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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杏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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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
守卫看清楚了来人之后,面上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之色。
“可是。。。”守卫面露为难之色,可是马上又站正了身子。直挺挺的大道:“禀六王爷,皇上有旨,这里除了皇上与陈将军手谕,谁也不得擅自入内。”
“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宇文哲明悠悠的道。
“还请六王爷不要为难在下。”那两名守卫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让开之意。
“我怎么会为难你们呢,天气这么不好。一会看样子要下大雨,这点钱,你们拿去打点酒,驱驱寒吧。”宇文哲明说罢。从怀里摸出一枚金锭。
那两名守卫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通融之意。
“他是个快死之人,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我只是想让他见一下我未婚的妻子,好了却他的心愿。”
宇文哲明说罢。便转身揭起马车上的帘子,对着车厢内道:“下来罢,董姑娘。”
欲言坐在车上,听得他们对话,看来这里面看管之人非同小可,只是听到最后宇文哲明竟然拿自己为托词,不禁大感尴尬。
“下来罢。”宇文哲明挑起帘子,又喊了一句,然后微微对欲言眨了眨眼。
欲言虽觉颇不自在,却依然是下了车。
这两名守卫果见车上走下一位清秀温婉的娉婷少女,心中虽无怀疑,只是终究是不敢让宇文哲明进去的。
宇文哲明又哪里看不出他二人心思已经有点松动的样子,于是再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锭,交于其中一人,低声道:“我与董姑娘只进去看他一眼,马上就走,不会给二位带来任何麻烦的。”
那两名守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两定元宝,可是一笔不小的诱惑,足够当时一家人吃穿用度好几年了的。
“还请六王爷看上一眼便速速出来。”过了良久,终于见其中一名守卫开口说道。
这名说罢,便将身后的门推开,与另一名守卫一道,领着宇文哲明与欲言,一道朝内走去。
欲言跨进门槛,才发现,这门背后,竟然是一条长长的密闭通道,通道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盏烛灯。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紧锁着的大铁门,门上挂着一把连环锁,两名守卫一人拿出一把钥匙,一齐插入锁的两端,方将锁打开。
这扇门一开,欲言眼前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眼前竟然是一个被高墙围起来的小小花园,此际夏末秋初,依然可以闻到夜来香散发出来的阵阵芳香,守卫带着她与宇文哲明沿着右边的游廊继续前行,游廊的尽头,是一间大门从外面锁上的厢房。
“他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用得着这样防范么。”宇文哲明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心疼与不悦。
“陈将军有令,属下不得不遵守。”守卫一边说,一边将门上的锁打开。
“陈烟寒就那么忌讳他么。”宇文哲明冷冷的哼了一声。
“门已经打开,我们在外相候,六王爷还请尽快出来。”守卫说完,将门口的一盏蜡烛点燃后交于宇文哲明,然后便向后退了下去。
宇文哲明一手举着烛台,一手将门推开,然后轻轻扯了一下欲言的衣袖。
欲言只觉得一股寒意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人却终于还是随着宇文哲明走了进去。
“子期,子期。”宇文哲明轻轻唤了两声。
“什么人!”屋内传出一声粗粗哑哑的低吼。
“子期,是我,老六。”宇文哲明一边应道一边朝前走去。
借着烛光,欲言可以看到,这间房间倒也宽敞,约有两丈见方,家具虽然不多,但无一不华美,只是屋内的窗子上都装着铁条,与这间屋子的格调有些格格不入。
但见屋内的床榻上,躺着一名和衣而卧的男子,可能是天气闷热,身上并没有盖任何被褥。
“老六?你来做什么!”那名男子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声,身子却没有挪动半分。
“他们说你病得很重,我心里着急得很,你也知道我身边耳目太多,今夜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宇文哲明走上前,顺手将烛台递给欲言,然后伸出双手,紧握住那男子的一只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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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欲言快跑()
“你走,马上走。”那囚犯身子没有动,只是面上的表情却冷酷至极。
欲言站在一旁,举着烛台,目光在那囚犯面上停留了片刻,但见那囚犯目光一望向自己,便只觉心中一慌,急忙将脸别开。
这个男人,即便是身患重疾的躺在病榻之上,目光中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王者之气。
真是奇怪。
欲言是曾经见过宇文灏明的,相比之下,这个人,竟比宇文灏明还要更有帝王之气一些。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因此也让人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慌。
“她是谁?”那个囚犯突然盯着欲言,冷冷的问道。
“她是我的朋友,医术相当的精湛,所以我今晚才带她来的。”宇文哲明急急解释道。
“走,赶紧带她走,老六,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明事理,真是枉费我调教了你这么多年!”那男子面无表情的道。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只是语气中却是自然有一股威仪。
“我只是担心你——”
“我死不了,你也用不着担心。”
那人语气似乎微微软了一些。
“你骗我,他们说你已经吐血了,你让这位姑娘替你看一看,再过几日就要大祀,那时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宇文哲明面上满是痛苦神情。
“我在她心中早就死了。”
“子期,我求你了——”
宇文哲明这句话说完,便噗通一声在那男子榻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何苦呢——”那囚犯叹了口气。
屋内一阵沉默,欲言则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两个男子。
“你起来。”那男子低低说完,然后看了欲言一眼。便费力地缓缓向她伸了伸手。
欲言会意,急忙走上前,将烛台放在身边的一张桌子上,然后俯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那男子的脉门之上。
“不对。”
过来好久,才听欲言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她又将手搭在那囚犯另外一只手的脉门上。过了良久。索性两只手各搭一处脉门。
“不对。”
过了许久,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他曾经中过乌蟾雪蝎毒,是么?”欲言抬头看着宇文哲明道。
“是。”
“不对。”欲言摇了摇头,“不对,这位先生身上的迹象,虽然怪异。但是不像中了乌蟾雪蝎毒,也不像是虚弱到难以动弹的样子。”
欲言边说边看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同时也将目光转至欲言。
四目一对,欲言但觉一股凉气从背后莫名其妙的升起。
指尖下的脉动,也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
“董姑娘,可他千真万确就是中过毒。当时好几位御医都是这般说的,而且他情况越来越严重,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吐血了。”宇文哲明焦急的道。
当初此人突然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后来被陈烟寒设计所擒,被囚之后行为倒颠。后经调查并多为御医会诊,最终发现是中了那乌蟾雪蝎之毒。
欲言怎么会说他没有中过此毒呢?难道终究是太过年轻,经验不足所致?
“不对,”欲言摇了摇头,依旧肯定的道:“书上说乌蟾雪蝎一个极阳之毒一个极阴之毒,二者在体内,相互制衡,却又彼此交汇,而这位先生身上虽也有热寒两脉,但更像是同时进食了极热与极凉的药物所致,虽触起来相似,但仅有对抗之感,却无交汇之意,所以,绝对不是——”
欲言话未说完,忽然觉得右手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原本一直躺在床上似乎不能动弹的那个囚犯忽然反手一抓,手指紧紧的扣住了欲言的脉门。
“啊——”欲言惨叫了一声。
“你做什么?”宇文哲明大吃一惊,然后猛地将欲言往后一扯。
不想那男子手上力道奇大,欲言手腕脉门被扣,竟然挣脱不得。
“子期!”宇文哲明大叫一声,同时用力去推那男子手臂。
那男子手上的力道微松,欲言趁机挣脱,吓得急忙向后大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宇文哲明面色苍白的看着那名男子。
他不是已经虚弱得难以行动了么,那又是怎么做出刚才那反手一扣的?
“杀了她,老六!”那囚犯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子期!”宇文哲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我说,杀了她!”那唤作子期的男子站得笔直,虽身形消瘦,但骨架高大,一双眼睛似隼鹰一般,在昏暗的房间中发出幽幽的荧光。
“绝对不可以!”宇文哲明大声喊道。
“那就让我亲自来动手!”那囚犯话音一落,便见寒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青光四溅的短剑。
“我是没有中毒,所以她必须死。”那囚犯嘴里吐出这一句话,然后便将手里兵刃刺向欲言。
宇文哲明脚步一移,人已经站到了欲言身前。
“不要杀她。”宇文哲明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摇头,同时也抽出了身上的佩剑。
“你是要跟我交手么。”那囚犯停住了手,只是神色依旧冷酷无情。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与你为敌,只是这次不行。”宇文哲明面上露出了极致的痛苦之色。
“你喜欢她?”那囚犯冷冷的问道。
片刻迟滞之后,听得宇文哲明静静的答道:“是。”
“那我就更是非杀她不可了,免得她将来拖累你。”那人说罢,便又朝欲言举起了短剑。
“欲言,你快跑!让车夫带你赶紧走!”宇文哲明边举起手中长剑挡住了那囚犯刺向欲言的一剑,一边大声喊道。
欲言拔腿便朝外夺命狂奔。
她身后传来铛铛的兵器相交之声,奔跑中欲言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名囚犯出手狠辣,而宇文哲明只是招架,不曾还手。
“快跑!”宇文哲明又是焦急的大喊了一声。
欲言再不回头,沿着那条通道拔足狂奔,当她跑到花园,却发现外面早已经下起了磅礴大雨。
“怎么回事?”守在花园游廊下的守卫发觉不对,急忙上前询问。
欲言只是恐惧的看了他二人一眼,没有答话,接着便又朝前跑去。
那两名守卫听得不对,一边吹响了身上的号角,一边冲了上去。
“怎么,你怎么——”他们忽然发现原本不能动弹的囚犯忽然跟六王爷交起了手来,不禁大惊失色,双双举起兵器便挥向那名囚犯。
只是那囚犯的身手却是非同小可,他对宇文哲明尚留着三分心软,对守卫却是毫不留情。
“你们这是找死。”
他这句话尚未说完,那两名守卫已经是双双倒下。
但见他们的脖颈之中,一道鲜血在汨汨外渗。(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雨夜黑衣人()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那囚犯朝着宇文哲明,眼中露出狠狠凶光。
“二哥,二哥——”宇文哲明低低的唤了一声,却已经是泪眼朦胧。
这名囚犯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哲明的一母同胞哥哥,当初在那场东宫之乱中据说被太子下毒后变得癫狂的二皇子宇文旭明
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出色也最受先皇宠爱的一个,他的别字也是先皇所亲赐——子期。。
不远处传来一片噪杂只声,想是原本在营房中休憩的其他卫兵听到号角声,已是纷纷跑了出来。
“是你逼得我大开杀戒的,我装了那么多年,眼看他们放松了警惕,你却带来了那个祸害!”二皇子宇文旭明确实是没有想到,他能瞒过几乎所有的御医,却会被一个小丫头识破。
“为什么你——”宇文哲明几乎无法说下去。
忽然,只觉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禁手一松,长剑噹的一声落地,人也倒在了游廊的地板上。
宇文旭明一手提起宇文哲明,然后继续沿着游廊飞奔着追赶欲言。
守卫们提着弓箭长枪,却是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一道道闪电将天空照得发白,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看到囚犯手中的六王爷。
“车夫!车夫!”欲言已经跑到门口,黑暗中看不清楚,却知道不远处就是马车。若能跳上车,或许能逃得一命。
只是那个人,真的不会杀六王爷么。
她不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心又凉了半截。
但见走廊幽暗的灯笼下,那男子双眼通红,一手持着一把短剑,一手挟持着宇文哲明。
宇文哲明身子倒地,衣服上血迹斑斑。
一群卫兵站在暴雨当中,却是俱不敢上前。
欲言但觉双膝发软。手紧紧的把在门框边上,方不致于摔倒。
宇文旭明双眼望着欲言,面上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
但见他右手猛地一扬,他手中那柄短剑便脱手而出。直直的飞向欲言。
这把剑来得又快又准,欲言避无可避,唯有闭目等死。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听得噌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撞上了那柄飞来的短剑。剑身失去了准头,剑尖一偏,擦着欲言的脖子,斜斜飞了出去。
欲言觉得脖子一凉,人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天空中电闪雷鸣,借着闪电的光亮,欲言却是看到了那囚犯面上的震惊之色。
她不禁向后扭了一下头,但见身后黑暗之中,远远的隐约可见一个骑在马背上的男子的身影,那男子头上带的一顶兜帽。身上披着斗篷,手里持着一把弩枪,正指着那个囚犯。
又一道闪电划过,于是看到了黑色兜帽下面那张如雕塑般的冷峻面孔。
一双眼睛深邃又阴寒彻骨,一双薄唇抿得紧紧的,雨水打在他的帽檐上,然后又顺着那张英俊的面庞滑下。
“放了他。”欲言听到了陈烟寒低沉的声音。
“杀了这个女孩,我就放了他。”宇文旭明说完,忽然又从怀中摸出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
只是他匕首尚未举起,便见陈烟寒手中的扳机轻轻一扣。一只弩箭便已经射了出去。
“啊!”宇文旭明一声惨呼,同时听到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没入木头的声音。
同时铛的一声,像是什么兵器掉在了地上。
欲言抬眼望去。却见那名囚犯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已经被一枝弩枪穿透,直直的一起钉在了身后的廊柱之上。
“陈烟寒!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与宇文灏明狼狈为奸,篡夺皇位——”
但见陈烟寒手中弩枪又是微微一动,听得噗的一声,又是一枝弩箭从弩枪中飞出。掠过宇文哲明的头顶,直直没入了那男子的右肩。
剧痛之下,那男子终于停止了叫喊,右手也再无法用力,终于是放开了宇文哲明。
这时那些卫兵们见终于等到了机会,急忙蜂拥而上。
那名囚犯,此刻终于再也无力还手。
董欲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
陈烟寒翻身下马,垂下弩枪,手指仍扣在扳机上,然后大步朝宇文旭明走去。
当他经过欲言身边的时候,竟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脚步没有片刻的停留,而是直直的来到了宇文旭明身前。
“烟寒,不要杀他,子期他只是——”宇文哲明抬头看着手持弩枪直指宇文旭明的陈烟寒,低声的哀求。
“我要杀他,早就杀了。”陈烟寒站在他二人身前,脸僵硬得如铁石。
卫兵们这时已经上前,将宇文旭明双脚用锁链拷住,但他的右手却是依然被弩箭钉在了廊柱之上。
“这怎么办?”一干卫兵一时不知所措。
陈烟寒把手里的弩枪往地上一扔,然后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握住那只弩箭的尾部,但见猛地往外一提,听得噗的一声,那只弩箭便带着血肉从宇文旭明掌心中剥离。
宇文旭明牙关紧闭,脖子上的青筋高高鼓出,却是一声都没有哼出来。
陈烟寒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里的弩箭往地上一扔,便又转到宇文哲明身前,半蹲下了身子,将他衣摆掀起,露出了他的膝盖。
“还好。”陈烟寒说了这么一句,便站起了身子。
宇文旭明终究是没能对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下重手。
“六王爷不宜搬动,你们送他到寺里去,那个人,”他看了眼宇文旭明,然后接着道:“你们依旧将他关押原处,手脚都锁上,那两个死去的守卫,就说是互相斗殴而死,他们的家人我自会安置,这件事情,只要走漏了一点风声,你们的下场,就跟那两个人一样。”
陈烟寒说完,便转身离去,再不看身后那两个伤痕累累的人一眼。
当他走到门口时,黑着脸看了一眼依旧魂不守舍的董欲言,脚步却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穿过暴风雨,走到马车边。
车夫虽不清楚门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亦听到了号角呜鸣之声,也看到这名黑衣男子手持弩枪朝门内射了三枪,他为皇家服务多年,深知这样的事情被自己撞见,小命只怕难保,他不敢多问一个字,只是握着缰绳的双手却是在不住的发抖。
“里面的士兵发生了争吵,现在都已经伏法,六王爷要处理一下后事,今天不回去了。”陈烟寒说完,将身上的乌黑的斗篷一摘,丢给车夫,露出里面穿的同样黑色的紧身夜行服,然后上了车。
“把车驶到门口。”他沉声吩咐道,同时将自己座椅上垫着的皮毯一把扯了下来。
欲言此刻已经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前,身形一动也没动,颈边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她此刻也搞不清自己是死还是活。
“上车。”马车来到了门口,陈烟寒打开车门,对着欲言冷冷的喝道。(未完待续。)xlwxs520 ……》
第八十五章 没有干系!()
她头脑依旧一片混乱,只是这句话像是命令一般,她的双脚终究是迈向了马车。
一阵狂风吹来,她原本就被雨水打湿了的身子此刻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不晓得是冷是怕,全身都在不停的簌簌发抖。
她一只脚刚迈上了车上踏板,陈烟寒便从车里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拽了上去。
陈烟寒待欲言进了车厢,便快速的将车门关上,免得灌进更多的雨水。
“走,”他对车夫说完,然后顺手将方才扯下的那张皮毯扔到了欲言怀里:“裹上!”
欲言此刻惊魂未定,对陈烟寒的话已毫无抵抗之力,加上浑身又湿又冷,陈烟寒话音一落,她便顺从的用皮毯将自己紧紧裹住。
她方将自己裹紧,却见陈烟寒身子忽然朝自己倾了过来,她尚来不及反应,陈烟寒已经撩起了她湿漉漉的发梢,然后看了一眼她的脖子。
还好,那把短剑只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有少许血液渗出,却早已经干涸。
“哼。”
陈烟寒哼了一声,松了手,然后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车厢内弥漫着吓人的沉默,董欲言缩在皮毯之中,垂下眼,不敢去看紧绷着脸的陈烟寒。
只是她的心神,多少是定了下来了。
此刻车外狂风乱作,暴雨倾盆,闪电雷鸣一个接着一个,只是她的心,较之来时却是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来。
马车还是这辆马车,路也还是这条路,只不过坐在对面的人,换成了陈烟寒而已。
真是奇怪,怎么有他在身旁,就莫名其妙的不再害怕这极度恶劣的天气了呢。
只是另外一种局促不安又蔓延上了心头,这种不安的原因却是直接来自对面的这个黑衣男子。
贴身的夜行服将他身躯的轮廓完全展露了出来,那宽阔的肩膀与修长的双腿让密闭的车厢显得更加狭小。欲言只觉得空气中到处都是无形的压力,只恨不得能破窗而逃。
真是奇怪,自己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为什么莫名其妙会这般惧怕他。
细想起来。她与陈烟焓多次交手,几乎次次都是自己占据上风。
只是今晚,坐在他面前,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心虚。
该死,看他这脸色。一定是难逃一顿责骂了。
“你好大的胆子!”
董欲言心里正在这般打着转转,耳边便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果然,陈烟寒终于爆发了。
*——*——*——*——*
此刻陈烟寒的手心还在微微发凉。
倘若自己晚到一步,就那么一步,董欲言这条小命此刻就已经是呜呼哀哉了。
“你疯了,生更半夜的下着大雨跟着一个男人跑到这个地方来!”陈烟寒此刻心底的后怕全部转化成了愤怒。
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不停的颠簸,厚实的车厢跟紧闭的窗门将寒雨挡在了外面,欲言裹了半天的毯子,身上渐渐暖和了过来,余悸也渐渐消散。此刻听得陈烟寒怒不可遏的责斥,自然是觉得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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