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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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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邬元英不喜辣,又好咸,那么鲜、香味一定是她所钟爱的。
她为金桂阁准备的辅菜是叫化鸭,锅巴肉片,竹荪腐竹煲和爆炒猪肝,例汤则是强筋健骨的黄豆炖猪蹄筋。
翠柳去了一趟金鼎阁和金尊阁,最大的感受一个是扑面而来的呛味,一个则是扑面而来的油味。
据翠柳道,金鼎阁的厨余全是红油油的一片,炝过的辣椒壳儿,花椒壳儿,麻椒壳儿,只是闻了闻味道,就足够她呛得流下眼泪。
而金尊阁则是脏。
到处是油污。盐罐上是油,汤碗上是油,灶台上也全是油。
这样看来,周忠则与江沛文平时喜辣,而周孝则与杜灵初平时则喜油大。
她又想起那日与江沛文一同用食的情形。
那一天,她在饮食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例如特别辣或者特别麻之物,入口的食物于她而言,算是不咸不淡。
那么,翠柳发现的辣椒厨余又是为何?
她突然想到,与卫奕去慕容晋家中作客时,曾经在白卿若面前放置的一碗白水。
那是白卿若为了迁就慕容晋喜辣的口味,才无奈为之。
所以,江沛文一直以来也是在迁就周忠则?
喜辣的是周忠则,而不是江沛文。
想通了这一点,沈月然为周忠则准备的辅菜是水煮牛肉片,泡椒凤爪,麻辣鸭头和毛血旺,例汤则是酸汤鱼。
吃过辣之后,再适当吃些酸,有助于缓解胃部的不适。
她为江沛文准备的是则是糖醋里脊,鱼香肉丝,蒜容粉丝蒸扇贝和干腌黄鱼,例汤是罗宋汤。
江沛文长期跟随周忠则吃辣,隐藏起自己的口味,味觉估计已经麻木。若只是普通咸香,于她而言,只会稍显平淡。糖醋味,鱼香味,蒜蓉味,干腌味,还有罗宋汤的味道,皆是有别于一般咸香的味道,她希望,这些稍显特别的味道,能够激起江沛文对食物的一些喜好。
对于喜油的周孝则和杜灵初,她信手拈来。
喜油的人,通常也喜香,口味相对来说不甚挑剔。
为周孝则准备的是蚂蚁上树,油炸花生米,干锅茶树茹,五香羊蹄和冬瓜老鸭汤,为杜灵初准备的则是小鸡炖榛蘑,锅包肉,肉丝带底,香煎茄盒和百合鲫鱼汤。
至于吴十娘和夏依依,一个想减重,一个想增重,她当然要投其所好。
为吴十娘备的全是所谓的减肥食谱,桂花山药泥,虾仁滑蛋,菠萝咕噜肉,白灼青菜和莲藕汤。
为夏依依备的则是土豆红烧肉,腊肠佛手瓜,辣白菜炒年糕,五花肉烩玉米和鲜虾小云吞。
口味最挑剔的江燕学她放在最后。
做菜讲究色、香、味俱全,而其中的“味”与菜的温度有很大的关系。
抛开凉拌菜或者热汤不言,很多菜都受到温度的影响。
菜一凉,意味着油也会凉,而油凉就会糊嘴,影响口感。
金冠阁最为奢华,金冠阁的后厨也一向由名厨后人打理,所以,周廉安和江燕学夫妇对于“吃”方面,肯定是格外讲究的。
不过,沈月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江燕学口味挑剔归挑剔,吃得多,见得也多,无论做出什么菜式来,她若存心,都会说出哪里不好。
唯有一样,江燕学就算嘴里说不好,也会全吃光,便是她最在意的容貌。
敢在自个儿身上用麝香贴的女子并不多。
既然江燕学爱漂亮,她就给她“漂亮”。
凉拌黑木耳,冰糖雪梨,糯米鸡,红枣滑山药,和银耳莲子羹。
这些菜式不在味道,而是在功效。
只要是对自己容貌在意的女子,应该都会知道这几道菜全是美容养颜的圣品。
只要江燕学愿意吃,若要再挑剔她做的饭菜,自然就占不住理。
沈月然心中有数,手脚利索,不一会儿,灶台上全摆满了各种准备好的食材。
这边准备起锅下油,那边一个白面长身的年轻人推开房门走进来。
“白师傅。”
一直意兴阑珊的建兰见到来人,连忙欠身施礼,态度相当恭敬。
白师傅?
就是名厨之后白尹。
沈月然没有转头,但也没有继续手中的动作。只是放下手中的铁锅,垂头不语。
就算是个庶妾,她也算是周家的夫人,而白尹再怎么得江燕学的欢心,也是周家的下人,这其中的辈份,沈月然还懂得分辨。
白尹道,“建兰,麻烦你跑一趟,看看我从城北订来的海鲜到了没有?就在后院院门,我与那老板约的是差两刻酉时,马上就到了。”
白尹声音清朗,声线温柔。
建兰爽快地应声是,跑开了。(。)
第二百六十章 喝彩()
“那可不能全都由着二哥顶上,有一事啊,二哥肯定不敢做,也做不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眉眼含笑,瞅着周忠则。
“夫君,你说是不是?”
周忠则哈哈大笑。
“是啊,有一事二弟不敢做,也做不来。估计只有偷瞧的心思,却没有那胆儿。是不是,二弟,二弟媳妇儿?”
二人一唱一合,虽未说明何事,不过在座的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沈月然站在堂下,也听得清清楚楚。
周孝则讪讪地笑着,“大哥扯到哪里去了,二弟说的是应酬,那是光明正大的事,大哥却扯到人家房里的事去了。”
“就是,就是。”
杜灵初也陪着讪讪地笑道,“房事,房事。”
不知杜灵初是有意还是无意间说秃噜了嘴,直接就把令大家如鲠在喉的二个字说了出来,瞬间就把之前还有几分矜持的气氛变成了可笑。
吴十娘一口茶水喷溅而出,捂住肚子,跑到周忠则的身后,拥着周忠则的双肩,与周忠则笑成一团。
正在前堂布菜的丫头们也皆是红了脸,绷住嘴角,目光不由自主地瞥着沈月然,想笑又不敢笑。
邬元英半眯着眼,看不出神情,似乎没有听进去孩子们的嬉笑。周廉安与江燕学若无其事地饮茶。夏依依红了脸,垂下头。
江沛文的目光找到了沈月然。
只见她垂着头,腰杆却挺得很直。
面上既看不出羞涩,也看不出恼怒。
她转头看了周忠则一眼,眉宇间有几分责怪。
“忠则,祖母在这里,十娘不忌口,你也要同她一般说笑吗?”
听江沛文提及邬元英,周忠则似乎也觉得不妥,冲吴十娘使了个眼色,吴十娘扁了扁嘴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呵呵。”
周忠则举起面前的茶杯,向周孝则扬了扬。
“来,二弟,今个儿是家宴,咱们就先说些光明正大的事,其他的事儿呀,私下里说。”
他挤眉弄眼。
周孝则也笑着,举起茶杯,道,“行啊,咱弟俩谁跟谁,私下里说。”
二人说笑间,饭菜布好,众人拿起碗筷,齐齐进食。
餐到一半,乐曲声起,梅采玉身披赤金纱裙,眉间一点金钿,双手皆是金色护甲,踩着节奏,步入堂下,翩翩起舞。
沈月然得了空闲,时不时地瞅着梅采玉。
不得不说,梅采玉的舞姿真是优美,身形也是极好,纤细的腰肢如同一只极其灵活的小蛇,扭动起来带感十足。
她不记得前世的宋婷也有此特长,也不记得穿越而来的梅采玉曾经练过此技,可是瞧着那娴熟的舞步,绝非一时一日之功。应该是梅采玉与周岸则相认之后再刻苦学习的。
梅采玉为了周岸则,什么都愿意做,真不知那周岸则有何魅力……
沈月然这样想着,随后又嘲讽地摇了摇头。
如今她这样嘲笑梅采玉,要知前世的她,不也如梅采玉一般,什么都顺着丛浩,什么都依着他吗?
人,有时便是如此。
当时为了一个人哭天喊地,要死要活,可当一切时过境迁,再回头想想,那个人简直一无是处。
爱,与不爱,界限总是这么地明显。
无法伪装,也无法隐藏。
沈月然浮想联翩,那边的一曲已经结束。
梅采玉有些气喘,垂头站在堂下,平复呼吸,等待赞美。
乐曲停下,前堂却是安静,非常地安静。
没有人喝彩,但也没有人发出倒彩,只有众人的咀嚼声。
每个人似乎都专注于桌几上的食物,没有人注意到一曲是否开始,也没有人注意到一曲已经结束。
梅采玉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只有尴尬地站着。
一旁的青玉嬷嬷开了口,对抚琴的乐伎道,“一曲完毕,你等先退下。”
她既是吩咐,也是提醒。
“哦——”
最先反应过来的周孝则带头叫好。
“不错,不错。真是,真是——”
他手中还拿着一只羊蹄,看了一眼一旁的杜灵初。
杜灵初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拿出手帕擦了擦唇边的污渍,尖声接道,“真是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妹妹辛苦了。”
梅采玉提起唇角,微微欠身,“采玉不敢当辛苦二字,能舞一曲实在是采玉的荣幸。此曲名为金玉满堂,刚好切合采玉的名字,意在讨个好彩口,让老夫人、老爷、大夫人和各位兄嫂见笑了。”
她伶俐地回道,可是,安静,非常地安静,似乎仍然没有人愿意住嘴,与她回应两句。
杜灵初有些尴尬了。
话是她起的,梅采玉这话也是回她的,她若不接下去,倒显得是她无礼了。
她端起面前的百合鲫鱼汤。
“是么,金玉满堂。喛,真的是,这么说来,妹妹与咱们周家的缘份那是天注定的呢。”
她敷衍地说罢,然后仿佛迫不及待一般,把手中的汤汁送入口中。
香。
人的口舌是越吃越精,就好比她,吃惯了油大的,再吃清淡的,简直觉得难以下饭。虽然有时也觉得油太大,有几分腻味,可是一顿两顿少了油水,就觉得没吃饱饭一般。
可是,面前几道精致的小菜,却令她第一次觉得,香,并不一定非得油大。
香而不腻,油而不肥,口感醇厚,唇齿留香。
正是她此时的感受。
倒不是没有欣赏梅采玉的起舞,只是味觉给她带来的感觉太过舒服,令她实在无暇它顾。
而且,她知道,周孝则和她也是一样的感受。
瞧着周孝则面前摆放的七八根羊蹄骨头,啃得一丝不剩,就知道他有多么地享用。
“喛,这羊蹄是怎么做的?”
她见周孝则喜欢,忍不住开口问道。
梅采玉一怔,垂下头,一片绯红从耳根儿红到了脖颈。
沈月然也是一怔。
“羊蹄去毛,洗净,冷水下锅,热水烧开,捞出控水,备用。大蒜、生姜爆炒出味,放入大料、香叶、小茴香、花椒翻炒出味,再放入羊蹄,加入酱油、米酒、黄酒,没过羊蹄加水闷制。起锅时,加入带根香菜、芝麻着味,即可摆盘。”(。)
第二百六十一章 热闹()
杜灵初是不入后厨的,问沈月然羊蹄的做法不过是为了讨好周孝则,这会儿听沈月然说得头头是道,字面意思是懂,可是怎么个做法那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仍然频频点头,转身对身后侍候的彩凤嬷嬷道,“嬷嬷,你可记下了?”
彩凤嬷嬷笑着点头“记住了”,又偏了偏头,问向沈月然,“先过水,再红焖,加入喜好的佐料,是不是这个意思?”
沈月然笑道,“是这个意思,彩凤嬷嬷总结得很好。”
“这个呢?”
吴十娘见那边说得热闹,不甘被冷落,一指面前的桂花山药泥。
“这是什么东西?是芋头还是甘薯?”
沈月然道,“是桂花山药泥。”
“山药用的是紫山药,桂花用的是今年秋季月然自己糖渍的桂花蜜。先将山药蒸熟泥碎,再起锅加入凉油和花蜜翻炒即成。”
“山药?”
吴十娘还有疑问,“这是山药?山药去皮后会变黑的,哪有眼前的色泽?”
沈月然道,“是,山药去皮后极易变黑(注:氧化),不过只要浸泡在加了少许白醋的清水里,就能保持本色。紫山药有益脾肺,抗衰养颜,有菜中之王的美誉,是道佳肴。”
沈月然说到“菜中之王”时刻意提高了声调,果然,吴十娘闻之心中一阵舒坦,夸张地砸吧两下嘴唇,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
“这道菜可是用猪肉以芡实包裹炸制而成?”
江沛文一指面前的糖醋里脊,也出声问道。
她常年迁就周忠则的口味,味觉已有几分麻木,今日品尝到几道不同于日常的口味,顿觉胃口大开。
沈月然抬头,“是,夫人说得对。这是用猪的脊椎骨内侧的条状嫩肉即外里脊肉以芡实包裹炸制,再配以糖醋调料出锅即成。”
江沛文点头,抿嘴笑道,“说来非常容易。这道菜往常也吃过,只是没有今次口感鲜嫩,不知月然是否还有保留?”
沈月然道,“保留不敢。不过,倒有几处心得。选取里脊肉时一定要用珍贵的外里脊肉,食材好,口味才能好。处理里脊肉时,一定要去除肉上的筋和膜,质嫩无筋的瘦肉,口感才佳。另外,猪肉最好斜切,猪肉肉质较细、筋少,若横切,容易凌乱散碎,可若斜切,既可使其不易破碎,又不易塞牙。还有就是,烹调猪肉时,最好莫用热水清洗或者浸泡,否则,也容易影响口感。”
“怪不得。”
江沛文赞道,“有这么多地门道儿,怪不得令人吃得口舌生当津,回味无穷呢。”
她也转身对身后的素梅嬷嬷道,“素梅嬷嬷,你也要记下才是。”
素梅嬷嬷应是,沈月然面上一红,连忙欠身,“夫人过誉,月然不敢当。”
一来一往中,气氛已然热络,几位夫人一会儿问如何做菜,一会儿又聊及各种食材的功效,好不热闹,就连夏依依也主动插嘴进来,问起鲜虾小云吞的做法。
几个女子打开了话匣子,周廉安、周忠则与周孝则父子三人心情似乎也不错,你来我往,端起酒杯,就着可口的下酒小菜,兴致勃勃。
宴席正酣,众人说笑间,只有两人仿佛落了单,一个是站在前堂仍着一身赤金衣裙的梅采玉,一个是默默垂头小口慢饮猪蹄汤的邬元英。
一直细嚼慢咽的江燕学眼瞅着吴十娘将桌几上的食物一扫而光,也慢悠悠地开了口。
“十娘,你不一向嚷着要减重吗,吃这么多,不怕前功尽弃么?”
她提着唇角问道。
吴十娘用手抚平胃口,意犹未尽,“婆婆,十娘原本以为减重只要少吃就行了。以往可是憋屈得紧呢,想吃又不敢吃,好生委屈。可是方才听月然一说,原来,‘吃’也能减重。您瞧,这菠萝,这莲藕,这山药,全都可以去油解腻呢。”
“是么。”
江燕学的目光掠过沈月然,口气凉薄。
“是的,大夫人。”
沈月然主动接过话头。
虽然她不太明白江燕学命她和梅采玉献艺的目的,也不太明白白尹突然出现在后厨对她行莫名其妙地骚扰是何意图,不过,江燕学是周家女子中最瞧不起她与梅采玉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邬元英已经老去,江燕学才是掌握周家内务的实权者,从她依着个人喜好为各个丫头赐名就可见一斑。她往后想在周家探听些什么,江燕学若是时时戒备着她,她只会寸步难行。
所以,消除江燕学对她的恶意,是第一步。
“人们常道相由心生,其实‘相’,与‘吃’也有很大的关系。吃得多与少,吃得好不好,吃得对不对,全在一张面上。”
“大夫人面色红润,体态轻盈,想必与白师傅的高超厨艺不无关系。”
江燕学对白尹的宠爱全体现在那一间高大上的后厨之中,她直接巴结江燕学,江燕学未必会买她的账,若是借机吹捧白尹,江燕学怕是很难抗拒。
果然,江燕学掩面笑道,“这样说来,倒真的是。‘吃’的确是门学问,若想令人吃得好,技艺是一方面,心思也是一方面。今晚这一番,月然确定费心了。”
“月然不敢当,能做这一切,是月然的荣幸。”
咦——
沈月然说完,才发现这句话似曾耳熟,方才似乎也听谁人提起过。
转眸间,瞥见两道精光唰唰地向她面上射来,仿佛要用眼睛吃了她一般。
她装作没有看见,盯着自个儿的脚尖。
大家说说笑笑,邬元英放下了手中见底的汤碗。
她挥了挥手,一直在身后侍候的金荷嬷嬷上前挽扶。
金荷嬷嬷面相丑陋,嘴歪眼斜,腰背略有佝偻,若不是一身锦锻,很难想像居然是周家的嬷嬷。
“天凉了,坐不住了,今个儿就到这里。”
邬元英对周廉安和江燕学道,“你们若是还有兴致耍,就多耍一会儿,我先回去。”
周廉安与江燕学带领众人起身相送,邬元英步履缓慢,走下台阶,走出前堂。
走到沈月然的身边时,她停下脚步。(。)
第二百六十二章 沐浴()
沈月然心中一咯噔,微微欠身施礼。
“老夫人。”
邬元英凑近了她,声音低哑。
“是你的心思,还是他的心思?”
沈月然抬眼。
邬元英苍老的面容就在眼前,一向浑浊的眼球,这时却变得深不可测。
她刚要张嘴,邬元英却直起身子,笑道,“好,很好,岸则费心了。”
说着,由金荷嬷嬷扶着,走出金冠阁。
邬元英走后,周廉安也立起身来,笑道,“前阵子一直与忠则在外办事,就连岸则的亲事也没能赶得回来,当真遗憾。如今回来了,尝到了美味,看到了曼舞,觉得还是自个儿家里好。今个儿很高兴,岸则很争气,月然和采玉功不可没。”
众人皆是附和,连声称赞。
周廉安笑着,当众挽起江燕学的手。
“不过最感激的还是燕学。”
“这半个月来,家里家外全由你一人操持,实在是辛苦了。”
江燕学面上一红,嗔道,“孩子全在跟前呢,说这些做什么?”
周廉安哈哈大笑,道,“好,那就不说了。今个儿这宴席咱就到此为止如何?时候不早,大伙儿全都回去歇息歇息。”
说完,他撩袍起步,周忠则与周孝则也齐齐起身,向江燕学施过礼后,跟着周廉安走进金冠阁。
周廉安发话,宴席结束,那便是真的结束了。丫头婆子鱼贯而入,收拾残羹,几位夫人也纷纷起身,整理行装。
沈月然与梅采玉一前一后,维持着之前的站位,有些不知所措。
宴席散了,似乎没她们的事了,这就转身回去么……
梅采玉吸着鼻子,讪讪地回地头,看了沈月然一眼,沈月然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当然不能就这样转身回去,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梅采玉点点头,又转回头,如沈月然一般,原地不动。
吴十娘说说笑笑地走了,夏依依也悄无声息地走了,杜灵初最后一个离开。半晌,江燕学似乎才记起前堂还站着两个人,由赤菊搀扶着,慢慢走来。
“你二人今个儿没让我失望,老太太与老爷高兴,我便也高兴。”
“天黑了,席散了,你二人也回去罢。”
“房中已经命丫头备好了热水,你二人皆去沐浴。”
“一个满是油烟,一个满是汗水,哪里有半分大户人家妾室的样子?”
江燕学神情极为轻松,口气却是严厉的。
沈月然却心里再次咯噔。
沐浴?!
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才是江燕学的目的罢!
“是。”
梅采玉婀娜多姿地施礼,“只要老太太、老爷与夫人高兴,采玉便也高兴。”
江燕学“哦”了一声,不再看二人一眼,转身走进阁中。
二人轻移莲步,姿态万千地相偕走回金絮居。
这边关上金絮居的大门,那边梅采玉凶相毕露。
“沈月然,你摆明要与我作对到底是不是?”
她恼羞成怒,抬起一只手,就要向沈月然的脸上呼去。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尴尬,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耻辱。
前世的她,于职场上游刃有余,何曾经历过方才金冠阁的一场冷落?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沈月然做的那些饭菜上,谁曾正眼欣赏过她费尽心思排练的金玉满堂?
众人的目光全都越过她,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沈月然,与沈月然热络地谈着那些煎炸烹煮,谁关注过她的感受?
她沈月然懂什么,不就是懂些婆婆妈妈的家里家外的吗?
她居然被她抢了风光!
沈月然压低了声音,推开她高举的手臂。
“你想与我斗气,今晚不是时候。”
“今晚的事,我只能说,虽非我本意,不过,事已至此,我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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