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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为师貌美如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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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出息?换我,那怎么也得『操』一回才舍得死。”

    随即一片嘘声。

    “你们懂什么,”听着这群禽兽依然一片声『色』犬马的『淫』声浪语,唯一的“高人”大林眯着眼睛叹息着晃了晃头,幽幽开口道,“隔壁琴宗的东兰青才叫好看呢。”

    咳,他也就想显摆一下,方才看到那座塔,便总想起林夫人眼底那抹不动声『色』的伤心。

    要他说,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们这群吃祖宗饭的废物呢,心里其实最有数。那云国佛乡和白玉京的事儿是最最尖上的,那里的人一剑能断高山,一气能破天雷,那是他们几只小蚂蚱能管得到的么?

    那天下第一剑是死是活还能等他们来救哇?

    有这能耐不如去抢小尼姑呢。

    想起这吃里扒外的小尼姑他就生气,心里有些腻味儿,忽的见室内唯一的少年一直怔怔地望着远处。

    这少年是他叫来的,别人不好这一口,他好,他男女不忌,笑眯眯地拨开烂醉如泥的小西娘,他又搂住那少年的肩。

    “心肝儿,看什么呢?”

    这少年是他喜欢的,眉清目秀,像一首咏莲小词,在这一众骄奢『淫』逸里浑然是一派举世皆浊我独清。

    “塔塌了。”他声音竟然很平静。

    “什……嗝,什么?”太不咸不淡的那种平静,这醉鬼压根没听清楚。

    少年没有转过头来,只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座塔。

    “我我我……”大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寒『潮』霎时浸透心头,浓酒呛在喉咙口进退维谷,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操』了。”

    那座云国佛乡的塔,那座传说中通天的三千丈高塔——

    他听到了风撕裂怒号的声音。

    他看见那座塔,犹如古洪灭世之势,天地之柱之倾覆,正缓慢又坚定地塌落下来。

    云国佛乡。

    天地俱震。

    白衣僧手中捏着一串漆黑佛珠,佛珠上“卍”字血红得惊人,在尘土飞扬的灰雾和猎猎作响的白袖下闪得颇为放肆。

    他不偏不倚,站在正在倾落的高塔之上,僧衣被狂风吹『乱』,万妖仓皇,天地俱惊,唯他一丝不苟,只把目光死死锁在对面。

    对面这人也穿着白衣,却也是个奇葩,在这千丈倾落的高塔之上做的第一件事儿——懒懒散散地伸了个腰,顺带还打了个哈欠。

    和对面那抹亮丽无瑕的雪『色』僧衣比,他这一身白就很陈旧了,这原本雪底金边黛兰刺绣的锦服早已暗黄无光,衣摆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黑红血渍,一眼就能凭空勾出一股子摧心折肺的痛。

    这人分明二十来许的模样,一头过腰长发竟然全白,遮着眉目看不清朗,只有左额头三点梅花红印分外掠人目光。

    颀长却瘦,从头到脚一身枯枝残骸的气儿,仿佛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也是……哪怕是最灵的翡玉被囚了千百年不见天日,也该废了。

    可偏偏,可偏偏他一扬起头——

    一泓霜水,星辰让路。

    “……关不住你。”

    白衣僧苍白了轮廓分明的面容,劲瘦的手指缓缓擦过嘴角的血丝,如同残风中不悲不喜的一株枯树。

    哟?

    这是人话吗?

    “别吧,都关了一百来年了啊,小秃驴,”这人眉『毛』动了动,似是有点嫌弃,“您这么多年来好像都没长进,该好好读点书啦。”

    相折棠这人向来口无遮拦,所以问花并不恼,指尖拨动着那一串佛珠,血『色』的“卍”字流转速度加快,更加明亮了些。

    三千丈高塔坠陷,需要多久呢?

    相易迎着这并不温柔的风,深深地吸了一口凛冽。

    还算不错。

    当然,总是有人坏他心情。

    “主角出世,主角出世,警告,主角出世——”

    这系统嚎丧从昨天嚎到今天了,相易头疼地敲了敲系统。

    “我听见了听见了,我这不是想办法出来了嘛,”相易表达了应有的关心,“系统先生,你是不是又坏了了?”

    “我……我……还能……等……我……哔——”

    相易又等了等,彻底没声儿了。

    得,八百年,主角等来了,系统熬死了。

    白衣僧终于开口,声如千斤之鼎,“相折棠,你为了自己,毁了三千恕,放走了三千妖魔,可对得起这苍生大地?”

    刚祸害完苍生的相某人忙得都没空抬头,“你先等一下。”

    白衣僧,“……”

    相易正在脑子里和系统回收使者沟通。

    系统回收使者难过地通知,“可能是nc002使用期限已到的缘故,要回收修理了,因为型号年代悠久,恐怕……恐怕是没救了,您先节哀,暂时没有多余的系统为您服务了,请您静心等待一段时日,我们为您献了一份薄礼,不日便到。”

第47章 庭院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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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他在嘲弄他。

    他想起当年兴冲冲地『露』出这身去见谢阆风的时候; 谢阆风也是这样一副看不上的神情。

    “照猫画虎,不三不四。”

    那股兴头便一下子被浇透了; 强抿出一个笑,转眼去看外面的红梅花,“那当然,我本来也不是真的。”

    他这样说,假装自己不在意,可那种屈辱如跗骨之蛆; 泡在一滩腐朽的黑泥里。

    相易的剑正抵在他的脖子上,剑气切开了血『色』; 可他竟然一时也感觉不到痛; 只觉得四肢麻冷,虽然他的面容依然微微扭曲着; 那张画儿一样精细的脸上好像被拿冷水泡透了一夜; 浮现出一种木然。

    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会有这样一柄剑穿过他的脖子,送他去无间阿鼻。

    他做了一百年的准备; 从穿上这身白衣开始; 在白玉京不夜的辉煌之中,苟活一时是一时; 享乐一时是一时。

    但这把来势汹汹的剑; 一直高悬在他的心口; 冷不丁就是一刺。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然而真当出现了的时候,他到底还是觉得彻骨的寒冷,背上的汗湿淋淋地落下来,心火熊熊焚烧着,焚毁了他。

    我一点都不想死。

    他猛然从心火里生出了一股气,咬着牙根,才勉强颤抖得不那么厉害,“是,反正我本来就不是真的。”

    相易看着他,从他深黑的眼珠子里照出自己的脸,漆黑的眼珠子边也是自己的脸,诡秘得可怕,两头白发快贴在一块了,皑皑不绝。

    万素谋还呆愣愣地伫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相折棠站在一块,光芒盖过了这座长殿,可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赏心悦目。

    相易忽然收敛了笑,直直地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知道最有可能是你,但是没想到真的是你。”

    朱颜惨淡地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假仁假义没什么意思,换作你是我,有一天让你有机会一步登天,受万人敬仰……你也会愿意的。”

    相易捏过他的下巴,那力道快把他捏碎,“哟,你很理直气壮嘛。”

    “是,我对不住你,”朱颜拼命想往后退,他意识清醒过来,开始感受到脖颈上血脉的哀嚎了,“我向你求饶,你会放过我吗?”

    相易看着他,眉眼笑了开去,却笑不到眼底,他一手把他扔在旁边,高高地看着他。

    “行啊,你先求一个我看看。”

    朱颜却不说话了,他双手撑在地上,那袭金贵的一尘不染的白袍沾上了脚印。

    他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道了句。

    “师兄。”

    相易骤然连敷衍的笑都没了,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有一种失望无比的索然,“闭嘴吧,感情牌也太蠢了。”

    朱颜想起当年第一眼见到相易的时候,在鹿翡那座小破山里,穿过葱葱树柏,忽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露』出来一张拽了十万八万的脸,眼角发着淤青紫红,吊着眼角满身的丧气,想来是不知道又是和谁干了一架。

    但是那张脸可真好看啊,不管是气的恼的愁的苦的,眉眼一转就是颠倒人魂。

    相易的剑此刻正凝在他眼前一寸,他忽然有一些事情想通了,“我一直以为你已经跟着他死在东极天渊里了,原来你没死,所以那个时候——”

    他声音平直得像磨着什么。

    “『逼』着他殉渊也有你的一份?”

    朱颜看着那柄剑,垂死挣扎道,“没有人『逼』着珩图殉渊,他是自愿的。”

    “自愿?”相易听得快从肺里笑出来,“哈,行啊,那你现在选吧,你是自愿死在我的剑下,还是自愿抹脖子『自杀』。”

    朱颜沉默了,他的发丝垂落下来,微微带着抖。

    相易看着那张明明是自己的脸,心里却一阵一阵地犯恶心,那种恶心让他觉得有些头晕。

    万素谋听得雾一阵风一阵,怎么都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忽然被一双手推住。

    他猛然回头望去,见到了一张无悲无喜的面孔。

    ……和尚?

    那是个白衣和尚,手里捻着一串檀香『色』的佛珠,僧袍『荡』来一阵寒意,旁边的红梅落上了一层淡薄的雪。

    相易瞥过头来,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怎么又是这么你,阴魂不散的神经病一个接着一个……”

    问花合手垂目,“我为你而来。”

    相易一脚踢开脚边的人,剑尖悬到那白衣和尚面前,凝着一道锋芒。

    “小秃驴,劝你离我远点儿,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少来惹我。”

    问花看着他,见他三个月来果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微微皱眉,“得罪了。”

    相易嫌弃地瞄了他一眼,“你们和尚怎么也这么道貌岸然,又不是第一次动手,早就没什么罪好得了,可不就只剩仇了?”

    问花抬眼,看了一眼殿前的情景,果然和他想象中不错,若是这两人重新遇上了,的确是一方压倒『性』的威势。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镜妖的复刻,就算一模一样,眉宇间到底比不上真品的灼灼之光。

    “既然如此,那都出来吧,”相易的额头的红印浓烈起来,那红印戾气太重,染得他,“别怂着了——谢阆风,你身上那股烂味儿隔着十八里村我都能闻到。”

    红梅一角,黑衣的男人拎着他的刀走出来,脸苍白得英俊,名刀上缀着红丝翡翠,伴随他出来的还有一个霜衣女人,脸上隔着银朱的纱面,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

    朱颜猛然抬头,眼底一阵血红。

    谢阆风原来一直在,却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相易提着那把他也想不起来从哪个倒霉鬼身上捡来的剑,直直地扫过眼前三个人。

    他的剑在最高的一段弯折了一部分,那是和名刀过招后的损伤。

    一个佛家首图,两位白玉京暗领。

    都是仅次十大传说的位置。

    行啊。

    “磨蹭什么,一起来吧。”

    相易歪头冲他们笑了笑,他嘴上的红『色』加深,勾起一个笑,他笑起来让整座小长明殿都霎时更亮了些,可是眼底还是一片干干冷冷的恨。

    问花蹙眉,有些震惊地撇过去。

    他……是不是疯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眼见这人身上的伤已经重成那样,分明都靠着额头上那个血咒硬撑着。

    不然以他的实力,不把这白玉京等等——

    他眼皮一跳,一个心惊肉跳的想法出来了。

    相折棠也许不是回来大闹白玉京的。

    他或许本就是来寻死的。

    或者……同归于尽?

    死人的剑是最锋利的,他一眼望去,男人立在长明灯下,抬起头,白发下的印记鲜红如血。

    他从来打架喜欢后出招,可是这次他先动了。

    一剑如吞鲸。

    这小镇偏得很,唯一热闹些的也就客栈的茶水间里。

    “这两日外面世道『乱』得很!”

    “这话怎么说?”

    “听说是前几日佛家的镇魔塔被攻陷了,我叔叔表弟的朋友,就那个仙宗里当差的那孙三儿,连夜跑回来收拾东西,说打算往南逃了!”

    “哟,什么妖怪,难道连仙修都怕了不成?”

    “这谁知道呢——”

    “喂,都少在老娘这儿装神弄鬼啊。”

    多新鲜呢,天天搁她这店里传播些五『迷』六道的玩意儿,冯青青砸吧了一下嘴,拿手里的楠木烟枪敲了敲桌子,附带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要滚就早点滚蛋儿,我们封隆镇地小容不下您这位大佛。”

    老板娘是个泼辣的,这赖皮子只得挤眉弄眼地闭了嘴。

    冯青青这才低头拨弄她的算盘,前几日的那次大地动把后院的墙震塌了一面,这个月又得是赤字当头……

    “老板,住店。”

    冯青青头也不抬,“住几天,几个人?”

    “住两天,一个人。”

    冯青青拨弄好了算盘,刚一抬头就愣住了。

    哟,谁家这么俊的贵家小公子儿。

    十五六岁的模样,白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好出身,好像有胡人的血统,头发跟海藻似的打了卷儿,又似乌木一般漆黑,合拢低低扎了一束。眉峰聚剑,睫『毛』疏朗粗长,一双眼珠子青透胜海,却沉默内敛地垂着。

    他一身霁蓝内衫,外面罩一件并杭青『色』的描金外袍,初春的风吹得鼻子发红,却并不算可爱,许是因为他眼角天生下挑,英俊得带着一股子生冷的厉『色』。

    冯青青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她晓得这破镇子上是飞不出金凤凰的,这种档次的小凤凰肯定是打外面来的。

    “长得挺招人疼啊,”冯青青清了清嗓子,冲他抛了个媚眼,“行,姐姐给你打个折扣,下次常来。”

    这少年还来不及回答,他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个声音。

    “好姐姐,也给我个折扣呗?”

    什么玩意儿?

    冯青青循声望去,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哪来的乞丐?一打眼的白,白『毛』白衣服……算了,这哪是白衣服啊,还糊了不知道哪里的狗血鸡血吧,破烂到都看不出什么样式材质了,乞丐都比这体面些,再往下,还少了一只鞋。

第48章 十里八村() 
叮!你跳订得太多被防盗防住了哦,v章比例为50%

    相易“嘶”了一声; 瞥过去没好气地蹬着步月龄; “我……我就逗逗他。”

    步月龄转过脸去,懒得看他。

    “我叫宦青; ”宦青叹了口气; 伸出一截洁白的手腕,下面接连的五根修长手指虚空一抓; 一只青『色』的玉箫乍然出现在他手中; 递给了霁蓝长衫的少年; “这箫颜『色』与你眼睛很是相配; 也算我们有缘; 初次见面,略作薄礼。”

    少年略有些迟疑地接过。

    宦青歪头,“怎么; 嫌我脏吗?”

    他说这话没有一丝自贬的感觉; 仿佛在问你饿了吗那样自然; 正如同他毫不做作的眉眼和动作。

    步月龄摇头; 回礼了身上的一块白田玉。

    他对这少年并无恶感;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娼『妓』——明明做的皮肉生意; 竟然举手投足都浑然脱俗; 眉目清远得更像是一位遗世独立的高人。

    “不,我只是……很想拜一位仙修为师。”

    宦青摇了摇头; 嘴角溢出一段薄烟; 模糊了他的面容; “这恕我无能为力了,若是修仙道,的确你身边这位才是行家。”

    相易还没来得及得意,便听到宦青又补充道,“虽然他又蠢又坏又狂妄,但是本事,的确是有一点。”

    “什么叫有一点?”相大仙大言很不惭,“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我更担得起‘绝世高手’这个称号的吗?”

    步月龄侧过头,淡淡道,“论死不要脸,您倒是。”

    “好了,”宦青见这两人就没消停过,当然,论相易相折棠此人的秉『性』,的确没什么人有本事能跟他消停,“你们还有没说完的呢,所以后来为什么你们结上了十年的双生令?”

    相易低下头,双手捂在自己的面具上,一副死气沉沉的衰样。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小畜生就是主角啊,那傻『逼』nc系统临死前还要坑我一把,我按着时间算的,想着主角才刚出世打算过两天就去找到这小子一刀切了算了没想到时间根本算错了已经他娘地长得这么大了还把皇骨令用在了我身上杀也杀不掉了我现在不想活了。”

    宦青只看到相易嘴唇起伏,却听不到丁点声音,额头青筋一跳,“说人话。”

    天机不可泄漏。

    相易长叹一口气,直接给了结论,“我现在不想活了。”

    宦青放弃他了,转头看向步月龄。

    步月龄这边言简意赅多了,他过一眼,轻声道,“皇骨令。”

    宦青抬眉,“哦?”

    皇骨令,洪荒十大神器,双生令是九令之一,须要双方血引才能达成,十年一令,一令十年,若使用者灵力不足,法令就会紊『乱』,然后发生这种下令者也不知道自己会抽到什么令的结果。

    比如其实步月龄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会抽到双生令,只是当时觉得这白『毛』鬼凶神恶煞得快吃人了,难免有点怂。

    看来相大傻『逼』命不太好。

    生生给人绑定了。

    当然,这世上只有一卷皇骨令,通常这上古神器都是给主角绑定的。

    相易万万没想到,随便偷个马车上都能坐上这傻『逼』小说世界的正主儿,这他妈又是什么命?

    “你很了不起。”宦青眼中精光一闪,“如此机遇,命格非凡。”

    天下修士都抢破了头的玩意儿,竟然落在了一凡人小孩身上。

    霁蓝长衫的少年却摇头,“我连修仙的门槛都跨不过。”

    宦青有些诧异,“难不成你还没定灵心?”

    步月龄沉默了一下,坦然道,“我没有灵心。”

    宦青更诧异了,他抖了抖烟灰,“据我所知,人人生而便有灵心,或是活物如鸟兽,或是死物如刀剑,没有灵心之人,我闻所未闻。”

    这世上从没有天生的仙修,只有天生的凡人,凡人的灵海中皆藏有灵心,灵心如天赋如本命,或强或弱,只有从灵心点化,定住灵心,才能有修仙悟道的开始。

    所以这世上修剑修刀修花修草,万物皆可修,唯有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去定住灵心。

    可若是没有灵心,那一开始就没了机会。

    你注定,与这泱泱大道三千没有缘分。

    所以宦青顿了顿,重点道,“的确,没有灵心便无法修行。”

    见他这么说,少年冷淡俊俏的脸上连失落都没有,想来从小到大都听惯了,睫『毛』微动,粗长而密,“嗯。”

    “喂,那边那位号称天下第一的,”宦青踢了他一脚,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他这不知道哪儿捡的福神面具,哒哒哒的,“您现在怎么不好为人师了,你跟他可下了双生令,同生共死,堪称天下最最亲密。”

    相易望向步月龄。

    步月龄脱了并杭青『色』的描金纱袍,现在只着一身霁蓝坐在雕花木椅上,他背做的挺直,一看就是家风严谨的,长得又俊又傲,一双青透的眸子清清冷冷,和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一开始认不出来不能怪他,谁知道那nc002已经坏到连时间都算不准的地步了?

    总不能指望他一个等了八百多年的人来算时间吧,那也算不出来啊。

    步月龄瞅了一眼那讨人厌的白『毛』鬼,又瞅了一眼旁边的宦青,坐起来准备告辞,“我时间有限,急于拜入一个宗门,先告辞了。”

    宦青颇为不解地看着他,“你没有灵心为什么要急于拜入宗门?”

    步月龄垂下眼眸,半藏半『露』道,“我与我的兄长有约,要会面于今年六月的千宗大会。”

    “千宗大会?这可是修仙界第一盛会,”宦青呼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若是连师门都没有,的确进不去这千宗大会。”

    相易将视线放了过来。

    步月龄出生西猊国皇族,打小与天女猊订下婚约,这所谓与他兄长的约定,便是赌上了天女猊的约定。

    宦青还是道破了事实,“没有一个宗门会收留一个没有灵心的人。”

    步月龄点头,眉目间竟然颇为淡然,“可我还是要试试。”

    宦青道,“但我有办法。”

    步月龄一愣,“什么?”

    宦青不缓不急,“我身上,恰好有一块宗门令。”

    步月龄有些疑『惑』,“宗门令?”

    “修仙界首座世代沉浮,近七百年来,人族第一宗白玉京鼎立巅峰,傲视群雄,为管束千宗万门的『乱』象,其宗主相折棠曾订下一条“宗门令”的规矩。”

    宦青不浅不淡地瞥了一眼相易。

    “唯持有宗门令的宗门,才能参加修仙界第一盛事‘千宗大会’。”

    宦青道,“我不会骗你,不过,只上任掌门临死之前,虽然将宗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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