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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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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嫌,没型没品没良心。
  什么狗屁英亲王!菱梦璃,你爱娶谁娶谁去。
  “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这女人我是见多了,但你这样的女人……”被罗浮殷红的愤目瞪的咽了咽口水,凤洳陌只好忍气吞声的咯咯奸笑,尔后义正词严的命道,“有机会把你那位偷心的情哥哥拎过来给孤瞅瞅,若是孤也瞧得中意就顺便给你报个仇,将那家伙许配给凤尧公主,让他俩小口子斗得人仰马翻去。国相,孤一定站你这边。”
  呵!她还真不是一点点的会添乱!“陛下一向只会越帮越忙,臣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罗浮甩了甩袖袍,头也不回的离席而去。
  “孤说的那个‘人仰马翻’不是你想的那个覆雨翻云的‘人仰马翻’。我是指一般意义上的人仰马翻,就是打情骂俏、斗来斗去的那一种……”
  “您不说话,没人当您是哑巴。”此地无银三百两!要不是罗浮心态好,一准会气成内伤,搞不好还能背过去。
  鬼丫头,看你能撑多久!凤洳陌诡笑的抿唇,直到对方消失不见,才自言自语道:“感情这个东西,可不是靠忍的,放得久了会变味的……其实,我们的相遇不尽偶然,你娘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可别自己亏待了自己……”
  ……完……
  

  03 青湖梅香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罗浮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的笔迹她依稀认得。这是诗经里面的《子衿》,知道这首诗的人除她以外根本寥寥无几。抬起头问青佩:“这张纸条真是在青湖附近拾到的?”
  “恩。发现的时候是用竹筒盛着的。”青佩点点头,分析说,“青湖连着洬江,洬江注往南海。属下追溯求源方才知道,原来这些竹筒都是从海上漂过来的。”
  “这些竹筒。”罗浮蹙了蹙眉,“你是指不止一个?”
  “多的不胜枚举,铺天盖地随处可见。否则怎会流到城内的青湖里来!”
  最近海上吹的都是西北风,估计这些“漂流瓶”也是随波逐流而来的。罗浮起身走出官邸:“随我前去看看。”
  青湖形如竖琴,水波潋滟,清澈见底。湖面上星星点点的漂浮着一些竹筒,有些竹筒是单个游移,而有些则是用线穿连起来的,三五成群。青佩命船夫将其打捞上来,然后抽出竹筒里面的纸条递给罗浮。心下数了数,竟有三百余张。
  才一打开纸卷,指关节莫名的颤了几颤。白纸黑字的上面,黏着一朵干瘪的小花,仔细一看……竟是红梅!罗浮最爱的红梅,孤芳自赏、桀骜独立、冷艳无双的红梅。
  碐国四面临海,全年气候温和,因地处偏南偶有寒流经过,故此一年只有两季,春季过后便是秋天。整整五年,别说梅花了,雪花都没见过一回。
  打开每一张纸卷,看见每一朵红梅。就在这一刻,心底的某根弦,无声的颤动了……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背鲎允兑坝新荨贰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出自诗经《狡童》。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出自诗经《有狐》。
  ……
  仿佛回到了某个时空,当时的场景好像是这样的。她本来打算默写一本《诗经》送给弋翩鸿,谁知却被某人抢去取笑:“让小爷瞅瞅你的蝌蚪文。啧啧,真乃绝世罕见,奇才奇才啊。”
  她一急,骂他说:“小叫花子,臭淫贼,厚脸皮的索马里大海盗!快还我诗文。”
  眉一拢,他问她:“索什么盗?今天又是什么新鲜头衔,小爷都没听过。”
  她双手插腰,嗤他道:“鼠目寸光,没见识!”
  罗浮吃吃的笑着,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有消停过哪怕一会会儿。仿佛总有斗不完的气和那吵不完的架。
  最后一张,罗浮轻轻展开。字体劲傲,入木三分。他默默的说:“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看到这里,竟雾眼婆娑。她记得他曾问过:“我说罗浮,究竟怎样的男人才配得到你的青睐?”
  当时她微微含笑:“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只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男人。”
  菱梦璃,你果然是个傻瓜。这样的话竟然都信。可既是如此,又为何要娶别的女人?你的爱究竟是有多少!罗浮只觉得胸口闷到不行,却强忍着酸楚倔强的不悲不喜。
  尽管如此,过去的种种仍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
  “你这是在吃淑妃的醋吗?若真如此,小爷我即便是挨了揍也痛快的很哪。”他总是那样自以为是。
  “看在我这么卖命的份上,来,给爷笑一个吧。要不然,爷给你笑一个也成啊。”待人待事玩世不恭。
  “难得郡主温柔一回,爷我就是死了也值啊。”受了伤竟然还能得意洋洋。
  “我菱梦璃此生此世都不再伤罗浮的心!”那一次,他说的那样认真。像极了一句誓言。
  “我要带你回启国,我要你嫁给我。你就呆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准去。”他的气急败坏,居然让她心动。
  “我明白了,你是存心要我死。”唯一的一次,也仿佛最后一次,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罗浮轻轻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过去也没觉得他有多好啊,难不成自己真是年纪大了,因为某种荷尔蒙的关系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摆着发春嘛!我靠。
  “郡主!您真的在这里?”迎面奔来一名男子,模样还算清秀,一脸激动的望着罗浮,“我是小屁啊,您不记得了?”
  小屁?菱梦璃身边的那个小屁!罗浮倒吸几口凉气,锁眉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其实是……”小屁正准备解释,却被另一个声音蛮横的打断了去。
  “这小子是我从启国‘花采’回来的男人。”凤尧威风八面的乘辇而来,支退身后的十来名侍卫,方才下车徒步上前。灵动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罗浮,神色颇为凌睿。
  “殿下今日怎么也有兴致来青湖漫步了,还带了这么一位新采回来的男宠。”罗浮笑的有些讥诮,据她所知公主的品味可没这么差的,怎么就看上小屁了。更更奇 怪;书;网的是,小屁怎就心甘情愿的跟着来了碐国,菱梦璃知道此事吗,难不成他也同意了?
  关于碐国的“花采”,算得上是一种“习俗”了。每位年满十八岁的皇亲贵胄抑或将军大臣都有机会微服出巡,借经商贸易之名游历诸国替碐国女子寻找男宠,其数目当然是多多益善了。但碐国自建国以来便有一条国法:男宠是为生儿育女之用的,若是两情相悦可以带回本国供养,若是对方不愿意离乡背井,碐国上至皇帝下达百姓皆不能强行掠夺,如有犯者当以国法处置,绝不姑息。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大范围的骚乱,又可以替该国解决部分生计问题。
  其实这道政策还是挺开明的,碐国人口本就不多,每年才出海“花采”一次,本着不掠夺不侵犯不强求的策略,往往带回去的男宠都是自行自愿的,碐国不但愿意出银子且还负责安置和赡养他的家人,这样一来竟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市场前景一片光明。只不过罗浮疑惑的是,为何小屁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你来这里做什么的,我就来这里做什么。你对湖面上的竹简好奇,难道就不许我也好奇好奇?”凤尧围着罗浮转了一圈,“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小屁喊你‘郡主’,可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罗浮与这位凤尧公主像是天生的对头,虽然谁也没得罪过谁,却凡是一碰见面就能擦出些火光的。也不知道是跟哪个人过不去,反正就偏要掐着对方似的。她的郡主身份早就在五年前以“死亡”的方式告以终结了,现在被小屁一通乱喊重又见了天日,说不头疼也挺难的。
  “你刚才是不是喊她‘郡主’了?”凤尧凌厉的目光仿佛要洞穿小屁的双眼,心中的猜疑已经悄悄点燃。
  罗浮忽地大笑起来,对小屁斥道:“虽然我衣着华贵,却并非你口中的‘君主’,女皇长居深宫政事缠身,哪里能像我等这样清闲。你今后可得在后脑勺也长只眼睛才行。”
  小屁心领神会,知道自己多嘴了,机智的应和她说:“这位大人说的是,小的初来乍到,还以为见到了一国之君,瞎激动成这个样子。想想真有些丢人。”
  罗浮心里偷笑,就算是丢人也是丢你主子的人,丢这位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的人,你自己可不丢人。
  凤尧听这二人一说一唱,配合的想当默契,心里不来由的发起了火。面色不屑,嗤笑她道:“虽然碐国的女皇实行禅让制,但陛下还未曾说要传位与你,朝廷的文武百官也不见得会推举你。一国之君,你还早了呢!”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罗浮不想跟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争这些个劳什子,“若是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欣赏湖光山色了。殿下请允微臣先行一步。”
  “等等。”凤尧拦住去路,态度倨傲,“你手里的东西要留下才能走。”
  罗浮有些好笑:“这是我打捞起来的东西,为何要留下给你才能走。再说了,竹筒和纸条上面又没写殿下的名字。”
  “谁先看见的就是谁的。”凤尧常常仗着公主身份这般蛮不讲理,“几个月前在启国的时候,我亲眼瞧见英亲王在南海边上放的这些竹筒。当时如萱也在场,还有小屁。他们可以替我作证。”
  见罗浮瞟向他,小屁重重的点头:“是我们爷放的。爷说‘碧海青竹寄雪梅,入骨相思知不知?’”
  蓦地一怔,心湖泛起涟漪来。罗浮对凤尧说道:“把东西留下来也可以,但你要把这小子让给我。”
  那她岂不亏了!凤尧不依:“你想打架不成?”
  罗浮冷笑几声:“若是你觉得赢得了我,就请放马一试。”
  “你!”凤尧被激的面红耳赤,“那还得看他是否愿意。国法规定,不能来强的。”
  小屁急忙磕头谢恩:“殿下,小的不勉强。真的!”
  凤尧顿时气结,恨不得当场毙了这小子。
  “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比起我手中信笺的主人,孰轻孰重殿下还是掂量掂量的好。”罗浮也懒得与她多做争执,退后一步缓解局势,“我只借来用用,十天之后便还你。”
  犹豫了一会,凤尧咬咬牙道:“就便宜你这么一回!”
  “殿下英明。”罗浮走前还不忘夸她一夸,似笑非笑的模样活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对方明明态度谦和谨慎,却不知为何,凤尧总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冷不防朝她渐行的身影嗤道:“我还以为你不喜 欢'炫。书。网'男人呢,原来不过是假装圣女罢了。”
  是与不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心里攥着红梅,那是某人送给她的见面礼,岂有平白无故交出去的道理。罗浮步子迈的又急又紧,她有太多的疑惑要问小屁。
  ……完……
  

  04 询根问底

  国相府,内堂偏厅。
  “郡主,我们爷差点以为您真的死了。”小屁站在罗浮面前,脸上堆满了激动的喜悦,“幸好您还活着,否则爷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哦?是吗?!”罗浮坐在凳子上,微微眯了眯眼。
  若要说到死,她倒还真死过一回。当初亦影说要让她彻底的消失,竟然找了位相貌身材皆有八分相似的女子冒充于她,再又制造出意外被烈火烧死的假象,那女子面容尽毁又穿着罗浮的衣服,身上还佩戴着郡主的物饰。其后由烈戍王子瓦戚桑出面向朝廷报丧,表面看上去像是出于善意,暗地里却激化了两国的矛盾,战争一触即发、决斗势在必行。
  其实亦影的做法,罗浮不尽欣赏。他肯亲自出面,其实也包含私心,因为只有这样,郡主的死,才能让天下人信服。不外乎也将菱梦璃算计在内了,他想要让他死了那份心。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手段绝、狠、辣!虽是如此,但亦影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因为只有月绝郡主消失了,玉罗浮才能逍遥自在的生活。实属一箭三雕之策。
  “你家主子对你不好吗,怎么跑到碐国来做男宠了?”罗浮突然开口问道。
  小屁听后脸就红了:“这还不都是爷的意思。数月前有人往王府送来一幅字画,画上的人竟然就是郡主您。不知是何缘故,爷突然就放声大笑,乐的一天一夜都合不拢嘴。其实自从郡主消失之后,小的就很少看见爷笑了。不是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便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出神……”
  罗浮好奇的问:“他乐什么?”
  “他说您还活着!他说他认定了您还活着。”
  我活着他就那样高兴?罗浮心里突然痛快了,笑道:“他怎就知道我在碐国,还特意安排你前来寻人。”
  小屁正了正颜色:“郡主有所不知,那幅画的落款,是‘凤洳陌’三个字。”
  怎么会是她!那家伙是在利用我?可她又如何知道我与英亲王的关系。罗浮骤的站起,在屋子里徘徊了几圈。
  “郡主,其实这几年王爷一直不信您就那么去了,可他派了不少密探和细作去烈戍国,却总是查不到任何与您相关的消息,您就像沉进大海里的石头,除了王爷的感情没带走,其它的可全都消失不见了。”小屁说着说着竟替主子打抱不平起来,那语气好像还带着点埋怨。
  原来他一直以为我在烈戍国。罗浮扬了扬眉梢,问他说:“你们王爷除了让你来打探消息之外,是不是还叫你顺便刺探刺探碐国的军情啊?”
  爷说的没错,郡主贼精着呢!小屁伸手挠了挠脑门,憨憨的笑着答:“王爷说都怪他‘太’玉树临风、‘太’气宇轩昂,才迷得碐国公主晕头转向。所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由着公主将我虏来碐国,以便伺机找出郡主的下落。至于刺探军情嘛,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那个意思。不过王爷说了,郡主您才是重点。”他生怕说错话,只挑好听的来讲。只是那两个‘太’字听的某人心里抓毛。
  罗浮问他:“你是被虏来的?”
  “我是自愿的。这是王爷的意思。”小屁笑笑说,“虽然担心郡主的安危,但王爷因公务缠身,一时半会走不掉。其实凤尧公主看上的是咱爷,可堂堂启国英亲王,怎会答应入赘碐国,所以公主拿他无辄,只好虏了小的回来盘问些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想知道王爷的为人、喜好以及兴趣。”
  看来凤尧这回真是红鸾心动了。碐国不可一世的凤尧公主与启国桀骜不驯的英亲王爷,论起门当户对似乎也还不相上下呢。罗浮想想又觉可气,臭小子拈花惹草的功夫可是与日渐长啊,这回都漂洋过海了还。
  “你们主子打江山都打到碐国来了?你都刺探到哪些重要军情啊。”脸色淡淡冷了下去,罗浮摆出一副审讯的姿态。
  小屁心下一惊,连忙解释说:“郡主误会了,王爷没有这个意思。碐国虽然地狭民少,却是四面环海,这道天然屏障使得碐国易守难攻。军民不但水性奇好,且个个熟悉海战,水上作战的经验尤为丰富,其他三国根本无法与之媲美。漂洋过海、远征碐国,又不深谙水战,相信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便是为何碐国虽小却始终屹立不败的缘故,不管外面吵得有多厉害,打得有多激烈,碐国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国泰民安。即便是四海归一的时候,碐国也是独立自治的。
  罗浮几不可见的点头,小屁说的倒是实情。“既然不是要打仗,那便是想亲善了?”
  “郡主英明,王爷正是此意。”
  “也对。碐国不但有强大的海上军舰,更有丰富的矿产以及林业资源,这些正是你们启国求之而不得的东西。”原来是想寻求合作,结为伙伴关系。
  小屁抓抓脑袋,对罗浮的话听的半懂不懂。
  这个时候,她突然阴下脸来,嗤道:“他不是忙着要娶亲吗,还有这功夫算计碐国?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他!”
  “这……郡主,这……”小屁努力镇定下来,想着王爷交代过的话,“爷说,是您负他在先的……既然郡主不要他,那他只好去娶别人了……爷还说,郡主不识货,自然有人识货。您不要,别人还抢着要呢。”
  “那就让他连凤尧公主也一并娶了啊,人家可是会带着丰厚的嫁妆一路狂奔过去呢。联姻可是最有赚头的事业,这种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不要白不要!”臭小子,想用激将法?没那么容易!她不气反笑:“下次见到你家那位爷,记得帮我转告一声,他爱娶谁娶谁去,本郡主若是有一点点稀罕,我就不叫玉罗浮。”
  “哦,小的记住了。”答的有气无力。小屁这边点着头,那边叹着气。爷说的果然没错,郡主是贼狠贼狠的。哎!可怜了我们家那位心高气傲的少王爷。
  “这几日你就住相国府,没特别事情不要随处走动。”罗浮转身欲走,却被小屁叫住。
  “郡主打算什么时候随我回去见王爷?”
  “不见了。”臭小子!
  得!王爷说寻不回郡主干脆他也别回去了。
  ……完……
  

  05 公主和亲

  是日,秋高气爽,惠风和畅。
  凤洳陌不知哪来的兴致,将罗浮和凤尧同时召进“凤鸾殿”,说是有要事相商。皇帝坐在龙椅上,臣子立在正殿前,在场的除了三个宫婢还有一位将军。
  “什么?和亲!”凤尧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我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公主入赘他国的先例。您是不是在跟儿臣开玩笑?”
  凤洳陌双手抱胸:“孤说的是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凤尧怒了:“您这是在羞辱儿臣。碐国的女子从来都是招亲,何时有过和亲之说。只娶不嫁,这是本国的传统。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孤说话。”别看她平时和颜悦色,若真发起威来,可是虎啸龙吟,颇有震山倒海之势。
  凤尧一身赤色朱绡裙,就如同她那火爆的脾气。撇了撇嘴,扬眉闷哼:“儿臣冤枉!受了委屈还不能喊几声么。”
  “你急什么,孤话都还没说完。”凤洳陌也消了消火,站起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也不先问问对方是何许人物,能让孤答应让你下嫁。”
  这话倒是说到凤尧心坎里去了,于是凝眉问道:“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混账东西?姑奶奶我非得拿鞭子抽他个老实!”
  凤洳陌一愣,尔后用力摇头:“你说话怎搞的这样一副德性,这要是嫁为人妻孤还真怕他不敢要你。”
  凤尧可不以为然:“我没骂‘孽畜’已经算对得起他了!”
  “还孽畜呢,孤谢谢你了。”摇头如摇鼓,凤洳陌也不打哑谜了,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若是孤说,是启国英亲王,你又当如何作想?”
  菱梦璃?沉默良久的罗浮终于抬眸睨了她一眼。
  凤尧怔忪良久方才悠悠回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性的问她:“他亲自上门求亲来了?”
  “呃~”凤洳陌哼了哼嗓子,“那倒没有。”
  “我就说嘛。”凤尧顿感沮丧,“上次见面就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怎可能乖乖就范!”
  “所以孤才让你去和亲。正好启国派了使臣过来,似乎也有意要与我们示好。为了两国邦交、世代友好,孤决定牺牲一次,让你嫁进英亲王府。再说了,自从上次你从启国回来,不就对那小子念念不忘么。孤这回也算是变相的成全你了。如果你不依,孤也不勉强……”
  “谁说我不依的!”一听对方是文韬武略、潇洒不凡的英亲王,凤尧整个魂都被勾去了大半,“不就是嫁人吗,谁还不会了!只要他肯疼我,王妃虽然不比公主高贵,但勉强还是可以忍受的。”
  孤就知道会是这样。凤洳陌朝罗浮瞥了一眼,很快目光又转回到了凤尧身上:“你去准备准备,三日后带上嫁妆随启国的使臣上英亲王府提亲去。孤会让烈碧柒将军亲自护送你们。对了,国相也要同行。”
  这时候,早就候命在旁的将军,烈碧柒上前抱拳道:“臣定不负所望,还请陛下放心。”
  凤洳陌客气的回笑:“有将军护送,孤自然不担心。”
  瞧着面前这些君臣,罗浮不禁扯唇轻笑。碐国女子向来开放,其性情基本与男子无异,既没有小家碧玉的羞赧拘谨,也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柔做作,一个个生的是豪情万丈、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因此公主上门提亲要求出嫁的事,即便史无前例但发生了也不足为奇。
  闪神之际,双手已被凤洳陌掬进了掌心,继而听见她深情款款的奸笑说:“罗浮这一去,身兼重任。启碐两国是否可以世代交好,就全仰仗于国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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