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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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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张氏二人跪在当中,见到来人,二人欲要挣脱禁军的束缚,“公公,饶命”

    “我们没有下毒这是有人要害我们”

    “我们发誓,真的没有下毒”

    “公公,你要相信我们啊”

    陶一明淡淡看着那宸宁之貌的二人,唇角微笑,“二位得国公爷举荐入宫,本应好生服侍太后娘娘,如今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着实该死。”

    “不不是这样的”二人面色惶恐,挣扎着叫嚷,,他们不过是泡了茶,然后再端了茶罢了,对太后为何突然会中毒全然不知。

    而后那二人中的一人突然指着陶一明身边的小内侍,惊恐道:“是你,就是你,你中间帮我们二人换了一次茶水,然后太后就中毒了。”

    “是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小内侍直接上前,两个巴掌扇了过去,“放肆,你等二人入宫为今日之事蓄谋已久,如今事发又为开脱竟然敢污蔑咱家。”

    陶一明面色阴沉,冷然道:“拖下去,斩腰。”

    “公公饶命”

    “太后娘娘饶命”

    陶一明面色无波看着二人被禁军拎出殿门,直接吩咐小内侍:“太后懿旨,宣信国公爷入宫。”

    他敛了神色,回了暖阁,而后有宫女端着药从门外进来。

    碳灰加水看着有些恶心,宫女端着药走近床榻,沈代禾紧紧蹙眉,看着那碗药水,手微伸,直接将其打翻,怒道:“这,这什么东西。”

    她面色涨怒,指着陈满芝,“你让哀家喝这个什么,什么东西?”

    “太后娘娘。”陈满芝跪下解释,“此物能吸附胃口残药,能更快排毒”

    “哀家不喝”沈代禾扶着榻栏直接坐起,指着其喝道:“把她拉,拉下去”

    “太后娘娘。”一直站在炕床边上的男子上前,拱手道:“陛下还小,凡事还得您多操心。”

    “请保重凤体。”男子重声提醒。

    “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吗?”沈代禾拧着眉,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憎。

    “这么恶心的东西,哀家哀家,不要”

    几位太医都垂首不语,他们本就觉得此方法不妥,谁知道这位立功心急的小娘子却突然提出,简直不知死活。

    陈满芝攥着湿热的手,像这类食物中毒,处理方法无外乎催吐,吸附,导泄再解毒,而这一世,能用之取代碳灰吸附的东西,几乎全无。

    她正色道:“禀娘娘,臣女医术不精,未能找之代替,不过太后放心,只需一点即可。”

    “放肆,还不想办法。”沈代禾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想不出就死”

    话落,几位太医汗毛林立,只觉得自己方才不提出此举,无比的明智。

    陈满芝蹙眉,患者不配合医治,在那一世是有见过,可现在这个患者,尊贵无比,她不能言语过度。

    “太后娘娘,药性已入脏腑,若不清除干净,药性接着会着于骨,于脉道”

    “你竟敢吓唬太后娘娘。”有个太医突然打断她的话。

    陈满芝低头,没有争辨,方才的药量,虽然不致死,但观沈太后的情况,也中得不轻。

    女子安静垂首,殿外的碎芒照着她那精致的侧颜,让陶一明看得有些恍然,他以前虽然时常想起在寺院里的时候相遇的那人,可却不如现在这般痴缠。

    身边一声响动,他倏然回神,看着此前情景,劝慰道:“太后娘娘,钱庄一案还未结案,眼下又出了此事,您不能任性。”

    他的话,简明果断,不似一个官宦对上位者应有的语气。

    沈代禾欲要张口,胃里一阵翻滚,喉间一滑,又吐了酸水,一阵呕吐后,她微阖着双目,无力道:“哀家喝。”

    陈满芝紧绷的身子一缓,心知自己又过了一个险关,后宫生存她从未体验,故而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切,差点命葬。

    “谢太后娘娘”她缓道。

    暖阁内一行人,重新端药,煎药,又反复诊脉,直至晚上才缓了情况,几人辞礼退了就去,而后有宫女进殿禀报:“禀太后娘娘,国公爷已在偏殿久候。”

    沈代禾闻言,久久不语。

    “奴婢去。”半响,陶一明开口,“虽是父女,可理应排在君臣之后。”

    沈代禾垂眸,姑母逝去,她入宫为国公府延续荣耀,竭尽所能的为他们而活,可钱庄案子一出,不过是召哥哥回京问话,也值得让他们下如此狠手,所以现在,她不想再作傀儡了!

    “你去。”她无力脱垂,“哀家的意思,你知道。”

    陶一明缓缓起身,去了永宁宫偏殿。

    殿门开敞,灯火阑珊,夜风暖过,有一丝苍凉。

    沈谦一身绯色色圆领袍子,他身姿挺拔,傲然立在殿中,看着那个绝艳的官宦缓步走进来。

    “太后娘娘凤体如何?”他急色问。

    “国公爷问这话,未免太打脸了?”陶一明一笑,“你举荐入宫的人给太后下了毒,现在竟然还能问得出这种话?”

    “放肆。”沈谦一声呵斥,正身看着官宦,“老夫从未授意任何人下毒,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时是字面的意思了。”陶一明直视着他,“钱庄的案子一出,太后娘娘盛怒,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压下此事,所以你就下毒,行大逆不道之事。”

    “满口胡言。”沈谦气急,“她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杀她?”

    “可她更是掌控这天下之法的一朝太后。”陶一明淡然道,“你信国公,想坐拥这江山。”

第117章 归还() 
殿内;二人正身对立,宫女内侍已经被谴退,陶一明笑了笑;“国公爷;您说笑了,您跟太后的关系;岂是一个奴婢就能挑拨得了?”

    “老夫不想跟你这阉奴浪费时间,我自会跟太后解释。”沈谦冷眼转身;迈步欲出殿内。

    “国公爷留步。”陈一明看着他的背影;“太后娘娘命奴婢全权处理下毒事件;在出这殿门之前,您最好想一想这样做是否合适?”

    沈谦袖袍一甩,转身看着他;“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道道?我沈谦在朝为官四十载,下毒这种小伎俩,根本不屑。”

    陶一明笑了笑,“可太后喝了张氏二人递上的茶;是真的中毒了。”

    沈谦眯了眼,看着他要妖艳的颜笑,“这宫里;是你的天下,栽赃嫁祸难道不是区区小指就能达成?你以为挑拨老夫跟太后的关系,你就能除掉老夫,然后掌控这朝堂?”

    他嗤之以鼻;傲睨着他,“你这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

    “奴婢自然不敢。”陶一明缓步靠近他,“但国公爷只怕忘了,纵然这朝堂有再多的人归顺国公府,可这江山毕竟姓朱,不姓沈。”

    “这江山,是陛下的。”他似笑非笑,“国公爷如今示意自己的人下毒,欲想夺权纂位,这罪,你说太后要如何处事?”

    “住口。”沈谦涨怒,“你想把这滔天的大罪扣在老夫头上,痴心妄想。”

    “老夫现在就去跟太后解释,揭示你这阉奴的嘴脸。”他说着直接阔步。

    “太后懿旨,信国公沈谦欲谋权篡位,其心可诛。”陶一明往外凌厉一喊,“抓住他。”

    他的话落,一阵骚动,一行禁军从殿外涌入,将二人围住。

    “陶一明。”沈谦暴怒的看着此前情景,“你竟然假传懿旨?”

    陶一明走到殿中,看着他,“奴婢做事,从来只尊太后之意,这懿旨假不了。”

    沈谦指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禁军,暴怒吼道:“老夫要见太后,你们给我让开。”

    禁军岿然不动,敛神肃立。

    “陶一明,你这是欲加之罪。”他继而手指着内侍,“你想干什么?”

    “奴婢在行太后之懿旨。”陶一明恭敬道,“钱庄的案子还未结案,太后凤体因下毒一事而欠安,所以您现在不能出宫了。”

    沈谦闻言,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这是打算把老夫软禁在这宫里?”

    “并不是。”陶一明叹道,“奴婢不敢把您软禁在这宫里。”

    “所以,还请您移步天字号大牢。”

    “放肆。”沈谦看着几步上前的禁军,“陶一明,你敢随意胡来,置朝廷百官于何地?”

    陶一明摆了手,禁军立刻顿足,他看着老者,不紧不慢的张唇,“为官者,理应立身修德,职守忠君。”

    “国公爷你纵容长子扣响敛财,又结党营私加害太后,证据十足,咱家看还有哪个同党参与此事?”

    “你血口喷人!”沈谦移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衽领,一边的禁军见此立刻上前,将其拉开控制住。

    “陶一明,你谄媚谗言,处处挑拨离间,如今还假传懿旨,你罪该万死。”沈谦嘶吼。

    陶一明看着他极怒挣扎,招了手,吩咐走上来的禁军,“这两日,这宫里的人只进不出。”

    “是。”那禁军应声。

    “陶一明,谋权篡位的分明就是你!”沈谦勃然大怒,他有内信在宫里,现在他封了宫,自己的人出不去,还能怎么报信?

    陶一明垂首,安静的听着他嘴里怒吼。

    沈谦咽声冷笑,“不过一个失了势的狗东西,也妄想除掉老夫。”

    陶一明抬头,缓步靠近他,“你还指望沈立奎挥兵来救你吗?”他抿着薄唇,“他,只怕来不了。”

    他的话音才落,沈谦愕然,“你对他干了什么?你你对他动手了?”

    “咱家怎么敢?”陶一明淡道,“夏季多雨,山路险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你,不,这不可能”沈谦一甩手,挣脱了束缚想要上前,“都督无罪,你竟然敢”

    “咱家说过不敢。”陶一明舒了气,“天地有公道,若是都督确实克扣军响,那么自然有天收拾。”

    沈谦咬牙的盯着他,钱庄一案突然被揭露,连账本都来不及转移,可见对手早有预谋,早前他以为这只是宣武侯府再搅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为了除掉国公府,你竟然跟宣武侯合谋?”他冷道,“你在欺瞒太后!”

    陶一明淡淡一笑,道:“咱家只效忠于陛下。”

    他顿了会,看着沈谦,悠悠一道:欠别人的命,你们是时候要还了。”

    沈谦眼中迸出怒火,挣扎大吼,“放开老夫,我要见太后,放开”

    “拉下去。”陶一明冷道。

    “陶一明”

    “你敢”

    殿内,窒息静谧,暗涌流动,沈谦的怒喊萦绕。

    陶一明看着一行人出了殿门,有个小内侍从外上前,看着他轻唤,“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半响,小内侍没有听到回应,他抬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人嘴角动了动,缓缓吐出了二字,“鞭尸。”

    “是。”他应下。

    “陈府四娘,留在宫里。”陶一明又吩咐一声,下午之事,他不确定她发现了什么,但她跟宣武候府关系密切,至少不能让她出宫了。

    小内侍颔首,继续道:“最近京里,多了很多武夫,小的不知道会不会跟宣武候有关。”

    “多了好多武夫?”陶一明蹙眉。

    “是。”小内侍回道,“个个都是魁梧之身,看着来路有些蹊跷,你看会不会是他们在准备行动?”

    陶一明垂眸思虑,先帝的死他们一直有疑却没有证据,这几个月里也没有看到他们有其他动作,如今突然多了这些人,是在做另外做打算?

    沉默半响,他回道:“继续留意他们的动向,韩章这里,留意皇城外的人流流向。”

    “那暨洲要不要找我们的人替换方世源?”小内侍问,沈立奎被召回京,暨洲三镇共近十八万兵马,如今全落在方世源手中,而方世源即不是太后的人,也不是他们的人。

    “不用。”陶一明缓道,“蒋家的人从不贪权,以前不会,到了我这就更不会了,要不然就坐实了蒋家结党营私,通敌判国的罪名。”

    “小的知道了。”

    陶一明微叹,缓步走出偏殿,殿外,琼华薄洒,有闪烁萦挂在苍穹,望着浩瀚的星海,他抬头自语:“也不知道这么多星星,哪一颗才是你?”

    “现在,你的仇就只差陈仲海了,可是情况不太好,你的女儿在怀疑我,你说我该如何?”

    陈四娘不能杀,那么也只能留在宫里了,他怅然半响,长叹了一声,唇微微一动,“阿媛,我好想你。”

    “陶公公,你在此处做甚?”有童声而起。

    陶一明恍然,转头看着从殿廊而来的一行人,“奴婢见过陛下。”

    景隆帝朝他刚才抬头的地方往上一看,“你是在观星吗?”

    “是。”陶一明敛了心思,“奴婢看着明天,又是个晴空朗朗的天。”

    景隆帝无聊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好好看,朕回寝殿休息了。”

    “陛下。”陶一明叫住要离去的小皇帝,指着另一边方向,“您的寝宫,在那边。”

    景隆帝回头眨了眼,“朕去去就回。”

    他说着撒腿就跑。

    “陛下,您慢点,臣要跟不上您了。”胡进也扯了腿跟着跑,宫女手提着宫灯在侧身。

    不多时,几人在一处宫殿停下,殿门外的宫女欲要见礼,却被景隆帝制止,他迈了小小的步子进殿。

    柔光覆罩,殿内烛影摇红,有个纤长身影跃然印在窗台。

    “下午说的那些话本,你能给朕再说说吗?”景隆帝看着对窗发愣的那人开口。

    陈满芝被这声音下了一跳,抬眸就见一个明黄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她惊愕一瞬,而后请了安。

    “陛下”她看着那身影,“您,您怎么到这儿来?”

    她往小皇帝身后一看,没有看到乳|母跟随,而跟在小皇帝身边的男人,就在下午,他曾经给自己解过围,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朕睡不着。”景隆帝小步子上前,坐在了罗汉塌上,“今晚朕把胡卿家带来,你再多讲几个话本,胡卿家再给朕念念。”

    陈满芝愕然,没想到他来找自己,竟然是因为下午在永宁宫闲暇之余所讲的那些故事,不过转念一想,景隆帝年有四岁,正是好奇探知的年龄,对故事类的文学都颇有兴趣。

    “臣女遵旨。”她抬眸笑道。

    宫女重新添了茶水,拿了软枕在罗汉榻上重新铺就,而后端着锦杌搁在榻前。

    “你们几个下去。”景隆帝看着一边候着的宫女,知道她们都是自己母后的眼线,“朕听一会话本,就回去。”

    那些宫女看着男子,又看着陈满芝,眼下已入夜,外男不应留宫,可陛下却强行留下胡进,又突然直奔偏殿,这些太后都不知情。

第118章 赐婚() 
宫女连声不敢;才退了出去,殿内,只留了胡进一人。

    陈满芝落座;挑了那一世几个睡前故事;娓娓道给他听,一开始;小皇帝还不时来个为什么,到最后;便已是闭眼轻匀呼吸。

    她起身抬眸对一边的男人道:“胡大学生;辛苦了;还劳烦你吩咐宫女,把唤乳|母来。”

    胡进一笑,深深一鞠。

    “您;您这是”陈满芝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吓,“为何突然对我行如此大礼?”

    胡进看她不明,便解释道:“娘子医术精髓,救了犬子一命;我一直没有机会感谢。”

    陈满芝闻言,更是不解,“我同大学士从未有过交集;何来救命一说?”

    “娘子可还记得,前不久在青雀街,你曾救过被红枣卡住喉咙的小孩?”胡进问。

    陈满芝一怔,倏地了然;“那个小孩,他是你儿子?”

    “是。”胡进笑道,“他是犬子。”

    “原来如此。”陈满芝淡笑,“不过医者本分罢了,您不用如此客气,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胡进欣慰点头,这个小医女不邀功,又有些胆识,倒是个实在人,他想着方才进殿时看到她的模样,有心道:“方才进殿时,我看见娘子神色怅然,想必是有心事?”

    陈满芝又一愣,他这是在替谁试探自己?她眼眸微转,道:“没什么事,只是入夜了,不免有些善感罢了。”

    她眼里的质疑和踌躇,被胡进一眼看穿,“娘子多虑了,你救了犬子一命,我不过想以礼还礼罢了。”

    言下之意便是,我胡进,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心思被看穿,陈满芝有些尴尬,她从未指望救了别人就要回报,不过眼下他说了这话,真要回报,应该也没什么?

    “实不相瞒,小女入宫已有些日子,家中诸多事务无人打理,所以”

    “娘子这是想出宫?”胡进蹙眉问。

    陈满芝颔首,“是,陶公公的病已经无大碍,而太后的毒,今日也已经清理,剩下的事自然有太医宫女费心。”

    胡进看了窗外一眼,低声道:“出宫并非难事,只是太后现在还未康复不一定应承,不过我且试探一下陛下的意思,若是陛下这里松口,太后娘娘想必不会为难。”

    陈满芝看着在榻上熟睡的小皇帝,心有些愧疚,胡进的话,分明是在说,“我随便哄一哄陛下,就万事大吉。”

    正要开口,听殿外一声脚步,不过片刻,有几个宫人直接迈了步子进来,为首的小内侍陈满芝认得,他时常跟陶一明身边。

    小内侍轻生轻脚移步,看着小皇帝,拂尘一甩,对身后的宫妇道:“把陛下抱走。”

    他说着转脸沉声对胡进道:“陛下年幼不知男女大防,怎的胡大学生也不知道了吗?

    “夜深露重,您请回。”

    言罢,他又看着陈满芝,恭敬道:“陈娘子治病有功,太后欣慰,恩准您在这宫里住上几日,您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跟这殿里的宫女说罢。”

    陈满芝心头一惊,现在这一道懿旨,是正式要把自己软禁,而太后的毒已解,她没有软禁自己的理由,那么只能说明陶一明对早上的事有了怀疑。

    她应了声微微抬眸看着胡进,他一脸淡然,仿佛早就猜到情况,只是现在沈太后下了懿旨恩准自己留宫,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办法能让自己出宫?

    “谢太后娘娘。”她应声谢恩。

    小内侍低低尖利声而起,一行人簇拥着小皇帝,缓缓出了宫殿,胡进朝她一笑,尾随在后。

    殿内空荡,寂静被放大,陈满芝颇感无力,在这宫里,她是蝼蚁,只能遵从吩咐,虽然她跟沈太后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可现在她可以否定陶一明内侍的身份,就这一点来说她是危险的。

    虽然在七年前,林氏曾救过陶一明一命,可不代表着他这人会记恩,况且,她还从玉佩之事中得知陶一明对林氏有情之事,若他知道,那就更不可能放她回去了。

    再者陈府,虽然自己让徐萧年去告诉老夫人这些年陈仲林杳无音信的原因,但是不一定能劝说她重新管理陈府。

    若此时,陈雁瑶强行去见沈氏,了解了所有事情的经过,以她的手段,只怕陈府都要成为她的牺牲品。

    所以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出宫。

    翌日,又是高阳满挂,进了七月,风有点凉,永宁殿内,太医和宫女们都在候。

    暖阁里,陈满芝跪在地上请安,沈太后的毒,已服了解药,在往后的饮食里多留意一些即可,这些昨日都已经吩咐过,故而她不知道她现在召见自己是因为何事?

    “平身。”沈代禾开口,又一声,“赐座。”

    “谢太后娘娘。”陈满芝起身,有宫女端了锦杌过来,她在榻尾坐下。

    “你的医术,师从何人?”沈代禾还躺在榻上,“小小年纪,医术倒有几分能耐。”

    她的声音听得几分虚弱。

    陈满芝身子一紧,沈太后招自己进宫,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世不知,故而她不打算隐瞒,“禀太后娘娘,臣女自小跟家母学了一些岐黄之术,而家母出身林家。”

    “你说的林家,可是前院判林葛弋?”

    “是。”陈满芝直言不讳。

    “就是那个胆大妄为弑君的林葛弋?”有一道男声从后面传来。

    “见过九皇子。”宫女给来人见礼。

    陈满芝心头一跳,突然就知道沈代禾现在的目的,她起身微微抬眸朝来人见礼。

    男子冠玉束发,面容白静,眉清目朗,身着月白底色云翔暗纹绸缎,看上去很斯文。

    “太后娘娘,您把罪臣之后赐给臣弟是为什么?”九皇子看着陈满芝,冰肌玉骨,娇柔美艳,他眸中掠过一丝惋惜,这么好看的女子,竟然是罪臣之后,实在太可惜了。

    “臣弟一妃二侧,只怕无福消受。”他有些不解,最近自己很安分,太后为何还把一个罪臣之后赐给自己?这烫手的山芋接了手,只怕转眼就把自己给烫死。

    沈代禾似笑非笑,“林葛弋弑君已经伏法,再者,罪不及出嫁女,林家女已经出嫁,也罪不及陈府。”

    “她救哀家有功,如此造化,赐给你做妾,哀家觉得倒是委屈了她。”她说着话,视线却落在陶一明身上。

    陶一明敛目,应和道:“太后娘娘说的是。”

    九皇子看着二人神色笃定,心一急,“臣弟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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