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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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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初一顿住,孟辽歇口气继续,“夫人,自山以东是最好的暂居地点,届时不定有人监视。封侯加爵虽风光,可这段时日且是局促,倘若如我之言,夫人不妨书信于我,我就住在山下青树林小木屋,等待夫人赐教。”

    闹了半天还是想通过她得见苏炙,既然招了那么多麻烦,眼下他的确棘手。罢了,若真有用处,她也不会吝啬。且看这料想是否准确。

    叹气,说好的半个月,眼下怕得落空了,京师一趟究竟如何凶险,那男人这么轻描淡写,当真是想瞒她瞒得彻底。无可奈何思量一番,随即瞧着那名叫孟辽的男子,默了默。

    “孟公子既有勇,不妨三日后再上崖一趟,我们在此再见。”

    很是时候地道出一句,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男子不可察觉略微蹙眉。望着自己这身破衣裳,再往崖边瞧了一眼。似乎有种骑虎难下的气势。再见岂不又要翻一次山,他这身子骨的确牵强,可为了难得搏来的机会,又当如何。

    芽儿掩唇轻笑,直拉了初一往回走,二人默契相当,完全不顾身后的男子会如何。真当自荐是个便宜活,还想从女人这儿下手。不给他点难处,怎知她们不好对付。

    两女子相视而笑,留了孟辽立在原地,思量前后,豁出去直言,“好,小生谨记,定当赴约。”

    该说他傻还是大智若愚,收回思绪,初一渐渐回神。将思考落到心上人身上,对于苏炙,她的确是担忧得紧,此番争斗会落到何处,若真退居,又当如何,躲一时还是躲几年,若真那样,看来只有动身去寻了。

    罢了,为了成就夫家之业,也算奔波,只要平安无事,横竖他在哪儿自己就在哪儿,为了心上人,何须介怀。日子还长,往后一辈子,永远都得跟着他。

079() 
先不说那陌生男子的话靠不靠谱; 就凭初一落的一场约定便足以让对方吃不消。峭崖翻一次足够; 再来第二回保不齐他不会出差错。

    芽儿倒没料到这小娘子这么有心; 碰上苏炙的事她的确样样谨慎; 防备与思考都在; 比自己的事情还拿得稳。对方的话也是她们曾谈过的问题; 京师那头怎么样; 斟酌情势,唯有书信一封,静等结果。

    有了先前的经验; 她的承受力似乎比往常好了许多,人也越发坚强。既然已经安顿于此,证明苏炙并不希望她参与这些。抱了恒儿小心哄; 瞅着那张安稳的睡颜; 抬眼望向窗外,柔情百转; 有情人的思苦; 何时才能再见。

    她开始镇定; 虽然这次的事远远超出预想; 那男人又背着她掩去不少隐情。知道他独揽下的体贴; 可深爱一个人; 怎能不担忧。

    日子照常过,时不时在芽儿陪同下去崖边同孟辽会面,不过也只去过一两次; 避嫌是其一; 其二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倒是男子的勇气很打动人,让人不禁侧目。

    待在一起多半是对方说,她静静听。孟辽很守承诺,说好来赴约,舍命都得再上一回,第二次摔得头破血流,瞧得她们很是心惊,也不知是刻意下的作为还是真的实诚到了没谱。

    不过照这样有野心的男子,直白些不过叫“豁得出去”。他说自己懂奇门阵法,是莫苍书院出来的学生,还说将军的战术他很仰慕,常常与兵书背道而驰,完全没有半分犹疑。虽是狠了些,可战场便是如此,拿了刀为何要装仁慈,尤其是对欺负到头上的人来讲。

    男子的话很多,兴许是想更多的展示自己,除了被芽儿三番五次揶揄,连桃儿都看不过去挤身掺和上了,实在是有够憋。好在他脾气好,也很守礼,暂时成了两个丫头逗趣的玩物。

    书读得多却不迂腐,脑中多主意,并不因为居于女子身前就如何,了解现下大局,对于一个槐山出生的小人物来讲实在难得。

    期待路漫漫,也是到了十日之后初一才收到京师那边传来的消息,恒儿正在『奶』娘怀里闹着不肯吃东西,任谁哄都不听,她忙得大汗淋漓,被桃儿拿了手绢帮忙擦去,本想安抚好小家伙回屋沐浴,转身便接到张戟亲自呈上的信笺,顺道颔首道喜。

    京师佞臣得以正法,圣上龙颜大悦,特赐苏大将军安武侯一爵,迟来的赏封,顺道犒赏参与惩处的百官,满门受赏。

    这是喜事,也是他们预料到的结果,花了十天半月终是落定。倒让人心安,可是信上并未说什么时候让他们回京。看来还没这么快解决,后续是为了什么,莫非真如那自荐男子所说,打算退居它地。

    事实的确,她本不愿相信那人的构建,可惜苏炙似乎真去了洛城,说是平定『奸』佞余孽,外人都传侯爷尽职,才刚落完京师大案便果断离开办理后续残余,也不知是公事积压太大,还是他本就闲不住。

    洛城与槐山一江之隔,距离很近,但他却不贸然上门,这点倒让初一困扰。对于此事,孟辽道出自己的见解,将军多是不想事情未落定前牵扯上别的人,包括自己家人,更是不能。

    谁都知苏将军成亲近两年府上没再入过别的女人,即使朝中百官垂涎,不惜肯费尽心力送女做侧室,但全被他一一拦下。刚成亲便传出孤身上崖救妻的事,后来天牧峰一难,夫人不离不弃,伉俪情深,早成一段佳话。

    苏炙这样做只为更加周全的考虑,哪怕一丁点危机都不想加注在她身上,为此初一越发担心,压不住心底的思『潮』,还得试图平复。

    看得出她有些纠结,芽儿暗自吁气,想了想,干脆将那有几把刷子的孟辽留了下来,横竖山下木屋是人住,山上木屋也是人住。看在他不要脸不要命的前提下,把院东一角的小木屋留给了他。

    如此倒真有几分希望,能说服这头,没准侯爷那边也有机会不定。不过芽儿这样做可是看在他皮相的前提下。长得好看又听话,虽说她对小白脸不怎么待见,可好在男子脾气好,倒是掩去一些不必要的嫌弃。

    初一没时间过问这些,整日除了忙恒儿的事就是担心苏炙,连芽儿留了孟辽都不晓得。若不是某日在门外林中见到,她真以为男子已经放弃自荐这一说。

    “你怎么会在这?”

    脱口而问,抱着不住『乱』扑的恒儿,转身递给『奶』娘让她抱进屋中喂吃的。孟辽闻言有些局促,手中抱着芽儿最喜欢吃的糯米糕,显然是被叫去镇上跑腿了。

    尴尬浮现眼底,转瞬即逝,他没有多的介怀,很自然颔首低头,不好意思笑,“是芽儿姑娘吩咐,那日问了在下一些当地的吃食,便让我搬到山顶小木屋,方便帮她买东西。”

    跑腿也能说得直言不讳,他倒实在。对于那丫头的古灵精怪,初一不好多说,早前没好感,之后便突地熟络上,喜好换得很快。

    微微一笑,没多的过问,点了点头,转身欲走,无奈刚一抬步,孟辽便将她叫住,“夫人。”

    闻声顿住,不解望去,在外人面前她话不多,沉默片刻,柔声,“公子有何事?”

    四目相接,他赶紧撇开眼,那对眸子太清亮,十分吸引人,孟辽不敢造次,恭恭敬敬,“草民住到山顶小木屋,会不会打搅到夫人?”

    初一没有多的反应,连带瞧都不瞧,屏息凝神,松快道。“那处离这有些距离,不碍事。”

    她总是那么客气,语声柔软,身姿娇娜,山林间隐居的妙婉佳人,居于深山竟是出奇的打眼。

    男子听着,换了个姿势抱米糕,抓头而笑,到了这样的女人面前倒出了几分羞怯,宛如湖水一般,实在和外头的庸脂俗粉有很大差别。

    “哦,哦。如此我便放心。”

    他还是很不好意思,俊逸的脸上浮现一层薄晕,看得初一莞尔,掩唇低头,转身准备离开。只是才走没几步,身后的男子又开了口。

    “不知洛城那头……有消息没有?”

    倒是有些胆识,明眼见得有护卫上前的情况仍然不依不饶。初一站住,示意前方的张戟无需走近,深吸口气回过头,目不转睛盯着跟前的孟辽,想了想,未置可否。

    片刻后鉴于对方的问话,她还是应了他,轻摇头。

    男子松口气,捂住怀里的糕点,眸子深邃,眨了眨,“我外祖曾居于那处,对此比较熟悉,将军他……该是有棘手的公务,所以不曾对外透『露』。”

    左不过这几句安慰,初一不知做何回答,直到树上突然蹿下一道人影,稳妥落地,二话不说上前拽了他的胳膊,作势敲他的头,『插』腰扬声,“好你个臭小子,叫你去镇上帮买米糕,怎到现在才回来,趁机『摸』鱼去了?”

    芽儿总能很是时候冒出,并且出言不逊。听得孟辽直皱眉,连把跟前的米糕掏出来,张口解释,“不,在下只是途中遇上夫人,多说了几句。”

    接过米糕鄙夷瞧去,芽儿面上不解,回头扫了眼初一,讪讪道,“有何可说?真当自己有勇有谋,三番两次自荐来了?小心别让苏侯爷知道,知道第一个要你小命。”

    连侯爷的名号都搬出来了,威胁太狠。既是先前私闯过,他也不定把『性』命当回事,只是这话说的,像自己图谋不轨一般,孟辽面『露』难『色』,略微纠结,不知该不该解释点什么。

    “芽儿别闹。”

    摆手化解对方的麻烦,认为无需给人难堪,上前拉住丫头的手,示意她一起回屋去。可惜芽儿吃得起劲,似乎并不想走。咬了一口手中糕点,转而递给她,幽幽出口。

    “初一,你知道我刚才听说什么吗,说师兄现住在洛城百行宫,那里是招待异族使节的地方,莺莺燕燕吵得很了。”

    狐疑地看着她,试图从中探出些什么,如果只是表面的理解,那或许没有必要。遂悄声,“是么。”

    咽了口糕点,搭着她的胳膊继续说,“嗯,还说师兄暂时没功夫过来,得待段时间。”

    语毕果不其然见她面上划过一丝落寞,好在芽儿反应快,拍着她的背安抚,随即听她答道,“无碍,他有事忙,且先等着。”

    待在不远处仔细听着,孟辽心里也有定数,大概上头真对苏炙有了戒防,想趁机观察段时日,索『性』那男人也大方接招,任其所谓,倒是少有的沉着冷静。

    丫头机灵地琢磨,总觉得这样不成事,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男子,许是近两日被他的勤快感染,人也愈发看得顺眼,遂扬眉,“姓孟的,你先过来。”

    被她一唤,孟辽赶紧整整衣衫,快步上前,待到两女子跟前五步远,默然停下,静等问话,“草民在。”

    不知她打哪儿来的念头,想都不想,冷不丁张口,“洛城离这儿很近,对吗?”

    品出话里的深意,他像是确定,又像是不确定,不及多想,连道,“一江之隔,不算太远。”

    满意点头,芽儿笑盈盈瞧着初一,她当然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摇摇头,轻叹口气。

    乐呵凑近,一个任看,一个放眼瞧,僵持着不见多的话。连老实待着的孟辽都忍不住抬眼,随后还是芽儿沉不住气,悄声儿,“初一。”

    动手拂去她嘴边一丝残渣,对上那双考究的眼眸,抿唇,“嗯?”

    犹豫不决拽住她的下摆,眼里透了渴望,体贴之下先一步启唇,“我们……”

    屈指轻敲她的额,心下了然,作势拧眉,“不许胡闹。”

    抱臂泄气,一副不肯屈就的架势,也不知打哪儿听了别的话,低声嘟嚷,“说好的半月来接,迟了那么久,你不着急吗?”

    她当然急,尤其有了上回的经历。可惜真正离了他才知道,原来那些都不足以成事,试着平复心境,脱口,“只要他平安无事,晚些也无碍。”

    赖着不肯动,有意无意扫了扫孟辽,见人始终颔首,芽儿撇嘴,口里喃喃,“既然这么近,我们去看看又何妨?”

    语毕觉得不对,静下来思索,复又凑近劝,“你前去不定是坏事。师兄现正处于焦灼中,似乎有些迟疑,探视不失给他一颗定心丸,要你都去了,他想不做都不行。”

    这话听着倒不像芽儿能出口的话,鄙夷往她二人方向望了一眼,对上丫头笃定的眼神,确定她是真的下了功夫琢磨,遂才垂下眸子,再问,“想做什么?”

    芽儿闻罢面『色』一滞,顿了顿,颇有些感慨,“侯爷不好当呀,封赏背后麻烦更多,谁不说男人没事也需要人安抚一番,他现在估计有事难着,不想办法尽快解决,还要不要回京了?”

    看不出她还挺着急,斟酌利弊,初一难得默住。倒是孟辽明事,很快抬头,随即拱手,“夫人,您若想前往,草民倒可以想个法子。”

    终见他『插』话,芽儿没好气地看过去,抱臂打量,对此初一并不敢贸然应下。苏炙有麻烦,这点她也猜到一些,可是就这么不打招呼就过去,说不定会惹他生气。

    既是去见心上人,她也想得紧,然而洛城再近也得带上张戟一众人。还有突然蹿出的孟辽,真不会引人注目?那男子殷勤这么久等的也是这一刻吧,罢了,她得好好想,且先不做定论。

    瞧她没反应,两人都默了下来。

    洛城之事需要做点什么来化解,其实最好的法子是自我牺牲一些,可是他会肯吗。兴许也在为此迟疑吧,担忧不间断,再这么下去或许真该悄然走一遭。

    关键时刻还需有人陪在身边,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风光背后的疑难,他们没准真可以一起解决。

080() 
拗不过心底的意愿; 再多挨了几天; 实在受不得隔江相望久不得见的日子; 在芽儿三番五次的游说下; 坚持起来的信念一点一点瓦解。

    她很想他; 知道对方一定也想自己; 经历之前的种种; 她对苏炙不会产生别的误会。爱一个人便是由衷的信任,既然对方有顾忌来不得,她去一趟又何妨。

    不过出发前后定得计划周觅; 即使为着心爱的男人,可不能有勇无谋。百行宫过江即到,周围定有许多不靠谱的眼线。为了掩人耳目; 初一只求溜进去见他一面即可。其余多的不敢奢望; 且要尽量万无一失,不能给他添麻烦。

    遂招了芽儿和张戟一起过来商议; 最后还叫上孟辽; 之所以给他这个机会; 只因这人对洛城的熟识度超乎他们的想象。

    男子阐述他对洛城的了解; 百行宫规划周正; 侯爷住的地方与外史各官不同。以东为贵; 需得从后门进。宫内为了欢迎使节每每夜晚会有晚宴歌舞表演,苏炙既来洛城清扫余孽,大概不会参与这些。所以每到晚宴便是最容易混入的时机。

    乔装舞姬太打眼; 丫鬟小厮倒是最不起眼的选择; 听说朝廷礼部张大人也在。他前往究竟是为了外族使节还是为了紧跟侯爷,这些不得而知。所以芽儿需得在宴会上乔装仆女,试图紧盯这头的情势。

    这也算是投了那丫头所好,说白了去洛城她也想玩。既能玩又能帮忙,何乐不为,于是对此表示很满意。

    如此一来,孟辽理所应当入了他们的队伍。实力是最好的底气,目前看来还算不错,如果这趟探望之程一切顺利,兴许不用她说,苏炙也会考虑用他。

    虽然贸然相信一个人有些冒险,可是她已经在冒险,无所谓再多一个。

    离别前好好抱了抱恒儿,小家伙老在见证父母的“忙碌”,让人很不忍心,往后若能彻底安稳,再花多的时间补偿。毕竟那是爹爹,娘亲做不到全然放心。看在槐山比任何地方安全的情况下,安心等等,很快就好。

    傍晚时分他们一起上了船,『奶』娘和桃儿依旧留在山上,初一带了护卫张戟还有芽儿孟辽。望着那一身束装的女子,桃儿忽然觉得她变了。经过先前种种,不再是从前怯弱娇气的大小姐,为了一个男人彻底变得不一样,究竟该说好还是不好。

    船开得很快,芽儿站在边上兴奋望着晚霞惊咋,张戟和小众分队守在初一身侧,孟辽专心致志坐在角落地上钻研手中的地图,沾了『毛』笔细细研究。

    为他这副认真劲,还真不得不把他一起带出来。

    洛城外来人多,各『色』建筑同京师不一样,虽比不上天子脚下,但还算精致气派。去到哪里都让人忍不住驻足围观。可惜他们身有要事,不得不收敛。倒是芽儿疯得很,到了城内撒欢得没谱,夜市闲逛好久才赶上他们的大队。

    也多亏她出去打探一遭才知道,侯爷的手下正在追捕罪臣余孽。本险些到手,后来竟然让对方给跑了。这让初一有些困『惑』,觉得不像他的行事作风,难怪会被人盯上。

    他们的行程有些赶,来到洛城时间已经不早了,加之芽儿耽误一些时辰,去到百行宫天『色』已晚。为了让他们顺利进门,张戟去侧门厨房落货处搞了点小动作,芽儿带着初一迅速溜了进去,孟辽则留在外头静候。

    解决好后门的问题,张戟迅速领了暗卫紧跟初一身后。好在这个时候大家注意力都在大殿上。他的身手与机警足以解决那不起眼的麻烦,将军既然把他留给夫人,自不可能是弱角。

    苏炙很忙,夜深了也如此。住的庭院外守卫不少。放眼瞧去似乎一半以上不像他的人。此刻正在听手下回禀,白日同余孽交手,败了一波。震怒之余正冷声盘问。

    几日来他一直在重复一件事,心底自然知道如何化解当前困局。这次遭殃的『乱』臣里头不乏有他的人,牺牲自己人不失为一个博得信任的好方法。可惜他向来不屑以这种手段。他的人,自己要不动,别人也不敢动,于是便有了现下的僵局。

    暗自叹口气,张戟带了侍女打扮的初一掩在假山后头。他有入夜用餐的习惯,为了便于进入,他们收回目光,决定先往厨房而去。

    百行宫的路很绕,兜兜转转容易『迷』路,为了不暴『露』行踪,张戟跟得较远。偌大的庭院外只有粉衫薄衣的小娘子独自走着,前庭热闹,此处静谧。她头埋得较低,敛神垂眸,不敢打量周遭路过的旁人。

    弯过假山,待到长廊拐角便是后厨的方向,他们派出的侍女被张戟动手掉包。初一理所当然混进里头,大着胆子走在前方,身后的小厮是带进来的自己人。三两名随侍淡定从容端过早已备好的吃食,之后颔首拘礼,颇为规整地退了出去。

    一路去往寝居,张戟受过训练,做事沉稳持重。安心跟在初一身侧,眸子朝两旁扫了扫,确定并无异动,遂低声叮嘱。

    “夫人,进了乌庭您小心,属下身份去不得,只能暂时在外守候。”

    略微放缓脚步,手中托盘呈了两碟小菜加壶酒,步子走不太快,却是心领神会偏了偏头。

    “好,我会抓紧时间。”

    声音极小,足够身后人听到。此时廊外飘起零星小雨,周遭静,空气中夹杂泥土的芬芳。再往前便是苏炙待的乌庭麒龙阁,守备比较紧密。遂他们不敢太引人瞩目。

    张戟耐『性』琢磨,想到什么,复又低声,“若将军想保夫人,烦请托人告知一声。”

    他似乎很了解苏炙,大概觉得小两口难得相聚三五两头完不得事,于是不放心再嘱咐一句。初一听后平静应声。如果那男人见到她真能不生气,兴许会应了他的猜想。

    苏炙定然认为她在胡闹,连自己都忍不住这样想。可是先前说好的,两人就都因为这事互相使气,还要不要做正事了。

    轻点头,端了一路仍然不嫌麻烦,不可察觉启唇,“张护卫,一会儿你去芽儿那头看看,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虽然张戟觉得像『露』芽儿那样的丫头不会轻易出状况,还是十分有礼地应了她,“是,属下得令。”

    微风拂过,雨滴砸到额头。麒龙阁外一排侍从神『色』肃然,像是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初一见着,小心翼翼来到石型拱门前,俯身朝两边看守拘礼,随后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几人三番五次的审视。

    态度从容,即使手中出汗,最终一一灵巧避过,抬步踏入其中。转角时不经意看了看不远处立着的张戟,见他神情无异,方才放下心扭身离开。

    一切看似平顺,但临到头保不齐不会出差错。内里守卫太多,她即使尽可能在内心安抚自己,可手脚却有些抖。跨上一节石阶险些摔倒,好在瞬间被人灵活扶住,心下一慌,再抬身,映入眼帘的是最熟悉不过的面容。

    以为这里大部分人都被换过了,没想到李牧竟然在,她不敢惊呼。只在一瞬讶然后迅速收敛情绪,眸子低垂,继续稳住手中托盘。见她这身打扮对方也很吃惊,想也没想赶紧抽回手来。

    两人就都愣在原地,好在他机灵反应快,惊讶来得快去得也快,扬手摒住后方侍从,随即低声。

    “今日餐食怎么送得这么迟?”

    面『色』平静无波,鉴于这里有外人,他自是不敢暴『露』太多。初一心下明了,颔首点头,语气恭敬。

    “回大人,后厨备酒耽搁些时辰,阿莹生病,遂换奴婢代劳。”

    既是做戏便得像样,李牧居高临下瞧她,当然明白她来做什么。不紧不慢会意一声,依旧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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