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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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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喂猪,即便是老手也不能分心,需要时刻留意,等得菜籽好像花生米一样噼里啪啦地叫唤,那个时候就得控制火候,估摸着捏碎一颗菜籽成了金黄之色便可出锅。
大汉听得老常说得咂舌,光是干炒就足够麻烦,后头还得用磨盘碾碎,这还不能榨油,必须拿锅子蒸煮一遍,冒出了青色的气体,等上个十来分钟,浸满了水份,这才能用夹在稻草编制的圆饼里面,上下盖住铁片,用榔头轻敲猛捶。
“哎哟我的蛋,这也太能整了。”大汉看了看打油机,说:“现在真是省事。”
老常却满脸陶醉,说:“你不懂,主要我身体差了,不然用这办法弄上个几斤油来,送你吃了,你就懂了。”
“难不成就是神油了?摸一摸,直挺到天明?“
老常无语,骂道:“滚,你真污。”
大汉却嘿嘿地笑,说:“你家还有那套工具?”
“那肯定啊,当年我老子的,现在要起灰了,唉,怪我身体差。”
大汉凑近老常,眼睛冒光道:“给我啊,反正你不用了。”
老常欣然点头,说:“看来牛震天那老家伙没问你要钱?你还有心思整油?”
大汉收住笑容,叹口气,道:“没办法啊,急也没用,这才十月十几号,起码十一月去了,那时候蛇才冬眠。”
“哎,不是,牛震天跟你要不要钱关蛇冬眠什么事情?”
大汉一怔,笑道:“蛇冬眠我就好去抓啊,抓了卖钱,就有钱了。”
老常笑道:“人家冬眠还等你抓,早钻石头缝里去了。”
苍凉的土坯路上,大汉想着榨油的工具,跟老常商量之后,踩着三轮车回村去了,正在路上卖力地踩,扶着把手,站着身子狠狠地踩着踏板,弄得链条齿轮嘎嘎地响。这坡真长,路又窄,大汉踩了很久,慢悠悠的,浑身冒汗,还是没到平路。
秋季暖阳,红彤彤的挂在天边,才是下午,却落西山。大汉在前,身后来了辆小轿车,黑色的什么牌子也认不出来,见大汉骑得慢,摁了好几次喇叭,嘟嘟嘟地吵得烦人,大汉骑得更加慢了。
乡间小路,旁边就是潺潺的溪流,小轿车也开不过去,只得跟着大汉开开停停,时不时响个喇叭,不知道司机是不是投胎?
大汉来了脾气,干脆下得车去,将车头拐平,拿脚找来块石头,搁在轮胎下面,拿来车后的烟斗,塞些烟草,优哉游哉地吸烟去了,圆滚滚的牛眼睛却打量着身后,看着小轿车停在那儿,前进不得,又响起个喇叭。
第39章 小常小常不平常()
从车里下来一个中年人,肥硕肥硕,理着个利落的短发,穿着很是朴素,只是非常干净。
大汉也不认识他,这人很不客气,靠近大汉之后让他赶紧上路,不要挡住去路。要是他不鸣十几次喇叭,大汉没准还答应了。不过这人也不认识,又不好好说话,大汉便坐着抽烟,也不管他,只是说累了歇歇。
那人便说:“你哪个村的?赶紧的,我是乡镇府的,后头坐着领导呢。”
大汉瞥一眼他,笑了:“牛家村的,乡镇府那又咋滴了?我骑累了还不让人休息的?要不你来骑啊?”
那人皱眉,说:“领导要给你们办学校,以后你们几个村的娃就不用跑县城读书了,你这是干扰工作。”
大汉说:“那我也只有两条腿啊,这么重你又不是没看见?”
那人很不高兴,说:“你家娃还要不要读书了?真的是,我们好不容易争取下来,别碍事。”
大汉吧唧吧唧抽口烟,不说话了,看着天边的红霞,一脸的惬意。
这个时候小轿车又开了个门,同样下来个中年男人,穿着纯黑色的大衣,秋风里还要围着个围巾,高高瘦瘦,带着个眼镜,一副知识分子的范儿,架子也大,招了招手,喊着:“小常你过来。”
两人便凑在了一起,大汉看他们的样子,说不出的厌恶。人人平等的年代,那小常低头哈腰的,虽然没那么过分,看在大汉的眼里就差夹着屁股。
何必呢?人活一世,怎么就把自尊给丢了呢?大汉掏出张钱来,瞅着上面的人看来看去。
小常让那穿大衣的回了车子,跑了过来,对大汉语气好些了,说:“你休息好了没?我帮你推吧!”
大汉笑了,说:“早点说嘛,你说这钱真是个好东西对吧?小常啊,这钱能买命,买尊严,你说有啥不能买的?”
“我叫常路,不叫小常,请你说话尊重点,我比你大。”常路板着脸。
大汉说:“噢,你叫常路啊,还以为你叫小常呢。不过刚刚叫你小常的那人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啊?看样子好像比你还小呢。”
常路皱眉,努了努嘴,哼道:“他是他,你是你。”
“奇了怪,他是人,我也是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叫你小常呢?”
常路烦了:“你废话那么多干嘛?走不走?”
“呵呵,走啊,肯定要走,那就麻烦小常推车了。”大汉骑上车,哒哒哒的链条声响起,哼着歌儿,脚底下没怎么踩,嘴上却扭头说:“小常啊,上面有个大坡,使把劲啊!”
身后的小轿车慢慢跟着,这下子没有了催促的喇叭声。
日头已落,凉风习习,光秃秃的水田里荡漾着涟漪,十几只鸭子在那嘎嘎叫着,玩得不亦说乎。
有些水田在收割之后,断去水源,早就干了,一些青草伴随稻草墩子生长出来,绿油油一片,是养牛的最好季节。
黑娃子二十来岁,没爹没娘,打小就没有读书,成天在县城乡村里游荡混日,秋天忙了收成都懒在家里,闲得没事也养了头牛,正在田里吃草,这时候小常拱着屁股帮大汉推着车子,他那憨冷的脸色写满了不可思议。
黑娃子丢掉烟头,飞也似地跑过去,隔着一丘水田喊着:“大汉哥,你好本事啊,常委员长都给你推车了。”
大汉扭头,说:“噢,黑娃子啊!最近在家呢?怎么?你还养牛啊?”
黑娃子便说:“养着玩儿,大汉哥,上次去县城,听说你把蛤蟆他们打了一顿,手都脱臼了几个?”
“哪次啊?”
“我听说你拿着钱,现在还找你呢。”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黑娃子说:“猜的,那是不是啊?”
这时候常路擦了把汗水,催着大汉快走。
大汉只好跟黑娃子说:“下次再说吧,我得骑车,不然小常发火了。”
黑娃子便笑呵呵地摆手:“那你去吧。”
到得家里,大汉看了看时钟,刚刚到了五点一刻,天却是蒙蒙黑了。厨房门开着,红彤彤的火光映照着斑驳的门木,里面传来炒菜的声音。
生活啊就是这般点点滴滴,让人沉醉,让人入迷,如果哪天回了家里,天穿黑衣,要是没有点炒菜的声音,大汉可受不了这般孤寂,抬头张望了一眼,小牛趴在吴依依的背上,用背带绑着,此时此刻正流着口水,睡得很香。
大汉蹑手蹑脚,偷偷地到了他那婆娘的身后,伸手一搂,吓得吴依依惊叫一声,见是大汉,忙着解开背带,说:“宝宝拿去。”
大汉接过小牛,这小家伙懵懵懂懂地醒了过来,偷着眼睛瞎看,被大汉亲了一口才从睡梦中清醒,离开了那让他不舍的梦境。
第40章 柿子也有三道火()
牛栏旁边有颗大树,高有十米,漆黑黑的树皮挂满了泥巴渣子,乃是夏日里虫子的洞穴,就像大树在地上滚了一圈,用手一摸,全是黏糊糊的泥巴。稀疏的树枝摊开了胸怀,掉落的黄叶落了一地,秋风一滚,好似一个个黄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更显苍凉。
大汉站在树下,抬头看着上面熟透了的柿子,一个个黄红透亮,真乃是垂涎欲滴。找来个梯子,大汉背着竹篓,拿着抓鱼的长网,慢悠悠地爬了上去,站在三米高处也不害怕,对着树下的吴依依和小牛龇牙咧嘴。
他那婆娘却很担心,说:“柿子又不好吃,有什么摘的嘛,这柿子树都要枯萎了。”
大汉说:”就是现在的柿子才好吃啊,等我捞一些下来,你就知道了。“
吴依依便搂着小牛站在树下皱着眉头,说:”那你小心点,看着点啊,别去树枝尖。”
大汉却笑道:“就是树尖的柿子最好吃。”
站在树上,凉风挺大,越是爬了上去,风就越大,到了八米高的地方,树尖儿轻轻摇曳,只听得凉风呼呼叫着,眺望下去,牛家村尽收眼底,黛瓦灰墙,炊烟一缕,天边黑云,好似苍狗。
“哎呀,你还往上爬,行啦行啦,别再上去了。”吴依依站在远处,娇声喊道,急得跺脚。
大汉却哈哈大笑,阴阳怪气道:”娘子,且看我跳个芭蕾。“
树尖乱摇,落叶纷飞,大汉的胆子确实不小,果真在胳膊粗的树枝上扭动着他那壮实的腰肢,圆滚滚的牛眼睛眨了眨,光着双脚踩得脚下的树枝嘎吱作响,抖动得一个个柿子落了下去。大汉转身勾腿,大网一拉,几个柿子便落在网中,屁股一撅,身后的竹篓又接住了几个柿子,嘚瑟得跳得更欢。
他那婆娘又气又笑,张着嘴不敢出声,害怕打扰了大汉,那就完了。小牛却是没心没肺,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看了好久,终于知道那个好玩,不是个寻常路子,嘎呀呀地怪叫,两只嫩巴巴的小手还拍了起来。
等了一会,吴依依才叫道:“好了好了,我看见了,你快点摘完柿子下来吧。”
大汉扭头一笑,停下身子,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树梢之上,触手可夺苍天,只听得咔啦一声,树杈一沉,往下掉了一分,吓得大汉两手乱摆,保持着平衡。
他那婆娘大叫一声,怀里的小牛都差点被扔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大汉。
眼前的树杈要断不断,与那主杆相接的地方正在缓缓地撕裂,大汉见了,拉着头顶的一根树杈哈哈笑道:“唬我呢!”
吴依依的心脏刚刚平息,又见大汉竟然在那要断的树杈上跳了起来,逗弄得树杈嘎吱作响,使得他的身子也起起伏伏,好似大海的一叶扁舟,看着就让人揪心。
“牛大汉!”他那婆娘终于受不了呢,大叫道:“我数十下,你再不下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大汉无奈,只好爬了上去,摘得一竹篓的柿子,优哉游哉地爬了下去。
吴依依冲上去就摸他,眼睛红红的,小脸红扑扑的,估计被吓得不轻。
大汉却说:“呀,你好色啊,摸我胸。”
吴依依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就在他那粗胳膊上拍了一掌,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大汉一惊,赶忙将大网丢在一旁,说:“哭啥啊?我还没死呢!你看小牛多好啊,不仅不哭,还咧着牙齿笑呢。”
吴依依看去,小牛果然含着一根手指咧嘴笑着,滴溜溜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大汉,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红光堂壁的灶台前,大汉坐在小凳子上面,借着灯光捣鼓着那些柿子,将外面一层薄皮剥去之后,柿子就显得亮晶晶的,被红色所占据。
他那婆娘好奇地凑脸看着,说:“为什么我剥皮老是要坏呢?”
大汉说:“这柿子成熟之后啊要经过三道火。”
“哪三道啊?”
大汉指了指灶台上的簸箕,说:“第一道文火,这样柿子就会变硬一些,剥皮就不会烂了。这第二道是香火。”
“呀,柿子还用香火熏呢?”
大汉摇头:“不是熏,是去蒂。”
熟透的柿子都会留下黑色的芥蒂,在叶子的里面,摘下叶子就会毁了柿子,要是用香火点着,让那些叶子自动脱落,最后柿子就像个圆滚滚的鸡蛋,红彤彤的,透亮透亮,很是诱人,丢进嘴里就能吃了。
吴依依尝了一个,忍不住惊奇道:“咦,怎么好吃一点了?以前你也是这么弄的啊,难道没有经过三道火?”
“自然经过了啊,不然柿子早就破了。”
吴依依皱眉,说:“那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觉得以前不怎么好吃?现在好吃一些了?”
大汉嘿嘿笑道:“你笨呗。”
吴依依踢了他一脚,板着脸儿,抱着小牛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说:”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经。“
大汉捏着小牛的脸蛋说:“这样才能跟我儿子打成一片啊。”
“快说,你肯定知道原因。”
大汉撇撇嘴,道:“那还用说?摘法一样,吃法一样,自然是树不一样了啊。”
吴依依恍然大悟,说:“啊,我知道了,那颗树要死了。”
大汉有点伤感,点头道:“是呢,快死了。”
吴依依想到了阿婆,便问:“这两天七婆怎么样了?”
“不知道,明天去看看吧,正好弄些柿子给那俩老头。”
吴依依想了想却说:“我看小灰这两天很少醒了,尤其是下午之后,基本不会醒了,偶尔中午的时候会醒过来吃点东西。”
大汉的眼睛一亮,激动得站了起来,道:“真的?”
“我骗你干嘛。”吴依依翻了个白眼,搂着小牛洗澡去了。
大汉去了房间,在角落的盒子里找到了小灰,见它缩在棉花里真的睡得很沉,任由大汉怎么戳它的头,它就是一动不动,连那舌头都没有伸出嘴巴。
哎呀,真好!明天可以去找找蛇小将了。大汉美滋滋地想着,将小黑抓来,搂着它的脖子亲昵地摇了两下,弄得小黑很是无语,吐出舌头不知所措。
第41章 性命攸关撩人心()
苍凉的大山中,爬上山腰之后浓雾披霞,朝阳顺着树叶投射下来,白雾翻滚,西风吹过,好似苍狗,当真是风云际会,站在青山之上,攀上一棵苍松,眺目望去,漫山遍野,层林尽染,远处瀑布,悬挂而下,轰隆作响,几只候鸟迁徙停留,扬起羽翼,当真是’空山云雨飞,翠羽纷纷,三秋落叶嫁东风,一点红霞落无声‘。
又好似暮鼓晨钟,咚咚咚,大汉心静,喜不自胜,却在苍松之上落枝踩叶,狂啸不止,引得候鸟怪叫,纷纷远去。下得山来,站在山涧之上,大汉找到块板砖,丢进溪里,叫道:“妖怪妖怪,快出来。”
碧绿的溪水几个泡泡,激起些水花,荡漾起几圈涟漪,除了一声闷响之后,静悄悄地再无声息。
大汉心喜,又找了块巨石,滚了下去,叫道:“呔,妖怪,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溪水一阵翻滚,哗啦一声,蛇小将挺着那粗大的身子飞了出来,浑身上下可见黑白相间的纹路,比起前面几次又要亮眼很多,皱巴巴的皮肤好像缺少了一些水份,睡眼惺忪道:“大汉啊,你干嘛啊?人家睡觉呢。”
大汉一惊,做贼心虚,脸色有了一丝晕红,说:”你怎么还没冬眠啊?“
蛇小将将长蛇一甩,傻哈哈地说:”这天气还暖和啊,也不知道怎滴,现在的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要是三百年前,我早就冬眠了。“
大汉无语,郁闷地甩甩手,说:”好了好了,没啥事,我就想你了,过来看看你,听说天冷了,你们做蛇的不好混。“
蛇小将很是感动,说:“兔子呢?”
“啊!”大汉这才想起,努嘴道:“这还没到冬天呢,抓兔子都是雪地里抓的。”
蛇小将有点可惜道:“噢,那时候我在冬眠,只怕吃不到了。”
大汉思量一下,说:“小蛇蛇啊,你到底吃素还是吃荤的啊?”
“干嘛这么问?”
大汉说:“我觉得你吧应该吃荤的,可是为什么还吃灵芝呢?啊,对了,你那株万灵灵芝怎么样了?”
蛇小将嘶嘶地警惕起来,说:“你是文化人,不知道物极必反吗?灵芝是植物,可是长着长着,时间久了就成肉灵芝了。我那株万年灵芝就是肉灵芝的。”
“这样啊。”大汉贼兮兮地转了转眼前,摘了根树条,说:“那你啥时候吃啊?给我吃点?”
蛇小将把头一甩,道:“这我哪敢吃啊。”
大汉满脸的狐疑,说:“那你守个鬼?”
蛇小将叹口气说:”唉,不跟你说了吗,这是青山支流,属于水库龙王的,是它要我守护这株万年灵芝的,我要给吃了,那会死得很惨的。“
大汉的心微微一紧,为蛇小将担忧起来,忍不住道:”那你冬眠了谁来守护?我听说蛇冬眠什么都管不了的。“
蛇小将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过知道这株灵芝的就你和我,还有水库龙王,应该没事的。“
大汉皱眉:”我怎么不相信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干嘛告诉我?“
蛇小将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人类说得对,想要回报就得付出,我不走妖道,想要修成正果只能亲近人类。其他人吧我总感觉有点怪,你呢,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味。”
“什么气味?”
”我也不知道啊。“蛇小将想了想说:”大概觉得你不会伤害我吧。“
大汉烦了,骂道:”去去去,你真肉麻,不给你说了,我要吃虫子去了。“
蛇小将甩头,说:”人类不是不能吃虫子吗?“
大汉唬着脸,说:”听谁说的?那得看什么虫啊!“
”嗯。。。。。。“蛇小将想了想,说:”能吃也不好吃吧?“
大汉东看西看,指着一棵大树道:”很好吃的好吧!看见这种树没?如果里面有虫子那可是大补,又好吃。“
回到家里,大汉坐在门槛上不是非常高兴,他那婆娘正要问个原由,却见大汉捣鼓着一些茶油和香灰上山去了。
吴依依喊道:”就要吃午饭了,你吃了午饭再去吧?“
大汉说:”我去添个菜。“
吴依依说:”什么菜啊?“
”小鸡炖蘑菇。“
再次上山,大汉细细地打量着一棵棵松树,是不是敲打一下,要是里面有些空了,便在那褐色的树皮间细细地寻找,发现拇指大的小孔,立刻会高兴极了。
这种小孔一般都是虫子留下,一路啃来,一不小心就给啃过了头,这才会露出树皮。大汉将茶油取来,用一个空心的小竹棍,吸了些茶油,对准小孔吐了进去。满嘴的油腻,大汉呸呸两下,吐出口唾沫,这才在地上撒了些香灰,躲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脸色很是期待。
第42章 白白嫩嫩食气虫()
秋日的太阳不是很烈,树林中阴凉一片,大汉躲在一处草垛似的灌木从中,偷眼打量,便见那棵松树上黑褐色的树皮中冒出个小虫,拇指大小,顺着小孔钻出一半的身子。这虫好似颇有灵性,摇头晃脑地转了一圈,浑身上下都被茶油浸湿,却逗得它喜不自胜地唧唧叫着,有着仲夏里蝉儿的鸣叫。
大汉心喜,更加谨慎,这种虫子非常之珍贵,浑身晶莹剔透,如同蜈蚣般的身子,但是却没有触角,走起路来像如同蚯蚓,一伸一缩,极其喜欢在古树中游走捣乱,将古树破坏得内部好似迷宫般疮痍难辨。它们却不是为了啃食,纯属玩耍,这些虫子的诞生极其苛刻,没有五十年的树龄,几乎见不到它们的存在。
地上的香灰有着特殊的气味,最讨它们的喜欢,那虫子顺着小孔爬了下来,掉在香灰中,舒服得打滚,将全身的茶油给擦拭干净,非常享受这种洗澡般的快感。
大汉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虫子大惊,缩着脑袋想要爬回洞里,只不过速度太慢,被大汉抓在手里,一个劲地大笑。虫子软嘟嘟的,光滑的肌肤,就像羊脂一般,圆凸凸的嘴巴好似猪嘴一样,只有小拇指长短,握在手中钻来钻去,很是酥麻。要是普通的虫子受到了这种待遇,肯定会吐出脏兮兮的液体啊,或者释放出黏糊糊的体液。
哎呀,那才是恶心呢。不过呢,这种虫子却不会,因为它们一生不吃东西,只会食气,就如乌龟王八一样,吞吐云雾,却比乌龟王八还要极端,一生之中那是丁点杂物都不会进食,只懂吐纳气体。它们的学名大汉并不知道,只知道当地称其’食气虫”,被发现于一个连树皮都要扒下来啃的非常时期。
抓它的时候非常讲究,大汉尽力不去用力,拿手握着,然后装进一个小竹筒里面。按照这种办法,大汉钻了好大一片树林,抓了二十来只,意犹未尽地下山去了。
吴依依靠着厨房的木门,幽怨地看着大汉从山坡上冲将下来,没好气地说:“菜都凉了,你去了两个小时。”
大汉挠头,笑嘻嘻道:“哎呀,这个,没办法啊,抓了点上等的山野回来,必须要这么久啊!还是运气好呢。”
吴依依便好奇地巡视着大汉的全身上下,说:“什么东西呀?”
大汉神秘兮兮地笑,对他那婆娘招了招手。两人钻进厨房,大汉站在宽阔的案板前面,从大大的衣服兜里拿出一个个小小的竹筒,二十多个,原本鼓鼓囊囊的口袋瘪了下去。
见吴依依和小牛一个眼神,眨巴着好奇的眸光,大汉嘿嘿一笑,打开三个小竹筒倒在了案板上,食气虫掉在下面,吓得他那婆娘脸都绿了,指着那虫子说:“你你,吃这东西?”
大汉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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