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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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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哥儿,来,到曾祖母这里。”叶老太太拍拍手哄他。这是叶府的嫡长孙,又长得白净俊秀,她喜欢的不得了。
小昆鹏刚学会走路,一摇一摆的像个水鸭子。屋子里的丫头、婆子笑成一团。他本来是往叶老太太方向去。听见身后有声音,便转过身子去看,大概是幅度太大了,竟往一侧歪去。刚进屋的新荷吓了一跳,忙紧跑几步,把他搂在怀里。
郑氏出了一头的汗,大过年的,小祖宗要是摔着,可了不得
“谢谢二弟妹。”她接过儿子,道了谢。
新荷莞尔一笑,“大嫂客气了。”
顾望舒俊眉紧皱,她刚刚怎么跑那么快,也不怕摔倒。
两人给叶老太太请安。
“起来,坐着说话。”叶老太太笑道。
旁边的婆子搬了缎面的杌子过来。
“这孩子,出门也不穿个大氅,冻着了怎么办。”叶老太太嗔怪道,说话间又去训跟来的云朵、云玲:“都不知道规劝主子”
两个丫头忙屈身应是。
“外祖母,不妨事,您摸摸我的手,都是热的。”新荷笑着去牵叶老太太的手。
“怪道,你倒热乎乎的。”叶老太太笑了,又去说顾望舒:“你总是比她大了几岁,要多关心着。”
“外祖母说的是。”顾望舒恭敬地点头。
郑氏陪着坐了一会,见祖母和外孙、外孙媳妇说的热闹,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借口离去了。
“有个事是要和你们商量的。”叶老太太说道:“按理说该是三日后回门,你们的时间却赶的巧,刚好是大年初一。我和你们外祖父商量了,想着把日子改到大年初二,刚好也是闺女回娘家你们觉得怎么样?”
新荷看顾望舒不说话,只得开口道:“全凭外祖母安排,我们没意见。”
“好孩子。”叶老太太刚夸了一句,又埋怨道:“出门也不知道戴个兔儿卧还露着这么长的脖颈,真的不冷吗?”
新荷笑着回道:“外祖母,真的不冷。”
天下的老人都是一样的,希望自家孩子穿的暖,吃的饱,健健康康的。新荷知道叶老太太和善,心里便亲近了些。
过了一会,叶辰宇和五弟叶辰皓来给叶老太太请安。进门便看到了顾望舒。叶辰皓有些怵,急急忙忙给祖母请过安,又给顾望舒夫妇行礼,然后就告辞走了。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这孩子,进了国子监还如此冒失”叶老太太摇摇头。
93()
“五弟的性格是最稳妥的”叶辰宇意有所指;扫了顾望舒一眼;呵呵笑着给新荷行礼;“见过二表嫂。”
叶辰宇的长相很明媚;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灿烂耀眼。是和顾望舒完全不同的类型。但有一点是无疑的;两人都十分的好看。
新荷镇定地回了礼;起身站在四叔的身后。
叶辰宇和叶老太太说了一会话,眨眨眼情,抬头去看新荷:“二表嫂;改日我去府上拜访,好不好?”
新荷一愣,点点头。
顾望舒的眼神在叶辰宇身上虚无缥缈地转了一圈;不吭声。
“这就好;你们是亲的表兄弟,要常来常往。”叶老太太笑道;她最喜欢儿孙们兄友弟恭的模样。
“对了;听你母亲说;她娘家表妹的女儿十六岁;长得好看;女红也好”叶老太太问孙子:“你相中了没有?”
“祖母,我还不想成亲”
“胡说;过了年你都满十八了。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鹏哥儿都生出来了。”叶老太太一脸的严肃。
这样扯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礼表。叶辰宇尴尬地笑道:“好;都听祖母的。赶明儿我就去街上划拉个漂亮姑娘,给您当孙媳妇。”
三少爷说话太风趣了,一屋子的人都抿着嘴笑。
等出了叶老太太住处,新荷和顾望舒说道:“四叔,能不能把咱们院子里挂些红灯笼,过年嘛,又喜庆又好看。”
顾望舒揉了揉她额发,“好,我回去就让人布置。”
“谢谢四叔。”她惯常被他这样宠着,笑盈盈的。进了角门,穿过抄手游廊,往秋水居去。
云朵和云玲正拿着青绿并蒂莲花双耳罐子,在接白玉兰花瓣上落的雪。见两人进来,纷纷屈身行礼。
秋水居庭院,划分成左右两侧,用两排冬青隔成甬路。连接第二进院落的是一个月亮门,有两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守着。
左侧种了株腊梅,开的极好,花瓣是淡黄色的。其余零散是各种类型的花,有直接栽种地上的,也有盆植的。各用青色石砖围了。倒也错落有致。
右侧放着两个墨色大缸,里面养着指尾粗细的金鱼。缸里还养了些金钱草,难得绿莹莹的。四周摆了几盆白玉兰,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洁白或浅粉的六瓣花朵,迎着风雪开放,雅致极了。
顾望舒整了整衣摆,轻声道:“我先去书房一趟,处理些事情,你回屋歇着吧。”
新荷点头,望着四叔的背影远去了,转身往西次间去。
有人陪她说话的时候还不显,一冷清下来,她就开始想念母亲。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些天都是她离开秦氏最久的日子。家里的李姨娘和王姨娘个个都不是善茬,没有她陪伴着,母亲一个人怎么挨呢。新荷叹了口气。
慧文年纪小些,性子也跳脱。她见夫人不太高兴,便建议道:“庭院开了许多腊梅花,咱们去剪些吧”在新府的时候,夫人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说话间,她指了指长几上摆的一对白瓷染青花小矮瓶,“用那个装最好看。”
新荷没什么兴致,懒洋洋地倚坐在茉莉长塌上。摆手示意她不想去。
“夫人,您喝茶。”慧敏端了茶水过来。泡的是茉莉香片,清香幽远。
新荷接过,喝了两口,吩咐道:“你们俩去剪些腊梅,给叶老太太送去吧。”
“是,夫人。”两丫头领命去了。
不大一会,慧敏抱着一捧腊梅枝回来了,笑道:“夫人,慧文已经把叶老太太的那份送去了,这是剩下的。”
西次间放的有炭火,热气一熏,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
新荷有了精神,和慧敏一起,修修剪剪,把那对白瓷染青花小矮瓶盛了水,腊梅插进去。放到茉莉长塌两旁的小几上。
“好看。”慧敏拍手赞道。
新荷想到她六岁那年,也是冬天,也是下雪的时候,她让丫头送梅花给四叔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她竟嫁给了四叔,还真是世事难料。
新荷伸手捧了一只花瓶往外走,说道:“我去前院书房,给四叔送去。”
慧敏忙跟在她身后:“夫人,让我拿着吧。”
新荷摆摆手,主仆俩走过抄手游廊,出了月亮门,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前院。这里多种植松柏、竹子,看着就意境苍远。
在小厮的指引下,她们往顾望舒的书房去。
虎子在门口把守,见她过来,忙请安道:“夫人怎么这会过来了奴才去通报一声。”
新荷点头,在门口等候。她环顾四周,发现厅堂和书房是相通的,五间上房,左右厢房。和秋水居的格局一模一样。
厅堂布置着四把太师椅,北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松柏常青图。案桌上摆了香炉。正上方挂着红漆黑字的匾——松柏堂。这字和图也算应景。
书房传来陌生男子的笑声,新荷一惊,莫非四叔有客人?她想要掉头回去的时候,虎子出来了,说道:“夫人,主子让您进去。”
顾望舒在圈椅上坐着,一侧也坐了个人。顾望舒招手让她过来,问道:“路上的雪都有些滑了,你过来做什么?仔细摔倒。”
新荷见他俊眉紧皱,不高兴的样子。解释道:“院里的腊梅花开的很好,我剪了些,给你送过来”她说着话,把花瓶放在他身旁的案桌上,又加了一句:“炭火一熏,满屋都是梅香,很好闻的。”
顾望舒笑起来,揉她的额发,还觉得她是小孩子似的,喜欢摆弄花草。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身穿宝青蜀锦豺纹滚边长袍的男子看了眼淡黄色腊梅,笑道:“嫂子好风雅。”他长相清秀,气质不凡。
顾望舒脸上的笑容淡了,和新荷介绍道:“这是长宁侯世子郑砚。”
新荷下意识有些怯,她行了礼,偷偷的往顾望舒身后移。
郑砚愣愣地,这小嫂子他怎么瞅着像只幼猫,见了生人还会躲的那种。眉目温柔,大约是个好脾气的。好像还以为旁人看不到她的动作。太有意思了。
他强忍住笑,去瞧顾望舒。这厮一贯的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娶个媳妇倒和他的性格完全相反。
顾望舒知道小妻子的性格,拉了她的手哄道:“你送的腊梅很好,我很喜欢。乖,先去内室等着。”
郑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前这人真的是顾望舒?不会是刺客把他杀了,然后假冒的吧?
顾望舒轻咳两声,才说:“严公公那里不用担心,我昨日派人打点过了。”
“那老贼别的爱好没有,就只喜欢银钱。”郑砚抿了口茶,无所谓地:“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估计是撑不了几天东宫之位还悬着,夏勤想让五皇子继位,说什么立嫡立长。太子早被废了,根本没有立嫡这一说。皇上子嗣单薄,这样一来宫里就剩下两位皇子,成年的五皇子和五岁的十皇子。”
“五皇子的生母是贤贵妃,身份尊贵,皇上也宠幸。十皇子就不一样了,生母只是位不受待见的贵人”
顾望舒起身走到案桌旁,摩挲着腊梅花瓣,“夏勤摸透了皇上的脾气,又和五皇子关系亲近,要是让他登上帝位,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谁说不是呢?”郑砚二郎腿一翘,“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办法啊。”
顾望舒没说话,过了一会,自言自语地:“炭火一烤,还真的是满屋飘香。”
“梅花的气味确实好闻。”郑砚接了一句,又改口:“哎,我说顾二爷,我问你事情呢,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可是我也没办法。”
郑砚望望他背影,翻了白眼,他会没有办法?说出来鬼都不会信吧。
郑砚低头想了想,以顾望舒的手段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子里浮现,莫非他不太敢相信。又不得不信。
顾望舒见他不说话,开口攆人:“回吧,大过年的各家各户都忙,我就不留你吃午膳了。”
“抠门。”郑砚起身,狡黠道:“走之前,我要不要和嫂子告个别?”
“不用。”声音阴冷无比。
郑砚哈哈大笑,心情愉悦地离去。他对于能偶尔刺激一下顾阁老,表示有极大的兴趣。
新荷从内室出来,顾望舒看着淡黄色腊梅不说话,脸色还是阴沉的。
她试着去牵他的手。
顾望舒的脸色和缓了些,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关注她。如果可以,真想把她锁起来。让她一辈子只见他自己。
内心的邪。恶蠢蠢欲动,他闭了闭眼。
两人往秋水居去,过青石板小路时,顾望舒几乎半抱着新荷,雪天路滑的,他怕她摔倒。
云朵安排人摆了午膳。都是夫人喜欢的口味,除了青菜。
顾望舒在心里思考郑砚的话,沉默着吃饭。他其实是很冷清的人,话也很少,在她面前还会多说几句。新荷也不怎么说话,因为她在艰难地吃青菜,而四叔总是夹青菜给她。
东次间里,只有碗筷碰击的声音。
水月添了一碗香菇青菜汤放到顾望舒面前,柔声道:“二爷,多喝点汤,有营养。”
新荷抬头去看,她身穿月白色绣花长褙,头上戴绢花,容貌清如梨花,很是出众。不过,她作为二等丫头,却说这样的话不伦不类。
“你叫什么名字?”新荷故意问道。
“水月。”那丫头有些呆,夫人竟然没记住她的名字?
“拉出去吧。和周婆婆说一声,把她分去厨房烧火”新荷吩咐云朵、云玲。
水月跪下磕头,“夫人,奴婢不服,您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奴婢?奴婢可是叶老太太亲自派来服侍二爷的。”
新荷刚要开口,顾望舒打断道:“打一顿,扔出府吧。”
“在秋水居,夫人说二是一,那二就是一。有反抗者,直接打死。”很轻描淡写的说法。顾望舒又夹了青菜放到新荷面前的碟碗里。
“是。”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皆跪下行礼。
水月的嘴里塞着帕子,由两个婆子拖了出去。她挣扎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水音银牙紧咬,低头默默地退出东次间,出了角门,往静安堂的方向去了。
94()
叶老太太刚吃完午膳;由几个大丫头陪着在回廊处遛弯。这时候;一个眼熟的丫头急匆匆地跑过来;“扑通”就跪下了。
她吓了一跳;忙让人把她搀起来;问道:“你不是在舒哥儿处伺候吗?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情了”
“二爷;二爷他要打死水月姐姐,还说扔出府”水音拿袖子擦着眼泪,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一遍。
一时众人都没有说话;叶老太太坐在廊沿上歇了会,交待身旁的郭嚒嚒,“你去和舒哥儿媳妇说一声我这边缺少个针线丫头;水音的女红还不错;我想把她留下。”
郭嚒嚒答应一声,屈身离去。
“老太太;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水音惊慌道。二爷身份尊贵又俊美如天人;就是当不成姨娘;做个通房她也愿意。
叶老太太声音有些冷:“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从现在起就都打住。水月敢勾引爷们;又以下犯上,胆子够大这样的结局也适合她。”
“我把你要过来;已经是尽了主仆的情分。做人家奴婢就得有自觉,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水音的后背都出了汗;含糊着说不出话来。
“把她带下去。”叶老太太和大丫头桃枝说道。
“是,老太太。”桃枝梳双髻,肌肤微丰。伸手招来两个小丫头,架着水音进了西厢房。
一场事闹下来,叶老太太再没有了遛弯的心思。大过年的,出这样的腌臜事,让人心里不痛快。舒哥儿是自己的亲外孙,堂堂二品大员,他会和一个丫头故意过不去?除非这丫头做了什么下作的事情。她叹息声,这也怨自己,水月和水音眼头活,长得好看偏又指给了舒哥儿,原本想着
唉,谁知道这两个丫头如此沉不住气。
郭嚒嚒到秋水居的时候,新荷刚吃完午膳。她怔怔的。明白四叔的做法都是为她好,帮她立威。
她也不是害怕,就是不大习惯。原本听说四叔做事狠辣,可毕竟只是听说。等到亲眼见了才知道心里的真实感受。
顾望舒在太师椅上坐着喝茶,看着小妻子在一旁远远地站了,是有些怕自己的模样。
他对别人的感觉十分敏锐。左手紧握成拳,又慢慢忪开,藏到了衣袖里。
这件事情,他是可以私下处理掉但却没有。
他不能总在她面前千方百计地掩盖黑暗,既然两人都成亲了,小妻子应当了解他的所有至于,了解之后会不会厌恶?顾望舒不敢再想了。
“给二爷、夫人请安。”郭嚒嚒屈身行礼。
新荷勉强笑着让云玲搬杌子来,说道:“嚒嚒怎么亲自来了,外祖母要交待什么,托个寻常的丫头过来就行。”
郭嚒嚒笑道:“夫人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太太那里缺少个女红丫头,想把水音要去。”
新荷想了想,大致猜到了叶老太太的意思,也没多话,“那是她的福气,等会我就让丫头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一并都给带着。”
“夫人最是明白事理的,怪不得老太太喜欢。”她还以为要费心解释一二呢,这么快能想通,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只可惜,年纪还尚幼。随即又觉得自己瞎操心,再年幼人家也是主子,背后是新府,又是二爷的正妻
郭嚒嚒笑着告辞,新荷让云玲跟着去送。
应她的要求,顾宅上下都布置了很多灯笼,吉祥的红色纱灯,上面描画着福娃娃十分细致,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一到晚上,满庭院都是橘黄色的光。很温暖。
大年三十晚,大家都聚到静安堂去吃年夜饭,男人们在花厅喝酒聊天。
女人们就在宴息处自个乐呵。
叶家家大业大,儿孙满堂,很是热闹。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儿媳妇蒋氏、林氏、田氏各自带着女儿、孙媳、庶女在席间坐了。一旁还有站着伺候的姨娘们。难得一片平和地说说笑笑。
叶辰雪在新荷的旁边坐了,身后站着她的两个大丫头,颖儿和宁儿。都梳双髻,身穿崭新的缎褙。前者长相温和,后者则娇艳俏丽、眼角眉梢处都是算计。
“表嫂,喝一杯吧?”叶辰雪倒了杯酒,递给新荷。
明知道她没有善意,当着这么多人,新荷也只能一饮而尽。
蒋氏只当没看到女儿的行为,依旧拉着二弟妹林氏一起闲聊。
叶辰雪的第二杯酒又倒下来时,新荷按住了酒壶,笑道:“嫂子不胜酒力,再喝下去真就醉了”
“哟,大过年的,表嫂非得如此扫兴,醉了又有何妨,反正也是凑个喜庆。”她连说带笑,看着十分的风趣、可爱。
叶老太太也笑,“喝了吧,没事,醉了让舒哥儿背你回去。”
“我还没见过二表哥背媳妇呢。肯定特别好玩。”叶辰月很好奇。她才八岁,是叶瑾泽的嫡次女,府里的七小姐。因行第最小,大家也都宠着。很活泼、烂漫的小姑娘。
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新荷红了脸。最后,她喝到醉醺醺的。散场时,过台阶,还差一点要摔倒。
颖儿离她最近,伸手扶了一把。碰巧就被叶辰雪看见了,用眼剜了她好久。骂了句,吃里爬外的货。
顾望舒早得了丫头禀报,在回廊处等她。见她走路歪歪斜斜的,上前一步把她抱起来,往角门方向去。
新荷突然凌空,迷糊的去搂那人的脖颈儿。闻着熟悉的檀香味,她很安心。
“她怎么喝的这样醉?”顾望舒皱眉问道。小妻子很乖巧地偎着自己,却一身浓浓的酒味。
云玲低头回道:“席上,大小姐一直在灌夫人。”
顾望舒薄唇抿着,没说话。这几日,小妻子和他总有点疏远。虽说不明显,他也感觉的到。
如今醉了,竟愿意亲近他。顾望舒的手臂紧了紧。
从后半夜起,鞭炮声就“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了。新荷吵得睡不着觉,就往身边拱。顾望舒本来就浅眠,他也被鞭炮声惊醒了。望着一直试图把他拱掉床的小妻子,伸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被窝。
被他禁锢着,新荷拱了一会,发觉拱不动,便沉沉睡去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早晨醒来,头疼无比。听着外面灶头婆子烧水、煮饭的声音,新荷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身侧没人。
“四叔。”新荷喊了声。
很快就有了响应,他在净房。
云玲、云朵挑帘子走了进来,服侍她起床。因为是大年初一,给她选了桃红色绣缠枝缎褙,赤金芍药步摇。看着很喜庆、端庄。
顾望舒从净房出来,和新荷一起去给新老太太拜年、在其住处吃过早膳后,又去各位舅舅家转了一圈,才回秋水居。
明天是大年初二,要准备回门带的东西了。新荷缠着顾望舒问东问西,她很兴奋,终于能见到母亲了。
她难得如此开心,顾望舒也纵容着她,有问必答。
大年初二一大早,新明宣和新明扬驾着马车来接新荷回门。新明扬穿着宝蓝色直缀,他已经十四岁了,长得十分高大,肖像其父,很是挺拔俊秀。
顾望舒吩咐小厮把准备好的回门礼往马车上搬,两扇猪肉、两袋白面、两筐鸡蛋、上好的秋露白两坛、橘子、苹果等时下瓜果各两箱、糕点糖块无数都是取夫妻成双、合好百年的美意。临出门时,虎子又匆忙带了一对红冠大公鸡。一马车装的满满当当,嘚嘚的往帽儿胡同驶去。
四人分坐了两辆马车,新明宣兄弟俩和顾望舒算是熟识,一路上也没冷场。
约半个多时辰,一溜马车停在了新府门前。
顾望舒从第一辆马车里下来,等了片刻,新荷才从后面走过来,两人去德惠苑给新德泽、秦氏磕头。
秦氏的表情欣慰又奇怪,悲喜交集的。女孩儿穿着大红刻丝金枝纹缎褙,梳着抛家髻,戴了两支赤金如意红珊瑚发簪,脖颈处还带着长命锁赤金璎珞圈。已经是妇人的装扮了。
女孩儿小脸细白,穿着也尊贵,想必是过得不错。秦氏略放些心。
有小厮进来通报,说二爷要请姑爷去前厅喝茶。新德泽便领着顾望舒去了。
念慈苑里,张嚒嚒正和诵读经文的新老太太说话,“听说大小姐回门,老奴远远地去看了一眼,荣光满面的,您别担心了。”她絮絮叨叨的,还提到一马车的回门礼,说嫁的好。
新老太太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好像经书上开朵牡丹花似的,一直盯着看。她最喜欢的孙女儿嫁给了她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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