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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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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是庶子,我便是庶妾,比妾还不如。”

    “你们一定都在背后笑话我,笑话我是为了周家的银子才嫁给相公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

    沈月然一把鼻涕一把泪。

    “哪——哪儿的话啊。”

    陈嬷嬷只有讪笑。

    “嬷嬷。”

    沈月然话锋一转,抓住陈嬷嬷的衣袖,“我为了相公,受到他们的白眼和奚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为何如今还要因为嬷嬷再次受到羞辱呢?”

    “我?”

    陈嬷嬷面色一凛,“夫人因我受到羞辱?此话从何而来?”

    沈月然呜咽道,“嬷嬷就莫要再装糊涂了,如今我全知道了。”

    陈嬷嬷更是莫名。

    “夫人全知道什么了?”

    沈月然别过脸去,轻启檀口,吐出两个字,“耿强。”

    “强哥,是不是?”

    她盯着陈嬷嬷的眼睛,不容她逃避。

    “是不是强哥?”

    陈嬷嬷大惊失色,腾地站起身关上房门。

    “夫人在说什么,嬷嬷听不懂。”

    陈嬷嬷的嘴唇噏动,后背紧紧贴住门板,双眸中全是惶恐。

    沈月然眨巴眨巴眼睛,道,“嬷嬷与强哥私下往来已久,每每借着喂马的口实在马厩中私会。嬷嬷更是时常由着便利,从金絮居褒去热汤,藏在竹篮里,捎给强哥饮用。如今外头风言风语不堪入耳,连我也被祸及。她们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金絮居的陈嬷嬷私会汉子,想必那金絮居的沈月然也不是什么本份的主儿。”

    说到这里,沈月然又挤出几滴眼泪,一边以帕子拭泪,一边瞥着陈嬷嬷。

    “可是我着实委屈得紧啊!我入住金絮居还不到一个月,而嬷嬷与强哥的来往却是之前的三少夫人在世时就已经有的。”

    “这么大的黑锅,怎么就让我扛上了呢。”

    “嬷嬷,嬷嬷,你说,究竟是谁欺负了我?”(。)

第二百六十六章 银鱼() 
陈嬷嬷吓得两腿酸软,顺着门板就出溜到地。

    怎么会?

    怎么会!

    她一向小心翼翼的,为何这沈月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送汤的这种细节也说得分毫不差。

    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

    她与耿强的私会居然达到了风言风语的程度?!

    她只觉脑子仿佛被炸开一般,顷刻之间所有的恐慌、惊惧全被释被出来。她哭着,爬到沈月然的面前,抱住沈月然的大腿,嚎啕大哭。

    “夫人,怎么办,怎么办?”

    “这件事要是传到老爷和大夫人的耳朵里去怎么办?”

    “往后我这张老脸还有何面目在周家待下去?我当初跟着小姐来到京城,江东的家当早已变卖精光。如今再被赶出周家,如何是好?”

    “还有强哥,他自小就被卖给周家,离了周家,他又该怎么办……”

    沈月然见她哭得悲惨,言语间全是无措,软下心肠。

    “嬷嬷,你先莫要伤心,此事未必如你想像的一般糟糕。”

    “听你之言,你与那强哥应当是两情相悦,又是同乡,为何不干脆光明正大地来往?”

    陈嬷嬷抽抽泣泣,道,“夫人有所不知。强哥自小待在马厩,跟在老爷身边侍候,老爷视他若兄弟,早年更是曾经把家中一个远亲堂妹许配给他的。不料,两年后,堂妹因为难产而死,一桩美事变成惨剧。强哥悲痛不已,于老爷面前立下重誓,今生不再看其他女子一眼,更不会再言嫁娶之事。老爷深感他的情深意重,往后更是重用,将马厩交给他一手打理。他这般孤苦地熬过了二十多年,却、却……”

    陈嬷嬷双手掩面,说不下去。

    沈月然慨然。

    到底是年逾不惑的岁数,不可能再如年轻人一般慷慨激昂地谈起情爱。

    陈嬷嬷说不下去,她却能想得到。

    两个岁数差不多的同龄人,身为同乡,又都是周家下人,自然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久而久之,互生好感,乃是情理之中。

    好感是感性的,尴尬却是现实的。

    人至中年,说老,不算老,说年轻,却也不再年轻。正如陈嬷嬷所言,离了周家这棵大树,他们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月然扶起陈嬷嬷。

    “嬷嬷,强哥为何不试着向老爷解释,或许老爷能够理解你们呢?”

    陈嬷嬷苦笑。

    “强哥跟在老爷身边多年,老爷的脾性岂会不知?”

    “老爷为人一向守信,最讨厌背信弃义之人。强哥若是食言,老爷就算不翻脸,往后怕是也不会再给强哥好差事。”

    “何况,强哥也好面子。当年立誓一事,但凡我们这个年纪的的人都知道,今日一旦反悔,强哥他消受不起。”

    自私的男人!

    “那么嬷嬷你呢?”

    “你就能消受得起这样的偷偷摸摸?”

    沈月然有些气急。

    陈嬷嬷长出一口气。

    “夫人不必说得这样难听。什么偷偷摸摸?真就谈不上。”

    “我与强哥不过就是年纪相当,说得来,就互相多体贴了些。其它的事,嬷嬷我不敢妄想。”

    又是一个傻女人。

    沈月然只觉以往对这陈嬷嬷的厌恶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怜悯与同情。

    陈嬷嬷接着道,“我只愿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周家,每日里与强哥见上一面,瞧着他把我炖的鱼汤喝完,便心满意足了。谁知,此事居然传了出去,还传到夫人的耳朵里……”

    陈嬷嬷悲从中来,再次痛哭。

    沈月然慌忙安抚她。

    “嬷嬷莫哭,嬷嬷莫慌,方才是我说大话了,不是风言风语,只是翠柳无意间瞧见了嬷嬷去马厩送鱼汤,才生起疑心,将此事告诉我。嬷嬷放心,此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方才我只是故意说来给嬷嬷听的。”

    “真的?”

    陈嬷嬷转忧为喜。

    只要她和耿强还能继续在周家待下去,至于沈月然的什么“故意”不“故意”,她没有法子再计较。

    沈月然点头,态度真挚,“是的,嬷嬷。而且你放心,这件事我与翠柳也不会对外说去。嬷嬷,你是金絮居的人,也是我沈月然身边的人,荣辱与共,这个道理我懂,希望嬷嬷也能懂。”

    陈嬷嬷从之前的惊恐中平复过来,望着沈月然澄清透亮的眼睛,红了脸。

    “夫人,之前是我不敬,请夫人见谅。”

    沈月然大度地道,“嬷嬷,我若与你计较,今个儿就不会来这里听你说。”

    她与绿苏主仆一场,不敢说懂得收服人心,至少明白一个道理,主子有思想,下人也有思想。

    若想让他人忠心于你,让他怕,只会忠心一时,让他敬,才会忠心一世。

    而宽容,真心实意地替她着想,急她所急,给她所需,才是唯一的手段。

    她拉起陈嬷嬷坐在她的身旁,笑着道,“其实嬷嬷,你真的不必愧疚,我若是你,也会讨厌这两个新来的夫人。相公的娘子我见过,温柔贤淑,待人极为和气,若不是身子弱了些,相公与她怕是会白头到老的。”

    她的话引起陈嬷嬷的共鸣,陈嬷嬷又垂下几滴眼泪。

    “是啊,小姐人真的很好。我自小跟在小姐身边侍候,小姐一句都没有骂过我。小姐那么好,却是薄命之人。”

    “小姐不是打小就这样,自打与少爷成亲之后,身子才逐渐消瘦。”

    “瞧过多少次郎中,只说虚弱,要调养。可是,补汤没少喝,身子就是不见好转。”

    “要说少爷对小姐也是没话说,知道小姐身子虚,专程从老远的地方搜罗来珍贵的补方子,整日里炖给小姐喝。”

    “不过人的命天注定,小姐还是去了,哎。”

    不知为何,沈月然听着听着就想起了刘惠琳整日里炖给卫奕的那些个补汤。

    自打与周岸则成亲后,陈氏身子才变得虚弱,而周岸则又整日里炖汤给陈氏?

    他周岸则可是丛浩穿越而来的,为何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病女子如此关怀?

    她的心里莫名渗起一股寒气。

    “嬷嬷可知相公搜罗来的是何补方子?”

    她问道。

    陈嬷嬷想起什么,又红了脸。

    “夫人既真心待我,我也不好再隐瞒。”

    “自从小姐去世后,少爷估计是怕睹物思人,就将那些补方子全都扔了。我见那物珍贵,又偷偷地捡了回来。自个儿也舍不得喝,隔三差五地给强哥炖上些送去。”

    “到底是何物?”

    沈月然越发心急。

    陈嬷嬷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包东西,在桌几上摊开。

    “喏,就是这玩意儿,听说叫什么银鱼,好象是从鄱阳湖来的,珍贵极了。”

    沈月然探头一看,体细长,最长不过六寸,似鲑,无鳞,因为被风干许久,颜色暗黄。

    银鱼!

    居然是银鱼!(。)

第二百六十七章 问罪() 
罪恶,不会因宽容而消亡,反而会变本加厉。

    她清楚地记得,陈氏有食用红枣的习惯,而且,陈氏也告诉过她,那些红枣也是周岸则特意从蓬莱搜罗而来。

    而红枣的大忌正是这种产自洞庭洞的小银鱼。

    两者长期同时服用,不仅会伤及腰腹,还会引起慢性中毒,可谓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个食物相克的道理,她前世不止一次对丛浩说过,今生也无意间向周岸则提起过。

    所以,她敢肯定,周岸则一定是故意的!

    是了,她为何没有早一点想到。

    他们三人全都是穿越而来的灵魂,于这个时空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她与沈家父子经历了冷漠、敌对才到相互理解,而梅采玉与梅长生、梅采莲的关系多年来也一直疏离,只有周岸则,似乎一来到这个时空就对所谓的娘子陈氏体贴入微。

    她原本以为或许是穿越而来的周岸则对前世的元小诺愧疚,所以今生才会弥补在陈氏的身上。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她错了,错得可笑!

    陈氏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周岸则害死的!

    五年,他整整折磨了陈氏五年,陈氏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她。

    她或许临死前都在感激这个四处为她搜罗补品的好相公!

    沈月然头晕目眩。

    她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陈嬷嬷,让自个儿往后在金絮居的日子好过一些,不料,却无意间探得了陈氏之死的真相!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周岸则!

    她咬牙切齿。

    前世的罪孽已经够他偿命,今生的他却仍在作孽。

    她抓起一把银鱼干,就向房外跑去。

    卫大人,卫大人,她要去告诉卫大人,周岸则是杀人凶手,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娘子。

    是他!

    是他!

    “夫人,你要去哪里?”

    陈嬷嬷见沈月然突然向外跑去,连忙拦住她。

    “夫人,您可是生气我私藏这些珍贵的银鱼干,要去告发嬷嬷我?”

    陈嬷嬷再次提心吊胆起来。

    沈月然这才回过神来,急声道,“不是,嬷嬷,你不要多想。此事与你无关,这银鱼干是……”

    对,这些银鱼干就是证据!

    有了这些银鱼干,就能指控周岸则是杀死陈氏的凶手——

    冷嗖嗖的冬日,沈月然话音刚落,就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整个人冻成了冰棱子。

    谁会相信?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谁会相信?她又该如何令人相信?

    哪怕在科技发达的前世,很多人还对食物相生相克的理论嗤之以鼻,何况在科技并不发达的这个时空。

    她所有的推论,全都源于她的那些个生活经验,而经验,当然不能作为证据指控一个人的罪行。

    何况,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地位最低下的庶妾,她的话,谁会信?

    她该如何证明长期同时服用银鱼和红枣能够令人丧命,又该如何证明周岸则是故意而非无意?

    还有,她记得,就在陈氏去世前一个月,梅采玉曾经逼迫梅采莲去周家做厨娘。

    那一个月间梅采莲做了什么?陈氏的死,梅家姐妹俩究竟是帮凶,还是一直被周岸则利用?

    沈月然越想越乱。

    对面的陈嬷嬷似乎明白过来。

    “哦——”

    “夫人是不是生三少爷的气了?”

    “生气?”

    沈月然喃喃。

    “是啊。”

    陈嬷嬷抿嘴笑道,“夫人定是觉得三少爷为小姐搜罗来如此珍贵的补物却没有给夫人也弄来,所以生气了,打算去找三少爷兴师问罪呢。”

    兴师问罪。

    沈月然沮丧地垂下眼皮。

    如果能兴师问罪,她一定冲在最前头,为自己,为陈氏。

    陈嬷嬷见她不语,以为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又开始和起稀泥。

    “夫人,听嬷嬷一句劝。男子对你好不好,不在这些物件上,而在心意。嬷嬷觉得,三少爷对夫人还是不错的,夫人觉得呢?”

    “何况,夫人若是拿了这银鱼干去,让嬷嬷我——怎么办?”

    陈嬷嬷说到底还是心虚,怕自个儿私藏银鱼干的行为被周岸则发现。

    对了,她若拿了银鱼干去找卫奕,周岸则的下场她不清楚,梅采玉的下场她不清楚,只有自己的下场最清楚——被赶出周家。

    她舍弃了卫奕,舍弃了自尊,舍弃了仇恨,终于嫁进周家,如今,事情终于有了开始,她又要被赶出周家,前功尽弃!?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沈月然收回思绪,面上一红,冲陈嬷嬷讪笑道,“嬷嬷说得是,倒是月然一时小气了,竟想拿这种小事与相公置气。真是不值当,有劳嬷嬷提醒。”

    陈嬷嬷见她马上就作罢,心中对她的感激又生出几分。

    “夫人哪里的话,应当是嬷嬷谢谢夫人才是。”

    “对了,我听说夫人厨艺相当,前阵子炖那银鱼汤,强哥总说有股腥味,难以下咽。我不知如何去除,这会儿夫人在这,银鱼也拿了出来,想请夫人指教一二。”

    陈嬷嬷亲热地说道。

    “行。”

    沈月然爽快地答应,“指教谈不上,煲汤的门道儿倒是有一些。”

    有了陈嬷嬷的相助,次日一早,她顺利地掂着一碗热乎乎的橘子山楂粳米粥,走入金尊阁。

    之前的苡仁红薯粥,吴十娘需要,江沛文同样需要。

    江沛文长期迁就周忠则的口味,食用不喜好的辣味,胃口一向寡然。可是家宴那晚,估计是几道辅菜对上了胃口,沈月然眼瞅着她把桌几上的食物吃个精光。

    一向于吃上草草了事的人,突然放开胃口,受不了的还是自个儿的胃。

    苡仁红薯粥不仅可以轻身润肠,还可以去油解腻,大吃一顿之后,江沛文需要的恰恰是这样一碗粥,暖胃,助消化。

    不过,如今已是几日之后,再做苡仁红薯粥就不合时宜,养颜、开胃又美观的橘子山楂粥才是不二选择。

    果然,江沛文见到那红白相间、冒着热气的香粥,口舌生津,对沈月然笑道,“酸酸甜甜的味道,做菜极好,煮粥也是极好。”

    原来好这口。

    午后,沈月然又伶俐地送去自制的蜂蜜橘子茶,黄昏,则送去一盘猪肉酸菜馅饺子,江沛文全都欣然收下,大赞沈月然有礼、细心。(。)

第二百六十八章 拉拢() 
次日巳时,沈月然端坐在厢房,手拿银针丝线,一针一线仔细地在白色屏风上走线。不一会儿,翠柳来报,来了。

    沈月然点头,放下手中针线,立起身,整了整容,向门外走去。

    路过梳妆台时,她瞥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

    本就姣好的容颜在晨光照耀下更显干净、洁白、剔透。

    是她想要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出门,吴十娘已经大步走进金絮居,身后跟着随身丫头紫莲。

    “哎呦——”

    紫莲人未到,声先至。

    紫莲个头很高,金絮居的门槛较矮,一不留神,就撞上了脑门。

    “怎么了?”

    吴十娘停下脚步,蹙眉问道。

    紫莲恼羞成怒,一指门槛,嚷嚷开来。

    “什么破门儿,这么矮的门槛,难道金絮居的人全是低着头走道儿不成。”

    紫莲人生得高,声音也高,这一咋乎,金絮居的人全跑出来瞧热闹。

    沈月然快步赶来,梅采玉也从厢房闻声而至。

    “十娘来了。”

    二人同时对吴十娘施礼笑道。

    吴十娘只微微颔首,算是还礼,那边转头对紫莲斥道,“人长得高又不知道低头,去哪儿都有你碰头的时候。”

    紫莲悻悻地闭上嘴巴,一双微凸的眼睛不服气地朝天看。

    梅采玉一瞥众人,喝道,“瞧什么瞧,全都散了。”

    众人或掩嘴,或撇嘴,各自忙活去。

    梅采玉说罢,又露出一个殷勤的笑意。

    “十娘好兴致,快,外面冷,快到屋里暖和暖和去。”

    这边说着,那边已经大声安排下。

    “荷香,烧旺炭火,沏好上等龙井,再让小厨房做上些可口的糕点,今个儿咱们金絮居来的是贵客。”

    梅采玉热乎乎地说着,主动挽上吴十娘的胳膊。

    说起来,虽然沈月然与梅采玉是庶妾。不过论起辈份来,与吴十娘、夏依依全是妾室,算是平辈,梅采玉的热情和主张并不过份。

    然而,吴十娘却并不领情,向后撤了撤身子。

    “我今个儿来是找月然说些事,你那边就不去了,瞅着哪天有空再去。”

    这话,吴十娘说得并不客气,反而十足十地不容置疑。

    梅采玉伸出的手停滞在空中,不上不下,不进不退。

    尴尬。

    满场的尴尬。

    就连已经开始各自忙活的下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尴尬,互相挤弄着眉眼,小声讥笑。

    “是么。”

    梅采玉讪讪地缩回手。

    “行,既然如此,你二人先聊。”

    “姐妹一场,哪里会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梅采玉僵硬地给自己打着圆场,转身走回厢房。

    ******

    看座,让茶,寒暄,二人聊了聊刺绣,聊了聊天气,聊了聊各自的家乡,聊了半个时辰左右,吴十娘幽幽地开了口。

    “月然,我瞧你也是个伶俐人,怎么有些事不怎么伶俐呢。”

    “哦,愿听十娘赐教。”

    沈月然垂头,一面是表现出恭敬,一面则是不让嘴角绷不住的笑意被对面的吴十娘瞧出来。

    应该说,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吴十娘。

    吴十娘自恃甚高,又天真浅薄,这样的人,一旦对你敞开了心扉,就不会再有保留。

    她想打听的周家的那些事,吴十娘是最好的“出口”。

    可吴十娘自小娇纵,嫁入周家来又尽得宠幸。年前,更是为周忠则诞下一子。虽是妾室,邬元英和周廉安都把她当作一房夫人看待。

    所以,吴十娘也不隐藏自个儿的心气,事事不甘心居于江沛文之下,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这样的人,沈月然若主动巴结献媚,只会惹来周家人的非议和吴十娘的厌恶。

    她采取的策略是若即若离。

    先是于家宴上以紫薯号称“蔬菜之王”的隐喻博得吴十娘的好感,后又高调地向吴十娘忌意的对象江沛文频频示好。

    一拉一推之间,令本就耐性不足的吴十娘坐不住了。

    与其主动拉拢吴十娘,不如让吴十娘来拉拢自己,这样一来,主动权还是在自个儿手中。

    果然,在二人一番无聊的家长里短之后,吴十娘急不可待地将话题引开了。

    “这周家,看似风平浪静,可是你的一举一动,全都被旁人看在眼里呢。”

    吴十娘语重心长,“你是金絮居的人,是三弟新入门的夫人,一言一行,旁人议论的不是你个人,而是三弟,是金絮居。你在做何事之前,都得思量清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月然露出一脸惶恐。

    “是,十娘说得是。”

    “月然自入周家,深感身份卑微,时时谨言慎行,恐怕给相公丢了脸。”

    “只是,月然愚钝,不知十娘说的是哪一桩,请十娘明示。”

    吴十娘抿下一口热茶,转眸瞧了瞧一旁侍候的紫莲和翠柳,二人会意,垂头退下。

    “我说的是昨个儿的事。”

    待二人退去带上房门,吴十娘挑眉说道。

    “昨个儿?”

    沈月然佯装不知,“昨个儿何事?”

    她想了想,恍然,“昨个儿我给大嫂送去了粥,送去了山楂茶,还送去了饺子,该不会是惹来大嫂的嫌弃了罢?”

    吴十娘伸出一根短粗的食指,在沈月然鼻尖前晃了晃。

    “瞧你,竟还不知?”

    “这压根儿就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事儿,而是当不当的事儿。”

    “当不当?”

    沈月然不解。

    吴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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