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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霸爱,盛宠奸妃 作者:葉雪-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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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秦云荻一字一句否决,“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凤儿”。
华凤兰无奈的拧起眉头,秦云荻拉住她手,“进去吧,白天听说你胃口不好,我给你熬了鸡汤,你还记得小时候吗,老是让我熬汤给你喝”。
“记得,云荻哥哥的手艺比我们相府的厨子手艺还要好”,华凤兰露出怀念的眼神,“但云荻哥哥你现在是皇上了,不该再如此的…”。
“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云荻哥哥”,秦云荻手和他的双眼一起灼热的包裹着她,“凤儿,做我的妃子吗,虽然我可能给不了你皇后的位置,但是我会给你比皇后更多的爱,更多的关心”。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这次华凤兰没有低头,而是笔直的迎视着他,“对不起,我不愿做你的妃子”。
她第一次直接而又认真的回答着他,不留一丝余地和眷恋,秦云荻眼瞳的火焰像被突然浇了一盆冷水,倏地熄灭,冒出缕缕浓烟,他转过身去将手里的托盘放下,“为什么,论身份、论地位、论样貌、论权势,我哪里比姬赫遥差了,相反,我四肢健全,不像他,是个瘸子,连个正常人的生活都给不了你,我只知道姬赫遥给的我都能给,他给不了的我也可以给”。
“我爱他从来无关身份、地位、样貌、权势,就曾如我爱你一样”,华凤兰缓缓走到他身侧道:“我要回上京城,我要去见他”。
秦云荻难以置信的回头,忽然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好,我可以让你见他,但是你要先做我的妃子”。
他说完,用力朝她唇边上碾压而去,她的第一次更是不知梦里缠绕了她多少次,他吻得绝望,他只知道这一天他日夜盼着,夜也盼着,他怎么能让她离开,怎么能承受再次失去她的痛。
“云荻哥哥,住手”,华凤兰拼着全力推他,他身上的气味和温度让她难受的紧,从来不知道曾经爱着的人再次吻他竟会有种想吐的冲动。
“我不住手,你说说是不是姬赫遥曾经也是这样对你的,就是因为他这样你才会爱上他,凤儿,你为什么要逼我这样对你,为什么”,秦云荻将她压进炕上,两人气息缭乱,她的泪沾湿了他的唇,那一颗颗晶莹的泪像刀一样无声的插进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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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皇后被送去了兰国

他心脏疼痛的发颤,她“哇”的一声,推开他,白天里吃的东西全吐在地上,吐得脸色苍白,秦云荻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像结了冰一样,看着她呕的肝肠寸断的模样,他猛地想起他的姐姐秦云萱怀孕时候的情景。
“传御医”,他回头对外面冷吼。
华凤兰大吃了一惊,慌张道:“我没什么,不需要御医”。
“我看你急需要御医”,秦云荻冷擒住她手腕,御医匆匆赶来,他强行把她的脉搏送到御医面前,御医脸色大变,支支吾吾的道:“皇上,华姑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军帐里陡然凝滞了下去,气氛莫名的诡异,秦云荻漂亮精致的面容禁不住微微痛楚愤怒的扭曲起来,他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可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却像要捏碎一般。
华凤兰畏惧的看着他,全身害怕的颤抖起来,她虽然没有把过脉,但一路从上京来的路上,越来越不适的身子像极了曾经怀灵璧的时候,她早就有所感觉了,只是没有和任何人说出来而已,她甚至怕说出来谭长平和他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孩子。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察觉了铌。
她疼的皱紧眉头,身体往后缩,秦云荻忽然阴冷的对御医道:“给朕开剂堕胎药,立刻流掉”。
“不行”,华凤兰尖声尖叫起来,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笼罩着她,“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打掉的”。
“这是姬赫遥的”,秦云荻控制不住的彻底失去了温热,生气的咆哮起来,“难道你还想帮他生孩子”。
“对,我说过我不愿做你的妃子,这个孩子我要,没有人可以阻止,如果你强行要打掉它,那就先杀了我”,华凤兰豁出一切的哀求道:“云荻哥哥,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如果它没了,我也不愿活了”。
“一个孩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它没了,以后我还是可以赐予你无数个”,秦云荻恶狠狠的道。
“你没有做过父亲,你不明白,每一个孩子都是一个小生命”,华凤兰哽咽道:“更重要的是这是我跟他的孩子”。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这是姬赫遥的孩子”,秦云荻眼睛里掠过丝难以承受的剧痛,剧痛之后,是了然无趣的绝望。
他看到她誓死守护的模样,他忽然强烈的明白就算他坐上了皇帝,他也还是无法拥有她。
“凤儿,你的心里为什么就不能有我一点点呢”,他愤怒又失望的看着她,突然大步冲出了军帐。
华凤兰倏然坐倒在床上,她的手呆滞的抚摸着腹部,她一遍遍的呢喃:“我的孩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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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旭云得知这个消息朝皇帝寝帐走去时,只听到伺候的公公说皇帝独自一人在里头喝闷酒。
他挑起帘帐走进去,见他趴在桌上,乌黑的发凌乱的披着,旁边放着几只空酒壶,手里拿着一只颜色发黄剑穗,他半仰着头痴痴看着,昏黄的油灯照在他脸上,一眼便能看到他眼底的泪光。
他叹了口气,听他凄然的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她曾经亲自给我编的剑穗,也是她赠与我时亲口许的诺言,你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怎么可有变得那么快,既然爱了,为什么就不能一生一世呢”。
“也许有一生一世,只是她不是你对的人”,华旭云上前一步,无奈的道:“云荻,看清楚眼前的事实吧”。
“事实”?他抬起微醉的双眼,“事实是什么,是她怀了孕,我可以叫她堕胎,我是皇帝,我想要什么不能拥有”。
“事实就是你跟她已经不可能了,你了解她,有些话无须我多说了”,华旭云长吁一口气,“姬赫遥也是皇帝,拓跋赤也是皇帝,姬秋白也是皇帝,可是他们并不等于拥有了一切,而且你也看到了,军中有多少人反对你册她为后,就算真进了宫,她无权无势,等于进了另一个楚仪国,你扪心自问看看可以时时刻刻保护她吗,作为一个皇帝,任何时候放在第一位的不是儿女私情,而是天下江山,姬赫遥就是看错了这一点,他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你愿意像他那样吗”?
华旭云沉沉的拍了拍他肩膀,“美人误国,真正误的其实是帝王的心”。
秦云荻惶然一怔,面露茫然,他看了看手中剑穗,又看了看华旭云,两行清泪突然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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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白雪皑皑覆盖了整遍军营,秦云荻才再次踏入华凤兰的军帐,他的眼角尽是浓浓的青影,好似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一夜。
步履沉重,眼神仿佛饱经沧桑,有侍卫给两人倒了杯热茶,秦云荻亲自递了杯给她,她犹豫了下慢慢接过,却没喝,而是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你想去上京城,我们合作如何”?秦云荻苦涩的道:“你告诉我如今上京城内的局势,等攻破楚仪后,我亲自带你去,夺回你的孩子,杀掉湘皇贵妃”。
华凤兰一怔,“那…皇帝呢”?
“你想如何”?秦云荻拢了拢身上的衣裘。
“由我来处置,他原本最大的靠山就是谭长平和湘皇贵妃、邹丞相,一旦没有这三个人,他根本威胁不到你的地位,我会带他离开上京城,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与世无争的生活”,华凤兰缓缓道。
秦云荻身躯一震,与她对视,美眸中,尽是哀求,他喉咙生涩的发紧,却还是嘲弄的道:“你觉得他肯与你归老吗,他只怕会恨透了你”。
“没关系,我们恨也要在一起恨一辈子”,华凤兰眼中决然。
秦云荻彻底的心灰意冷了,是怎样的执念,即使恨也要在一起恨一辈子,“好,我答应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华凤兰忽然问道。
“凭…此时此刻坐在你面前的是你小时候想要守护你的云荻哥哥”,秦云荻苦涩艰难的道:“而且,你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你不答应,我会叫人堕掉你的孩子,现在和你说这些话的又是兰国的皇帝秦云荻”。
兰国的皇帝是不会为儿女私情所牵绊,华凤兰突然明白了,心里一片凄然,“好,我答应你”。
“但是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秦云荻又道:“明日我会下旨册封你为兰妃,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华凤兰狐疑的问道。
“为的是…引起楚仪国朝堂上的内乱…”,秦云荻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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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仪国,承乾殿。
姬赫遥干渴的睁开双眼,已经不知这些日子自己已经浑浑噩噩睡了多久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汲取掉精气一样全身无力。
他吃力的坐起来,一只纤纤玉手端着一杯温水到他唇边,“皇上,喝水吧”。
“凤儿…”,他抬起头,眉头一蹙,“湘皇贵妃,怎的又是你,凤儿呢,朕睡了几日了,怎么朕感觉好久没见着凤儿一样,叫她来,对了,璧儿呢,叫她把璧儿也抱过来”。
“皇上,皇后生病了,现在在瑶华宫休息”,湘皇贵妃柔声道。
“她的感冒还没好吗,朕记得你好几天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皇帝狐疑的看着她,“既然如此朕亲自摆驾过去瞧她”。
“皇上,太医说了您身子还很虚,不能乱动”,湘皇贵妃忙道,“这样吧,等皇后病号了臣妾就叫她来见您”。
“不用了,臣现在就去”,皇帝推开她不耐烦的道。
“好好,皇上,您先喝水吧,您不是渴吗,喝完了臣妾就让您过去”,湘皇贵妃把水递到他唇边,皇帝心念一动,“为什么朕每次醒来好像都很渴,每次喝了水之后或者吃了药后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湘皇贵妃心里咯噔了下,看来皇帝还是起疑了,“太医说皇上您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所以嗜睡的比较多…”。
“是吗”?皇帝乌黑的眼扫了她眼,忽然推开她,沉沉道:“对了,朕记得好些日子没看折子了,边疆外的战事怎么样了”?
湘皇贵妃忙道:“谭将军和周将军两人用兵如神,好初阳截住了兰国的军队,现在战事还算良好”。
“谭将军和周将军不愧是国之栋梁”,皇帝面上一笑,忽然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啊,朕记得那日还听说初阳粮草不够,要失守了”。
“兵部尚书又及时征集了粮草过去,解决了燃眉之急”,湘皇贵妃低声道。
“看来朕身体不适这段期间,朝中大臣都是竭尽全力了,你立即宣他们入宫,朕等会儿去看了皇后之后,就去御书房”,皇帝说完朝外唤道:“来人,进来帮朕更衣”。
“皇上,奴才来了”,李海匆匆从外跑进来。
“怎么就你一人”,皇帝蹙眉:“其她人呢”?
李海脸上一慌,忙低下头,湘皇贵妃急忙道:“是臣妾让她们去扫雪了,昨个儿下了场大雪,皇宫里路不好走”。
“是是,是这样的”,李海连忙点头。
皇帝心底掠过丝狐疑,“既然如此,替朕更衣吧”。
“皇上,那您先把药喝了好吗,不然待会儿去瑶华宫的路上身体吃不消,皇后也会担心”,湘皇贵妃急急道。
“朕不吃又如何”,皇帝冷下脸。
“皇上,臣妾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朕说不喝就不喝”,皇帝不耐烦的脸色一变,“还不伺候朕更衣,聋了吗”?
李海吓得腿一软,连忙为皇帝换好龙袍,搀扶着他上了龙撵,走到半路,又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兵器的声音。
湘皇贵妃神色沉了沉,沉声道:“什么人敢打扰皇上圣驾,快把这人带走”。
“皇上,求您放过项统领,他一片忠心护住…”。
“没听到吗,快点带他走”,湘皇贵妃厉声道。
“等等”,皇帝睁开眼,抬手道:“项统领出了什么事,叫他过来”。
身边的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湘皇贵妃道:“皇上不是要去瑶华宫吗,别耽误了…”。
“瑶华宫里根本就没有皇后”,那御林军忽然大叫了句,“皇上,皇后早就被送去了兰国,项统领也被打入了天牢,如今的宫中都是湘皇贵妃的天下”。
皇帝瘦弱的身躯一震,看向湘皇贵妃,“他说什么”?
“皇上…”,湘皇贵妃脸色发白,皇帝怒喝道:“叫他过来,你再说一遍”。
那御林军跪地道:“末将是项统领的下属卫方,一个月前,皇后由兵部尚书送往兰国议和,并且被下旨废了皇后之位,成了兰国割让十六座城池中的附属品,项统领知道后,极力阻止,却被下旨关进了天牢,御林军的许多将士们也受到压制,末将今日这才冒死闯进后宫”。
“朕什么时候下过圣旨”,皇帝面色寒青的看向湘皇贵妃。
湘皇贵妃嘴唇颤了颤,皇帝看向李海,李海腿一软,跪倒在地,“不干奴才的事,是湘皇贵妃让奴才别说出来的”。
“湘皇贵妃…”,皇帝瞪向她,眼睛里捧出狰狞的火焰,“又是你…”。
“皇上,臣妾都是为了…”。
“闭嘴”,皇帝一巴掌朝她脸上甩过去,将她打倒在龙撵上,皇帝撑着拐杖身体剧烈颤抖的站起来,“贱人,你自以为是做了什么,你当真以为这天下是你的了,你想做女皇,怪不得朕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都是你干的对不对,朕要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打算做女皇算了,朕就只是你的傀儡”。
“皇上,臣妾也不想这样”,湘皇贵妃硬着头皮看着他,“如果臣妾不这么做,伤亡的就是楚仪百姓,臣妾是想为楚仪国多争取点时间”。
“可是协议签订了后,秦云荻又亲手撕毁了协议,还不到几天,又率兵攻破了初阳”,那卫方的御林军愤然道。
“妇人之见,真是蠢到了极致,朕从前还当你是聪明的”,皇帝满脸戾气的扑到地上,扯住湘皇贵妃的头发,“你竟然把朕的女人送去兰国,你这个贱人,贱人,朕现在就杀了你”。
“皇上,不可啊”,一旁的挽晴哭道:“娘娘怀了您孩子啊,还有谭将军远在边疆作战”。
“滚”,皇帝忽然抽出椅子下的尚方宝剑插进她胸膛里,血溅了他一面。
“挽晴…”,湘皇贵妃失声尖叫,皇帝拿剑指着她,一张布满鲜血的脸杀气腾腾,“你不就是一直仗着谭长平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这样,先前是姬皇后,如今又是你吗,你就是以为朕不敢杀你才如此为所欲为吗”。
“皇上,冷静啊”,李海拼命拉住他,“如果您杀了湘皇贵妃,楚仪就真的完了”。
“楚仪现在已经快完了,一个连尊严都没有的国家还剩什么”,皇帝怒吼的推开他,“朕是个没用的皇帝啊,拿自己的皇后去做议和的筹码,古往今来也只有朕这么一个,凤儿,朕对不起她,对不起啊,朕是天底下最无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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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兰妃

“还没到最后一刻皇上怎能轻言放弃”,湘皇贵妃皱紧眉头,一双秋水明眸依旧倔强的道:“只要皇上还在,一切皆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再说,就算现在败了假以时日也可以东山再起,皇上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秦云荻充其量不过是个乱臣贼子造反罢了”。
“乱臣贼子”?皇帝冷笑了声,“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乱臣贼子吗,只有百姓说他是他就是,百姓说他不是他就不是,自古以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谁是真正的天子,只要能给百姓好生活的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秦云荻做到了,他现在载着全天下对朕的不满来讨伐朕,民心所向”。
湘皇贵妃明眸掠过茫然,为何他和华凤兰一个口气,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还是她错了。
可她明明觉得自己没错才是。
她所做的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努力,“…”。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你还记得上次你下旨杀华擎泽他们的时候吗,朕说过下不为例,湘皇贵妃,今天你可以给朕下药让朕昏迷不醒,欺骗朕,明天你就可以杀掉朕替朕坐上那皇位,朕现在不杀你,但朕已经不敢再留你在身边”,皇帝缓缓将血淋淋的剑还鞘,“来人,将湘皇贵妃送入西郊的绵庆园,朕不废除你的头衔,但朕不想再见到你,至于她孩子生了与否也不需要像朕禀报,至于太子…以后由容妃照看”。
“皇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湘皇贵妃大惊哀求道铌。
“滚,别逼朕现在就杀了你”,皇帝气得怒血翻涌。
湘皇贵妃心头一跳,眼中的泪一点一点的滴在她衣襟上,她恳求的望了他好一阵,他的眼睛里尽是强抑住的杀气,她甚至察觉到他颤抖的剑柄。
她终于绝望磕头,“臣妾…谢皇上恩典,以后臣妾都不能照顾皇上了,请皇上万望珍重龙体”。
“马上把她拖走,另外把项钧放出来,朕封他为骠骑将军”,皇帝闭目坐回榻上,一场处决仿佛让他又衰老了许多岁,他佝偻着背坐在龙椅上,像没了灵魂一样。
湘皇贵妃等人很快被带走,李海担忧的看着他,“皇上,去哪”?
他恍惚回神,怔忪道:“去瑶华宫”。
没有主子的瑶华宫被积雪覆盖了一地也没人打扫,院子里空落落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龙撵落在阶梯边,李海扶着皇帝走了下来,外面,雪花忽然又飘了起来,皇帝忽然想起去年雪夜的时候两人共同相依在此处看雪的画面,心里的酸涩、孤寂像油墨一样泼在他胸口。
他一步步颤抖着双腿往屋里走,里面的布置没变,她爱的茶杯、她喜欢的贵妃椅、她每天早上用的铜镜、胭脂…。
梳子上仿佛还沾着她的香气,她乌黑的发丝…。
他轻轻将那根细长的发丝取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仿佛闻到一股她身上的幽香,仿佛他就在身边…。
泪,蓦地沾湿了睫毛,他沙哑的问道:“李海,你说皇后真的被送去了兰国了吗”?
李海胸口酸涩,忽然哽咽道:“皇上奴才错了,奴才当初不该任由湘皇贵妃冤枉皇后娘娘下毒的”。
“什么冤枉下毒”?皇帝面色一震,“难道…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吗”?
“那一日皇上昏厥后,湘皇贵妃和何太医说在皇上身上查出了鸠毒,其他的太医也说皇上中了鸠毒,除了陈太医说没有,平时皇上的身体都是陈太医诊查,再加上陈太医和皇后走的近,所以湘皇贵妃一口咬定皇后对皇上下了毒,奴才原以为也是如此的,可后来皇上被送走后,瞧着皇上也不像是中了鸠毒的模样…”,李海悔不当初的道:“可是湘皇贵妃掌握着凤印,皇上又常常昏厥,后宫都被湘皇贵妃掌控,奴才这才被湘皇贵妃所迫,不敢抗命”。
“这个该死的女人,朕应该杀了她的”,皇帝愤怒的头一阵阵发黑,脚步发颤。
“皇上,您小心…”,李海扶住他。
皇帝满脸蜡黄的摇了摇脑袋:“朕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李海大吃一惊,“皇上,切莫说这些话,皇后还等着您去救呢”。
“皇后…”,皇帝黯然的看着那根发丝,“她一定恨透朕了,也许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朕”。
“皇上您也是身不由己,皇后一定会理解的”,李海哭道。
皇帝惨然摇头,“对了,璧儿呢,璧儿怎么样了”。
“璧儿在湘皇贵妃那里,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自从皇后娘娘离去后,经常大哭,后来只好让朱嬷嬷照顾”,李海说道。
“还好还好”,皇帝轻喘的点头,“朕一定会为璧儿重新寻回她母后的,走,现在去御书房,朕要去见见那群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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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皇帝失望愤怒的看着下面一个个狡辩的臣子。
他的心脏气得颤抖,双手勉励撑着桌案才不至于倒下去。
“皇上,臣等们也是奉了圣旨的命令,上面盖着皇上的玉玺,臣等们只以为是皇上下的命令”,又一个臣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好”,皇帝连连说了两声,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你们都是朕的好臣子,国难当头,你们这些人想的不是竭尽全力去应对,而是想尽办法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推出去,他日,若是大难临头之时,你们是不是也会把自己的妻女贡献出去求得自己一条狗命”。
众臣一阵灰头土脸,邹丞相沉着脸道:“皇上,此等女子推出去也是一等幸事”。
“幸事”?皇帝拍案大怒,“够了,她平日在宫中的时候被你们辱骂的还不够,如今连她走了也还不放过”。
邹丞相继续道:“皇上,这件事刚回来的兵部尚书最了解了”。
杨子善踟蹰的道:“臣回来的时候,听闻皇后被秦云荻接过去没几天后被封了兰妃,听说她现在还相伴在秦云荻身边,秦云荻每夜都歇在她那里,凡是在军中说皇后不好的将士都被重责,或者处死,好不恩宠”。
“兰妃”?皇帝呆了呆,一瞬间,忽觉气血上涌,只觉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华凤兰隐隐绰绰的笑脸,再接着是秦云荻,两人娇笑的依偎在一起缠绵悱恻,她和另一个男子做着从前与他长做的事。
他胸口忽然一阵绞痛,气血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上…”,众臣大骇,李海急忙扶住他。
皇帝惨白着脸色连连喘气,他嘴角沾着血丝,颤抖的指着兵部尚书,“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现在是兰妃了”。
杨子善面色发白,急忙跪地道:“奴才说的都是真的,皇上切莫为这样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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