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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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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忘。”别扭地侧首,蒹葭的声音异常沉静,却又难掩哀恸,“在这里你根本就伤害不了她,只要她一出声,甘夫人院中的人就会赶出来,到时不仅没能为二位姑娘报仇,还会害死你自己。再者,她是军师夫人,岂是我们可以伤害的,我们只是侍婢,身份低贱。”

绝望地一根一根松开自己的手指,双剑悲痛欲绝,哭道:“那要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白白地忍受了二位姑娘所受的屈辱?!”

闻言,我无奈摇首,不想解释却不得不解释,“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不曾伤害二位姑娘分毫。”话毕,我单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越过她们淡然离去。

简雍,赵云,双剑,蒹葭……这县府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恨着我?又或者说,除了孔明和黄忠,还有几人是希望我活得好的?

不能为众人喜爱,能为众人所恨,黄阿硕,你倒也真是本事。

……

不知是不是由于不弃的缘故,孔明今日归来的极早,天色未暗已是入了内室。彼时,我正在教不弃说话,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譬如,“我们不弃会唤娘,可会唤爹?来跟娘唤,爹——爹——”,又譬如,“除了爹娘,不弃也要会唤外祖父、外祖母,外祖父——外祖母——”

“爹爹——爹爹——”良久,小丫头终是配合的开口,小身子急切地往外倾去,半挂在我的臂弯中,吓得我险些叫出声来。所幸,在她摔落之前,我已是将她抱回,稳妥地收入怀抱之中。惊魂初定,我莫可奈何地轻捏了捏她的嫩颊,抱怨,“臭丫头,你是想吓死你娘不成?”

可是,对于我的抱怨,她丝毫不予理会,执着地往外倾身,任我怎么抱她,怎么哄都没有用。最后,我实在无计可施才注意起她倾倒方向,想瞧瞧是不是有什么吸引着她的东西。而这一瞧,恰好对上孔明深邃的瞳眸,我惊讶地发现,那双瞳眸中溢出无尽的暖意,凝视着我们母女,似是在欣赏这世上最美的风景,沉醉而满足。

这也是孔明最为真实的情绪吧?

我惊讶于这个发现也惊喜于这个发现,随即俯首在不弃的耳旁,轻声,“不弃,你看,那是你爹的真实情绪呢,你可要记住了,以后怕是再难瞧见。”

闻言,孔明浅笑,同时也将所有的情绪再度掩藏于温雅之下。接着,他走近,从我怀中抱过不弃,只字不提自己情绪之事地对着不弃道:“不弃,娘亲归来,你可曾唤过她?”

不弃咯咯笑,不会回答,也无法回答。

而我则是半托着不弃,假装孔明不再身旁,兀自地言:“能听到你唤娘,娘真的很开心。所以……”顿了顿,我踮起脚尖,努力地触及孔明的脸颊,浅浅印上一吻,红着脸,低语:“谢谢,谢谢你待我这般好。”

野心刘备得婉贞

赤壁之战后,孙刘联军和曹军之间的对抗依旧在继续。一边,孙权亲自领军到合肥,与曹操争锋相对,另一边,周瑜等东吴将士以及部分刘军将士追击败兵的曹军至南郡,与守城的曹仁僵持不下。三个月后,孙权营中粮草将尽,后方空虚,不得不无功而返,周瑜等则仍是守着南郡,伺机而动。四五个月后,曹仁依然坚守不出,折磨着东吴将士和刘军的意志。不过,南郡不同于合肥,它本不属于曹操的势力范围,民心一时难聚,因而,只要兵力足够,耐性足够,夺下南郡是迟早的事。

对此,刘备并不乐观其成。按理说,东吴救刘军于危难之中,还任刘备趁周瑜等与曹仁对峙之时夺下武陵、长沙、桂阳和零陵四郡,而他们只要南郡,已是仁至义尽。可是,这个世上总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涉及天下利益,就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看中的城池拱手让人。

也就是说,刘备想要南郡。但,孙刘之间到底是盟友关系,如若贸贸然地抢夺南郡,不仅会导致孙刘联盟的破灭,也会让刘军成为天下人不耻的对象。所以,如何才能既拿下南郡又维持住孙刘的情谊,成为刘备此今最大的烦忧。

孔明同我言说此事的时候,我正和不弃争抢着一支荆钗,并未放置多少注意力,遂没有多想,只微微蹙眉,有些不满刘备将什么事都交予孔明,抱怨道:“军中谋士众多,刘备何必只麻烦你一人?”不弃这丫头近来在长牙,颇喜欢咬东西,不管是被衾还是纸笔,像只小老鼠似的,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不知又是将什么放进了嘴巴里。

许久,我才从她口中取出满是口水的荆钗,嗔怪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这荆钗可是你爹亲手刻制的,你咬坏了,拿什么陪给娘啊?”话毕,我将荆钗收好,抬眸望向孔明,满眼温婉,既是对不弃情绪的遗留,亦是对他情绪的初始。

他却是哑然失笑,缓缓摇首,告知我,“阿硕,主公要见你。”

我一愣,这才想起刘备非是不弃,可没有那么单纯的心思。讪讪一笑,我有些羞愧于近来一直沉溺在同不弃的简单欢愉中,让他一个人费尽心思照顾我们母女俩。

可是,不知晓为什么即便心有愧疚,我还是不想同他致歉。也许这就是依赖以及信任,依赖那个人给予自己的一切,信任那个人不会因此置气,愿意剥开自己所有坚硬的壳,试着做回柔弱的人,被那个人怜惜疼爱着。而无比怯懦的我是在何时有了走出这一步的勇气?是在我知晓孔明教导不弃唤娘亲的时候,还是在更早之前?

这个发现让我又是惊喜又是害怕,看来,我终究还是败了,败在这一场盛大的思慕之中,还未弄清楚孔明的心意就已是将自己交付的七七八八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任性,在孔明面前任性。偏偏,这仅剩的东西还不是什么佳好的物什,怕是难讨孔明欢喜。

良久,我抿了抿唇,应他的话,“嗯。”刘备要见我,无非是问策,一来,测试我是否真的具有利用价值,二来,寻个解决南郡之事的法子。若是我真的具有利用价值,刘备定会依诺而为,护我在军中安然,若是我无,他也就没有必要费力保护我这么个废人了。

有时,人世就是这么残忍,留下的必是有用的,无用的绝不会留下。

而以我的才智,能否想到佳好的应对之法呢?如若能够,他好我也好,皆大欢喜。如若不能,我又要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时时刻刻跟随在孔明和黄盖的身边,就算真的能够跟在他们身边,别人若是想寻可乘之机也未必困难。

“无须担忧。”倏地,手上一暖,孔明扬起唇角,淡淡然地道:“即便你的计策不合主公心意,我也有法子护你无虞。”

他的话,如此清晰地落入我耳中,像是最为佳好的工匠加筑着我内心的城墙,再不怕风吹雨打。虽然,我知晓我不该再拖累他,但是,有他一言,我便有了最为坚固的后盾,可以无所畏惧。所以,我会坦然地说出我的思绪,不急不躁,不卑不亢,不管,那是不是刘备想要听闻的。

释然地敛唇,我嫣然一笑,对着不弃道:“不弃,你看你娘多了不起,竟是可以参与谋划天下的大事,日后,你即使不能如你爹一般,也要像娘一般。”像娘一般遇到你爹这样好的男子。

“像你娘一般倒也好。”轻轻地揉了揉不弃额顶的细碎黑发,孔明浅笑晏晏,言语间无波无澜,“像你娘一般自小有爹娘相伴,欢愉长大。”

“那她是不是也要像我一样,守着一个儒雅的男子,给予他一个完整的家?”孔明,不管你的当时年少曾有多少辛酸苦辣,可是,此今,你有我和不弃,陪着你,伴着你,是你最为亲近的家人。所以,不用担忧,我们一定可以给不弃最好的一切。

“那可不行。”握着我的手的大手,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力道。孔明以一个父亲的姿态叮嘱着他的小小女儿,“我们不弃日后的夫君定要是个寻常人,过着最为简单的生活,不要涉足这动荡的乱世。”

在这一点上我颇为赞同。尽管我从不后悔嫁予孔明,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儿可以拥有我最为盼望的平凡的生活,“如此,不弃就嫁予庞德公这样的隐士吧,有德有才,非是白丁且过着最为简单的生活,不然,我可舍不得让她随意嫁个农人。”

“庞德公也不好,名声在外,深受乱世霸主叨扰。”

“可是,没有庞德公那么好的名声,也配不上我们不弃啊。”

说完,我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孔明亦是。我们这是在商议什么呢?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姑娘的婚事,是不是操心操得太早了?还是说,为人父母皆是如此,总觉得这个世上谁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女,不是这里欠缺一点,就是那里有所不足。

而这般简单温馨的小家之乐也将是我此生最为深刻的记忆,也因此,日后,当不弃为了那个男子同我闹到不可开交之时,我会尝受到痛彻心扉的苦处。

……

刘备见我的地方依旧是在议事堂,偌大的屋室,除了我和他,再无旁人,声音稍大便可听见旷寂的回声。不过,再度来此,即便不是同一间,我亦是没有多少好奇心,那些跃跃欲试的盼望早已随着南逃的种种血腥场面被消耗的所剩无几。如今,我怀有的心绪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无可奈何罢了。

“诸葛夫人?我此今是不是还应当如此唤你?”见我入内,坐于堂上的刘备悠然起身,缓缓走上前来,神色漠然,非是寻常的和善模样。想来,他是觉得我早已知晓他的真实模样,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

他不伪装,我也不故作娴淑,淡淡地道:“依主公唤诸臣表字的习惯,主公可唤我婉贞。”“婉贞”是我的表字,可是,这个表字从来没有人唤过,因为,在此之前我的生命之中并不存在刘备这样的中间人存在,不够唤我“阿硕”那么熟悉,也不够唤我“月英”那么陌生。

“婉贞?”他似笑非笑地沉吟着我的表字,本该是赞叹的话语却被说得冷漠冰凉,“倒是个好字。”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并不在意他的称赞,只想言归正传,遂明知故问地道:“不知主公此番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刘备正色,复又坐回到堂上,眸光锐利,“南郡之事想来军师已经同你言说了,我想知道的就是,你有什么计策既能让我夺得南郡又能让东吴继续同我军交好?”真实的刘备说起正事来,倒也单刀直入,不藏着掖着。

“若是想要维护同东吴的关系,便不能与东吴有正面冲突,因而,想要夺取南郡的第一步就只能是真心相助周瑜拿下南郡……”顿了顿,我一面言说一面组织着我已组织过千百遍的辞藻,“其后主公可以谦恭之姿向孙权借取南郡,到时还或不还又岂是孙权可以决定的事情。如此,就算日后东吴翻脸,我们也可义正言辞地道只是借取,非是抢夺,怎么也不会落人话柄。”

说完,我略有些紧张地抬眸向刘备望去,见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案,不置一语的模样更是不知所措。他不说话,我也不敢率先而语,深怕自己所言会有不妥,毕竟,就算是历史记载也难保不会出什么纰漏。

这般静默地僵持着,良久,久到我的心快要沉到谷底,他才不紧不慢地启唇:“你当东吴诸人是瞎眼的不成?竟是妄想他们会借出南郡?!”

我瞠目,随后了然地笑起,知晓刘备同意这个计策,只是他觉得我将这个计策想得过于简单,怕是难于实现。

“东吴诸人自是未瞎,可是只要东吴能有一人同意借出南郡,孙权就不会坚持。再者,如今主公已有荆州四郡,势力非是往常可比,多多少少也会让东吴有所忌惮。”

“谁会同意?”

“鲁肃,鲁子敬。若是我知晓的不错,鲁子敬同孔明的兄长诸葛瑾交好,同孔明亦是交好,只要让孔明故作不经意地提醒他借南郡予主公可以让主公替东吴抚慰荆州民心,整顿好荆州吏治,替东吴挡在曹军面前,孙权没有理由不为所动。”

及到此时,刘备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下来,带着浅浅地笑意,言:“你非是男子,可惜了。”

我但笑不语。

可不可惜,你不是我,又怎么知晓呢?

凉茶有毒是乌头

我有一个习惯,在我去到新野之后的不久就已养成。这个习惯让我结识刘毓,也让我险些害了我自己。

每当孔明不在,我总喜欢去庭院走走,感受片刻属于天地自然的气息,不论是春日的百花争妍,夏日的荷叶田田,秋日的落叶纷飞,还是冬日的银装素裹,皆是我所喜爱的情致,并无偏好。因为,四季之中不论是哪一季都有着它的好,它的坏,复杂的像是每个人,不是单纯的是非黑白就可判断的。

那般绝对的喜好或厌恶一样东西,似乎是孩子才有的权利,带着青春年少的懵懂无知,带着涉世未深的纯良心思。

如若日后我的不弃也要因此经受无尽苦难的话,我绝然不会多说些什么,我能教导给她的就只有学识和才能,其他的每一步都必须依靠她自己,学会让自己变得坚强,变得百毒不侵。

经受挫折才能使人真正的成长,而不是躲在父母怀中难以理解的接受。

此今正直仲夏,午后,我会抱着吃得饱饱的不弃四处走走,穿过层层树荫,耳闻阵阵蝉鸣,直到累了倦了,或是她在我怀中睡着,我才会到凉亭处歇息片刻,用些糕点,喝些凉茶。

这般生活也算是乱世中的难得惬意吧?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便是此意。

待不弃彻底入睡之后,我须回到居室,细细品读孔明誊抄的天下诸事,以防自己因身为人妇太久,不通世事,在刘备用我之时,一无所知。如此,即便我谋略再高也不过是无米之炊。

不过,在危难来临之前,倒也有件趣事,让我回想起那句古话,“不打不相识”,有时,男子之间的情谊倒真的是通过打斗而衍生的。

再度瞧见黄忠和赵云打斗,我难免心生忧虑,是不是又因我而引起这二人的不和?

但是,不得不说,少了众人和桌案等物的妨碍,这二人打斗起来分外好看,拳风连绵,惹得四周的草木发出“飒飒”之声。出掌抬腿皆是力道惊人,又灵巧敏捷,攻防之间可见实力。只见,赵云手快,一拳蓄满了气力,直直地往黄忠面上砸去,随即抬起右腿,准备攻击黄忠因躲拳而侧过来的身体。黄忠倒也不输于他,脑袋往右一闪,同时抬起左脚,毫不畏惧地迎上赵云猛踢过来的足部。巨大的碰撞之后,二人皆是往后退了几步,斗志更盛。

我不知晓我该怎么做才能唤他们停下,毕竟此时此刻刘备不在,我还抱着不弃,若是一个不慎受了一拳或是一脚的话,我至少得丢去半条命,还害得不弃摔伤。

如此,我只能以最笨拙的法子应对此事,对着二人喊道:“义父,赵将军,你们不要打了!”

二人闻声望来,赵云面无表情,黄忠倏地笑起,一边拆赵云的招,一边言辞亲切地同他言语:“子龙,这只论输赢可没有意思,不如我们赌个诺言吧。”

“好。”赵云神情冷淡,却是掩盖不住内心的跃跃欲试,答得略有些慷慨激昂,“即便是死亦不反悔。”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后辈。”话毕,黄忠的拳脚更为猛烈起来,犹如疾风暴般地撞向赵云,变守为攻。同时,他还不忘转首对我说道:“阿硕,你且不要多事,乖乖待在一旁就可。”

这一系列的对话让我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看着他们二人面上渐渐露出的笑颜,我才恍然会意,腹诽,什么时候黄忠同赵云的关系这般佳好起来了?

有时,情谊深厚的二人未必只有亲密才能表现对对方的喜爱,相反的,打架斗嘴才是最好的法子。就如,我同我在未来最为情深的闺蜜便是日日夜夜的吵,互甩粗话,一副见不得对方佳好的样子。她的幺弟曾见过我同她相处的场面,不由得大惊,询问,为何我们这么敌对还要常常待在一起。我们则是会心一笑,不答小孩的问题。又如庞统和孔明。庞统总是一副刻薄的嘴脸,恨不得孔明事事不顺的样子,可是,明明他同孔明的情谊极深。我想若是孔明有难,他必是第一个伸手相助的。

忍俊不禁地摇摇首,我到庭院尽处的凉亭坐下,斟了三杯凉茶,等待他们分出胜负。

拿起茶盏,我下意识地往唇边送去,可就在此时,怀中的不弃闹动起来,肉肉的小手握成馒头,只余一根短小的手指,竭力地指向凉亭外榆树上的灰色雀鸟,大叫:“要!要!”

我无奈,只得抱着她靠近榆树,让她将那雀鸟看得更为清楚。不过,抓鸟的话还是免了,一者,不弃还只是个孩子,看到什么新奇之物都想要,我总不能什么都给她。二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根本就不会抓鸟,估计还未走近就已是将鸟儿吓跑了。

“娘娘……娘娘……”不弃此今会说的话就只有爹和娘,因此,她喊什么都只能是“爹”或者“娘”,而这两个称呼之间的区别在于,小一点的是“娘”,大一点的是“爹”。曾有一次,孔明携我抱着不弃出府玩耍,不弃管一只取道街集的马唤“爹”,我满面窘然,只觉得脑门上有三条黑线直直划下。孔明倒还好,依旧是浅笑着的,还颇有耐心地教她,“不弃,那是马,马——”

自然,我也不会错过此刻教导不弃言语的机会,告诉她,“那可不是‘娘’,是雀鸟。雀鸟,就是会飞的小动物。”

小丫头却不配合,愣是闭口不言,只高声的咿咿呀呀着,也不知晓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一大,直接将那雀鸟吓得展翅低飞,离开伫足的榆树,落到凉亭中的石案上。夏日炎炎,雀儿也是渴了,就着我的杯盏就是饮起水来。饮罢,热渴得解,它欢欣地扑腾了几下。然而,几下之后,它倏地往石案上一倒,歪着身子再未起来。

顷刻,我唇边的笑意凝滞,面色凝重起来。

几乎是肯定的,那凉茶里有毒。

对于毒,我其实不是知晓很多,总觉得那些东西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可是,及到我读了些医书才知晓毒药处处有,只要剂量足够,没有什么是毒不死的。但,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也会面临险些被毒杀的危险。

黄忠和赵云过来之时,就是瞧见我神色有异,立在石案旁死死地盯着那惨死的雀鸟,身子微微发颤。

“阿硕,为父赢……”黄忠的语气是欣喜的,可是在循着我的眸光触及那只雀鸟之后倏地转冷,“这是怎么回事?”

赵云面色亦是沉重,压抑着回答黄忠,“茶里有毒。”

有毒……我这才从毒药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匆匆把不弃交至黄忠手中,就是拿起那杯盏仔细端详起来。

茶水微黄,并未有何异常,浓郁的茶香之中溢出几许它香,极其浅淡。将手指伸入杯盏,稍稍沾染些许,我犹豫地递到唇边,一时下不了决心。

“阿硕!”不光是我自己下不去决心,就连黄忠也不愿我贸贸然试毒。可是,古代没有任何化学仪器,想要测出茶水中是何毒就只能尝试,否则永远也不可能知晓那其中多了些什么。

只一点点,应该无事吧……

最终,我还是稍尝了尝,舌尖在触及液体的一瞬酥麻起来,就像是打了麻醉一般。而这味道是乌头,生乌头。

乌头是草药的一种,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多适用于旧疾缠身之人,只要用量合理,熟食,功效良好。可是,一旦生食或是剂量过大,与毒药并无多少区别。

“是乌头。”片刻,我的唇舌恢复过来,已是无事。

“乌头?”黄忠沉吟,良久,叹息道:“阿硕,这人多半是冲着你去的,想要置你于死地。”

我摇首,纠正黄忠的话,“是冲着我的,但是,并不想让我死,因为,这乌头的剂量虽大却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这剂量大约只能让我此后半身无用。”也就是未来所谓的半身瘫痪。

“会是谁?”

是谁?简雍?蒹葭?双剑?……只要是痛恨我的人皆有可能吧?

涩然一笑,我坦诚地答:“我暂时还猜不出是谁,但是我知晓是为何想要对我下毒。”

“是要为二位姑娘报仇。”赵云断言,眉头紧蹙,望着我难得有些友好的担忧,“不会是宪和,他虽是不拘礼法,但向来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做这等阴毒之事。”

我颔首,意为知晓。虽然,我同简雍不相熟识,但是,我想一个懂得欣赏刘冕的人,必然也是心善之人,即便恨不得我去死,也断然不会对我下毒。

那么会是谁呢?

乌头,乌头……

知晓了药是什么,那么药源呢?

思虑许久,我终是有了主意,拜托赵云道:“赵将军,我知晓你也厌恶我,但是,我想你还不至于想让我死,所以,还望赵将军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对外只言我饮茶昏迷,生死不明就好。”

审视我片刻,赵云迟疑地点了点头,虽有不愿但也算是答应了。

“那么义父,就劳烦你当作我已是将死,怒气冲冲地前去寻主公,为我讨个公道。”其他的,有孔明陪着我做就够了。

“好。”黄忠答应得果断,意味深长地道:“就算你无碍,这事也决不能轻易善罢甘休。”

命中注定的相遇

孔明是在黄忠前去刘备那儿讨公道的不久后归来的。归来时,他的步伐稍稍有些加快,却依旧是悠然的模样。

感受到他气息的那一瞬,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个顽劣的主意:想要假装晕死过去,浅浅的呼吸,不睁眼也不言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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