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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谷靡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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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修可真是妙手神医,十一天之后,我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转个圈儿,没问题,飞舞起来,没问题,一掌轰平了大片紫荆林,也没有问题。

    姬修笑盈盈地看着我,白衣在粉红的落英中翩飞。

    想到这个不惹尘埃的男子为我把屎把尿,我十分过意不去,但语言上的感谢远不足以报涌泉之恩,以身相许又非我所愿,我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觉得既然亲情是人世至上情,而他的母亲至今不知生死,且我的年龄……

    于是,我施施然地走到他面前,执起他修长白皙的手,款款地与他对视。

    姬修的脸一下子便浅红了,手微动了一下,没有抽出,清澈的眸子漆亮而温柔,我的影子映在其中,看起来有些暧昧。

    紫荆花纷落而下,溪水轻快。

    他这副顺从的模样,我看着真心欢喜,动情地道,“你作我的儿子,如何?”

    他身体一僵,神色愕然之后是黯然,定定地望着我,似是不敢相信。

    我抚了抚他的手背,“放心好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会予你母亲能给的所有关爱,断断不会亏了你,我一百一十岁了,这个年龄本可以成为你的玄祖,但模样还算年轻,看上去不会让人生出僭越之感,况且母子也更亲近一些,你……”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发现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眸子也一派凄凉,他的手忽然用力,反握住我的手,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自是明白的,若是骚包男安然无恙,又执意不说娶我,我或许会考虑与其它男子成婚,平静安乐地度过残生。

    我这一生啊!太寂寞了。

    可,陷入这紫荆原后,我无一日不是处于凄惶忐忑中,唯一的心愿,就是盼着他还在,就算嗜血成狂,就算危害苍生,只要人还在,对我而言就是莫大的欣慰。

    我所渴求的,来得并不是时候。

    我叹了一口气,只觉愧疚和不安,正欲抽出手,才发现他握得很牢,我的手背边缘泛起了森白,微蹙着眉头抬首,那沉黯的俊脸,那汹涌的眸子,那带上了侵略意味的薄唇朝我逼来。

    修美的手飞快松开,又飞快往我腰身处一揽,唇瓣含住我的,狂风骤雨般辗转起来,携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绝与愤怒,像极了我这一生苦苦执着的男子。

    我一怔之后自然是推拒,然而,身子被他死死禁锢住,手臂也处于他怀抱的控制下,无法伸展开,唯一能动的头东倒西歪,他的吻灵活地追随,撬开齿贝,缠裹住我的舌头,不断索求,那吻薄凉,艰涩,含了难言的悲,无法述说的苦,我蹙着眉头,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声,然而,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似乎在告诉我,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第一百零八章 载你渡潭,看昙花盛开() 
我失措的目光中,那阖住的眸子和长睫在轻轻颤动,周围的景致在紊乱地摇荡,一只只粉蝶旋舞着落下,正当我在混沌的思绪中迷糊糊地考虑要不要对恩人动真功夫,才意识到身子似被什么硌到,温热源源不断地传向全身,我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枉我还以为这样风淡云清的男子不会起欲,他也是个男人啊!那东西可不是白长的。

    然而,当我凝聚起足够将他送到十丈开外的妖法时,才发觉手无法运功,我气急败坏地朝他舌头一咬,他锁在我腰间的手一紧,身子一倾,覆压了下去,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将我罩住,吻依旧不加节制,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毫不怜香惜玉。

    这哪是如烟如云般远淡的男子?这分明是一匹饥渴的饿狼!

    但幸好他将我压在地上,且手在动作,腾不出来,让我有了脱身的机会——

    我终究是一掌打了出去,准备看他离地而起,又从空中抛落的场景。

    孰不料他浑身白光一耀,将法术尽数吸收了进去。

    “……”

    我气噎,他半睁的眸子充满了迷乱与渴望,以及深不见底的漆黑,一头墨发凌乱地散发下来,与我的纠结在一起,呼吸越来越急促,滚烫的气息扑在我脸上,那修美的手哪!欲求不满地上下左右前后捞便宜……

    而我的手呢,方才那一动之后,被他交叠在一起,压过头顶,再也没有施展的机会,我身体竭力扭动,反而刺激了他,吻,终于转移到了脖颈上,手来剥我的衣襟……

    生平第一次使龟息功,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男子的动作赫然停住了,一片死寂。

    一只手,缓缓抚过我的脸颊,带着不敢置信的轻颤,绝望又苍白的呼唤在我耳边响起,一声比一声无助悲怅,偶尔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啜泣,有冰凉的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清往,你醒来,我再也不侵犯你了。”

    这个男人,在为我而哭,且眼里只有我的影子。

    我在心中叹,但任他千般万般唤,就是不作回应,免得他又饿狼般扑上来,折腾不休。

    男子清凉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将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低喃,“我是真的很爱你,所以才……”忽然轻笑了一下,手牢牢握住我的,“这样也好,我再也不担心你出去找那个叫子懿的男子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装死的过程中,听得他人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倾诉,也算是一桩幸事,从此以后我知道这世间有一个深爱我的男子,他是最好的妙公子。

    正沉浸在获得真爱的满足中,一声撕裂般的长啸,响彻了紫荆原,抱着我的手一紧,姬修霍然起身,奔跑带起的风在我耳边呼呼刮过,长发猎猎扫过我的脸,冰凉又凌厉,我能感受到他胸膛中的心脏正缓滞地跳动,仿佛有钝刀在切割……

    我的心绪也很沉郁。

    但,若不是我急中生智,眼下恐怕他吃得正过瘾。

    自作孽不可活啊!

    有紫荆花落在我的鼻尖上,撩起一阵*,我差点一个喷嚏打出来,为了不露出破绽,憋得十分艰辛。

    一路听他悲恸地发泄,我耳根子生了茧,逐渐睡了过去。

    约莫两个小时之后,我悠悠转转地苏醒过来,一阵竹香沁入鼻尖,耳边有溪水叮咚,唔,姬修总算是折腾够了,抱着我回了竹屋。

    他脚步沉重,挪了很久才走进屋中,将我放在床榻上,在一旁坐下,久久无言。

    我盼着他快些离开,然后,逃之夭夭。

    然而,他不但不遂我的愿,且来剥我的衣裳,我冰凉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

    人都死了,还不肯放过么?

    这这这……

    他将我翻了一个身,利索地剥下外衣,又掀开我的里衣……

    我额头上冒出了虚汗,这么一个风淡云清的男子,竟然如此……重口味?

    “待我为你洗净了身子,就好生安葬你。”

    他边行云流水地脱边道,声音痴痛又轻渺。

    身体一凉,里衣被他拿掉了,还剩一件贴身的亵衣。

    虽然这副身子被他看了无数遍,但他克己守礼,又是医者,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一次他动了根子处的情欲,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在手指来解我的亵衣衣带时,我终于忍无可忍,挺尸坐立了起来。

    他一下子怔住,定定地看着我,眸中飞快泛起欣激之色,苍白的薄唇不断颤动,却依旧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也愣住了,那双清光流月般的眸子,一派赤红,那一头墨绸般的黑发,竟夹杂了不少的银白。

    那些责备的话,我再也说不出口。

    这世间,竟有男人爱我至此?!

    瞬间的震撼,让我顷刻便湿了眼眶,顾不上什么仪容不整,将他揽到怀中,抚着他变白的长发,忆起那狠厉决绝的一巴掌,郑重向他承诺,“若是确定了那个人安然无恙,我便嫁与你,如何?”

    他枕着我的心口,良久才道,“无论他是否安然无恙,我都要娶了你。”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倘若那个人不在了,那么,我也时日无多了。

    这一次过后,姬修并未再对我逾礼,我原以为这样的男子脾气不大,很快就会恢复风淡云清的模样,然而,随后两日,他却由于赌气只喝了一些粥,将满桌子丰盛的菜留给了我。

    咳咳,向我强求吃食,我施策保全自己,他竟然还觉得委屈?

    难不成,得逞了他才高兴么?

    我自是不鸟他,每日都在思索如何出紫荆原,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用笨办法。

    姬修曾说过,紫荆原是大地的一个空心处,下方以土壤为界,上空以及周遭是蔓延无际的虚空,虚空的尽头亦是土石,不知厚达多少丈,而我确是沿着虚空一路掉下来的,忽然间,我一个激灵,原来是……

    我掉下来的位置,正是那一方虚空的尽头,土石的末端,也就是虚空和土石的交界,倘若从溪流横桥处一直向上,一定会找到石门,离开紫荆原。

    我斟酌了一下,将想法与姬修说了,他淡笑,清往,恭喜你,终于有出去的办法了。

    我捕捉到他一闪即逝的苦涩,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想出去么?你的娘亲,或许还在,到外头确定了,如果你想回来,我送你一程,与你合力轰开石门便是。

    他执着茶杯,走到门口,望着院外的苍苍竹林,缓缓饮下一口,“清往,跟我留在这里吧!我保你半世安乐。”

    白衣背影寥落而冷清,掺了半头白发的长发静若冰瀑,美得让人心口一滞。

    我苦笑,卉娘啊!你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的爱情?

    我答,“总得去了结那一桩夙愿,看看他还在不在,如果在,又怎么样了。”

    他静默,我对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初来时,你说半个月后紫荆原昙花盛开,算着正是今晚,呵,与君赏一夜,天涯唯此时,待清晨,我就离开这儿,你要是不愿走,我也不会强求。”

    他淡淡道,“我跟你一起走。”

    许多年后,隐约的心痛伴随着挥之不去的愧疚袭来,我很后悔带走他。

    傍晚姬修多吃了一点饭,而后慢慢地收拾东西,一个人磨磨磳磳地捣鼓,我独自在院中作闲庭散步,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急切地唤,疯狂,执着,绝望,揪得胸口一阵疼甚一阵,天色瞑濛,噢,原来傍晚又要过去了。

    时间每一次流过黄昏,对我而言,都像面对一次死亡。

    戌时四刻,姬修走出房门,将一件紫色的大氅披风搭在我的肩头,“这儿凉潮,不要惹上伤寒了。”

    身体一时间暖融无比,我朝他莞尔,“公子,昙花要开了吗?”

    他看向东部,眸光盈烁,“是的,我这就带你去。”

    飞越过大片大片的紫荆花,尽头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池潭,一方小岛宛若绿珠镶嵌在岛中央,岛上,一株枝繁叶茂的昙花树傲然独立,枝条旁逸斜出,托起朵朵晶莹的花苞,与池中的倒影相映成趣,凭添了几分清婉。

    昙花又名月下美人,可惜,在这紫荆原中没有月光,但一个妙公子陪在身边,已经足够。

    一个小舟停泊在潭边,姬修执起我的手,将我牵到上面,然后开始划动双浆,小舟缓缓地向潭中央移去,我甚是奇怪,没情趣地道,“唔,可以用眨眼的时间瞬移到岛上,公子却为了营造一种诗情画意的气氛,慢吞吞地过去,这……”

    姬修宽大的白袖随着划浆的动作一荡一荡,仿佛有月光和清风从中溢出来,他笑得极浅,“清往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想载你渡潭,去看昙花盛开而已。”

    载我渡潭,去看昙花盛开。

    我心头一漾,望着夜色中他的清眉朗眼,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忽然一个激灵,不自然地缩了回来。

    他,不是我想与的那个人。

    姬修却像没有察觉,自顾自地划浆,夜色中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第一百零九章 一开始的狼子野心() 
碧波璀璨,流萤飞舞,昙花晶莹,交辉相映成这一方景致迷梦般的光亮,我看向那一树昙花,似乎窥到了某些朵瓣的悸动,“你快一些,兴许就要开了。”

    他依旧如乌龟慢爬,“不急,我经历了三十六次昙花开放,每次都掐准了时间,就算按照这样的速度过去,也还要等上半刻钟。”

    三十六次!

    我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他,“这许多天下人辛辛苦苦都无法实现的眼福,公子竟大饱了三十六次。”

    他默了一默道,“如果你留在这儿,想看多少次都可以。”

    对于这样的话题,我不想再与他深辩,“最美的事物,一次足矣。”

    小舟在小岛旁停下,宽袖中那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执起我的手,将我带到岸上,穿过莽苍的青草和矮树,那一株长得恣意疏狂,却又不失清雅的桃花近在眼前,一嗅,有淡淡的清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姬修倒是好耐心,细细地将这一株昙花的渊源道来,“我在山上采药时,见一株昙花树的荫蔽下,生长着另一株小昙花,便小心地挖了出来,本打算种植在园中,开时与母亲一道欣赏,却不料……”他摇头,浅笑,“不小心掉了下来,就栽到了这儿。”

    我好言安慰他,“莫要伤感,你可以将我当作你的娘亲,算是了了一桩夙愿。”

    那一张俊脸哟,一下子沉黯了下去,透过光影将陆离的夜,我看到那双清眸中蓄起了黑色,定定地注视我,仿佛能将人轻易地吸进去,我浑觉不妙,正要逃开,他身形忽动,将我揽入了怀中,在我耳边沉语,“清往,你再这样,不要怪我用强。”

    用强!?

    他竟然说出了这两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字,我心脏吓得不轻,微怔了一下,在他的唇水到渠成地落到颈上时回神来,堪堪地将他推开,“咳咳,这个,用强,在公子的眼中,用强是个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的解释不会太过分。

    脖子上有些湿痕,我翘起兰花指拭了拭。

    果然,他带着一丝局促缓缓道,“就是你不愿意,我仍要吻你。”

    我真正放下了心,继而听他道,“然后,占有你的身子。”

    我全身犹如过电,麻了,默默地安慰自己,他一定不懂“占有你的身子”是什么含义,兴许是认为压在榻上就等于占有,这样一想,我浑体舒畅,“占有一下也没什么,又没有什么损失。”

    他双眸一亮,向我款挪了一步,“清往,你说的,可是真的。”

    于是我一下子便清楚其实他懂。

    我拿出一副高洁的作态来,屈屈地道,“在这样美好的情境中,公子却说出这般猥琐的话,扫了清往看昙花的兴致。”

    他张了张口,“清往,我……”

    更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仿佛有什么在暗夜之中静静蔓延,那一瞬间似有佛陀拈花,含笑俯视苍生,不语,我心头微漾,抬眸望去,离得最近的一朵花苞缓缓绽开,犹如观音座下莲,又若洁白的雪花雕琢而成,晶莹剔透,散发出月华般的微光,美丽不可方物。

    “看哪!”我指着盛开的那一朵,一时间竟喜不自胜,姬修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循着指尖看去,嘴角漾起清浅的笑容,“这个季度的比以往要美。”

    其他的花苞也相继绽放开来,不一会儿,已是满树芳华,微风拂来,璀璨的花浪层层静涌,绚丽明璨,让人隐约听闻佛家万僧在无声奏颂,瞬间,权势,地位,爱恨纠葛从脑海中褪去,只余一片清华无垢。

    情不自禁,有一种力量将我托起,裙裾飞舞,双臂缓娆,伴随着一树昙花的盛放,身形在辗移,旋转,一头乌发扫过漫漫长夜,大氅披肩旋飞着落下,紫袖滑下手肘,翩跹若蝶,一滴清泪从眼角落下,感谢上苍,让我这心力交瘁的一生,拥有片刻的安宁与寂静,参透了生死,领悟了空花幻梦的真正含义。

    层叠错落的昙花下,一个身影默然伫立,颔首,视线越过昙花,静静地看着我,许久不发一言,不知舞了多久,我抚着额头落了下去,一双手及时扶住我,我歪倒入那温凉的胸膛间,低喃着问,“昙花还在开么?”

    姬修在耳边道,“昙花已经谢了。”

    我向上看去,果然,那一树昙花只剩下了繁茂的叶子,凋零过后,零星的莹白也逐渐湮灭在黑夜中,我抬起下巴,望着那一张朦胧的脸,又倦又满足地笑,想不到在这残存的余生,还能见着昙花开放。

    姬修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面颊,“清往,能跟你一起看昙花,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我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唔,有些暧昧,挣开他的怀,“昙花谢了,该回去了。”

    今夜我过得有些忐忑。

    姬修三番五次到我的房间,饮一下茶,坐一下床榻,踱一下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好几次眼巴巴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最后我拨了拨灯芯,那灯却已经是风烛残年,再也亮堂不起来,我打一个呵欠,“时候也晚了,公子还不睡么?”

    姬修正拎起小水壶往那茶叶泡褪色了的杯盏中倒,有些讪讪地放下水壶,脸颊泛起了桃红,似乎是鼓起了勇气,“清往,你今晚说的话,可算数?”

    我一个悚然,早就猜到是个男人都会惦记着那句话,但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打死不认帐的面皮还是有的,“今晚的话,唔,今晚我说了什么,让你一直念念不忘。”

    原以为姬修公子脸皮薄,一定会知难而退,但他的脸虽然更红了一些,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说,占有一下身子也没什么,又没有什么损失。”

    他居然还前后联系,将我的话补全了。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公子的脸皮,什么时候竟厚到如此地步?”下意识地拉起被子,遮住心口,怕怕哒。

    原以为这句话一定会将他打发走,然而,他置若惘闻地放下茶盏,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清暖的眸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

    公子发春,原也是一副好情态。

    姬修一身月华流泻般的白衣在款步走来间微微晃悠,长发黑的似墨绸,银的似华雪,面颊微红,檀唇微抿,眸子柔柔盈兮,鼻梁依依然兮,就这样望着我,离得愈加地近了,似乎能将人轻易地吸了进去。

    我怔了一怔,霍然坐立起来,警惕地与他对视。

    “清往,是你亲口许下的,我不过是践行,并非脸皮厚。”

    他如是答我刚才的质问。

    我见势不妙,挥袖向门外飞去,他身形向偏处一挪,轻而易举地将我捉住,搂入怀中,我自是不屈不挠地挣扎,这一来二去的反复间,将他的胸膛磨得滚烫,我喘着气,无助地仰首,他的吻便落到了我的颈上。

    “姬修,你……”我气极,“你就永远留在紫荆原好了,要走也不要随着我。”

    他动作一滞,倾身一覆,将我压倒在榻上,我的衣襟在禁锢下被逐渐掀开,他的吻一路移下来,锁住我双手的手劲却很大,让我动弹不了分毫。

    我的脸颊一片滚烫,又羞又愤,“我实在,不愿意恨你。”

    舌尖柔抵的动作停了下来,姬修掀起眼皮望我,眸中一半清澈一半迷乱,纤长的睫毛轻颤,檀唇一片濡湿,显得更加润红欲滴,妖娆致命,他的手指缓缓描过我的眉,“清往,从第一次脱下你衣物,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了。”

    原来,一开始就是狼子野心。

    我别过头去,“今夜,是我失言。”

    他唇角浮起笑意,浅而涩,替我拢了衣襟,从我身上起来,孤落落地站在榻边,看了我一会儿,方才转身走出门去,淡淡道,“向上飞不比坠落简单,你好生休息。”

    他是走了,但这一夜我仍睡得不好。

    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我在脑海中假设了无数种可能,比如鬼君成魔,嗜杀成性,遭到六界围剿,却一直降伏不下,比如他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一截枯骨不留,比如他的毒血已经化清,依然在黑息寨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姬修早早起来,做了两碗*,一顿早餐后,他将碗洗干净,一如既往地叠放在碗柜之中,最后背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出了竹门,我好奇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他风淡云清地应,是我的两身衣物和你的所有衣物,包括小衣物。

    我甚无语,他可真是贴心又细心啊!

    临飞时,他还摘了一捧紫荆花,放入袖中,毕竟紫荆原是一个值得留念的地方,我也像模像样地摘下一捧,他含笑望我,眉眼弯弯,十分好看。

    这一程遥远而艰难,毕竟要不断保持体力向上,再向上,约莫到黄昏时,一片漆黑的虚空中,终于隐约见着石门的轮廓,我累得气喘吁吁,姬修急促的热息也不断地扑在我的颈上,我凝化出一圈白光来照明,很快寻到石门的机关。

第一百一十章 骚包男耍性子() 
这一道封闭了一个多月的门缓缓向上升起的时候,我的心也随着提了起来,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布置雅致的屋室,有床,有酒桌,有箫管,处处透着隐约的兰香,一个蓝衣银发的男子坐在一张藤椅上,浅斟慢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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