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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by瞳tong-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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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发生的可以抹去吗?受下的伤害可以忘记吗?噩梦可以停止吗?所有的一切可以倒带重来吗?

她麻木,沈默。她只想著两件事,一,还能否见到二哥。二,几时才得最後解脱。

来到这个世界,惊讶有,茫然有,难以置信之下,有不舍,还有庆幸。

虽然解释不通,虽然没人能给她解释,但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什麽时间,什麽地点,有什麽关系呢?

穿越或是重生,诡异还是错乱,又有什麽关系呢?

无论如何,她安全了,摆脱了阴霾,逃离了深渊,她站在阳光下,可以自由的,顺畅的呼吸。

一路进了无城,从无城来到冥界。身处地底冥宫,现在,当房里只剩她一人,当面对一片安静空寂,她心中难安。

忐忑,是因为仍在後怕,烦躁,是因为陷入困境。目前的境况她即便痛恨却无法改变,命运经历,过去现在,惊人的相似,她痛这份无法改变,恨这份相似。愧与疚,逼迫著她,提醒著她,苍木还在牢中,不知情况是好是坏;即便见面有著时限,阿魏照料她担心她,满怀信任与希望。

……要怎麽做?才能救出他们,救出自己?

她自知,坐以待毙不可取,但除了坐以待毙,她能做些什麽呢?

苦涩的,惧怕的,无力的,无助的……心绪混乱复杂,她什麽也不能说,什麽也说不出口。
可怕的梦境挥之不去,胸口很憋很闷,宣泄不出,她在这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里圈圈的打著转。

目光频频落於那两扇紧闭的房门,有一股气息在体内鼓噪。她脚下一转,快步走了过去。

步伐重重,她的呼吸急促。“哗啦”,她用了大力,甚是粗暴的拉开了房门。

一步两步,黑衣人影从天而降。她整个儿的僵住。

双肩随之颓然垮下,明明已知……何必徒劳?

低著头,手捏成拳,想以此压抑遮掩由心底深处而发的颤抖。

她直挺挺的站在门前,黑衣青眸隔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她沈默不语,对方同样一声未发。

良久,胸前剧烈起伏缓下,紊乱气息逐渐有了平复,她的双唇开始慢慢的掀动,挤出的声音沈闷又疲惫:“你叫娑罗,是吗?”

他没有应也没有点头,浅淡的青色瞳眸只是平平无波的注视。

他答或不答,她并不在意。移动双脚,退到了房门之内,她弯腰曲腿席地而坐,兀自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说了,不会叫你放我走或者帮我逃。我明白,这是没用的,你不会答应的。”

青眸微微一闪,但刘寄奴并未瞧见。

“对了,我叫刘寄奴。你负责看管我,所以,你也许已经知道了。”她一脸正色,继续自顾自说著。

停顿有片刻,一个仍然不言不语,另一个仍不在意。

“你好像很厉害,又是冥王的心腹,对这里你一定很熟悉吧?你也知道‘绝渊’的对吗?外面写著的,进来的外面,‘冥涧绝渊’。但是不是这里,不是冥王宫,另一个地方,很深的下面,要走很久很久,那个‘绝渊’。”

她有些语无伦次,抱著膝盖茫然盯著远处,表情严肃且认真:“我去过了,开始,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是他带我下去的。”

“下面很亮很热,很奇怪,像火山又不是真的火山。有很多人在里面,数也数不清的,他们想出来,可出不出来。火一直在烧,他们只剩骨头了,还是能动的。他们在叫,叫得好响好痛苦,究竟在叫什麽,我听不清。他们挤在一起想往上爬,然後火突然窜起来炸开来,地都在摇,他们全都掉下去了……”

钝钝的转动目光与他对上。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她的嘴巴不停,一句接著一句,沙哑的喃喃:“後来,有一个终於爬上来了,他就站在我面前。只剩一只手,一只眼睛……他爬上来了站起来了,我叫他停下,他不听,我叫他别过来,他一直一直过来,他来抓我……他要抓我下去……”

“堕入‘绝渊’……永世不得超生。出路就在头顶,望得见,摸得著,但是永远不会成功的。永远受冥火焚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了不是结束……这哪里是死呢?……”

她的声音飘渺,眼里的墨色幽幽,询问抑或是自问:“我死了以後,是不是就和他们一样?”

娑罗默默无言。他当然知道绝渊,绝渊是冥宫禁地。除了王与自己,进过绝渊的便只有眼前这个女子。宝石般的黑眸带著几分空洞,几分悲凉,像有一颗小石子投入水面,在他眼底激起了层层涟漪。

“在来冥界之前,更早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死了。”她古怪的扯了扯嘴角,“就算活著,又有什麽区别呢?”

他受命看管於她,他只需做好本职,如此而已。别的情绪一概多余。

“我讨厌这里。”她突来一句。

“你看。”伸手一指上方,她勾唇笑了,“这是假的。”

假……的?他一愣,疑惑之色没有抑住,悄悄浮上。

“就算会发光,珠子只是珠子。”她郑重其事,仿佛在揭示什麽惊天秘密。

“阳光……嗯,看上去是黄色的,照在身上很温暖。有时候,因为感觉到了温暖,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著的。”

“珠子取代不了太阳,珠子发出的光和阳光不同,再亮再富丽堂皇,都是假的。”

她眯眼看著上方,抿嘴淡淡,似是讥讽,似是不屑,似是叹息。夜明珠照耀,往她脸上投下一抹苍白。晶莹的仿佛透明,衬得一双黑色瞳眸愈发的深重。

娑罗站著一动未动,确切的说,他一时移不开视线。她的表情她的话语如崖底雾气,蒸腾上,弥漫开,萦绕起,若有似无,却忽视不得。




(10鲜币)46。娃儿夫人

连著几日,每到房里只剩自己一人,刘寄奴便会走到门前。

一开房门,几秒过後,一身黑衣的男子就出现。然後,她原地坐下,叽里呱啦的说,等说得够了或是婢女来送饭了,她便闭嘴,站起退回。

阿魏还以为这是一种战略,蒙蔽敌人,使之松懈,继而乘其不备,下手“歼灭”。

其实,她只不过是单纯的说话,单纯的倾诉而已。

这个叫娑罗的,对她而言,是个陌生人。也许就是因为陌生,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不用顾忌他的想法,甚至不用理会他有没有在听。

不断的自言自语是很诡异,但面前站著个人就不一样了,这算对话。哪怕所谓的“对话”,实质仍是自言自语。

那麽,具体的“对话”内容是什麽呢?她也不知道。

反正天南地北,她一味的喋喋不休。他是个极好的听众,不声不响,不会不耐烦的打断但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有趣的是,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默契,她开门他便出现,她唱独角戏他也不离去。散场了一个利落关门,等下一次开锣,门里门外,准点碰头。

於是冥王宫的一角,似是奇特的一幕,天天上演。

房门大开,一个憔悴纤瘦的女子盘著腿坐在地上,一个从头到脚包覆黑色的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几步之外。

他们隔著不近不远的距离,一个抱著双膝,嘴唇不停掀动,一个露著一双青色眼睛,无声注视。

结束一刻,女子手一撑地,立起转身,头也不回。黑衣男子蒙著面,不见其表情,原地停留再一会,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在这情景中,始终响起的是女子细细轻轻的声音。一番自说自话,当然也不乏有问句。

“你为什麽要遮著脸?”

“你不换衣服的吗?还是你的衣服都是一样的?”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的树木花草也是假的,我摸过的。不过看上去太像真的了,大概是因为法术之类……啊,不会是你变的吧??”

“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你一直呆在这里?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呢?”

“外面是什麽样子的你知道吗?嗯……比如真的树,真的花,不是变出来的假的,是真的长在土里的,你见过吗?”

对此,娑罗很想说:虽然不是常常,走动怎会没有?他还没有愚蠢如此,什麽花草,他当然见过。

可他忍住,没有开口解释。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听面前女子没头没脑的一通呱噪,她并非欲逃,那麽,他没有理由现身的。

该出手出手,该杀便杀,王的任务命令他一向完成得干净,从不做多余。

他信奉的,追随的,只有那个执掌幽冥的王者。他的意念便是自己的意念,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没有犹豫,没有二话。

不是王的意思,此时此刻,他在做什麽?

第一次,有了点点茫然,还有心中生出的一丝异样,模模糊糊,他初次体味。因为难以分辨,所以不确定,作为冥王近卫,他不能存有半分不确定。不论是什麽,他欲辨明,频频见她,结果茫然更多,莫名更多。

一次次,宝石般的黑眸在眼前闪烁,她的声音在耳边流淌,她的神色平静,他却看到了掩在平静下的无助挣扎。

是的。无助,挣扎。

她不会知道,看管代表了寸步不离。当王来到这里,因纠缠而出的动静,她沙哑的呜咽,无力的呻吟,哭泣咒骂,全数落入他耳里。

王的宠幸,是宫里的夫人一心所求,她应亦是。可为什麽她似痛苦不堪?

她已见识了绝渊,他还知,她夜夜睡不安稳。惊梦时的尖叫,压抑颤抖的喘息,隔日见到同伴,她绝口未提,房门开启,她坐在地上,淡淡漠漠,仿佛无事发生。

疑惑,好奇,随之兴起探究。

为什麽?

是否倔强,是否低头,饶是如此,她还不臣服麽?


这一天午後,刘寄奴吃著婢女送来的饭菜,刚放下筷子就见房门被推了开。

她很意外,因为并不是婢女进来收拾残羹,怔愣间,她下意识的张口:“夫人?”

女子眨了眨水润棕眸,温柔的一笑:“难得你还唤我一声‘夫人’。”

刘寄奴回了神,有那麽一点尴尬。夫不夫人的……完全是条件反射啊……

娃儿嫋嫋的步了过来,环顾一遍四周,边在凳上坐下边关切的问:“这些时日,还好麽?”

好不好的……一言难尽,况且自己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好吧……关键是,这个女人为什麽突然来了?不要告诉她,是顾念什麽主仆之情所以前来探望的……

刘寄奴怀著警觉,迟疑道:“你……怎麽……”

“那日在烟渺居,仓促之下侍卫将你带走。後知你在此处,我这便过来看看。”娃儿和声和气的解释。对此,刘寄奴微微一点头,没有言语。

接著,房内陷入了安静,两女子皆半垂眼帘,一阵後,娃儿转脸看来,表情诚挚:“我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但我想事出必有因。奴儿,你可有什麽苦处?”

刘寄奴抿了抿嘴,仍未吭声。只听对方悠悠的叹了口气:“说你是那刺客同伴,意图不轨,我并不信的。你随在我身边,未曾加害於我,哪有什麽坏心呢。是被逼无奈还是受了什麽鼓惑?你大可说与我听,我好在王面前为你求情几句。”

刘寄奴迎上对方的目光,在她脸上她找不到虚假,但在烟渺居她已见识过了她的深藏不露,早时她们一个是主,一个是仆,除此,别无其他。她可以信她麽?她想,娴夫人就是一个教训。

她来找她……真正目的是什麽?她是冥王的宠妾,难道她是受了冥王的指派,来探听前因後果,来龙去脉?

娃儿一脸殷切却久久等不来刘寄奴的回应。眉眼从纠起到舒展,她勉强牵起一抹笑:“不愿说麽?还是……你信不过我?”

刘寄奴没有否认。其中传达出的不言而喻。

“王不在这里,所以你不愿开口麽?不信我,你只信王麽?”




(11鲜币)47。狗血电视剧(一)

刘寄奴一愣。

冥王不在……所以不愿开口??

就是因为不肯开口,所以冥王命侍卫把她打得死去活来,然後冥王亲自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怎麽成了“冥王不在,所以不愿开口”了??

是,她确实不信她,不信她和信冥王有什麽关系??

信冥王……这句话是从哪里来的?不光“信”,还是“只信”……这不是太奇怪太匪夷所思了麽?这不是太可笑,简直要笑掉她的大牙了麽?!

当然,这会儿,她是笑不出来的。她没来得及表达出疑问,诉说出反驳,面前女子边再度打量起房内边轻淡的转了话头:“你整日呆在房里,半步不出?”

刘寄奴眨巴两下眼,带著点傻愣带著点莫名,缓慢的点了一下头。

她是囚犯,出去还是呆著这个问题不是她说了算的。不是她不想出去,关键是出去这一步,她能迈得下麽?他准麽??

“时时呆在这儿,只等王过来……倒也方便。”

娃儿细柔的声音在房里回荡。因为四周安静,所以分外清晰,清晰得……有些刺耳。

什麽方便?什麽等不等过不过来的??刘寄奴越听越不对,越听越是莫名其妙,皱起了眉,看著面前一双灵动棕眸,水润依旧,柔和依旧,只不过,有难言的情绪隐在更深处,点点片片的寒意缓缓的泛散而出。

“你藏身在此,看样子,甚是安逸啊。”

“听闻,你是从妖界远道而来。混进宫中做了婢女,再与那什麽刺客同伴联手作一场戏,是为引得王的注意麽?”

“妖界来的狐媚子,使些个媚术,意图迷惑王麽??”

“在烟渺居一闹,闹得众夫人皆被冷落,闹得王只知往这里跑……你是有些本事啊……”

语气中的刻薄,尖厉,轻蔑,令原本轻细的声音变了调。

刘寄奴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冥王夫人是找她算账来了。

说到底呢,本来床上很和谐,如今上床次数少了,这位夫人缺少滋润,觉得寂寞了,觉得被冷落了,於是就哀怨了,不高兴了。思来想去,认定自己是害她没滋没润,寂寞哀怨的罪魁祸首,这不,就像大老婆质问小三一般,她便气势汹汹的冲上门来了。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刘寄奴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生活,就如一出情景剧。

怎麽不是呢?何止是情景剧啊,还是情感连续剧啊,爱恨纠缠,颇狗血啊……

那按照连续剧的套路,作为“小三”,她该如何应对呢?

插腰撇嘴,外加媚眼如丝,得意嘲讽不能少:切,自己没本事管不好老公,能怪谁?

或者摆出御姐女王架势,冷冷一笑:你搞清楚,是他主动找的我。你稀罕?自带狗链,把他牵回去吧。

也许她该顺势而为,装悔恨,扮觉悟:夫人!是我错了,我自知罪孽深重,夫人你帮我吧,帮我走,我会走得远远的,从今往後,再不相见!

比较实际情况呢,其实她更想这样说:有没有搞错?你是眼瞎还是脑残?!你以为他是不得了的大香饽饽啊,是个女人都要巴巴往他嘴里送啊?!你喜欢变态不代表别人都喜欢啊你能让他不来招我我谢你一辈子啊我求求你了啊……

刘寄奴面无表情,双眼放空,脑中描绘著一幕幕场景,交替变换,丰富多彩。

“对了,你被派来拂倚阁是因我身边正缺婢女。”

安静中,女子开口一句,打断了她的走神。

“为何唯独拂倚阁缺婢女服侍,你可知各中缘由?”

这一派天真无辜的表情,眼下看起来却是有些阴森森,只见对方轻掩嘴角,“扑哧”的笑了:“婢女呢,原本自然是有的。她们做事稳妥,甚是贴心,就好比你与魏儿。”

她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莫名令得自己身上汗毛苏醒竖立。

“王时常过来,走前由她们服侍更衣。开始呢,我未觉异常,後来啊,她们对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神态举止再怎麽刻意遮掩,同为女子,我怎会不知呢?再後来啊……”

她把声音压得极轻,神神秘秘的,她的笑更是诡异得极。自己不光汗毛直竖,鸡皮疙瘩也开始冒出来了。

“……我就……”

“把她们吃了。”

吃、吃了……?

刘寄奴整个儿的呆住。

她没听错吧??她说……吃了??

什麽叫吃了?!

……她一介女流……阿魏还说她弱不禁风……她……她杀过人的??她杀了婢女??

刘寄奴难以置信的混乱了。

仿佛是为解她的疑解她的惑,娃儿敛去了笑,眸里寒光一闪,小小两片朱唇一张,“哗”的一下,猛的咧开。

乖乖……这哪是嘴啊……至少不是人的嘴啊……

这一咧,两边嘴角直接咧到了太阳穴,伴著皮肉撕开骨骼牵扯的声音。上下两排牙齿,一颗挤著一颗,又大又长又尖,白森森的反著光。血盆大口,鲜红的舌头一卷一卷,滴滴答答,落下黏腻的口水。

刘寄奴虽去过绝渊,也已见识过了何为“恐怖”,但眼前这一幕是猝不及防,惊得她一声闷喊,连连後退了好几步。

再一转眼,娃儿恢复了原样。白净的瓜子脸,圆且大的棕眸,楚楚动人的神态,她举起帕子,优雅的压了压嘴巴,从容的起了身,含笑朝刘寄奴走去。

“吃你下去,骨头都不会剩的。耗是耗些时辰,不过干干净净,还免了清理。”

“这样很好不是麽?你不在房里,没了踪影,你说王会怎麽想?至多以为,你是逃了……”

“在拂倚阁安安分分的伺候我,不好麽?我待你宽容,未有苛刻,你偏不满足,偏要逼我出手。事到如今……奴儿,你又能怨谁呢?”

刘寄奴僵硬的後退,她完全没看出来啊,半点都没料到啊……面前女子真真是深藏不露,她哪里能想到,对方竟是个怪兽啊……

不断的告诉自己,自打来了这个世界,什麽牛鬼蛇神没见过?苍木还是只熊呢,莫荼还是条蛇呢,绝渊里的不比这吃人的怪兽更可怕??不要慌,先冷静,冷静……

心跳飞快,来不及缓下一点,怪兽女已近在身前。片刻阴狠打量,悚然的皮骨扯动咯咯声再度传入耳中。




(9鲜币)48。狗血电视剧(二)

别啊……别再来了……

刘寄奴在心里哀嚎。

下一刻,那张收缩自如的嘴张得突破了极限。

颗颗白森利齿在耀武扬威,鲜红大舌滴著口水,几乎快甩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能闻到阵阵的生腥之气,很惊悚很恶心,她控制不住的迸出一声尖叫。

再下一刻,远处响起几下动静。不大不小,但足够引得她的注意。

眼角扫到,房门是开,一个高大身影已步了进来。

见那黑发黑衣,她是第一次这般的心情激动,激动得简直无法言语。怪兽女应该也是听到,因为她神速般的收起了血盆大口,一个回头转身,像一只娇弱的小鸟,飞啊飞啊,一路飞进了男子的怀里。

“王!……”她细声细气,百转千回的拖著哀哀一声。裙摆扬起,娇小的身体撞在男子胸前,几下不稳摇晃,接著便是埋头微微颤抖。

男子抬臂托住那一抹柳条般的纤腰,红眸一转,从怀里女子缓缓的转到自己身上。

愕然也好,怔愣也罢,总之劫後余生,她这才大大的喘了口气。

“她在拂倚阁伺候过些时日,我念著旧情,一直记挂。王是否会怪责……我顾不得,仍是决定前来探望,却没想到……没想到她……”柔柔的嗓音同样颤抖,又可怜又幽怨。欲言又止,话就到这里,然後女子怯怯的转头看她一眼。只一眼,小脸忙不迭的贴回男子胸前,仿佛是受了什麽惊吓。

怎麽回事??

她没看错吧?怪兽女在哭?!

……靠!……

滚他妈的旧情滚他妈的记挂!变脸比喝水还自然自在,做贼喊捉贼,反咬自己一口,好演技啊好演技,她是不是该鼓掌喝彩几声?

通常苦情连续剧是这样演的,被陷害的按著胸口,泪流满面,一边摇头一边喃喃:没有……我没有……她冤枉我……

然後下手陷害的要哭得更可怜,表面是万般包容的求情,实为煽风点火: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接著夹在中间的男人怜惜的抱住求情的,不敢置信的看著被陷害的,同时语带痛楚,掷地有声的说:你,太令我失望了。

这一句千斤重,被陷害的百口莫辩,睁大了泪眼,更焦急更痛楚的辩解:我真的没有!你信我……你信我!……

如果男人相信,那麽情节就发展不下去,也不苦情了。所以最後,男人会投去一个复杂的眼色,边安慰假受害者边搂著其扬长而去。假受害者小鸟依人,一味垂头哭泣,无声胜有声,心满意足的被搂著离去。而真受害者慢动作滑落在地,痛心的看著亲密搂在一处的二人,嘴里颠来倒去的重复:为什麽不信我为什麽不信我……

好了,以上为止,狗血剧情告一段落。

现实是,她不是狗血女主。怪兽女要博同情博宠爱,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怎麽?她以为冥王向著她,自己就深受打击了??她以为自己在乎,自己会与她争宠??

拜托!除非自己脑子被门夹了。

不在乎归不在乎,不稀罕归不稀罕,但事实就是事实。

“她要吃我。她说我迷惑了你,你冷落了她,所以她要吃我。”

此话一出,那娇小身影蓦地一僵。瓜子脸一下侧过来,棕眸眨啊眨,里面还含著泪呢,似乎没料到她会直言不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宽容也不善良,以德报怨不是她的作风,要她全忍了担了,对不起,她没那麽伟大。受害者为加害者说话意图感化的那是菩萨行为。她做不来。

挑衅般的勾了勾嘴角,对上那双暗色红眸,她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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