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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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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樱N声齆气的:“喜欢。”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朝旁政粲然一笑:“就叫旁泽。”

    旁政抓着顾衿的手在嘴唇边蹭了蹭,眼中有感激的笑意:“好。”

    小小旁生下来的时候上秤,七斤整,一个很标准的大胖小子。

    他被护士从妈妈肚子里拉出来,放进温度适宜的小水盆里洗干净,裹上保温箱里一直消毒的棉布,全程安静,护士惊恐地看向大夫,大夫一面照顾顾衿,一面熟门熟路地说:“拍他两下。”

    顾衿虚弱,因为顺产,满头大汗,累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护士拍了两下,小小旁在襁褓里蠕动,依然不想哭。

    顾衿脸『色』一变,骤然紧张起来,大夫匆匆过去检查,发现一切正常,这才温声又拍了拍孩子的屁股,说:“乖孩儿,体谅一下你妈妈,让她听听咱响亮的哭声。”

    小小旁瘪了瘪嘴,这才算彻底把哭声炸开。

    那嗓门儿,亮得连等在外头的爸爸都听见了。

    小小旁长到一岁半,已经从『毛』茸茸皱巴巴的小肉团长成了白白胖胖的大肉团。起初旁政嫌弃儿子长得丑,小家伙听了这个就格外卖力地喝『奶』,后来长开了,旁政一脸得意地抱着儿子去发小跟前儿晃,掐着儿子的脸蛋跟人家嘚瑟:“瞧瞧我儿子,就说漂亮不漂亮,就说长得像不像我?”

    其实,仔细瞅瞅就能发现,小朋友的五官里眉眼和鼻梁的英挺气还是和爸爸很像的,唯独脸上那两块婴儿肥和一张鼓鼓的小嘴儿彻底随了妈妈。

    又是一年隆冬大雪。

    旁政从公司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一进屋,小小旁穿着『尿』不湿,胸前系了一个熊猫围裙正坐在地上往嘴里塞东西。

    顾衿在厨房准备晚饭,油烟机开着,声音很大,大概无暇照顾他,小家伙一张胖脸上沾得全是花花绿绿的果泥。扭头看着旁政脱掉外套,换上拖鞋,他挥舞着手里的勺子脆生生地嚷:“爸爸!”

    旁政应了一声,把小小旁拎起来,放到腿上,用湿巾耐心地把他的脸擦干净。小家伙正是学舌的年纪,刚会冒话儿,在爸爸怀里坐着,手里鼓捣着玩具,玩着玩着,就萌萌地仰头冲旁政喊:“爸爸?”

    旁政高兴地答应:“哎。”

    “爸爸!”

    旁政依旧很有耐心地应声:“嗯,爸爸听着呢。”

    得到爸爸的回应,小小旁咯咯乐着,倒在地毯上,瞪着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瞅着旁政。

    因为小家伙脑形很好,圆鼓鼓的,顾衿特地找了造型师给他剃了一个壶盖头,身上穿的熊猫半袖『露』出他胖乎乎的胳膊和小腿,更显得虎头虎脑。

    旁政温柔地笑着,连衣服都没换,支着两条长腿,让小小旁立在上面:“别就说这一句啊,说点别的。”

    小家伙歪着头,听不懂似的,又热情地叫了一声:“爸爸!”

    旁政失笑,干脆在儿子脸蛋上咬了一口。

    小家伙窝在怀里,依然没心没肺地揪着他衬衫上的扣子,小小软软的一团儿,直让人觉着舒心,旁政忙了一天的紧绷情绪都被他那两声咿咿呀呀的“爸爸”给喊没了。

    顾衿端着菜出来,就瞧见爷俩在一起玩儿的画面:旁政仰面倒在那块飞行棋地垫上,闭眼假寐,小小旁趴在他的肚皮上,周围『乱』七八糟扔着他的玩具、婴儿车、勺子和小碗。

    顾衿在餐桌上摆好了菜,来到茶几旁边,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父子俩:“喂!吃饭啦。”

    她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长发随意地绾在脑后,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添几分女人特有的妩媚温柔气息。

    旁政睁开眼,拍了拍儿子的屁股,小小旁乖顺地伸出胳膊让妈妈抱,顾衿一只手搂着儿子,一只手递给旁政,顺势把他拉起来。

    一家三口围在桌边吃饭,有小小旁爱吃的鱼丸汤、蔬菜丸子,还有旁政爱吃的石斑鱼和小菜心。

    顾衿这几年做饭的手艺噌噌见长,很对爷俩的胃口,一大一小埋头吃饭,谁也不吭声。顾衿哄着儿子喝了半碗汤,这才想起一件事儿,对旁政说:“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周五想把他接过去住一个星期。”

    旁政想了想:“她上周不是才来看过这小子吗?”

    旁夫人这个当『奶』『奶』的十分疼爱这个孙子,照顾顾衿出了月子以后依然不舍得走,要不是北京不放心留旁磊一个人,她都想在这边长住下来。

    顾衿休完半年的产假便去公司上班,因为当初这份新工作做了没有半年她就怀孕,她心里很过意不去,于是照顾小小旁的重任就落在了姥姥身上。有了孩子,两家老人争风吃醋总是有的,旁夫人心里不舒服,就常常趁着周末或者节假日飞过来看看小家伙。

    顾衿眨了眨眼,还是选择不跟旁政说谎了:“那个,爸昨天从海南出差回来了,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要留在北京开会,脱不开身,想看看孙子。”

    旁政恶劣一笑:“哦,合着是他让妈来给打马虎眼的?”

    他『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傲娇地耍起小『性』子来:“不干,我儿子,凭什么他想看就得让我们大老远折腾一趟啊,要是真想,就自己过来,是不是?”

    小小旁听不懂,小傻子似的冲旁政乐。旁政一高兴,往他嘴里又塞了个丸子。

    顾衿放下筷子,低声威胁:“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大抵全世界父亲和儿子的关系都是这样的,很微妙,好像总是较劲似的,尤其是旁政当了爹以后,掐着老人惦念孙子这一点,总是跟旁磊端着。旁磊又拉不下脸去求,只能拿着旁夫人和顾衿打掩护。

    “好歹是爷爷,天天那么忙,哪儿还能腾出工夫来看孙子啊,倒是你,要是你真想去看看他,倒不如带着小东西一起去北京。”

    旁政咝了一声,心思被撞破,恼怒又傲娇:“你到底哪伙儿的?”

    顾衿笑意盈盈,歪着头看他,那神情,跟小小旁倒有几分像。

    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别扭地表达对旁磊的关心和想念。

    旁政和她对视,半晌,灰溜溜地拿起筷子接着吃饭,虽然神情懊恼挫败,是嘴角却是笑着的。

    顾衿握着儿子的小手,俯身和他讲话:“儿子,周五让『奶』『奶』接你去北京,咱们一起看看爷爷好不好?”

    小小旁『露』出柔软的牙床,口齿不清地重复:“爷爷?”

    “对,看爷爷。”

    好像想起来了,小小旁开心地挥舞着勺子,在椅子上蹦蹦跳跳的:“好!”

    顾衿抱着儿子去屋里收拾背包,旁政一个人在餐厅坐着。坐着坐着,他忽然就垂眼笑了,眼神温情又深沉。

    “顾衿”这两个字缠在心里,温温柔柔,带着她特有的模样让人心头发热。

    青春期的旁政和父亲关系冷漠,生疏,他有他自己的一套不被父亲认可而个『性』的处世观,他和他处处对着干,张嘴即伤人;成年时期的旁政和父亲关系依旧冷淡,但是又多了些无法说出口的情感。

    他一直觉得,一个从小就把自己交给爷爷去养的男人,是不负责任的。

    直到他自己也做了父亲。

    有时看着小小旁的稚嫩模样,旁政自己也会发怔,被儿子一声一声叫着爸爸,被儿子抱着脖子,看着他在自己脚边玩耍,他这才生出几分对“父亲”这两字的理解。作为一个父亲,他承担的,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他得为自己的儿子撑起一片天,给自己的妻子一个温暖安全的港湾,有很多时候,要有担当和宽容。

    旁政倏地想起杨忱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他说早晚有一天,你会慢慢理解那种感觉,你会明白一个男人该担当的一切。

    屋里是顾衿在书房里穿梭的身影,儿子站在小书桌上,正指着墙上一幅放大的照片咿呀说话,照片里,是大片的广阔海景,一男一女背对镜头,站在山上,他们脚下是翻滚的海浪和礁石,相隔不远,却都在彼此不经意的时刻扭头望着对方。

    那是两人在非洲时,雷西拍的。

    直至回国几个月以后,旁政才在邮箱里发现这些照片,里面有顾衿赤脚站在草原上的背影,有她看着朝阳的侧脸,还有她面对高山阔水时的开怀大笑。

    顾衿指着照片里的人,跟小小旁说:“这是妈妈,这是爸爸。”

    听着她温柔清脆的声音,旁政觉着自己忽然懂了,他懂了爷爷,懂了旁磊,懂了昔日种种不为自己身上戾气和傲气所化解的情感,也懂了……家的温馨。

    他悠悠地起身去书房里拥着妻子和儿子,只希望未来漫长的时光里,父母身体康健,小小旁慢点长大,好让自己和顾衿有更多的时间来慢慢变老,直至白头。

    他这半生,虽风雨无欺,衣食无忧,却只幸,得了一个她。

第51章 番外二:陈尹记(1)() 
陈湛北第一次见尹白『露』,是在他自己的地盘。

    她跟顾衿去拿一个中途被人撬走的案子,张牙舞爪的,嚣张到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他那天难得闲着,清修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让他爹从家里给放出来,他想着来酒店人模狗样地上两天班,谁知道刚进办公室,屁股都没坐热,行政包房的主管经理就匆匆跑进来说有人闹事。

    陈湛北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凑热闹,一听说还是俩女的为了个老男人打架,他兴致上来,拿起手机就下了楼。

    主管经理带了酒店十几个保安跟在小太子爷身后,一是怕他被误伤,二是想着控制局面。结果一路到了三十层,陈湛北先蒙了。

    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人群中撕扯成一团,被打的那个脸肿得老高,打人的那个头发散了鞋也飞了,明艳的脸上全是凛冽怒意,拉架的那个头上还挂了彩。

    他看了半天,才喊了顾衿一声“嫂子”。

    今儿个这屋里吃饭的没几个是不认识他陈湛北的,北洲国际老总的独子,平日里混的圈子都是些权眼通天的小祖宗,他老子有钱有地位,陈湛北仗着这个在外头一向嚣张,甚少有人能放在眼里,今天能让他喊一声“嫂子”的,来头肯定不浅。

    陈湛北进了屋,赶紧让女领班拿消毒的『毛』巾给顾衿擦伤口,当着一屋目瞪口呆的人把话说得不轻不重,韩滨当时就傻眼了,立马摆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嘴脸。趁着顾衿进去谈判,陈湛北这才腾出工夫来注意她身边那个姑娘。

    瞧着模样,岁数应该和顾衿差不多,但是看上去,又比顾衿多了几分风情。

    黑『色』针织衫,剪裁大方的白『色』羊『毛』裤,衣裤的衔接处用一条古董chanel(香奈儿)的珐琅腰链死死卡着,那一把腰,柔韧纤细。目光下移,是光『裸』的脚踝和细跟铆钉的valentino(华伦天奴),脚背白皙,衬出一双长腿,要是不算她脸上花了的妆,绝对是个尤物。

    尹白『露』坐在行政酒廊外面的卡座上,对着镜子擦花掉的口红和睫『毛』,时不时往身后大门紧闭的包厢看上一眼,担忧着急之『色』全写在脸上,压根没在意陈湛北打量她的赤『裸』『裸』的眼光。

    “放心吧,她出不了事儿。”陈湛北饶有兴致地哎了一声,探过身子跟她搭讪。

    这段时间一直素着,被他爹修理了一顿又关在家里好几天,有日子没见着漂亮姑娘了,他心里蠢蠢欲动:“你跟顾衿什么关系?”

    尹白『露』擦口红的手一顿,从镜子里抬眼看他,不客气地反问:“你跟顾衿什么关系?”

    得,人看着挺漂亮的,说话可是挺冲,见她不买自己的账,陈湛北『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答:“我跟旁政是朋友。”

    尹白『露』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跟顾衿也是朋友。”

    她刚打过架,头发『乱』蓬蓬的,脸颊微红,擦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露』出一双清澈眉眼,看上去多了几分原本被妆容掩盖住的清纯。

    陈湛北寻思半天,干咳一声介绍自己:“我叫陈湛北。”

    尹白『露』不为所动。

    这名耳熟,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旁政这几年在b市的铁瓷儿,那个大名鼎鼎的小陈总,有个祖上积德的老爹,北洲国际的太子爷,二十六七的岁数不务正业,天天钻娱乐头条微博热搜,不是哪天跟哪个小模特去了日本泡温泉就是神出鬼没在这城中哪个著名夜店闹通宵。

    陈湛北不死心,想套她微信加个好友,恰逢顾衿从里面出来给打断了。

    临走时,尹白『露』经过陈湛北身边,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妩媚香幽的气息拂过陈湛北鼻间,抓不着也碰不到,等那道高瘦的身影走远了,陈湛北依然站在原地,心里发痒。

    顾衿打架,得了这么个好由头陈湛北自然不会放过,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给旁政打了小报告,说完之后,陈湛北似无意跟旁政提了一嘴:“她今天身边跟着一个姑娘,俩人关系还挺好,叫尹白『露』,你认识吗?”

    旁政默了几秒:“认识,白梓卿的妹妹。”

    陈湛北吃了一惊。挂掉电话,他开始窝在皮椅里发呆。

    也不知是怎么了,中了邪似的,他脑子里总是回放着尹白『露』临走时那道曼妙身影,还有她经过他身边时身上那股清淡香味,仿佛一个眼神都勾着人。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他拎起外套就从办公室走了。

    辗转一番弄到尹白『露』的手机号,朋友跟他开玩笑:“怎么?盯上她了?”

    陈湛北在手机里存号儿,嗯了一声。

    对方也笑:“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这尹白『露』是公关圈儿里出了名的泼辣,人辣,『性』子更辣。用钱……估计搞不定。”

    陈湛北从手机里抬眼:“什么意思?”

    “嘿,混这行,靠的就是那张脸那副身段,也就是个高级陪酒的,她野心大着呢,听说当初她进茂柏就跟上任总监扯得不清不楚,后来人家在国外有老婆,高升以后把她扔下走了,算是白玩儿。你想想……”对方把嘴凑过去,在陈湛北耳边压低了声音,“平常接触那些客户,为了拿个案子指不定都被人下过多少次手了,你小陈总何必蹚这个浑水,什么姑娘咱得不着啊。”

    陈湛北听得心里不太舒服。

    一个姑娘,名节在外,被人这么说,总归是不太好听的。他倏地想起了尹白『露』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见底,带着『性』子里固有的干脆果断。

    存好号码,陈湛北把字条用打火机点了,冷冷拍了拍对方的肩算是感谢,开车走了。

    尹白『露』是晚上快十一点收到陈湛北的信息的。

    她那时正盘腿坐在地上吸溜牛肉面,加班到晚上九点,路上又耽搁了一个小时,回家卸了妆洗了澡换好衣服,这才有时间吃饭。

    面条是楼下小铺买的,放的时间太长,有点坨,尹白『露』饿极了,也顾不上好吃不好吃,囫囵吞着。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她『摸』过来,一个陌生号码:“添加我微信好友。”

    尹白『露』以为是打广告的,没当回事儿,顺手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接着吃。没过两分钟,叮一下又来了条信息,还是那个号码:“快点啊。”

    尹白『露』放下筷子,现在这打广告的都这么横了?她目『露』凶光,手指放在键盘上,刚要打字,又是一条信息:“我是陈湛北。”

    我是陈湛北。

    尹白『露』想起白天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样子:嘴角上扬,手里攥着定制版的手机,灰『色』衬衣,黑『色』长裤,脚上是ferragamo(菲拉格慕)的皮鞋。

    那一副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的模样。

    尹白『露』换了微信,果然有条好友添加的消息,上面显示的是个英文名字,备注信息写着“陈湛北”三个字。尹白『露』点开头像,不知道是在哪里玩儿的时候照的,很远,但是能看出他在笑。

    她在“同意”那个按钮上犹疑,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陈湛北一连又发了几条信息轰炸。

    尹白『露』心一横,想看看他到底干什么,点了绿『色』的框。

    陈湛北在酒店给他准备的房间里躺着,一直拿着手机,一声振动,他跟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坐起来,迅速点开尹白『露』的朋友圈。

    他以为尹白『露』的生活,和他列表里那些女孩该是差不多的,名牌包,头等舱,各种各样酒店的下午茶,还有那些如出一辙的姿势和自拍,她们把自己包装得精致而美丽。

    可是尹白『露』似乎很少发这些东西,鸡汤没有,抱怨也没有,甚至连照片都很少。最近的一次,是她半个月前站在一帮孩子中间拍的,她穿运动装,绑着马尾,笑得非常开心。那帮孩子穿的衣服陈湛北认识,城郊聋哑学校的。

    再往后翻,虽然有几张『露』脸的,但几乎都是她和顾衿在一起。

    两个人亲密地嘴贴着嘴,做各种搞怪表情,能看出来,她是真和顾衿关系特别好。

    有了微信以后,陈湛北有事没事总是找尹白『露』闲聊,尹白『露』不搭理他,他脸皮厚,百折不挠。他嘴贫,偶尔给她讲自己身边的段子,吐槽他烦的人和事,每天早上八点雷打不动地给她发天气预报;他给她送花,送厄瓜多尔玫瑰,整整九十九朵,用他龙飞凤舞的糟糕字体写英文卡片;他送她宝格丽的耳环,耳环内刻着她名字的缩写;他请她吃饭,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车开到她公司楼下,人一下来,就地扛走。

    在车上,他还振振有词地跟尹白『露』说:“你看啊,我跟旁政是朋友,顾衿跟你是朋友,从逻辑上来讲,咱俩也应该是朋友。”

    尹白『露』啐他:“呸。”

    “大家都是成年人,泡妞那一套收起来,到底想干吗直说,我没工夫陪你绕弯子。”她坐在他跑车的副驾驶座上,窗外阳光打进来,照得她红唇明艳,睫『毛』卷翘,格外动人。

    陈湛北把车往路边大大咧咧一停,直接倾身压过去,他身形颀长,一只手压着尹白『露』,眼中似笑非笑,毫不掩饰他的意图:“想睡你。”

    尹白『露』问:“然后呢?”

    没然后。他不说话。

    时间静默。

    陈湛北屏息望着尹白『露』,他头发很短,天生带着点自来卷,认真时候蹙起的眉眼很英俊。他把“睡”这个字说得轻描淡写,不带任何情『色』意味,但是又很恶劣地带着一丝欲望气息。

    尹白『露』美眸轻轻弯着,也像在笑,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又是那副勾人的模样,一只柔荑『摸』上陈湛北的领口,软软地用手指刮着他颈侧的皮肤。

    “就用几束玫瑰几顿西餐?”她眯着眼,很温柔地又去『摸』陈湛北的头发,“陈湛北,是不是我尹白『露』在你们眼里真就这么不值钱?”

    陈湛北渐渐收了笑。

    “我想想,别人怎么跟你评价我呢?嗯……一个随便一顿饭都能卖笑陪酒的女人,还是为了案子不惜代价可以随便跟人去睡的婊子?不对,应该是为了前程不知廉耻去勾引有『妇』之夫的贱货?”

    陈湛北不笑了,脸上有点凝重,他叫她:“尹白『露』。”

    可尹白『露』依然云淡风轻地笑着,她一把推开陈湛北,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晚上下班高峰期,主干路上的车很多,她目空一切地走着,忽略掉身后陈湛北大声的呼喊,在车流中越走越快,然后小跑,最后狂奔。她一头黑『色』及腰鬈发在寒风中飞舞,红『色』的大衣像一团火焰。渐渐地,陈湛北在她身后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风如刀割凛冽,刮得人脸疼,跑着跑着,尹白『露』就掉了眼泪,她说去他的吧。

    去他的玫瑰花,去他的宝格丽,不管怎么样,她在别人眼里永远是用物质得以等价交换的东西,一个可以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女人。她永远是一个听着别人评价就能被做出判断的人,而在她和陈湛北交往的短暂时光里,她竟然可笑地曾有一瞬间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

    他用不一样的出场给她希望让她有卑微的期盼,可最后的结果和之前那些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说:“陈湛北,滚吧。”

    尹白『露』对爱情看得向来是比较淡的,她觉得生活中随便一件事,都比这东西来得重要。

    她得攒钱,在城里三环那个新开发的地皮弄一套房子,将来给自己和妈妈养老;她得赚外快,给将她从小养到大的继父支付越来越高的医『药』费;她得养车,做义工,还得每天应付那些嘴脸丑恶的老男人,只为了他们心情好的时候松松手让自己年末奖金多拿一点。

    陈湛北这样的烂桃花于尹白『露』,就像是生活中发生的一段小『插』曲,她睡一觉,醒了,就给忘了。她的生活丰富多彩,哪个都比谈恋爱来得有斗志。

    再见到他,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那天她带着公关部刚入职的新人去赴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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