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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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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虽曾经是您的学生,但是君王便是君王,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夏首辅应该比在下更明白。”

    “无论如何劳苦功高,一旦失了圣心您觉得下场会怎样呢?”

    夏勤望着顾望舒优雅离去的背影,皱紧了眉头。他陪伴朱瞻宣几十年,对于其脾气秉性最了解不过了。聪明、敏感、善疑。

    他并未想过用一个新德泽来扳倒顾望舒,只是打杀下他的气势,没想到被人狠狠地回扇了一个耳光。

    他不得不承认,顾望舒是一个难得的好对手。假以时日,再磨练个几年,会成为朝廷所必需的能臣。不过,凭新德泽的案子就想动摇他在圣上心里的位置,他还真是幼稚了些。

    “主子,严公公让人来报,说夏大人在乾清宫和皇上哭诉,什么他年老体弱,听信了手下的谗言,以至于误伤了大老爷。求着皇上彻查大老爷的案子,还大老爷的清白。”

    “他哭的稀里哗啦,皇上倒说不出什么了。末了,还夸他敦厚。”

    东阁厅堂里,虎子和顾望舒说话。

    顾望舒喝了口茶,淡漠道:“老狐狸他和皇上多年恩情,又尽心辅佐,皇上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

    “只是,这圣心失着失着,皇上就不会愿意再见他了。”顾望舒自言自语道。

    虎子闻言想了一会,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笑着说道:“对了,上午己时左右,属下偶遇了严公公,他说主子呈给皇上的仙丹,皇上吃了很有用、龙。精。虎猛的。让您什么时候再送过去些。”

    顾望舒点点头,过了一会,问道:“我记得有探子说过,这严涌别的爱好没有,只喜欢银钱?”

    虎子回道:“是。”

    “那好,你把前几日新德育送来的银票,给他拿去一万两,就说是我请他喝茶的。”他又交待道:“告诉他,让他闲暇时,在皇上面前多提一下夏首辅年老体弱的毛病。”

    虎子答应着去了。

    没有外界的阻挠,新德泽的案子审起来就快了。三、五天的功夫,严涌就把他的卷综递到了皇上面前。还是关荣执的笔。

    折子要么是上早朝时,皇上亲自看阅。要么,就是经过内阁然后才到皇上手里。也就是说,新德泽的卷综顾望舒、夏勤都看过了。

    朱瞻宣看了几眼,在折子上批了“无罪开释。”

    当天,顾望舒与新明宣一起,亲自去大理寺接新德泽回新府。几人在厅堂里坐了。

    关荣让人端茶水过来,笑道:“委屈新侍郎了,以茶代酒,聊表歉意。”

    新德泽虽然在监牢里没受什么委屈,但心里郁结着,也苍老了许多,再没以前的意气风发之态。他举杯,一饮而尽,客气道:“不敢。”

    顾望舒倒是笑着和关荣说话:“当日,还多谢你仗义直言。”

    “顾阁老客气了,如此冤屈,自当人人申诉。下官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顾望舒但笑不语,如今的关荣,和他是一派了,大家的目标都是夏勤,护着些也无妨。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新府。男女老少一大帮人都站在府门外等候。

    顾望舒的马车停在了新府门前,几人从马车里下来。

    新老太太一看见大儿子,眼泪唰就流了下来,在秀梅、绣芝两个大丫头的搀护下,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抱住了他,“儿啊”

    秦氏更是哽噎地说不出话来。新荷紧紧拽着她的手,劝道:“母亲,父亲都回来了,快别哭了。”

    “傻孩子,母亲这是高兴。”

    新德育和新明宣一起,迎了顾望舒、叶辰宇往府里走。

    花厅里备下宴席,为新德泽洗涤晦气。

    新府憋闷了这么久,终于又有了生机,连下人们脸上都露出笑容。

    新德泽陪母亲先回了“念慈苑”,开了祠堂磕头后,才和小厮一起又回到前院。

    席上,新德泽给顾望舒敬酒:“顾阁老,这些天真是麻烦您了,以后定报大恩。”

    顾望舒起身,说道:“大哥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多亏了四叔的鼎力相助,父亲的冤屈才能这么快水落石出。”新明宣举杯敬顾望舒。

    “是当今圣上圣明。”顾望舒一饮而尽,开口道。

    叶辰宇笑道:“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来,陪我喝酒。”他起身去拉新明宣。

    “夏勤一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大哥以后要多注意些”

    花厅里很热闹,皆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新荷坐在女眷这一桌,瞧了顾望舒好久。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都不怕胃里难受吗?她想了一会,起身走了出去。

    夜色渐浓,万物都沉浸在这柔和的宁静里,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更多了几分悠闲清净。

    新荷在抄手游廊上坐了,她是悄悄出来的,并没有惊动云玲、云朵。

    过了许久,她靠着廊柱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你不开心吗?”顾望舒不知何时从她身后转了出来。

    新荷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开心,只是屋里太吵了,这里安静。”

    “四叔,你喝了这么多酒,头晕吗?”

    这是孩子气的问话,他身在官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就算头晕也要忍着。但是,在她面前,顾望舒不想忍了,“晕。”

    新荷一愣,起身拉他的手,让他坐在廊沿上。她站在他面前,用双手去揉捏他的太阳穴,“这是我和云玲新学的指法,舒服吗?”

79(二更)() 
“舒服极了。”顾望舒闭上眼;和她相处真轻松啊。他那些不知觉的算计和筹谋在她这里;完全烟消云散了。

    新荷知道他疲惫;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声说道:“四叔;以后在饭桌上你要多吃菜、少喝酒。”

    顾望舒闻言;绷不住笑了;哪有阁老在饭桌上只闷头吃菜的,想来就觉得滑稽。他伸手把眼前的小人搂在怀里,下巴放到她脖颈处。

    新荷一惊;下意识去看左右两旁她如今是大姑娘了,又明白了四叔的心意这样就太不妥了。

    “别怕,天黑了;不会有丫头看到。再说;我的护卫在一旁守着,没人敢过来。”

    新荷撇撇嘴;这样以权谋私真的好吗。

    怀里的小姑娘像是又长大了些;还是很瘦。顾望舒借着抄手游廊上挂的绢纱灯笼。去打量她;脸色还是苍白;眼睛倒瞪得乌溜溜的。

    “怎么这么瘦?平常都不吃饭吗?”他上一次去找叶府的老太医问她的病情;说是好了。

    新荷没回答青年的话,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也瘦了。”

    “傻荷姐儿我若说是因为记挂你而食不下咽,所以瘦了。你信吗?”

    青年清俊的眉眼如诗如画;他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心里斟酌过千百遍。

    新荷呆愣愣地:“信。”

    顾望舒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额发,“真想立刻把你娶回家这样,每天睡醒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你了。”

    夜风吹来,桂花浓香袭人。

    “四叔”新荷羞红了脸,这人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如此不正经的话。

    顾望舒爽朗大笑,牵了她的手往花厅去。

    酒过三巡,宴席上不见了顾阁老。新德泽刚要派人去寻找,却见他从门外走了进来。

    又闲话了一阵,青年起身告辞。倒不是因为时间的早晚。只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赶去处理。

    新德泽知道他忙,也没挽留,和二弟一起,送他和叶辰宇出府。

    青年穿着正二品常服,个子很高,如玉的侧脸淬出光辉。他的好看因权势的加重。越发多了几分内敛,和叶辰宇的张扬、明媚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看着兄弟俩由一群锦衣卫簇拥着远去了,新德泽才转身回去。他累极了,连话都懒的说。

    新德育本来想和大哥提一下,顾望舒对荷姐儿的态度又觉得这个时间段不太合适,就忍下了。

    一夜无梦,新荷次日醒来时,槅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父亲的事情有了。了结,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云朵约莫着她到了起床的时候,便捧着衣裙走进来。新荷看了一眼,银白小朵茉莉青领对襟褙子,石榴红暗纹马面裙这衣衫是新制的,母亲送过来,今日还是第一次穿。

    她梳洗后,简单喝了两口粥,便去“德惠苑”给父亲、母亲请安。

    太阳已经从东方慢慢升了起来,朝霞映照着大地。甬道两旁的月季开的甚好,一阵风吹来,花瓣上的露珠无意识地滚动,迷人极了。

    新荷到的时候,新明宣和妻子张氏早都来了,正陪着母亲说话。父亲休息了一晚,精神看着好多了。

    “荷姐儿,过来。”新德泽在太师椅上坐着喝茶,抬头看见女孩儿站在门口,便招手喊了过来。

    “给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请安。”新荷狡黠地眨眨眼。

    秦氏被女孩儿逗笑了,“这孩子。”

    新德泽嘴角也翘了起来,揉揉女孩儿的头发,感慨道:“荷姐儿又长高了。”

    “当然,父亲个子那么高,女儿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新荷小脸一仰,满是骄傲。

    这变相拍马屁的行为把一屋子的人都逗得笑了起来,新德泽无奈地摇头,“这孩子,越来越贫嘴了”话虽这样说,他眼里却都是笑意。

    阖府就这么一个女孩儿,都是捧手心里宠着的。张氏看着小姑子,心里很羡慕。她在娘家时,虽然日子过的也不错。到底没这样矜贵。

    秦氏笑了一阵,刚要和女孩儿说话,乳母许氏挑帘子走了进来:“老爷,太太。姑奶奶一家都来了,现在已过了垂花门,往老太太的念慈苑去了。”

    新德泽脸上的笑容淡了,昨夜听妻子说,他出事的这一段时间,妹妹都没上过门。怎么,他一从监牢回来,他们一家就都来了。

    秦氏看丈夫不说话,摆手道:“知道了,我们收拾一下,这就赶过去。”说话间,她对儿媳妇张氏和女孩儿说:“难得阳光甚好,又不冷不热的,你们去花园逛逛吧。”

    “是,母亲。”姑嫂俩屈身行礼,出去了。

    片刻后,新德泽阴沉着脸,领着妻子、儿子也去了念慈苑。

    新老太太在正堂端坐了,看着进门的女儿、女婿,也没个好脸。不说别的,自家嫡亲的兄长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一句。可见是个狠心绝情的。

    “外祖母好。”惜姐儿甜甜的请安。

    “乖。”新老太太招手把外孙女叫到眼前,拿了小膳房新做的绿豆糕给她。

    新德泽,秦氏、新明宣随后便进了屋,跪下行了大礼:“给母亲祖母请安。”

    “赶紧起来,坐下说话。”新老太太招呼着人把他们搀起来。

    一家人亲热地喝茶、聊天。把站在正堂里的新玉珍夫妻俩忘了

    新玉珍眼圈红了,她在娘家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都怨你。她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夫君,听说大哥出事后,她是要来娘家看望的。却被他们家人拦着,说什么怕惹祸上身。

    新老太太留神看着女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疼她,“你大哥的茶杯空了,给添一杯新的。”

    “是。”新玉珍从丫头手里接过茶壶,给新德泽满了一杯。

80() 
新德泽没说话。

    秦氏明白新老太太的心思;也不想太驳她的面子;免得老人年纪大了还为儿女不合的事情独自伤心。

    “惜姐儿;来舅母这里。”她拍了拍手。

    惜姐儿长相甜美;自小便是个聪明的孩子;见秦氏喊她;小跑着扑了过去;乖巧道:“舅母好。”

    秦氏揉揉她的发心,笑着问她热不热,在家里学女红了没。

    有了孩子的参与;新德泽的脸色才慢慢柔和下来。新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无论怎么样,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她也不想看着。这嫡亲的兄妹俩有了仇怨。

    新荷和大嫂张氏在花园里逛了一圈;眼看着快午时了;就各自回了。

    莲苑里种了几盆菊花,这个时候都陆续盛开了;红的、白的、粉的像团团彩球;拔蕊怒放。有股很浅淡的冷香。

    新荷看了一会;觉得那盆白菊花最有意思;枝茎又密又长;偏生花朵却是极小的,每朵有六片花瓣;几簇几簇地挤在一起,盛开的很热闹。

    她让云朵拿了手绷、棉线过来;准备把白菊花绣下来;留着做个荷包。

    外头阳光正好,新荷搬了杌子坐在桂花树下,一针一线绣的很认真。

    前院的管事婆子李嚒嚒走了进来,屈身行礼:“大小姐安好,顾大人的护卫虎子拿了许多补品过来,正在垂花门等候”

    “嗯?”新荷愣了愣,想着可能是四叔的主意,就让云朵出去看下。

    “姐儿,让云玲去吧。”云朵抿着嘴笑。

    “你”

    新荷疑惑地看了眼云玲瞬间羞红的脸,开口:“快去。”

    云玲答应一声,跟着李嚒嚒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果然拿个包裹回来了:“这是四爷特意送来,让你补身子吃的。”

    新荷接过来,大致看了一眼,有人参、燕窝都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她蓦地想起昨晚上四叔说过的话,思虑良久。

    顾望舒那样的人,铁了心要对你好的时候,大概没有谁能够抗拒吧。

    微风吹来,桂花片片飘落。新荷伸手接了花瓣,然后又扔了。

    下午申时,顾望舒在午门外上了马车。

    路上,虎子和他说话:“主子,给大小姐的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顾望舒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他今日在乾清宫摆了夏勤一道,这会正累着。

    “我从新府出来时,看见赵尚书家的大少爷拿着糕点从偏门进去了。”

    “赵渊?”顾望舒冷笑一声,“他去干什么?”

    虎子想了一阵,试着开口:“莫不是心里惦记着大小姐。”刚说完话,就觉得马车里的温度下降了,他轻咳几声,往角落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气氛沉默到诡异。

    虎子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您要是真的喜欢大小姐,应该先下手为强。您看人家赵渊,天天往新府跑”

    “时机还未到。”顾望舒淡淡开口。

    娶媳妇还论什么时机,虎子想不明白。

    “你明日找个时间,约一下赵尚书,就说我有事情向他讨教。

    虎子望着主子一脸风雨欲来的模样,不敢搭腔了,点头称是。

    梨香居里,李画屏正对镜梳妆,春红站在一旁陪她说话。

    “听说,王妙白那个小贱人午膳时去请大老爷,被拒了?”李画屏喜笑颜开,嘲讽道:“也没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出身,还敢腆着脸去太太房里请人,真是有恃无恐了”

    春红顿了顿,难得夸奖她:“在这件事情上,您做的确实比王姨娘强多了。”

    “什么意思?”李画屏问道。

    “您没让人去请啊”

    “大老爷这次能回府,太太是帮了大忙的。大老爷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在德惠苑住上一阵子。”

    “什么?住在德惠苑?”

    春红抬头看她,说道:“姨娘这么惊诧做什么?太太是正房,大老爷住在那里是天经地义的。”

    李画屏喃喃自语:“我知道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春红就打断道:“没什么可只是的,姨娘只要知道就好。千万别像王姨娘一样,无端被大老爷厌弃。”

    “可,我也是会担心的”

    春红没料到李姨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竟用了几分真心,“要是担心的话,就让小膳房多做些大老爷喜欢吃的糕点送过去。”

    过了会,她又说道:“大老爷总会明白您的心意。”语气柔和了很多。

    李画屏叹了口气:“不敢指望。当初决定来新家做妾侍的时候,就把真心什么的都抛弃了要那些能干什么呢,吃不饱饭穿不暖衣。”

    “孩子掉了这些年我也想通了。好好攀着大老爷生活,过得有个人样就行了。”

    春红没吭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世上的人,都活得不容易,将就着过吧。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桂花开败的时候,新家迎来了一桩喜事。

    时间到了九月,新德育的大儿子中了生员(秀才)。

    新老太太喜滋滋地开了祠堂,领着孙子跪拜祖宗,在府里大摆宴席。

    李氏也高兴的很,走起路来腰板更挺了。大儿子聪明也肯上进,她很欣慰。

    新德育只是个经商的,嫁给他,她是没资格封夫人的。说不定,这个夫人头衔还得大儿子来给他挣。

    新荷也乐呵呵地拿着贺礼去了二房,吉祥话还没说,李氏就赏了她一对赤金累丝嵌宝石的梅花簪子。

    李氏如今心情舒畅,待谁都亲和。她现在和大房的关系处的还行,也愿意多怜惜些这个侄女。毕竟是个女孩,以后总要嫁出去的

    农历九月十五,是烧香还愿的大日子。

    一大早,秦氏就让丫头去叫了女孩儿和儿媳妇来德惠苑。

    “今日让你们来,是有事情要说。前些时日,因为你们父亲的事,我去了广济寺院请愿当真佛祖显灵”秦氏笑着说道:“如今,也该去还愿了,刚好再补些香油钱。”

    两人点头应是,新荷挎上嫂子的胳膊,嘟囔道:“整日都在家里待着,真憋闷,刚好趁这个时候可以去看看外面的景致。”

    “这孩子,就闷着你了”秦氏佯怒地瞪了女孩儿一眼。

    张氏秀气地捂着嘴笑,在婆婆和小姑子面前,她一向都是文静的。

    “静蝶,等到地方了。你也去捐个长明灯,让菩萨保佑着,早日为新家开枝散叶。最好是个小子。”秦氏看了眼儿媳妇,吩咐道。大房子嗣单薄,她不得不操心。

    “是,母亲。”张氏头一低,恭敬地应了。

    新荷拽了拽秦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秦氏也知道儿媳妇脸皮薄,就拉了她的手:“有什么可害臊的,你嫁给了明宣,早日生个孩子,这才是正理。”

    张氏终于脸色通红,小声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明白了。”

    新荷暗自叹了口气,母亲一直未给大房生个儿子,父亲虽有两个妾侍,却也都是没动静的。她心里压力也大。现在儿媳妇娶进门,自然是想添个长房长孙。

    秦氏让两人先回去换了衣裳,而后一起领着丫头、婆子们往外走。

    新府准备了二辆马车,秦氏娘仨同坐一辆,其余的让丫头、婆子们坐了。

    广济寺位于京都郊区两公里处的半山腰,是皇家着重修建的寺院。坐北朝南,红墙黄瓦。掩隐在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之中,庄严肃穆。颇有威严。里面钟鼓楼,大雄宝殿,藏经阁,天王殿等应有尽有。旁边还专门辟了供香客居住的禅房。

    马车顺着官道直达广济寺门口,非常通便。

    她们到的时候已经过己时了。寺院里人来人往,香火鼎盛,且身穿华服,多为达官贵人。

    娘仨先去大雄宝殿上过香,又添了香油钱,才去一旁的禅房歇息。

    新荷甚少来这青山绿水的地方,此时只觉得视野开阔。她拉着秦氏的衣袖撒娇:“母亲,我想出去逛一逛。”

    秦氏宠溺女孩儿,用帕子擦擦她脸上的汗,哄道:“此处太乱了,母亲不放心”

    “母亲,我就去附近逛,别的地方都不去,好不好嘛?”新荷对着张氏眨眨眼,让她也帮自己说几句话。

    “母亲,让荷姐儿去吧,派丫头们跟着即可。左右也出不了什么事。”

    秦氏见儿媳妇也开了口,便揉揉女孩儿的额发,无奈道:“好了,皮猴儿,去顽吧。”

    “谢谢母亲,大嫂。”新荷一溜烟地领着云朵、云玲走了。

    “这孩子,一到这么个地方,性子倒活泼起来。”秦氏笑着说道。

    张氏也跟着笑:“荷姐儿年纪小,这样活泼才好呢。”

    新荷出了禅房的院门,顺着弯曲小道往山上去,路两旁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和风吃过,摇曳生姿,很是可怜可爱。

    “姐儿,你慢点,小心摔了。”云玲看她走的快,有些担心。

    “没事的”

    主仆三人正在说笑,从山上下来一拨人,为首的是姚锦溪。

    “咦,这不是新妹妹吗?”她笑着开口。

    “姚姐姐好。”新荷屈身行了礼。

    姚锦溪紧走两步,牵了她的手,“妹妹怎么来这里了?”

    “陪家母上香。”

    姚锦溪瞅着眼前女孩越发柔媚的脸,突然想起了顾望舒看她的眼神,心里莫名厌烦起来,“巧了,我是陪祖母来的”

    两人说着话,在旁边一块大青石板上,坐了。丫头、婆子们远远地跟在后面。

    姚锦溪不经意往身后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竟是万丈深渊广济寺她是来过多次的,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地方。许是平常没注意吧。

    她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她们,丫头、婆子们也都在欣赏旁边的风景。她又想起顾望舒秀致如玉的侧脸顿时恶从胆边生,伸手把新荷推下山崖。

    新荷什么也来不及说,只短促的惊叫一声,便径直掉了下去。

    云玲、云朵听见大小姐的声音瞬间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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