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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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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当前他永远都是一丝不苟,初一也不墨迹,上前一步随即叫住他,“李护卫。”
男子闻声顿住,转头见是她在唤,连忙走过来抱臂颔首,“夫人有何吩咐?”
将手中物品系了个结,抬眼看了看四周,初一疑『惑』,“清点好带来的东西,怎的多出这么多,还有谁没出来领?”
男子一听,脑子里反应一遭,随后抓抓脑袋,木然道,“好像是有一位……东厢屋子里躺着的,大概吓得不轻暂时过不来了。”
忙了一会儿难得喝口水,接过桃儿递来的茶盏,她转身扬眉,“是不是受伤了,看大夫没?”
他迟疑着,垂下眼并不敢看跟前的女子,“伤倒是没怎么伤,昨儿夜里亲自被将军救回来,是个寡『妇』,身边还带了个孩子,正在床上躺着。”
闻听将军二字稍稍怔了怔,初一抿口茶默默咽下,转而又问,“知道是哪儿来的不?”
李牧听罢认真思索,张口道,“听口音像边境人。”
心底有了些模糊的影子,不待多想,敛神仔细,“将军怎么救的她?”
李牧目视前方,还不知里头的缘由,模样正经,“据说这女人带了孩子拼死逃亡,被匪寇们一路追捕,临到沐峰刚好碰上将军带的队伍,出手解围,顺便救了回来。”
握了手中茶盏来回摩挲,初一顿住,“还有别的吗?”
问得认真,倒让人犹豫上,李牧悄悄打量她一眼,随即开口,“这个……好像将军还单独跟她聊了几句,瞧着像认识似的。最后还吩咐我们好生照顾她。”
静了片刻,脑中思绪已经飘远,转瞬搁了杯子,干净利落,“我知道了,在东厢哪间房,我把东西给她送过去。”
说罢便提了补给品拎在手中,李牧见势,赶紧抬手,“喏,就是最角落那间,靠着花园水池。”
初一没耽搁,听了指示很快抬步走了过去。
东厢比起其他地方环境好上许多,角落的房间雅致安静,她独身过来也没带桃儿。绕过小花园去到他所说的住处。抬眼见着大门紧闭,默了默,动手敲门。
力道很轻,害怕扰着屋中人,敲了一阵也没有反应,过了好会儿才见有人开门,吱呀一声。看不到半个人影,低头,底下探出一个小脑袋。身型黑瘦,睁着双眸子怯生生地打量她。
是个小男孩,初一静了,两人各自审视对方,最终还是她微微一笑,柔声询问,“可以进来么?我来给你们送东西。”
男孩约莫六七岁,像是没见过世面,眼神也不太友善,但胜在安静。大概觉得初一看上去不像坏人,于是站上前来,点点头,放她进门。
提步走入,里头闻见一股子『药』香。这屋摆设还不耐,儒雅清宁。伸手掀开内室帘帐,初一兀自观望一番,挤身迈入,目光落到榻上人的脸上,怔住,无声站定。
那是一张清秀寡淡的脸,谈不上好看,但却单薄柔弱。这样的女子瞧着倒挺安份。朴素的衣裳,痴怔的神情,就这么坐着一动也不动。
初一吸口气,见状小声关切,“娘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一语惊醒,那人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眸子闪了闪,咬唇,痴痴摇头。
她不说话,也没多的反应,怎么问都是一副木讷的神情。初一搁下物品,秀眉微拧,随即又问,“你吃东西没?我让他们去帮你准备。”
女子受了惊,现在还很怕人。看着身旁的『药』还没用,初一不再多问,上前拿了『药』碗默默递过去,口里嘱咐,“先把『药』喝了吧,过会儿再用粥,吃了歇息,别饿着肚子。”
不急着问她,那女人倒能适应,憋了片刻,垂首望向递过来的『药』碗,看旁边的小男孩也乖乖趴在床前,沉默过后,伸手接过。
袍子宽大,袖口微阔,扬手的同时便滑下不少,两截细腕渐渐『露』出,初一默不作声瞧着,直到目光落到那腕子上的赤红胎记,晃眼醒目,敛神定了住。
脑海里闪过些念头,怔愣打量。长吁口气,心里头浮出疑『惑』。边境女人,赤红胎记,年龄相当,不会这么巧吧?
038()
看着她一碗『药』下肚; 初一静静地立着。目不转睛; 半炷香过去; 仍旧没有说话。
小托盘上附了几粒『药』丸; 女人拾起放入口中; 一颗一颗和水吞咽。动作很慢; 脸『色』看上去惨白发木。桃儿知她在此; 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推门走入。大概被她的动作惊扰,女人发现跟前有人,愣着没再动。
抿了抿唇; 不敢直视屋子里的人,她低着脑袋,声音有气无力; “你们要不要……坐?”
目光紧锁; 初一闻声也没客气,回头看了看; 小心翼翼来到红木椅子前; 为了缓和气氛; 默默拾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
桃儿不知这里头什么情况; 送完粥也未离开; 悄无声息站在初一身旁。而那黑瘦的小男孩则守在母亲床前; 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们二人。
吃过『药』,喝了粥,女人挨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拿手帕擦了擦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 从床上直起身; 盯着面前的小娘子,幽幽道,“昨天那位官爷……他……还来吗?”
她说的是谁,苏炙?初一思索着,平静饮茶,看了看她,柔声问,“你找他有事么?”
大概不知她的身份,女人迟疑阵,转身轻轻抽出床榻里放着的外袍。那是苏炙的衣服,被她折得归整,一丝褶皱都没有。端端抱到身前,咬唇,“嗯,我想把这件衣服……还给他。”
此话一出,屋子里陷入了莫名的沉静。身旁的桃儿何其聪明,当然明白这里头的微妙。睁着眸子眨了眨,很时候说,“这位娘子不用着急,衣服我们帮你转交就是了。”
扬手,制止丫头想继续说下去的意动。初一定了定神,暗忖心底的猜想,再不静默,疑问,“你说的那位官爷,昨夜在这待过?”
一个小『妇』人,举目无亲。经过苍虎崖的事,如今更加无依无靠,对于初一的问话,她也屏着,眼神落在那叠好的外袍上,微点头,“嗯……”
闻罢依然不慌不忙,人儿小却不『乱』神,不肖多的,顿住,又问,“说了什么?”
兴许吃了东西有了几丝力气,听她发问也不迟疑,仍是那副怯弱的模样,细声回,“当时我……不太舒服,他问了几句……就走了。”
如此,大概知道了事情发展的经过。不确定苏炙是否真的认出她,可这女人应该还不知情。既然如此,她也不便多问。含糊应了声,“哦……”
不知现下该以何种态度示人,这样的女人,实在惹人生怜,不说她,换做别人也会。如果真能百分百确定,她倒怎么都不能怠慢了她。
起身,拢了袖子抬起头来,出神片刻,柔声道,“喝粥填不饱肚子,我再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吧,我叫初一,请问娘子芳名是?”
语毕对上她的目光,发觉对方也直愣愣地瞧着自己,初一并无闪躲,直到她看了半响,不太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嘴里悄声,“……易荷。”
没再多问,点头示意。眉目舒展浅浅一笑。细声安抚,“好,你再睡会儿,我一会儿做好吃食再差人送来。”
定在原地,两人眼神交汇,砸不出别的味儿,凝神过后,初一转身带着桃儿出了房门。
丛南居青瓦红墙,好生雅致。从东厢出来可以见到院子假山后的清水流淌。过了那波,心里也不知什么味儿。脑海里寻不得多的,就只记得那女人抱着苏炙的衣裳,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原本无意,可那是自己的男人。倘若真就是救命恩人……初一也不知怎么应对。不过照那男人的举动,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她想得出神,连身后的桃儿唤她也闻不得。惹得丫头心急,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急声,“小姐?”
踱到外头,她神『色』如常,回过神来看春桃,疑道,“怎的?”
说罢就见丫头几步晃到她跟前,迎着风,眸子闪亮,“刚才东厢的『妇』人是昨夜将军救回来那位么?”
被她一挡,初一也不动了,吁气擦汗,将发丝拢在耳后,态度淡然,“兴许是,我也才听人说。”
桃儿侧开身,撇嘴思量,挠了挠额角鄙夷道,“那可不得了,将军几时亲自动过手呀?”
知道鬼丫头也去打听过了,初一静了会儿,开口,“既是上去救人,动手再正常不过,救个『妇』人有何稀奇。”
看她这么平静,桃儿可不依,边走边讲,“不是啊小姐,那人……我听说是将军裹着衣袍抱回来的,进门直接安顿在了东厢单间。放眼整个丛南居,谁有这样的待遇?”
一排字眼窜入耳朵,初一垂眸,攥紧手中白帕,“无碍,你去看看外头房源紧张不,若是足够,给他们协调一下,争取让姑娘们也住得安稳点。”
不知是在自我逃避,还是压根不接她的招,桃儿跺脚,口中嚷嚷,“哎呀,您怎的就不懂桃儿的意思,我是说……那寡『妇』……”
初一还是专心致志行自己的路,闻言稍稍看了她一眼,轻声吐出几个字,“说话礼貌些。”
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太妥,桃儿噤声,脑子里缓和一阵,复才继续,“那易娘子……我就不懂了,哪里值得将军这样,难不成还……”
秀眉微拧,初一吸口气,了然应她,“还如何,才一晚上,闲话这么多?”
桃儿见状犹豫着,迫于无奈悄然提醒,“这儿住了那么多女人,人多嘴杂,小姐又不是不了解?”
待到外头,她很快找了个拐角站定,抿唇扬眉,“她们刚刚受了惊,哪有功夫惦记这些?”
大院人声嘈杂,迫于情势,桃儿只好小心将唇附到初一耳边,皱眉,“那侍卫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不是自家院子。但凡一个小举动都能引来它人侧目。”
停住,缓和一阵,她拿定主意接着道,“我们是来帮忙的,不说这个,你去厨房看看,做点吃的,我忙完再过来。”
碰上与初一相关的事桃儿也很着急,拽着她轻声嚷嚷,“小姐……”
伸手拍她的肩,柔声嘱咐,“听话,我都明白,你快去,早些弄完早些回府。”
说完再无多言,半推半就把桃儿劝了走。回头再到大厅,看着李牧忙碌指挥。初一愣了愣,抚掉额上的汗,转身走去外头。
尔齐和季苓还在人堆里帮忙,小子人不大点儿,做起事倒认真。她望着他们,暂时『插』不进去。站了会儿。脑子里想到刚才屋中的女人,忆起桃儿的话,耳边一阵回响。片刻后才压下心里头的杂念。提着步子往前走。
一个人到了宽敞的大道边,抬腿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背着手,心思飘远。直到耳朵一动,远远见到一众人先后从道路尽头骑马而来。
马蹄声笃笃响,节奏不一。抬眸望去,清一『色』戎装。其中夹杂一抹熟悉的身影。瞬间落入视线范围,清晰可辨。身着束装,散发着勇斗后的戾气。大概才从苍虎崖下来,态度冷硬,棱角分明,蹙眉时略带威慑力。
初一看着他,只这一刻再无它想,抛开先前复杂的思绪,嘴角上扬微微弯眸,乖乖站在原地定住。直到对方也看到了她,持缰驾马而过。锁住缰绳倚在赤鹫上居高临下打量她,马儿靠近,带着人转了两圈,俯身,一高一矮四目相接。
周遭的人都往丛南居去了,黑衫铠甲的男人停在初一身前,望着那丝袍长辫的俏丽娘子,同样定住,目光柔和,再无刚才的阴冷。
灵俏的人儿,简单的装束也能衬出婀娜曼妙的身形,粉嫩的脸上漾起甜甜的笑,盯着顶上的男人,作势抱臂,故作持重地佯装道,“小的初一,给将军大人见礼……”
眉目里藏着细软的温柔,好一个俏皮装腔的浑丫头。小手纤纤,姿势学得有模有样。说完不等他开口,眼眸慢慢往上抬,瞧着他的方向,抿嘴儿眨了眨眼。
长鞭灵活锁了她的腰将人一把带到马上,顾不得光天化日,不在乎是否有人瞧见,感觉怀里满满都是她,这才心满意足将下巴从后搁到她肩上,领会小人儿扬声气恼,“你……还不快松手。”
细闻她颈间的香,单臂箍了她不放,随后驾马朝着不打眼的方向去,边行边道,“我抱自己的媳『妇』儿,松什么手?”
没脸没皮带了人往树荫遮挡处而去,一刻不肯松,紧紧地拥着。手掌在她腰上走,惹得人奇痒难耐,笑着告饶,“别……多少人看着了。”
女儿身形凹凸有致,忙碌两日唯有这刻才真觉轻松。二人坐在马上,她侧过脸,被他低头啄了一口。带着从马上跃了下来。
稳稳落地,转身再看跟前人,苍虎崖一遭,似是邋遢不少,脏兮兮的脸上依稀可辨的英挺五官。初一看着,大概觉得自己疯了,如此灰头土脸还觉好看。歇了会儿,忍不住掏出手绢踮脚帮他擦拭。
大义凛然任她擦,正面拥了人,俯身抵上她的小脸儿,语声里带着疲惫,“想我了吗?”
默默退开,躲过他正欲凑上来的嘴,感受亲吻滑开落在腮边,初一挑眉抿唇,模样傲慢,脱口就两个字,“不想。”
此话一出,跟前的大爷可被惹到了,拎了她的腰抱得人脚心离地,退到大树后挡了她,扬眉再问,“你说什么?”
被他拎到看不见的角落,初一抬起手勾了他的脖子,还是清亮的眼眸,抿嘴笑得那么灵,懒声嘟嚷,“不想你,只念着你,嘴上念,心里头念,打哪儿都念。”
拖长语调,顺道不忘撅起小嘴儿贴了他一口。让人热在心头。抱紧了再不肯放,抬手一掌拍到她小翘的『臀』上,低声告诫,“再皮,晚上回去饶不了你。”
撇嘴从他怀里直起身,默默抽开,初一目不转睛锁住他,一步步,退到更不易见的大树底下,见那男人渐渐挑起眉,清净的小脸儿浮起促狭的笑,勾勾手指头,声甜,俐落诱人,“好呀,你来试试,看谁饶不了谁。”
相熟过后愈发肆意,被宠坏的丫头大胆得很。一点惧『色』都不见,说完轻快着朝居所方向跑,惹得树下的男人拧了眉,笑意浮现眼底,狭长的眸子只那一人,再见不得其他。
夕阳下的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初一屏着脑袋离了老远,背手倒退,眸子往两旁扫了扫,敛神柔声,“相公,听说你昨儿救了个女人回来?”
039()
他默了会儿; 不带遮掩; 迎上她的步伐; 毫无顾忌握了她的手; 身影高大似是将人掩去一半; 出口的话也很坦『荡』; “我正要同你……”
不等说完; 瞥见初一悄无声息凑了过来,拾起他握着的手左右看了看,幽幽一句; “你抱她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静了。一起走向丛南居。这里人多,他无过多解释。待到里头内堂; 动手将身上的外甲卸下。回头看初一; 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面『色』如初,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
“当时她昏了; 出于情势; 我将她弄回了屋中。”他在解释; 知道惹了这小妮子自己也不好过。身上没了束缚; 抱起来更加方便; 走近; 俯身对上她的眼睛。
晶莹的眼眸一眨不眨,垂下,朝他两手各扫一圈。单手支起下巴; 若有所思; “我刚才见过她了……”
随后抿了嘴儿,伸手捧起他的脸,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勾唇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知道这丫头机灵眼睛尖,哪怕是细小的事也瞒不过她,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阖了阖眼,认真点头,“应该是。”
想靠近咬她圆润粉嫩的唇,可惜初一很是时候站起身,松开他的束缚,默默去到桌边捧了杯茶,押唇望向窗外,“那敢情好,巧了,你们怎么遇上的?”
后背又被温热的怀抱裹住,箍进怀里紧贴他的胸膛,双臂收紧,似是呢喃,“她带着儿子拼死逃出,我出手相救,后来见了人,看到手腕上的印记,多问了几句,就此确定。”
老实交代,半点不含糊。可惜怀里一小团还是没反应,试着将她搬过来,抽手拿掉她握着的杯盏,靠近贴了她光洁的额。半响过去,初一才又抬眼问道,“她还不知道吧?”
因为昨夜行事匆忙,来不及多讲,苏炙回忆着,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双睫颤了颤,乖巧地倚着他,想到什么,极致关切地回说,“受了惊,得好好顾着,待我回城给她寻个好大夫。”
熟悉的气息,柔软的小身子骨,扎实地贴了他,上哪儿都找不到这么体贴的女子。苏炙心热,略顿了刻,低头亲她的耳朵,“好,都交给你。”
两人立在窗边亲昵地说着悄悄话,见他神情专注,初一考量似的又问了句,“人是住哪儿好?就住丛南居还是?”
偶有人经过,苏炙看也不看,全神贯注锁了她,略微停顿,“暂时住这。”
捕捉他话里的意思,说的是“暂时”不是“就”,初一低低地应着,眉头也不皱一下。态度始终如一,痛快点头,“嗯,我知道了。”
说完再不看他。以在外为由很自然地将人推开。想起今日过来要办的事。她再不耽搁,很快动手收整好一切,起身步了出去。
既是在外,苏炙也有事忙。苍虎崖上的人救得差不多,如今全落在了丛南居。上头还没派人过来认领,十三骑分队依旧在山上忙碌。匆匆过来一趟,来不及喝水,下头人来报,转身上马又走了。
桃儿给易荷熬了粥,亲自端到东厢送进门。据说那女人胃口小,吃着吃着又吐了出来。脾胃虚,气滞,惊吓过度仍没缓和。初一琢磨着,吩咐人去城内找了最有名的陈大夫,默默在丛南居守了一个晚上。直到她不再反复低热,胃口恢复了些,这才同大家伙一起,乘车回到府中。
自打丛南居经历了那一出,人多的地方的确嘴杂。熬夜吃不消,她管不了那么多,回府躺上床便睡过去了。薄纱帐内好是安稳,困倦一浪浪袭来,『迷』糊中眯上眼就是好几个时辰。
待到深夜将至,初一才昏昏沉沉从床上醒来,抬眼望着四周,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揉』额支起身,粉薄的亵衣,挑起帘帐坐起来。桃儿候在外多时。见她起床,端起杯盏动身步了过去。
长发用带子系好,松松垮垮地搭在背上。接了杯子,垂首饮上一口,转眼便见桃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鼓腮唤了句,“小姐。”
活动松软的筋骨,一抹倩影,齐整秀雅地倚在床边,眉目清秀,定睛瞧外头,“现什么时辰……”
顺手靠过去替她『揉』捏肩头,清风小烛,哗啦啦卷起外头院子里的树叶,桃儿清脆启唇,“差不多戊时了。”
戊时,这个时候也不早了,烛火柔柔,屋里开着窗,风拂过略有些凉,初一想了想,顺口一句,“外头有消息吗,将军还在苍虎崖?”
起身套了件外衫,撩开脖子上的乌发,身后的桃儿继续动手帮忙,脆生生又吐了几个字,“没有,在丛南居。”
拢衣裳的动作顿住,反反复复认真思索,回过头抬眼,静默道,“哦。”
桃儿闻言头点得跟什么似的,敛神睁眼,“我听牧哥儿说,将军好像从苍虎崖下来,直接去了丛南居。他还说……还说……”
衣裳里藏着花香,让人闻着心神惬意。初一来回几个步子,抱臂看着跟前的丫头,平静道,“说什么。”
有些话得琢磨着讲,桃儿这样想,心底犯难,嘴上也支吾,犹豫答,“说将军他……在东厢待了大半天了。”
仍旧从容不迫,心中早有定论,态度淡淡的,抿了口桌上的莲子羹,附和,“嗯。”
这样的场面当真诡异,上次多大点事儿都醋兮兮好几天,这次的事可不比上回轻,她竟然没多的反应,桃儿老觉不妥,默了会儿,试探问,“小姐,东厢的女人到底什么身份,怎的让将军那样上心?”
初一在桃儿面前没什么秘密,听她这样问。不紧不慢便把那事情道与她听,简单几个字,“好生说话,她是将军的救命恩人。”
三两句阐述完,回头嘱咐她管住自己的嘴。桃儿听了这话,反应倒比她还大。顾不得礼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惊诧,“什么?救命恩人?”
勺子拨弄碗底,初一定了定神,应声,“嗯。”
憋了口气没处使,桃儿盯着她,越想越不忿,低呼,“那可了不得了,难怪他们说她不简单。还传什么寡『妇』……”
搁下碗,转而去拿茶盅,打算喝口热水漱漱,面『色』沉静,“寡『妇』如何?”
这回再不反驳,俯首吹了吹杯里的水,瞧桃儿一脸迟疑,纠结道,“不说了不说了……说出来污耳朵。”
摩挲杯身,感受扑面上涌的热气,耐着『性』子开口,“我俩私下有何说不得?”
桃儿闻罢呆了会儿,神情复杂,咬了手指小心翼翼地瞧她,结巴,“哎呀,就是他们瞎传……说什么……寡『妇』赛人//妻,越看越有意。将军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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