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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人球种植指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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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少岩别过头,逃避着陈靖扬的目光。充血的器官在手中轻颤,如同某种受惊的生物,令人产生一种可怜的错觉。

    “他比你可爱多了。”殷少岩小声抱怨,陈靖扬笑得就像一只抱着木天蓼啃的猫,那种全世界尽在我手一般的满足笑容,看着真是可恨

    “那么就请你好好爱他吧。”猫对木天蓼说。

    其实但凡殷少岩今天说一句“不要”,大概就贞操不保了。青年柔顺的态度很好地安抚了弟控的理智。

    有太多问题尚待解决,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靖扬不想他酒醒后后悔。

    这个人很容易随波逐流,却不容易亲近。大概只有自己才能看到他这样无防备的姿态,但显然还远远不够。

    陈静扬知道殷少岩心里有个小花园,掩藏在重重荆棘构筑的高墙之下的,必然是美不胜收的风景。披荆斩棘摧枯拉朽地去占领未尝不是一种方法,但比不过对方主动拆除高墙,踏平荆棘,走到自己面前延请入内。

    心意相通,互诉衷肠,之后再一道携手滚床单,这是陈靖扬的理想。

    这位身价千万的大神在某些方面其实纯情得令人发指。

    陈靖扬轻抚着青年细软的发丝,发出满足的轻叹:“技术很娴熟,diy了很多年?”

    殷少岩恶狠狠地加快了手速。

    五分钟后。

    “哥”

    “怎么了?”

    “手酸,困。”

    “加油。”

    “你快点行不行?”

    “不行,那太可惜了。”

    “”

    殷少岩结束这项作业时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杨过了,睡眼朦胧间完全使不出气力拒绝最后一个绵长的亲吻,自然也错过了陈靖扬眼底那能够溺死半城少女的温柔。

    夜晚再怎么旖旎漫长,也总有天亮的时候。

    殷少岩垂头丧气地坐在床头,捧着快碎成两半的脑袋,不敢确定脑中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是自己疯魔了的意淫还是确有其事。

    身边倒真躺了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周身褪去了白日间那种冷冽的锋芒,睡得安稳祥和。俊秀的五官平静地舒展着,嘴角微微上翘,就像一只餍足之后躺在太阳底下晒肚皮的猫。

    殷少岩承认这样的陈靖扬很诱人,可是再诱人殷少岩也不会在清醒的时候扑上去这样那样。

    界线就是界线,哪怕是画地为牢。

    殷少岩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下床,躲进浴室。理想的状况是等陈靖扬醒来能自觉回自己房间去,不用面面相觑徒增尴尬。虽然知道可能性比较低,殷少岩还是很不切实际地希望着。

    镜子里的人嘴唇红肿,头发凌乱,眼角带着点春意,拉开睡衣领口更是能看到一些浅浅的痕迹。

    睡衣,当然也是别人给换的。

    “救命”殷少岩扶额。

    事实再次证明了他命犯酒精,醉酒必定亡国的真理。

    与镜中和陈靖扬有三分相像的人对视着,殷少岩的思绪纠结成一团乱麻。

    抵足而眠,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解释为兄弟日常定番。

    互相解决欲望,倒是第一次,但也可以附会成死单身汉互相帮忙。

    可是吻呢哪怕是外国人家里的成年兄弟也不会把舌头放在对方嘴里戳来戳去的啊大概。

    喝醉酒的是自己,陈靖扬并没有醉,所以他究竟是抱着什么奇怪的想法对着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亲弟弟下嘴的

    殷少岩完全不想思考这种恐怖的问题,鸵鸟埋沙一般低下头,打开龙头将凉水泼到脸上。

    陈靖扬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青年瘦削的背部在空气中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线,仿佛因为什么不可见的重量而变得易折。

    陈靖扬扶着门框,不轻不重地打招呼:“早。”

    殷少岩直起身来,一边伸手拿干毛巾,一边眨着眼睛阻止水流进去:“你起来了?”

    陈靖扬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太普通了。

    神色、语气、肢体动作、对话内容,普通得就像此前无数个正常的早晨一样。

    “你昨天喝醉了,”陈靖扬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疼,胃也有点不舒服。”殷少岩说,然后摸了摸红肿的嘴唇,皱眉,“好像还上火了。”

    “要不要泡点菊花茶喝?”

    “家里有?”

    “没有,可以让超市送过来。”

    “那算了,兴师动众的。”

    “随你。”陈靖扬点点头,“下次在外面别喝那么多。”

    “我尽量吧。”殷少岩说,抬手将毛巾覆上脸。等他再次把毛巾揭下来的时候,陈靖扬已经不见了。

    大概陈靖扬是不在意昨晚的事情的吧。

    自己装作不记得,对方也很乐意当成没这回事,所以应该是不在意的。

    就像早年谢奕止天天撩菜夜夜笙歌的时候就没有在意过哪个姑娘,跟自己不一样,陈靖扬想必不会缺少这方面的经验,经验多了自然不会为这种小打小闹而纠结。

    说起来大家都是男人,擦个枪走个火太正常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同台飙演技真是有够无聊的。

    殷少岩敛下视线,将牙膏挤到牙刷上。

    昨天喝了酒没有刷牙就睡下了,导致嘴里发苦,刷牙的时候显得牙膏特别甜,甜得殷少岩牙疼了一下。

    他头一次觉得甜味也不见得能让人心情愉悦。

    因为没有胃口,殷少岩在房里关了一早上,没有出门吃早饭,于是自然没有注意到今天家里根本没有出现“早饭”这种东西。

    等到了午饭时间,肚子也饿出胃口了,殷少岩无比准时地跑出房间,却在餐厅看到了麦当劳。

    “这是什么”

    “外卖。”陈靖扬慢条斯理地拆着包装,而且只拆自己的份。

    “不,我是说为什么”

    陈靖扬放下拆了一半的汉堡,慢慢地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殷少岩觉得有一股超级强劲的冷风迎面吹来,顿时变成噤若寒蝉里的寒蝉。

    陈靖扬盯了他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高兴做饭。”

    虽然表情语气都很正常,殷少岩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威压。

    “其实偶尔吃点垃圾食品也挺美味的,我最喜欢派,每种口味的都喜欢。”殷少岩点点头,坐了下来。

    只要不是每天吃。他想。

    “我明天会记得叫派,每种口味来一样。”陈靖扬云淡风轻地说。

    “”

    陈靖扬没有不在意而是在生气。他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

    殷少岩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靖扬。

第41章 神奇小旋风() 
有一些人生气的时候是不会炸毛的,于是想顺毛也就不知道从何顺起。

    殷少岩觑着端坐一旁气度雍容霸气侧漏的陈靖扬,幻想着自己伸手去揉他头发、边揉边喂食的情景,怎么想怎么违和。

    两人正坐在余锦的车里,前往电影院参加如果你觉得不开心的试映会。

    一路上陈靖扬都表现得很正常,搭话会回,讲冷笑话会吐槽,可是就没拿正眼瞧过自己。偶尔施舍一个眼神过来,也不会停留超过一秒钟,更不用提往常那种充满了包容和慈爱(?)的注视了。

    殷少岩深深地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嫌弃了,伤心欲绝之下只能找小余同志寻求慰藉。两人就某款新出的单机游戏展开了热烈的讨论,然而讨论了不到五分钟,就听见陈靖扬凉凉地说:“小余,开车专心点。”

    殷少岩悻悻地收回搭在前座椅背上的手,缩在位置上不动了。

    虽然记不太清,但昨晚自己应该也有帮陈靖扬哔——了一次,按说谁也没吃亏才对,陈靖扬为什么还这么生气,连饭也不给人吃

    腹诽间车子开过一个大转弯,停在了影院面前。大幅的海报出现在殷少岩的视野里,上面那张苍白的、似曾相识的脸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太切题了好么但愿尼桑看了能开心起来。

    殷少岩不着边际地想。

    试映会没有向大众公开,受邀的都是些影评人或者记者,现场人不算多。殷少岩跟在陈靖扬后面踱进了大厅。虽然被包场了,难得的是小卖店还在营业。殷少岩眼睛一亮,奔过去对着穿制服的爆米花西施说:“请给我一个中桶爆米花!一杯冰可乐。不对,两杯!”

    陈靖扬在原地愣了一下,看着殷少岩欢天喜地跑离自己的背影,心里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下次出门要给他戴上牵引绳以防走丢。

    好在这头家养寻回犬性能优良,买了东西就迅速地跑了回来,两手颇为艰难地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脸上都是讨好的笑容。

    一路上一直没话找话讲,浑身都散发着“理我呀理我呀”的讯息,现在又企图用食物收买人心么?

    陈靖扬瞥了殷少岩一眼,严肃正经地说道:“试映会也算正式场合,还是你‘前偶像’的遗作,应该庄重一点。”

    殷少岩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前偶像”是谁,浑不在意地摇头:“前偶像才不会管这种事。看电影就是要大家一起吃爆米花啊,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我早就想试试了。”

    言下之意便是没有试过。

    事实上殷少岩前世那段恋情太过短命,两个人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始看电影这种斯文的约会方式就宣告分手,而殷少岩身边也没有什么能够一起进影院的家人或者朋友,到后来事业小有所成就更是深居简出,偶尔上个电影院或者剧院也都是因为工作需要,普普通通地和另一个人坐在黑暗的人群中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片的体验还真是没有过。

    陈靖扬对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转过了视线,低声说:“这种事情找恋人去试别找我。”然而还是伸手接过了另外一杯可乐。

    只因这一个动作,被兄长大人嫌弃了老半天都快觉得生无可恋了的殷少岩顿时笑弯了眉眼:“恋人哪里比得上家人。”

    陈靖扬眉头一皱,正要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靖涵?好巧!”

    殷少岩回头,看到一个熟人。

    “江亦霖前辈?”

    江亦霖会出现在这里他觉得意外,但并不惊奇。毕竟江亦霖在演钟喻的时候带了一点殷少岩以前的风格,说不定也是(?)他的脑残粉。

    “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前辈。”江亦霖笑着说,然后对着陈靖扬打招呼,“陈靖扬前辈你好。”

    殷少岩:“”

    陈靖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陈靖扬见过几次江亦霖,也知道他是苍穹男二,更重要的是根据安助理的报告,在拍摄期间此人十分热衷于找男三扯闲篇

    陈靖扬冷淡的态度显得有点突兀,然而江亦霖似乎完全不以为意,继续道:“前辈的边地之月什么时候上映?我等了好久都没什么消息。”

    边地之月是陈靖扬担纲男主角的新片,半年前在云南的封闭拍摄就是为了这部片子。然而边地之月并非是高投资的商业大片,陈靖扬只是单纯看中剧本才会参演,局限于成本问题剧组并没有做太多的前期宣传,在开拍之初陈靖扬的人气也吸引了不少目光,但等到最初的热闹过了之后这个片子便不再有什么消息。如此沉寂了一年有多,至今还会惦记着它什么时候上映的,大概只能是铁杆的票友,或者是熟悉情况的业内人士。

    江亦霖这一句话,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对陈靖扬的关注和仰慕,却是接近平辈论交的口吻,丝毫不显得谄媚,这比起直接扑上来表达滔滔不绝的崇敬之情要高端很多。

    如果他不是叫人家弟弟名字叫得太亲热的话。

    陈靖扬脸上浮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回答道:“还在后期,导演好像剪片子剪上瘾了,恐怕你还要再等一阵。”

    “精益求精是好事,相信成品一定值得等待。”

    “但愿如此。”

    两人相视而笑,画面十分养眼。

    殷少岩眼瞅着笑得跟个真正的前辈似的陈靖扬,在心中默默地大喊:你是谁啊!把尼桑藏哪去了快交出来!

    江亦霖与陈靖扬做完大人之间的寒暄,转过来对着殷少岩说:“你昨天后来还好吧?”

    “呃昨天?后来?”殷少岩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瞟了一眼陈靖扬,后者脸上假惺惺的微笑果然有了凝固的趋势。

    “昨天你喝着喝着就醉了,还抱着沙发唱小调。回家后有没有不舒服?”江亦霖满脸关切。

    回家后?舒服得说出来吓死你啊殷少岩感受着旁边的人型冷气机吹来的飕飕的小风,扯开一个开朗的笑容:“还、还好啦!就有点胃疼!完全没问题!”

    江亦霖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进一步的关怀,冷气机就说:“快开场了,走吧。”

    说罢也不等人,转身便走。

    殷少岩本能地跟上前去,走了两步才发现不太合适,回头匆匆地对着江亦霖说:“我们先进去了,回头再联系?”

    江亦霖笑着点头,摆了摆手。

    殷少岩放下心来,朝着陈靖扬的背影快步走去,没有看到江亦霖眼中掠过的一抹深色。

    说什么快开场了都是骗人的。

    两人入场的时候这个中型的放映厅还没有多少人,灯光亮得如同光天化日,而银幕上正在放预告片。有观众认出了陈靖扬,好在今天来的多是些业界相关人士,并没有引发什么骚动。陈靖扬缴出了两个签名就被顺利放行了。

    殷少岩跟在他背后,两三步的距离突然变得遥远了起来,像是什么不可跨越的天堑似的。

    虽然是今天电影的主角,可惜是已经死掉的主角,没有人认得自己。

    这不是重点。

    哪怕是今日死者复生,站在陈靖扬面前,也无法撄其锋。他们从来就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殷少岩想的是如果陈靖扬就这么一直不回过头来的话,自己就算走掉他也不会发现吧。

    殷少岩停下了脚步。

    起了这个念头就突然很想走一个试试看。

    陈靖扬会气得一整年都不想进厨房吧。

    殷少岩笑着想。

    “愣着做什么?”清冷的嗓音响起。

    殷少岩抬头,盯着陈靖扬的脸继续愣。

    陈靖扬等了三秒钟不见人动作,无奈上前,按着殷少岩后背往前推:“不要挡到别人走路。”

    殷少岩回神,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有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女士正跃跃欲试地盯着这边,于是慌忙跟着陈靖扬一起落座。

    不快点坐下来恐怕陈靖扬才会被人围起来进而变成路障。

    “昨晚跟你喝酒的是江亦霖?”刚刚坐定,陈靖扬就开口问。

    “有他。”殷少岩纠正,“昨晚大家都很high,不能扫兴。”虽然最后一根——确切讲是最后一捆——稻草是和江亦霖喝的那几杯没错。

    “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

    “其实他人还不错。”殷少岩话音未落就感到一股凛冽的神奇小旋风擦着自己的脸过去了,于是又改口,“戏都拍完了,不会有很多接触的啦你放心。”

    陈靖扬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有点像“哼”。

    是错觉吧

    殷少岩扶着额头想。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片刻,殷少岩百无聊赖地吃着爆米花。场内人也多了起来,渐渐填满了座位。

    陈靖扬突然说:“真的胃不舒服?”

    殷少岩一怔,顿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迅速放下爆米花捧心颦眉道:“是啊是啊,早饭都没有吃,午饭又吃的那么油腻,现在真的难过死了。”

    陈靖扬斜眼盯着他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冰可乐。

    殷少岩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明天”盯了片刻陈靖扬终于开口。

    来了!

    殷少岩振作精神,等着陈靖扬许诺什么美味的养胃餐。

    “就叫真功夫好了,记得点不油腻的。”

    殷少岩悲愤欲绝。

第42章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倒v↓↓↓)() 
那时候每个人都告诉我,要战胜自己。只要战胜了自己,我就能再度开心起来。我试了,然后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一片黑暗中,有人打开了冰箱。橘黄色的灯光倾泻出来,照亮了男人憔悴的脸。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被告知,不需要再与自己过不去了。真正需要我与之战斗的,不是自己的软弱,而是一种疾病,普通得好比感冒——就像不能强迫一个感冒患者保持鼻腔清洁一样,硬要让一个抑郁症患者开心起来,也是一件很强人所难的事情。

    镜头缓缓扫过冷藏室内部。

    开了口的牛奶盒,半个包心菜,与方便面失散多年的调料包,松松垮垮形迹可疑的保鲜膜

    男人蹲在冰箱面前,看着满满当当的过期食品和垃圾,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

    他丧失了清理它们的能力。

    并且为此觉得沮丧与自责。

    殷少岩坐在观众席上,一手扶着爆米花桶,一手捂脸。

    看着银幕上那个已经死掉的自己哭得像个稀里哗啦的消防栓,殷少岩居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尤其是陈靖扬还坐在旁边。这种无用的羞耻心要是出现在演戏的时候简直就是致命的。

    好在陈靖扬看得很专心,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纠结得有如一团马海毛线球(注意到了肯定会忍不住抬爪子亵玩一番)。应该说,现场除了殷少岩本人,谁都看得很专心。气氛甚至有些肃穆。毕竟影像中的那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死去了,还是以那种惊悚的方式。这种落差无端地提醒着人们命运的无常和可笑,和着逝者沉静缓慢的旁白,将影片中灰色调的悲哀渲染得更为深沉。

    不过这种灰色调的悲哀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故事的展开,一个单身英俊小白领欢快又普通的日常生活展现在人们面前——发病,挣扎,确诊,辞职,治疗;家人的误解,朋友的支持,病情的反复,以及最后得偿所愿的爱情。听上去并不轻松,但影片却近乎刻意地弱化了阴暗的一面。毕竟大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都是欢快而普通的,歇斯底里或者苦大仇深的桥段不符合审美,也太耗费体力不太适合病人。剧情并没有将抑郁症这种“心灵的感冒”妖魔化,而是试图用一种客观的角度还原一个患者与之共生并试图治愈的过程。

    导演秦永行,先前是拍纪录片的,在海外获得过不少奖项,但在国内并不算有名。原因在于,戳得中外国人g点的纪录片,题材往往不为当局所喜,在国内也不可能放映。秦永行此前甚至因为拍了敏感题材的片子而被限制出境。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可以算作是他的转型之作,漫长的审核期一则因为主演性向特殊,但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审核人员不得不草木皆兵翻来覆去地检查里面是否藏了什么别有用心的政治隐喻。幸而秦永行弃暗投明,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只是一本以社会热点问题为题材的,普通的,故事片。差点难产,但总归是产了。

    殷少岩觉得秦永行那样的人才是真正高明的投机分子。进可以装民主斗士,退可以拍拍商业片,巧妙地游走于当局的底线之上不至于倾家荡产身陷囹圄,又能给人特立独行不畏强权的印象,博得良好的声名。事实上不管是之前的纪录片还是不开心都是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片子,投机投得名利双收的同时又能贡献社会,是谓“高明”。

    殷少岩本身并不太喜欢秦永行这样的行事风格,相比较之下还是谢奕止那种没有节操什么赚钱写什么的混蛋更直接更可爱一点,不过拍戏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许多。

    工作就是工作,不需要太多价值判断。

    尤其在这个行业。

    秦永行的奖并不是白得的,影片节奏明快,叙事流畅,剧情渐入佳境之后,观众纷纷看得笑中带泪。陈靖扬表现得果然很“庄重”,根本没有染指可乐君,殷少岩为了活跃观影气氛(?),只好时不时拿着爆米花桶横向肘击,打岔示意他吃。

    “我不想吃。专心看片。”勉勉强强吃了三五个爆米花,陈靖扬终于发话。

    殷少岩闻言消停了,坐在位置上一边看片一边吃夺去尼桑全部注意力的自己的醋。

    影片对殷少岩而言已无任何悬念,里面的一词一句他都了如指掌,主人公的一颦一笑都能在心里精确还原。于是看着看着,殷少岩就不负众望地,睡、着、了。

    陈靖扬只觉得肩上一重,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蹭到了他脸上。意识到那是什么,陈靖扬极为鲜见地目瞪口呆了一下。

    这都能睡着?

    毛茸茸的脑袋又动了一动,殷少岩似乎是挣扎着想要坐直,结果败给了瞌睡虫,再度靠在了陈靖扬肩膀上。

    陈靖扬调整了一下姿势防止他滑下来,一边无奈叹气,低声骂了一句:“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什么事情才能让你上心一点呢陈靖扬伸手捏殷少岩的脸颊,人没醒。

    不上心与刻意的不上心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是因为不在乎,后者恐怕是因为太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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