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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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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茶,说道。

    这个时候,新家人最应该是一条心。唇亡齿寒的道理,新德育还是懂的。

    新明宣拱手谢过二叔,和他说起父亲的事,“父亲一向谨慎,应该不会私收同僚贿赂。就算真的有,也不会恰巧被别人发现证据。”

    “只有一条,是被人故意陷害”

    “不过,父亲是正三品文官,夏首辅这样大咧咧来抓他,必定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或者说皇上默许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直接求见皇上都是自寻死路。我们要想替父亲翻案,就必须找出他没收贿赂的证据。”

    新德育虽没有科举做官,却是个很聪明的人。侄子三言两语一点拨,他差不多就明白了,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趁着官府还没派人搜查父亲的书房,我先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新明宣说完,看向新德育:“二叔,我等会还要见父亲的幕僚,您和我一起去。”

    新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神情萎靡,大儿子遭此劫难,她接受不了。李氏小心的给她抚着后背,她现在也信佛了性格平和了很多。

    丫头、婆子看着主子们心焦、烦躁,均是大气也不敢出。

    “哥哥,我要去见四叔。”新荷从秦氏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声音清脆,屋子里又寂静,这一嗓子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荷姐儿”新德育皱眉去看侄女。顾望舒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要是肯出面说几句话,大哥应该就无碍了。刚刚,听侄子说那一番话,他也知道,现在去求皇上无疑是雪上加霜皇上九五至尊,说过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顾望舒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进了内阁,不用想也知道心计过人。这样的人,不可能看不透这其中的关窍,他会出手相助吗?

    但是,不去求他帮忙,还能求谁呢。

    新明宣招手把妹妹叫到面前,揉了揉她的额发:“你不用操心,哥哥会想办法的。”小姑娘脸色还很苍白。他听妻子说,她最近一直在生病,就更怜惜了些。

    新荷摇摇头,“哥哥,凭我们自己是救不出父亲的,四叔要是肯帮忙,办法总是有的”

    新明宣还要说话,新德泽挥手打断了,说道:“就这么办,二叔马上派人送你去镇国将军府。”说话间,他吩咐小厮出去套马车,把府里眷养的护卫叫了十余人出来,和大小姐一起过去。

    现在的情况与以前不一样了,无论如何,侄女的人身安全最重要。

    一切准备就绪,新荷带着云朵、云玲上了马车,和护卫们一起,出了府门。

    新老太太叹息一声,流下泪来她不喜欢顾望舒。可如今,她最喜欢的孙女儿却去求顾望舒来帮忙新家。

    新荷的马车到镇国将军府时,天已经黑了。门口的护卫进去通报,片刻后,虎子出来迎她们进去。

    合欢堂里灯火通明,叶瑾泽、叶辰宇都在顾望舒的书房坐着喝茶。

    “谈了这么久,我的意见依旧是对新家袖手旁观既然夏首辅能说动皇上扣押了新德泽,那么他手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也有可能是用新德泽来引我们上钩。叶家百年荣耀,不可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连累了整个家族。”叶瑾泽很冷淡。

    顾望舒没吭声,他在权衡二舅说的话。

    虎子走进来:“主子,新家大小姐要见您,在院里候着呢。”

    叶瑾泽“哼”了一声,这个时候过来,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送叶二爷和三少爷回去。”顾望舒看了虎子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新荷穿着豆绿色莲纹褙子,梳了寻常发髻,身姿很单薄。她看起来还是一脸的病容。

    “荷姐儿,夜晚天凉,进屋里说话。”

    顾望舒说着话,拉了她的手往正房走,和叶瑾泽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叶辰宇像是顿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也没说。

    “怎么手心里有这么多汗?”顾望舒只感觉握着的小手又湿又凉,便从袖子里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手心。

    新荷秀眉紧皱,没说话。她其实很茫然,不知道四叔会不会帮忙他是很聪明的人。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世人给他的评价都是——喜欢权势。

    热爱权势的人,大多都是心性冷酷,能舍得下一切。

    进了正堂,新荷挣脱开顾望舒的手,跪在地上:“四叔,我来求你帮我父亲。”

    云玲和云朵跟在她身后,也跪下了。

    才坦白心意不久的两人,此刻因为这一跪,就觉得陌生了些。顾望舒脸色淡了,伸手拉她起来:“不用这样我既然心悦你,就不会坐视不救的。”

    “四叔”

    青年打断她,问道:“还没吃饭吧?”说着话,也不等她回答,唤虎子道:“把饭菜摆上来。”

    虎子答应着去了。

    合欢堂的下人们动作迅速的,在餐桌上摆了四菜一汤。

    “吃吧。”顾望舒拉着小姑娘的手,坐在餐桌旁,给她盛了碗燕窝粥。

    新荷勉强喝了几口,就停下了,“你不高兴?”

    青年夹菜的筷子顿了顿,没说话。

    “你要是实在不方便,就不麻烦了。”她声音有些发涩,最初帮助四叔的初衷是有一天新家蒙难时,他能多加照拂。可是,到了眼前,她却有些退缩他要是帮自己,就好像两人的情分变得不一样了。

    利用他的感觉太明显,就好像喜欢也跟着廉价了,她心里也钝痛着难受。

    顾望舒闻言,看了她许久,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吃饭,时不时给她挑鱼刺。

    正堂里只剩下碗筷相碰的声响,显得很沉寂。

    饭后,顾望舒吩咐虎子把菜都撤下去,关上了门。

    小姑娘低头在圈椅上坐着,脊背挺的很直,看着又倔强又可怜。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荷姐儿,你不信我?”

    明明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新荷一愣,抬头看他,她不是不信他而是,心里藏了前世的往事,有些防备与不自信。

    顾望舒看她的模样,心里便知道了大概,自嘲地笑了:“外面传闻——我性格暴戾,翻脸无情,把权势玩弄于股掌之间。所以,你也信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眼神却很淡漠。新荷直视着这双眼,沉默了。她要怎么说呢,这些传言,她是信的。

    过了很久,他还在等她的回话。

    新荷扯了扯嘴角:“我信四叔。”这时候,她只能这样说吧。

    “你撒谎!”

    青年突然暴怒,拿起小几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新荷瑟缩了一下,不说话。

    片刻后,顾望舒又开口道:“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今天在内阁累了一天,要休息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新荷起身走到他身边,牵了他左手,“四叔。”语气柔软,是求饶的意思。

    顾望舒闭了闭眼,一会,把她的手拿开了:“荷姐儿我只求你,信我。”

    回去的路上。新荷在马车里坐着,闭目养神。她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哪一点,表现出了对四叔的不信任。

    他那样发火,心里也不痛快吧。抱自己上马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她叹了口气。

    “主子,大小姐年纪还小,凡事您多忍让些。”

    虎子看着顾望舒站在府门外眺望大小姐的马车,忍不住说道。刚刚他在庑廊下听的真切,主子从来不发火的人,怎么就

    青年看他一眼,没吭声,眼瞅着马车不见踪迹了,才转身进了府。

    荷姐儿看着年纪小,却是个有主意的。关于这一点,顾望舒还在新家柴房时便看出来了。她是难得的早慧、稳重。

    他宠她这些年,又刚求证其心意,以为她终于开始敞开心扉

    她心里有事情,却不肯和他说。明明幼时帮他许多,甚至几次三番救他的命。两人甚至都决定要一生相依她却不信他。

    多么可笑。

    顾望舒咬咬牙。终有一天,他会等到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77() 
深夜子时。“墨竹轩”前院的灯还亮着;新明宣正在翻查从父亲抽屉柜里拿出来的来往信封;还有几本账本。他仔细看了几遍;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竹青推门进屋;屈身行礼:“大少爷;少奶奶让人来唤您回去歇息。”

    新明宣摆摆手;烦躁道:“你去回禀一声;就说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竹青点点头,转身去了后院。

    次日一早;新明宣才吃了几口早膳,就有下人来报,说官府来人要查抄大老爷的住处;让过去一个主事。

    新明宣一惊;放下碗筷就急匆匆去了。

    凌雅阁已被官兵团团包围,领头的是右佥都御史陈朗和大理寺左寺丞叶辰宇。

    新明宣到时;两人正在说笑;“两位大人。”他拱手行礼;很谦恭、疲惫。

    今日休沐;他只穿了半旧的雪青色直缀。瞅着;竟有些落魄。

    叶辰宇抬眼看他,明媚的脸暗沉了些;举步向新明宣走去,沉重的手臂搭在他肩上;笑道:“咱们什么关系;需要这么客气吗?”

    新明宣笑笑,没说话。

    陈朗虽是夏勤一党,眼皮子却很活,他来新家之前,就把底子给摸透了。新德泽的老丈人是礼部尚书,儿子是翰林院编修,亲家是原来的工部右侍郎一门显贵,当前又和镇国将军府交好

    说不准哪天新德泽就无罪开释了,夏首辅是不怕这样的家族,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想到这里,陈朗大步上前,拱手道:“新编修客气,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望您别怪罪。”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新明宣说着话,让下人去奉茶。

    叶辰宇懒洋洋地靠在新明宣身上,作势让他带自己去看旁边的景致。两人转身的瞬间,他低声道:“晨时,新伯父被送往大理寺,他看着精神还好,没受大刑。”

    新明宣怔了下,说句谢谢。

    叶辰宇拍拍他肩膀,转身向陈朗走去,笑着说道:“陈大人,这茶水喝着如何?”

    “香气扑鼻,甚好。”

    叶辰宇哈哈大笑,去拍他肩膀,“那陈大人就多喝几杯。”

    青年的笑容实在是太明媚,陈朗有了一刹那的晕眩。

    约两盏茶的功夫,一个穿程子衣的小头目趴在陈朗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思考了一会,起身和新明宣说道:“公务在身,在下就不打扰了。”

    “陈大人请。”

    秦氏远远地看着大儿子把官员送出府去,感叹道:“宣哥儿真是出息了。”

    乳母许氏劝慰道:“大少爷是个有本事的,您也该歇一歇。昨夜从秦家回来,都没合眼呢。”

    “等一会宣哥儿吧,我把父亲的话和他说一说。”

    新明宣送了人回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垂花门附近的秦氏。他上前一步,搀住她:“母亲,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您也不多休息会。”

    秦氏叹口气,替儿子整了整衣领,“在屋里待着憋闷,就出来走走。”

    母子俩往“念慈苑”的方向去,秦氏说道:“你外祖父有几句话,要我传达你。说万事要等待时机,不要心急。”

    新明宣点头称是,和秦氏说起父亲在牢里的事情。

    望月阁里,新德育正在和两个儿子训话,大致意思是让他们好好进学,别为府里的事情起了燥心。

    “父亲,大伯父会从牢里出来吗?”新明扬问道。

    新德育抬头去看大儿子,语气坚定:“会。”说完话,他就走了,铺子里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去处理。

    李氏望着儿子们都出了望月阁,回头和大丫头品儿说话:“和秦氏斗了大半辈子,此刻,我倒可怜她了。没有个亲生的儿子不说,大哥又身陷囹圄。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妾侍她这日子也是艰难。”

    品儿拿了浅青色对襟窄袖夹衫服侍她穿上,“大太太也是不容易,二太太有空去陪她坐坐,开导一二,大太太总会记得您的好。”

    “天天抄写佛经,这个道理我倒有些明白了”李氏唏嘘道:“日子总得过下去,一家子哪能是仇人。”

    再有几天,八月就过完了,一阵风吹来,带着秋天的萧瑟。新府的林荫道上落了不少的树叶,几个小厮拿着扫帚和簸箕正在清理。彼此之间连说笑的兴致都没有,大老爷被抓了,他们也跟着愁闷。

    下午酉时,顾望舒坐马车来新府见新明宣。

    斜阳似血,霞光满天。两人在花厅坐了,有丫头上茶后退了出去。

    顾望舒抿了口茶,咽下去:“刑部连夜审讯了大哥,他的卷宗我看过了,有很多疑点和纰漏。”

    “也就是说,的确是被有心人故意诬陷了。”

    “目前,刑部把人押去了大理寺,没受什么刑罚,你不用担心。”顾望舒脸色不大好,清俊之极的眉眼有些灰败。他继续说道:“这两天我会设法,从侧面打听一下皇上的心意。”

    新明宣起身行了大礼:“多谢四叔。”

    顾望舒摆摆手:“起来吧。”顿了顿,问道:“荷姐儿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身体不大好,常常要吃药。”新明宣给四叔又满了杯茶。

    顾望舒没说话,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儿,四爷来了,正在花厅和大少爷说话。”云玲从外面走进屋里,和坐在榻上绣荷包静心的新荷说话。

    “四叔?”

    “是,奴婢和几个婆子去前院总管处拿日常用的米面,路过垂花门时看到的。”

    新荷犹豫了一下。四叔为什么不高兴,她想了一晚上,大概明白的。

    前世毕竟都已经过去了,眼前的生活才是最紧要的。四叔一直对她很好,特别好,她应该要试着去相信他。

    只是,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五味杂陈,终究是利用他的愧疚多了些。

    “我去找四叔。”新荷翻身下塌,穿上鞋往外走。

    云玲看了云朵一眼,两人跟了上去。府里是多事之秋,她们伺侯大小姐就更尽心尽力些。

    新荷赶到花厅时,顾望舒正和新明宣告别,看见她进了院子,眸色有些淡。

    “四叔。”她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便去牵了他的手。想讨好人,总得有个讨好人的样子。

    新明宣一愣,右眼皮跳了两下。

    他还没说话,妹妹开了口:“哥哥,你先出去一会,我单独和四叔说会话。”

    新明宣看四叔没有异议,便揉了揉她的额发,转身出去了。

    整个花厅空荡又安静,夕阳透过西边的槅窗照进来,一高一矮的两个影子紧紧地连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

    “四叔。”新荷晃了晃他骨骼分明的大手,声音娇气、软嚅。

    顾望舒闭了闭眼,分明还恼着她,心却软的一塌糊涂。

    “是来问你父亲的事情吗?我保证他会完好无损”他强装着冷淡。

    新荷看他侧身站着,也不愿意低头和她说话,像是还在生昨晚的气。她想了一会,松开了顾望舒的手,轻手轻脚地上了圈椅然后又爬上了高几。

    顾望舒正因为她听见了新德泽的消息、就放开手而失望时,猛不防脸被别人用手捧了。

    “四叔,我没有问父亲的事。”

    他一眼便看到小姑娘掂着脚站在高几上,身子艰难地撑着,磨了牙:“小祖宗,这是要干嘛?”

    新荷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摔下去,大着胆子在顾望舒的右脸颊亲了一下,“四叔,我很想你。以后都相信你。”

    顾望舒身体一僵,从上往下注视着她。大概是因为害羞,她脸上添了红晕,柔媚到惊人。他薄唇紧抿,不说话。

    新荷看他没反应,沮丧的同时,索性破罐子破摔,在他左脸颊又亲了一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像小狗看到喜欢吃的食物似的,左一口右一口顾望舒气笑了,他揽腰把她抱了下来,站那么高,也不怕摔着。

    “四叔。”新荷抬头看他,牵着他的手撒娇,老脸都红透了。她前世今生,所有的无赖招数都使到今天了。

    “我不生气了,你只要愿意信我就好。”顾望舒长出了口气,低头揉她的额发。说他卑微也好,为儿女情长成不了大事也好。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他只要她信他,她开心就好。从骨子里认准了她,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手的。

    哪怕,她只是试着开始相信他。

    “主子,左副都御史刘大人派人来了,请您去府里一叙。”虎子在门外说道。

    顾望舒答应一声,回头和新荷说话:“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弱,要多休息。我忙完这阵,再来看你。”

    新荷点点头,走去花厅送他。

    顾望舒由一群锦衣卫簇拥着走了气势当真不一样了。

    “荷姐儿,过来。”新明宣目送着顾望舒远去,牵着妹妹的手往“德惠苑”去,听说母亲愁的吃不下饭,做儿女的总要规劝着。

    “德惠苑”里,张氏也在,正陪着秦氏闲聊。

    “母亲”新荷小跑着扑进了秦氏的怀里。

    “这孩子多大了,还撒娇。”秦氏拍了拍女儿的头,想起还在监牢受罪的夫君,眼圈红了。

78() 
新德泽的案子审了几天;丝毫没什么进展。大理寺左少卿谢茄不信邪;捋袖子亲身上场结果;得到的供词和之前的几乎一模一样。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案子可能是冤枉的。

    谢茄不敢对新德泽动用私刑朝廷有规定;无任何可靠证据的情况下;对正三品大员用刑;形同陷害同僚。

    既然没罪,他也不敢放人。因为新德泽是夏首辅送来的。夏首辅是谁?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侯就由他教导,现在又是内阁首辅;权势通天。他谢茄只是个四品小官,自然不敢得罪。

    但是,新德泽背后的势力也不弱;礼部尚书秦忠以看望同僚的借口往他们太常寺来两趟了;目的显而易见。还有,大理寺左寺丞叶辰宇以职务之便常去监牢探监他想做什么先不管。可人家身后代表的是镇国将军府。这就不能不顾忌了。

    那么多权势错综复杂;岂是他能干预的;想明白了;便吩咐下去;好吃好喝地供着新德泽。要什么就给什么。只一条;不放人。

    这日,大理寺迎来了一位贵客——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顾阁老。

    大理寺卿关荣亲自率人迎接。

    顾阁老当仁不让,直接进了关荣的厅堂。两人关门密谋了许久。

    第二天早朝;关荣递了折子;叩请重审新德泽的案子。

    朱瞻宣看了眼夏勤,有些疑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就让严涌把折子拿过来,打开了。

    关荣不愧是断了半辈子的案,一手案词写得漂亮、凌厉,条理清晰。关于新德泽前后口供的对比也很清楚。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把人关押候审,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朱瞻宣拿着折子来回看了两遍,说道:“新德泽的案子遗漏很大,驳回重审,由顾望舒亲自监审。”

    夏勤很惊鄂,转身去看才二十岁出头的顾阁老,突然感觉自己跳进了一个早已设好的圈套。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顾望舒已经跪下接旨。

    “皇上圣明。”大理寺卿关荣也跪下磕了头。

    午时的太阳热辣辣地照着大地,刺的人眼睛生疼。果然,秋老虎不容小觑。

    从太和门出来后,夏勤拦住了顾望舒,“没想到顾阁老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把定性的案子翻过来”

    顾望舒抬眼看他,秀致如玉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圈淡淡的光。他冷漠着开口:“夏首辅此言差异,顾某再怎样,也不及您颠倒黑白来的厉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望舒冷笑,“夏首辅当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您亲侄子是人,难道人家姑娘就是小猫小狗?说弄死就弄死,你们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勤瞳孔紧缩了下,记忆倒回十年前。他侄子夏霖在二十岁那年,和一群纨绔子弟去金鱼胡同看戏,路上遇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调。戏不成,竟把人拐到阴暗处,蹂。躏。至死。最后才知晓,这女子是关荣的庶长女。当时,关荣还不是大理寺卿,只是个小小的右寺丞。

    那时候,正是他进内阁的关键时刻,父亲怕影响他的仕途,就强制性的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父亲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他没过问反正,关荣是不再紧咬住夏家不放。

    这十多年过去,父亲也死了,没想到这件事又被扒了出来。

    “怎么,夏首辅想起来了?”

    夏勤浑浊的双眼瞪着顾望舒,推算下他的年纪,开口道:“顾阁老居心叵测,老夫的家底你都查清楚了吧?”

    顾望舒笑道:“夏首辅客气,咱们彼此彼此。只不过,有一点您盘算错了,新家的倒台与否对我损耗并不大”

    “您千不该万不该,算计着圣上去动新德泽。这么小伎俩的陷害,您真觉得别人都是傻子?”

    “圣上虽曾经是您的学生,但是君王便是君王,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夏首辅应该比在下更明白。”

    “无论如何劳苦功高,一旦失了圣心您觉得下场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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