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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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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哥儿一如既往地用笑容做武器,笑呵呵的不置可否。
寰哥儿则拱到玉莹怀里,嗲嗲地叫道:“娘——”
玉莹低头看着比眉姐儿还漂亮几分的寰哥儿,坏笑道:“这么会撒娇,又这么漂亮,要不寰哥儿给娘做乖女儿好不好。”
“呸——”廖嬷嬷立即啐玉莹,一把将寰哥儿抢到怀里,笑骂道:“小王爷生得再俊那也是小王爷,什么时候也变不成女娃娃,要生小郡主,姑娘再自儿想办法,别打咱们寰哥儿的主意!”
谢晗芳也笑骂玉莹想女儿想疯了。
又打趣道:“说起来,宸哥儿和寰哥儿都生得俊,长大后估计都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但是寰哥儿也生得太好了些,竟比大多数姑娘家都生得强,以后怕是没哪家姑娘敢嫁给他。”
玉莹不以为然道:“生得好难不成还成了错处了?我就不信那些姑娘会那么肤浅。”
廖嬷嬷也道:“就是,咱们小王爷生得好,咱就给他找个生得更好的姑娘,天底下钟灵…那个什么秀的地方多了,不怕没有钟灵…那个什么秀的姑娘。”
谢晗芳抿嘴笑道:“钟灵毓秀。”
廖嬷嬷道:“对对对,就是钟灵毓秀。小王爷芝兰玉树,自然得配钟灵毓秀的姑娘。”
玉莹暗翻白眼,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还穿着开裆裤呢…
一屋子人说笑了好一会,用了晚膳,各自歇下不提。
玉莹睡到半夜,被床前轻微的动静惊醒,她先是一惊,随后醒悟过来,掀开帘子一看,果见宁王正立在床前轻手轻脚地脱身上的盔甲。
见玉莹醒来,宁王笑道:“吵醒你了。”
玉莹忙起身伺候他更衣,口中道:“可用过膳了?”
宁王点点头,低声道:“你歇你的,天冷,别起来着凉了。”
玉莹哪里肯,披上外裳唤桂馥等人备水,亲自伺候宁王沐浴。 
刚替宁王脱了衣裳,玉莹正欲起身去拿皂豆,不妨被宁王一把拽住,跌到了浴池里。
玉莹笑着要从水中挣扎着站起来,口中道:“别闹——”
宁王紧紧将玉莹锢在怀中,低哄道:“陪我一起洗。”原本清越的声音已经低哑得不像话。
玉莹甜甜一笑,刚要说好,宁王已经迫不及待将她吻住。
两人唇舌相交,一时间情烈如火。
玉莹不知不觉软在了宁王怀里。
桂馥和兰馨听着净房内传出的暧昧声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忍不住羞臊不已。
红着脸对看一眼,不约而同道:“估计还得好些时候,咱们先去歇会吧。”
极有默契地点点头,两人一溜烟地跑了。


、第 101 章

帐中靡香浓暖,两人身上汗意未消,玉莹懒洋洋地歪靠在宁王怀里,闷声道:“…那日刘泉告诉我你遭了不测…我虽不信…却也难过了好些日子…后来严怀恩扶你的灵柩进京,我不顾他们的阻拦打开棺木查验,果不其然,棺木中的人根本不是你…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宁王轻轻拨弄玉莹的乌发,哑声道:“我并非有意骗你,实是当初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玉莹抬头看他:“此事定跟严怀恩脱不了关系吧,我原以为他跟平王沆瀣一气,疑心了他好一阵子,直到昨日见他在你军中,我才知道他是你的人。”
宁王默然片刻,开口道:“早在我出征之前,平王就私下接触过严怀恩,用他父亲当年的一件秘辛要胁他,逼他出手对付我。严怀恩秉性耿直,不愿受平王驱使,但顾忌平王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又不得不奉命而为。后来我见他似有不妥,几番试探他,他见我已起了疑心,无奈之下,只得将平王的计划告知我。我正苦于不知如何离间平王和安王,听完严怀恩的话,便将计就计,假意追袭隆樊,又装作跌落山崖,让严怀恩回京报丧。”
玉莹了然,点头道:“严怀恩进京后,便依计周旋于平王安王之间,挑拨他二人关系,用皇位做诱饵,游说安王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举兵起事?”
宁王笑了笑,垂眸看向玉莹,低声道:“平王和安王一母同胞,又素来感情亲厚,他二人联手,在朝中势大,实难对付。即便我得胜回朝,父皇封我为太子,他二人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到时候被他们暗害,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
玉莹无语,好一招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只是这样一来,虽然将平王和安王的势力打得七零八落,达到了离间的效果,但也让京中局势陷入混乱中…
听说皇上和太后已被囚禁多时,还有不少朝中重臣因反对安王被下了诏狱,至于无辜受牵连者,更是不计其数……
玉莹偷偷打量宁王,心道他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为了达成所愿,向来不吝于玩弄阴谋权术,便说是不择手段也不为过。
只是历朝历代的储位之争,无一不是在明争暗斗中开场,又在血雨腥风中落下帷幕。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父子、甚至叔侄相戮的比比皆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虽然无情,又何尝不是自保…
思量间,玉莹忽想起淑妃,忙问道:“淑妃可知道平王安王兄弟相残之事?”
宁王嗤笑:“怎会不知,只是她即便有心阻止,怕是也奈何不了安王。”
玉莹暗暗摇头,原本坐拥两个成年皇子,春风得意,风头无两,皇太后之位指日可待,谁知一夜之间骤然生变,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其中一个还成了乱臣贼子,原本稳赚不赔的一笔买卖,还未开局就已经输了个精光…
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淑妃若是心理素质差点,怕是受不了这刺激,一夜疯癫也未可知。
宁王见玉莹发怔,轻弹了弹她的额头道:“近些日子我不能常陪你,外面这么乱,你带着宸儿寰儿在密宅好生待着,莫要出门。待平定了安王之乱,我再带你出去散散心。”
玉莹闷声道:“说起来,自我俩成亲,你最远就带我去过温泉庄子,连京郊的翠屏山都不曾带我未去过。”
“还有金源寺,每年王姨妈她们都去庙中踏青随喜,说起寺中见闻头头是道的,让我好生羡慕。说来说去,满京城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深居简出的了。待这次事情了结,你非得带我出京好好游历一番才行,可不许拿翠屏山和温泉庄子打发我。”
宁王一怔,失笑道:“出京岂是这么简单的,来回奔波,风雨兼程,你这个身子,受得住吗?”
玉莹斜眼看他:“有什么受不住的,不就是坐坐马车,打打尖么?当年我和哥哥从云南进京,数千里路,不也好端端地过来了?休要小看人。”
宁王低眉笑道:“我怎敢小看你,你想去,我自然会如你所愿。只是你若想去江南、蜀中等地,来回至少月余,你身边又少不了伺候的人,需得好生筹备才行。”
玉莹笑道:“只要你抽得出时间,这些都是其次,都交给我,我保管打点得妥妥当当的。”
宁王歉意地笑了笑:“接下来只怕越发事忙,顶多抽空带你去京郊转转,若要出京,怕是这一两年之内都难以成行了。”
玉莹嘿嘿一笑,胸有成竹道:“不急,不急,咱们来日方长,迟早让你把咱们的蜜月旅行补给我。”
宁王一怔,低声道:“蜜什么?”
玉莹眨眨眼睛,忍笑道:“我在云南时,听说当地有个风俗,夫妻自成亲第一个月称为蜜月,若新婚燕尔的夫妻蜜月能出门同游,日后便能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所以当地盛行蜜月旅行——”玉莹说着,忍不住扑哧一笑。
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玉莹:“我也去过云南,怎么未曾听说过这等奇怪的风俗。”
玉莹斜撩他一眼,嘟嘴道:“你才在那待了多久,对当地的风俗哪有我这么耳熟能详,我可是在云南待了整整十年呢。”
宁王宠溺地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咱们都已经成亲几年了,蜜月什么的是赶不上了,蜜里调油倒是一日不曾拉下…”
又将手探入她的衣襟道:“好莹莹,良宵苦短,咱们莫要一味说话,还是做些正经事为好…”一边说着一边将玉莹的衣裳剥了个一干二净,不等玉莹抗议,便翻身覆了上去。
玉莹哭笑不得,推他道:“哪有你这样的,咱们这一晚都折腾多少回了,你明早还要出去带兵,不睡一会,明日哪有精神,能受得了吗?”
宁王慢慢跻身进去,哑声道:“数月不见你,实难忍得,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让我多疼你几回。再说你这么想要闺女,为夫不多多努力,哪来的闺女…”
玉莹还要说话,奈何思绪被如潮水般袭来的快意打断,渐渐语不成句,只剩下咿咿呀呀的娇喘和吟哦…
玉莹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身侧被褥冰凉,想是宁王已走了多时了。
玉莹忍着浑身的酸痛起床,唤了桂馥等人进来。
刚洗漱完正在用膳,刘泉在外求见。
待进来后,刘泉对玉莹道:“昨日王妃命奴才打听的事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义承伯府当初得了主子的信,除了福宁郡主,府中诸人都留在府中,未曾应召进宫。福宁郡主不听义承伯和夫人的劝阻,当晚被安王给囚禁在宫中了。”
玉莹无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福宁郡主你这么傲娇你爹知道吗?
刘泉见玉莹一头黑线,忙又道:“义承伯府未牵涉到此次叛乱中,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只是义承伯府大奶奶的娘家…怕是有些麻烦,听说覃阁老和覃家两位公子都被安王给扣押了,宫里的消息眼下又递不出来,也不知情况如何。”
玉莹一怔,当日给义承伯府送消息时,以覃氏的机变,必定想方设法将消息转告了覃相,那为何覃相最后竟然还是进了宫,还夹带上了两个儿子…这是要满门忠烈的节奏么?
玉莹心中一动,对刘泉道:“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派人告诉殿下。”
刘泉应了。
玉莹想了想,又问:“驸马府有什么动静?曹驸马和长公主可曾进宫?”
刘泉垂手道:“自从太子兵败,静怡郡主被长公主接回驸马府后,驸马府便紧闭大门,闭门谢客。这次叛乱,驸马府从头到尾不曾有所动静。”
玉莹沉吟一会,脑海中浮现静怡郡主的身影,暗想,会是这样吗?

、第 102 章

京郊西山
时值隆冬,彤云密布,天气阴冷至极。
夜雾缭绕,兵戈相击。一番鏖战后,安王溃不成军,部下死伤无数。
安王被裴贇一路追至山崖,眼见得已经没有去路,回身冷冷一笑,看向裴贇道:“裴贇,本王知道你倚仗的是什么。只是你莫要忘了,本王再罪孽深重,也是堂堂皇子,是杀是剐,自有父皇亲自处置,怎么也轮不到你这小小的永安侯来越俎代庖!”
裴贇嗤笑:“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漫说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便是一介布衣百姓,见到你这等逆贼,亦是杀之而后快。早在你起兵之时,你就该想到有今时今日。休再多言,速速受死——”说着提剑便要往安王身上刺下。
这时身后忽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止道:“且慢——”
裴贇回头,不由一怔,就见宁王及几位将领顺着山路大步而来。
裴贇认出将领中的严怀恩和虞文彦,也顾不上跟几人打招呼,仍回身用剑指着安王。
宁王走至裴贇身旁,面无表情地看了安王一眼,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将安王拿下。
严怀恩等人领命,正要上前,安王忽暧昧地低笑起来。
他看向宁王道:“老七,你此刻一定对我恨之入骨吧?只可惜,你就算将我杀了,裴氏的清白也找不回来了…”
他眼中笑意加深。
“不怪你那般喜欢她,真真是尤物,滋味妙不可言——”
他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闪,身上齐刷刷没入三柄寒光凛凛的宝剑。
安王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三人,艰难地开口道:“虞…世子?”
身子往后一仰,直直堕入身后的万丈深渊。
历经数月,轰轰烈烈的安王之乱终于落下帷幕。
皇上一经得救,便开始大刀阔斧整治朝纲,一一清除朝中安王余孽。
平王受了安王的牵连,先是被剥夺了协理朝政之权,后来又被贬为郡王。。
再后来,皇上估计是被儿子们接二连三的造反给弄出心理阴影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鼓作气,将几个儿子统统发配到藩地去做藩王,画地为牢,无诏不得入京。
平王被贬至凉州,庆王被发配至稍富庶些的西南,就连未成年的九皇子也未能逃脱封王圈地的命运,做了大夏朝开朝以来年龄最小的藩王。
可怜平王,本就因被安王囚禁期间备受煎熬,引发了旧疾,差点没去了半条命。
好不容易病好了,不等他重整旗鼓,拉拢旧部,就迅速地为皇帝所厌弃,一句辩白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被贬出京城,永远丧失了争储的机会。。。
淑妃痛失幼子,长子又落得如此下场,连番打击之下,终于病倒了。
之后随着平王离京,淑妃病势愈发沉重,堪堪拖了几个月,到底未能熬过苦夏,病逝于永寿宫。
——
宁王回上房时,玉莹正跟宸哥儿寰哥儿在炕上说话,不知小哥俩说了句什么,玉莹被逗弄得前仰后合的,冬日暖阳透过窗楞洒在她明媚的脸庞上,越发显得她剪瞳似水,肤若凝脂。
宁王盯着玉莹不错目地看了一会,走到玉莹身旁坐下,搂着她笑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玉莹刚要说话,宸哥儿寰哥儿齐齐唤了声:“父亲——”
一刺溜就窜到了宁王的身上,一个直接往宁王怀里拱,一个胖猴子似的爬到宁王的背上,巴着他的肩膀要骑大马。
绕是宁王身手敏捷,一时间也没招架得住,被两团胖肉给制得动弹不得。
宁王哭笑不得,先稳住在他腿上蹦跳不停的宸哥儿,又回手扶住背上的寰哥儿,哄劝道:“你们俩先下来,父亲带你们去园子里玩。”
小哥俩欢呼一声,麻利地从宁王身上下来,拽着他就往门外走。
玉莹试图阻止,严肃道:“你们才在园子里玩了一上午,这会又去园子做什么。让你们父亲歇一会,别他一回来就缠着他不放。”
宸哥儿仰头看了看玉莹,拉着宁王的手道:“父亲,园子,玩。”
寰哥儿也用胖胖手指头指着门外,可怜兮兮道:“玩,哥儿要玩。”
宁王笑道:“行,走吧,父亲这就带你们去园子里玩。”说着便俯身将小哥俩抱在怀里,一径往园子里去了。
玉莹看着他们父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无奈地叹口气,吩咐桂馥准备热水,拿着本书在窗前坐了,好整以暇地等着父子三人尽兴回来。
直玩到饭点,宁王和小哥俩才满头大汗地回了上房。
廖嬷嬷忙带了两个奶妈抱了哥俩下去归置,玉莹则服侍宁王沐浴更衣。
宁王鬓角仍有汗珠,背上衣裳全都湿透了,一边脱衣一边对玉莹道:“跟他们俩玩,真比行军打仗还要累上百倍。”
玉莹扑哧一笑,笑道:“你儿子有多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的精力,便是十个大人也不够应付的,从早上睁开眼开始,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不是闹这出,就是闹那出,满府的丫鬟婆子精围着他们哥俩转。这要是再大些,怕是诺大个宁王府都能被他哥俩闹个底朝天。”
宁王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年纪小,只能慢慢教导,待大些懂事了,也就受教了。”
玉莹刚要打趣他,忽想起一事,忙问道:“那日我跟你说的覃相进宫一事,查清缘故了吗?”
宁王笑了笑,低声道:“覃家二公子背着覃相私下投靠了安王,安王起兵时,他为了向安王表功,将覃相和他大哥骗进了宫,试图劝降,谁知覃相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无论安王怎么威逼利诱都宁死不降。也幸得如此,覃家方保全了昔日的忠义名声,没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玉莹惊得呆若木鸡,实难想像有覃相那样老奸巨猾的父亲,和覃氏那样聪慧过人的妹妹,覃二公子可以蠢到这个地步。
愣了一会,忙道:“此事父皇如何决断的?”
宁王笑了笑道:“覃二公子自然难逃一死,覃相和覃大公子也无颜再在朝中为官作宰,前日于早朝时自请辞官归故,父皇只略做挽留,已经准了。”
玉莹暗暗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谋反之罪,按律当诛九族,如今仅仅只是丢官回乡,没被问罪全族,已经算得不幸中的大幸了。
又想着哪日需得去一趟义承伯府宽慰宽慰覃氏才好。
说话间宁王已洗好了,玉莹替宁王擦净了身上的水,正伺候宁王穿衣,忽想起后日是谢晗芳生辰,便对宁王笑道:“后日嫂子生辰,我想归宁一趟。”
宁王一怔,开口道:“后日我需去趟西山大营,不能陪你,我叫刘泉多安排些护卫送你。”
玉莹笑着应了。
——
芍药一边在园子里打理花草,一边悄悄往正房方向张望。
自安王之乱平定后,她们被刘总管放出了流芳坞,恢复了自由。只是不能再去正房近身伺候殿下和王妃,只能在府中做些粗活,芙蓉她们几个被分到了洗衣房,而自己则被分到园子里,专给打理花草的婆子打下手。
这日一早,芍药远远看到王妃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出了二门,听说是去赴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开始假借整理花草,往上房附近凑。
好不容易借送花去了趟上房,却失望地发现殿下并不在府中,虽不甘心,也只得暂且作罢,恹恹地回了园子。
帮管事干完活,芍药偷空坐在湖边歇息,一低头看见湖中窈窕的倒影,忽想起《牡丹亭》中的戏文:“似这般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断壁残垣。”
心中就生出许多哀怨和不甘来。
自己十岁进宫,被淑妃看中,养在身边悉心□□,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又生得美艳绝伦,本以为进了宁王府,迟早会受到殿下的青睐,一跃成为人上人。。
谁知不但没有机会接近殿下,还被王妃撵出上房,沦落成了粗使丫鬟,日日做些累活脏活。
芍药将双手凑到眼前细细打量,见原本水葱般的手指头粗黑了不少,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复又低头想心事。
如今淑妃倒台、自己在宫中再也没有依仗,若不趁青春年少奋力一搏,怕是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芍药脑海中浮现那个俊美风流的身影,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红。他不日将被立为太子,日后登基,便是九五之尊、权倾天下的天子,若能成为他的女人。。。
正胡想着,园中管事过来寻她,道:“就知道你躲在这偷懒!快将这盆海棠送到上房去,莫要耽搁,速去速回,还等着你干活呢。
芍药应了,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盆海棠往上房走。
刚出园门,恰巧遇上几名内侍扶着宁王进了内院。
芍药脸一红,忍不住偷偷打量宁王,就见他穿一身宝蓝色亲王蟒袍,仍像往常那般俊美逼人,步伐有些不稳,走得东倒西歪的,像是喝醉了酒。
芍药心中一动,忙跟在宁王等人身后,低着头进了上房院子。
今日上房的下人似乎走空了一大半,不但王妃的贴身丫鬟不在,就连那个讨人厌的廖嬷嬷也跟着王妃去赴宴了。芍药心中窃喜,假借送花,猫在耳房里,暗待时机。
好不容易那几个内侍走了,几个小丫鬟也端着水出来了,芍药便悄悄从耳房出来,闪身进了上房。
——
一路轻手轻脚进了内室,果见帘幔半掩,宁王正斜躺在床上睡觉。
芍药提裙悄悄走近,见宁王外裳未脱,一只手靠在额前,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眼见的离他越来越近,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已经近在眼前,芍药的芳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紧张地深吸了几口气,不断给自己打气,自己生得貌美,又年轻,若是能获得宁王的宠爱,封妃为嫔指日可待。
一想及日后的风光,芍药不由暗吞口水。
是成是败,就在此刻了。
缓缓走近,挨着宁王坐了下来,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炸着胆子轻轻印上他的唇。
见他没有反应,又试探着将手游移上他腰间的汗巾,正要帮他宽衣解带,宁王忽一把将她搂到了怀里,喃喃道:“莹莹——”
芍药猛地怔住,未及发出欣喜若狂的叹息,宁王便抱着她一起滚到了床内。。
帘幔随即被放下,帐内昏暗一片。。。

、第 103 章

玉莹回府时颇觉得奇怪,往日里川流不息、井然有序的内侍和婢女们似乎都凭空消失了。一路走来,一个人影都不见,气氛寂静压抑,颇有山雨欲来之感。
兰馨奇道:“今儿是怎么了?刘公公他们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廖嬷嬷和桂馥等人也纳罕不已。
待回了上房,玉莹吓了一大跳。只见诺大一个院子乌压压跪了一地下人,个个面无人色,身子抖瑟个不停。
当先一人无声无息地跪伏在地上,辨别不出原本的模样,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吴管事仍不断往那人身上挥舞着鞭子,鞭鞭入肉,溅起阵阵血花,残忍又触目惊心。
宁王面无表情地立在廊下,看着吴管事行刑。
待觉得差不多了,转头看了身侧的刘泉一眼。刘泉会意,止住吴管事,朗声对跪在院中的下人道:“今日殿下让你们过来观看行刑,就是要你们明白,你们当中若再敢有那等不守本分、胆大妄为的,芍药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战战兢兢地应了。
宁王点点头,淡淡对刘泉道:“将她拖得远远的埋了。”
说着便欲转身回房,却一眼瞥见立在院门口的玉莹。
宁王一怔,下了台阶迎上前来,口中笑道:“回来了,可曾吃酒?”
又道:“风大,莫立在此处了,回屋吧。”说着便握了玉莹的手往内走。
玉莹见到院中情景,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猜出十之八九,路过那个面目全非的血人时,忍不住驻足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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