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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观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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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出手,刚举到半空中,那人一把握住; 掌心冰凉,我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摸』去,瘦削的下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青须扎手。墨发挽起,沾了雪花变得『潮』湿凝重,他的披风还没来得及解下,虽然滑溜可到底湿透了,他按下我的手,起身把披风脱掉,我听到披风好像被挂了起来。我『摸』着他的眉『毛』,轻声问道,“下雪了,你怎么不早点接我出去。”他握住那不甘寂寞的手,放在唇边呵了口气,“阿缺,我有些事情没做完,你再等等我。”他的手掌是冷的,呼出的气是热的,我淡淡的看着他,虽然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轮廓,可我知道那张脸对我有所隐瞒。“哦。”外头的雪依然在下着,似乎又有树枝被压断,咔嚓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十分突兀,里间那俩丫头翻了个身,互相抱怨了句,然后又没动静了。许是他也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好了,我们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就这么保持了很久,眼睛有些刺痛,我闭上又把手抽出来。“那你去忙你的就行,我过几天就好了,大夫说没事,陈棉说皇上不会追究我的罪行,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们宋家应该不会覆没。”他身子一颤,整个人都颓唐起来。“你怪我没去接你。”他肯定得说道,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只是怕他为了报仇跟谭怀礼联手先铲除了我。罢了,误会就误会,我也没指望跟他说清楚,何况,他也不会听我的。他把我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接着说道。“其实我没告诉你,五姐还活着。”他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准备告诉我。心里突然热络起来,我蹭的掀了被子,双手极其准确的捉到他的衣领,“宋婉还活着?她在哪里。”“普贤寺。”宋家的春夏秋冬都没了,突然告诉我宋婉还活着,人却身在普贤寺,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是好,只是对着他连连说道,“好,好,好。。。。。。”接着便是一口腥甜从嗓子里喷涌而出,沿着嘴角似乎还有些弄到了他身上。“我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只是我怕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万一我,算了,说都已经说了,阿缺,既然你身份已经被识破,不如就此回到长陵城,跟五姐汇合,别再回京城了。”他握住我的肩膀,『迷』茫困『惑』,却在瞬间清醒。他不过是怕自己活不了,才提早告诉我宋婉的事。“非要报仇吗,不报仇可以吗,如果我也不报仇了,你能跟我回去吗。”比起报仇,我发现自己更希望他活着。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跟着谭怀礼,如果起事成了,谭怀礼会在合适的时间找个由头把他除了,毕竟当年的七皇子,没有人不忌讳。如果起事败了,更直截了当,保皇派的人不会留有活口,对他就像对待当年他爹一样,也许更加不费吹灰之力。我等着他的回答,如果他非要报仇不可,我想,我也得留下来,如果他肯放弃一切,跟我远离是非,我也会同意的,苏绣会原谅我,宋之书骂就骂几句,反正都听不见了。可苏贤汝要是死了,不能想,也不敢去想,他低着头,我『摸』到他冰冷的脸颊,他的眉『毛』还带着水汽,嘴唇微微抿着。“你也不用说了,苏贤汝,你这个人,表面看着温顺可亲,实际上是最自私的那个,你敢闯进来,假言说是为了我好,看起来不想让我搅进这堆烂事,实际上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自己清楚。美人江山都要啊,说什么对孟瑶是权宜之计,哪个男人看了她不神魂颠倒,我以为你能例外,苏贤汝,滚你大爷的。”瞻前顾后,还想保我『性』命,还要义无反顾的报仇,不给他断了一条路,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报仇的人,要什么情义二字。果然,听到这些话时,他蹭的起身,披风似乎从屏风那里捡了起来,带起的风浮动我面前的碎发,他的脚步声轻微响起,模糊的影子站在那里。“如此,甚好。”门窗合上,那雪依旧下个不停,门外的咯吱声渐渐远去,想来天亮的时候,那一串串脚印,都会消失不见。自从宋婉出事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方如信,除了他通知我逃走的那一天,其实,我在京城见过他一次。但是我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只是似曾相识的身形,还是那一晚我被莫名其妙请到谭怀礼府中的缘故,当时见到了唐门的娃娃脸和瘦削脸,在一闪而过的门后,我仿佛还看见了方如信的身影,一晃而逝,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想,情势显然比苏贤汝想的还要困难。方如信知晓宋婉出事,自己却并未受到牵连,反而大老远跑去给我报信,方如信自此失去音信。后来他出现在谭相府中,那就意味着,他跟孟瑶也会有接触,他敢冒着忤逆谭怀礼的风险去让我逃跑,让我顺利跟诸葛卧龙他们汇合,这一系列看似巧合的不巧合,方如信这个人,到底为了什么接触宋婉,进入宋家。愚蠢的苏贤汝,到最后你是怎么死的,恐怕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上天何其不公,赐我美貌与智慧,还赠我无与伦比的推理和远见,阿弥陀佛,羡煞旁人。下半夜的时候我起来小解不小心撞到了凳子,那俩丫头起来一个,点了灯『揉』着眼睛,嘟着嘴巴极不情愿的样子。“姑娘,你喝水也不多呀,怎么大半夜还能起来,让不让人睡觉了,真是的。”俨然一副小姐的样子,她身上的中衣绣着几朵好看的花,针脚十分惊精细。正当我蹲在茅厕回想那是什么花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看见了。这也太快了,神医。我蹲的时间很长,那丫头一边哈欠连天,一边举着烛火,眼看那蜡油要滴在她脚背上了,我一个长腿踢,她啊哈了一声,接着清醒,还好,蜡烛好好的燃着,只不过因为我方才的举动,打扰了她的绵绵睡意,我双眼发直,只装自己还是个纯瞎子。“姑娘,你踢到我了。”她拍拍自己的脚踝,我那一脚踹的地方很准,冬天屋里再暖和也比不得别的时候,何况那脚印子沾了水,她没发脾气已经算开恩了。“真不好意思姑娘,哎,也不知道我这眼睛什么时候好,再过几天,等我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赶紧离开这里,总觉得自己是客人,劳烦你们了。”话还是要捡好听的说,何况这丫头除了脾气臭点,『性』子要强些,平日里对我还算有板有眼,虽然说出来的话有时候能气炸我,给我敷『药』,却是从不缺漏。千错万错,都是陈棉那花花少爷的错,不该让自己到处扑棱,惹来这么多芳心暗许的姑娘,看得着,得不到,人家心里不气才怪。现在更好,有了仁平郡主,这俩丫头更没指望了,最最气人的是,没指望也就罢了,你说他这又不知从哪弄回来一个瞎子,纯碎的欺负人家小丫头。依照陈棉的鬼心眼,我不信他不知道这俩丫头的心思。明知而故犯,错不错的谁也说不清楚。总不能让他自挖双目,以证高洁。这样映着烛光看来,小丫头姿『色』不错,粉嫩的脸蛋,一双眼睛大而有神,鼻梁略矮,嘴巴秀气,显得整个人软糯可人,难怪她抱了妄想,这样的长相,如果家世也行,完全可以找个好人家的。“没关系,是我大惊小怪了,你慢慢来,你的眼睛也会好的,脸不难看,如果眼睛再瞎了,公子不要你,你可怎么办,好好养好眼睛,将来去哪都自在。”这姑娘喜人,都给我指明去路了。她猫起身子望向窗外,有很小的一缕寒风从没合好的缝隙钻了进来,登时那屁股哇凉哇凉的,我赶紧提了裤子站起来。那丫头伸手过来,我一愣,意识到她可能想要牵我回去,于是赶紧抓住她的小手,她在前,我在后,亦步亦趋,这丫头正常起来的『性』子,倒有些像宋婉了。住了这几天,我知道他们两人都是从小卖做奴籍的,辗转来辗转去,最后被陈棉买了过来,一起安置在这所宅子里。其他的下人对他们都很客气,毕竟有个先来后到。加上陈棉很少来这里,所以,一来二往,很多下人都以为宅子是买给她们两个的,有钱的公子哥在外处个这样的丫头,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第七十一章()
一连住了五六天; 俩人看我眼睛一直没有好转,也是急的不行,这几日雪化得差不多了; 他们遣了人去找上回那个大夫,另外那个丫头守在我床边絮叨个不停。姑娘你真的看不见吗?摇头,我无辜的回道,看不见。哎呀,还觉得那大夫医术高明; 每次敷『药』你不是说很舒服吗; 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恩,我也不知道呢,敷『药』是很舒服,可是我就是看不见啊。别着急,再等等,一会大夫来了; 我们问问。哎,可能我命不好。别这么说; 都是苦命人,我跟木棉都是被人卖给人家的; 中间不知道转了多少次手; 能遇到公子; 是我们的福气。他有那么好吗?我很是诧异,他对我只会扔李子,砸石头; 怎么这些女孩子就被他那张无害的脸给骗了呢。其实公子这些日子没来,许是有什么要事缠身走不开,你也别日日盼夜夜盼了,我看你大晚上一个人睁着眼睛,怪可怜的。那丫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到叫我吃惊了。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咳咳,麻烦帮我倒杯水。”在她们眼里,我这个怨『妇』形象好像树立的不错,陈棉故意躲着我不来,也没说朝廷怎么安置我,可我不能在这干等啊。去将军府,又显得不稳妥,翰林院我怕是进不得了,想来想去,还是在这想个法子把他弄来最为合适。于是,装瞎卖惨成了我的每日必备,连这俩丫头都看不下去了,陈棉,该来了。傍晚吃了一大碗红枣枸杞糯米汤,又吃了半条不知哪里弄来的羊腿,温了山『药』,喝完肚子暖暖的,整个人就像重新活了起来,躁动。等我饭后趴在床上的食案上悠闲的嗑瓜子的时候,那人悄无声息就坐到了我的对面,我眼睛不抬,目不斜视,在他们那里,我现在还是瞎子,瞎子就要有瞎子的样子,手中的瓜子没停,我眼瞅着他光明正大从我手心抠了几颗瓜子去,大模大样坐在对面盘起腿开始吃起来。“眼睛什么时候好的?”我一惊,眼睛不自觉的去瞅他,他正一脸看热闹的瞧着我,似乎等我上钩。“先前只是猜测,如今看来,真是在装瞎,傻缺,你可真行,学会骗人了。”他双手搁在食案上,一手托腮,一脸风情的看着我,到底阅历浅,经不过他一时半刻的盯梢,我便败下阵来,手里的瓜子随意一放,垂下眼皮说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啊,我装的挺像,那俩小丫头都没看出来。”陈棉鬼心眼从小就多,一眼识破到真的叫我有些诧异。“木锦木棉那俩小丫头,虽然看着厉害,嘴上不饶人,可心眼挺好,想人想事情都简单,所以才会被骗的卖来卖去,看不出你是装的,也情有可原。”他冷笑一声,外面发…情的猫趁机嘶哑着嗓子叫了一长声,夜里显得凄厉惨淡。变着法子讽我讥我,跟原先的开玩笑口吻不一样,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有些变得我不太熟识,可能跟诸葛还有他爹待得久一些了,说话也带了些不自觉的高高在上的华贵气质。虽然以前陈员外家也是大户人家,到底比不过京城当官的,尤其是是那个天底下最大的官。“不想这个法子,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见到你,你这个贵人,现在忙的三天两头见不着人,我能去将军府找你吗,真是。”“怎么不能,将军府你怎么不能去?”他反问一句,眼角带的全是莫名其妙的怒意和讽刺。“明知故问。”我暗暗说了句,谁知还是叫他听到了,当即一拍食案,如果不是盘腿不方便起身,估计这架势是要起来打我一顿。“你真是越来越假了,傻缺,我跟你怎么了,你怎么就不能去将军府找我了,你不是向来把我当朋友,没有非分之想吗,这个时候畏首畏尾的 ,墨迹给谁看,还装病让人找我回来,别给想歪了,你要去便去,秦将军还能吃了你不成?”“不是还有秦川。。。。。。”“她也吃不了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陈棉面『色』从刚进屋的惨白变成如今的通红一片,看得出,屋内炭火果然旺盛。他这样颠三倒四的说话,到让我挑不出错来,傻子都知道我的意思,一个女的平白无故跑去将军府,点名要找他们的乘龙快婿,那出来迎接的不只是一个营的将士。让他胡搅一番,倒像是我硬贴着求他回来一样。“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无所谓,我想问问。。。。。。”刚说了个开头,那人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丧气的回了句,“问问,问什么问。”我一脸怔然,我都还没说什么,他怎么跟失心疯了一样,逮那咬哪呢。许是意识到自己发病了,陈棉过了一会小声解释道,“跟你无关,左右不过是朝廷上那些破事,今天南疆的将士连夜快报,说南疆作『乱』,南疆地处偏远,再往南过了淮河便是大燕,他们对我大魏虎视眈眈,如今秦观不可能再去战场,朝廷数来数去,就没个合适的人选。谭怀礼倒是举荐了个人,皇上没同意,那些谭相一派,今天闹得十分不愉快,事情也就这么罢了,明日肯定又是少不了一番吵闹,你说秦观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培养出个将才出来,士兵倒是忠心耿耿,可没有统军之将,又有何用。”“谭怀礼举荐了谁?”我忍不住问了出来,陈棉斜着眼睛瞪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老相好,还能有谁,文武全才,窝在长陵城这么多年,真让人想不到。”论起辈分来,苏贤汝是七皇子的孩子,陈棉是当今皇上的孩子,俩人的母亲又是亲姐妹,亲上加亲亲的不能再亲的关系,如今怎么就闹得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下场呢。跟着父亲他该叫苏贤汝一句堂兄,跟着母亲他该叫苏贤汝一句表兄,我叹了口气,人伦纲常,说到底还比不过富贵权势。他这话虽然难听了点,可是听到老相好那几个字,我便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了。诸葛卧龙他们本来就忌惮,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他去,苏贤汝这是利欲熏心,不要命了,为了报仇,什么都做得出来。带兵打仗,他有经验吗,会做生意不一定会打仗,更何况是带那么多兵去打仗,为了收敛兵权,谭怀礼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他不怕七皇子从地下爬出来找他算账吗?地方还是不熟悉的南疆,那可不像京城,跟长陵城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单说气候饮食,他一个文弱书生吃得消吗。好,他也不是文弱书生,可他显得文弱,思来想去,我决定跟陈棉好好商量一下,凡是能阻止陈棉发疯的,我都要试一试。这俩人,我是真不希望他们有一天兵刃相见。“夫子是不是不同意他去,跟你说了一堆大道理。”我佯装镇定,慢条斯理跟他讲道理。“你有话就说,憋成这样还装着没事人一般,何苦呢,看你眼珠子溜来溜去,准时为了你那老相好,出什么主意都不可能为了我。”陈棉那双眼睛真贼,就是因为太聪明,所以说出来的话并不中听。“你自己肯定也不希望苏贤汝去南疆,一来你害怕他抢了你的风头,这是最重要的。”对于陈棉自尊心这么强烈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面子重要。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也没出言阻止,一脸不在意的想听我继续怎么讲。“二来苏贤汝太聪明又有能力,一旦接管了南疆将士,不出俩月,一定会把军心全都招揽,到时候整个南疆的局势,将会十分难看,不只是你,皇上更不会忍受。”陈棉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几句话都是苏贤汝,他有那么好,还不是你眼瞎。”“不好意思,我眼曾经瞎过,现在好了,劳你费心。”他气得一翻白眼,险些将那食案掀倒。“其三,最最重要的是,诸葛卧龙,诸葛青云还有你的亲爹,你的后爹,等等等人,都希望把这个军功放在你身上,只是可惜了,你担不起来这个重任,所以选将才一事难倒你们所有人。”陈棉一副不认同的样子,好像我贬低了他,还贬错了。“什么亲爹后爹,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些。还有,少爷我一表人才,聪明无双,要是少爷我愿意去学,肯定不出一个月便会通晓带兵之道,你少在这挖苦我。”正中下怀,我压抑住心内激动的小情绪,接着说道,“带兵不是儿戏,一个月的时间便会天翻地覆,岂容你在这纸上谈兵,夸夸其谈,陈棉,如果你真有他们说的这样厉害,诸葛卧龙早就推你上去了。”南疆是什么地方,诸葛卧龙没有让他去,肯定不是我说的这个理由,只不过现在陈棉一时被激怒了,听不出好坏罢了。诸葛卧龙他们把陈棉当宝,捂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南疆那种偏远穷苦的地方,肯定不适合他们这块宝过去。再说,万一谭怀礼在南疆使个什么坏,那还了得,我半睁着眼睛,对面那人的神情一丝不差的落到我眼里。陈棉是聪明,就是有些太自大了些。这世上的东西,总有他的弱点,而他,唯一弱点就是太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第七十二章()
陈棉眯着眼睛看我; 看着看着眼睛里的光都变了『色』,好像深潭里的一波清水忽然被扔进一把石子,击打开无数的波澜; 又慢慢晕散成浅浅的水波,交叠重合之后变得逐渐消融。他握着手,那里不知何时已然握成了拳头,突然那俩梨涡浅浅漾起,他笑道。“宋缺; 你当我是傻的吗; 你那点心眼,算计别人去,你不就是想把我算计到南疆,想让谭怀礼和你那老相好杀了我吗?”“我没这么想。”我可没想让人杀他,虽然我真的希望是他去南疆,可我确实不想他死。“哼; 为了苏贤汝,你愿意舍弃我对; 愿意我主动跟皇上提起,『毛』遂自荐; 顶替你的老相好; 让他在京城活的好好的; 然后等我死后好跟你比翼双飞,成双成对,你想得美!”陈棉三两下翻身下床; 因为生气,穿鞋子的手也跟着不停哆嗦,我在那目瞪口呆的看他跟那两只鞋子较真,一只甩到塌上,一只甩到窗户边,他掐着腰,恶狠狠朝外头喊道。“木锦木棉,进来帮我穿鞋。”我扭过头去,少爷就是少爷,自己没手了,前头还说人家单纯简单,需要多加爱护,这转过头来就对人吆五喝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告诉你,就算我去,我也得把你带走,你想跟他跑,门都没有!”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木锦木棉已经进来了,看屋里的气氛不对,俩人虽然好奇,却都没问。我听他那样讲,虽然知道他心里有怨气,可肯定会想办法去阻止苏贤汝去南疆了。毕竟是堂兄,还是表兄,他总得顾念点情谊。对于苏贤汝来说,要原谅这皇家一族,看起来比较难。木锦木棉很快替他穿好鞋,站在一旁不知道是留下还是走开,陈棉回头看我,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留下一句话,转身去了外间。“今晚我在这吃饭,预备着,跟这位姑娘一起。”门忽的打开,又砰砰两声被甩上了。木锦木棉这才敢走近,“姑娘你好了?”他们看我正盯着俩人的脸看,不由得有些惊奇。我却有些不好意思,瞒了他们这么久,如今却被人识破,如果不是因为脸皮厚,现在早就臊得通红了。“恩,好了,刚好的,被他气好了,真是怪了,比大夫那『药』还灵。”说谎都不带打结的,我将那食案上的瓜子皮清理了一下,装到旁边的瓷盘里,木棉上来收了下去。木锦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咬着嘴唇墨迹了很久,才说出口来。“姑娘,你为何这样对待公子,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什么,我怎么对他了?”这话说的,有尾无头的,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我听见,公子说你要跟谁跑,这世上,难道有人会比公子还好吗?虽然我们身为奴婢,可对主子也是忠心耿耿的,你这样做,对得起公子,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这一连串的发文问,真有些诛心之意,我听得哑口无言,木棉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完全不顾往日保持的高冷形象,似乎陈棉以前给过他多大恩惠,叫她现在这样誓死维护。“木棉,这世上还有很多好人,好男子,只是你跟木锦没有走出去看看,所以才会觉得只有陈棉好,等你们走出去了,认识的人多了,自然就会发现比他好的比比皆是,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大动干戈。”我刚说完,木棉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我有些惊慌,这是怎了,难道我说错了,不可能啊,句句真髓。“姑娘,想不到你的心肠这样坚硬,今天回来的人说起去将军府请公子的事,那时候公子还在忙的焦头烂额,,一听说你眼睛出事,他立马跟那些人告辞,也不管事态紧急,拔腿就往咱们宅子里跑。我虽然不清楚公子为何对你这么好,可是这是头一次他这样紧张一个人,你可好,不是什么人都能代替公子的,你要想跟那个人远走高飞,当初就不该招惹我们公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哪里招惹过陈棉,比邻而居,不认识都不行,又一起上山修行,最后还来个同朝为官,阴魂不散,我有什么办法。看木棉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个不停,我连忙拿衣袖给她擦擦,她一把推开,没好气的瞅着我。“谁要你假好心,你要是真的跟那个人跑了,我做鬼都要吃掉你。”“你快吓死我,我胆子小,你肚子有那么大吗,吃了不会胀气?”我又用衣袖擦了擦她的鼻涕,故意逗她笑。“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跟他跑,虽然我一开始看你不顺眼,可相处下来,你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厌,你可别叫我失望。”木棉起身,留了个白眼便匆匆忙忙下去交代事情了。我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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