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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善气迎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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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克善,傅恒和那苏图等人进来探视时,正好看见帝王怒扇耳光这一幕,俱都一震,不知该作何反应。

五阿哥都伤成这样了,皇上还舍得下这么重的手,而且又是打脸,看来这五阿哥在皇上心里怕是丁点儿地位都没有了。众人不约而同的想。

愣神了片刻,见帝王回头,面色深沉的看来,他们才连忙跪下行礼。

“五哥,你好些了吗?听太医说你的腿若好生保养,日后走路虽然微跛,走的慢些却也不大看的出来,你别太过忧心了。”十二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一上来就戳永琪心窝子,不过,观他脸上真诚的表情,一定是无意的!大家齐齐暗忖。

克善瞥表情真诚的十二一眼,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你说什么?谁告诉你本阿哥的脚跛了?本阿哥好的很!不用你来假好心!还有你!你笑什么?你个恶毒的奴才!是了!都是你!本阿哥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挑唆,本阿哥怎会想到进山暗查?你和十二好狠毒的心思啊!”永琪啐十二一口,然后手指向克善,表情狰狞的控诉。

他在受了极大刺激之下,混沌不清的脑子忽而灵光一闪,终于悟了。

哦?终于明白了?可惜晚了?克善对他的指控不发一语,只眸色淡淡的看着他,嘴角略略扬起一抹极浅极浅的笑容,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分明。

可这份浅淡到毫无痕迹的笑意却被心性狂乱的永琪感受到了,他当即目眦欲裂,指着克善的手不停颤抖,手背暴起条条青筋,转头朝乾隆悲嚎:“皇阿玛,都是他和十二教唆儿臣,儿臣才会有昨日的举动!他们意图借土匪的手暗害儿臣,您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

十二受到指控,表情僵了僵,朝身侧的克善看去,见他悠悠然站着,面容平淡,当即也挺胸抬头,毫不回避的直视过去,一副行的端做得正的实诚样儿。

永琪以前跟小燕子一起时经常干这种无故构陷大臣的事儿,只要哪个奴才或大臣招惹了小燕子,他张口闭口就是‘皇阿玛做主’,因而此时傅恒等人对他的指控不但不相信,面上还露出几分鄙夷。都落到这等地步了,还摆以前那得宠的调调,构陷嫡子宠臣,忒的没脑子没眼色!劝您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乾隆被十二和克善正大光明,行若无事的姿态给弄的面容一滞,心下不知该气还是该乐,调整了半晌情绪后冷眼看向永琪问道:“你说他们教唆你?你可有真凭实据?”

“有!当时那苏图也在!他听着呢!”永琪激动的叫嚣。

乾隆侧身瞥向那苏图,那苏图心头一凛,连忙摆手:“奴才不知!奴才什么也没听见。”

乾隆满意的睇他一眼,转向目眦欲裂,欲瞪杀那苏图的永琪,缓缓开口:“永琪,莫说你口中的教唆这事是否是真,哪怕是真,你就没有脑子么?没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么?仅带10名侍卫你就敢进匪山?你凭的是什么?恩?凭你的料事如神还是高强武艺?可惜,你两样都没有!你这样,已不是昏聩无能,简直就是愚蠢!愚蠢至极!朕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蠢物!废了一只腿也好!日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你贝子府里休养吧!若你安生,皇家还养得起一个废物。”

乾隆的呵斥数落,虽然语气平缓,可用词遣句丝毫不平缓,字字句句都狠辣无情,将永琪批的一无是处,体无完肤。若拿来比较,这大概是满清历代皇帝中对皇子最为严厉刻薄的评价了吧。永琪之前被批‘昏聩无能’已失了隐形太子之位,这次更进一步,被指‘愚蠢至极’、‘废物’,这辈子铁定是永不能翻身了。

众臣对视,面露了悟,待帝王发泄完满腔愤怒,齐齐跟在他身后退出永琪营帐,竟无一人留下垂问伤情。

克善故意放缓脚步,留待最后,见大臣们已退出帐门,转回头睨向额头青筋暴凸的永琪,冁然一笑,轻飘飘问道:“五阿哥,观你我二人,如今谁是人,谁是狗?依我看,你眼下真真是狼狈似狗!呵……”还是只跛腿狗!冷冷暗忖,他扬起线条优美的下颚,轻蔑一笑,而后优雅的款步退出大帐,任永琪在他身后疯狂的嘶吼谩骂。

“噗咚”,谩骂声停止,转为哀嚎,而后是侍卫疾呼“五阿哥,您怎么了”的声音传来。

半天后,午间用膳时,克善闻听了‘五阿哥不慎从床上摔下,受伤的腿骨完全折断,日后跛足更加严重’的消息,愉悦的笑了,胃口大开。





、出巡十七

五阿哥被救了回来,不但腿脚被废了一只,性情更是大变,已不是荒唐可以概括,若真要形容,大概‘乖戾’二字用在他身上更为贴切。

整个大营整日只听见他的咆哮声和谩骂声,送进他帐中的器物俱都从瓷器换成了木器,连金属器具都一应没收,一是怕他整日的砸,太过浪费,二是怕他砸伤了人,太医医治不过来。没见打头几天,每一个进他帐房伺候的侍从都是完完整整的进去,头破血流的出来么?

忙了足足半月,凭着一本账册为突破口,终于拿到了方式周犯罪的所有证据,将他和一干心腹缉拿入狱,乾隆终于有余力来管管这个乖戾的儿子,走进他帐房一通声响震天的斥骂,甚至让侍卫将他抬下床,狠抽了几鞭子,世界安静了。

看着被乾隆吼的怔楞,背部被鞭打的血迹斑斑,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永琪,克善站在乾隆身后摇头暗叹:果然,这世上就是要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才能安宁!这不,闹了半月,乾隆只来了半刻这人就消停了。

睨一眼地上瘫软如泥,眼底露出绝望的永琪,克善无声一笑,负手,跟着眉头紧锁,满脸厌恶的乾隆出帐,边走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他到底是你儿子,腿上还有伤,你这么待他,有些过了。恐会有人说你不慈。”

“他若不做这些蠢事,不整天咒骂于你,叫嚣着要报复,朕也不会对他如此。朕容不得你被欺辱,欺辱你便是欺辱朕。可惜,有些人就是愚钝,总认不清现实。再者,这世上谁人敢说朕不慈?你?你个小东西可没有这么心软,会同情自己的敌人。”乾隆停步,转眼去看克善,刮刮他挺翘的鼻头戏谑道。

克善摸摸被刮的麻痒的鼻头,乜眼朝他看去,笑的愉悦,“你的心意我领受了。不过,你确定这世上真没人敢说你不慈?你可别忘了,这五阿哥背后可有尊老佛爷护航呢。”

乾隆一怔,忽而笑了,“你不说朕倒忘了。如此,正好让她看看她护着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后宫琐事,她若想管,朕随她,可前朝……哼……”

乾隆笑完,冷哼一声,未尽的话中透出森然的冰寒。有些人,他已经受够了。

克善微微一笑,点头赞同道:“确实,老佛爷么,就该好好在庙里供着,吃斋念佛,不理俗务才是。你要尽孝也得尽到点子上方好!”

乾隆瞥眼看他,搂住他的肩膀朗声大笑,边笑边连声道:“是极!是极!还是克善考虑的周到。看来,回去后,朕得给皇额娘好生修个堂皇的庙宇,方便她整日念佛才是!”

两人站在一处,相对而笑,端的是默契,般配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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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将方式周抓捕归案后乾隆再次召集众位大臣开会,商议后续事宜。

待众人到齐,乾隆当先开口:“方式周已经归案,如今济南城里有何响动?”

那苏图站出来答话,“启禀皇上,济南城中,民众听闻方式周被捕的消息后议论纷纷,情绪有些激动,但目前为止尚无聚众闹事者。”

乾隆点头,“目前没有不代表日后没有,还记得上次民变吗?一夜之间便聚集了数万人,让官府反应不及!今次你得先行做好准备,预先抽调些军队去城中驻守,在开堂审理方式周之前,务必要确保城中安定。”

那苏图应诺。

克善皱眉,沉吟片刻后看向乾隆开口,“启禀皇上,奴才觉得此法不甚妥当。”

“哦?哪里不妥,克善可是有不同意见?尽管道来无妨。”乾隆扬起下颚,温声鼓励。

众大臣齐齐看向克善,暗忖:也就只有端郡王敢如此大胆的反对皇上决议了。不过,人每次提出的建议都言之有物,无怪皇上次次都会采纳,如此看来,皇上纳谏如流,也是个明君,可比盲目宠信五阿哥那阵儿强的多了。

克善点头,直言道:“方式周罪有应得,但民众受他蒙蔽,不知真相,如今咱们既抓了人,还派兵进城驻守,可能会引起民众更大的恐慌和不满,提前引发哗变。不若将方式周所犯罪行详细誊抄一份,明日公布于济南城内,让民众提前知悉,并对方式周进行公审,欢迎民众前来观看。方式周用罹难灾民的户籍为自己销赃做掩护,那所谓的变卖家产亦是个弥天大谎,实际上在各个富商手里打了个转又回到他手上,不但变相的收受贿赂,还得了个清廉的好名声,实在是个愚民弄权的高手!他如此作为,致使济南城内多少灾民罹难?到时,灾民们恐就不是聚众为他鸣冤,而是聚众要将他碎尸万段了。”

想到电影里播放的民众拿碎石子、烂菜叶、臭鸡蛋等物砸囚车中囚犯的场景,克善抚唇,心内颇觉兴味,暗忖是不是等公审完,也让方式周的囚车在济南城中绕两圈。

他话落,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乾隆略略思索片刻,颔首朗笑,“郡王这个法子甚好!那苏图,等会儿就按郡王的说法安排下去,方式周的罪行,务必罗列的详细,明白。另外,那份账册也誊抄一份张贴出去,让济南城内受蒙蔽的民众们好好清醒清醒。”

那苏图再次应诺。

第一件事情解决的很是轻松漂亮,乾隆心情大好,面带微笑的说:“如此,劫银案算是圆满解决了,但尚有一个问题,那召集回来的十万两白银该如何处理?如今严冬已快过去,受灾地区百废待兴,这批银子朕想分派到各处灾区,用于安置灾后民众,但如何花用,花用到何处,比例怎么分配,还需你们谁列个章程出来给朕。”

乾隆话落,大伙儿集体沉默,片刻后极有默契的转脸去看端郡王,动作那叫一个整齐。

克善被众人整齐的动作弄的拿茶杯的手一僵,一口茶水来不及咽下,差点呛着。

十二垂头,手握成拳掩嘴,极力忍笑中。

乾隆见众人如此明显的推脱行为,深觉自己宝贝被奴役了,皱眉,沉声开口,“都看着端郡王做什么?朕叫你们来是集思广益,各尽其职的,不是叫你们来推诿责任的。”

众人默,垂头苦思良策,不敢再看端郡王。

克善放下茶杯,掏出手绢,优雅的拭去嘴角因被呛着而沾上的茶渍,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表情讪然道:“启禀皇上,奴才昨日已拟好一份灾区重建的折子,请您过目。”难怪众人都要看他,不看他,他也是劳碌命,什么事都要预先想好,难怪前世会因过劳导致心脏病发而死。

乾隆扶额,为克善这工作狂的性子感到头疼,却还是挥手,示意吴书来上前去取折子。

接过吴书来双手奉上的折子,乾隆认真翻看,众臣眼神灼灼的盯着他表情,默默等待。如今他们已有了一个默契——与端郡王共事,只要他愿意出手,基本上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人家那才能,不管将来是分派到刑部,吏部,户部,礼部,还是兵部,那都是独挡一面的人物。

乾隆认真查看折子,边看边频频点头,半晌后沉吟着开口,“建设小水利工程,你折子中介绍的很详实,朕看明白了,这确实是个抗旱的好办法,但何谓滴灌?何谓改造屋檐坪坝,蓄积雨水?这么点儿雨水也要蓄积起来,有这个必要吗?会不会太过费事?”

克善摆手回道,“启禀皇上,只有真正经历过干旱的人才知道,一滴水胜过千两黄金,平日的雨水虽少,却可以积少成多,若几年遇不上旱灾,乍然遇上,便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这屋檐的改造,小水库,小蓄水池的建法和滴灌技术的说明奴才有将图纸画出,夹在折子最末,您看过就能明白。”

前世他曾发起过不少慈善活动,其中一次正好有去西南干旱重灾区为他们的小水利工程捐款,途中一路参观过去,对他们滴水必珍,视水如命的艰苦生活印象深刻,亦获益良多,本来以为这些经历与自己的生活毫不沾边,一辈子也难以用上,不想,到了异世却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

乾隆直接翻开最末一页,展开夹在其中的图纸,眼眸晶亮的看完,愉悦的朗笑:“哈哈!小东西!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画图?这图纸弄出来,可着实需要花一番功夫!辛苦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这小水利工程真个建造完全,在干旱区各处沿用,日后受灾的民众会大大减少!此乃国之大幸!你们也看看吧!提点意见!”

转手将郡王的折子和图纸递给一旁眼巴巴等着的大臣们,让他们传看,乾隆心情大悦,不小心竟将私底下对克善的爱称都叫了出来。

克善表情僵硬一秒,拿起茶杯掩饰抽搐的唇角。

众臣眼观鼻鼻观心,面容严肃,表示自己啥也没听见,心里却暗暗惊异:小东西?端郡王?这昵称忒寒碜,着实配不上气场强大的郡王!不过,皇上私底下对郡王的宠爱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几分。

摒除掉心中的杂念,大臣们围拢过来,专心研究郡王的折子,看完后深深觉得自己之前对郡王的评价错误!就人这画图的水平,这建造蓄水工程的种种奇思,当个工部尚书也行啊,郡王简直是全才,日后领差,朝中六部简直可以排着任他挑了!

对郡王的折子齐齐举双手赞成,众大臣被乾隆分派好任务,当即便各司其职,快速行动起来。不日,方式周的罪证便被公之于众,引得整个济南城震了三震,之前那些喊冤的声音渐渐消弭,被巨大的激愤所代替,凌迟方式周的声音在城中此起彼伏。

又过了几天,待民愤略为平息,太后的圣驾也到了济南,停舟于大明湖,乾隆也到了正式亮相的时候,当即昭告城中百姓:他将亲审方式周,为民除害。这举措很是大胆亲民,一为安抚民心,二为接下来小水利工程在各大旱区的推广工作预热。作为向来高高在上的帝王,有这么个机会和民众近距离接触,对乾隆的触动是巨大的。与克善微服游走于济南街头,听着民众对朝廷的赞许,对皇帝真心的歌颂和拥戴,他这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么巨大——这个国家千千万万的民众都在仰赖他而生活。

往日那些豪奢和享受在他心中渐渐淡去,被自豪和责任感取代,瞥一眼身旁并肩跟随,相携漫步而行的俊雅少年,他拽住对方柔软白皙的手,紧紧握了握,笑的开怀。





、出巡十八

皇帝亲审方式周,这个消息一在济南城中传开,整个济南,甚至是山东都为之沸腾。

从来只听过皇帝出巡江南,一路豪奢享受,劳民伤财,没听过皇帝出巡灾区,为民除害的!但再怎么怀疑,等到开审那天,民众们隔着公堂设置的栅栏和层层守备森严的侍卫们看去,见到公堂之上那气势威严,面容肃穆的明黄色身影,心情激动难言。

由于帝王释放的威压太过强大,公审时民众们丝毫不敢喧哗,静静聆听与案人员的供词,将整个审讯过程听的真真的。

方式周等人被押上堂后连头都不敢抬。皇帝都来了这么久,将他们暗中所有罪行掀了个底儿朝天,他们竟无一人察觉,内里便先虚了几分,又心知自己罪恶昭彰,证据确凿之下无可辩驳,因而半点不敢顽抗,一被问话便清洁溜溜的招了,然后当堂画供,认罪伏诛。

整个审讯过程只花了短短一个时辰,最后,方式周被判诛九族,其余人等被判腰斩,三日后行刑。

当堂宣布了审判结果,乾隆依照端郡王的建议,又将十万两白银的处置方法宣告于众,引得民众欢呼,而后层层渐次拜倒,三跪九叩,嘴里直呼‘万岁’,甚至有很多人热泪盈眶,泣不成声,只能一个劲儿磕头,直磕的额头红肿。

审讯结束,在返回龙船的途中,傅恒,那苏图等大臣带着全副武装的将士护在帝王车撵周围,看着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叩拜欢呼的民众,心里极度震撼。

在皇上决定亲审方式周时,他还曾大力反对过,怕皇上会遇上危险,可皇上一意孤行,端郡王又大力支持,直言此行断不会遇上刺杀,本着对郡王莫名其妙的信任,他不再多言,只能暗中加强了戒备。如今看来,果然被郡王言中,皇上一路行来往返,若不算上这太过热情的,夹道迎送的民众的话,竟是没有遇见丝毫波折。放眼望去,这一张张历经苦难的脸上除了激动感恩,再没有其它的表情。他们自动避让行来的车队,分列两旁道路,沿街跪拜,大呼‘万岁’,声音真诚激昂,竟是比往日皇上南巡时,当地官员特意训练安排的民众更加有序。

这就是民心的力量!‘得民心者得天下’,难怪这话会被流传千年,当真是至理名言!被民众的拥护爱戴激的热血沸腾,傅恒等人微红了面颊,心中暗忖。

其实,不算上森严的戒备,这个万民拥戴的时刻真的不适合搞刺杀。反清复民那些人嘴里经常用以煽动民众的口号不就是‘乾隆无道,百姓当反’吗?这还叫无道?这还来刺杀?除非他们想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遗臭万年!

因为前来迎送的民众太多,到底还是要为安全考量,乾隆带着十二和克善坐在御撵里,透过大敞的门帘与民众们颔首示意,脸上一直维持着浅笑。

“朕日前几次南巡,沿途看见那些迎送的民众跪下三呼‘万岁’,曾觉得心情激荡,很是自豪,如今和眼下的情景两相对比,这才知道,假的就是假的,漏洞百出,这其中隐含的情真意切更是半分也不能相比!可叹朕还为此沾沾自喜良久!想来真是惭愧!”

乾隆看向克善,毫不讳言的将自己内心的羞愧道来,而后讪然一笑。他也就只有和克善在一起时,才会这么明白无误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才会放下帝王高高在上的那份傲然和孤寒,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一个会犯错,也知道反省的男人。

十二瞪圆眼睛偷觑一眼自己的皇阿玛,心中惊异:这真是自己那个乾纲独断的皇阿玛吗?他莫不是听错了吧?再瞥一眼身旁安坐的端郡王,他立马又悟了:恩,看来和自己一样,是受了克善影响了,不奇怪,不奇怪。

克善稍稍凑近他身侧,安抚一笑,而后柔声开口:“帝王为什么要称‘寡人’?称“朕”?就是因为这王座的唯一和孤高。寻常人看着富贵已极,可有谁能理解帝王的高处不胜寒?你远坐庙堂之巅,手握天下极权,可治理整个帝国,岂是一件易事?更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风光!你也是人,会感觉压力,会感觉疲惫,怎么可能面面俱到,事事亲为呢?被偶尔蒙蔽在所难免,哪怕是三皇五帝,不还有犯错的时候?改过就行,切莫自责太过!你看看这街道两旁的民众,他们面上莫不标着四个大字准备送给你!”

“哦?哪四个字?”乾隆压下内心因被理解,被包容而激起的巨大幸福感,勉力维持着平缓的语气追问。

“当——世——明——君!”克善手指朝街道上的民众点了四下,每点一下,便吐出一字,话落,朝着乾隆暖暖一笑,立即令整个车厢的背景从阴云密布转变为春光明媚,百花齐放。

与乾隆相处许久,不讳言他的确有犯过错,可大多数时候,他纳谏如流,行事果决,任人唯才,勤政爱民,丝毫不见年老时的昏聩,若用他前半生的功绩,再加之自己亲身体会,克善真心的认为,乾隆称得上是个明君,因而这四个字,他说的真诚至极。

当世明君?端郡王人才了得!不但政事上有一套,连拍马屁的功夫也不落人后!难怪皇上会弥足深陷!吴书来感觉到车厢里突兀转换的美好氛围,心中暗暗朝端郡王竖起大拇指。

乾隆顺着克善指尖轻点的方向看去,待听清他吐出的四个字,怔楞了几秒,忽的放声大笑,边笑边一手捏他面颊,一手揽住他肩膀,搂进怀中轻轻摇晃,态度中自然而然流露的亲昵和珍视令人一览无余。

见乾隆笑了,克善跟着轻笑,继而是十二,吴书来,车中几人齐齐露出欢颜,气氛和乐融融。

车外听见乾隆大笑的众臣们回首去看,见到帝王神色大悦,相互对视后亦会心一笑。

皇帝面无表情,皇帝微笑,不少人看过,但大家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帝肆无忌惮的大笑,且揽着一个疑似他子侄的少年,态度亲昵自然,和普通百姓的行事不差分毫,那种仰望的感觉瞬间减轻不少,激起的是他们心中更加热切的爱戴——你看,皇帝会想到咱们的疾苦来救咱们,会因为贪官污吏而怒发公堂,也会因幼年子侄的逗弄而大笑,根本不似传言中那么冷漠,视人命如蝼蚁般轻贱!咱们的皇帝是个好皇帝啊!

这么一想,外间大呼‘万岁’的声音更加响亮,直震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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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民众们一直不见消减的热情,乾隆的车架花了比来时多出两倍的时间才回到龙船休憩。

梳洗一番,换上常服,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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