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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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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荷摇摇头,迷茫了一会,开口说道:“是姚锦溪,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上完香后,我出去广济寺院玩耍,偶遇她,然后坐在青石板上说话她就把我推下去了。我看的很清楚。”

    顾望舒眼帘低垂,没任何情绪的。熟悉他的人,是最清楚的,他这个模样,分明就是怒极了。

    心里的黑暗因子如何都遮掩不住,他身体僵硬着,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头吻了她眉心,“放心,我会把你今日受的罪加倍奉还给她。”

    这件事情的发生,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他。那日,他根本不该用姚锦溪来刺激荷姐儿。反倒给不相干的人带去希望,伤害了他碰一下都舍不得的宝贝。

    新荷不是圣母,被人这样无端的戕害她也会恼恨。何况她和姚锦溪近日无冤、往日无愁此时听四叔这样说,就点了头。

    “我会尽快请三媒六聘娶你进门”顾望舒有些说不下去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以后,你不准离开我一步。一步都不能。”他用力把她揽在怀里,好久才声音嘶哑地道:“你这次出事,我实在是”

    新荷仰头去看他,四叔眉目如玉却满脸痛苦,发髻有些散了,绯色的官袍上都是泥土这太不像他了。

    四叔一向都是从容不迫、稳如泰山的。为了她却变成这样心突然就热了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把头放到他脖颈处,什么话也没有说。

    到新府后,顾望舒抱着新荷下了马车,大踏步进了“莲苑”。云朵、云玲紧跟其身后。

    慧敏、慧文和一众丫头、婆子早听说了,此时在院子里等消息。看到大小姐回来都喜极而泣。

    “趁着宫里的凌太医还没到,你们先去准备热水,帮她洗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顾望舒说话间把新荷放到西次间临窗的塌上,安排道。

    云朵止不住地擦眼泪,领着人去抬热水了。谢天谢地,好在大小姐回来了。

    新德泽早换了一套直缀,领着二弟、长子走了进来。秦氏慌忙去看女孩儿,搂着一顿大哭。

    “顾阁老,这边请。”新德泽右手一伸,率先往东厢房走去。那里简单布置为花厅。

    顾望舒点头跟上,荷姐儿要洗澡,他再留下,确实不方便了。

    李氏也领着丫头、婆子们过来了。新老太太年纪大了,怕经受不住这消息,阖府上下便都瞒着她。

    秦氏并丫头们一起帮着女孩儿洗澡后,换了家常穿的褙子。她看着女孩儿肿的黑紫的左脚,眼泪流了下来。

    云玲用梳篦把新荷的头发梳顺,拿了碧玉缠丝明珠钗给挽了寻常的随云髻。

    叶瑾泽和凌太医一到,就被顾望舒请进了西次间。事情紧急,也不在乎什么外男了。倒是叶瑾泽很讲究,站在庑廊下,一直没进屋。

    凌太医先望了望新荷的脸色,又把了脉,说道:“其他倒无妨,开几剂安神药即可。只是这脚伤拖的时间久了,有些严重,必须马上正位。不然就要落下残疾了。”

    新德泽闻言,脸色变了,“那麻烦凌太医了。”

    “应该的,医者父母心。”凌太医挥手道:“闲杂人等都出去吧,人太多了对空气流通不好,也会妨碍到治病。”

    说完话,他又加了句:“这孩子的母亲留下,再留下一个男的,待会正骨时会很疼,需要有人压制她,不能乱动。”

    女孩儿已经十四岁了,又伤在脚部,待会要褪去袜子。新德育和新明宣肯定不行新德泽刚要开口,顾望舒上前一步,“我来吧。”

    叶瑾泽在门外听的清楚,嘴一咧,大外甥哎,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光各异。顾望舒咳嗽一声,解释道:“我身上有些功夫,知道怎么用巧劲压住她,减轻其痛苦。”

    叶瑾泽无意间瞅着新德泽的脸色不善,赶忙进屋揽了他肩膀往外走,打着哈哈道:“我第一次来新府,这布置倒是很雅致。”

    凌太医看众人不动,开口攆人:“都站着干什么,赶紧出去,耽误事。”

    云玲和云朵一起,是最后走出房间的,出来的时候把房门掩上了。

    秦氏看了顾望舒一眼,没说话,她很不赞同四弟留下来。但是,女孩儿紧紧拉住他的衣袖,小脸上都是惊慌。她又没什么好办法女孩儿刚受过一场大罪,随她吧。

84() 
凌太医隔着绫袜捏了左脚腕几处断裂的位置;抬头说道:“大人不必担心;只是骨折;还带了轻微的脱臼。正位后敷上草药;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谢凌太医。”顾望舒拱手。

    凌太医吩咐秦氏把新荷的绫袜脱掉;然后打开了带来的药箱;道:“劳烦夫人;把这些白麻布用剪刀剪成段,宽十寸,长约一丈左右。六、七段就好。”

    秦氏按照吩咐一一去做了。

    趁着她去剪棉布的时候;凌太医示意顾望舒按住新荷的双腿,接骨时最介意病人因为疼痛而乱动。

    顾望舒点头,翻身上床坐在了新荷身后;然后把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探身,修长的双手按住了她的小腿。他日常训练臂力时;能单手提起四十公斤重的沙袋;控制一个小姑娘自然不是问题。

    新荷被四叔困住;扑面而来都是他的热气;动一下都艰难。

    凌太医再一次确定左脚腕骨折的位置时;她开始吓得颤抖了。

    即将到来的疼痛使她手心发凉。

    “荷姐儿,没事的;你别担心。”顾望舒试图放松她的心情,“等你左脚腕长好了;我领你去放风筝”

    “真的吗?”新荷最喜欢去京都郊区放风筝;平时秦氏都管束的严格,只有二月二踏春的时候,才会由着她的性子出去玩耍。

    “当然,四叔什么时候骗过你?”顾望舒看她一脸的向往,就微笑了下。

    凌太医瞅着她的精神这会放松了,立即双手使力,“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接上了。他迅速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膏,桃木板。唤秦氏把剪好的棉布拿过来。

    新荷疼的闷哼一声,大汗淋漓。她侧身趴在了四叔的肩窝处。一会儿,他的袍子就浸湿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或者两者皆有。

    顾望舒反握住她,喉咙发涩说不出话来。

    等凌太医把她的腿脚固定住了,他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在她背后放了迎枕,低语道:“荷姐儿,我不会放过她的!”

    新荷靠在床头歇息,小脸煞白。

    秦氏心疼地拿出帕子给女儿擦汗。

    一切妥当后,凌太医收拾药箱,把开的药方递给顾望舒,“大人,按这个方子熬药,一日三次。忌吃辛辣食物。静养三个月即好。”

    顾望舒点头答应着把人往外请,把方子顺手给了云玲,让她去刘大夫那里抓药。

    庑廊下等待的丫头、婆子们见门开了,呼啦啦一群都进了屋。

    新德泽让小厮拿了赏钱给凌太医,亲自把人送出府去。

    顾望舒在庭院里站了会,看了眼新荷住的西次间,转身和新德育、新明宣告辞。他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

    荷姐儿这无妄之灾,总不能白受。

    “顾阁老,今天实在是麻烦您。留下吃过晚膳再走吧。”新德育挽留道。折腾了一天,这时侯已经夕阳西下了。

    顾望舒刚要拒绝,叶瑾泽却开口道:“却之不恭。”开玩笑,午膳都没来得及吃,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叶瑾泽拽了一把大外甥,“先吃饭。身体要紧。”说话间又和新德育说道:“你看跟来的这些锦衣卫”

    “不劳叶大人担心,在下一定款待周到。”新德育低头吩咐小厮去大膳房传话,准备几桌上好的酒席。

    新明宣拱手行礼,“四叔,叶大人,这边请。”

    一行人往花厅走去。

    晚风吹佛着人的面颊,带着阵阵凉意,秋天来了。

    从新家吃完饭回去时,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

    广济寺院发生的事情,一下午便传遍了京都。叶府众人也都听说了。

    顾望舒一到“合欢堂”,就有婆子说,叶老太太打发人来了,让他回来后过去一趟。

    顾望舒答应一声,进了一侧的净房,简单冲了澡后,换了一身家常穿的雅青色直裾。头发梳至顶端,形成抓髻,用白玉簪固定了。

    他赶到“静安堂”的时候,叶老太太坐在正房里陪叶老将军在闲聊。两人年岁已高,身体都还硬朗,时不时的陪伴着说会话,也是乐趣。

    “见过外祖父、外祖母。”顾望舒拱手行礼。

    叶老太太让婆子搬杌子过来,笑道:“好孩子,坐下说话。”

    “听说荷姐儿出了意外,如今可好了?”等顾望舒坐下后,她又开口问。

    “她的左脚腕摔断了,已让凌太医接了骨。”

    叶老太太念声佛,“怎么好端端的会掉下山崖去?”

    顾望舒没回话,换了话题敷衍过去。他不想让外祖母操心、疲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叶家和姚家来往甚密,若真告诉说是姚锦溪所为,他们也不一定会信。

    既然说了、会无用,那还不如不说。荷姐儿的仇,他顾望舒必定是要亲手报的。

    老将军和顾望舒说了一会朝堂上的事,叹道:“你升官的速度太快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年少太得志,会摔跟头的。”

    顾望舒没接话,给外祖母添了一杯牛乳茶。老人家年纪大了,睡觉前喝点这个,有安神、静心的效果。

    叶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外孙,又知礼又孝顺,满意的不得了。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却听到顾望舒淡淡地道:“外祖母,我想让您去帮我提亲。”

    叶老太太闻听此言,差点被牛乳茶呛着,慌忙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一旁的大丫头,用帕子擦了擦嘴,问道:“你是真心的?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新家大小姐。”

    “新家大小姐?”叶老太太有些懵,“哪个新家的大小姐啊?”平常的时候都没听外孙提起过,怎么一下子就定下来了。

    顾望舒笑了笑,淡定自如:“就是上次来拜访过您的荷姐儿。”

    “这,这如何好?”叶老太太一惊,说道:“那女孩是你侄女,还称呼你为四叔。”

    “我只是新老太爷收养的,和她并无半分血缘关系。”

    叶老太太皱眉,想了一会,说道:“为什么非得是她呢?我看姚家的溪姐儿人就很好。你们这怕是要遭世人非议啊。”

    顾望舒的脸色暗沉下来,过了会,说道:“外孙非她不可。我从来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气氛一时冷凝下来,有些沉默。

    听他们说话的老将军插嘴道:“这有什么难的?既然舒哥儿愿意,以他如今的身份,也没有旁人敢说什么闲话。”

    “如果觉得不妥,随便找一个理由散发出去不就好了,就说那孩子是咱们一早就看好的。只等她长大成人,定给舒哥儿。”

    老将军看了妻子一眼,劝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外界不见得就有很多人知道、那女孩和外孙的关系。”

    顾望舒亲自给老将军添了杯热茶,一脸笑意:“外祖父,喝茶。”

    老将军笑着点头,示意妻子答应下来。外孙的性子像极了小女儿,一旦作出什么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今,他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哪里还会容别人质疑。来和他们说,怕也只是通知一声。倒不如直接应允,让他真正的高兴高兴。女儿如今也不在了,就留下这一个外孙,多疼些吧。

    叶老太太叹口气,明白老将军的意思。她想起莲姐儿的婚事。当年,若不是他们执意不肯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去了,还落个客死他乡。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此刻,莲姐儿的孩子也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既然拿好主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叶老太太说道:“不过,三媒六聘,纳吉纳征都得按规矩来,不能凭白的委屈了人家女孩。”

    顾望舒想起小姑娘的模样,点头称是,嘴角忍不住翘起来。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叶老太太看他那么高兴,脸上就多了几分真切。这孩子从来都不和她亲近,也不爱笑。和谁说话都是冷清的。如果,这女孩真的让他心里舒畅,那就娶。叶家又不是娶不起。

    叶老太太心里藏不住事,和自己的大丫头一起,去西次间揣摩明天要找谁去新家提媒。

    顾望舒难得来一次“静安堂”,这会心情又好,就陪老将军多聊了会。

    “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和夏勤闹翻了。”老将军抿了口茶,问道。

    青年“嗯”了一声:“他那人心胸太狭隘,又护短,手下皆干欺。男。霸。女的行当。”

    老将军看向不远处的烛火,顿了顿:“夏勤年轻的时候,也是栋梁之材。不少为朝廷办实事。当年的青海之乱,还是他献策,才一举歼灭了敌人后方。不然,你以为他的太傅名衔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他这些年的行径,我也有所耳闻。许是年纪大了,耳根子变软的缘故吧。”

    顾望舒说道:“皇上不见得不知道夏勤一党的所作所为,只是碍于少年时扶持的情分”

    “舒哥儿,你明白就好。当今圣上的心智非常人所能比。他能从最不受宠的皇子,蛰伏多年,一跃成为东宫太子,便知一二。”

    “你呀,还是太年轻。无论夏勤他犯了什么事,只要当今圣上不处罚,就没人能动他。”

    “他依仗的,无非就是当今圣上的宠信!只这一条,满门荣华便保住了。”老将军说完话,起身去了西次间,这个点他该睡觉了。

    顾望舒独自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去。“合欢堂”花厅,他的心腹柳呈已经在等侯了。

    “夜探姚家,有什么消息吗?”

    柳呈拱手道:“姚阁老没什么异常倒是姚家最受宠的大小姐姚锦溪,指使着丫头去姚家后门,好像传递了什么消息出去。”

    “什么消息?”

    柳呈一怔,“您没说让属下截了消息,属下就”话没说完,就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忙跪下了。

    顾望舒在圈椅上坐了,右手食指轻轻叩击扶手。这是他一贯想事情时的动作。

    虎子端了热茶进来,和柳呈摇头,让他出去。

    “主子,喝点茶水。”

    顾望舒摆手,示意不用。他交待道:“去把江慎给我叫来。”这人是他眷养的幕僚之一,很聪明,对事情往往有一番独到的见解。

85(二更)() 
虎子答应着去了。片刻后;身后跟了穿深褐色圆领袍、中等身材的男人。

    “见过大人。”江慎拱手行礼。

    顾望舒点点头;说道:“随意坐。”

    虎子上茶后;退去门外守候。

    花厅。烛火亮了很久。

    次日一早;碧空如洗。温暖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空气十分清新。叶老太太吃过早膳后;坐着软轿去了长宁侯郑家。叶家和郑家是世交;郑老太太是她的手帕交、老姐妹了,身份又够,况且两人关系也好。请她去给外孙当个媒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新府后宅。

    秦氏刚从女孩儿屋里出来,乳母许氏便慌慌张张地赶来了,“姑娘;长宁侯家的郑老夫人来府里拜访了;这会正在大门口等着呢。”

    “什么?”秦氏愣了下,他们和长宁侯府一向没有往来。

    侯府高贵、世代璎珞;新家是高攀不上的。

    “前院的婆子来德惠苑禀告的。”

    秦氏一头雾水;领着丫头和婆子们去府门前迎了。

    郑老夫人穿着绛紫色福寿三多长比甲;戴暗红色细绒抹额;灰白色头发整齐地梳了圆髻。左手腕戴了水色通透的羊脂白玉手镯。

    秦氏笑盈盈地屈身行礼;搀了郑老夫人往“德惠苑”走去。新老太太日常礼佛,早说了不许人去打扰。

    “我和你母亲秦老夫人是常见面的;她说话风趣,我们常来往的。”郑老夫人笑得一脸慈祥。

    秦氏回道:“是了;我也听母亲提起过您。”其实;根本没有。未免场面尴尬,她只得这样回应。

    进正房后,秦氏让大丫头采月上新茶碧螺春。

    郑老夫人喝了一口,笑道:“你这茶倒保存的好,味道很清冽。”

    “在家做女孩时,见母亲都用竹筒装茶叶,说是保鲜,我也就学了来。”秦氏解释道。

    “瞧瞧,又得了巧宗儿。”郑老夫人和身边的大丫头说话:“记下来,回去就比照这个办法用上。”

    “是,老夫人。”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眼看着气氛活络了。郑老夫人开口道:“今日,老身冒昧打扰,是有事情要说。”

    秦氏脊背坐直了,终于等到她说正事了。陪笑陪的脸都快僵了。

    “老身是个直爽的性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秦氏笑道:“就喜欢您这样的。”

    “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早听说,新家的嫡小姐德才兼备,又是个孝顺的实不相瞒,我是来提亲的。今个一大早,叶老夫人就来拜托我给她外孙提亲。这不,我赶着就来了。说亲的是镇国将军府的顾表少爷。如今的吏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叶府管的严,这孩子身侧更是干净的,连个通房都没有。”

    “咱们姐儿嫁过去,直接就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郑老夫人还要往下说,却发现秦氏的神情不对劲,“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秦氏完全惊怔住了,心里惊涛骇浪。顾望舒来求娶荷姐儿?这怎么可能呢?她有些混乱了。可是,平常的时候,他又确实对女孩儿很好。就像这一次,如果没有顾望舒,估计女孩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也都愣住了。乳母许氏拽了下秦氏的衣袖。人家郑老夫人还等着回话呢。

    “这,这”秦氏镇静了会,说道:“女孩儿的亲事,兹事体大,我总要和婆婆、夫君商量下,再做决定。”

    郑老夫人见她这样说,笑道:“这是一定的。也问问咱们姐儿的意思,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秦氏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无意识的发呆。

    郑老夫人只觉得她很不对劲,以为是被镇国将军府和顾阁老的名号震住了,也不在说话,安静地喝茶。

    她一路走来,注意新家的吃、穿、用、度。也确实觉得这样的家族配不上顾阁老,惊愕也是正常的。

    过了一会,郑老夫人猛然想起叶老夫人离开郑家时交待的一段话,她仔细想了一会,还是劝了一句:“顾阁老虽然名义上是姐儿的叔叔。那也只是名义上的。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耽误了一段大好的姻缘。”

    听她这样劝解,秦氏的思想稍微轻松些。她勉强笑着换了话题:“午时马上到了,不如留下吃个午膳?”

    郑老夫人摆手笑道:“可不敢,我得赶紧回去,叶老夫人还等消息呢。”

    秦氏见挽留不住,就起身送了郑老夫人出去。

    回来后,她一人坐在西次间临窗的塌上思量许久,才拿定主意。准备等新德泽晚上回来,先和他透一下话,看他怎么说。顾望舒自然是人尖子,二十出头能进内阁的,哪位是平常人。心智近乎妖。以他宠女孩儿的模样,女孩儿嫁给他,是绝对不会吃半分苦头。只是心里不免有些别扭。虽然郑老夫人说的话很有道理她一时还是有些别不过劲。

    秦氏正一个人柔肠百结。李氏一脸着急地踏了进来:“大嫂,在不在?”

    “在呢,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她下榻去迎了。

    “我今日回娘家看母亲,见了几位嫂嫂,她们竟然向我打听荷姐儿的事。说什么,咱们荷姐儿在广济寺院时,不小心摔下山崖,还故意赖了姚阁老的孙女姚锦溪说荷姐儿道德败坏。”李氏喘了口气,说道:“我当场就怼过去了,说有人故意这样说的,诬赖咱们荷姐儿。”

    “再这样下去,荷姐儿的名声就毁了,她正是要说亲的好年纪这可如何是好?”

    秦氏的性格是绵柔了些,可她不傻,来回一想,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她冷笑道:“这真是贼喊捉贼了。姚锦溪一个小姑娘家,心肠当真歹毒。”

86() 
“姚锦溪?你怎么知道是她?”李氏拿起小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道。

    “感觉。”

    李氏噎了一下;这话接不了。

    秦氏摆手唤了大丫头采月;说道:“拿着我的对牌;去请京都有头脸的夫人过来。就说新府下午摆了戏班;请她们看戏。”

    采月答应一声;屈身行礼后,离开了。

    “嫂子,你这是?”李氏一脸困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氏看了眼李氏;转身和乳母说话:“许妈妈,你去请京都最有名的戏班过来。”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乳母许氏带着几个小丫头也走了。

    “二弟妹;还要麻烦你一件事。”秦氏在圈椅上坐了:“你把二房的丫头、婆子们都召集一下,下午都来戏场伺候然后;闲暇的时侯;让她们不停、重复地说几句闲话——咱们大小姐真是可怜;去广济寺院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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