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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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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孙广犯了事……”

    “你们怕是不知道,孙广就是上次在城外劫了粮车的匪人,游徼定是来抓他了。”

    “不是吧?孙广有那个本事去劫粮车?我怎么记得那几天还在里东瞧见他了?”

    “你记错了吧?这都上门抓人了,难不成还有假的?”

    “不会吧,我记得那天我也瞧见他出来行散了。”

    他们八卦得热火朝天,已超出了窃窃私语的范畴,林昭戏谑的望向王吉,道:“游徼这消息走漏得忒快,谁知道是哪个人传得消息……”

    王吉面『色』铁青,气急败坏的命人盘问在场的围观群众,过来看热闹的大多都是东边的住户,还真被他问出了点线索。

    “我今早看见孙广带了他族弟出门,家仆跟在后边拉了一车不知什么,我还奇怪呢,还问了他一声,他说兴阳里的李郎君宴请宾客,借他点用物,还问我要不要一同前去,我说没空就走了。”提供线索的男人一脸懵『逼』,似乎还没把旁人口中穷凶极恶的贼匪与孙广划上等号。

    他一说,随后也有几人想起,接连指认。

    “哦哦,我想起来了,我早上在里门也看见孙君了,当时还奇怪他为什么搬着东西。”

    “是巳时那会吧,我好像也看到了。”

    “那就是了,孙君当时还同我招呼呢。”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凑出了时间线索,王吉听得分明,他身边的青年一脸为难,凑上前问道:“兄长,这……那是不是通知把守里门的人不用再等了?”

    从上午巳时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时辰,他们布置在里门守株待兔的人多半是无用武之地,就是现在去追怕也来不及了。

    王吉面『色』铁青,问清了孙广所去的方向,带了人匆匆而去。

    王吉一走,人群也渐渐散了,林昭边走边道:“孙广这次逃走怕是早有预谋,眼看又快宵禁,王吉估计追不上了。”

    秦思点头表示赞同,想起那日在孙宅见过的男人,道:“孙广不是匪,那个男人就不一定了。”

    “我想起有个晚上我看见孙广和一个瘦瘦弱弱读书读傻的年青人一起,问起来他说是自己族弟,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两人漫不经心的交流意见,终究事不关己,权作八卦调剂。走到高台梧桐树下时,见李平气喘吁吁的向这边跑,林昭便冲他招了招手:“李君,又见面啦……”

    李平走得急,一下子刹住不免焦灼,然而思及叔父教诲,不得不耐下『性』子,同林昭寒暄:“阿昭,你近来可好?”

    林昭一见他心不在焉的表情,试探问他:“你可是要去孙家?”

    李平大喜过望,说:“你也知道了?”

    林昭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刚刚遇上游徼,他带人去抓孙君,去了才发现孙家已经人去楼空。”

    “跑了?”李平大失所望,“定是王吉这竖子走漏了风声才让孙广跑了。”

    林昭忍不住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平见没热闹看,也不去孙家了,一屁股坐在土台上,将原委一一道来。

    “你们不知,原来孙广与那贼酋是义兄弟,他窝藏了几名贼人,贼酋名为何群,还有一个姓韩。”

    “那韩姓贼人趁着旦日各处人来人往,午时在城南榆里行凶,胁迫一名儒生,正好被人撞破擒获,里正将那贼子扭送到阳翟官邸,正好与悬赏的贼人对上了名号,经过拷问,才知他一直窝藏在梧桐里,都尉怕外人前来惊走贼人,才命我叔父与游徼抓人,谁知王吉这般不力。”

    他的语气不乏幸灾乐祸,说完又觉十分庆幸,“还好这些人没有狠心对我们下手,孙广这人瞧起来老实,谁知竟然和贼寇一伙,枉我看错了他的为人。”

    李平虽说也是二手消息,渠道比其他人更可靠一点,其中不乏疑点,比如那韩姓贼人为何要到城南榆里胁迫一儒生,他这举措是擅自为之,还是贼酋何群默许。

    林昭追问了几句,见李平也说不出经过,便提了提王吉前去追人的消息,李平果然两眼放光,兴冲冲的走了,准备赶上这一波热闹。

    秦思忍不住道:“你就没跟他说孙广一早走了,王吉根本追不上人?”

    林昭站起身,拍了拍方才坐下时衣袍上沾的尘土,大言不惭道:“我这是合理隐瞒,为了不让他过分失望。”

    秦思侧目。

    林昭面不改『色』,道:“我琢磨何群就是那天你在孙家见到的人,韩姓贼人是晚上我遇到的那个,这小子多半就是孙广家能看破马列『毛』和游击战的读书人,不过以他表现出的能力,怎么就沦落到抢粮为生了?”

第50章 五〇章() 
“节日刚过; 各处交通都是人多之时。如果他们悄无声息的跑; 恐怕也要一两日才会被人发现。姓韩的青年不赶紧溜之大吉; 反去城南胁迫什么儒生; 城南治安管控一向比城北更严,他跑去生事; 岂不是自投罗网。”

    两人闲聊了一阵; 由于已知信息太少; 分析不出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

    此事离得近; 与他们却没太大关联。林昭与孙广是有一点交情,可若是因此受了牵连,恐怕大半个梧桐里都要进监狱了。

    孙广此事所带来的后果无非是梧桐里进出盘查更严厉了; 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不在岗的里门卒也开始老老实实的上班打卡。

    寻常百姓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吉受命擒匪,结果走了贼人,不知是不是被故意甩包; 好在他及时提供了孙广早早逃离的证据,避免了办事不利、走脱贼匪的惩戒,然而没逃过监管不严的失察罪名; 游徼之职被撤; 本人也受了五下笞刑。

    里正比他稍好; 只丢了职位; 并未受刑; 存留了些许颜面; 昔日梧桐里三巨头,唯有三老掌教化而幸免于难。

    新一任里正是王吉族叔王石,游徼一职由李平担任,总归逃不开王李两家。

    满天八卦中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到了林昭上学的时候,他提前两天去北市做了工作交接,感谢上司同僚的栽培,赢得一众艳羡目光。

    林昭离开这一日,不少人得知了消息赶来送别,除去梧桐里的一些熟人,赵班苏娘方全夫『妇』也一大早过来,一筐一筐的往他的牛车上塞东西,让林昭颇有一种灾区救援解放军离场众人爱戴的错觉。

    郭嘉从郭成处得了消息,亦是携仆而来。不过半月未见,他仿佛长高不少,总算换掉了一身素『色』衣衫,穿了件湖蓝直裾袍,同『色』嵌玉腰带,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形貌,可惜年纪尚幼。

    少年挑了挑眉,眼尾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表情。“前几日才知兄长有此际遇,心中甚是欣喜,料想不日便能与兄长同叙同窗之谊。”

    林昭一怔,奈何郭嘉简短道完恭贺便匆匆离去,未给他机会问清。眼见其他人一拥而上同他招呼,林昭连忙应过,向众人一礼,道:“我此次前去赴学,家中唯有幼弟一人,还望诸位多多关照,昭不胜感激。”

    诸人满口应下,秦思没料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错愕之后,难得微笑望着他。

    林昭有点窘,暗道自己是不是真把秦思当成了幼弟,赶紧拜别众人,命车夫驾车离城,正式踏上东汉求学之路。

    牛车与车夫全是同吴长君所借,林昭带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又不少,压在车上沉甸甸的,整体不如上次去时的颠簸,走的也更慢一点。

    林昭盘算了一下时间,估『摸』差不多到栎山陈家私学已是下午。明天才是辛酉日,他提前了一晚过来,怕明日路上误了时辰,毕竟城中还有宵禁,他再想早出也得等解禁之后。

    林昭带出城的行礼不少,又不算远游,拿不到官府路引,出城全靠新上任的里正王石作保。王石与王吉同族,往日和林昭没什么交情,林昭本不打算请他作保,繁查年老,林昭不忍心一大早麻烦他,欲请李平帮忙,谁知王石热情的大包大揽,盛情难却,他便没拒绝。

    等到栎山私学,果然已是傍晚时分。林昭在牛车上啃完了一张饼,喝了几口果浆,勉强饱腹,一时有点不太适应。

    私学门口依旧趴着两只土狗,今天安分了许多,经过一个年节依旧瘦得皮包骨头,望了望林昭,竟然没叫出声。

    周遭安静,牛哞声早已引起了陈家仆的注意,最先出来的依然是那日奉迎石清的中年仆役,他见林昭提前一天到,未『露』诧异之『色』,让车夫在一旁歇息,自己先引林昭去拜会陈举。

    今天没有石公引荐,林昭不显惊惶,神『色』自若的在次间拜见了先生,陈举依旧在读书,只抬眼扫了他一眼,道:“我有八名弟子,一同居住在后院,等下让阿绪为你安排一下宿处,与他们一处,明日卯时初刻,你便来书堂读书。”

    卯时初刻就是凌晨五点。林昭心里对古人的勤学又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建设,面上倒没『露』怯,陈举显然很满意他这份从容,点点头,难得温和的道:“你先下去收拾一下吧。”

    被称为阿绪的家仆微一躬身,与林昭退出书房,信手点了几个仆婢命他们来帮忙搬运林昭的行李。

    比起林昭来那次私学里仆役多了不少,林昭本就不是拘束的『性』格,忍不住问陈绪:“感觉今日人多了不少?”

    陈绪没料到他会主动问话,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上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平平道:“那天家主命他们回家度旦日去了。”

    林昭哦了两声,感慨道:“先生果真仁爱。”

    谁不喜欢旁人夸赞自己主家,陈绪虽未再接话,接下来对林昭的态度却和缓了些。

    陈家私学从外面看不显山『露』水,走在其中才知极大,正堂是待客的地方,两侧偏厅一间待客一间辟为小书房,穿堂耳房由仆役居住,再后两进是私学学堂,路过时林昭忍不住看了一眼,廊下地上铺满了书简,像是在晒书,另有几个小书童小心的将书简收起放入箱内。

    又穿过两间屋舍,林昭才看见一排低低矮矮的木屋,与前边轩阔古朴一看就很有历史厚重感的建筑相比,顿时画风突变。这房子大约三个林昭高,黄土筑墙,窗格开的极大,没糊窗纱,又背靠荒山野林,夏天怕是少不了蚊虫『骚』扰。一看这条件,比自家那分配房大概好不了太多。

    林昭数了一下刚好五间,得了,还是双人间,加上自己陈举一共九名学生,不知自己是否有幸独住一间呢?

    陈绪残忍打断了他的畅想:“现在周晖与刘陵都是独住,你看你想与谁共一间?”

    林昭摆了摆手,“我没意见,服从组织安排。”

    许是他出身市井『性』情还算随和,陈绪暗忖,道:“家主有三名学生先于你而来,我引你去见一见。”

    林昭本着与未来同窗打好关系的理念,笑着应了声好。二人走到廊下,发现有三间门大开,林昭站在门口一眼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形,第一间窗台下跪坐着一个少年,天气尚寒,他却穿了件单薄麻衣,洗得发白已看不出原来颜『色』,手捧着一卷简册,口中念念有词,对门外两人置若罔闻。

    陈绪介绍道:“周晖。”

    林昭微微一揖,道:“我名林昭,日后同在学中随先生习经,还望周君多多关照。”

    周晖依然聚精会神地念书,完全跟没听到一样,林昭一声问候落了空,不免有一点尴尬,然而瞧见陈绪探询的神『色』,又一脸淡定的收回了手。

    下一位!

    隔壁无人,走到第三间时,一少年在收拾东西,推开了窗用木棍将窗格支起,林昭正巧与他打了照面,他连忙抬手还没做出动作,就见那少年手一松,窗格重重落下,震起满面灰尘。

    林昭:“……”

    碰了一鼻子灰,林昭好像明白了自己不太受欢迎。还没来得及想想缘由,只听第四间宿舍内传出一个少年音。

    “如入鲍鱼之肆,臭不可闻,臭不可闻啊……”

    他尾音拖得极长,在场的人基本都听见了,林昭站在门口,听着刚给自己甩了冷脸的少年嗤得一笑,又极快收敛,隔着窗若无其事看他。

    这浮夸的演技,显然是在说自己,林昭毕竟不是真的九岁,心智上已是成年人,称不上饱经沧桑,也算经过了不少挫折,突然被几个少年排挤,竟有点啼笑皆非。

    微一思忖,转过弯来,这是在骂他铜臭啊……

    林昭此前阶层比较低,经常在市上帮役,交际圈都是市井商贾工匠之流,这些人纵使互相敌视也不会骂自己铜臭,一下子跨出工商阶层,他还没进入角『色』,没能第一时间品出内涵,真是失策失策……

    陈绪暗中观察林昭的表情,见他始终没显出愤怒,心里对他多了点欣赏,解围道:“我看,你还是与周晖一间吧?”

    第一间的高冷好学少年。

    林昭想了想,没有异议。

    二人折回,陈绪又问了周晖一声,见其依然沉『迷』学习,不闻不问,便命仆役将林昭的行李搬进。

    宿舍共用一个客厅,里边隔出了两小间卧房,为同宿学生保留了个人空间,想来是学生少好规划的原因。

    等林昭把东西搬完,铺好床,刚好行礼出来,周晖已读完了书,收起竹简,蓦然见屋里多了一个人,十分诧异。

第51章 五一章() 
放下书简周晖倒没有那么高冷; 觑了他一眼; 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市井儿……”

    市井儿属于比较轻蔑的称呼; 就像林昭原本在北市帮役时被人取笑不如行乞一样; 当今社会的鄙视链环环相扣,士之间的蔑称通常是“村夫”、“田舍汉”之类; 农民骂人就是“市井儿”、“匠奴”; 商贾匠人要骂“乞人”; 再不济骂骂“蛮人”、“竖子”、猪狗鼠之类牲畜。

    也算是古代风土人情的一角映『射』,林昭总结了一下; 只觉十分有趣,问:“你怎么知晓我曾在市井帮役?”

    林昭面『色』坦『荡』,毫不避讳; 反是周晖一梗,手上无意识的抓住简册,微黑的面庞上有点不知所措,先生说过严以修身; 不道人是非长短,守心自持,方能精诚致以学问; 他一时大意竟忘了先生教诲; 与薛长生妄议旁人来历; 罪过罪过……看来还要再读一卷书才行。

    他立马又将书简展开; 双手微举; 读得抑扬顿挫:“乃命羲和; 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旸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厥民析,鸟兽孳尾。……”

    林昭一脸黑线,这家伙旁若无人的本领真是修炼得出神入化。他望了眼即将落山的太阳,室内采光更差,微微昏昧,现在看书也不怕近视,算了,他就是说了,也怕这室友听不见……

    林昭耸了耸肩,回了卧室提出水桶,准备打点水方便晚上和明早的洗漱。

    他提着桶出了门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水井在何处,回头望了眼摇头晃脑读书的周晖,林昭放弃了询问他的打算,转身走到隔壁宿舍外,轻轻敲了两下窗格,问:“同学,请问一下,何处打水洗漱?”

    这窗关得太突然,二人又明显不友好,陈绪一时忘了跟林昭介绍这两位的姓名,他只好笼统的称呼一声同学,这少年也在看书,闻声放下书简,走过来隔着窗俯视林昭。

    他约莫十四五岁,比林昭高出两个头,唇上生了一圈绒『毛』,鼻直口阔,眉黑而短,眼睛微微眯起,也在打量窗外之人,片刻之后,淡淡道:“子曰:敬而不中礼,谓之野。你既请教我去处,为何不自正门拜见,隔窗而问,合乎礼耶?”

    林昭气定神闲道:“我怕阁下把门也关了。”

    对方一噎,抬手指了指斜右方,道:“你沿那条路走到第一个路口,左拐直走就看到井了。”

    “谢谢啦……”林昭拱了拱手,提起木桶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笑道,“孔子云,修身践言,谓之善行。不逾节,不侵侮,不好狎……与君共勉之。”

    说完还冲他眨了眨眼,唐敏怔住,木楞楞地望着林昭单薄瘦弱的背影,直到隔壁同窗敲了敲门框,才蓦然回过神。

    薛长生站在门口,一脸好奇:“慎言兄,你这是怎么了?”

    唐敏,年十五,陈举诸弟子最长,未及冠,已有表字慎言,出自《论语学而》:敏于事而慎于言。薛长生称他为兄,实则与唐敏同年,只是他容貌昳丽,姣若好女,轮廓尚有一种难辨雌雄的稚嫩,完全看不出年龄。

    唐敏面对薛长生探究的眼神,皱了皱眉,转身坐回席上,若无其事的问,“你有何事?”

    薛长生对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说:“堂下传食,我同你说一声。”

    陈绪知晓他们一路劳顿,多半未用晚食,特地加了一餐,这惯例唐敏是知晓的,只哦了一声,等薛长生转身走出几步,又听他问:“你可告诉了那市……人?”

    “市井儿”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唐敏咽回,他想了想,实在记不起林昭的名字,便含含糊糊用“那人”指代。

    薛长生回头见唐敏一脸若无其事,懒洋洋地笑了笑,道:“唐兄想说便去吧。”

    言下之意便是没说了。

    唐敏望着书简上横长竖短的隶书,一时有点心神不宁,原以为这市井出身的同窗不过浅学之辈,不想他八、九稚龄竟也学过《礼记》,难不成又是一个容桓?

    林昭好不容易寻到水井,打了一桶水,摇摇晃晃提着回屋时,迎面遇上一个陌生少年,不由一愣,不为其他,只因对方一张脸生得过分招眼,林昭不着痕迹的在他脖颈胸前扫了眼,才敢确定这是个男『性』无疑,他有一张令现代女明星艳羡的锥子脸,眉『毛』浓密,桃花眼,高鼻梁,唇『色』殷红,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混进了私学。

    薛长生显然也没料到会遇上他,冷笑了声,一侧身避开好几步。这一条路足够三人并行,他避得远远,显然不是礼貌避让,而是嫌弃他呢。林昭想,这大概就是那个只闻其音未见其人讽刺自己“臭不可闻”的同窗了,既然对方让路,林昭也就大摇大摆的走在了路中央。

    他边走边想,未来的学习生涯大概不会寂寞了。这三人只是一个开始,明天他还要面对另外五个同窗,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呢?一晚上怀着好奇,林昭缓缓进入梦乡,在陈氏私学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次日天还没亮,林昭早早醒了,当下没有闹钟,全靠个人生物钟唤醒,林昭怕第一天就迟到,一直睡得很浅,时不时惊醒听一听隔壁动静。同一宿舍内的隔墙砌得很薄,隔音也不好,林昭听见周晖起床的响动,一骨碌翻身下地,穿衣洗漱,不过一会就收拾妥当了。

    他走出门时,周晖还在洗漱。林昭拉开木门,外面天『色』还灰蒙蒙的,他对着『露』出一线白的天际伸了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这可是纯正无污染的东汉空气啊……

    等了好一会,林昭活动了一下筋骨,直到全身微微发热,周晖才出来,他看见林昭奇奇怪怪的动作,也没什么诧异的表情,径自往前院而去,林昭连忙跟上,他不认路,一早出门现在还没走就是等着周晖为他带路。

    穿过侧门,拐了一条小路,穿过回廊就见一间四面竹帘高卷的房屋,其实说亭子更恰当一些,毕竟屋子哪有四面没墙,到处漏风的。

    旦日一过天气暖和了些,起码不用烧火盆取暖,然而冬寒未消,天气依然极冷。林昭穿得还算厚实,站在里面依然觉得冷风刺骨,他瞥了眼周晖那单薄看不出原『色』的布衣,一时有点愧疚,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

    不觉挺直了肩背,在周晖身后挑了一张空席,看周晖在一旁木架上取了一卷竹简,依样画葫芦也拿了一卷回来,终于赢得对方一个诧异的眼神。

    林昭见他终于肯分给自己一点关注,赶紧问:“周君,此处可是晨读之处?不知先生何时过来?”

    孰料对方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头一低,摊开竹简,摇头晃脑的读书。

    今天他读的这本不如昨晚那本佶屈聱牙,起码林昭听得懂,约莫是在读史。“灵公为无道,使诸大夫皆内朝,然后处乎台上引弹而弹之,己趋而辟丸,是乐而已矣。赵盾已朝而出,与诸大夫立于朝……”

    天『色』渐渐明亮,四周竹帘卷起,没什么遮挡,不愁看不清字,寒风肆掠也不怕人打瞌睡,真是个晨读的好去处。林昭听了一会,展开了自己随意取来的书简,磕磕绊绊的读了起来。

    “春王正月,嘶——公即位继弑君不言即位,公即位继弑君,不言即位?不对不对,春王正月,公即位。继弑君不言即位,好像是这样……”他拿出了高考文言文考试的劲头,开始一点一点的琢磨断句。

    如今主流《易》、《书》、《诗》、《礼》、《春秋》五经,周晖入学三年,治完了诗经,如今先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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