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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的福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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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关键的是,她或许明白,这邪祟究竟是何物了。
前世到了家庙之后她每夜每夜重复地做着一个梦,挣脱不得。一开始她恐慌,因为未知。之后她麻木,冷眼旁观。直到她在梦中发了疯症,她恨。
梦境中同样是一片花田,同样有一个无面的男子单膝跪在她面前,同样是那个奇怪的图案。
或许她可以称这邪祟一声
——贞观。
贞观的传说至多让她厌恶,不至于恨他,但当她发现贞观就是她梦中男子时,她才恨他。至于如何发现的,若不是他,为何只在家庙时她才会做那梦。
“可。”
她听见自己如此回答,她的手将他扶起,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过,我最是讨厌锦兰花了。”
她不喜欢锦兰花,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她的名不过是父亲瞧见了院里的野生锦兰随意取的,哪有翻遍了名谱才得来的“锦绣”珍贵?
袖口中的金钗滑至右手手心中,冰凉的坚硬,约莫五寸长,可以透过血肉,直接扎进那脆弱的心脏。左手慢慢往上,抵达心脏后的背部,轻轻拍了两下,阻止了方明青退开的动作。
耳边男子说着什么,谢锦兰听不清了,她只想……杀了他。
谢锦兰眼睛眯着,感受着方明青胸膛中跳动的那颗心,左手拍着心脏后的背部,右手持着金钗一点点、一点点地靠近了左手食指与中指的夹缝。
“这等男子可真懦弱,居然向女子下跪。”出声的正是那随『性』男子。
这山谷中有一座茅草屋,是和尚的会客之地。而这片花田其实也是和尚所种,不过和尚却不大爱管,故而花田中杂草丛生,才使得方明青误以为是野生花田。
“叔夜,莫轻狂。”
“哼,我说的有何不对,男子自当跪天地,跪君上,跪父母。哪有他这般的?这女子也不知廉耻,居然主动抱住了这男子。”
口中满满地是丑陋的嫉妒,和尚如何听不出,其实有那么一刻,他也是嫉妒的。
你在时,我拥住了你,没有放开手。
“走吧。”
从和尚两人位置来看,只能瞧见谢锦兰的后背,瞧不见她在方明青背后做的动作。
“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吗?我可是不愿绕路的。”说着,随『性』男子往方明青两人所在之处行去。
正是这番动作使得方明青发现了这两人,将谢锦兰揽到自己的身后,怒视两人:“怎是你们?”
瞧着方明青的脸『色』,随『性』男子就明白其心中所想:“我们可没尾随,只不过恰好同道。喏,这一片之后的那间茅草屋便是我大哥闲时的住所。”
和尚不住寺庙,住山谷?方明青顺着随『性』男子的指示看了过去,果然有一间茅草屋,心中赧然,抱歉地拱了拱手,将谢锦兰拉至身侧:“江湖不见。”说完,就要领着谢锦兰离开。
谢锦兰握紧了手中的金钗,以衣袖做掩饰,方才是她心急了。
随『性』男子却是拦在了两人的面前。谢锦兰险些撞到随『性』男子□□的胸膛,方明青又是瞪了随『性』男子一眼。
“既是有缘,共饮一杯?这也是快到午时了,用顿饭再离开也不迟。”
原本方明青就要脱口而出的拒绝收了回去,早间就用了一碗粥和方才那一个果子,加之近来肚里虚空得厉害,他还真是饿了。最为关键的是哪怕最近的路也是要过一个半时辰才能回去。
“你可是饿了?”
谢锦兰胡『乱』点了点头,现下她心中烦『乱』得很。
“那就请大师和这位……”
“叫我庄先生便可。”见方明青顿住,随『性』男子随口道。
随『性』男子对这两人着实感兴趣得很,看得出来,两人具是不拘世俗之人,否则也不会孤男寡女地钻进这方树林,更甚至于搂搂抱抱。说不得若他不出声阻止,就要……
“那就请大师和这位庄兄带路。”
称呼随『性』男子一声先生也不是不可以。这随『性』男子虽举止潇洒,不拘小节,但通身的书卷气和气度犹使方明青所认同。可方明青就是不愿遂了那随『性』男子的愿。
随『性』男子也不恼,大笑三声,反客为主地领着众人向那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所在之处地势较之这片花田低,从花田处,至多瞧见一个屋顶。茅草屋前是一片湖水,湖水的来源就是那条溪流。
第二十八章()
那茅屋周围移植了几株身姿婀娜的野梅,因不在花期,无法欣赏其“凌寒独自开”的风姿。这几株野梅倒是被人侍弄得不错,没有杂枝,其树干仿若跳舞的女子,呈现出蛇形,而树枝则是女子张开的玉手,手指无限延长变细。
和尚放下手中的禅杖,又将怀中的成年猴放至野梅树下,取了『药』物细细给成年猴抹上。成年猴在这和尚手中着实安静得很。
那庄姓男子则是领着方谢二人到湖里扎鱼,不过说实话,方谢二人只是看着,实在凑不上去,至多捡拾庄姓男子丢上岸的鱼。
庄姓男子手中有一铁叉,是在茅草屋里拿出来的,铁叉很是光滑,但前头有些弯曲,有些钝了。只见庄姓男子脱了鞋袜,卷了裤腿,踩进湖水中,等待了些许时间,瞬间一动,铁叉上空了。庄姓男子也不觉着尴尬,随『性』一笑,又是等待。
心烦意『乱』的谢锦兰看着这片安静的湖,心渐渐安定下来,对方明青却是更加防备。她需要知道缘何她会回来,她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而这些唯有方明青,或者可以称作贞观才能给她解『惑』。
左手拇指不停摩挲无名指上的草戒,草戒经过了第二个指节,到了第一个指节处,松垮了。谢锦兰假装无意抬手,草戒被甩入湖水中。她不喜欢这个戒指。
草戒掉入湖水中,『荡』起几圈波纹,悠悠地漂向湖中心。
一心为庄姓男子喝彩的方明青自是没有发现,那庄姓男子着实厉害,这半柱香的功夫,便已是『插』上了三条鱼。其流畅迅速的动作,矫健阳刚的身姿,一举一动倒像极了远古时期壮美的简兮舞。
“好!”
最后一条鱼『插』起时,方明青拍手叫好。听到这叫好声的庄姓男子白了方明青一眼,便回到湖边,冲方明青道:“杀鱼,你会吧?”
方明青点头:“会的。”他好玩,自然不会错过野营这等趣事,为了探索更多的趣味,大多数时候都会原地采集食材。
庄姓男子转头问谢锦兰:“可会烤鱼?”
谢锦兰摇摇头,庄姓男子脸『色』便不好起来了,他也不会,他大哥会,但现在的大哥定是不会动手。
方明青赶忙道:“我会,锦兰你且去休息。”
“那好,这就交给你了。”谢锦兰没有回答,庄姓男子如是说道。
……不是说好请客的吗?怎么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主人家?方明青拎着竹篓,面『色』呆滞地看着庄姓男子领着鞋袜,赤足走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在一块大石头前停下,而后……躺在那上面,用不知道哪里拿出的蒲扇盖在了脸上。
方明青转过头,寻着本应该在自己身边的谢锦兰,可是……没有人。四下寻找着,就见谢锦兰躲进了一处树荫,靠着树干坐下。
无奈,方明青只好撩起衣袍,蹲在湖水旁,拿起了早就备好的菜刀,不熟练地刮鱼鳞,实在是这菜刀太过笨重且钝。正待方明青将鱼处理好后,已是过了一刻钟。
迎着阳光,方明青抹了一把汗,日头实在有些毒。
远远地便瞧见和尚过来了,方明青心中一喜,还是和尚心善。
越走越近,方明青便看清了和尚手中的盘子,以及盘子上的佐料,更是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大师,不愧是大师,最是好心。不过大师啊,你可不能动手。”
和尚念了一句佛号,而后将盘子递给了方明青:“烤鱼的时候记得,将葱结和姜块塞进鱼肚。那里有一处烤鱼的石台,你且去那吧,可别熏着梅花和这茅屋。”显然,一开始就没有帮忙的意向。
苍天负我,人心不古啊!
将盘子递给方明青之后,大师便转身回去教化成年猴,徒留下在暴日中汗流浃背的方明青。
……
“啧啧,你小子不错嘛。不过还是差上了些许,鱼尾处太焦了,除了鱼鳍,就只有鱼尾最是鲜美。”庄姓男子酒足饭饱之后便躺在榻上,喝着梅花雪酒,批判着烤鱼。
其右手处的方明青转过头,撇撇嘴,学着庄姓男子翻了个白眼:烤鱼哪有人吃鱼尾鱼鳍的?
此刻,因着外头炎热,四人具是进了茅草屋。茅草屋中只有一个石炕,炕上有一小方案桌。三位男子皆是围着案桌坐在石炕上,独独谢锦兰坐在一边,离着众人三步远。
“这日头还是毒得很,你们在这歇会吧。”庄姓男子询问着方明青。
却见方明青向谢锦兰望去,谢锦兰点点头,方明青才转身称了一声好。
庄姓男子心中暗暗不齿方明青的作为,便恶意道:“谢小娘子,也过来可好?”
这时,谢锦兰冷淡地看了庄姓男子一眼,庄姓男子也不恼,笑着看着连连点头的方明青。方明青习惯了现代的男女相处模式,看着谢锦兰独自一人坐得远远的,心中不舒服极了,这个建议倒是中了他的心思。
谢锦兰因着不喜欢庄姓男子对她的轻视,便也不推辞,刻意坐到了庄姓男子的面前。此时,谢锦兰的左手边为方明青,右手边是和尚。
“哈哈哈,谢小娘子倒是豪爽得很。”庄姓男子虽向来瞧不起女子,但此刻谢锦兰的举动着实得他心意,“这日子也着实无趣,今日我们便空谈一场,如何?”
众人具是不反对,庄姓男子便在案桌上描绘了一个“好”字。
“现在,我们这有男有女,便以‘好’字做头。好,女从子,女为女,子为男。”庄姓男子顿了一会,笑着看向和尚,“好者,美也。大哥有何看法?”
方才方明青眼睁睁看着和尚吃下一条烤鱼,看得他目瞪口呆。虽说前世有过“济公和尚”的故事,但他也是第一次见和尚吃肉。对着这个不居寺庙,而择茅屋;不茹素,而食肉的和尚,他可是好奇得很。
“有男有女,方为好。”说完这句之后,和尚便不说话了,独自低头念经。明明和尚语调平静,所言也十分平常,但众人具是从中感到沉重的悲伤。
庄姓男子沉默了一会,摇头,转而问向方明青:“有男有女自是好。有人曾问我男女究竟有何分别,正辰有何看法?”
“男女之分别?”方明青皱眉,“便只有『性』别之分吧。”
庄姓男子却不放过他,『逼』迫道:“孰强孰弱?”
方明青奇怪道:“男女之道,乃阴阳之道,相辅相成。哪有什么孰强孰弱?”
“前人道,有便是理。这世间皆是男强女弱,如此看来,便真是男强女弱。这又如何说?”
“□□、周后、景帝时期,李将军可以以一人之力,护我大康二十余年。开云年间,周后执政八年,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此二人皆为女子,且男子皆是拜服。既然有便是理,那不若说女强男弱?”
此刻,和尚睁开了眼,面上的笑意浓厚了些,而后又是闭上了眼,念着经文。
“诡辩,皆是诡辩。古往今来,也就出了这么几个女子,如何能得出结论。我不与你说,谢小娘子,你如何说?”
谢锦兰在方明青说出第一句时,便深受震动,又听闻方明青言说李将军及周后,更是动摇。她便回答了一个风马牛不及的答案,但确确实实是她一直想要做的。
“我愿有一日,女可独户,女可……封王拜相。”
最后一句,谢锦兰没有说出口,那便是:女可为帝。若是说出了,便是大逆不道,她不能说。
说着这话时,谢锦兰死死盯着方明青,她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贞观。
“锦兰,你瞧着我做什么。你若是想去做,去做便是。”听着谢锦兰的想法,方明青心中只有新奇,在这样的时代,锦兰却有这样先进的思想,但作为男子,他体会不到谢锦兰的心情。可若是谢锦兰想做,他也会支持。
谢锦兰此刻已是僵掉,他不是贞观,甚至于和这世间的男子皆不同。
幸好,幸好,她没有杀了他。
然而听到这话的庄姓男子却是遏制不住怒火,起身推搡着方明青两人离开茅草屋,口中怒骂不停:“竖子,竖子。尔等真真是狂妄无知!”
方明青看着门被关上,顶着屋外的日头,苦笑:“看来,我们得回去了。”
此刻,谢锦兰早就收拾好心情,开怀一笑:“如此艳阳日,你我共游,何等爽快。”
方明青瞧着谢锦兰这幅骄傲明艳地模样,心中痴痴,尤其是谢锦兰主动挽住他的臂膀,更是心神激『荡』。
而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庄姓男子边回边道:大嫂是如此,她亦是如此,现在连这山野女子也这般想。这些女子究竟是如何了。。。。。。大哥,你怎么了?
只见念经的和尚,面容急速地老去,牙齿脱漏,皱纹顷刻间便布满了其面部。
和尚笑着,面上沟壑更深:“时空转换,变数突生。我无憾了。”
“可是那人做的?”
“不,这是我应付出的代价。”和尚拍了拍庄姓男子的手背,“叔夜,勿执拗。放下,便是解脱。”
说完这话,和尚边垂下了手。
第二十九章()
“少爷,怎么来这跃进县了?老爷和老太爷定是着急了,我们回去吧。”寄奴困『惑』地问向一旁坐在驴子上的杜仲。
方明青离开后的第三日,杜老爷子就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瞧瞧自己的宝贝。这就不得了了,杜老爷子看到少了的那些『药』材,险些气晕过去。这可是他收集了大半辈子的宝贝,就这么没了。
杜老爷可是个孝顺的人,自然拎着自己的儿子,跪倒在杜老爷子的床前。杜老爷子也不听自己这个糟心孙子的辩解,挥挥手,下去吧。还能怎么办,这小辈里头,就只有这个糟心玩意在医道上比较有天赋。
可杜老爷不愿意放过他,打算关杜仲禁闭。杜仲哪能乐意,就偷偷溜了出来,打算去找方明青,将这『药』玉还回去。
“不回去了,我要悬壶济世。”
杜仲这些日子可是如鱼得水,一路上他诊治了不少病人,享受着病人们感激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不回去了?”寄奴声音拔高了些。这一个多月来,他手中的银子就像流水一般逝去,就没有回来的时候。这般想着,寄奴『摸』了腰带,却发现没有熟悉的感觉。他惊骇地低下头,果然没了荷包。
“寄奴啊,少爷我呢,打算游遍这大江南北,去那险山峻岭找找『药』材,没准能找到比老爷子还要好。寄奴,你说如何?寄奴?”没有听到寄奴回答的杜仲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皱眉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寄奴。
就见寄奴哭丧着一张脸:“少爷,你可能没法子悬壶济世了。”
……
因着出了一个同进士,小方村近来热闹得很。虽然文人向来瞧不起同进士,但对于普通老百姓,着实就像野鸡群里出现了一只凤凰。
本来方明青一回来便应该开宴席,但方家说了要与迎新『妇』一块请宴,众人也觉得好,先前那日子里,下了几场大雨,大伙都忙于农事,劳累得很。这五月二十一的日子倒是好极。
旧时成亲有六礼,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前五项半月前便已是完成。如今只要方明青迎亲、拜堂、入洞房便可。
这日一大早,方明青早早起床,穿好衣物,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其旁边是一身新衣、抱剑而立的方初。
“你说我这一身可好?”
只见方明青头戴镶嵌着玛瑙的红黑方冠,上着对襟红边玄衣,下穿暗红蔽膝随裳。上黑下红,古书谓之“阴阳调和”。
“郎君甚为俊俏。”方初冰冷冷地夸赞道。
方明青倒是步子慢了下来,心中也安定了些,捶了方初肩膀一下:“倒是打趣我了。要是羡慕,自己也拐一个小娘子去。”
方初瞟了方明青一眼,拇指抵在剑柄与剑身的衔接处,用力一顶,剑便出鞘一里(约三公分)。
方明青向来是不担心方初会动手,因着现在小方昊的爹可是他。但是不妨碍他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啧啧,这寒光一闪,我的双眼皆是瞎了,我那可怜的……”
忽的方明青却是不接着说下去了,这大好的日子,怎么可以提这些丧气话,就算是玩笑也开不得。方初冷哼一声:“怎不说了?”
与此同时,方母进来了:“明青,时间到了,快些去吧。可把你等的,擦擦额间的汗水。”
可不是嘛,今日方明青可比那一向要练剑的方初起得还要早些。明明昨日便说了不必太早,毕竟还要谢锦兰梳妆。
这梳妆可是要费一番功夫,姑娘要由母亲或姐姐梳好头,用丝线绞去脸上的绒『毛』,化好妆,谓之“开脸”,然后饰上凤冠霞帔,蒙上红布盖头,等待迎亲的花轿。因着谢锦兰的母亲不在身边,便由这县里最好的搀妈『奶』『奶』动手。
这搀妈『奶』『奶』可是费了方母一番心思,寻了好久,到了隔壁县里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只求着,开脸时不弄疼谢锦兰。
“好。”
且待方明青出了门,便瞧见一匹红棕骏马戴着红花,喷着响鼻立在一旁。这正是那马车上卸下的。
方明青在现代也是加入过骑马俱乐部,自然会骑马,左脚踩上马镫,右脚跨过马背,踩到另一边的马镫。
周边的村民皆是指指点点。这骏马少见,如今就有一匹在自己面前。这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在此之前,谁人不知这方明青是个『药』罐子,对于方母将他送去进学,众人皆是反对。
可现在看来,年纪轻轻就守寡的方母才是最有远见的人,福气还在后头哩。
且不说方明青骑着骏马,昂首挺胸地向李宅而来。因着江氏叔侄明面上是“已逝之人”,且在户籍上是姓李的,而谢锦兰又是脱离家族之女,故而这进宅子就署名为李宅。
这李宅里的人虽是新来的,但乡下人家具是热情得很,女儿家与『妇』人皆是聚在这里,刘氏此刻便是这迎客之人。也没人嫌弃刘氏嗓音难听,在好奇是怎样的女子引得这方官人这般重视。
可不是重视嘛,这聘礼啊,礼金就足足有一十八两八钱。还有那只全鹿,虽看着瘦了些,但也是匹鹿啊。更别提那三牲、精茶、四京果等等,具是上等好货。便是和县里的大老爷也是可以比的。
一听到这消息的『妇』人们如何坐得住,日日里来拜访,也不知谢锦兰怎么拒绝的。这些『妇』人虽没见到谢锦兰,但也不恼甚至还为她说好话。
今日嘛,新娘子肯定是要出现的,哪怕就只是瞧见一个背影,这些『妇』人都能说出个六七□□十来。
忽的,外边礼炮响起,这是新郎来了。众人推搡着出去,瞧瞧这俊儿郎。方明青因病弱,皮肤白皙得很,就算是小娘子也比不过他,又加之通身的书卷气,更是显得与众不同,便是男儿也得称他一声“俊”。
花轿已是停在堂屋前,方明青手执迎亲简贴,面上挂着笑意道:“舅兄,见礼了。”
江承佑微微一笑:“我这妹子,你可得好好护着。”
江承佑人虽霸道不讲理,但在大局上也是明白的,毕竟其父可是府尹。故而这些场面话也是会说的。
说话间,江泽礼脸蛋红红地挤了过来。其后那些个『妇』人也是不再跟了过来,这使得他松了一口气。可不是,这乡下『妇』人皆是热情得很,而江泽礼才十岁,又是玉面可爱的模样,自然惨遭□□。
“进食吧。”
一般来说,女方要给男方备上早食,男方备午食,且这午食比较迟,要持续到晚间。
礼乐奏起,一『妇』人拿着一大碗面过来,清汤寡水的。方明青起初以为不过是没有加盐的面罢了,便大口吃了起来。等到他翻动到底部时,便是红通通地一片。
“怎么不吃了?若是不用尽,可是不吉利的啊。”江承佑语调轻快,显然快活极了。论耍心机他不会,可是这等事他可是拿手得很。
方明青咽下一口后,竖起大拇指:“舅兄,你太了解我的口味了。我无辣不欢。
说完三两口就吃完了面,又是将汤汁一饮而尽。
这时,江承佑笑不出来了,皱眉想着,他可是放了足足十颗小辣椒,又怕辣不住方明青,又添了几颗山椒。怎么可能不辣呢?
方明青的逞强虽说骗住了江承佑,但是逃不过江泽礼和方初的眼,且看看那方明青瞬间红肿的嘴唇,真是可怜。
“新娘子来了。”搀妈『奶』『奶』扶着谢锦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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