四肢粗壮,棍棒重力、阳刚、鲜明,与他极配。十八般武器之中,他能够一下挑中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着实不容易,也足以说明他的直觉和眼力。”
沈月然听闻卫奕一番解释,豁然开朗。
在她眼中永远长不大的沈重,在他眼中,居然如此可贵。
“卫大人过誉。还是卫大人慧眼,才能发现重儿的那些优点。”
卫奕欣欣然地道,“那是,没有几分识人的眼力,怎么能够破案缉凶。”
他顿了一顿,一手揽住沈月然的纤腰,眉眼弯弯。
“没有几分识人的眼力,又怎么能够从茫茫人海中,找到最适合我的你。”
这时,日头已经完全隐去了圆圆的脸蛋,只剩下几缕霞光仍在河的那边跳跃,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沈月然心中满是甜蜜,垂下头来,双颊早已被红霞渲染。
“我也是。”
她的声音虽可是却很清晰。
卫奕大喜。
从他向她表白过心意以来,他虽然感觉她也是钟情他的,可是,从未在口头上听她明确说过。他并不在意,因为女子一向比男子矜持,羞于说出口是情有可缘。不过,方才突然听她说出那三个字,他自然是十分惊喜。
“月然,你”
“月然,我”
他起了两次头,还是激动得不知从何说起。
沈月然莞尔,双手掩住他的口,含情的目光脉脉而坚定。
“卫大人,你已经说得太多了,今天让我来说。”
“茫茫人海中,只有卫大人是真心待月然、惜月然,除了卫大人,不会再有别人。”
“卫大人,我也是。卫大人心中是如何认定月然,月然也是如何认定卫大人,不会比卫大人少,只会比卫大人多。”
沈月然鼓足勇气,说出她以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说出口的话来。
随后,她做了更大胆的一件事,双眸微闭,凑近了他。
她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认定他,渴望亲近他
一秒,两秒,三秒
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沈月然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卫大人,你鼻子出血了!”
卫奕掏出手帕,擦去鼻下的鲜血。
“唔,天热,上火而已。”他尴尬地道。
一个吻而已啊,卫奕,你是不是太没出息了些
他暗自嘲笑自己。
“上火到鼻血出?”
沈月然不相信,“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吗?”
卫奕想起大哀山那一次。
不过那一次是呕血,这一次是鼻血,相同的是,都与她有关。
“没有。”他否认。
沈月然仍是不放心,“走,咱们去医馆瞧瞧,鼻血出可大可不可轻视。”
说着,她就要起身。
卫奕拉住她,稍稍使力,她就倒在他的怀中。
“没事,有娘亲的补汤,哪里用得着瞧大夫。方才哪个女子不害臊地求我吻她,我可不能让她跑了。”
“谁求你了。”沈月然大窘,因为他的话,也为这样亲密的姿势。
“谁说你了。”卫奕顽皮地挑起眉角。
“你”
“嘘”
沈月然离开城北吴家的那一天已是六月底。
临走前,吴兆言风尘仆仆地赶来。
“幸亏赶得上,要不还要再等十日,待我下次沐休时才有空给你送去。”
他拿出一盏八角飞檐灯笼。
灯笼呈八棱柱体,由木头制骨,以透雕和浮雕交替花边,以白绸做面,水墨作画,看起来相当奢华。
“洛阳宫灯。”
沈月然认出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宫灯()
洛阳宫灯是洛阳特产之一,原只限于宫廷节庆时使用。因为它具有用时撑开、不用时合上,伸缩自若,方便易携带的特点,后来逐渐流出宫廷,得到普通百姓的钟爱。洛阳宫灯由于不同的材质、架构、形状、大小、做工,价值也不尽相同。而吴兆言手中的这只,沈月然估摸着,应当是宫灯中的上品。
吴兆言很是意外。
“之前听嫂嫂说你长居文池,以为你见识浅薄,没想到,如何吃灌汤包你懂,连洛阳宫灯也是一瞧就知。我还想着你会脱口而出灯笼二字,到时候再嘲笑你一番,你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吴兆言显得十分兴奋。
“在洛阳办完公务,闲来外出转了许久,一直想着捎带着什么东西。洛绣其实很好,可是你本身就擅长汴绣,我再带来没什么意思。老八件的味道是不错,可是你本身是做酥饼的,我怕你一见到那些糕点就会腻味。花茶、玉石之类的我也去瞧了瞧,都挺不错,不过稍显平常,没什么新意。后来与两个同僚去白马寺,见着了这宫灯,才动了心思。这不是普通的宫灯,是白马寺住持严光大师亲手绘制的寺中光景,你瞧,这是天王殿,这是大佛殿,这是接引殿,这是毗卢阁……”
吴兆言一边旋转宫灯,一边指着灯面解释。
“校正大人。”
沈月然越听越惶恐,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校正大人,这宫灯可是送给月然的?”
且不说是德高望重的严光大师亲手绘制,就说吴兆言费尽心思挑选,再从洛阳带回汴京,这份心意就足够令她不安。
“是的。”
吴兆言道,“你住的那里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不过在门口瞧过,简陋偏远得很。而且,京郊不比京城,总是灯火通明的。现在还好,天黑得晚,回头一过九月,天就黑得早,出门有盏灯,总是方便些。”
沈月然哪里肯要?
一来他是吴兆言,二来那宫灯价值不菲,三来无功不受禄。
她连忙施礼,“月然感激校正大人想得周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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