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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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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原来如此。”周小史不耻下问,再接再厉道,“那不知这阿拉伯在何处立国?广从多深?百姓几何?”
林昭抹了抹嘴角,咬牙,看来他要祭出自己的胡说八道大法了。
“是这样的,小史听我慢慢道来。这要说到很久很久以前,两河流域的古印度人演化出表达数字的十个符号,成为计数的基础,后来阿拉伯人建立阿拉伯帝国,入侵印度北部,他们征伐时发现当地的算术远比自己先进,就抓住了当地的数学家,将人带到自己首都,传授这种新的计算法,后来经由阿拉伯商人在番邦小国传播开来,所以严格说来,这些数字正统的称呼应该是古印度数字。”
“至于古印度和阿拉伯,这就是另外一个漫长的故事了。”林昭望着听得满头雾水的张市史与周小史,『露』出神秘微笑,“不知市史与小史是否记得孝武时期博望侯张骞出使西域,西域小国林立,当年被匈奴大败的月氏国分裂为大月氏、小月氏,大月氏西迁之后,分为五部,被其中贵霜一部统一,建立贵霜帝国,为孝明时期班定远所击败,就是这个贵霜帝国侵吞了古印度大部分的土地。”
他语速飞快,话题又极具跳跃『性』,根本不像是要跟人科普,反而像是想把人忽悠晕。秦思窥出他这点小心思,笑了下,没有戳破,听着他一气胡扯,从古印度聊到佛教,再扯到宗教起源,又兴致勃勃的说到十字军东征……
其间张市史无数次想要打断,却根本寻不到说话的机会,咳嗽几声,可惜林昭根本没接收到他的信号,最后他不着痕迹的瞪了周小史一眼,都怪你话多。周小史甚感委屈的低下头,这林昭太能说也怪他吗?他根本没问那么多啊……
最后两人只得苦哈哈的听林昭讲了一天的世界兼宗教史,至于这个真实『性』嘛……秦思笑而不语。你指望不假思索随口胡扯的东西有多可信?
预收市鼓响时,林昭还在讲耶路撒冷争夺战,蓦然被打断,不由一愣。张市史忙不迭的一拍他的肩膀,“阿昭,我已知晓了,只是今日即将收市,我等要去巡查商贾了。”
说罢连衣裳都顾不上理一理,拉了周小史赶紧朝外走,说是走那个步幅更像是在跑,生怕慢一点就又被林昭捉了回去。
林昭终于笑眯眯的闭了嘴,冲两人背影喊道:“市史慢走,明日我再跟你细说。”
满意的看到对方一个趔趄,而后连连摆手,“不必不必,今日得君一席话,受益匪浅,我要多琢磨几日。你不妨跟周小史多谈一谈,他既然问了这些,定是兴趣甚浓。”
林昭满口答应:“没问题!”
第20章 乌鸦嘴()
“你这样欺负老实人怕是会有报应的。”林昭一扭头,就见秦思诚恳道。
林昭呵呵一笑,双手抱臂,作高人状:“我这是在跟他们科普宗教『乱』政的危害,提前打个预防针,可惜对方领悟力太差了,一点都没get到我的深意。”
秦思愈发诚恳了,“对不起,我也get不到。要从你那『乱』七八糟一通胡说里找到重点,实在有点难为人。”
林昭黑线:“那还真是辛苦您了。”
“不客气。”
“……”林昭很郁闷,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贫了,高冷男神模板的秦思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吗?
一边『插』科打诨的斗嘴,他一边收拾东西,准备打卡下班。外边冬雪依旧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半晌没有化开,不一会就积了一层。厚厚的蓑衣披在身上实在笨重,林昭拒绝把自己武装成装甲兵,只戴了一顶斗笠,两手『插』在羊皮筒子里,慢悠悠的走出了北市。
好在路途算近,他衣上只沾了薄薄一层,一拍便震开满身碎雪。一路走到家门口,林昭才发现秦思或许就是那传说中的乌鸦嘴。连绵风雪中,他家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木门大开,被褥器具分散落在雪地上,檐下依稀站着一个深青道袍的神棍,以及里正繁老游缴三人。
摆明了的来者不善。
“这就是那太平道的神棍?”林昭瞠目结舌,不为在场之人而是为了那散落一地的用物粮食,这群人太过分了吧?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当牛做马挣下的家底。
秦思点点头,透过风雪冷静的打量众人,里人各自小声交谈,他们离得有些远听不太清楚,只见道人神『色』平静,里正三老闭口不语,反是王吉神态有些得意,身后还跟了一个短须布袍的中年男人。
林昭趁着众人还没注意到他们,扭头认真问秦思:“秦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个别名叫郭嘉?”
???秦思愣住。
林昭鄙视他:“三国第一乌鸦嘴啊。”
秦思:“……”这种情况还不忘开玩笑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脑回路啊?
“谢谢你啊秦半仙,我的报应如约而至。”林昭继续吐槽,“这神棍真是法制观念淡薄,擅闯民宅损坏私人物品,搁现代是要被拘留的。好了好了,别瞪我了,你说现在我们要上去吗?我有点发憷,要是跑了会不会被当成畏罪潜逃?算了,还是上去吧,就算死也要当个明白鬼。据我所知,道教还算文明,不存在火刑烧死异端……吧?”
这人真是没救了。秦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听林昭走近了,大声咳嗽两声,引来众人视线之后,先是向人群行了一礼,假装没看到那满地狼藉一般,意态自若说:“不知诸君来访,还请入内一叙,我兄弟二人落户梧桐里,与诸位互为邻居,更不可怠慢,寒舍虽然简陋,家中即使清贫,也可待客一箪食一杯水。”
面向或多或少有些眼熟的邻居,他面上再没了平日的玩笑,端得礼数周全、彬彬有礼。
秦思暗叹一声,也跟上一步,朗朗道:“家兄所言甚是,我二人纵使年幼,也曾受师长教诲,岂能不知礼数。”
他们神『色』坦『荡』,举止有礼,反是其他人有点不自在,几个和林昭关系亲近一些更是羞愧,连忙退至旁人身后。林昭平日如何他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就纠结了一群人来欺负两个稚子?恃强凌弱,最为时人不耻,便是与林昭无甚交情的人望见瘦弱矮小的两人,一时都有些抹不开颜面。
也就是隔壁里的人一脸疑『惑』,问,“你就是林昭?你家大人呢?”
“昭家中遭逢变故,与从弟流亡阳翟,此时并无亲长在侧。”林昭答得不卑不亢。
邻里之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黧黑瘦小的老头双手捧着一个陶碗,『操』着一把口音浓重的方言,问:“既然是里正收留了你们,你这小子怎么能不念恩德,反把灾祸带进来?”
“敢问老丈,不知有什么灾祸?又何以见得是我带进来的?”林昭奇道。直到他说话,林昭才发现在场之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捧着一个盛有符水的器具,可惜这年代没玻璃器皿,陶器多是黑红底『色』,没能看清这太平道符水的庐山真面目。
秦思还在病中的时候,赵班曾替林昭向巫人讨过一些符水,林昭研究了一下外表觉得这玩意跟清水没啥两样,他没敢尝一口,更不敢给秦思,悄悄给院中绿植浇了水。
就是不知太平道的符水是否也是如此?
仿佛听见他的心声,那老头将碗朝他面前一递,说道:“符水化血,乃不祥之兆。”
林昭连忙看了一眼,老头的陶碗里躺了半张焚烧过的黄『色』布条,碗底勾勒出了一圈白『色』的鸟兽纹,借助这点对比,林昭这才发现,水的确带点红,不过这颜『色』距离他口中的“符水化血”还差得很远吧?
大片的雪不断落入他的碗中,洁白雪花入水未化的那一瞬,清晰映出了淡淡的红『色』。
老头像是个资深狂信徒,振振有词道:“不止我一人,在场所有人的符水都化了血。”
他说完,众人也七嘴八舌一通叫嚷,为他做了可信的辅证。
这时,屋檐下老神在在的道士终于开口了,“我以神咒查看,窥见此处有灾厄之气,所以符水化赤,当为诸人预警。”
林昭问:“道长以朱『色』画符,溶于水自然呈红『色』,这有何不对?”
老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夫没见过太平符水?天师均以朱砂画符,岂能将水染红?”
他竟然被一个古人鄙视了,林昭默了默,他当然知道朱砂不溶于水!可这神棍用得是不是朱砂还有待考证吧!再说这颜『色』不过是稍微带了点红,拜托你们不要一本正经的说符水化血好吗?这修辞手法太夸张了啊。
经常从事封建『迷』信活动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几个人也站了出来,纷纷表示他们见过的太平符水也没有变红的。林昭有点头大,这种情况他又不能直说这道士用假冒伪劣产品骗你们,不然他真怕这老神棍带人把自己撕碎。
这时传来一个男声,冷笑道:“难道天师还能弄错不成?你这小子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故意推脱责任。”
林昭一抬头,就见王吉阴恻恻的盯着自己,满脸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反是王吉身后站的中年男人满脸和气,打量了一番斗笠下的林昭,还冲他笑着点点头。事关信仰,连一向站在他这边的里正和繁老也没吭声,李平有点焦急的模样,嘟囔道:“那阿昭也不一定就是灾星啊!”
后被里正一眼瞪得消音。
林昭大脑飞速转了几圈,一时也没寻到什么合适的说辞,突然听身后秦思的声音淡淡,“敢问道长是否以丹砂画符?”
风声卷得雪花漫天飞舞,雪黏在他的蓑衣上,将人染成了一片白,若不是秦思开口,还真不太能注意到这人的存在。道人眯了眯眼,看清了那裹着蓑衣的低矮少年,沉沉问:“怎么?你怀疑我的符箓有误?”
秦思口称不敢,仰头看他,“那不知道长画符后可曾以水浸之?”
王吉斥责道:“你这小子也来胡言『乱』语,符箓为勾连天地之物,何等贵重,岂能以凡水浸之?怨不得你等灾星附体,原是不敬天公,天师,还请降下法旨,治这二人不敬之罪。”
道士沉默了几息。
秦思只是微笑。
道士凝着他,缓缓摇头,“符箓之物怎可擅动?大贤良师下信众无数,你休要胡言『乱』语,否则纵是稚子也要治其无状之过。”
秦思静静道:“家兄得蒙市掾青眼,于北市为一作册,难免听闻些许风言风语,还请勿怪。我等学儒,尊孔圣之言,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怎会携有灾厄,为祸邻里,还请上师勿要被谗言所『惑』。”
太平道人的话并不难解,无非是以人多势众相胁迫。秦思话语里的锋机,若不是林昭深知他的芯子并非稚子,怕也难想到深处,秦思先是搬出了北市掾,拉大旗作虎皮,又自称儒生,示意对方即使不信也会敬而远之,不会揭发,最后暗示他被人『迷』『惑』,算是给出了台阶,就看对方是不是就坡下驴了。
话里话外的自信,像是捏住了对方什么把柄,要跟人讨价还价。
那把柄是什么呢?林昭把秦思所问的两句话在脑内过了一遍,很快反应过来,这道人根本没用丹砂画符,秦思怕是认出了他用的东西。
第21章 暗涌()
对方自然不肯。
林昭抖了抖笠帽上积下的雪,拍拍衣裳,一派轻松。“那便不知道长打算如何?”
现下他们掌握了主动权自然不太紧张,林昭甚至还对邻里的人笑了笑,悠悠提醒道:“等会便是宵禁,诸君再不回家,等会怕是要在梧桐里过夜了。”说完抬头望了眼尚在飘雪的深灰『色』天空,感慨道:“好大的雪啊,今晚必是一寒冬。”
那老头在信仰与过夜之间纠结了几秒,果断转身,“道师我明日再来。”
有人起头,其他人亦是各鸟兽散。把不相识的人赶走之后,场面上顿时空了许多,林昭有点意外,环视一眼,发现有些同里的熟人大抵趁『乱』离开了,现场剩下几个要么是极度虔诚的信徒,要么就是和他无甚往来的里民,再或者就是无所事事的闲人,比如……孙广之流。
在场只剩下十几个人,林昭这四面漏风的家勉勉强强也能容下,何况刚刚还有人替他清理了一下屋中杂物。林昭望着雪地里的一片狼藉,冷笑了下,弯腰去把被絮先抱进去,其他人站在一旁,瞧着他面面相觑,像是十分犹豫要不要去搭把手。
秦思闷不吭声的跟在林昭身后搬东西。李平犹豫了下,上前帮忙去了,孙广也不好意思『插』手站在一边,接连下场。人多力量大,何况他们也没什么家底,钱粮被秦思藏得很好,也就是摔破了几个陶器和木具,不一会就将东西捡了回去。
好在这群人还没施行抢砸烧一条龙服务,屋子虽然被刨得『乱』七八糟,到底还能遮风挡雪。四处走风,因为挤了满屋的人倒还有点热闹。林昭应该庆幸自己太穷,没落下什么把柄,教人当成灾星。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除了神棍的指控,关于林昭灾星一说根本站不稳跟脚,这所谓灾像只是符水变红,没损害旁人利益,所以林昭一『露』面才没有遭到众人一心的声讨。加之林昭那老少通杀的好人缘,旁人多是可怜他凄惨,将其当成后辈,突然被天师指责他是灾星,一时都有点将信将疑。
目前只要解决了这神棍,就可以一劳永逸。
至于这道士为什么突然找自己麻烦,林昭瞟了眼王吉顺带扫过他身后的男人,这人很可疑。不过,以太平道现今的地位,怎么会与王吉狼狈为『奸』?
林昭暂时按捺下疑『惑』,问:“道长可有定论?”
道人眼神沉沉的望着秦思,半晌才道:“许是有人蒙蔽天机,方才令我神咒失效,此人才是罪魁元凶,须得里正三老相助,帮我找出此人。”
洗刷了冤屈,林昭蓦然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这神棍实在缺乏好感,但也不想得罪他太过,拱手敷衍道:“多谢道长证我清白。”
孙广目光一变,扫过王吉,最终落在毕方身上。他与王吉也算相识良久,此人虽睚眦必报,心眼极小,可学了多年儒学,断然不会想到用这种鬼神之法来算计人。这男人……他眼底溢出杀气,很快又垂了下头,到底是不是为何群而来?
里正和繁老闷不吭声地看了半晌热闹,现在终于不再装死,问:“如何寻找?”
那道士闭上眼,一阵掐指,很有电视剧里装模作样的神棍风范。旁人噤若寒蝉,耐心等他演算,半晌才睁开眼,道:“就在这梧桐里内,此人甚是狡猾,起先差点将我骗了去,我必须亲自看过才能决断。”
李标与繁查对视一眼,没人答话。这事不好做,一个不好就会惹出民怨,便是大贤良师的名号也不容易镇住场子,何况这道士回头一拍屁股走人,留下的烂摊子还要他们收拾。
唯有太平道几个信众一脸义愤,纷纷跪地行大礼道:“还请天师将这灾星寻出,以保我等周全。”
秦思一直在暗中观察王吉,敏锐的发现他在听到这话后目『露』惊讶,并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昏昧的房屋里,少年的眼一刹亮如秋水。
里正三老没发话,可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旁人自然将他们当做默认,只是道士不好自己开口,信众又蠢得可以,王吉自觉让林昭逃过一劫,正心情抑郁,没什么心思煽风点火。毕方不得不自己出来打头阵,“某以为道长所言甚是,不知里君繁老如何安排?”
他平日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开口就引来质问。
“你是何人?”孙广面『色』不善的望着他。
“某名毕方,东平郡人,是游徼之友,近日在阳翟游学。”毕方不以为意,一一作答。
孙广冷笑两声,“这将近年关,又有连天大雪,你不赶紧回青徐之地,反而在颍川游学?”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毕方十分淡定,道:“正因大雪封路,某不得归,所以才来叨扰王贤兄。”
“你这可不止是叨扰王吉了,兴风作浪,想要搅得梧桐里上下不得安宁,你一个外人,如此行径究竟是何居心?”孙广尖刻起来,口舌丝毫不逊于人。
孙广与王吉向来不和,此时对他的友人出言不逊,也没人起疑。
王吉好歹被毕方称呼一声贤长兄,不好袖手旁观,虽然对毕方自作主张多有微词,但还是及时站出来维护了同一战线的毕方。
“孙广你这话何意?毕君受我所邀,你是不是也在怀疑我?”
“我本来没有怀疑,现在看你倒有点可疑了,你定是上次被阿昭驳了脸面,心有不甘,现在刚好借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好你个王吉,心胸怎能如此狭隘,用心何至如此歹毒?”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孙广出离的愤怒了。
林昭盘坐在一边,无辜的『摸』了『摸』膝盖。他又躺枪了……哎,说多了都是泪。
被人再次提起黑历史,王吉犹如被踩了痛脚的鸭子,暴跳如雷,“你这竖子无故诬陷我,我看你才是做贼心虚,私底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害怕被人发现……”
“我见不得人?好端端的被你上门一通翻查,我要是没脾气才是真的有问题吧,倒是你千方百计想闯入民宅,你才是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孙广不甘示弱,大声嚷道,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汹汹气势。
两人吵起来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吓得众人神『色』紧绷,随时准备拉架,就怕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中以林昭最甚,毕竟他是这房子的主人,就怕变成电影里主角反派一通砍杀打斗后望着一片狼藉欲哭无泪的背景板老板。
然而神经兮兮的瞩目了好一会,大家才发现这两人吵归吵,彼此都很克制,一点动手的迹象都没,林昭观察过后,放松下来,心里嘀咕,怪不得李标和繁查这么镇定,原来是知道他们打不起来。
确定了不会殃及自家,林昭也就懒得听两人打嘴炮了,忒没技术含量。他悄悄凑到秦思身边,问:“那神棍用什么画的符你肯定是看出来了吧?”
“他用的红花。”秦思没什么卖关子的恶习,言简意赅的说,“红花是一种古代常见的植物染料,溶于碱『性』水,沉降着『色』于中酸『性』水。这个时代提纯技术还不够成熟,黄『色』素没有完全过滤,颜『色』不如朱砂深,他画符时只得染得很浓,没经过酸沉降,井水多含矿物呈微碱『性』,用井水化符,符上红花溶进水里自然呈现出淡红『色』。”
林昭一脸敬佩,“见多识广啊秦医生。”
秦思容『色』淡淡,“没什么,只是了解过一点古代缬染技术。其实也是他运气不好,现在天气太冷,用太浓的红花画符很容易没染到布上就被冻住。何况今天风雪交加,他刚刚把符箓点着就被吹灭,大部分染了红花的符箓都丢进了水里,不然也不会被人发现。”
“该!”林昭嘿嘿一笑,有点幸灾乐祸,转念又想起什么,问:“那他干嘛不用朱砂?”
“朱砂古人认为是辟邪贵重之物,皇帝御笔朱批,权贵收藏,道士画符炼丹,医生治病都要用到朱砂,供不应求,自然价钱昂贵。太平道人符水用量这么大,怎么用的起朱砂?”秦思尽职尽责的继续科普。
“说得也是。隔那么远,秦思你还能看出这些,真不愧秦半仙之名,厉害厉害!”听完林昭表情更加敬佩了。
“咳……”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真诚,也可能是秦思脸皮太薄,他顿了下,有点不好意思的扭头避开林昭崇拜的眼神,忍笑道,“其实我是诓他的,离得那么远我能看出红花才有鬼了。”
林昭:“…………”你特么在逗我?
“但是我刚刚所说可都是真的,没有诓你。”秦思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经道。
第22章 内中情()
两人互喷得唾沫横飞,诸人看得津津有味,反是罪魁祸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林昭见不得这神棍置身事外的悠闲,小声对秦思道:“你觉得这老神棍是不是和王吉私底下有一腿?”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用词?秦思瞥了他一眼,将自己观察到的王吉那点异样一一道出。
“什么?”林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没想到还会串通神棍搞栽赃诬陷了,什么鬼灾星,我看他才是灾星,他全家都灾星!”
秦思咳嗽了两声,提醒他注意素质。
林昭眉头一皱,“王吉像是把火力集中在我身上了,可这毕方倒像是有什么别的盘算。这神棍搜寻梧桐里说不准就是他的主意,等下……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王吉第二次想搞这种事情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一般的怀疑。林昭点点头,“那大概就是了,他上次不惜和里正三老相逆,说不准也是为了这件事。”
“那到底是什么令他们一直坚持搜寻梧桐里呢?总不会是藏了什么藏宝图之类的吧?”林昭忽然突发奇想,脑洞大开,成功赢得秦思一个白眼。
“从王吉多年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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