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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歌三世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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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绣楼床帐中的情事,今日在花楼再次上演。
这般的不顾众人眼神,这般不顾礼义廉耻,这般的不顾道德伦常。
本以为是自己误解了,本以为两个女子不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天真了,居然又一次差点相信了她。
好不容易平复下的神经,被狠狠的挑的老高,似乎再一寸,再高一寸,就要崩断了···
终于,那根压倒骆驼的稻草还是上来了。
老鸨伸了手臂,圈住黑衣女子的脖子,抬首咬住对方唇,热情的回应着。
只觉得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朔王爷眸中喷出火光。
晃仙抬眸看了一眼妖君,轻声问道:“不出手么?”
“不能出手。”妖君言过之后沉默,看着几欲崩溃的朔王爷,淡淡的说了句“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若出手,会打乱安排的,对所有人都不好。”
“贱人!”朔王爷低吼一声,握弓取箭,伸臂拉满弦,朝着老鸨射去。
朔王爷的箭法举世无双,那一箭···射的当真叫一个妙。
不偏不倚的,正中老鸨心口。
黑衣女子满意勾起唇角,翻手收了障眼法···
哪里有香艳的亲吻戏,只是已经接近昏迷的老鸨被抱在怀里的场景。
“你看到了么?”黑衣女子浅浅的笑着,再度无奈摇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选择怀疑你,不止如此,似乎这次的恨比上次还要浓烈些。”
“你满意了。”老鸨薄唇微动,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是挺满意。”黑衣女子拨动着刺在老鸨心口的长箭,那是法术幻化出来的。方才她在朔王爷一旁放了弓箭,对方很配合的就射过来了。而且,看那一剑穿心的架势,大有不刺死老鸨不解恨的架势。
老鸨眯了眼睛,思绪再度迷离,硬撑着,看对面唇角上扬的女子:“这就是你要看的结局。”
“是。”黑衣女子浅浅笑着,目光若有若无的瞟过坐在楼上的妖君和晃仙,回头,收起法术变幻出来的长箭,抚摸着老鸨心口处“你可曾后悔?”
“呵呵···”老鸨轻轻笑着“有何可后悔?”
黑衣女子眸中光亮闪动,唇边笑意收起,只是盯着老鸨眼睛看。
不知谁将纱窗打开,月悬与空,静静的撒着银辉,照着身下的一方世界。
“时辰快到了。”黑衣女子低头,眸中光亮隐隐。
“真好···真好。”老鸨闭上眼睛,唇边一丝笑意。
黑衣女子目光复杂的看着闭目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你又何须嘴硬?”
“你不懂···”老鸨微微睁开眼睛“你不懂。”
晃仙收回目光,朝着绿竹微微点头。
领会意思,绿竹再度拈起手中洞箫,轻轻吹奏着还未出口的第三段。
“你说你,不后悔?”黑衣女子皱眉,不确定的问道。
“是,子衿不悔。”老鸨收起笑意,淡然的看着黑衣女子,再加两个字“不悔。”
“是我错了么?”黑衣女子再度抬首,看窗外缓缓升起的月亮,低头看着怀中的老鸨,轻启唇“时辰,到了。”
闻言的老鸨,眸色突而明亮,缓缓将头转过来,着看站在对面的朔王爷。
额上朱砂在红色灯笼映照下流光闪动,唇边,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笑的那般美,那般纯,那般的无孽无障,那般的情意满满···
一直握在手中的白色纱绢挥动扔起,轻轻向上飞扬,飘扬着飞舞在大厅的上空,如振翅之蝶,虽无力,却还借着仅有的力道翻飞飘扬。
黑衣女子震袖飞出,长鞭挥舞,打碎裹着她们的红色幕帐,丢开怀中老鸨,飞身上了阁楼,单膝跪在妖君身前:“参见魔君。”
妖君不理她,一双红眸看着翻飞着被丢开的老鸨,掌力推动,还在发怔的朔王爷突然被推出去,朝着老鸨的方向而去,将那素衣女子接在怀中。
破碎的红色帐幕妖娆的飞舞在空中,漫天飘洒,围绕在两人身侧。
朔王爷低头,怀中的人儿,已然阖目,唇边轻笑依依。
蓦然的,胸口被揪着,狠狠的揪着,被什么东西穿透了。
想笑,感觉居然是想笑···
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拥着浅笑的她入怀,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伸手抚上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这般安静乖巧的她,又多久没见过了?
这般淡然相拥抛去仇恨的感觉,又多久不曾有过了?
这般爱怜无限,深情注视的场景,又有多久不曾体会过了?
曾经以为恨透了的人,此刻却翻搅出心底最原始的柔软。
原来,爱那样浓烈,恨,才会如此决裂。
妖君动指,将半空中的人缓缓放在大厅中。
飞扬的白色纱绢缓缓自空中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老鸨脸上,遮住面庞,只露出紧闭的双目,和眉间隐隐朱砂。
白色纱绢上,用同色的丝线绣了一行小字:承君一诺,生当相守;予君之言,誓死不变。
还需,解释么?
小小的十六个字,交待了所有···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怀疑,所有的爱与被爱,虐与被虐,如同大厅中央的花球,解开之后,不过是长长的幕帐,打碎之后,便什么都不是了···
只是,只是···
我的良人,你可曾看清过我的真心?
只是只是···
我的两人,你可曾给我你全部的信任?
只是只是···
我的君,你是否真的是值得我一生惦念的良人?
“子衿···”朔王爷轻轻开口,喊出这两个字之后,再也无法言语。
白色纱绢罩着老鸨面庞,清月透窗而过,洒在那双紧闭的眼睛上。
突而想起那年的花灯节···
怀中的女子也是轻纱照面,伸起长指拈着自己放的那盏花灯,将上面的字谜看了许久,浅笑着道出了“子衿”两字。
那个解开谜底的女子,亦解开了朔王爷心口的爱恋。
月色华华,月下女子眉眼含笑,轻轻念动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只是,那时的朔王爷,只听到前两句,却忘记了后面的两句“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泪,砸在怀中女子的额上,将眉间的朱砂放大,红的那样的决绝。
绿竹的《子衿》奏完,这一曲乐章落下帷幕。
这次,是彻底的,失去了···


、谁念西风独自凉

子夜过后,万籁俱寂。
潇潇夜雨淅淅沥沥投入江面中,点起圈圈涟漪。
纱雾已起,将这个江面笼罩其中,乌篷船自由的飘荡在江面上,舱里点点荧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显的那般温暖。
妖君和晃仙面对而坐,桌上放着的是那把绝世火凤琴,黄豆般大小的烛火摇曳着,映在晃仙淡然的眼眸中。
雨水顺着乌篷船的檐流落下来,滴落在木板上。
伸手,挽起长袖,妖君缓缓调动着琴弦,头微微垂着,刘海遮住眼眸,从枕梦居出来之后,晃仙便一言不发。长指微动,妖君随意的拨动着琴弦,不成曲调,不成章节,只是闲来无事,便慢慢弹奏着。
晃仙抬首看外面潺潺雨帘,轻声问:“妖君,可曾伤过心?”
弹琴的手指停下,妖君抬眸看晃仙,然对方只是盯着外面的细雨,略略思付,妖君答:“不曾。”
“撕心裂肺。”
“什么?”
“那感觉,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晃仙轻声言。
妖君收回目光,再度慵懒拨弄琴弦,再不答晃仙的话。
那个叫残暮的黑衣女子跪在他脚边的时候,已将故事说与了他知。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赌约。
残暮同子衿是如何遇上的,她并未说,只是口吻淡淡的讲述一个故事。
那年的花灯会,朔王爷心情甚好便出城游荡,路遇卖花灯的老翁,便买下一盏,亲手题了字谜上去。
灯挂于屋檐之下,他就端坐在茶棚里喝茶,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经过,不乏驻足的,但都是看过之后,便皱眉而去。
朔王爷也不心急,悠闲的喝着杯中茶水。
一壶茶喝完之后,还未有人猜出谜底,朔王爷起身整理衣衫,心中暗道遗憾,今晚怕是没机会听到有人诉谜底了。
“子衿。”一个清脆的女声淡淡说道。
朔王爷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绿衣女子手捧着那盏花灯,弯着眼角看。穿透薄纱的烛光映在女子脸上,一方丝帕遮住脸颊,只露出两只眼睛,跳跃的灯火倾于女子眼中,只见眸中流光转动,水意盈盈。
靠近时,才发现女子额间朱砂隐隐。
问及对方姓名时,女子笑靥浅浅,稍稍沉思之后,也出了个迷给朔王爷。
待朔王爷怔过之后,早已不见女子身影,良久之后,他轻笑出声,原来,那女子叫做子衿,朔王爷无奈的笑着摇头,还真是奇妙的女子。
后来朔王爷派人多方打听,终于知晓女子身份,却不想那朱砂如画的女子,早就忘却了他,却记得那个灯谜,这让一向自信非常的朔王爷稍稍尴尬。
两人的婚事刚提及之时,边关战乱已起,朔王爷领兵出战,子衿提词送行。
这本来是很平常不过的凡尘恋情。
只是,遇到非平常之人,便注定这段恋情不能以常轨而行。
战争即将结束之时,朔王爷因心急,便带了一纵人马提前往回赶,不想路遇敌国小部分兵马,脚步慌乱似有行动。斟酌之后,决定悄悄跟其而行,不想,那只是个幌子,敌国战败,恨意难解,自知有朔王爷在的一体,便设饵诱捕。也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对方回使用此卑劣手段,所以,无可避免的上当了。
寒冷冬季在冰水下冻了三个时辰,能生还的有几人?朔王爷的命,该绝于那时。
然而他活下来了,因为有了残暮的参与。
如残暮所言,不过是一个赌约。
子衿求了残暮,说要以命相换,残暮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同意了,于是两人定了一个赌约。
以朔王爷回来那天为开始,五年之限,如果五年之后,朔王爷依然留子衿在身边,那残暮认输,放过他们,如果五年之后,物是人非,那,依照约定,残暮把该取回的那条命收走。
残暮是活了几十万年的魔,又怎么会给凡人赢自己的机会?
那日的帷帐中的纠缠,和子衿无法解释的误会,一步一步吞噬了朔王爷的理智和爱意。
朔王爷结婚的喜帖早在开战之前就下了,收起婚事几乎不可能了,那日正巧遇到端茶前来的子佩···
相同的容貌,点点滴滴都是曾经的回忆,朔王爷自欺欺人的将这女子娶回家,倍加宠溺,却从不曾碰过她。
一旦卷进感情这个漩涡,谁都不能全身而退,三个人忍受着三种煎熬。
子衿的余生,随着朔王爷那句“□,呆在青楼最合适”而定下了。
残暮跪在妖君脚边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妖君不语,只是低头看了残暮良久,之后让她离开。
雨还在断断续续的下着,比刚刚似乎小了一些,半片残月也被云彩遮住,不见一丝幽光。雨落在江面上的声音甚是好听,妖君拨动琴弦,模仿着落雨声。
晃仙静静的坐着倾听,很认真的表情。
半晌之后,妖君奏完,将手按在琴弦上:“落雨声还好弹奏一些,若是落雪,便有些难了。”
“难在何处?”晃仙抬眸。
“落雪轻若不闻,似有似无。”妖君向后微微斜仰,继而勾起唇角“莫非,要奏出一个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若可以,要比这落雨声更悦耳际吧?”晃仙轻笑出声,妖君似乎能猜透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妖君不答话,低下头,摇曳的烛火晃动,投射下一片阴影在眼睛处,遮住他的红眸。伸手,试了弦,妖君头微微偏在一边,长指跳跃于琴弦之上,很快的,绿竹吹奏的那句《子衿》化为琴音从妖君长指下流淌而出。
“妖君这算过耳不忘么?”晃仙轻笑问道。
“你觉得,”妖君抬眸直视晃仙“子衿和残暮她们两个,究竟谁赢了?”
晃仙沉默,掀起衣摆起身,缓缓走到船舱口,伸手出去,雨水落在手心,凝聚成一汪浅水,白色的纱衣被打湿,紧紧贴在手臂上。
夜色更深,起先的薄雾,此刻成了大雾,风轻轻动着,雾也随之缓慢而行。
“一片迷梦。”晃仙轻声说着“一团迷雾,不辨方向。”
搁下手中的琴,妖君起身,缓步走到晃仙身边,淡然的看着游走的雾:“猛然看去,是残暮赢了,她该收回的东西,都收回了。再细细想来,赢的人却是子衿,她赌约的本意就是让朔王爷生还,而朔王爷安然度到此时,子衿的目的达到了。”
“她们两个,似乎都输了。”晃仙轻声说到“情就像此雾,陷于此中的人,总是胡乱的摸索着。”
“晃儿会怕么?”妖君转身,浅笑着看身形有些纤瘦的人。
“什么?”晃仙疑惑。
妖君捉过晃仙的手,把他手心的水都抖掉,将袖口整理好,这才将他的手放下:“我问晃儿,怕陷入此雾么?”
“不知。”
无奈笑着摇头,妖君收回目光,转向外面雨帘,又是这两个字,当真让他无奈非常啊。
“我教晃儿弹琴吧。”转身,妖君向船舱走去,席地而坐,指尖由弦的一头滑向另一头,一串音流动。
晃仙回神,在妖君对面坐下,认真的听着妖君讲解,不时拨动琴弦闻音。
江面上的雾快散尽的时候,断断续续的琴音从船舱里飘出。
大概晃儿的琴技实在太差,魔君老师听的实在毫无趣味可言,于是躺在船舱中睡去了,隔着木板听着悠悠水声和雨声,睡的还蛮安稳。
半天听不到对方指指点点,晃仙掀睫看过来,却是妖君沉睡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庞,额上红印,紧闭的眸,高挺的鼻梁,就连睡觉都微微勾着的唇。
此刻天已微亮,晃仙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看着妖君沉睡的侧脸。
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暖雨晴风初破冻

说到妖君近来的日子,可谓一个“爽”字了得!
携了心爱之人留恋人间,看四季循环,风景如画,闻高山流水之音,弹琴弄弦,赏春光无限,相携相顾谈笑畅然。或于山野星宿下缠绵,或于江海泊舟醉梦,或于春花秋月时赋词闻曲,无边享受。
两人居住于凡尘的皇家酒楼醉仙阁里,白日里寻物酿酒,夜里拨弦畅饮。
醉仙阁里的酒,算的上凡间的极品了,只是,到了这位被养刁的魔君嘴里,总是还差那么一些。
记得妖君最清楚的,莫过于看守酒窖的小厮了。
话说某日的深夜,正是他值班看守酒窖,夜里到了犯困时候,忍不住的他便浅浅的打盹。蓦然间,一阵冷风吹过,大伏的天气,居然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酒窖里的酒就排成一排直溜溜的向门外飞出来,当时的他,着实被吓了一个浑身发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那些酒排着队走完之后,这才发现有人慢慢悠悠从里面出来,看到自己时,只是勾着唇角笑着眨了眨眼睛,借着窗框上透进来的月光,小厮看到一双红幽幽的眼睛闪着光。山川杂志上的各类妖魔鬼怪开始在他脑子里盘旋,就在他想着自己死定的时候,对方收起笑意,大步离开了。
等小厮回神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本以为是个噩梦,谁知酒窖中真的少了一排酒,小厮这才连滚带爬的跑去向掌柜报告。
说来也巧,掌柜恰好跟一位背对着他的客人在讲话,语气甚是客气。
“昨天晚上···酒窖···酒窖里有妖精,把酒都偷走了···”隔着柜台,小厮白着唇哆哆嗦嗦的向掌柜报告。
掌柜的劈了啪啦打着算盘,头也不抬:“你小子又偷喝酒了吧?”
“是真的···”小厮扒上柜台“那个妖精···眼睛···是红的,我真的看到了···”
闻言的掌柜抬起头,眼睛来回瞥了两下,答了一个字:“哦。”
这下小厮抓了狂:“掌柜,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掌柜继续低下头,将账本翻过一页:“随便他。”
“掌柜,我没骗你,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小厮急切的说道。
蓦然间,一只收搭在肩膀上,小厮顾不得理,一把拍开,继续解释。
那只手不死心的又搭上来,来来去去几次,小厮终于不耐烦了,唬着一张脸转过去,却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以及···一双红色的眸子···
登时,所有的话都噎在喉结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红眸男子浅笑看小厮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是去取酒,不是偷酒。”
“你你你···我明明看到···看到酒坛子都飞起来了···”
妖君眯起眼睛,端着饭菜的小厮正好经过,顺手取下一盘菜,手捏起一片搁进嘴里,咀嚼品尝之后“我在一个叫魔界的戏班子里负责变戏法,那些都是小菜一碟。”
正在算账的掌柜的将脸低到算盘上,鼻梁上的眼镜几乎就要挨着账簿了。
味道还不错,妖君再捏一片菜搁进嘴里,端着酒的小厮识趣是跑过来,妖君拿起酒坛低头闻闻,满意一笑,跨步向前。路过守酒窖小厮的身边时,侧过身子低头,唇紧贴着小厮耳朵,轻轻言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妖精,我是魔。”
言毕,轻笑着离开。
剩下被惊吓过度的小厮愣在当场,上下牙齿不听指挥的打颤,
端着酒坛的小厮凑过来笑:“你是不是也被他吓到了,上次我也被吓到了,他跟我说他是说书先生,专门讲妖魔鬼怪的。”
疑惑着抬头看对面的笑脸,小厮半信半疑的看着,再度转头看掌柜的时候,掌柜的正呆愣楞的看着妖君消失的背影,眼角瞥到小厮疑惑的目光,利索的拨平算盘,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
厅中凑热闹的脸都收起来,掌柜往账簿上划了一道,无奈的叹气,关于那位尊贵客人的身份,这已经是他听到的第六个版本了。说书先生,变戏法的,这两个还算正当身份,自己无意中听到他说自己是位山寨大王,占着一个整个地界,看看那张俊美的脸以及周身非凡的气质,怎么着也跟拿着杀猪刀大喊“打劫”的山大王扯不上关系。掌柜的推推眼镜,难道现今的山大王都走儒雅路线了?别的不说,就说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公子,那当真是翩然入画,上次他说自己是山大王的时候,白衣公子微微点头,唇边竟还有一丝轻笑。不管说法如何,至今为止,还不知其真正身份,只是阁主吩咐千万不可怠慢,那架势,似乎要比陛下来还要小心翼翼。
哦,你问那位看酒窖的小厮如何了?
他啊,他很好,后来再遇上这位“盗酒”之人,他很淡定的翻个身睡觉,每每醒来酒窖之门都锁的很严实,小厮不禁在心里赞叹道,变戏法的贼果然比一般的贼都有素质,好感那是唰唰的往上升啊,到后来,还会不时的提点对方哪里的酒是新酿的,哪里的酒是陈年的。并非故意如此,只是,忍不住的就想示好。
是夜,凉风习习。
窗框上树影绰绰摇动着,窗框一侧的纱帘被风卷起,拂在妖君肩上。
妖君斜着身子坐着,身侧是码起一摞的酒坛。
取过妖君手中的酒坛,晃仙无奈道:“别喝了。”
妖君已然半醉,眯了眼睛笑看晃仙:“晃儿这是在关心我么?”
“照你这样继续喝下去,这个醉仙阁都快空了。”将酒坛盖上,顺手放到一边,晃仙抬头看着半醉的人“魔君你还真是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嗯?”妖君挑挑眉头,将身子前面的长条桌子移到一边,同晃仙对立而坐“祸害不是地府那个妖孽殿下的称号么?什么时候安到我头上来了?”
晃仙起身,淡淡的瞥了一眼妖君:“近墨者黑。”
“哪有?”妖君起身,把脸凑到晃仙脸前,笑着言道“我这明明就是近朱者赤。”
晃仙脸转向一边,不理对面的人:“魔君大人折煞小仙了,朱算不上,只是离墨远些罢了。”
妖君肩膀微微抖动着,半晌压下抽动的情绪,正经道:“哪里,晃儿绝对的朱。”
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头掠过,晃仙眉头微微皱起,总觉的这话哪里不对劲,可一时有找不出来错在哪里。
晃仙静默不语,妖君大笑出声,抬起手边的酒坛灌了一口,这才压下声音说道:“近朱者赤,近猪者赤,无奈老妖活了千万年,还从未见过近猪者变赤的!”
“你···”晃仙猛然回首,正巧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眸中的怒火压下去,只剩下冷哼。
妖君勾勾唇角,不怕死的继续道:“怎么觉得晃儿在人间待的久了,那些淡然也脱去了许多。”
“哪里哪里,”晃仙淡淡言道“那是魔君您道行深。”
“有么?”妖君抿唇笑,再凑近半分,红眸笑意盈盈的盯着晃仙,几乎要碰到鼻尖“那晃儿还跟我学到了什么?”
温热的呼吸迎面而来,打在唇上,晃仙只觉得脸色发烫,妖君的红眸中似有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像一个漩涡般吸引着晃仙的目光,明明清楚不能再继续看下去,可还是身不由己的继续沦陷在那满眼的温柔中。
眸光微动,收起笑意,妖君紧紧盯着晃仙眼中的变化不放松。
窗外的风开始行动迟缓,只是徐徐吹动着,给氤氲着燥热的屋子里吹进一丝微凉。
屋内烛火跳动,一双人影印在窗框上,随着烛火摇曳着。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晃仙脸微微泛红,连带着眼角也泛起红晕,整个人,整个思绪,全部都被那双红眸牢牢吸着,躲不开,移不开,只能定定的看着。
那双眼睛太美了,眸中闪动的流光像是醇酒,就这么醉了晃仙,只能痴人似得站在原地。眸中闪耀的东西,晃仙看的分明,曾经那是他急切的想推开的,后来是让他迷茫的,什么时候,竟被吸引了?
妖君不语,对面的人眸光闪烁,有丝丝讶异,不知为何,那个倔强的人,那个冷清的人,总是让他忍不住的想去疼惜,想去守护。
轻轻抬起手臂,握住晃仙胳膊,妖君缓缓向前凑近,一点再一点,试探的去轻轻碰了一下薄唇,微凉的感觉自唇上传来,晃仙没有动,没有推开。妖君闭了眼睛,将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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