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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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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去广济寺院上香;竟然被姚锦溪无故推下山崖。现在左脚腕都摔断了;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还要被她倒打一耙。”
“嫂子;这样说会有人相信吗?”
“信不信的都无所谓。让她们怎么可怜就怎么说,添油加醋的也行。”秦氏又说:“大房这边;我自会交待下去”
李氏神情一凛;转眼便笑了,“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事情简单。嫂子放心吧,保准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谢谢二弟妹,嫂子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有机会定当重谢。”
“咱们妯娌间,不说这个。荷姐儿是我亲侄女,岂有任她受别人欺负的道理。我虽然书读的少,却也知道新家是一体的,荣辱与共。”
秦氏不料她会说出这般话来,再言语时,便多了几分真心。
回二房的路上,品儿和李氏说话:“太太这是打定主意要和大房修好了?”
李氏笑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肯帮秦氏是因为两位哥儿。看二老爷的意思,扬哥儿是要科举做官的”
“以后,咱们有用着大房的时候。”
甬道两旁的月季都盛开了,花蕾绽开,姹紫嫣红。
“大太太这样做行吗?我觉得没什么用。”年儿插嘴道。
“你懂什么,这叫混淆视听。无论姚锦溪有没有推过荷姐儿,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她女孩家的名声也差不多毁了。哪个大家族愿意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即便是谣传,也不会有人去冒这个险。”
“再说,咱们荷姐儿左脚腕断了,这是事实。大家会更倾向于肉眼能看到的现状。”
“或许这样做荷姐儿的名声还能挽回一些。”李氏白了自己的大丫头一眼,觉得她愚笨,不愿意再开口了。
午膳过后,新府开始热闹起来。秦氏指使着小厮在内院宴息处搭了戏台子,一应的瓜果、糖块也都准备了。
未时刚到,同胡同的周氏和太医院院史钱夫人相携过来了
秦氏带着丫头们去影壁迎了。
趁着时间还早,秦氏喊了李氏,媳妇张氏,陪着两人摸了几圈骨牌。
过了一会,新荷的外祖母秦老夫人领着大儿媳宋氏,三儿媳梁氏也来了。她听说了荷姐儿的事,特意来看望。
秦氏一见母亲,眼泪就落了下来,“姐儿左脚腕摔断了。”
秦老夫人心疼外孙女,闻言眼圈也红了,搂着女儿安慰了一通,往莲苑去。
新荷刚吃过药睡下,脸色还是苍白的。
秦老夫人进去西次间看了一会,对女儿说:“让她踏实睡吧,这孩子也是可怜,三灾六难的。赶明儿,给她打个长命金锁送来。”她回头和大儿媳说道。
宋氏恭敬地应了。
宴席处丝乐声起,好戏开场。
秦氏招手叫了采风过来,让她领着二位嫂嫂先去看戏。
宋氏和梁氏知道这母女俩有体己话要说,便笑着跟丫头走了。
“母亲,我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说话间,两人进了东次间,“上午的时候,镇国将军府来人了,给咱们荷姐儿提亲是顾望舒。”
“你是说,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顾阁老?”秦老夫人在榻上坐了。
秦氏“嗯”了一声。
“这倒是门绝佳的亲事。你父亲在家时经常提起他,说年轻有为,心智了得。姐儿有他护着,日子就好过了。”秦老夫人抿口茶,看女儿低头不语,就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你啊,还是心事重。他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他肯对姐儿好,有什么不可以的。”
“对了,我今个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外面都在传姐儿诬赖姚家小姐,具体是怎么回事?”
秦氏恨恨地开口,“姚锦溪胡说八道,我看就是她把荷姐儿推下山崖的,反而是咱们的不是了。”
“不过,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秦老夫人叹一口气,说道:“你做事慎重些,她爷爷毕竟是姚阁老流言如沸,白白糟蹋了荷姐儿的名声。世家大族里最是重视这个的。”
秦氏低头没吭声。她何尝不知道这个,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姚锦溪小小年纪,心计深沉的可怕。
“欣姐儿,母亲是活一辈子的人了,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荷姐儿没有个亲生的兄弟,总是不太妥当。你百年之后,要想她衣食无忧,顾阁老是最好的人选。”秦老夫人拉了女儿的手。
秦氏望着母亲满头的白发,想到她古稀之年了,还得为自己操心,心里一酸,不自觉便答应下来。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一个下午的时间,京都圈子里就传开了,什么姚锦溪故意推人家女孩儿掉下山崖什么小小年纪心机叵测外表纯良内心邪恶等等。
这和姚锦溪传出去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城北姚家大院。
姚老太太也得了消息,气得砸碎了最喜爱的一套粉彩销金玉环。她认为新家在故意造谣生事。她的乖乖亲孙女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像外面传的那样好恶毒的心思,竟用这样的方法来败环溪姐儿的名声
新德泽从衙门回来后,换了常服,去德惠苑用晚膳。
“夫君,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秦氏有些犹豫。
“说吧。”新德泽看了妻子一眼,端坐在太师椅上。
秦氏把顾望舒给新荷提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新德泽起身站起来,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
秦氏看着夫君,重重地点头:“是真的。长宁侯家的郑老夫人亲自来提的亲。”
新德泽突然想起昨日顾望舒对女孩儿的态度,他总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在这里他还真是愚昧,竟然一直没想到。
顾望舒在整个朝堂都地位超然,能和他分庭抗礼的也只有夏首辅。这样的一个人突然要表示做他的女婿?太恐怖了。
新德泽在正堂踱来踱去,晚膳都吃不下了。他问了妻子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又问问女孩儿的状况。许久后,开口道:“还是先了解下女孩儿的意见吧。”阖府就这么一个女孩儿,他想多疼她些。
“如果她愿意,我们也没什么说的”
“母亲那边”秦氏欲言又止。
他长出一口气,说道:“我来处理就好。”
是夜,月明星稀。新德泽去了“念慈苑”,和新老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时辰后,他表情复杂地走了出来。
郑老夫人从新府出来后,先回了趟长宁侯府,吃过午膳后,才坐着软轿去了叶家。
静安堂里,叶老太太一早便等着了。
“老姐姐,你别担心。我瞅着新家是一准愿意的。”郑老夫人笑着说道。
叶老太太让人给她倒茶,“这就好。你不知道,舒哥儿也是个牛心古怪的,都过了弱冠之年,还迟迟不娶妻。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姑娘,老婆子总是要操心不是。”
郑老夫人笑起来,夸赞道:“顾阁老是个有本事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老姐妹俩坐着说了许久的话,眼瞧着天黑了,郑老夫人才告辞离去。
寒夜阴森、万籁俱寂。
临近荒郊的一处小酒馆,亮着一盏松油灯,光线昏暗。
顾望舒在正堂坐了,自斟自饮。
乍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虎子的声音传来,“主子,人带到了。”
“进来。”
木板门“咯吱”一声开了。虎子和柳呈两人扛着麻袋走了过来。
顾望舒倒了杯酒,闲散地靠在圈椅上,示意他们把麻袋打开。
姚锦溪嘴里堵着破布被放了出来。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双手还被绑在一起。害怕的浑身发抖,很狼狈的样子。
“姚姑娘,好久不见。”
姚锦溪是大家小姐,从小娇养着长大的,没有人敢这么粗鲁的对待她。手腕已经疼的没知觉了。
“是你。”她趴在地上,好久,才勉强坐起来,呜呜地开口。
虎子看了眼顾望舒的脸色,走过去,把她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姚锦溪的口水都流了下来,羞愧的在肩膀处蹭了蹭,惊慌道:“你为什么要派人抓我?”
“为什么?姚姑娘这是明知故问吧。”顾望舒很淡漠。
“我真的不知道。”
顾望舒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了:“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广济寺院这个地方你不陌生吧?新大小姐是如何摔下山崖的?”
姚锦溪心里一惊,脸色有些变了,声音弱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新大小姐也不熟悉。”
顾望舒伸手叫了柳呈过来,“姚姑娘有些迷糊,给她灌些醒神的东西。”
柳呈答应一声,从腰间摸了个白色瓷瓶。不容分说地捏着姚锦溪下巴,口对口倒了进去。
姚锦溪挣扎不过,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拼命用手指去抠喉咙,想要吐出来。干呕个不停。她这个模样,哪里还有京都第一美人的风采?连个乞丐都不如了。
“姚姑娘省省心吧,这毒药一个时辰内生效,到时候你会肠断肚破而死。”顾望舒玩味一笑,起身走到她面前,问道:“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或许就不会死了。”
姚锦溪抬头去看他,依旧是秀致如玉的脸。此刻她却像见了魔鬼一样,声音都发颤了:“我爷爷是姚阁老,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觉得,我会怕吗?”他近乎优雅地弯下腰,嘲讽道:“姚姑娘,别浪费时间了,你可耗费不起。”
姚锦溪想起了新荷的脸,恨意涌上心头,都怨那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脑子一热,她不管不顾地:“你猜对了,就是我把她推下山崖的。听说她没死,还真是命大啊。”
“对于做过的事情,我从来不后悔。”
顾望舒平静极了,慢吞吞抽出柳呈的挎刀,去掉钢铁制成的刀鞘,用刀背对准姚锦溪的左脚腕就剁了下去。
“咔嚓”、骨头应声而断。
姚锦溪尖叫着晕了过去。
顾望舒把挎刀还给柳呈,走到桌边把一壶冷酒拎了过来,泼了姚锦溪一脸。
片刻后,姚锦溪醒了过来,疼的浑身抖如筛糠。
“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新大小姐的左脚腕断了,你自然也免不了。”顾望舒不再看她,交待柳呈:“快马加鞭送她去广济寺院,同样的地点,推她下山崖。”
“若是她死在半路,你也不用活着回来了。”
柳呈嘴一抽,几步走到姚锦溪面前,点了她穴位,装进麻袋扛着就往外跑。
马蹄的“踏踏”声,很快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87()
凌太医医术高明;几天后;新荷的左脚腕就慢慢开始消肿了。她最近吃;喝、睡都在床上;养的全身骨头都酥了。
这日;吃过早膳后;秦氏来看望女孩儿。
“怎么不躺下歇息?绣这些做什么;仔细伤眼睛。”一进门,就看到她靠着床头绣荷包,花样是竹叶青。
新荷一笑;拉了秦氏的手:“整日里都歇着,歇的好累。”
“胡说我从来没听人说过,歇着还能劳累的。”秦氏在床沿上坐了。云朵倒了茶水递给她。
“母亲;我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屋里好闷。”新荷笑着撒娇。
“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好好呆着;最少也要养足三个月。”秦氏坚决拒绝了。
她问了云玲、云朵关于新荷的状况;什么进饭香不香;夜里睡觉怎么样事无巨细;一样也没放过。
新荷原本还安静地听她们说话,慢慢就觉得画风有些不对。母亲“热情洋溢”地交待她的两个大丫头;让每天给她加顿餐,连配料都准备好了。有山药炖猪蹄;雪梨鲜奶炖木瓜;豆浆炖羊肉
这些东西,她前世和赵渊定过亲后,母亲也让人煮给她喝。后来才知道是女子用来滋。阴养颜,丰。胸的佳肴。
“母亲。”新荷脸一红,她和四叔的事情,秦氏前几日就来征询过她的意见了得知她是同意的时候,秦氏还静默了许久,应该是不情愿的吧。
如今,不知为何倒像是很满意这门亲事了。
秦氏听女孩儿唤她,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和丫头们说话。女孩儿长大了,身姿开始变的窈窕,再着意调养一下,就更完美了。
终于交待完了,秦氏摆手让她们下去准备,她还有些私心话要嘱咐荷姐儿。
这时候,乳母许氏挑帘子进来通禀:“姑娘,城北姚家老夫人来拜访,已经在府门外等候了。”
“姚家?”秦氏反问了一句,立即起身往外走。坏了她女孩儿的名声,还敢登门,还真当新府没人了。
新荷招手叫了母亲的大丫头采风,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姚大小姐失踪了奴婢也是偶然间听大老爷和太太闲聊时知道的”采风说完,屈身行礼,退了出去。
姚锦溪失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新荷秀眉紧皱。
离新府大门不远处有一顶藏蓝色软件,四周站了几个丫头、婆子。秦氏直接走了过去,语气不好地:“姚老夫人既然来了不露面吗?”
她话音一落。一个身穿深褐色长身褙子的老妇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表情很疲惫:“新夫人如此盛气凌人,想必教出的女孩儿也很出众吧。不然,我孙女儿怎么能不知不觉就不见了。”
“信口雌黄,你姚家孙女儿不见了,和我们新家有什么关系?”秦氏冷笑道:“姚大小姐才是德学出众,把我的女孩儿推下山崖后还反咬一口,胆识着实让人敬佩。”
姚老夫人抚了抚胸口,开口道:“我今个过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溪姐儿确实不见了,已经六天了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只想问一句,新家有没有暗害过溪姐儿?”
秦氏抬眼看她,眼神的锐利丝毫没有掩饰。
“姚老夫人这话还真是说笑了,你当我们新家是开衙门的?想暗害谁就暗害谁。堂堂京都,天子脚下诬赖人也不是这个说法。还是说,姚家经常干这样的事,所以你才说的这么顺口?”
姚老夫人刚要说话,秦氏摆手打断了,“姚锦溪的事情和我们无关,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话一说完,她便领着丫头、婆子们进了新府。
“太夫人,现在怎么办?”站在轿子一侧,穿水红色比甲的丫头问道。
姚老夫人佝偻着腰进了软轿,许久后,说道:“能怎么办呢,回府吧。秦氏眼神坦荡荡的,她没有害溪姐儿。”
“太夫人,您别担心,大老爷已经报官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大小姐的。”一个婆子安慰她。
姚老夫人苦笑了声:“报官?咱们大老爷自己就是当官的,有什么用呢。溪姐儿这会,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天气阴沉沉的,北风呼啸着,像是要下雨了。
又过了两天,镇国将军府请的媒人上门了,还是长宁侯家的郑老夫人。顾望舒和新荷互换了庚帖,亲事也就正经定了下来。
阖府上下喜气洋洋。下人们管不了主子的事,也不敢乱说话,只觉得大小姐和四爷是郎才女貌,十分的登对。
李氏领着两个儿子特意去了大房,一个劲夸新荷嫁的好。
新明宣得知消息后,倒没有说什么,和妻子张氏一起送了二千两银票过去,说是给妹妹添嫁妆的钱。
最奇怪的是新老太太,她好像彻底沉迷于佛堂,亲孙女儿的亲事是一句也不问了。
纳吉礼一过,叶老太太携着大儿媳妇蒋氏亲自来了趟新府,和秦氏唠了一下午,把迎亲的日期定在了腊月二十八。
随后,顾望舒准备好的聘礼也由镇国将军府抬进了叶家。
新德泽和妻子秦氏坐在正堂的圈椅上看聘礼单子,折合成银子足足有一万两。
“这,这真是大手笔啊。”新德泽咽了口水,女婿真是舍得。这么多的银钱估计镇国将军府也贴补了不少。
“嫁妆的事情,我们要着重添些,虽说不可能有这聘礼多,也不能太少了。不然,女孩儿嫁过去会被人家看不起的。”秦氏说道。
“是是我去和二弟商量一下。”新德泽一迭声地点头,拿着聘礼单子走出了德惠苑。
秦氏端起小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看着这么多的聘礼,心放到了肚子里。顾望舒既然这么舍得,想必也是看重荷姐儿。她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孩儿,小小年纪就要嫁了,心里着实不好受。要不是出了姚锦溪那一档子事,女孩儿的名声不如原来好了她真的要再留两年的。
居住在同一个胡同里,赵尚书家怎么会不知道新府的事情。周氏为了大儿子的秋试,严令阖府上下,关于新大小姐的亲事,谁都不许多说一个字。她也以勤学为借口,让夫君劝导着大儿子尽量在书房苦读。
赵渊虽然觉得父亲、母亲的行为有些怪异,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马上就要秋试了,他自己也很紧张。
女子出嫁前穿的肚兜,中衣是需要自己绣的,新荷被拘在莲苑,每日里就是做女红。反正,她左脚腕伤着,也只能待在屋里。倒也没觉得太无聊。闲暇时,还把那个花样是竹叶青的荷包绣好了,准备送给四叔。
新荷出嫁之前,顾望舒来了趟莲苑。本来是不合规矩的,不知道他是怎样说服秦氏的,竟然放了他进来。
云朵、云玲看见姑爷来了,机灵地带着丫头、婆子们退了出去。
顾望舒走进西次间,意外的发现小姑娘倚着大迎枕打盹,左脚腕用被褥垫高了。穿着家常的雪荷色斜襟褙子,头发松松地挽了丫髻。
小半个月没来看她了。
他放慢脚步,轻轻地走到罗汉床前。弯下腰打量她。
小姑娘脸色圆润了些,更加白皙了。眉毛细长,颜色比较淡。睫毛是卷翘的,也很长。鼻子小小的。唇尖微微翘起,看着像微笑的模样。十分的温柔、恬静。
顾望舒不自觉伸手揉了揉她的齐眉额发竟然惊醒了她。
小姑娘睡的有些迷糊,盯着他看了好一阵,说道:“我做梦了吗?”怎么四叔突然站在眼前了,他穿了件月牙白直裾,眉目如画的。
顾望舒心里一软,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一手小心地穿过她腿弯,一手扶着她的后背。是抱孩子的那种抱法。
新荷猛然升高、被抱离罗汉床,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搂了他脖颈,彻底清醒过来,“四叔?”
她眼底的惊恐逗笑了顾望舒,他出言安抚:“别怕,丫头们都不在。我和大嫂”他咳嗽两声,改了口:“我和岳母提前说过了。她同意的。再说,我也是正经来和你商量事的。”
“商量事?”新荷脸一红,怎么这会子就叫上岳母了。
“是,我想重新置办套宅院,当作新房用。你觉得怎么样?”顾望舒抱着她在西次间踱步,小姑娘像是重了些。
新荷想了一会,摇摇头:“我没什么意见,你决定就好。”四叔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
顾望舒看她像小猫确定地盘似的,闻了闻自己,然后趴在肩窝处不动了。便更怜惜了些,又问:“你喜欢热闹吗?”
“喜欢。”新荷抬头看他,热热闹闹的多好啊,难道他不喜欢吗?
“那好,我知道怎么做了。”顾望舒低声和她说话:“成亲之前,我不能再来看你了。你好好养着,等我来娶你过门。”
新荷点点头,没说话。离婚期越来越近,她觉得很不真实,甚至忐忑不安了。
顾望舒不敢多呆,又略坐了会,便去了前院。岳父还在等他过去
微风穿过槅窗吹进西次间,带着扑鼻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新荷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低下了头。
88()
十月中旬;赵渊以秋试第二十名的好成绩金銮殿面圣;赐二甲进士出身。赵家上下张灯结彩;一片欢腾。
新德泽领了长子新明宣特地去赵府恭贺。
赵章德多精明的人;听小厮通禀说新家父子拜见;领着赵渊就迎了出去。新家大小姐如今和顾阁老定了亲;也就相当于攀上了镇国将军府;身价今非昔比了,他自然不敢得罪。
金榜名传四海知,太平时合称男儿。
今天是赵渊最开心的日子;十年寒窗苦读到底有了结果。叶辰宇、新明宣等几位好友都来了。大家开怀畅饮,喝了不少酒。
晚上的时候,赵渊去了正房;跪下给父亲、母亲磕头;“儿子不负期望”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氏眼泪就流了下来;上前把儿子搀住;说道:“渊哥儿;好孩子;快起来。”
赵章德看着长子;也是一脸的欣慰。这孩子的名次比他当年考的还要好。
赵渊在圈椅上坐了,和周氏说话;“母亲,儿子想让您去新家提亲”他现在功成名就;新家应该也没什么可挑剔了。
周氏一愣;没想到儿子直接说了这样的话。她抿了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章德咳嗽几声,说道:“渊哥儿,你一直在国子监苦读,最近三个月几乎都不在家这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想着你要秋试,就没有和你提。”
父亲、母亲的神色太奇怪了,赵渊感觉有些不对劲。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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